我來聽朴樹的演唱會,唱得我心醉也唱得我心碎
在華語歌壇曝光率極低卻總被惦記的歌手沒有幾個,朴樹是其一。
今晚,這個謎一般的「老男人」回來啦!
這一夜朴樹在北京的演唱會全程高能,唱完那些花兒後,朴樹說到「你們也都老了」,突然感覺,那些年少輕狂的青春就這樣一去不復返了。
歡迎回來,朴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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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創作對抗這戴面具的世界
白樺林 朴樹 - 中國歌曲排行榜 1999年度十大金曲
白樺林 朴樹 - 中國歌曲排行榜 1999年度十大金曲
兩千年,新世紀的第一年,朴樹二十六歲,其實已經過了少年的年紀。很多人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春晚的舞台上,他徑直走上台,唱完了半首《白樺林》。
而所有喜歡朴樹的人都記得第一張專輯的封面:他站在一片麥田裡,乾淨短髮,穿一件簡單的白T,左手放在胸口。
唱歌時,他聲音厚重直接,幾乎沒有假音,每個字都吐得清清楚楚,因為一首安靜美好的俄羅斯民謠一樣的《白樺林》而買了這張專輯的人,一開始多少都會有些訝異。
很難想像在所有歌加起來的總長度不足45分鐘的吟唱中,竟容納了這麼多種不同的情緒:
有時的他憤怒掙扎,在《別,千萬別》里唱「天真是一種罪,在你成人的世界」「你去手忙腳亂吧,你去勾心鬥角吧,那面無表情的人就是你的未來」。
在《媽媽,我》里唱「在這每天我除了衰老以外無事可做」「媽媽我噁心,在他們的世界,我活得不耐煩,可是又不想死」。
在《活著》里唱「有時我很難過,直到將來會變成老張活得像條狗」;
有時的他又脆弱絕望,在《召喚》里唱「我真的想回來,在我死的那刻,它們在召喚我,我為它們活」;
在《在希望的田野上》中唱「都會好的,總會有的」「你的生命它不長,不能用它來憂傷」;
有時他憂傷嘆息,在《那些花兒》里唱「她們都老了吧,她們在哪裡啊,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也會有《New boy》這樣稀少的歡快情緒,對比之下,反而最受歡迎的《白樺林》像個美麗的意外。
朴樹有的,不僅是少年的明朗憂傷,還有無名的憤懣、堅決的反叛,抗拒長大以及對戴面具的成人世界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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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抑鬱困擾的少年,卻偏偏光芒萬丈
生如夏花 朴樹 - 生如夏花
生如夏花 朴樹 - 生如夏花
其實我們已經聽過太多關於朴樹的灰色故事。
出生於書香世家,父親是北大的著名教授,他也在北大的校園裡長大,卻沒按父母意願讀好書,在他身後的,是一段異常灰暗的青春期,直到大學輟學,無法工作,總是深夜到小河邊彈吉他唱歌,一次次到天明。
(朴樹各時期照片)
他曾長年被抑鬱症困擾,蓄著長發封閉自己,討厭喧嘩人群。第一張專輯的成功是他走向崩潰的開始,那時他上了各大音樂排行榜,媒體和採訪紛至沓來,各種人蜂擁而進他的生活,幾年後他又出了第二張專輯,然後選擇了徹底的逃離。
他其實花了整整十年,才從世界邊緣萬般艱難地又走回我們身邊。
朴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適合做明星的人,卻偏偏光芒閃耀。他想要離開這個繁華世界,卻沉寂多年從未被人遺忘。
這兩年來他不再刻意迴避公眾的視線,從新歌《平凡之路》到《在木星》,朴樹給電影唱的主題曲總是比電影本身更能引來話題。
朴樹的歌迷居然還是那麼多,中間空白的這些年非但沒有稀釋這種情感,反而像是在封閉的器皿中發酵醞釀,年復一年,然後在打開一刻,安靜地轟然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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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疲憊,誰仍然保持真心
平凡之路 朴樹 - 平凡之路
平凡之路 朴樹 - 平凡之路
2013年的工體演唱會上,朴樹一出場,有些歌迷就開始哭。
整場演唱會,他把《生如夏花》唱了三四遍,直到終場時,所有人都站起來,跟著他一起唱「我要你來愛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面之約」——在很多人心中,這一面之約竟有十年之久。
這十年中,當初聽朴樹的那些人多少已熄滅了少年時的痴惘彷徨,同時滋生起成人世界裡各式各樣主觀而虛偽的情緒,他們從讀書到工作,安靜地過完一年又一年。
於是和朴樹說的一樣,他們在按照既定秩序運轉的世界中,成為一個平穩運行的「有軌電車」,無錯卻麻木地向前行駛。
直到有一天聽到他的歌,再次幡然醒來。
「世界有時就像一個謎一樣的漩渦,它到處布滿疑惑讓人沉默不說」
「醉的人們呀舉起杯,笑著眼裡都是淚」
他們在旋律中沉默哭泣,是因為在燈火明滅中看到少年時的自己。
朴樹像是天地間的一個坐標,世界天翻地覆,他按自己的想法活著:
保持真心,保持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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