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提醒】《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一個臨床醫生聊醫事(轉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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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一個臨床醫生聊醫事(轉載 )作者:易民 提交日期:2007-8-26 21:02:00 免疫系統:牛痘與人類偉大的欺騙 我們在上一章節里像觀賞一部宏大戰爭電影似的見識了人體免疫部隊與外敵之間的戰爭。如果不是太健忘的話,應該還記得住人體王國在每場戰爭的結束都保留了一部分經歷戰爭有作戰經驗的老兵,這些老兵平時養優處尊,也可以說居功自傲。但人體王國保留了他們,目的是積累作戰經驗,在同一種外敵入侵時,這支老兵將是整支免疫作戰部隊的靈魂,他們對付起再次來犯的敵人不再是手忙腳亂,而是果斷老道,反應迅速,幾乎不可能讓再犯之敵有戰勝的機會。我們小時候出水痘(可能現在的小孩已經沒有出「痘」的概念),大家都知道出過「痘」的人不會得這種病了。其實原理也就是感染過水痘病毒的人體保留一部分對水痘病毒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兵,當水痘病毒再次侵犯人體時,人體幾乎不讓水痘病毒有落腳的機會便乾淨利索把它們清除出國門。 當然人類有偉大的智慧,這個偉大的智慧包括能巧妙的欺騙我們的免疫部隊,欺騙感情這號事當然聽起來有點不像話,但卻是人類與疾病戰爭史上最偉大的成就!好吧,讓我們來把人類對免疫系統的騙局揭開瞧一瞧: 如果人類要對付乙肝病毒,(現在中國是乙肝病毒感染者人數最多的國家,攻克乙肝病毒已經成為中國醫療事業一個很大的世紀難題),治療上目前還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但預防上,我們已經有個乙肝疫苗這個強大武器。這個乙肝疫苗就是我們對人體免疫系統施的一個障眼法。好吧,我們再換部電影來看看免疫部隊與乙型肝炎病毒之間的戰爭。人體免疫系統與乙型肝炎病毒之間的戰爭絕大多數是以人類勝利告終,這就是人類消滅了感染的乙型肝炎病毒,但有一部分人因免疫系統力量不足或來犯的乙型肝炎病毒力量強大,讓乙肝病毒在人體中站穩了腳步並生存下來,這就是我們所稱的乙肝病毒攜帶者或感染者。如果人類在初次與乙肝病毒的遭遇戰中取得勝利,人體將會在身體內保留一支對同一類型乙肝病毒有作戰經驗的記憶部隊,這支記憶部隊將對以後再次來犯的乙肝病毒保留強大戰鬥力。狡猾的人類最終想了個辦法,具體做法是:培養一些乙肝病毒,(或者乾脆就是經過處理的病毒殘骸)但想辦法讓它們對人體沒什麼攻擊力,也就是這是一支無能的入侵者,既使人體不組織抵抗,它們對人體也不構成威脅。人類把這群無能的入侵者注射到體內,這下人體的這支免疫部隊受到了欺騙,他們才不管這群入侵者有沒有戰鬥力,依舊的進行全國總動員,再次產生出專門對付乙肝病毒的一支特異作戰部隊,當然,肯定是人體的免疫部隊取得勝利(別忘了,人類就故意設計出一支無能的入侵部隊),當戰事平息後,人體王國重回和平建設時期,但保留了一支對乙型肝炎病毒有作戰經驗的小股軍事力量。好了,等到人體真的感染了乙肝病毒了,這小股有作戰經驗的老兵立刻投入戰爭,一是反應迅速,二是作戰有章有法,這次入侵的真正敵人在這支強大的經驗豐富的免疫部隊面前只有被消滅的下場! 人類最初是把這個障眼法用在消滅天花這場偉大戰疫上,1979年12月9日來自19個國家(包括中國)的21個委員在證實通過全球消滅天花的文件上簽字,1980年5月8日,這個文件又被在日內瓦舉行的第三屆世界衛生大會155個會員代表正式確認。 愛德華.琴納在宣布自己發明的牛痘接種法時預言「牛痘接種法實踐的最終結果,將是人類最可恢的禍災天花的絕跡」。不到200年時間,這項預言成了現實。這場勝利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戰勝疾病,而且這場戰役的勝利讓人類的壽命出現了第一次大飛躍。就整人人類而言,直到公元18世紀,人類的平均壽命只有18歲,那時的人類在大規模的流行病(如天花)面前幾乎無能為力,而當琴納的牛痘接種法在全世界範圍內被廣泛採納後,天花的流行基本得到控制,使人類壽命從18歲提高到40歲。而第二次人類壽命大飛躍出現在20世紀初,由於青黴素的問世挽救了無數個被細菌感染的病人,使人類壽命由40歲提高到65歲。 這裡我插一段議論,也不是我一心想為現代醫學作偏袒,我也知道現代醫學出了一些問題,但我發現一些現代醫學的批判者都有偏激的傾向,似乎在這樣的傳媒時代,不危言聳聽就無法搶得話語權。現在所有的現代醫學批判者都把予頭對準了現代醫學在腫瘤、心腦血管等慢性疾病的「無能為力」上,他們很少有人會去讀一下人類的疾病史,了解一下現代醫學是怎樣幫助人類戰勝最大的天敵------瘟疫和感染性疾病上!現代醫學戰勝了一個個敵人,現在遇到挑戰,這個敵人很強大,目前辦法不是很多,但並不能因此而否認現代醫學的成績。況且,腫瘤、心腦血管疾病其實最大的病因在於人類生活方式的轉變,治療的根本方法在於重新建立健康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指望於醫學的發展。如果有一天,現代醫學還是戰勝了癌症、戰勝了心腦血管疾病,(這完全有可能,現在全世界幾乎所有的科學家正努力於此,不是說這些科學家有多麼的獻身精神,而是這個領域蘊藏了巨大的經濟利益,只要有利益的事,就會有大批的偉大智慧致力於此),那麼,那時,肯定還會有新的挑戰在人類面前等著,難道我們指望一個無比強大的醫學可以讓每一個人永遠不死?這可能嗎! 儘管我是一個中國人,我深深的愛著這個國家,但我還是為一些中醫人士的言論感到羞愧,其實在整個人類對付疾病的一個個戰役中,中醫並沒有交出一份好的答卷,天花不是中醫消滅的(儘管有證據證實中國人遠在琴納之前已發明了種「人痘」的方法來消滅天花,但真正在全世界範圍內戰勝天花的是運用琴納的牛痘接種法),中醫對細菌感染治療貢獻不多,外科無菌手術對中醫而言更是局外人,現在現代醫學(我們稱之為西醫)在一些慢性疾病上還拿不出好辦法,我們一部分中醫從事者就幸災樂禍了「西醫走到末路了!」、「,醫學的發展要看中醫了!」,我也很願意我們偉大的祖國能為未來醫學的發展交出好的答卷,但我絕不喜歡這種態度!這不是客觀的態度!這是一種吃不到葡萄叫葡萄酸的小家子氣!如果我國的中醫從事者不更好的用心探索中醫的一些長處,而是不客觀的以為罵罵西醫就可以讓中醫重放光彩,那麼走到末路的絕不會是現代醫學(西醫)! 我們來看看人類歷史上天花是怎樣的肆虐逞凶的,在預防接種法問世之前,天花在全世界橫行無阻,幾乎是人人必得,被很多民族認為是和掉牙、換牙一樣是生理現象。還有很多民族把天花的病因歸之於神,如印度的天花女神叫西泰拉.瑪泰,印度人把天花女神描繪成這樣的形象:女神頭頂著一個裝滿天花疫種的花藍,疫種掉到誰身上,誰就得天花,女神一手拿著一個水罐,她的水一灑,就把天花的膿包洗去;另一手拿把掃帚,一掃就把天花掃得無影無蹤。而奈及利亞的天花神是個凶神,誰也不能平息他的怒火。而中國也有天花娘娘,得了天花就得到天花娘娘廟求天花娘娘保佑。我國東晉的煉丹家兼醫學家葛洪(公元265-311)在他的《肘後方》上首次記錄天花的一次流行。歐洲歷史上曾發生多次天花大流行,18世紀的歐洲,約有5000萬人死於天花,還有不計其數的人因天花留下凹疤痕(麻子)而毀了面容。其中1774年英國曼徹斯特天花大流行,近53%的人受到感染,死亡率達17%;1754年,法國的死亡人口中死於天花的佔10%,而因天花而毀容和致殘的佔總人口的20%;1520年西班牙殖民者登陸墨西哥,給當地土著居民帶去了天花,短短時間內死亡350萬人,絕大多數土著種族滅絕。而歷史上,我國清朝的順治皇帝就死於天花;英國的伊麗莎白一世女王幾乎因天花喪生,後儘管倖免於死,但卻秀髮脫盡,只得天天戴假髮掩丑;英國女王瑪麗二世死於天花,法國國王路易十五死於天花,路易十六則患有嚴重天花…… 在人類同天花的戰爭史上,中國、印度、非洲的一些國家都有以種「人痘」預防天花的辦法,而且似乎是以中國人為最早(這現在各國有爭議)。老祖宗們發現得過天花的人不會再得第二次,於是發明了將天花患者身上的「痘」種到健康人身上的辦法,但這種人痘接種法並沒有被大規模採用,原因是這種方法無疑要使受接種者冒很大的感染天花的風險,。 人類醫學史上偉大的人物愛德華.琴納(公元1749-1823)是英國的一個鄉村醫生,當他還是一個年輕的見習助理醫師時,他聽到一個擠奶女工驕傲的說:她這輩子不會得天花,因為她擠奶時候由於接觸牛的乳房,得了一種很輕微的病——牛痘。於是他就老琢磨著這件事,他花了28年的時間,對天花的預防做了系統的研究,還深入奶場,對擠奶女工進行廣泛的調查。1796年,琴納進行了一次在倫理上有些爭議的試驗,他把一個擠奶女工臂上的牛痘的漿液接種到一個小男孩身上,六周後又往這個小男孩身上接種天花病毒,但小男孩卻安然無恙。到1798年,琴納已積累了23例成功的病例,就出了一本名叫《調查》的小冊子來介紹他的方法。不過他的方法一公開卻招到大多數同行的打擊,許多人公開發表演說或出書表示反對,更多甚者編造謊話來打擊琴納,比如說接種牛痘者頭上會長出牛角來。還好真正的科學不用言語爭論來裁判,1977年10月26日索馬利亞的一個炊事員做為全世界最後一個天花出疹病人被治癒,人類最終戰勝了這個奪去無數人生命的病魔。現在全世界只有莫斯科和亞特蘭大兩所安全級別最高的實驗室還培養有天花病毒,世界衛生組織對報告一個天花病人的出價是1000美元,但願這世界再沒有人能得到這1000美元! 琴納的牛痘接種法是人類歷史上免疫預防史的開端。而生產預防傳染疾病的免疫藥物一直是醫學界最有成就的事業,像脊髓灰質炎和白喉等致命疾病事實上已經基本根除。而我國新一代的年青人對以前的新生長破傷風的高死亡率可能想像不到,對以前老人談之色變的種種疾病可能根本就沒有概念。 還好,在我國,疾病預防免疫是強制的,這確實是個偉大的措施!我們對付一種傳染病最有效的辦法確實是打疫苗,打乙肝疫苗確實是保護自己不感染乙肝的最有效的方法(所以所有化驗血沒有乙肝病毒抗體的人,在看了以上這些之後都應該安排最近去醫院打疫苗了),而對於艾滋病,製造艾滋病疫苗確實是人類目前最迫切的事了,儘管艾滋病病毒極為狡猾,它們有驚人的突變能力(一種疫苗生產出來後,艾滋病病毒一突變,打的疫苗就又起不到作用),但人類的智慧應該會最終取得勝利。我等待著這一天,如果哪天艾滋病疫苗生產出來,我第一個跑去打針! 免疫系統:獅子、羚羊和上帝的懲罰--------艾滋病 前幾天,我的一個長輩第一次坐上了從西安到廣州,感慨萬分:以前的秀才上次京城趕考要走上幾個月,現在我們像鳥兒一樣幾小時就在另一個城市出現。讓她大發感慨的還有手機的廣泛使用,她認為全世界的人無論多遠都可以講講話真是神奇。 就像整天在一起,就覺察不出現身邊的人胖了還是瘦了,我們似乎不能再有如似我母親的驚嘆,似乎目前的這一切變化理所當然的就發生了,就像春天來了,你不去澆水,土裡的新芽總會向上冒。然而在最近的一百年間,人類確實幾乎改變了身旁的一切,幾十億年了,人類一直在像蝸牛一樣努力的往上爬,結果爬到了一支火箭的尾部,不巧這支火箭立立刻點了火,小蝸牛莫明其妙的跟著飛上了天。以前的的人類對自然界充滿敬畏,現在人類似乎一下自大起來,以乎可以戰勝一切,直到艾滋病和SARS的出現,人類才開始發思自己是否過於自大和貪婪,所以艾滋病和SARS更多的是被提為自然界的懲罰,或上帝的懲罰。 我不是宗教人士,其實對自然界的懲罰的觀點也沒有多少的贊同。如果人類不太自大,低一下頭看看我們的土地,應該可以贊同我的看法:無論人類有多強大,它始終只是這個世界上數以億計的物種中的一個!全世界所有的物種都在競爭和同存中相互交織,人類同別的物種的關係是如此,如細胞、病毒的關係也是如此!草原上的獅子一覺醒來,第一個想法是我今天一定要追上一隻跑得最慢的羚羊,不然我就得挨餓;而羚羊一覺醒來也在想,我一定不能是今天跑得最慢的那隻羚羊,不然我就得被吃掉了。人類與細菌和病毒的關係其實也是如此,有時人類跑得快一點,如天花就被人類消滅了;有時是細菌或病毒跑得快一點,如艾滋病和SARS,還有死灰復燃的肺結核--------這點關係永遠不會改變,當人類消滅完艾滋病和SARS時,肯定還會有某一些細胞或病毒又狠命用了一下力趕在人類的前面! 而絕大多數細菌和病毒和人類是同存的,大家都不容易,只為混一口飯吃,絕大多數細胞和病毒從沒有想過要把人類怎麼樣,它們只想找個地方生存,你人類多吃一口飯就可以讓它們幾億個子民生活上好幾年了,它們憑什麼要跟人類過不去。比如天花和艾滋病病毒,它們肯定也沒想過要找人類怎麼著,只不過它們呆的不是地方,它們的生活方式恰巧人類所不能容忍。天花這小子比較的直不楞丁,讓人類把它掃地出門;艾滋病這個傢伙就狡猾很多,到目前還在人類跟前挑釁。人類稱之為是二十世紀大瘟疫,是上帝的懲罰(至2000年,全世界感染艾滋病的人數是超過4000萬)!而艾滋病肯定會說:哪裡!哪裡!混口飯吃! 人類終於碰上刁鑽的對手了! 艾滋病病毒喜歡把家安在淋巴細胞或吞噬細胞中,最鐘意的家是輔助性T細胞(Th細胞)。它選這個家倒不是它故意要對人類使壞,實在是它也沒想那麼多,只是喜歡。但輔助性T細胞對人類而言太重要了,他誰呀,人體免疫部隊的最高統帥!這個最高統帥一死,整支軍隊沒人指揮了,沒有人下達作戰命令了,人體王國的國家管理機構形同虛設,一個小股外敵入侵就得亡國呀! 艾滋病病毒的入侵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斬首行動」。那它是怎麼突破邊境、成功著陸、再建立根據地、漸漸席捲全國的呢? 艾滋病的正式名稱是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縮寫AIDS)。1979年秋天,一些有亂交史的男同性戀者因不常見的病患出現在紐約、舊金山的診所,他們患了少見的真菌感染,或是罕見的腫瘤(卡波氏肉瘤),或是致命的肺部感染和卡氏肺囊蟲病,這些疾病的相同特點是少見,因為正常人很少會得這種病,只有免疫力極度低下的人(如極度虛弱的老人,晚期癌症患者或長期服用免疫抑製劑的人)才會得這些病。剛開始,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也摸不著頭腦,到1984年,美國已有4918人染上了艾滋病,而且大多數感染者已經死亡。美國的同性戀組織很惱火,他們認為美國政府歧視他們,不好好的解決問題,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壓力很大。剛開始他們認為可能是同性戀者為增加快感吸入一些藥劑引起的,後來又發現很多人吸了這些藥劑卻不得病;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舊金山的一名嬰兒接受一個艾滋病病人的血液後染上艾滋病,這下有眉目了,肯定是血液中有什麼成分會傳來傳去,於是焦點集中病毒上。研究者發現,男同性戀者通過肛交經常引起肛門粘膜的破裂出血,而且他們中很多人共用針頭吸毒;後來發生了一件事,三個相互不認識的艾滋病患者都指認與紐約的一名同性戀者有過性接觸,而這名同性戀者也是艾滋病患者,就加強了艾滋病病人通過性交和血液傳染的證據。 接下來的事讓科學家有些疑惑,在從海地來的移民身上也發現了艾滋病患者,但他們既否認是同性戀者也否認吸毒,怎麼回事呢,後天發現海地的民俗中,同性戀是被視做一種特殊的圖騰來崇拜。有學說指出,艾滋病出源於中部非洲,後傳播到海地,又被同性戀者帶入美國,後散播到全世界,但這樣學說還未得到證實! 後來人類終於將艾滋病的禍首鎖定在人類免疫缺陷病毒(HIV)上,它們一般躲在活體的淋巴細胞(主要是輔助性T細胞上)和巨噬細胞里,隨著血液到處流動,傳染方式是順著血液跑到被感染者身體內去。比如吸毒共用針頭,針頭上沾有帶有病毒的血液,這個針頭再刺入另一個人的皮膚內,這些病毒就跟著溜進去,完成一次感染過程。性交過程的感染也是,粘膜破裂出血,病毒隨著血液從破裂的粘膜入侵。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數據表明:報告患者中有53%是同性戀或雙性戀,25%是靜脈吸毒者,7%既是同性戀又是靜脈吸毒者,餘下的有7%是異性性接觸傳染,2%有接受輸血史,其餘原因不明。但有證據表明在家庭、或工作場所與艾滋病病人非親昵接觸不會傳染,就是說大家放心,只要是正常交往並不會感染艾滋病。在中國,政府報告的艾滋病感染人數有爭議,但普遍的概念是中國現在的感染人數約為200萬左右,可能更多,也就是說,艾滋病其實離每個人都不遠。對艾滋病無知才是治療艾滋病最大的難題。 艾滋病在中國的感染方式可能跟國外有所不同,吸毒、輸血可能是主要的途徑,同性戀也可能是,但可能以異性戀(主要是賣淫)為多。對於我們,一定要樹立一個概念,血液是很危險的,如果沒有必要,千萬別讓別人的血液進入你的體內,不管號稱經過多少檢測,這裡我畢業到醫院工作後,我身邊的師長們一直對我強化的一個概念。當然,危及生命時的輸血另當別論! 好了,艾滋病病毒進入了人體內,我們的人體防禦部隊當然要對其進行入境審察。艾滋病病毒最大的狡猾在於它的免疫逃逸機制。首先它先對自己進行一翻喬妝打扮,就像一個特務一樣混入我軍內部,穿上我軍的衣服,和我軍戰士混在一起。艾滋病病毒也是這麼乾的,它把自己的表面修飾得像人體的正常成分,人體的免疫部隊查來查去,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就讓它在體內通過;但人體最終也會發現不對勁,把它鎖定為可疑分子,恍然大悟壞蛋來了,於是趕快下發全國通緝令:各守衛部隊注意了,有一個長成這樣子的壞蛋入侵,大家提高警惕,見一個殺一個!可艾滋病病毒也不是省油的燈,它還會再次喬妝打扮,時不時就變換身份(主要是病毒表面抗原位點的改變),這下人體的免疫系統沒招了:好不容易揪出一個特務,拷問出了身體,並命令B細胞開足馬力生產了一大批專門對付它的生物導彈,結果這些導彈全人體王國找一個遍,發現沒這個目標------人家又換了一個身體潛藏起來繼續為非做歹。 而生產艾滋病疫苗為什麼這麼難也就是這個原因,人類生產出一種疫苗,打到人體中,人體獲得了對付這類型病毒的能力,可沒過幾天,人家換了身份了,人體剛組建免疫部隊一點用也沒有,疫苗白打了!這種情況同樣存在於流感疫苗中,流感病毒和艾滋病病毒一樣很善變,人類一直搞不清楚下一場戰爭中,它們會以什麼面目出現,常常被它們打得措手不及! 狡猾的艾滋病病毒還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它躲到人體免疫部隊中央指揮部——輔助性T細胞的家裡,在那裡利用輔助性T細胞的資源拚命繁殖,等到病毒人數在這個細胞中擠不下去了,它們就擠破輔助性T細胞再蜂擁跑去感染另一個輔助性T細胞。剛開始被暗殺禍害的輔助性T細胞人數還不是很多,而且人體也還能組織一部分力量時不時的消滅幾個艾滋病病毒,艾滋病病毒破壞活動還知道有所收斂,所以艾滋病患者一般有2-10年的潛伏期,也就是說,艾滋病患者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後會有2-10年的時間不發病,跟正常人一樣(這也就是為什麼被感染的人數越來越多),但等到輔助性T被破壞得沒剩下幾個了,人體再也不能組織一場像樣的防禦戰了,這時艾滋病病毒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加快破壞活動,病情急劇發展,直到輔助性T細胞被消滅一空,人體王國的防禦部隊全線崩潰,指揮系統全部失靈,所有戰鬥人員沒有統帥領導,一個個沒精打采,全無戰鬥力。 這時的艾滋病病人已近走到生命的終點,人體對外界沒什麼抵抗力,以前從不發在眼裡的一個小感冒對艾滋病病人可能就是致命一擊,人體王國內部沒有監控力量,癌變的細胞沒有能力被清除,最終艾滋病病人常常死於機會性感染(這種的感染的意思是正常人一般不會受到感染,只有病人讓這些細菌有機可趁,抵抗力低下才會發病)或死於癌腫。 治療上,儘管不時有新藥物問世,但效果都不佳,而且藥物費用昂貴,得了艾滋病,對絕大多數人而言意味著不治之症。似乎發明艾滋病疫苗是好辦法,但目前似乎還沒有看到大規模運用的希望。很多宗教團體將艾滋病認為是上帝的懲罰,是自然界對人類的報復,儘管我們不能認同,但是否人類也應該思索一下自向的生活方式是否超過了上帝或自然界所能容忍的地步,畢竟吸毒和濫交確實是一種罪惡。人類在貪得無厭地享受快感時的確也需要負擔一定的風險,不是這樣的嗎? 潔身自好,過健康的生活方式或許是解決一切的辦法!我們在責備現代醫學無能為力時確實也要從自身的生活方式上思考! 免疫系統:過敏反應與殺向蚊子的大關刀 我讀大學時經常考的一種題型是名詞解釋,我畢業時成績不好都賴它,因為儘管每個名詞的意思我都懂,但我卻總學不會用很高深的專業語言來解釋它——所以我挺討厭故作高深地把簡單的事物弄得大家一看就心寒,嚇跑一堆人。不過,免疫學家們在這方面就可愛多了,他們把免疫系統的本質概括成:識別「自我」和「非自我」,排除「非自我」,保持 「自我」!瞧!多簡潔易懂!建議各學科的專家們多借鑒一下! 當然,如果我來下定義,我會說:「免疫系統就是識別人體中的壞蛋和良民,打倒壞蛋,保護良民——可能這個定義會連可愛的免疫學家們也接受不了——也太土了吧!我的一個好朋友給老婆送花熱衷於扛上一大捆玫瑰(真的像扛柴伙那樣),用舊報紙一包壓到她老婆懷裡——我太喜歡這種霸道的作風了,用他的話講叫「土才有力量!」 好啦!免疫系統就是人體王國的軍隊和公檢法系統,作用呢是維護人體王國的安定團結。但是別指望任何一個國家的政府不會辦出冤假錯案來,人體王國的這支免疫隊伍也會辦出冤假錯案來,有些冤假錯案甚至威脅到了人體王國的存亡,如系統性紅斑狼瘡或某些慢性腎炎。 當然對入侵的敵人要豺狼來了有獵槍,但如果是朋友來了或人家是不小心闖入,一點惡意也沒有,人體王國的免疫部隊也把獵槍端起來——這就是常見的過敏反應。 我們來看看過敏是怎樣發生的!過敏,專業術語叫變態反應,其實是人體的免疫部隊對某些物質的反應過度,人家可能只是小偷小摸,也沒幹什麼大壞事,但人體的免疫部隊卻認為這些外來者窮凶極惡,不趕盡殺絕就會亡黨亡國,於是展開一系列「嚴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引起變態反應的物質叫變應原,這變應原的種類可就多了,有的人對海鮮過敏,有的對花粉過敏,還有的對藥物、動物皮毛,塵蟎,金屬過敏,反正五花八門,什麼稀奇古怪的都有,但大部分人卻查不出過敏原來。(當然現在很多女性在飯桌上老叫囂著說對酒「過敏」,這大部份不能當真)。而不少人對藥物過敏則可能是致命的,所以,在這裡首先要告訴所有有藥物過敏史的朋友,如果你真對某種藥物過敏,一定要時時的提醒你的醫生,羅嗦煩死他也不為過。 這些變應原接觸到皮膚或呼吸道及消化道的黏膜,在皮膚周圍巡邏的免疫戰士們就緊張了,向中央指揮部慌報軍情:敵人來了!敵人來了!於是一系列應急作戰預案立馬展開,最高統帥甚至還命令B細胞立即生產專一對抗這種「入侵者」的生物導彈——抗體(主要是IgE),當然,這場戰爭絕對的一邊倒——入侵的多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那些在這場戰爭中剩下來的生物導彈(IgE)附著在一種存在於皮膚表面的細胞,叫肥大細胞的表面上,IgE附著在那裡(像導彈發射架)瞄準外面,準備著給那些膽敢再次入侵的變應原予迎頭痛擊。當人體皮膚再次碰到那些變應原時,這些變應原與抗體(IgE)再次碰上時,肥大細胞就被激活,這傢伙就站在一旁大嚷大叫,敵人入侵了,敵人入侵啦,開打了,開打了!向周圍發出戰爭信息(主要是組胺,白介素和前列腺素),人體四周的免疫部隊——接收到這些戰爭信息,都蜂擁往出事地點趕來,再次開演一場烽火戲諸侯大戲! 可人體就有點受不了了,出事地點血管通透性增加(這樣免疫部隊才能跑出血管趕到出事地點),炎症浸潤(各路軍隊全擠到一起),平時山清水秀的田園變成生靈塗炭的戰場。如果變態反應發生在鼻子或眼睛的黏膜上,(例如花粉過敏),患者就開始打噴嚏,流眼淚,黏膜水腫,瘙癢。如果變態反應在咽喉內壁黏膜上,這就有生命危險,因為如果咽喉的黏膜過分腫脹,就會把呼吸道堵死(人吸不了氧氣會沒命的)。所以對於過敏的患者,一定要問有沒有覺得呼吸困難呀,如果有呼吸困難不適,一定要立馬送醫院,而且只要癥狀沒緩解一定不能離開醫院回家。對這點我是身有感觸的。在非典期間,一個患者來就診,說發燒全身癢,起痱子,而且呼吸困難,因為那時是非典期間,值班醫生很緊張,趕快叫病人自己去拍胸片。結果那病人在去檢查的半路上就死亡了。可把大家緊張壞了,非典時發燒,呼吸困難,而且在醫院死亡了,會不會是非典病人(當時我所在的城市還沒有疫情報告),一屍體解剖,發現原來是酒精過敏,喉嚨水腫把呼吸道堵死了窒息而死!後來這件事成了醫療糾紛,病人家屬認為是醫生一開始沒診斷出讓病人去做檢查才死的,如果病人一開始就有這個弦,病人一來就立馬把激素用上或把喉嚨切開(把喉嚨切開,讓氣從切口呼進呼出)這個病人就不會死。 如果過敏發生在皮膚,就會發生皮膚紅腫,癢,有的會出現起疹(蕁麻疹),一般癥狀會持續半個小時甚至幾天,然後自動消失。但癢得難受,不去抓一抓簡直能把人難受死!有想大家蕁麻疹患者在這方面是最有發言權的,他們的生活嚴重的受到了影響。如果變態反應發生在氣管支氣管,就會引起哮喘。空氣污染最直接的受害人常是那些生活在工業區的小孩(對工業灰塵過敏),而更常見的哮喘變應原是花粉或屋中的塵滿。哮喘發作時,氣管黏膜腫脹,平滑肌收縮(像用手把支氣管捏緊),呼吸就困難了! 過敏確實讓人很痛苦,因為它讓人防不勝防,當然如果知道自己對什麼過敏,那還好一點,但大多數過敏卻查不出過敏原來。那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其實絕大多數過敏體質的人都很苦惱,你想想,就像你每天出門都得防著仇家追殺,那該是多可怕的事。 治療呢,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當然遠離過敏原是最聰明的辦法——走是上策不是!但很多人卻沒那麼幸運,我都不知道我的敵人的誰,我往哪裡躲?那我們回頭想想過敏是怎麼引起的,是我們的免疫部隊分不清形勢,來只小蚊子卻扛著把關刀衝出去。要不,我用藥把這支免疫部隊的戰鬥力降一下不就好了!聰明!這點我們完全可以做到,激素和免疫抑製劑呀,這些藥物現在我們多的是(在治療過敏性疾病的藥物中就經常含有激素一類的免疫抑製劑)。可問題來了,用激素或免疫抑製劑是把過敏問題解決了,但人體的免疫力下降了,萬一真來了敵人入侵,沒人去抵抗怎麼辦,看來這也不是好辦法——儘管用激素或免疫抑制擠治療過敏效果非常的明顯。 對了,過敏發生時,不就是因為肥大細胞到處嚷嚷,謊報軍情說敵人來了,人體免疫部隊才都趕過來嗎?我讓這傢伙你丫閉嘴不就行了!這科學家也想到了,色甘酸鈉這類的藥物就是一種肥大細胞的穩定劑,他跑去安撫肥大細胞的情緒:你緊張個啥!快閉嘴!(穩定肥大細胞的細胞膜,減少肥大細胞釋放炎性介質),不過這類藥物有時作用有限,不像激素或免疫抑製劑那樣效果明顯!還有呢,那個肥大細胞(這死肥子)不是要向指揮部傳遞信息報告敵人來了嗎?我們想辦法把這些軍事信息截住,中央指揮部不就不會派兵了嗎?也有這類葯,叫抗組胺葯,這類葯長得跟那些傳遞情報的情報兵幾乎一樣,他們就趕在真情報兵之前跑去向中央指揮部報告:大王,沒事了!然後把路占死,真情報兵進不來(佔據組胺受體位點)。但令人遺憾的是,抗組胺葯對哮喘作用不大,而且容易讓人犯困,有時療效也有限。 當然,人類的智慧還遠不止這些,新的藥物層出不窮,儘管如此,有過敏體質的人還是飽受人體免疫系統免疫過度之苦。 免疫系統:變質的軍隊與自身免疫性疾病 那如果是人體的免疫部隊對自己的同胞、無辜的百姓祭起了屠刀呢?遺憾的是,人體的免疫系統出的差錯,遠比人類歷史上出現的臭名昭著的獨裁政府還多的多——人體的這些差錯引發的疾病就是自身免疫疾病,一大類高發於女性同胞的疾病,包括常見的類風濕性關節炎,甲狀腺功能亢進,風濕性心臟病,系統性紅斑狼瘡,強直性脊柱炎,1型糖尿病等等,還有大多數的慢性腎炎均屬於自身免疫性疾病。 而是什麼讓偉大的統帥成為屠殺人民的獨裁者呢?我想歷史學家肯定很感興趣,而科學家則對免疫系統搖身一變對人民大開殺戒更感興趣!有些時候可能是我門的免疫部隊一向奉行「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對敵作戰原則,如風濕性心臟病的發生可能跟人體感染鏈球菌有關,要命的是這種鏈球菌長得跟心臟內膜上的善良老百姓比較相似,人體王國的免疫軍隊才不管那麼多,只要長得跟入侵敵人有點相似的全殺,一個也不放過,以防入侵敵人混成老百姓招搖撞騙,結果呢,戰爭結束時,清點戰場,發現死敵大多是自己人。 而有的自身免疫性疾病似乎跟最高統帥腐化變質有關,儘管輔助性T細胞(Th細胞)從小就到胸腺上受嚴格的挑選,只要稍有道德品質上的瑕疵,都要被殘酷的淘汰,但如果有一兩個學員把品德上的缺陷(會對自己的同胞下毒手)隱藏得很好,順利走上領導崗位,或是本來是根正苗紅的一個青年,走上領導崗位後開始變質腐化(現實中這種例子多了去了),不僅指揮軍隊殺死入侵敵人,而且把自己的同胞視為敵人,對人民大開殺戒,這可能才是絕大多數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真正原因。這跟我門的現實生活也相似,很多領導在成長過程中的確也是根正苗紅,勤勤勉勉,等到大權在手,就越發不可一世,開始貪污腐化,作威作福!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對最高統帥監督制約機制的缺失,主要是抑制性T細胞(Ts細胞)的功能缺陷,抑制性T細胞(Ts細胞)是輔助性T細胞(Th細胞)的權力制衡者,在戰爭末尾,他應該站出來,去消減輔助性T細胞的權力,不能讓他這樣為所欲為,不顧一切的戰鬥波及面擴大,傷及無辜。但如果抑制性T細胞功能沒發揮好,沒有一套監督制約機制,大權在握者不出問題才怪。 在自身免疫性疾病中,刀口向人民的免疫部隊攻擊的一般是人體的結締組織(包括關節和關節周圍的軟組織,肌肉,肌腱,韌帶),如類風濕性關節炎時,免疫部隊主要攻擊自身的四肢關節的滑膜,於是引起四肢關節的僵直,關節腫痛,最後關節變形,而強直性脊柱炎則首先攻擊人體的中軸關節(脊柱,骨盆,大關節),於是引起腰背疼痛,活動僵硬。而系統性紅斑狼瘡則是免疫部隊對人體結締組織的全面大屠殺,特別是重要的器官(如腎、心臟、肺、神經系統)也不放過,因此這種疾病最後常常是致命的。 1型糖尿病(老年人得的那類糖尿病一般是2型糖尿病,1型糖尿病主要發生在青少年,主要的特點是得長期依賴注射胰島素,否認有生命危險),人體的免疫部隊則特異的攻擊自身的胰島B細胞(就是這類細胞負責生產胰島素),胰島B細胞被殺後,人體中的胰島素數量上就絕對不足,治療上就需要人工額外的補充胰島素。 而甲亢呢,甲亢全稱是甲狀腺功能亢進症,得甲亢的人總是吃的多、喝的多,卻總長不胖(是不是讓天底下的女孩很羨慕),雙眼突突的炯炯有神,愛出汗,脾氣也火爆的很,誰惹他就跟誰急,晚上睡覺時心還跳得很快,一看脖子中間腫腫的,那可能就是患有甲亢。甲亢的最常見病因就是人體的免疫部隊攻擊促甲狀腺激素受體(TSH受體)。很複雜吧,這麼說吧,人體的甲狀腺激素(主要是T3、T4)負責促進人體的生長代謝(小孩缺少甲狀腺激素會長不大),而促甲狀腺激素(TSH)是一類促進甲狀腺加快生產甲狀腺素的生產指令。甲狀腺細胞上有接受這種生產指令的專門接受器,而人體的免疫部隊就攻擊這種接受器,讓甲狀腺細胞誤以為又收到加班生產指令了,於是又開足馬力加班加點,於是就出現甲狀腺激素過多,出現癥狀。 好了,講了這麼多人體免疫部隊殘殺忠良的劣跡,治療上有什麼好辦法沒有?不幸的是,人類目前還沒有找到對付這類疾病特別好的辦法,當然每種自身免疫性疾病都有特殊之處,有的治療效果已經很好了(如甲亢),但大多還不是太理想,主要是控制癥狀。治療上經常運用的是激素或免疫抑製劑,這是也沒有辦法的辦法。人體的免疫部隊轉身向無辜群眾開了槍,那好吧,我用藥物把你這支免疫部隊的戰鬥力降低下來,讓你沒力量鎮壓老百姓。這個辦法效果雖好,但最主要的問題是:萬一,真的敵人來了這可怎麼辦?我們人體王國還指望這支部隊保家衛國呢,現在我把他們的武器繳了下來,萬一,真的外敵入侵,我讓誰去打仗去? 當然理想中的治療藥物應該是把鎮壓老百姓的這支部隊的槍繳了下來,但真的負責保家衛國的部隊不要去影響他們戰鬥力。可惜這方面我們目前還做不到。 值得警惕的是,在治療自身免疫性疾病這一塊,騙子特別的多。因為治療上目前所有大醫院也找不出太好的辦法,各種騙子就利用很多患者「試一下」或「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理,到處打著「根治」、「不用激素」、「祖傳秘方」等旗號,兜售他們的所謂「靈丹妙藥」——其實絕大多數這類的藥物中是偷加了激素類藥物,然後滿口要價——這種騙子現在還特別多,現在很多中醫騙子就是靠這個招搖撞騙!不過,有些中藥在治療自身免疫性疾病上是被證實有效的,但也主要是控制癥狀,目前打著「根治」的旗號100個有101個是騙子! 對於自身免疫性疾病,目前的確沒有什麼「治根」的方法,主要是控制癥狀,控制病情發展,過分追求「根治」的結局常常是上當受騙,讓不法醫療從事者大發其財。在目前的治療上,用的最多的還是非甾體消炎藥或糖皮質激素、免疫抵製劑。而這類藥物副作用很多,用的好呢是治病救人,用不好呢是殺人武器,所以看這一類疾病一定要到技術好、經驗豐富的醫院去,而且一定要遵醫囑。醫生讓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怎麼吃就怎麼吃,不可自己妄自主張增減藥量。激素或免疫抑製劑的運用非常複雜,何時吃、吃多少量、何時減量、何時停葯都有一套很複雜的規矩,而且稍一用不好就容易出現副反應,所以病人一定不可自作主張(其實這類藥物包括大多數醫生都用不好)。 總之,對付人體王國的免疫部隊變節對付自家人目前沒有特別好的招數,我們能做的是:1、找技術好的醫院,找技術好的醫生;2、一切聽醫生的,3、別信什麼「根治」的鬼話。 免疫系統:懷春少女與花花公子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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