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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修

隨著我們在靈修上的精進, 也會對慾望和激情有更新的體認。如同詩人威廉·布萊克 (Wiliam Blake) 所說, 「那些能進入天國的人, 並不是沒有感情或克制情慾的人, 而是對情感的奧秘有深刻體悟的人。」(按:依佛教的說法, 升天是由於人升天的善業成熟所致) 我們不該對人類一切的情慾釆取譴責態度, 而要以睿智和敏銳的態度來處理這些問題。我們把這世界看成是一出愛欲交織的戲, 這時候情感到底是粗鈍還是純熟就會非常明顯, 有些情慾會引起痛苦, 但像是基本的食物、居住要求獲得滿足, 擁有天倫之愛等, 都屬於正常的需求。我們內心渴望學習、理解、服侍上帝, 這些都有助於我們達到覺醒的境界。我們把熾熱的激情視為人類心靈的能量, 並對它產生敬意, 這雖然跟行動力與攫取的慾望有關, 但也直接涉及生命追尋的目標和完整性。 有位皈依藏傳佛教的西方喇嘛, 談到自己在這方面的困境: 我在自己和他人身上見過許多精神官能症的冷漠癥狀。長期閉關修行讓我接觸到許多事情, 但我遵循的仍是傳統的佛教文化, 只一味忽視周遭的事物。我不知見過多少健康出現問題的禪修老師、喇嘛和內觀老師。人本來就會生病, 它是佛陀四聖詩中的人生之苦。但這些老師大都長年忽視自己的身體健康。而我呢?我總是為自己的鎮定自持和不執取而自豪, 我從不動怒或嗔恚, 我把自己腦袋放空, 不受任何壓力影響。但我的身體又如何呢?每個器官都被我硬塞進一堆堆情緒垃圾, 最後損壞了我的健康。如今, 二十五年過去了, 我才開始尊重自己的身體, 尊重它需要休息、運動, 學習去尋回我失落已久的肉體智慧。 證悟的體現非關特殊神通的成就——能夠精確運用瑜伽的大能量, 達成密法的雙修, 或是修到一副不死虹身 (rainbow body)。某些西藏高僧能夠在一萬八千英尺海拔的雪地中赤身裸體, 他們身體所產生的熱能, 可以把四周二十英尺方圓的雪融化。而天主教的聖徒也展現了氣門 (stigmata) 和神奇的療愈能力。「但這些能力並非真正的神通,」佛陀說, 「認識真理才是奇蹟。」證悟的體現就在於一個人能夠面對自己, 如實地活在當下, 過著奇妙的一生。 但這種恐懼會引起傷害的戒慎心理, 很容易就變質為對肉體和性本身的全面性恐懼。但蘇菲教派的傳統卻與此截然相反。一位蘇菲派大師告訴我, 他們的教義認為「老師靈性開悟程度愈高, 會變得愈性感」。這並非指在性上更吸引人, 而是說精力更加旺盛, 整個人更有生命力。傑克·恩格勒 (Jack Engler) 是位佛教老師, 也是哈佛心理學家, 他提到自己在著名的苦修會僧侶托馬斯·默頓手下當見習修士的情形。「托馬斯·默頓,」他提到, 「是我見過最性感的人。」 示現的勇氣不願被動地等待疾病和死亡的幽靈, 讓人們注意其存在時才猛然醒悟, 它寧可選擇以甘心樂意的態度來體認生命存在的事實。讓我們拋開錯誤的想法, 擁抱當下的實相。這是我們唯一擁有的。有則禪宗故事, 講到有個熱衷求道的徒弟問老師開悟的真相。老師指著旁邊的兩叢竹子問道, 「你看見左邊的那叢竹子, 它長得多高, 再看看右邊那叢竹子, 它長得有多矮。這正是它們本性使然。」弟子聞言當下開悟。接受真相是邁向覺醒的通道。而此時此刻, 我們的本性又是什麼?我們也能夠接受這份真相嗎? 白隱禪師 (Hakuin Zenji) 在他所作的那首古老的坐禪之歌中寫道, 「眾生的本性俱為佛陀, 就像冰的本質是水一般。但人們卻捨近求遠, 置身水中卻喊著口渴, 這真是悲哀呀……的確, 是否遺漏了什麼東西呢?涅槃就在我們眼前, 我們立腳之地便是蓮華凈土;而此肉身, 即是佛陀。」 對白隱禪師而言, 通往涅槃的大門即是證悟的覺醒。存在的神聖性來自於完全融入當下, 全心全意地擁抱現在。宗教的外在形式——寺廟、老師、修行等——都只是喚醒我們活在當下, 要求我們以柔軟心靈去感受生命的每一刻。 正如先前所見到的, 若是以為我們能將自己的因果業報和過去的歷史都一筆勾銷, 那是完全錯誤的。二十年前, 當我在瑞士初次指導一場大型的禪修時, 就非常清楚這層道理。這次參與禪修的成員來自歐洲各地。私下與學生晤談時, 我試著開誠布公, 不論文化背景或國籍都不抱偏見, 公平相待。整個活動結束後, 我發現跟我談過話的德國學生, 大都內心充滿衝突和自我批判。而法國學生深受存在主義的影響, 所提的問題充斥著懷疑和動機論的色彩。至於義大利學生, 不論是訪談或禪修都熱情洋溢, 他們興奮地走進我的訪談室, 然後便以手勢輔助, 談論在過程中所體會到的一切情緒——痛苦、美善、艱難以及奇妙的感受等等——毫無例外。每個人都是單一個體, 但卻同時受到整體文化結構的制約。 於是情感上的覺知, 就不在於成為一個不同的人。我們可能在天生個性上屬於內向或外向、隨和或不耐煩的人。宗薩欽哲 (Dzongsar Khyents) 仁波切甚至還說, 「有時候偉大的上師不見得就是個偉大的人。他可能脾氣暴躁、極難相處或要求太嚴苛。」當拉姆·達斯被人問道, 經過多年靈性的鍛煉, 他的個性是否有所轉化, 他大笑並回答說, 「沒有, 非但沒改變, 還變成了自己的精神官能症的鑒賞家。」 正如我們的性別、毛髮顏色、身高, 個性和性情也是永遠不變的。小時候或許它曾受傷害, 然後又因內在修鍊與省思而修復, 但這些性PART FOUR 在清洗中覺醒 第十三章 覺醒的情感和平凡的完美 192 格仍屬於我們本性的一部分。在佛教心理學中, 即使一個人開悟後, 性格仍然不變, 不過, 他因為擁有睿智和慈悲的胸懷而使得人格高貴。人的性格有貪慾、嫌惡、迷惑等不同形態, 但藉由覺醒的心靈表達出對美善、清明、寬闊的熱愛, 我們原本粗鈍的性格就變得細緻。另外, 幽默也是必備要素。所以, 當趙州佐佐木禪師 (Joshu Sasaki Roshi, 日本臨濟宗大師) 被問到為何到美國來教學時, 他回答說, 「我不是來美國教書的。我是來美國好好玩一場的。因為我希望美國人學會真正的開懷大笑。」 莫里·施瓦茨 (Morrie Schwartz) 是麻省布蘭迪斯大學的社會心理學教授, 也是暢銷書《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 (Tuesdays with Morrie) 的主角。他生前所教的最後一個學生, 是他的朋友米奇·艾阿爾博姆 (Mitch Albom)。在他被可怕的盧·格里克氏症 (Lou Gehrig』s disease, 神經系統硬化的絕症) 無情折磨時, 他告訴自己最後一個學生: 「如今我所做的,」他雙眼緊閉繼續說, 「是讓自己超越經驗之外。」 「超越經驗之外?」 「沒錯。超然於自己的經驗之外……你知道佛教是怎麼說來著?別執著於任何事物, 因為世間萬物都是無常的。」 「嘿, 等等。你以前不是老告訴我們要去體驗人生嗎, 不論是好是壞都要放膽地走一遭?若是不執著又怎能辦得到?」 「不執著並非拒絕讓經驗滲透你。事實上正好相反, 你要讓它全然滲透到你生命里, 然後你才能夠完全舍離與放下。」 「我參不透這番話。」 「就隨便舉個感情的例子吧——喜愛一個女人, 或為失去所愛而悲傷, 或我面臨致命疾病時所經驗的恐懼與痛苦。若你全然壓抑這些情緒反應, 不讓自己真實體驗這一切, 那你就永遠無法PART FOUR 在清洗中覺醒 第十三章 覺醒的情感和平凡的完美 196 放下。因為你內心充塞著太多恐懼。你害怕痛苦, 害怕悲傷, 害怕伴隨著愛而來的脆弱易感。 「但若全心投入這些情緒里, 任由自己浸淫其中, 甚至沒頂, 你就能完全體驗這些感受。你才會明白痛苦、愛和悲傷到底是什麼。唯有親身體會過這一切, 你才能說:好吧, 我體驗過這情緒的滋味, 我了解這些情緒。現在我可以暫時從這情緒中抽離了…… 「我知道你認為這一切只和最後那個死亡的結局有關, 然而就像我一直告訴你的, 一旦你學會如何死亡, 你就學會如何活著。」 在成熟的靈性里, 我們必須在不完美中找尋完美。禪宗三祖僧燦禪師教導我們, 開悟的靈光只出現在我們對於不完美已經釋懷的情況下。我們以純真心靈與這個世界素麵相見, 無懼於其中的美善或缺點。隨著生命不斷開展, 我們愈加信任自己的身體、情感以及生命本身。我們渴望變得不平凡或追求虛幻幸福的沉重包袱都卸下了。如同西藏聖哲甘敦仁波切 (Gendon Rinpoche) 所言: 正是渴切追求幸福的心, 才使我們得不到它。人們追逐天邊那道美麗彩虹卻永遠捕捉不到, 猶如無知的小狗追逐自己尾巴一般。雖然寧靜與幸福並非具象存在, 但它們時刻都伴隨在你身邊。 一味奢求不可得之事, 到頭來只會心力交瘁。一旦自己鬆開這個緊握不放的拳頭, 眼前便是海闊天空——開闊、舒適又吸引人。 好好運用這個遼闊天地, 這份自由和自在輕安。別再自尋煩惱了。不要一頭栽進糾葛的叢林去尋找那頭開悟的大象, 卻不知它早就住在我們心中。 我們就跟那個一心一意想烘製出Pillsbury小餅乾的愛德華·布朗一樣, 只顧餅乾外表是否好看, 而忽視自製餅乾的價值, 不珍視自身的生命體驗。有位奉行藏傳佛教長達三十一年的修行者說道: 在這麼多年來的靈修歲月里, 我對自己某些方面不了解。我經常迎合別人的期望, 但真正的自我卻隱而不見, 被埋葬了。我們家各方面都非常社會化, 所有外在的表徵 (身份地位) 都很重要。從小我就被訓練成具備謀生技能。我剛開始接觸靈修時也是抱著這種想法, 想成為眾人目光熱點, 想做正確的事。有十年以上的時間我攬下所有吃力的工作, 扮演各種角色:女主人, 照顧者, 供養到西方開示的味J麻, 舉辦無數的禪修和暮款活動。我邀請每個人到我家休息。雖然我一直不斷吸收西藏豐富的精神文化, 但我逐漸發現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後來我內心感到愈來愈強烈的悲哀和厭倦感, 這情緒不是針對西藏人而是源於自己。雖然我自覺需要去幫助別人, 但我感到厭煩了。之後我靜坐的時間就愈來愈PART FOUR 在清洗中覺醒 第十三章 覺醒的情感和平凡的完美 198 長。起初我產生罪惡感, 但我愛這種孤寂。我發現, 其實自己的天性是內向和偏向藝術方面的。 之後我去亞洲旅遊一趟, 回來後發現自己渴望過平凡生活, 便開始回絕一切邀請。我搬到鄉間, 過著與世無爭的寧靜生活, 閑暇時只照料寵物和花園或彈琴自娛。現在我私下贊助兩座寺院, 不再到處交際應酬, 當個風頭人物。我只想以最簡單的方式哺育地球, 這是我內心油然生起的想法。我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們在世界上最睿智的人身上, 都發現這種開闊的人性視野。從印度大史詩《羅摩衍那》到莎翁, 從《本生經》 (Jataka Tales) 到《聖經》皆然。在這份自由中所得到的喜悅是無與倫比的。曾編輯過《禪心》 (Zen Mind) 和《初機》 (Beginner』s Mind) 這兩本書的特露迪·狄克遜 (Trudy Dixon) 認為, 在她的老師鈴木大拙身上, 正展現了這種自由的性格: 他的生命特質相當非凡——精力充沛、敏捷利落、率真、簡樸、謙遜、寧靜、喜悅、驚人的洞察力……但到最後, 真正激發學生好奇心以及心靈的並不是老師的特殊, 而是他毫無矯飾的平凡人性。因為他只是如實地做自己, 他只是學生的一面鏡子……在他面前, 我們看見自己的素樸面貌, 而我們見到的特殊也只是自己本性的映照。 阿姜蘇美多是位西方的比丘, 他在泰國和西方社會建立了六所寺院。他回憶自己初掌住持職務的情景: 我並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也不知道該如何進行管理。所以我就蕭規曹隨, 凡事依循老師的模式。由於我非常尊崇他, 就想依照他的方式來管理僧院。但結果是一塌糊塗, 完全行不通。因為我不是他。後來我才了悟到, 原來人家尊崇他的原因, 正是由於他表現著自己的獨特性。所以我發現我要做的事就是, 當我自己。 隨著我們在靈修上的精進, 也會對慾望和激情有更新的體認。如同詩人威廉·布萊克 (Wiliam Blake) 所說, 「那些能進入天國的人, 並不是沒有感情或克制情慾的人, 而是對情感的奧秘有深刻體悟的人。」(按:依佛教的說法, 升天是由於人升天的善業成熟所致) 我們不該對人類一切的情慾釆取譴責態度, 而要以睿智和敏銳的態度來處理這些問題。我們把這世界看成是一出愛欲交織的戲, 這時候情感到底是粗鈍還是純熟就會非常明顯, 有些情慾會引起痛苦, 但像是基本的食物、居住要求獲得滿足, 擁有天倫之愛等, 都屬於正常的需求。我們內心渴望學習、理解、服侍上帝, 這些都有助於我們達到覺醒的境界。我們把熾熱的激情視為人類心靈的能量, 並對它產生敬意, 這雖然跟行動力與攫取的慾望有關, 但也直接涉及生命追尋的目標和完整性。 有了這層理解之後, 我們更能體會靈修要我們去除貪戀, 鼓勵我們愛自己的這種平衡之道。佛陀在《慈悲經》里說, 「你可能尋遍十方世界, 還找不到一個比你自己更值得以慈愛相待的人。」有時候我們需要捨棄我執。有時自我憎恨和自卑才是問題的根源。我們心靈的療愈和自由, 唯有藉由不再拒絕愛自己才能得到。 我們在世界上最睿智的人身上, 都發現這種開闊的人性視野。從印度大史詩《羅摩衍那》到莎翁, 從《本生經》 (Jataka Tales) 到《聖經》皆然。在這份自由中所得到的喜悅是無與倫比的。曾編輯過《禪心》 (Zen Mind) 和《初機》 (Beginner』s Mind) 這兩本書的特露迪·狄克遜 (Trudy Dixon) 認為, 在她的老師鈴木大拙身上, 正展現了這種自由的性格: 他的生命特質相當非凡——精力充沛、敏捷利落、率真、簡樸、謙遜、寧靜、喜悅、驚人的洞察力……但到最後, 真正激發學生好奇心以及心靈的並不是老師的特殊, 而是他毫無矯飾的平凡人性。因為他只是如實地做自己, 他只是學生的一面鏡子……在他面前, 我們看見自己的素樸面貌, 而我們見到的特殊也只是自己本性的映照。 我們就跟那個一心一意想烘製出Pillsbury小餅乾的愛德華·布朗一樣, 只顧餅乾外表是否好看, 而忽視自製餅乾的價值, 不珍視自身的生命體驗。有位奉行藏傳佛教長達三十一年的修行者說道: 在這麼多年來的靈修歲月里, 我對自己某些方面不了解。我經常迎合別人的期望, 但真正的自我卻隱而不見, 被埋葬了。我們家各方面都非常社會化, 所有外在的表徵 (身份地位) 都很重要。從小我就被訓練成具備謀生技能。我剛開始接觸靈修時也是抱著這種想法, 想成為眾人目光熱點, 想做正確的事。有十年以上的時間我攬下所有吃力的工作, 扮演各種角色:女主人, 照顧者, 供養到西方開示的味J麻, 舉辦無數的禪修和暮款活動。我邀請每個人到我家休息。雖然我一直不斷吸收西藏豐富的精神文化, 但我逐漸發現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後來我內心感到愈來愈強烈的悲哀和厭倦感, 這情緒不是針對西藏人而是源於自己。雖然我自覺需要去幫助別人, 但我感到厭煩了。之後我靜坐的時間就愈來愈PART FOUR 在清洗中覺醒 第十三章 覺醒的情感和平凡的完美 198 長。起初我產生罪惡感, 但我愛這種孤寂。我發現, 其實自己的天性是內向和偏向藝術方面的。 之後我去亞洲旅遊一趟, 回來後發現自己渴望過平凡生活, 便開始回絕一切邀請。我搬到鄉間, 過著與世無爭的寧靜生活, 閑暇時只照料寵物和花園或彈琴自娛。現在我私下贊助兩座寺院, 不再到處交際應酬, 當個風頭人物。我只想以最簡單的方式哺育地球, 這是我內心油然生起的想法。我不知道自己是誰。 若無法對平凡的完美有所了解, 靈性發展就跟我們的日常生活格格不入。我們向來追求的完美形象可能對自己有傷害, 就像愛斯基摩的獵人問傳教士, 「若我不知道有關上帝和罪的事, 那我還會下地獄嗎?」傳教士回答, 「不, 不知者無罪。」「既然這樣愛斯基摩人認真地問道, 「那你幹嗎要告訴我?」我們被教導成畏懼自己的情感, 許多錯誤觀念使我們陷在恐懼的泥淖中無法自拔。小時候所經歷的創傷、批評、恐懼以及羞恥感, 可能壓迫得我們喘不過氣來。有時我們以為心靈的寂靜是最佳答案——不要對外界產生太多覺受, 別太興奮或憤怒, 否則這艘開悟之船就會翻覆。但這其實是把靈修與消極的自我貶抑混為一談, 結果只會減損活潑熱情的生命力。 生命的每個遭遇都是助長我們靈修的沃土。雷切爾·娜奧米·雷門 (Rachel Naomi Remen) 是醫生兼靈療者, 她認為生病是一種心靈的邀約和通道, 能加深我們的靈魂與生命之間的聯繫。她說, 疾病的目的是喚醒我們, 把生命中重要的事物再帶回到我們身邊。靈修的重點不是在等待疾病或死亡來喚醒我們, 而是讓我們更貼近所擁有的生命和健康, 為自己的身心靈帶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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