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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李雲

《雅歌詩人》名家訪談  2017年6月10日,由國際詩酒文化大會組委會和安徽省作家協會主辦的「國際詩酒文化大會·雅歌詩書酒會」在安徽省合肥市雅歌書院成功舉行。本刊自即日起推出活動期間的名家訪談專欄,敬請關注。  


  

    李云:著名作家、詩人、安徽省作協秘書長、《詩歌月刊》主編。  文化節目熱播,是因為人們嚮往經典    6月10日,國際詩酒文化大會·雅歌詩書酒會在合肥崔崗藝術村雅歌書院舉行,安徽的百餘名詩人、作家、書法家共同飲酒賦詩,揮毫潑墨,切磋文藝。濃香國酒國窖1573為本次活動提供大力支持。著名作家、詩人、安徽省作協秘書長、《詩歌月刊》主編李雲出席了本次活動。  李雲先生的人生經歷非常豐富,他從事過煤礦行業、報業、電視業,做過律師、新聞官、廣播電視台台長、文學刊物主編、文聯主席、作家、詩人。他說,自己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初萌生文學夢,半生兜兜轉轉,50歲時又回到了「夢開始的地方」,文學始終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Q:國際詩酒文化大會  A:李雲  能堅持文學,一般的工作都能勝任  Q:您是如何走上文學這條路的?現在在作協主要負責什麼工作?  A:我對文學事業的痴愛、鍾情由來已久。上世紀80年代初,全民都喜歡文學,那時候大家都抱著一種文學夢,想當作家、詩人。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寫詩,後來也做過很多其他工作,到了50歲又重返文學領域。  2015年,我從安徽銅陵文聯主席調到省作家協會當秘書長,一年多來,我投入很大精力想把工作做好。對於這份工作,我個人理解主要遵循兩個宗旨,一是當好管家,按照省文聯黨組給我的職責,做好整個安徽省作家群體的內部管理工作;二是為安徽廣大作家做好「僕人」,為大家的創作服務,為安徽文學服務。  其實,這一路走來,不管在哪個崗位,支撐我克服困難、鍛煉自己的,都是文學的力量。其實創作是一件艱難的事,要去構思、搜集素材、研究某一方面的學問、真正一個字一個字去爬格子。文學比其他工作更難,所以一個人如果能在文學上堅持下來,一般的工作都能勝任。  Q:從上世紀80年代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十年的時間了,您覺得這期間中國文學界有什麼變化?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A:中國文學界變化很大,但不能用好壞來區分。在80年代的中國文壇,作者可能會「一文鳴天下」,憑藉一篇文章或一部作品,一夜之間成名,那個時候,文學包含了娛樂、政治說教、宣傳等功能。到了90年代以後,社會物質更加豐富,結構更加完整,文學也更走向它的本位,只擔負傳播真善美的功能。發展到今天,文學又有了一些新的領域劃分,比如類型化寫作,包括網路寫作、偵探、懸疑、玄幻等等,純文學閱讀在流失,但全民閱讀在擴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文化需求,我們不能因為自己喜歡現實主義或者先鋒派,就覺得應該讓大家都去讀這些東西,這樣的要求太狹隘,這樣的時代也過去了。  網路寫手也是人才,存在即合理  Q:以前的小說創作,作者要先有一個故事架構、設計好人物關係、人物命運,然後才落筆,但現在的互聯網寫作,作者可能是想到哪寫到哪,這是不是文學創作的倒退?  A:不能說我們八九十年代的寫作方式就是完美的,目前的網路寫作就是完全不對的。我們把現在的網路創作中的很大一部分劃入類型化寫作,其實類型化寫作在中國並不是新東西,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就有了,當時有一批人在報紙上開連載欄目,有的作家一天在五六家報紙連載小說,比如梁羽生、金庸,比如曾經風行一時的鴛鴦蝴蝶派,比如後來我們熟悉的席慕容、瓊瑤,他們都是類型化寫作。很多作家都要同時寫幾個故事,就像現在的網路作者一樣,這是市場、讀者對他們的需求。  以目前我了解的情況來看,一批90後、00後網路寫手創作的出發點是為了獲得豐厚的物質,而不是為了用文學滿足人們精神上的需求,我覺得這很可怕。網路寫作確實會出現很多「毀三觀」的低俗作品,需要正確引導和管理。但中國的網路寫作畢竟才起步十來年,還要有個慢慢完善、發展的過程。而且,網路的優勢我們不能忽視:一是打破了門檻,每個人都能發聲;二是能夠發現一批寫作人才,比如秦明、唐家三少等等,他們寫現實主義的作品可能很難如此從容,也未必會取得像現在這樣的影響力,但是投入類型化寫作以後,他們有了自己的受眾群和市場。存在即合理,我認為對於網路寫作的管理,需要正本清源,剔除糟粕,把好的作者、作品留下來。  對優秀的文學,要像國寶一樣保護起來  Q:近幾年,中國詩詞大會、成語大會、朗讀者等文化節目熱播,您覺得電視節目是適合當今時代的文學傳播方式嗎?  A:這樣的節目是從前年開始湧現的,我覺得是很好的現象,也說明了傳播對文學的作用。過去,文學都是以文本的形式經由出版社推出,文學作品的擴散一直沒有脫離過新聞媒體或媒介傳播,不管是三四十年代的報紙還是六七十年代的廣播、小說、評書,或者九十年代的電視劇、現在的《朗讀者》,它們都是在傳播文學。  社會的發展,尤其是文學藝術的傳播需要一個過程。為什麼現在這些電視節目火起來了?一是符合人們的精神需求;二是人們已經本能地對泛娛樂化反感;第三是人們嚮往經典,畢竟經典的魅力擺在那裡。但是,中國的電視節目泛娛樂化嚴重,媒體正在不斷失去它的陣地作用,有很多娛樂節目雖然收視率很高,但它的教育、美學、傳播等功能在喪失,這是值得我們反思的。  Q:通過電視節目興起的文學熱、紅樓熱、三國熱,能夠持續下去嗎?  A:電視節目只能引導觀眾去關注文學,在某一個時期把人們的注意力和視線拉過來,但文學要想影響大人,不能僅靠短暫的「抓眼球」,不管是紅樓也好、三國也好,熱起來就都免不了有冷的時候,無法依靠電視達到持續傳播的目的。  要想讓文學在社會範圍內得到進一步發展,有幾個層面的工作要做:一是要加大家庭閱讀,在家庭中,母親是影響孩子閱讀最重要的因素。歐洲的一些國家,一個家庭每年的閱讀數量是50本書,而在中國,這一數據只有1.5本到2本,從對比中我們可以看到差距;二是要加大社會閱讀,安徽在這方面做得很好,每個市縣都設立了公共閱讀場所;三是要加強社會引導,比如純文學作品是小眾的,讀的人沒那麼多怎麼辦?政府就一定要給出版社、作家提供扶持資金。好的東西,我們要當國寶一樣保護起來。  精力有限,不要沉迷於功利化寫作  Q:國際詩酒文化大會系列活動中包括一項「詩意濃香」大賽,正面向全社會徵集詩歌、朗誦、書法、標誌設計等作品,也收到了大量投稿。對於這些年輕的作者,您有什麼建議?  A:首先我不主張青年作者抱著功利的、投機取巧的心態,「趕廟會」似地參加各種徵文類活動,但同時,我又贊同年輕作者參與一些文學類的比賽,拓展自己的創作空間。  現在社會上的各種文學大賽比較多,如果今天有個詩酒文化主題的你來參加,明天有個茶葉主題的、後天有個絲綢主題的,你都要參加,那麼很可能哪一種文化你都沒能深入了解,只是為了獲獎而參賽。相反,如果你能通過參加這次比賽,深入了解中國幾千年的詩酒文化,了解中國詩歌與酒文化的關係,並且在參與的過程中提升自己,從其他作者身上學到東西,想一想為什麼人家會這麼寫、你為什麼找不到這個角度,在這個過程中提升自己,那麼參賽就是有意義的。總之,我反對功利性創作,同時鼓勵年輕人抱著學習的態度參與。  我想對年輕作者說的是,如果你想做一個真正的作家,歸根到底你要寫嚴肅的、對社會負責任的東西。陳忠實曾經說過:我這輩子要寫一部死的時候能夠當枕頭的書。他用十年的時間寫成了《白鹿原》,實現了他最初對自己的承諾,進入了文學家的殿堂。《白鹿原》影響到很多很多人。我們每個作者,年輕時可以對每種體裁進行無限的嘗試,但是每個人精力有限,不能沉迷於功利化的寫作,必須要確定自己的主題和創作方向,才能慢慢磨鍊成一個真正對社會有影響的作家。    附:李雲在雅歌詩書酒會上的朗誦詩歌  ∩∩沉醉其中      作者:李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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