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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宗薩面對面

研究會的會員扎西拉姆·多多6月份由尼泊爾參訪歸來,也收穫了沉甸甸的感悟,凝結博客上,成為一篇篇如珠璣般閃爍著靈光的文字。我們特地選登其中記錄了宗薩仁波切睿智和風采的篇章,形成一個「與宗薩相對」專題,與朋友們分享。(原標題:自言自語的多多 之 《無明中的光明》(2009-06-05 21:55:27) 稍有改動)前天晚上,宗薩仁波切慈悲接待了我們這些來自中國大陸的學生。

一開始還蠻有點尷尬的,因為除了一上來的頂禮寒暄與同學們對仁波切的一番溢美之詞之外,大家好像都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有人說,「仁波切你的書在大陸賣得可火了,我就買了一百五十多本送朋友。」仁波切說:「哦,是嗎?怪不得賣得火,原來因為有你這樣的人啊。」有人說:「仁波切你應該去電影學院講課,那裡的老師都非常喜歡你。」 仁波切說:「哦,是嗎。」 又有人說:「仁波切你的下一本書什麼時候出,我們都熱切地等著看呢!」仁波切說:「哦,是嗎?可我覺得我有點江郎才盡了。」 然後就是沉默。偏偏這個時候還停電了,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大家就在黑暗裡沉默著。哈哈哈,想想真好笑!面對這麼不客氣、不矯飾、不偽善的仁波切啊,我們的客套和虛偽,一點都用不上了,徹底廢了武功!

宗薩仁波切不會跟你假裝熱情,也不會因為怕尷尬而說些有的沒有的,只是靜靜地坐著,跟白天的妙語連珠判若兩人。後來仁波切只是簡單地問了問:「你們以前來過尼泊爾嗎?」然後說:「你們知不知道二十年前的尼泊爾有多美?沒有那麼多房子,都處都是稻田和香蕉樹,然後就是大大小小的佛塔……」 真是奇怪,面對自己如此崇拜又充滿感激的宗薩仁波切,多多也完全沒有什麼想說的,只是覺得靜靜地坐在那裡就挺好的,沒有什麼要表達或者表現的,也沒有任何的疑問,坐在地板上,看著仁波切的大黑影,心裡覺得真安寧,真自在。

後來在大家還在說著一些有的沒有的之際,仁波切突然問了一句:「你們這些人裡面,有沒有修道教的?」大家面面相覷,都搖著頭,不知道仁波切什麼意思。仁波切又問:「那你們認不認識修道教的人呢?我真的很想找一個懂道教的人討論一下《道德經》,我覺得《道德經》真的是太好了!」於是乎,大家開始紛紛推薦一些據說很懂道教的人。也不知道仁波切聽懂了他們說的沒有,只見他默不作聲,很有耐心地聽著。

多多也沒怎麼在意聽別人說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忍不住打斷了正在進行的談話:「仁波切,你覺得道家所說的"道』與"自然』,是不是跟佛家所說的"法身』很像呢?」仁波切的大黑影轉過了頭,也許是看著我?說:「我也不知道啊,所以很想找個人討論一下。」

我接著說:「道家很提倡"無為』,我的很多學佛的朋友也很愛講"無為』,可是我總覺得他們所以為的"無為』不是那麼一回事。」

仁波切說:「嗯,無為是最難做到的。(doing nothing is the most difficult thing!)」

我說:「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仁波切說:「Oh! You should do everything,and then you"ll know how to be doing nothing!(哦,你要無所不為,然後就知道如何無為了)」

我說:「仁波切,您是說,一開始我們無所不為,而且結果是我們將會無為,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您能解釋一下嗎?」

仁波切說:「哇,這是一個大問題,要解釋這個問題,要不然就是給你講大圓滿,要不然就是給你講大手印。」

我趕緊說:「哦,那就來談談大手印吧!」

仁波切笑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在黑暗中熱切的眼神,呵呵,最終他說:「好吧,既然你問了,我就說說。」

接下來,仁波切用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給予了我們非常珍貴、精要又核心的開示。我不能說那是一個佛法開示,因為仁波切一直在解釋「無為」,但顯然那也不是關於道家的開示,也許應該說,那是關於實相的開示吧。多多已經不能完整而準確地複述這一次開示了,只能將那些給予了自己很大啟發、所以被記下來了的話語跟大家分享,然而那肯定不是仁波切所要開示的全部,肯定還有很多能給予其他人重大啟示的話,被多多那有限的、狹隘的心所忽視了,先懺悔!

仁波切說:

一切的一切,歸根究底,還是在「信」上,不管是宗教上的,還是科學上的,都是基於「信」。哪怕是最最具有批判性、懷疑性的人,當他去批判、懷疑別的信念、理論、意識形態的時候,其實也是基於他自己的「信」,首先他相信自己的理由,然後再去批判別人的。

例如《中觀》,也許我們還可以通過學習、分析、辯論,來對它產生一點點理論上的了解,可是對於像大手印,你是知道的,我們幾乎不能通過理論來學習,因為那是超越語言的實相。

有這樣的一個故事:有一天當帝諾巴和那洛巴走在路上,一個國王和王后迎面而來,那位王后非常的漂亮。帝諾巴要求那洛巴上前去捏那位皇后的屁股,而那洛巴真的這麼做了,結果遭來一頓爆打。你們要知道,那洛把他不是白痴啊,他可是那爛陀大學的教授!可是在這麼多人裡面,他選擇了相信蒂諾巴這個整天吃生魚的「瘋子」。

一開始,我們什麼都不信,然後我們開始相信一些些東西,最後我們總得相信一兩樣東西。然而,我們卻不肯相信實相原來是那麼的簡單。頂果欽哲仁波切說過:「我們就像一群口渴的人,到處去尋找水,我們自己手裡捧著一大塊冰,然而我們卻不肯相信,冰融化掉之後是會變成水的。」我們不肯相信,當我們看到這個的時候,(宗薩仁波切揮動這手裡的黃色哈達)這就是心本具的智慧,我們只相信,我們看到了哈達。寂天菩薩說:「在念頭與念頭之間,那裡就有佛。」然而我們不相信,就這麼簡單,我們到處去尋找佛,我們要找那發光的、偉大的、燦爛的佛。我們不知道,因為佛離我們太近了,所以我們根本看不到他,就像我們看不到自己的眼睫毛一樣。 因為我們不相信這是一個夢境,所以我們需要做一切,禮拜、念誦、打坐,一切一切來讓我們認識、證明這不過是一個夢境。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能接受,這不過是一個夢,就不用做這些了,然而去接受這一點是這麼的困難,所以諸佛菩薩才要設計那麼多的法,那麼多的道,來讓我們去修。這,就是諸佛的慈悲,他們一直在陪我們玩這樣的一個遊戲。但這是一個很有價值的遊戲。那天晚上,仁波切說的其實遠不止這麼多。那是一個特別的晚上,宗薩仁波切在那個停電的晚上,在黑暗中緩緩地、彷彿自心性中流露一般,為我們開示了最究竟的法,雖然無知的我也許只能從中汲取百千萬分之一的法義,然而那已經,是黑暗中的一道耀目光明。昨天是四聖日,宗薩欽哲仁波切選擇在這個日子授予皈依戒和菩薩戒。 在受戒儀式開始之前,仁波切特別停下來強調:

「在這裡,我要特別說明一下,現在大家受的這個皈依戒,是皈依佛、法、僧三寶,而絕對不是皈依我這個人。事實上,你要是皈依我這個人,你就已經破了你的皈依戒了,因為皈依戒說得很清楚:一旦皈依佛,你就不能再皈依任何未證悟的人,所以你不能皈依我這個未證悟的人!我在這裡,只是你們和三寶之間的媒人而已!我這樣說是為了你們好,也是為了我自己好。當然,更多的是為了你們好,因為你們不會想要皈依我這樣的一個不可依靠的人。

「這是從大乘的角度來說的,當然從金剛乘的角度,上師是很重要的,比一切諸佛都重要。可以說,上師就是你的道。但是你也要知道,上師就是你的佛性,上師與你本性無異。(Rulu is no other than yourself!)

「所以今天,我只是在這裡做一個媒人,你們要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而那些自認為是我的弟子的人,也不要以為,成為我的弟子,就像是,我需要去用鐵燒一個印章,凡是我的弟子都要走過來在身上蓋一個印,聲明,此人為我所有。並不是這樣的。你可以有很多個上師,你不是我的私人財產。事實上,蔣揚欽哲旺波他有超過一百三十個上師,蔣貢康楚羅卓太耶也是差不多。」

不知道仁波切所表達的意思,親愛的們能不能正確的理解呢?其實這裡面有著很深的意涵呢。

常常會有朋友問多多,我可以皈依大寶法王嗎?我可以皈依宗薩欽哲仁波切嗎?我可以同時皈依他們兩嗎?如是等等。多多都會回答:「當然可以啊!」甚至還會建議他們在什麼時候去覲見,跟哪位喇嘛登記約見,要做什麼準備……然而,我真正想說的是:「我怎麼知道呢?除了你自己,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啊。」

因為如果要皈依三寶,只要有意願,這樣的意願甚至不需要很強烈、很明確、很究竟,就可以到一個具德的善知識面前,通過一些儀式,接受皈依戒,成為三寶的弟子,然後開始「道」上的第一步。然而,皈依具體某一個人,不是任何儀式可以實現的,也不是任何儀式可以證明的,只有當我們視這個人如佛,並且毫不動搖地不在一剎那間將上師與諸佛作分離(哪怕有一天他會要求你去捏皇后的屁股),我們才真正完成了對他的皈依。

我們能不能視師如佛這件事,如何能去問另外一個人呢?甚至連我們自己,也不應該馬上得出答案啊,我們應該允許自己用三年、六年甚至一生,去觀察、去體會、去確認:這個人就是我可以全身心信賴的、一切諸佛的總集。這種確信,沒有人可以硬賦予你,而你也絕對不能欺騙你自己。這個確認的過程,就是道。

然而在真正的確認之前,我們畢竟要先上路,所以我們要皈依三寶,我們甚至必須要認為我們已經皈依了那個人了,然後才可能開始去嘗試確認。所以如果還有人來問類似的問題,多多還是一定會說:「當然可以啊!」但是我們自己,要記得那個儀式,僅僅是個小小的開始,我們不應該停止或者遲疑走向究竟皈依的步伐。

願一切有情都有勇氣出離於苦,願一切有情都擁有智慧去尋找帶領他們離苦的怙主,願一切有情具足福德迅速尋獲究竟的依怙!

今天宗薩仁波切在講到「行菩提心」的修持時講到,我們可以通過修普賢七支供來修持「行菩提心」。仁波切教授到其中的「請佛住世支」對治的乃是「邪見」。這 一說法寡聞的多多是第一次聽到,幸好仁波切接下來作了具體的解說,甚至還因此起了他小時候的關於十六世大寶法王的回憶,於是仁波切跟我們分享了他深刻而美好的回憶。首先再一次地,仁波切強調了「信是道源功德母」。仁波切說,無論是科學家、學者、批判主義 者、存在主義者,這一切到了最後的最後,你能夠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選擇相信,無論你相信什麼,到最後你只是選擇了相信。也許一切的邏輯、思維、分析、辨別只能讓你從A到達B,這兩地之間可能只有兩英寸的距離,而剩下的遙遠的路徑,都是靠信達到的。所有的邏輯、分析到最後的最後,就是為了讓你變成白痴,因為它們除了讓你學會懷疑之外,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這就是為什麼,一個"活生生的證明』比所有的邏輯、理論都來得重要。這讓我想起了十六世大寶法王。感恩於我過去的侍者,他讓我有機會接觸到很多偉大的上師,其中就有十六世大寶法王。我曾經有這個幸運見到他並跟隨其學習。你知道有一些西藏人他們是很挑剔的,他們也許會去挑剔說十六世大寶法王並不是那麼精通 理論,甚至有時候連儀軌都會念錯,這個那個的。但是從我的感受來看,無論大寶法王在學術上怎麼樣,只要他一出現人們就會被他所攝受、所鼓舞。嘴巴張在那些人們身上,但無論他們講什麼,我認為,大寶法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法,法不一定是要從口中說出來的,對於大寶法王來說,他的存在就是法.

「我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當初我被帶去見十六世大寶法王,那時候我還很小很小。你知道,平常十六世大寶法王給人們的印象都是很嚴肅,很不客氣的,他會跟你說:"嘿,你怎麼樣?最近在幹什麼?』 但是我當年去見十六世大寶法王的時候,他竟然送給了我兩個小玩具,你們可以想像嗎?他給了我一個大概是瓷的小象,和一隻木頭的小鹿,並且對我說,他會祈願我具有象與鹿的功德。可是那隻小鹿,被我弄丟了,但那隻小象,我到現在還一直留著。我甚至會感到有點的內疚和可惜,因為我猜想,小鹿代表的是慈悲的功德? 我現在就好像挺缺少慈悲的……」

「大寶法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證明』,當十六世大寶法王在西方,那時候佛法才剛剛開始在西方傳播,很多專家、學者、大學教授等很具批判性的人去見他,大寶法王可能什麼都沒說,一點佛法也沒教,他們僅僅是見到了他,就已經相信了。」

「所以,請佛住世非常非常的重要,雖然我們可以看很多的書、經典,我們有書店,有網路書籍,一切一切,但是我們最需要的是"活生生的證明』,因為邏輯、理論到最後都沒有用。」

PS:第三世宗薩將揚欽哲仁波切,是由十六世大寶法王、頂果欽哲仁波切、薩迦崔津法王共同認證為第二世蔣揚欽哲仁波切的轉世。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b1b9e0100gkqy.html靜忿百尊的開示(宗薩欽哲)

在金剛乘的傳統裡面,有兩種方式可以建立和上師的關係。第一種方式就是把師父當做是一個善友,或者是一個很有功德的一個朋友,或者是這樣子的的老師----把上師當做是一個精神上的老師,大家經常這樣做。這是修習金剛乘最基本需要這樣做,也是必須要這樣做。不管你是修金剛乘還是一般的大乘,你的目的都是要成佛。要成佛,唯一的辦法就是要了解你自己心的本性,要了解你清靜的本性。

為了要這樣做,一個人對自己必須要有凈觀,也就是對自己有清靜的見地,但是這很困難。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染污,所以要把自己看成是佛是很困難的事。因為我們對於這種想法,一點都不習慣,反之我們是對於分別式的那種想法,比如是有朋友、敵人,這種想法非常習慣。所以,我們要能夠了解到從無始以來就很清凈的本性,我們必須有上師的加持。只有經過上師的加持,我們才能了解我們自己心的實相。薩迦班智達曾經說過,只有通過一個凸透鏡才能把日光聚起來,才能把一塊布燒著。沒有日光是永遠不可能有火。所以,通過上師的加持,可能是唯一一個成佛的辦法。但是在現在這個時代,要對上師有清凈的見地很不容易,我自己恐怕也沒有。所以,我們對我們自己的上師也沒有辦法進行這種清凈的見地,在某種角度可以了解為什麼這樣。因為在現在這個時代要碰到一個好上師很不容易。多半的上師都在上面掛上標價的,他們沒有說減價出售這樣,或者至少可以減減價錢沒有,至少說可以大量出售也不行。

現在經濟不景氣得很厲害,所以現在這個時代,上師也變得很貴。有的時候上師價錢很貴,如果他能真的做一些事也沒關係,但是現在這個時代永遠都會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但是人們經常覺得,如果找一個好弟子,再找一個好上師不太難,但是希望這個好弟子和好上師能夠有好的關係這很不容易。實際上是因為懼怕與期望,總而言之相互之間的溝通上有很多的問題。因為我們的心充滿了很多矛盾,有的時候我們心裡希望上師具有這種好像超乎人類能力的能力,什麼時候我們會這樣想,通常是你有問題希望上師有這種神通,希望用他的手指頭一碰你前額,你全部問題都解決了,或者在你身上灑一點水,這些問題都沒有了。這種對於上師的期望我們都有。

我們希望有這種超乎過我們人類,比如說他具有像超人一樣的能力。比如我們現在高興的時候,或者你午餐、晚宴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就希望你的上師能夠按照你所期望的方式來做事。假如你真有一個上師,你請他參加晚宴,你或者希望,假如你請他來吃晚飯,你的上師突然從天上飛下來,然後一看那個食物,食物全部飛到他的肚子里,然後他飛走了,你會不會希望你請上師吃晚飯,他會是這樣?這一次你就希望你的上師跟你聽的是同樣的音樂,然後等於說喜歡那些,或者說欣賞那些你很喜歡的東西,這就是我們的心,我們的心就是這樣子互相矛盾。所以,上師都很辛苦,因為同時要做一個超人,又要做一個平常人。所以,要把上師和弟子之間的關係保護得很好,這也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因為這個不是今天的主題,我們不用談那麼多。

跟上師在一起有兩種關係,其中一種關係,把上師當做是一個精神性的導師。這種方式其實是比較次的,實際上有一種更好的辦法。另外一種更好的辦法,把上師當做是道,不只是一個老師,而且是你修的那個道。上師是一個道,他並不是一個有限的人類,是一個無限的道。同樣,本尊也是。同樣,對於本尊也是有兩種方式,其中一個是你認為本尊是可以給你加持的,或者是各種化身的顯現。另外一個方式是一個更好的方法:以本尊為你的道,因為張喇嘛在教大家靜忿百尊,對這些本尊是可以給你加持的本尊,但是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以他們為道。 為什麼認為這個方法比較好?如果你把本尊一直認為是一個對象,也就是一個可以給你加持的這種東西。那樣子,慢慢你就會把本尊變成一個像神一樣的東西,或者你把本尊當成一個人,那個時候你就會有很多完全非常不合理的擔憂。比如你會擔心一件事,如果我把這些供品放錯了位置,可能本尊會生氣。或者你說不對了,這個本尊吃素的,他不吃葷。比這個更糟的,這些本尊可能變得更對象化了,或者說是客觀化,或者你認為本尊就是那幅畫、那個佛像這些。在目前我們雖然稱我們自己為佛教徒,實際上我們都是一些偽裝的偶像崇拜者。這就是為什麼人們經常聽到一些非常荒謬的問題,比如說我有這樣這樣一些問題,結果他說你要解釋這個問題,你要問哪個本尊比較好,問白度母好還是綠度母好,這個人到底期望仁波切講什麼呢?也許仁波切應該說白度母。這樣講,仁波切大概認為綠度母處理不了這件事。或者有的人說,如果你是學生你就應該學文殊菩薩,這樣講就好像你認為說,觀世音菩薩本來就很蠢,談到智慧就沒有他的事。 這樣講起來,就好像你在公司裡面分工一樣,如果是講到智慧,那是屬於文殊部門的,講到慈悲就是屬於觀世音部門的,可憐的阿彌陀佛就專門處理別人的喪事。在這種方式之下,實際上我們把本尊放在一個過分的對象的立場來處理他們,這就有點像你對於上師也是同樣,把他當成是一個對象來處理,是同樣的。這就是為什麼要把上師和本尊更當作是一個道來修的原因。 我們花幾分鐘短的時間來談一下靜忿百尊,我連靜忿百尊的名字都沒有記清楚,如果要問,可以問張喇嘛。實際上靜忿百尊這裡面這些本尊,實際上是一些你個人的經歷,而這些經歷是以本尊的形式教導給你,這是一個很高的教授。舉例來說,你自己之內任何智能型的經驗,可以說他是文殊菩薩,任何你自己經歷的慈悲或者是體驗的慈悲,你都可以說是觀世音菩薩。不只是本尊,實際上佛教講的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種象徵。因為在佛教之中比較高的教授,或者是像金剛乘這種教授裡面,它本身並不相信有一個真實存在的地獄,如果有個真實存在的地獄,如果地獄真箇是在某個地方真實存在,那我們造了很多惡業的人,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死了要到那個地獄去,那中間這個旅費誰來出呢?金剛乘所描述的地獄完完全全只是描述你個人憤怒的一種經驗,這樣講其實很合邏輯。為什麼在有一些很高的教授裡面就講,一個人其實在一天之中可以經歷六道,你們就能了解這個。 舉例來說,比如你現在很嫉妒,這就是阿修羅道。如果你要把他變得更清晰,可以觸摸得到的話,你可以說伊朗、伊拉克他就是阿修羅道,因為他們多半的問題都是因為他們嫉妒解放組織或者以色列而帶來的,他們也並不是很有錢。我們一向是這樣描寫阿修羅道。他們在沙漠里很熱,沙漠里有很大的風,溫差非常大,熱的時候很熱,冷的時候很冷,這些也都是描寫阿修羅道的。現在在這個屋頂底下,一定有人覺得很不舒服,很生氣或者是很嫉妒,這就是阿修羅道,你現在就處在阿修羅道,你並不在這個房子裡面。也許現在這邊有的人很有信心,或者是有這種光明,有慈悲,這個時候你就是在凈土,你也不在這個房子裡面。有的人像我們這樣充滿了無明,我們這些無明的眾生是被這些街道的名字,被房子的主人這些名字捆綁住了,對於我們這些無明的人來說,我們在這棟房子裡面。 五方佛母、五方空明是五大,八大菩薩代表的是我們的八識,八大菩薩每個也都對著他們的佛母,代表八種供養的天女。我們一講供養天女,你就想這些佛找了很多女的,特別喜歡這些女的供養東西給他。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應該從這個角度去看他。比如花的這種香,這個我們就說是供香的天女,我們所看到的東西,就是有一個供燈的天女。就像這一類,如果這樣談下去永遠也談不完。有六道的六個佛,這六個佛實際上是代表了六種存在的不同形式。這些就像剛才講的一樣,他都是代表了我們本身的經歷,所以它一直都是發生的,一直都在那邊。但是當我們看到人們在手上拿這個的時候,我們沒有一個人會說這是一個供花的天女。因為當我們看到花的時候,我們沒有清凈的這種見地來稱他為一個供花的天女。因為我們自己這種分別,當你看到這個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這個只不過是我在很擁擠的交通裡面,跟某個人買的花。因為你對這個沒有清凈的見地,所以你對這個花就沒有虔誠的信心,因為你沒有虔誠的信心,所以你買的時候一定要跟他講價。你跟他講價,是對供花天女是多麼大的侮辱!你買花的時候應該跟他說我付你幾百萬,我現在有什麼全部給你買這個花,這個是供花的天女。這樣子,所以每個東西都是很特別的,這只是舉一個例,你們能了解。 我們生活裡面的每時每刻,你所看到、碰到的一切東西,實際上都是本尊的一個化現。但是我們不認為他是本尊。但是多半的時候我們都認為這是一個很不好的、很痛苦的一個經歷,偶爾不知道哪裡從天而降我們有點好經歷,但多半是不好。這些很偉大的密宗的老師,希望能夠教導我們這些。我也很清楚,那些老師也很清楚,如果老師給你講,這朵花實際上是供花的天女,你絕對不會相信。唯一能夠穿透你這個非常厚重腦殼的辦法是什麼呢?同樣也只有這種方法你才會相信。唯一的方法就像張喇嘛這樣的老師在,然後他告訴你,的確是有一個供花的天女在裡面,她是很特別的、很漂亮、很好。這時候你對天女就會有很多羅曼蒂克的想法,所以,你寧願建立起來一個觀念,認為那個樣子的天女你不太願意接受,所以一朵花他是一個天女。可能我們情況更糟,這種天女是畫在唐卡上。實際上你畫一朵花和畫供花的天女,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對我們而言,它有很大的不一樣。現在把一張畫了一個天女拿一朵花,說這是供花天女,給你這個,另外給你一張明信片,上面也印了一朵花,你保證會向前者磕頭,不會給後面那一個。因為對我們而言,我們總認為本尊不是一個道,而是一個對象,一個我們以外的什麼東西,所以我們會認為供花的天女必須要從外面的一個什麼東西來,那才叫做供花天女。 你觀想那個供花天女的時候,他們是哪一國的人?你一定覺得他們都是西藏人。為什麼?因為現在多半是西藏喇嘛在教這些東西。我們這種很有限度的心靈就是按照這種方法把東西割得一塊塊的。總而言之,你要了解這些東西表象的意義是非常重要的。學靜忿百尊,實際上就是讓你來學,我們每一天、每一刻所過的日子。對於一個根器很好的學生,你稱你的身體叫做色,形色的色,或者你稱你的身體是毗盧遮那佛是一樣的。 另外說為什麼修靜忿百尊很重要的理由是:因為你死的時候,你粗重的五大要收攝。記不記得以前談過中陰的教授?五大當他收攝的時候,實際上在那個時候,你真正地趨進本尊真正的清凈相。當我們死亡到中陰的時候,如果我們對靜忿百尊的教授不熟悉,那時候當這些經驗出現的時候,我們又一次會把這個經驗當成是我們以外的對象,而從他們逃開。這些我們所謂的本尊在那個時候就變成了閻王,或者說死主,或者是處分你的人,或者說是摧毀你的人,就變成了你所最討厭的那種東西。但是,這個靜忿百尊是絕對不可能離開你的。因為如果這個靜忿百尊真的是沒有的話,你也沒了。因為他們就是你,你就是他們。實際上除了這個靜忿百尊之外,你找不到另外一個什麼部分可以稱作你的。所以,請你好好地研究這個靜忿百尊。 現在前言已經介紹完了。 提問:如果有一個瘋子瘋瘋癲癲的,我們怎麼對待。 這當然很困難。為什麼困難呢?因為我們的知識永遠都會替我們找一個理由,我們為什麼要幫他的忙。我現在沒有辦法告訴你,你要用這個方法來幫助一個瘋子。因為很大一個部分是看你處於什麼狀況…… 如果可以的話,你自己瘋了比較好。為什麼呢?因為對方可能唯一了解的就是這種語言。有的時候就乾乾脆脆地就忽視它,有的時候要非常地注意它,看狀況。提問:包括從你出生一直到你成名,把你從父母身邊帶走,你有沒有懷疑佛法是不二法門,如果懷疑你怎麼做? 就像昨天晚上我在演講裡面講的一樣,對於我在學習的過程裡面,我有意地希望去製造這種懷疑,有意地希望找佛教的差錯,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學習以後,我至少可以講,我對佛教基本的哲學、哲理毫無一點懷疑。 問:仁波切說五方佛就代表五種煩惱,五種煩惱的具象就是五種智慧,一個人本身就具備五種煩惱,具備五種智慧。為何煩惱跟智慧是一體的?或者是煩惱如何轉化為智慧? 因為我們所說的煩惱,因為煩惱本身是一種幻象,本身沒有辦法獨立地存在。當你把這個幻象除掉的時候,你就得到了自由。那是你自己的一種幻象,有沒有聽過這個故事,有一個人晚上做惡夢,他做夢的時候夢到一個很大塊頭黑色的一個妖怪,站在他身上掐著他,他當然很害怕了。他就問這個妖怪,到底我會怎麼樣。那個妖怪就說,我怎麼知道呢?這是你在做夢啊?他的問題就像你剛才講的問題,瘋子我們怎麼把他當做本尊。在憤怒者裡面有很多是瘋瘋癲癲的。 當我們覺得清凈的時候是在見,當在各個時候的狀態底下,你能保持清凈嗎?你在嫉妒、憤怒跟清凈會不會有衝突? 你要習慣他,你要能夠習慣,你可以用一個很簡單的邏輯來想。比如我們對我們的情緒都非常習慣,同樣你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對你虔誠的信心很習慣。並不是說虔誠的信心是不可能,只不過說你沒有集中發展它罷了。或者我們可以這樣講,我們現在沒有修我們虔誠的信心,因為多半我們都是修的煩惱,我們把煩惱修得很好。因為我們修煩惱,都已經證得煩惱的結果。對於煩惱,我們每個人都是煩惱傳承的持有者,我們也可以給我們小孩這一類煩惱的教授。 應該沒有不同,他們應該不會互相放棄而離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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