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讓她感覺愛情的空虛
性感女神瑪莉蓮·夢露身穿露背的白色連衣裙,站在地下鐵的通風口。她的裙子被風吹了起來,於是驚慌地想按住飛揚的裙子的下擺……
薇薇的丈夫楚正在吃一盤炒飯,是他最喜歡的食物。單身的時候就天天以此裹腹,看起來他的胃口不錯,楚身體各方面發育地都不錯,這應該歸功於他那做廚師的爸爸。
薇薇是SOHO一族,不用上班,整天呆在家裡,接一些稿子來寫。楚覺得這是一個女人的福氣。他總是覺得自己和薇薇的婚姻是幸福的,明智以及合理的。可他不知道,薇薇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張愛玲說,用丈夫的錢是一種快樂,那是女人的傳統權利。可是薇薇卻覺得莫明其妙地恨自己,婚姻改變了她。結婚後薇薇的生活變成了一潭死水。身體在慢慢地腐爛,靈魂越走越遠,身邊的人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楚就像一個素食的人,有著一個空虛的胃。感覺到,卻不願觸摸。
生活總是讓人猝不及防,感情原來是那麼不可捉摸。一個人原來可以那麼快地對另外一個人失去興趣。
戀愛時,薇薇穿了一雙漂亮的涼鞋,歡天喜地去見楚,好看嗎?
好看,因為穿在你的腳上。
結婚後,還是同樣的一雙鞋,楚則會回答,涼鞋的款式不錯。
原來失去興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儘管已經被一份法律文件證明聯繫在一起,就像一雙漂亮的皮鞋,原來烏黑鋥亮,被外出的人蒙上一層的灰,卻不想去擦乾淨它。
薇薇,終於明白了辰當年的痛苦。讀懂了辰臉上的所有的冷漠。
為什麼在愛一個人的時候,心也是孤獨的?
許多年以後,許多的人發現,原來自己的婚姻也能貼上「七年之癢」的標籤。婚姻走到第七個年頭後,同樣會有一陳風吹來,輕易地颳走那層表面和諧的紗巾,露出塊塊的傷疤。
還愛著對方,感情卻猶如雞肋,難以下咽,卻又棄之可惜。
大學裡,薇薇是個看上去太普通不過的女生。只是有點潔癖,有潔癖的女人通常是病態的。
薇薇對學習,戀愛,舞會,社團通通都不感興趣,拒絕循規蹈矩的生活。空閑的時間在圖書館裡看書,直到沉沉睡去。
大部分時間都在掙錢。做家教,兼職寫稿,做導遊,做廣告促銷員,去酒吧打工。
賺足錢後去旅行。
黑夜裡漫無目的的漂泊,火車在夜色中穿過遼源而空曠的田野,沉寂而綠色的山脈以及陌生的人群,神秘的無法捉摸,讓薇薇的身體里充滿了回憶。
那時的薇薇,發誓要為一個人漂泊到老,到死。
只是那個大他十二歲的離婚男人,始終像一而冰冷的鏡子,讓薇薇看到自己殘廢的愛情。
隔壁班的楚一直都在苦追著薇薇,天天都會寄來一封帶有紫薇花香的信,因為薇薇出生在紫薇花盛開的五月。可是薇薇一封信都沒有回,那些信沉積在床底下,厚厚的一摞,像大街上鋪落的枯萎的樹葉。
楚是個單純而快樂的男生,自由的生活,溫暖的愛情,只是感情的缺陷讓他看起來有點迷惘。
大二的那年暑假,薇薇獨自登上了去上海的火車,看望一個叫做辰的男人。
火車帶著薇薇在陌生的鐵軌上日夜前進,車廂里悶熱而污濁。黑暗中薇薇望著外面模糊的燈光,心一點一點的激動著。
當窗外偶爾有別的火車疾馳而過交會時,就會發生刺耳的呼嘯,像閃電一樣明亮地呈現出薇薇記憶中的碎片。
上海浦東的外灘大道上,陽光很燦爛,明晃晃著照著薇薇的未暗世事的心。神情憂鬱的辰拿著照相機幫著薇薇拍照。只是這個男人卻始終像一塊冰,一點一點地融化著薇薇心中的陽光。
辰是薇薇表哥的同事,因拍照技術好,所以帶薇薇出來拍照留影。
薇薇始終不明白,能夠拍出如此鮮亮照片的辰,為何有著一張與世隔絕的臉。
辰,成為這個暑假,薇薇心中最大的不安與疑惑。
火車到達站上海站的時候,已是黃昏,悶熱而潮濕的空氣里夾雜著嗆人的粉塵味。薇薇不知道為什麼辰會在這個骯髒的城市裡生活了那麼久。
遠遠地,看到了辰那張冷漠的臉。依舊成熟而淡然。
辰把薇薇安排在一家規模不算小的酒店裡。房間很乾凈,布置得很舒適,更重要的是有薇薇喜歡的味道,紫薇花的清香。辰的臉色依舊很冷漠,幾乎不說話。他在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他說,你先洗個澡,然後我帶你出去吃飯。
薇薇走進浴室,脫掉衣服,把自己泡在冷水中。突然不清楚自己來上海的目的了,好象一切都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辰一直對自己都是這樣的冷漠呢?
想了一會兒,薇薇赤裸著走出了浴室。
辰看了薇薇一眼,依舊冷漠,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拿過床單,給薇薇披上。
為什麼這樣對我?你為什麼不要我?薇薇的聲音里充滿了歇斯底里的憤怒。
辰拿出一隻煙,坐在臨近窗檯的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遠處的繁華,夜市燈火,十里洋場,一切都在歌舞昇平,只是這些都不屬於自己,以及身邊這個深愛著自己的女孩。
良久,辰談起了大學裡相戀的一個女孩,彼此愛得很深。一起吃飯,一起在圖書館裡看書,一起溫習功課,一起在午後的黃昏坐在大街上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幻想著未來的生活。
那時的生活甜蜜而悠長,充滿了期待。
辰說,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春日午後的陽光,燦爛地從濃蔭的樹蔭中灑下來,女孩天真地看著他,眼睛充滿了叫他憐愛的神情。
畢業後,我們如願地結婚了。
剛開始一切都覺得很新鮮,生活中突然就多了一個人,感覺欣喜而陌生。
我們還和上學時一樣地工作,生活。白天一起出門,晚上吃完飯,會去附近學校的操場上散步,生活幾乎沒有什麼改變。只是睡上睡覺里,懷裡多了一個溫暖的身體。那時候,擁她入睡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與滿足。
只是新鮮過後,便是熟悉,接踴而來是就是乏味。
原來幸福總是美好而短暫的。
於是,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而她也越來越嘮叨。
終於,有一天,她告訴我說,在網上找到了她的心跳。
辰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痙攣。
所以,你怕不斷的愛,不斷地被傷害,所以你不敢愛我了,不敢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了,對嘛?薇薇恢復了平靜。
薇薇,你是個風情萬種的女孩,只是我已經愛得無能為力了。辰依然看著窗外,彷彿在和過去掙扎,痛苦地燒灼著自己。
薇薇突然憐愛起這個男人,彷彿突然之間他變得如此的蒼老。她衝過去緊緊地抱著辰,薇薇如水般的身體觸動著辰。
薇薇看著辰,然後伏過來親吻他。她的唇像清閑的百合花,柔軟地漲滿了辰的眼帘。他的煙還夾在手指里,看著薇薇漆黑的眼睛,明亮的,無處可逃。
辰突然抱著薇薇,粗暴地親吻她。
他說,為什麼,薇薇,為什麼?要牽絆我的靈魂?
辰像野獸一樣溫情而粗魯地吸吮著薇薇,瘋狂而激烈地咬著薇薇的耳朵,進入薇薇的身體裡面。薇薇臉貼在辰的脖子上,痛苦地呻吟著。辰灼熱的身體感應著薇薇的顫動。他們融合在一起了。
此時此刻,幸福像潮水一樣衝擊著薇薇。她用手指抓住辰的頭髮,在情慾達到極限的時候,緊緊地咬著辰的雙肩。在辰無力控制而爆發的瞬間,薇薇聽到他喉嚨里發出的寂寞的聲音。一種強烈的激情控制住了她。此時此刻她擁有了這個男人,她擁有了這個男人全部的肉體。
就這樣,在黑暗中,辰和薇薇不停地醒來,不停地做愛,互相擁抱著躺在那裡,直到辰沉沉地睡去。
薇薇看著辰在她身邊熟睡,像個孩子有著幸福的神情。他的臉依舊如十六歲,第一次看到他時那樣的冷漠。薇薇在想,這就是自己愛了六年的男人。今晚,他終於屬於我了。
薇薇拿出一枝煙,赤裸地坐在窗台上,看到外面的天已經微微地亮了。
薇薇想,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相愛或者是告別,我只要記得那些幸福的片斷。
她來見過辰了,他們整個晚上都在痛苦地融合著,得不到他的靈魂,擁有一次肉體的纏綿也就足夠了。
我不要永恆,只要短暫的瞬間。
薇薇穿好衣服,黑暗中再一次親吻了辰。辰均勻地呼吸聲被薇薇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回憶著。
在關門的那一刻,她說,我要永遠記得這個男人。
薇薇買了票,在候車室里等著,再過一個小時,她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薇薇蜷縮在座位上,她輕輕地在寂靜地候車大廳里呼吸著。
檢票通知從喇叭里傳出來,該走了。薇薇縮在隊伍里,平靜地跟蠕動的隊伍前進。踏進車廂的那一刻,薇薇再次回頭,看了看這個陌生的城市,再見了上海,再見了,我心愛的辰。
辰會永遠地生活在薇薇的回憶里,只是卻與愛無關了。
薇薇回到學校,昏睡了好幾天。這些天都是楚來照顧她的。給她買最可口的飯菜,打洗澡的熱水,然後默默的離開,辰從沒有提起薇薇的任何事情,彷彿她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薇薇在昏睡中,總是夢到辰。短短一夜的記憶居然足夠她在寂寞中反覆的咀嚼。辰的肌膚,他的氣息,短促而熱烈。他的擁抱,他的撫摸,他的親吻,以及他的聲音。每一段回憶都像一針一像觸動著薇薇細膩的神經。每次在夢中醒來,總能看到窗前一束耀眼的山茶花,那是楚每天摘的,新鮮的,有著火紅的顏色。
只是薇薇不明白,為什麼不是紫薇花,難道楚是想用這種方式喚醒沉睡中的我嗎?
清醒的時候,薇薇總在想,為什麼辰的婚姻會走到死胡同呢?婚姻就是兩個人的戰爭,是夫妻之間智力與性情之間數不清的較量,或許是因為太深愛彼此了,所以不能承受愛被一點點消磨的日子?
杜拉斯說,愛情就是愛消失的過程。
若是沒有愛,或者只有一點點的愛,會不會到永恆?薇薇突然想到了楚,想到了堆積在床下的落滿了厚厚的灰塵的信。薇薇奮力地找到它們,一封一封地閱讀著。
楚在每封信里都在問,薇薇,你是被我深愛的女子,能讓我給你幸福嗎?
薇薇的心被濕潤了。
原來被愛也是一種幸福。
辰在無意之中幫助薇薇完成了一次蛻變。(作者/maggicwei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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