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行之五——環境篇(1)

5.1 環境——乾淨，安靜，清靜

到美國一個最大的感受就是環境好極了，總結起來是三個詞，乾淨，安靜，清靜。

先說乾淨，除了在建的工地，沒有裸露的土地，不是硬化的路面和草坪，就是保留天然的樹木和野草地。天空永遠是湛藍的，陽光永遠是燦爛的，夜間則皓月當空，繁星點點，我還多次見到了久違的早霞和晚霞。空氣一塵不染，花草樹木繁茂。試探地摸一下路旁的野草，居然也沒有一點灰塵。各種樹木都花朵繁茂、果實累累，有的果樹枝條被壓的墜下來。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一個人摘水果。美國人似乎種果樹是為看的不是為吃的，有的蘋果樹下掉了一大片蘋果，在一個街角，我們還見到一棵不足兩米高的小蘋果樹上面也掛著十幾個蘋果，老伴感動地特意把它拍下來留念，說這在中國能保留下來嗎。最初天氣預報氣溫攝氏２０多度，我們都沒有在意，結果沒抹防晒霜竟然被曬爆了皮膚，分析了半天才推測是因為空氣太清澈了，實際接受的紫外線多吧。

我看見住宅的雙層玻璃窗明几淨，一塵不染，經常誤會是開著窗還是有玻璃，不由得問朋友多長時間擦一次玻璃，她停頓了一下竟說「美國人不擦玻璃」，他們住了幾年還沒有擦過玻璃，足以看出環境乾淨的程度。在國內每天費時費力打掃衛生，還難以保持清潔，我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美國的環境太乾淨了，只要每周用一次吸塵器，把器物表面擦一遍就行了，連抹布都是乾淨的。更用不著「大掃除」。人們也不必擦皮鞋。

其實，就連道路上也是乾淨的，沒有什麼灰塵，汽車只有下雨後才擦，甚至汽車輪胎都黑黑的，看起來都像全新的。

安靜則是說居住分散，除了周末，室外也很少見到人，在我們居住的小區，除了附近一個私人飛機場來往的飛機的聲音，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靜的讓人最初都感到不適應。在公共場合絕沒有人大聲喧嘩，所有的人都是靜悄悄的，說話聲音似乎是以旁人聽不見為標準，更沒有人在公共場合旁若無人地大聲打手機。我們在美國也習慣了安靜，習慣了不大聲說話，覺得安靜的環境真好，讓人感覺一種舒適和享受。

清靜，則是說美國或因地廣人稀，或因人們總是乘汽車來去匆匆，所以除了鍛煉身體的人和遛狗的人，你見不到步行者，我們每天遛彎，很少見到其他人，街道上總是冷冷清清的，初到美國感到很不習慣。一個字，清靜，太清靜了。除非在紐約、芝加哥等比較老的大城市，才象中國一樣到處是人，只有在中國城或華人比較多的地方，你才能聽到熟悉的語言。如果孤身來到美國，周圍沒有其它中國人，每天能見到的只是來來往往的汽車裡有人，是不是會感到非常孤獨寂寞呢。我的兩個同學簽了幾次證，好不容易才來到美國。回去後共同的感嘆是，美國有什麼好呀，連人都見不著，我再也不去了。也許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觀察美國的各個細節，我倒一點也沒有寂寞的感覺。

5.2野生動物的天堂 我們來到美國的第二天早上就有了一個意外的驚喜。第一天老兩口都有些興奮，清晨五點就醒了，不由得拉開窗帘向外面張望。靜謐的生活區，青青的草地，清朗的天空。忽然看見房外的草地上兩隻野兔蹦蹦跳跳地經過，又發現一隻母野鴨搖搖擺擺地向旁邊的池塘走去，後邊還跟著三隻蹣跚學步的小野鴨，它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前進。我和老伴真是驚喜萬分，沒想到在美國野生動物會這麼悠閑自得地跟人近距離生活在一起。在這以後，我們不斷地看到野鴨、野兔、松鼠。過了很多天我們才從這種驚喜詫異的感覺中緩過來，不再吃驚了。不過，直到走的那天，我們觀察野生動物的樂趣都沒有絲毫減弱，這成了我們的每天固定的活動項目。 明尼蘇達是萬湖之州，這個稱呼絕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我們在附近不斷地發現大大小小的湖泊或水塘，許多居民區就建在小湖邊上，茂密的樹林，一幢幢木結構房子，如果在中國，一定都是高級的別墅區，在這裡卻是很普通的。

清晨，尤其是汽車還沒有往來穿梭時，你會看見各種各樣的鳥兒，聽見鳥兒們快樂的鳴叫。有的鳥比麻雀還小，較大的有鶴類和大雁，也叫加拿大野鵝，小鳥有紅色的，黑色的，棕色的，藍色的，有的黃中帯黑，有的棕背黃喙，有身上帶有鮮艷的紅色、藍色、黃色的，有長尾巴的，有頭頂帶一撮毛的，有的叫聲歌聲明亮清脆，有的叫聲刺耳響亮，有成群結隊的，有形單影隻的。也許是因為沒有人傷害鳥類，只有當你走到它們跟前，才會飛走。

可惜我對鳥類一無所知，無法敘述它們的名稱和種類，不過我們見到的鳥類肯定不少於二三十種。所有的鳥我能叫出名字的只有麻雀、八哥、黃鸝、烏鴉、大雁、野鴨、斑鳩、啄木鳥、白天鵝、黑天鵝，綠頭野鴨則是明尼蘇達的州鳥。許多鳥跟中國都相同，不過我們在美國從來沒見過喜鵲，或許美國沒有喜鵲？好幾次我們見到幾隻不知名的鶴類在天空中飛過，還在一個池塘中看到一隻白鶴，它亭亭玉立的樣子真是惹人喜愛。有一次看見一隻翼展足有1米的鶴類大鳥在水塘中站立，老伴說在老家管它叫「長脖老等」，煞是有趣。

美國人愛動物，愛鳥，從不傷害鳥，很少籠養，寵物店賣的鳥都是人工養殖的。而國內有些人以至少1:10的代價從野外捕鳥賣，大量的鳥兒就這樣斷送在利欲熏心的人手中了。美國人尤其愛養狗，我們住的小區里，一到周末就會看見許多人出來遛狗，大多數的狗都戴著鏈子，很少有人把狗撒開，而且會自覺地收拾掉狗糞。不過不知道美國人養狗是否登記，但狂犬病疫苗是肯定打的。

還要提一下十分有趣的「小魚排隊」。我和老伴在附近生活區散步時，經常在一條小河溝里看見成群的小魚，只有大約七、八厘米的樣子。這些魚經常排列成好多個隊伍，每一隊有一二十條，斜著擺成平行線的形式，令人稱奇。

朋友家附近有一個大約幾畝地的湖，湖邊總是有許多大雁和野鴨，朋友的父母每天都來這裡遛彎，還經常數一數大雁，最多時有130隻大雁。我來美國後也是看不夠野鴨和大雁，我太喜歡它們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樣子了。

(瞬間，夕陽染紅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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