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狎妓:徐志摩會向太太彙報
法國性工作者抗議取締賣淫【中國新聞周刊網12月3日綜合報道(記者 秦悅 實習記者 葉麗娟)】10月末,法國多為文藝界、學術界的知識分子,甚至是政界名流都公開請願,提出「343名混蛋宣言」,為的是維護自己的「嫖妓權」,並打出口號「別碰我的妓女!」在法國引發了一度熱潮。法國一直是以崇尚「自由、平等和博愛」的精神著稱,在法國,一直以發達的色情業而聞名,在2011年之前賣淫嫖娼在法國是合法行為。甚至法國前總統薩科齊也曾承認「傳統的性工作者是法國國家文化遺產的一部分。」法國眾多的知識分子認為,反對嫖妓是對自由權利的侵犯。中國文人也愛嫖妓在中國,早在1949年建國初期就封閉了所有的妓院,而今天,賣淫嫖娼也已被認定為違法行為。但說起妓女,從歷史上看來,卻與古代與民國時期眾多知識分子、文人們有著千絲萬縷的情結,那些人們口筆相傳、津津樂道的文人騷客與妓女們的風流韻事,無疑也是中國文化史上獨特的一筆彩墨,古代更有「四大名妓」之美談,所以從一定程度而言,妓女,也曾是一種獨特的文化現象。在中國,娼妓這個行業起源甚早,遠至殷商,而且在南北朝時期就開始在文化中留下身影,但它與文化的緊密結合卻是隋唐的事,在唐朝達到鼎盛,唐朝詩人的風流激蕩,使得妓女之於唐詩可謂是錦上添花。而在宋,宋代詞人的細膩多情,使得妓女的文化和社會地位更進一步,更有甚可以說宋詞,其實是文人與妓女的「結晶」之作。且說民國也有一股嫖娼熱,在那樣一個新舊思想激烈碰撞的亂世,新青年們、知識分子們、文人墨客們,也曾是妓女的門前客。「上流」與「下作」兼而有之,這也就是民國罷。走進歷史,走近文人騷客,走近妓女,去看,文化的另一種面相;去聽,歷史的另一種聲音。民國文人嫖娼熱「文人無行」,用這句成語來概括民國文人的品行,雖然不能「一網打盡」,卻也八九不離十。響噹噹的陳獨秀、胡適、郁達夫、徐志摩等名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陳獨秀:嫖妓引發社會風波當年擔任北京大學文科學長的陳獨秀,經常出入八大胡同。1919年,北京某報爆料陳獨秀因為與同事共狎一妓而吃醋,一怒之下將妓女的下體挖傷以泄憤,由此引發了一場不小的社會風波。陳獨秀主編《新青年》,倡導新文化,抨擊時政,開罪了當時的統治者及既得利益集團。當局想嚴辦他,卻一時找不到佐證,北洋政府大總統徐世昌及參議院人員便向教育部提出要求,脅迫蔡元培處置陳獨秀。在巨大的壓力下,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不得不在湯爾和寓所開會,與幾位教授討論對陳獨秀的處理意見。會議期間,教授們力言陳獨秀「私德太壞」,不堪為人師表。主張兼容並包的蔡元培原想保護陳獨秀,在回天無力的情形下,只好於四月免去陳獨秀文科學長之職,留聘其為教授。
郁達夫:自述嫖妓經歷創造社發起人之一的郁達夫是個風流才子,生性放蕩不羈,經常狎妓嫖娼。對自己放浪形骸的生活,郁達夫毫無掩飾,所撰文中均有詳細記錄。如他記敘在日本嫖娼的經歷:「我一個人住在被厚雪封鎖住的鄉間,覺得怎麼也忍耐不住了,就在一天雪片還在飛舞著的午後,踏上東海道開往東京去的客車……受了龜兒鴇母的一陣歡迎,選定了一個肥白高壯的花魁賣淫女,這一晚坐到深更,於狂歌大飲之餘,我覺得竟把我的童貞給破了。」郁達夫同時代的人,也記錄了郁達夫的風流往事。如梁實秋在《清華八年》一文中記載:「我有一次暑中送母親回杭州,路過上海……我驚訝的不是他們生活的清苦,而是他們生活的頹廢,尤以郁為最。他們……在大世界追野雞,在堂子里打茶圍,這一切對於一個清華學生是夠恐怖的。」
胡適:一面禁嫖,一面親為與陳獨秀齊名的胡適,風流事兒也不少。早年他在上海,生活放浪頹廢,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據胡適的《藏暉室日記》統計:59天內打牌15次,喝酒17次,進戲園、捧戲子11次,逛窯子嫖妓女10次。1917年,胡適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躋身社會名流後的他,仍未擯棄逛窯子的舊習,外出濟南或武昌時也不忘到妓院看看。就是這位教授先生,之前在1914年6月還發出了禁嫖的言論:「今日急務,在於一種新道德,須選造成皆知女子墮落為天下最可憐之事,令人人皆知賣良為娼為人道大罪,令人人皆知狎妓為人道大惡、為社會大罪,則吾數千年文教之國,猶有自贖之一日也。」遊盪在煙花柳巷時,胡適早把自己之前的主張拋到九霄雲外了。胡有「糟糠之妻不下堂」的美譽,但是他什麼都沒耽誤。
徐志摩:向太太彙報嫖妓經過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寫了那麼多憂鬱愛情詩,被後人傳為痴情才子的大文人徐志摩竟然也嫖妓,曾經深情的說著「我將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我人生之唯一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寄情於林徽因。原來這文人骨子裡是自帶這種「騷客」情結嗎?1931年6月25日,徐志摩在給陸小曼的信中說:「說起我此來,舞不曾跳,窯子倒是去過一次,是老鄧硬拉去的。再不去了,你放心。」然而,同年10月1日,他在給陸小曼的信中又寫道:「晚上,某某等在春華樓為胡適之餞行。請了三四個姑娘來,飯後被拉到衚衕。對不住,好太太。但某某說有他不妨事。某某病後性慾大強,他在老相好鶼鶼處又和一個紅弟老七發生了關係。昨晚見了,肉感頗富。她和老三是一個班子,兩雌爭某某,醋氣勃勃,甚為好看。」如此坦白,是性情率真,還是厚顏無恥?實際上,民國文人喜好逛窯子的還有許多,章士釗、辜鴻銘、吳虞……當然,在那個「繁榮『娼』盛」的年代裡,也有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者。放浪與嚴謹的區別,在於是否能端正生活態度,堅持自身定力。對當今的人來說,這一點仍然如此。自古嫖客多才子:妓女之於唐詩的錦上添花,唐朝詩人的騷客情結
1、李白與妓女,賦詩抒情「詩仙」李白一生鬱郁不得志,做了幾天的翰林供奉,就下了崗,雖然他一生四處漂泊,但是身邊絕對少不了女人。縱觀《全唐詩》,李白寫妓女的詩大約有三十首,這是他除了自抒胸襟和飲酒頌月詩外最為悶騷稱道的詩,感情濃烈、大膽奔放、刺人眼球。《江上吟》中這樣寫道:「美酒尊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留。」又有《送侄良攜二妓赴會稽,戲有此贈》:「攜妓東山去,春光半道催。遙看若桃李,雙入鏡中開。」而在《秋獵孟諸夜歸置酒單父東樓觀妓》中,描寫更為香艷:「出舞兩美人,飄搖若雲仙。留歡不知疲,清曉方來旋。」《對酒》中的親昵:「玳瑁宴中懷裡醉,芙蓉帳里奈君何」;《楊叛兒》的比興:「烏啼隱楊花,君醉留妾家」;《寄遠》中迫不及待的「何由一相見,滅燭解羅衣」等等。 詩仙不愧為詩仙,左擁右抱,作風大膽,令人咂舌。有人說他隻身漂泊必然缺乏妻子的情感慰藉,所以借縱酒狎妓來滿足自己的情感缺失。謬矣。在晚年雖也有「黃金散盡交不成,白首為儒身被輕」的悲傖,但我們從他的詩中讀出的更多地是情趣昂然、樂此不疲、樂不思蜀。他的天涯孤旅漂泊完全是自我選擇。他在第四次婚姻後完全可以《山中答問》式的安度晚年,但仍走在了路上。他割捨不了外面世界的誘惑。李白一生放蕩不羈,典型的浪漫主義者。一生四次婚姻,閱女數十,但終未找到自己的愛情。也許是大丈夫不拘於小家庭的束縛,為國效力的雄心亦無所施與,遂遊盪于山河,寄情於妓女,以詩抒懷。
2、元稹與名妓薛濤的姐弟戀唐代名妓薛濤,是唐朝有名的四大女詩人之一,怎奈命運弄人,淪為樂伎,但其美貌和才華使得她未落妓女的俗套,芳名遠播。她的交往圈子裡,除了權傾一方的節度使和著名文人外,還有幕府佐僚、貴胄公子和禪師道流。薛濤和當時著名詩人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張祜等人都有唱酬交往。元和四年三月,元稹以御史身份出使蜀地,他早就聽說了薛濤的艷名和詩名,對薛濤很感興趣,意欲單獨造訪。司空嚴綬成人之美,驅遣薛濤前去與元稹會面,會面之前,嚴綬肯定將元稹吹噓了一番,給薛濤一種感覺:此次前去相見的,是一位前途遠大、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等到見到比自己小十歲的元稹之後,這位四十歲的女人第一次經歷了愛情的強烈震撼。兩人熱戀纏綿,一直同居了三個月。「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就是薛濤對那段甜蜜時光的浪漫回憶。元稹為何讓薛濤如此傾心呢?一是元稹瀟洒的外表對薛濤頗具吸引力。元稹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二是元稹的才華對薛濤的徹底征服。在當時,元稹的詩歌具有相當的轟動效應,「每一章一句出,無脛而走,疾於珠玉」,他的詩歌走俏,比珠玉轉手還快。所以,在大詩人元稹面前,她忽然變低了,變成了一位謙遜的「文學女中年」。女人愛男人是因為崇拜,男人愛女人則是喜歡被崇拜的感覺。然好景不長,元稹便離她而去,分別時,不敢當面辭行,只寫了一首詩給她,說她蛾眉秀美如卓文君,口才與文采都好,「言語巧偷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並發誓說:「別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言下之意,我要走了,走得遠遠的,但是我會想你的。十年後,元稹到浙江當官,終於想起了薛濤,本來想把薛濤接到他那裡去住。這時候,一位新人進入了元稹的視野,使他再一次把薛濤拋在腦後。可元稹本是風流成性,怎會鍾情一生於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女人,元稹四十本當壯年,可奈薛濤已步入晚年,年華老去,才氣已不足以灌溉這份愛情。元稹曾做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千古名詩,流傳至今,可這多情郎到處留情,罔顧這一片真情,也亦不顯珍貴,嗚呼哀哉,詩人的世界,我們一介平民難以揣摩啊。一段佳話最後也只是無疾而終,女雖有情,郎卻無意了,直至最後兩人離世,也未能再見一面。或許這二十年的等待,孤獨終老的薛濤,對元稹,早已沒有恨意,留下的更多是愛意和寬容吧。
3、風流才情之白居易在唐代愛嫖的詩人中,白居易與元稹可得說是相提並論的人物。白居易在《宿湖中》一詩就曾對逛青樓有感而發:幸無案牘何妨醉,縱有笙歌不廢吟。十隻畫船何處宿,洞庭山腳太湖心。這是白居易在蘇州做官時的狎妓詩。從這首詩的寫作背景上,便可知道白大詩人當年是何等風流。蘇州是當時又一著名的「紅燈區」,在這樣有一個有故事的地方,不玩出點風花雪月,白居易是不會甘心的。公幹之餘,白居易會覺得不召妓便不浪漫。但妓院環境不好,白便常召妓於居所,甚至把歡樂場移至野外有一次便帶著妓女至太湖上放鬆。「詩魔」白居易出生在一個小官僚家庭,從小就耳聞目染了被俾女侍候的樂趣。據說,在他官居翰林學士的時候,就開始在家裡儲起妓女來,他最寵愛的妓女有兩位:樊素和小蠻;曾有詩云:「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白居易在蘇州做官時,曾留下一首春風得意的《宿湖中》:「幸無案牘何妨醉,縱有笙歌不廢吟。十隻畫船何處宿,洞庭山腳太湖心。」由此可知,白大詩人當年是何等風流。即使後來被貶江州,卻因聚友豪飲消愁於九江之上,而留下了傳誦千古的佳作《琵琶行》。白居易在杭州做官與在蘇州時一樣春風得意,風流瀟洒,有不少青樓知己,他最看中的是一位藝名叫玲瓏的官妓,經常攜此妓外出遊玩,留下了段段風流。玲瓏名聲遠播,色藝過人,當地的文人騷客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為自豪,能請到玲瓏作陪,便是有面子。時在越州的元稹聽說後心裡痒痒,為了搞到玲瓏,他花了一大把銀子,才將玲瓏弄來越州。元稹讓玲瓏陪他一個多月,之後才將她送回杭州。用今天大款嫖客的話講,這是「包月」。才華滿腹的白大詩人也難逃糾纏於女人的命運,但世人卻也不曾責怪於他與多少個女人在一起,在那樣一個多情的時代,留下如此才氣,如此風情,還有那滿溢愛情之美的「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長恨歌》,還有那羞澀多情的「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琵琶行》,為這盛唐的詩壇添了明亮的一筆。
4、「右手天下,左手嫖妓」的杜牧說起唐朝文人們的「嫖妓熱」,尤以晚唐詩人杜牧風流名聲最甚,杜牧不但喜歡逛妓院,就是在家裡文友聚會宴飲時,也要有歌舞妓女作陪,面目必須是色藝雙絕。在繁華的揚州,杜牧的足跡踏遍青樓,宿醉不歸。著名的《阿房宮賦》即由杜牧所作,杜牧在世時與詩歌一樣著名的地方是他的浪漫史。在今天看來,杜牧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大嫖客。大家熟悉的《遣懷》寫得相當出色,其中便透露出了他當年的嫖娼經歷——「 落魄江湖載酒行, 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 贏得青樓薄倖名。」他聽說浙江湖州美女如雲,便前往尋春,到了那裡之後,竟然要湖州的崔刺史把全州美女集中起來,他要從中選一名做妾。離奇的是,久仰杜才子大名的崔刺史竟然以賽會為名,把治下美女都召集起來了。杜牧看中了一位小姑娘,下了聘禮,並約好十年後他來湖州做刺史的時候再娶進門。結果後來杜牧還真就出任了湖州刺史,只是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四年,那姑娘也就早嫁人了。杜牧為此還寫了一首詩:「自恨尋芳到已遲,往年曾見未開時。如今風擺花狼藉,綠葉成陰子滿枝。」(洪遂《侍兒小名錄》)到了大和七年(833),杜牧還是在宣州為官,這年春天,沈傳師將他推薦給了淮南節度使、後來著名的牛黨領袖人物牛僧孺,於是他便搬到節度使駐地揚州,出任掌書記,活動於今天的江蘇一帶。揚州自古繁華,天性風流的杜牧在這裡度過了也許是其一生最幸福的時光,所謂的「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就是那一時期生活的寫照。但是,個人之風流,斷然不是正史的全部。中國的貴族氣質,也不僅僅是風月場上的逍遙。杜牧算是世家子弟中,很風流的一個了,但他的詩文,依舊有著蒼生仁義的氣度。作為與皇權專制進行分庭抗禮的世家文化,他們一半風流,一半天下,不談天下,則是紈絝子弟,沒有風流,則木訥平庸。文人自古多風流,唐代才子勝一籌。這就是清人所謂的——「風流太守愛魂消,到處春翹有舊遊」。在唐代,不嫖的,沒有紅顏知己的,似乎就不是個詩人。上述幾人也只是珍整個唐朝詩壇的縮影,還有杜甫、李商隱、劉禹錫等,也都與妓女們有著說不清的關係。罷了,世事滄桑,幾百年過去,再讀這些曼妙詩句,誰還管它是不是在女人肚皮上所作,或許沒有這些詩人的風流與「放蕩」,唐詩亦會失色不少呢。因妓女之運而生的宋詞如果說妓女之於唐詩還只是錦上添花的話,那麼宋詞可以說是因妓女之運而生的了。我們常常吟誦的詞牌名「憶秦娥」、「念奴嬌」。其中的秦娥、奴嬌都是妓女的名字,是被風流詩人追憶、思念的兩個青樓賣笑女子。此外,像「長相思」、「浪淘沙」、「望江南」、「虞美人」這些原本就是唐代數坊的曲名,由官妓為達官貴族演繹,後來才用為詞調。事實上,宋代作詞之風的興起的確同狎妓之風密切相關,宋代的妓女雖仍為下流之品,卻比唐代更加附庸風雅,在弄弦彈琴、舞蹈歌唱之外,識字作詩也成為她們的必修功課。宋代及其以前的詞是要配樂歌唱的,曲調樂譜的名稱即是詞牌。只是後世詞人大都只懂格律,不懂音樂,詞才從此走上了與音樂脫離的道路。然而在那個即興填詞、付妓謳歌的才子佳人時代,聲色曼妙的歌姬、輕盈善舞的舞妓、席間嬌笑的酒妓以及各種聲樂妓,她們不但激起了詩人創作慾望,激發了他們的創作靈感,還讓那些絕世好詞傳遍市井街坊,流傳千古。
1、 柳永與「吊柳會」柳永,字眷卿,初名三變,祖籍福建崇安,大約生活於987年至1053年。他是北宋前期著名的詞作家。妓女在階級社會,是有權有勢者剝削、玩弄、損害的對象,封建統治者根本不把她們當做人來看待。然而,柳永的詞,卻寫出了對她們的深切同情、真摯的感情、美好的祝福。他置身於妓女、樂工中間,同她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時人記載:柳永還是個年輕舉人時,即常與妓女交遊,為她們寫歌詞,「教坊樂工每得新腔,必求為詞,始行於世,於是聲傳一時」。他甚至為此作出了犧牲。在進士應試之前,他曾寫過一篇《鶴衝天》: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變,爭不恣狂盪?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將相。柳永畫像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這首詞不脛而走,傳到了宋仁宗(1010—1063年)的耳朵里,以致在柳永考進士臨發榜時,特地把他的名字勾掉,說:「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後又有人向仁宗推薦柳永,希望朝廷任用他,仁宗說:「得非填詞柳三變乎?……且去填詞!」由是不得志,日與儇子縱游娼館酒樓間,無復儉約。自稱云:奉聖旨填詞柳三變。雖然仕途斷送,他與妓女、樂工間的友誼卻更深厚了。他寫妓女的離愁別緒,留下了堪稱千古絕唱的《雨霖鈴》: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方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而在《蝶戀花》(即《鳳棲梧》)中,更寫出了他對妓女的一往情深,無怨無悔:「……似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正因為柳永把妓女視為知己,傾心相交,因而贏得了妓女的尊敬、愛戴。相傳柳永「死之日,家無餘財,群妓合金葬之」;「每壽日上冢,謂之吊柳七」。甚至每遇清明節,妓女、詞人攜帶酒食,飲於柳永墓旁,稱為「吊柳會」。後來的話本還據此傳有名篇《眾名妓春風吊柳七》,影響深遠。柳水把自己大半生的真情實感獻給了妓女,妓女們把他當做親人對待、懷念,他們的友誼是永恆的。
2、 蘇東坡與琴操琴操是蘇東坡(1037—1101年)做杭州知府時所認識的妓女中的才子。她的軼事甚多,包括與蘇東坡交往的種種趣聞。東坡的好友秦少游(1049—1100年)有首著名的詞《滿庭芳》:「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徵棹,聊共飲離樽。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數點,流水繞孤村。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漫贏得青樓薄倖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有啼痕。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這首詞用的是門字韻,是寫給他所眷戀的某歌妓的,情意悱惻而寄託深遠,是宋詞中的傑作。有一天,西湖邊上有人閑唱這首《滿庭芳》,偶然唱錯了一個韻,把「畫角聲斷譙門」誤唱成「畫角聲斷斜陽」。剛好琴操聽到了,說:你唱錯了,是「譙門」,不是「斜陽」。此人戲曰:「你能改韻嗎?」琴操當即將這首詞改成陽字韻,成了面貌一新的詞:「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斜陽。暫停徵轡,聊共飲離觴。多少蓬萊舊侶,頻回首煙靄茫茫。孤村裡,寒煙萬點,流水繞紅牆。魂傷當此際,輕分羅帶,暗解香囊,漫贏得青樓薄倖名狂。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有餘香。傷心處,長城望斷,燈火已昏黃。」經琴操這一改,換了不少文字,但仍能保持原詞的意境、風格,絲毫無損原詞的藝術成就,若非大手筆,豈能為也!蘇東坡讀了琴操的改詞後,非常欣賞。後來,東坡在湖畔與琴操開玩笑說:「我作長老,爾試來問。」琴操說:「何謂湖中景?」東坡答道:「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鶩齊飛。」琴操又問:「何謂景中人?」東坡道:「裙拖六幅瀟湘水,鬢巫山一段雲。」再問:「何謂人中意?」答曰:「惜他楊學士,憋殺鮑參軍。」琴操又說:「如此究竟如何?」東坡答道:「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琴操「大悟,即削髮為尼」。這也許是東坡惜琴操之才,指給她一條早脫苦海、能得善終的路。
3、多情才子秦少游秦觀(公元1049年—1100年),字少游,高郵(今江蘇高郵)人。他的詞為蘇軾賞識,是著名的「蘇門四學士」之一。詞的內容多寫男女情愛之事,風格委婉含蓄,清麗淡雅,或讀或唱,無不令人賞心悅目。所以很受讀者喜愛,尤其受到青年男女的青睞。有人統計,秦觀留傳下來的四百多首詩詞,約四分之一為「愛情詩」,而其中的主人公絕大多數是青樓歌女。錢鍾書在《宋詩選注》的序里說秦觀的詩是「公然走私的愛情」。《茹溪漁隱叢話》引《藝苑雌黃》說了秦觀的一件風流事。秦觀在紹興的時候,由當地最高長官太守接待,住高級賓館蓬萊閣。一日,在席上看中一個歌妓,於是賦《滿庭芳》,開頭一句是「山抹微雲」,後來就是「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漫贏得青樓,薄倖名存」了。此詞流傳甚廣,蘇軾曾戲稱秦觀為「山抹微雲秦學士」。明代的蔣一葵在《堯山堂外紀》中則透露了秦觀的另兩次艷事。「秦少游在蔡州,與營妓樓婉字東玉者甚密」,他專為情人寫了一首《水龍吟》,還費心地將樓東玉的名字寫進去,「小樓連苑橫空」、「玉佩丁東別後」就是謎面。而「花下重門,柳邊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當時皓月,照人依舊」是說他們幽會情景的。秦觀還有過一位叫陶心兒的情人,他曾贈一首《南歌子》給這位名妓,末句的「天外一鉤殘月,帶三星」,就是為陶心兒的「心」字打的啞謎。關於秦觀與妓女的傳說,最唯美動人的是那一段「妓女殉情記」。當時秦觀被貶長沙,離開繁華的京城,來到冷漠的長沙,秦觀的心像秋天的落葉,滿是蕭瑟。苦悶的日子裡,他唯有寫詞來排遣心中鬱悶。因為受到朝廷黨爭的牽連,當地官員為了自保,都不與他親密交往,刻意疏遠他。但有一個歌女卻例外。他不僅靠近秦觀,還託人帶信,希望能嫁給他,將終身託付於他,傳達她對秦觀才華的愛慕,想要照顧他的生活。秦觀得知此事後,大為感動,連夜寫了一首《踏莎行·郴州旅舍》贈與這名歌女。但是,政治無情,他被貶官,目前還不能將這名歌女帶到自己住的地方,怕連累女子家人。想等到,過一段時期朝廷重新起用他再作打算。但怎奈命運弄人,終於等到了北歸,遺憾的是,秦觀在北歸途中,貧病交加,死在了滕州,女子得知此消息,依然選擇了自殺殉情。一段美好姻緣,最後卻在棺中成就,悲戚悲戚!最後的最後真的應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詩意。
4、痴情歐陽修曾為妓女許諾大名鼎鼎的歐陽修公也曾對一名妓女許下承諾。宋趙令畤《侯鯖錄》卷一載:「歐公閑居汝陰時,一妓甚韻,文(忠)公歌詞盡記之。筵上戲約,他年當來作守。後數年,公自維揚果移汝陰,其人已不復見矣。視事之明日,飲同官湖上,種黃楊樹子,有詩《留擷芳亭》云:『柳絮已將春去遠,海棠應恨我來遲。』後三十年,東坡作守,見詩笑曰:『杜牧之綠葉成陰之句耶?』」汝陰為宋穎州治所,今安徽阜陽市,歐公既歐陽修,當年他曾在汝陰閑居過一段日子。期間,歐陽修結識了一名才貌雙全的妓女,而且是他的超級粉絲,歐陽修所作詞她都記得,,陽修自然對她特別上心。並和她約定,來年我一定到這裡來做官。言下之意,就是你等著我。沒想到過了幾年,歐陽修真的到了汝陰任穎州知州。可是,那名妓女已不知所終。難怪歐陽修心有所失。三十年後,蘇軾也來到了汝陰,見了歐陽修的詩就發笑,說「這是杜牧詩中「綠葉成陰」的意思。」詩詞創作之所以在唐宋達到巔峰,同妓女與詩人、詞人的互動和交往密不可分,因為她們給作家心中灌注了才情的醍醐,傳來了靈感的火花,而詩人、詞人們也沒有忘卻這些靈感的傳遞者,他們用生輝的妙筆讓妓女走進了詩的國度、詞的海洋,那些優美華麗卻又感人至深的千古佳作也投入了詩人的真情實意。愛江山更愛美人的官人:
1、宋徽宗鍾情名妓李師師李師師原本是汴京城內經營染房的王寅的女兒,母親早逝,由父親煮漿代乳,撫養成人。據說她生下來不曾哭過,一直到三歲的時候,按照當時的習俗,他父親把她寄名到佛寺,佛寺老僧為她摩頂時,才突然放聲大哭,聲音高吭嘹亮,聲震屋瓦,那老憎道:「這小女孩真是個佛門弟子!」當時一般人都把佛門弟子叫做「師」,「師師」的名字就由此而來。李師師四歲那年,她父親以罪入獄,病死獄中,從此由鄰居撫養。她漸漸長得眉目如畫,經營妓院的李媼將她收養,並延師教讀,又訓練歌舞。13歲那年,她就以青倌人的姿態,掛牌應客,不久便名滿汴京。朝廷命官、文人雅士、王孫公子之流,都以一登其門為榮,就連山東水泊梁山108位好漢的首領及時雨宋江也不遠萬里,冒死潛入汴京,為的是一親芳澤。李師師名聲日高,宋徽宗也想一睹芳顏,只不便說。他的寵臣高俅心領神會,向皇帝擔保不會走露風聲。徽宗說:「既沒什麼妨礙,朕就進去一游,只是略去君臣名分,勿使人識破機關。」高俅領命,立即引徽宗來到李師師家,李師師先已迎了上來。徽宗見到師師,暗暗地喝一聲采。徽宗一行三人各報了一個假名。李師師原就與高俅相識,這時不由一愣,她原以為是高球來玩,後來見高球在另一人面前卑躬屈膝,她就知道那人的來頭更大,她那一份精神勁兒立即改變了方向。宋徽宗與李師師輕挑微逗、眉目傳情,早已忘記了自己是皇帝,便與李師師百般親熱起來。高俅從旁鼓助興緻,漸漸地謔浪笑傲,絕無禁忌,後來高俅攜另一人知趣退出。徽宗見狀,便抱起李師師,上了床。李師師知道他是一位大貴人,自然放出手段,百般奉承,徽宗但覺味道新鮮,歡娛無比。自此徽宗與李師師恩愛非凡。到後來,他竟常常不帶一人,偷偷地就跑來了。自此李師師也不敢招待外客。
2、「荒唐皇帝」明武宗與劉美人說到明武宗的縱情聲色,那是到了無以復加的「頂峰」。他有愛無類,也有幸無類。只要是美女,只要令他心動,不管是少婦、幼女、孕婦、妓女,他都想要臨幸,都希望試試是何滋味,以滿足日夜滋長的無窮的好奇心和淫亂心。武宗和妓女馳名歷史的艷聞,大概要數太原妓女劉美人。明武宗是怎樣認識太原妓女劉美人的?這不得不說一下這位皇帝的另類愛好:微服私訪。提及微服私訪,我們首先想到的肯定不是明武宗,而是清朝康熙。這源於影視宣傳的巨大作用。1518年,第四次出巡的明武宗來到了太原,輕描淡寫地問過地方事務,就原形畢露,和以往一樣,廣索美女與樂工。在眾多美艷的歌妓中,明武宗找到了他一生中最為寵幸的女人,她就是樂戶劉良的女兒、晉王府樂工楊騰的妻子劉美人。從此,這位色技雙絕的妓女留在了武宗身邊,日夜不離左右。武宗帶著劉美人遊山玩水。過榆林後,返回京城,同入豹房。武宗和劉美人日夜尋樂,暢快無比,武宗便稱她為美人。後來,武宗辟西內騰禧殿,專供劉美人享用。劉美人獨寵專房,和武宗同飲食起居。武宗寵幸劉美人,對她言聽計從。左右隨從如果觸怒了武宗,都要乞求劉美人救命,劉美人往往一笑而解之,眾隨從便視劉美人為救星,連近侍心腹江彬等,也俯首貼耳,見到劉美人馬上觸首叩見,以母事奉,並尊呼為劉娘娘。武宗縱獵遊玩,劉美人每諫必止。第二年,寧王在南昌發動叛亂,儘管局勢已在王陽明的掌握之中,一意孤行不聽群臣阻諫的明武宗卻趁機了卻南巡的願望。出征前,率軍先行的明武宗與劉美人相約日後接她到軍中隨行,劉美人拔下頭簪作為使者的信物。不巧,這枚頭簪卻在蘆溝橋遺失,不見信物,劉美人對迎接她的使者耍起了小脾氣,於是,明武宗丟下南征大軍不顧,星夜兼程,乘小船親自回去迎接劉美人。然而,此次南巡迴到北京不久,縱慾無度的明武宗還沒有來得及給劉美人留下任何名份與封號就病死在他的豹房之中,劉美人從此不知所終,一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浪漫故事就這樣結束了。這應該就是自古所謂的「紅顏禍水」吧。
3、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陳圓圓原姓邢,名沅,字圓圓,又字畹芳,幼從養母陳氏,故改姓陳。她花容月貌,能歌善舞。崇禎末年,李自成的農民起義軍威震朝廷,崇禎帝日夜不安。外戚嘉定伯周奎欲給帝尋求絕色美女,以舒解皇帝的憂慮之心,遂讓田妃的哥哥田畹下江南覓艷。田畹尋得陳圓圓後,被其姿色醉迷,遂私下佔為己有。不久李自成的隊伍逼近京師,崇禎帝急召吳三桂鎮山海關。田畹對農民起義軍整日憂心惶惶,便設盛筵為吳三桂餞行,圓圓率歌隊進廳堂表演。吳三桂見圓圓後,一見傾心,高興得摟著圓圓陪酒。酒過三巡警報突起,田畹惶恐地上前對吳曰:「寇至,將若何?」吳三桂說:「能以圓圓見贈,吾首先保護君家無恙。」未等田畹回答,吳三桂即帶圓圓拜辭。李自成打進北京後,吳三桂的父親投降了起義軍,陳圓圓被李之部下所掠。當吳三桂答應投降李自成時,聞圓圓已被李之部將所佔,衝冠大怒,高叫「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為?」遂投降了清軍與農民軍開戰。這就是吳梅村在《圓圓曲》中所說:「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李自成戰敗後,將吳之父及家中38口全部殺死,然後棄京出走。吳三桂抱著殺父奪妻之仇,晝夜追殺農民軍到山西。此時吳的部將在京城搜尋到陳圓圓,飛騎傳送,引吳三桂帶著陳圓圓由秦入蜀,然後獨佔雲南。吳氏進爵雲南王,欲將圓圓立為正妃,圓圓託故辭退,吳三桂另娶。不想所娶正妃悍妒,對吳的愛姬多加陷害冤殺,圓圓遂獨居別院。圓圓失寵後對吳漸漸離心,吳曾陰謀殺她,圓圓得悉後,遂削髮為尼,從此在五華山華國寺長齋綉佛。後來吳三桂在雲南宣布獨立,康熙帝出兵雲南,1681年冬昆明城破,吳三桂死後,陳圓圓亦自沉於寺外蓮花池,死後葬於池側。直至清末,寺中還藏有陳圓圓小影二幀,池畔留有石刻詩。評論:社會文化的反向:昔日多情郎,千古嫖客夢雖說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但中國古時候文人騷客與妓女千絲萬縷的曖昧,還是在歷史上留下了不少蛛絲馬跡。如唐代大詩人白居易,交往的妓女就不少。白先生還愛以詩文記之,據研究者粗略統計,見諸白氏自己詩文的各類女妓,就有樊素、小玉、小蠻、阿軟等十多人。即使到老來,白先生也不缺女妓的陪伴。其實,歷史上好這一口的文人,又何止白居易一人,氣吞萬里如虎的辛棄疾辛大俠,深情款款的秦少游秦公子,以及有水井處便有柳詞的柳永柳三變,無一不是此中好手,留情無數,故事可謂多也!一邊是精於世故卻也婉約深情的青樓女,一邊是吟詩作賦卻也繾綣多情的青衫客。他們交往於酒肆歌樓,相交於花街柳巷,移情於花前月下,以詩詞互遞情誼,你得意我的容貌,我看中你的文采,來往幾回,芳心暗許。當年的佳話,今天看來也未必美好。比如,世人皆傳元稹薛濤姐弟之風花雪月,以為元稹情重,誰曾料到他也是薄倖兒一個,可偏偏又是一副高尚君子的模樣。元稹本不是什麼好鳥,攀龍附鳳娶貴族之妻長其勢力,宦遊途中與各地風流才女談情說愛,閱人無數,本是淫蟲一隻,能留有多少真情給薛濤,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後又如何?不過是把薛濤拋棄了,繼續追逐他的官途去了,留下薛濤孤獨終老。再說周邦彥,遇見李師師時,周先生已是年過六旬的老人了,見了錦繡年華的李師師,依舊擋不住春天的蕩漾,勃發了第二春,當真是風流不減當年,老夫聊發少年狂,更傳與皇帝老兒宋徽宗同享李師師,實乃奇事。回顧歷史,幾個朝代以來,文人們與妓女之間不斷上演著精彩劇集,《全唐詩》和《全宋詞》當中,妓女們扮演者不可替代的角色,她們不僅教會文人怎麼談戀愛,也教會他們怎麼寫情詩。其實文人寫詩賦詞,要麼寄情于山水,要麼訴不悅之衷腸,要麼悲兒女之情長。文人與妓女之間,是尋歡作樂,是逢場作戲,還是兩情相悅,在今天看來,不過是紙上恩愛,無傷大雅,更不及倫理道德之害。古代妓女中的奇女子亦是數不勝數,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怎奈命運多舛,淪落青樓,可她們的才華,她們的貌美,她們的痴情,又怎麼是市井之民與紈絝子弟所能玩味的?所幸遇見這些文人才子,彈琴弄藝,吟詩作賦,互相抒發心中鬱郁之情,才得以嘗人生之樂趣。人生難得遇一知己,彼此難免就忘拘小節了。今天看來也是可以理解之事,風流乃是男人本性,也許人們對於才子會給予更多的寬容,當時的那些文人與妓女之間的風流趣事,才流傳至今成為佳話。時至今日,不管是唐朝的妓女熱,還是宋代詞人與妓女之間的痴情與友誼,或是諸多愛江山更愛美人的風流皇帝,或是民國時期那些新時代文人青年們的嫖妓史,早已卷進歷史的浪潮,或被湮滅,或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或是人們詬病的焦點。不管如何,歷史銘記的是他們的才華,他們的貢獻,他們的洒脫,無人會去過多糾結於他們的私生活,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和權利,不是嗎?他們之所以會被「責問」,也僅僅因為他們是所謂的「名人」。可當時光逝去,人兒老去,當年的風流不在,再也不見「猶抱琵琶半遮面」,再也說不出「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時光洗盡鉛華,那些文人與名妓之間或許不能稱之為愛情的情愫,也已傳為美談,被世人所津津樂道。乃至到今天,摻雜利益,摻雜醜陋的慾望,摻雜生存的無奈,人們在抨擊嫖娼,抨擊妓女,可正如《了不起的蓋茨比》中父親對蓋茨比所說的話,「當你想要批判任何人的時候,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並不都具備你所擁有的優越條件。」所以今天的妓女或許不再具備那些才華與才藝,也不再弄藝吟詩,我們可以去抨擊那些撒大把金錢只為洩慾的嫖客,但暫請對「妓女們」保留最基本的寬容與理解,畢竟生活對於她們而言,早已傷痕纍纍。(綜合人民網、新華網、《徐志摩傳》等報道及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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