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中的死亡

黎明中的死亡

沃萊·索因卡

旅人，你必須在黎明

出發。用大地的狗鼻濕

擦擦你的腳。

讓日出熄了你的燈，看看

天空中微弱的筆觸

它的腳友好地喚醒了鋤端的

蚯蚓。現在影子展開的是活力

不是曙光的消逝和神傷疲憊

這輕輕的點火，謙和的生育

喜和憂角著力，要迎來

一個坦蕩的白天，沉重的棄船後拉，

墜入薄霧，墜入無名的人群

喚醒沉默的集市——無名小道上

那匆忙無聲的行列……

在這

床單上，原來是——

冬天在黎明的孤獨號手死亡時

突然降臨，白色片羽

漂如飛瀑，但證明

都是無意義的儀式。之前，

祭物只顧加速前進。

右腳追逐快樂，左腳迎向恐懼

母親禱告著，而孩子

你能否永不邁步

當道路等著你，如飢如渴。

旅人你必須在黎明

出發。

我保證神聖時刻的奇蹟

會兆示為白公雞被突然圍住時

著急慌忙的樣子——誰又敢挑戰

人類前進那忿怒的翅膀。

但兄弟，那會是另一種顯靈！

被你的虛構悍然抱住時

仍默不作聲——這嘲弄的鬼臉。

緊緊的扭曲——是我嗎？

【詩歌簡介】

詩如其人。在索因卡的詩歌中，字字行行都蘊藏著閃電、潛行著地火，且時有雷霆震怒、火山爆發。正如魯迅所言：「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讀他的詩，令人聯想起古羅馬詩人尤維利斯所說「憤怒出詩人」的名言，也印證了清代詩人趙翼「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的詩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