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大德開示錄,佛教網
高僧大德開示錄
林慈超居士輯錄
日本—惡人悔悟念佛求生西方凈土
日本—出國念佛化冥途眾生感應記
開示錄—善導大師雲
開示錄—清朝張師誠,歌詠
開示錄—清朝戀西(古昆)大師雲
開示錄—高僧大德開示
開示錄—清朝方海大師索筆作偈
開示錄—宋朝道楷禪師臨終偈
開示錄—宗淵法師自做挽辭
開示錄—古德雲
開示錄—阿彌陀經要解雲
開示錄—止觀雲
開示錄—勤誠稱念阿彌陀佛聖號十種功德
開示錄—勸少年
開示錄—定業難逃
開示錄—破戒終墮
開示錄—嘆世
開示錄—印光大師雲
開示錄—樂邦文類雲
往生傳—清朝古昆大師
往生傳—民國智海大師
往生傳—民國了相大師
往生傳—民國修悟大師
往生傳—民國靈岩山僧
往生傳—民國許止凈居士
往生傳—民國鄭錫賓居士
往生傳—民國余了翁居士
往生傳—民國趙修德居士
往生傳—民國許淑瑩女居士
往生傳—民國劉仁希女居士
往生傳—民國庄聖慧女居士
往生傳—民國王肅鎔居士
往生傳—民國鄭沈民女居士
因戰敗被迫陷入絕境,故選擇求生西方凈土的平家一門
日本
惡人悔悟念佛求生西方凈土
數百年前在日本,贊歧的地方(現在的香川縣)有一位名叫『源大夫』的人,他的職業是殺人,只要有人拿錢給他,叫他去殺人,他就去殺人。有一天他做完行業,在歸途中經過一間寺院,見到寺院正在舉辦慶祝供佛的法會,住持和尚正和諸信眾開示說法。他就進入寺院面帶著兇相向住持和尚說:『你在說什麼?』
和尚回答:『我是在說,阿彌陀佛具有廣大慈悲誓願,能教度無量無邊的罪苦眾生,解脫在世上所受的種種苦報,到達西方極樂世界。』他聽後就似有所悟的問:『像我這種極惡的人,佛是否能沒有分別心而來救度我呢?』和尚答:『當然會的。只要你能真心懺悔,專誠稱念阿彌陀佛的聖號,阿彌陀佛一定會來接引你前往極樂世界。不過假如你能做佛的弟子,所受感應就比較大了。』
他問:『做佛的弟子是怎麼樣做的呢?』
和尚說:『要削髮出家修行。』想不到他聽後便說:『我願意出家修行。』
主持和尚看他真誠悔悟,就替他剃度,傳授出家清凈戒律,叫他不能再犯戒律,並給他袈裟。他穿了袈裟後便向主持和尚辭別說:『我現在就起程向西行步,持念阿彌陀佛聖號,不論是多遙遠的路途,我都要堅持走下去。』
因為他真心悔悟出家,念佛修行,所以有人跟隨他護持他。他走過曠野以及山路,最後來到了斷崖海邊,已經無路可走,因為斷崖有一棵大樹,他便爬到樹上,下面就是茫茫大海,他就向大海大聲呼叫說:『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你在那裡?』忽然他聽到從海中傳出種非常親切微妙聲音向他回答說:『吾在這裡……。』經過數天之後,大家去探望他,才發現他在樹上已經氣絕身亡。但是他的口中生出一枝非常美麗的蓮花,讓大家讚嘆不已,因此大家都相信他確確實實蒙阿彌陀佛接引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
出國念佛化冥途眾生感應記
去年(民國九十一年,西曆二00二年)定居於日本的大兒子以及媳婦來信告訴我,他們在環境幽雅的熱海山區蓋了一間小屋已經完成,因此要我前往居住一段時間,好好靜養身體,但因自從我患了嚴重的骨質疏鬆症以來,體力衰弱,所以無法出國去探訪他們,後來他們再三懇求催我一定要去,所以提出勇氣搭乘八月四日的班機前往日本,順利抵達山區別墅,在途中不論是在機上或搭車我都拿著一串一百零八粒佛珠念佛不停。也因如此,碰到許多年青人幫我帶路及搬行李。
第一天,早上清晨四點多鐘的時候,就到外面看日出,太陽像似一個小小的紅球從海中慢慢浮出海上,然後越來越大,光線也愈來愈耀眼,照到家裡的觀世音菩薩像,真是壯觀。第二天早上也還能看到這種美境,但到了下午時候就開始強風大作,吹倒放在外面的東西。那時便向媳婦說:『是不是颱風來了。』媳婦笑著說:『這不是颱風,因在這裡時常會起這種強風,而且風會發出非常可怕的怪聲,使得住在這裡獨居的老人心生害怕,而跑到附近旅館去過夜。例如我們剛開始要上樑柱時候也是遇到一場強風,讓工作人員沒法工作,那時讀誦『大悲咒』一直不停才能順利工作。後來房屋落成了。舉行落成儀式時,建築師及工作人員及附近鄰居都來參加,那時我向他們說:『過了幾天,我的媽媽(婆婆)就要來這裡小住,她是專修念佛的。』建築師聽後便說:『那很好,你媽媽既然是專修念佛,就請她念佛,消除這裡的怪風,那這裡就更像人間仙境了。』
後來媳婦就帶我到外面繞一圈,我就帶著一串念珠一面念佛,周圍環繞著山峰,因為這裡並未開放為遊覽地區,完全是屬於天然,所以稱為『自然鄉』,在山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邊山丘山屹立一座高大的塔,因為這塔從我們家的客廳即可遙遙相望,所以我就問媳婦『這塔裡面有否放置亡者的骨灰?』媳婦說:『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陣亡者的「紀念塔」,但裡面只有放置亡者的遺物。例如:衣服、帽子、鞋子等,並沒有安置陣亡者的骨灰,也無神只牌位。』原來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不久他們就出現在我的夢境中,其情形是這樣的。
兒子與媳婦在東京上班,非常忙碌,因為屋內一切設備都是電氣化產品,他們耽心我不會使用,而且浴室引進溫泉設備,所以每天利用公司下班之後就趕來這裡住宿陪伴我,並且幫我燒菜,到了隔天早上就要趕回東京。每天來回搭車就要花費三個鐘頭以上,非常辛苦。後來因我已經熟習這裡的生活環境,且能夠自已處理一切事情,就叫他們不必天天來陪我,若有休假時再來即可。他們聽了我的話就沒有每天來陪我,他們回去東京那天晚上,我就夢見到,有無數量穿著淺黃色軍服的男人,他們的體格都非常好,而且很健康,但是沒有戴帽子,全部都理光頭,大約是中年以上年紀,每個人都露出非常歡喜的表情,陸陸續續進入我住的房子門口,排隊在左邊,但是沒有講出一句話。我發現到另外有一群人,其中有男、有女以及老人、年輕人等等,與穿軍服的人同時進來,但他們分開排隊在右邊,他們的身體也非常健康,穿著漂亮的新衣服,而且也露出無限歡喜的表情,也沒有講出一句話。以上夢境我看得非常清楚,後來就醒過來,醒後明白:原來是『第二次世界大戰陣亡者紀念塔』裡面祭祀的亡魂已經跑來找我了。聽媳婦說:『紀念塔』裡面只有放置陣亡者的遺物,並沒有設立神只牌位以及骨灰。但因他們過去因為都是血氣旺盛的青年,為了國家突然捐軀後,若沒有去投胎轉世,便會做鬼神類,雖然『紀念塔』裡面,並沒有他們的神只牌以及他們的骨灰,其實當時陣亡的軍人極為眾多,無法辨識他們的骨灰以及他們的姓名。但因他們已經系鬼神之類,具有神通力,知道在這裡建有一座陣亡者的『紀念塔』時,便會紛紛自動來到這裡相聚棲息。再說他們因具有神通力,獲悉我是專修念佛凈土法門,現在已經來到這裡,而且在距離他們的『紀念塔』不遠的地方居住,每天都會在這裡修持念佛,因此想要藉此念佛功德,獲得解脫冥途之苦,超生於光明凈土中。還有在夢中所見的另外一群男女老幼,可能是居住在山下的人去世後淪落在鬼道之中,他們的來意和『紀念塔』里的陣亡者一樣,想要藉著我念佛功德超生於光明凈土之中。我雖然了解他們的來意,但想起數十年以來,雖然時常到寺院參加共修『佛七法會』曾有無數藉念佛渡化冥途眾生之感應,但都是藉著寺院莊嚴道場以及出家大德領導,還有許多蓮友共同發出之菩提心,依此團體廣大力量,才能使無數無量冥途眾生,領受佛光之普照,獲得解脫。但從來沒有以個人自修的力量來超度那麼多的冥途眾生。況且我已七十多歲,體力有限,深恐無法勝任。但想到他們已出現在我的面前,莫非是他們過去生與我有緣,所以才來找我。所以找只好提起勇氣,依照我數十年來個人所修持的方法,翌晨三時起床,在客廳開始念佛,因客廳總共有二十多坪,裡面並沒有放置什麼東西,非常清靜,一面播放『精進佛七』之錄音帶,一心念佛。時間大約二個小時,在這時間完全是站著念佛,或是經行念佛,並不坐著念佛,因怕中途會睡著昏沉。此錄音帶是許多蓮友所共念,音聲非常美妙,使我在念佛中,恍惚發現到清澈如水般(淺金色)的光明,遍布虛空中,普照著我的心地,使我一時忘卻色身的存在以及在世上所受塵勞,達到清凈微妙的境界。並將此念佛功德迴向給他們,祈望他們能超生於西方凈土中。
天明時,打開門窗,到外面想看看氣象,然而卻發現天空仍滿布烏雲的惡劣天氣,根本看不到太陽,心想大概是我夢中所見諸亡魂希望我繼續念佛超渡他們,所以我就繼續念。因我一個人住在這裡,煮飯炒菜、洗衣服、整理室內環境時,就一面工作一面用口念或用心念,下午時候再繼續拿佛珠念佛,大約二個鐘頭以上。到了晚上就提早進入房間休息。當天晚上,我夢見有兩位年青的男人,從我所居住的房間地下,踏著一座階梯來到我房間門口,就停止默默地看著我,但一言不發的;之後我就醒過來。醒後想他們是誰呢?但我不知道,所以未把這夢境放在心內,經過兩天之後,晚上我又夢見他們出現,知道他們,就住在我們家裡的地下,醒後才明白,原來他們是住在這裡的地基神。聽媳婦說這裡過去是山林開墾起來建築房屋的。想起在地藏菩薩本願經中有記載,在世上都有海神、地神、山神、樹神等等,許多神只之類,因此領悟到,莫非他們就是居住在這裡的地神只,就向他們說對不起我差點忘記,從今以後我會把念佛的功德迴向給於你們,請你們離開這裡超生到西方凈土中。
此後我每天早上三時即起床,三時三十分開始念佛完畢,就把念佛功德迴向給兩位地基神以及前日在夢中所見的『第二次世界大戰陣亡者紀念塔』裡面的軍人以及另外夢中所見一群『男女老幼諸亡魂』等等,祈望他們能早日超生西方凈土中。
因每天早上都很早起床念佛,天亮後拿著一串佛珠(百零八粒)跑到外面山路一面步行、一面念佛,大約走一小時以上才回家。這樣持續念佛二十多天。
不久我在天明時候開始看到天空呈現金色祥雲,每天都是如此。以前所見的滿天黑雲以及陰氣都沒有再出現。
因此我領悟到,我在夢中所見的亡魂,莫非他們都已經藉著念佛功德超生於光明凈土中。
這一次所獲得的感應,使我領悟到,我們若能專誠修持念佛法門,相信不論是到天涯海角,再遙遠的地方,都有諸佛薩以及諸天神,於冥冥之中護持著我們,而且在無形中,那些無數無量的眾鬼神之類,他們也都喜歡聽我們念佛,將念佛功德迴向給他們,使他們沾光,解脫冥途之苦超生光明凈土中。但一般人要達到此種境界,必須平時就要培養,再說每個人要做什麼事情都要有願力才能達成。例如我的兒子和媳婦,旅居日本數十年,因為經營貿易公司的關係,必須經常前往美國拓展市場,也曾有在洛杉磯住過數年期間,在美國的白搭寺,每星期日都有舉辦念佛共修法會,因此他們每星期都前往參加。後來他出差美國的機會愈來愈少,聽聞佛法共修的機會也愈來愈少,最後他與媳婦商量,想找大一點的房子提供大家禮佛共修。想不到此心愿一發,不久即在東京永福町車站附近找到一塊土地,自行蓋了一間房子,後來媳婦因公出差到洛杉磯,很巧合在西來寺遇見星雲大師開示佛法,她即奮勇地舉手向大師請求:『希望佛光山能到東京開設道場。』
大師當場即回答:『你很重要,請把姓名、住址留下來』,此即種下他日佛光山首次在日本成立道場之因緣,可謂有願必成也。
但是日本是他人的國家,佛光山無法立刻前往日本建立道場,必須有信徒先發心籌備開設道場的基礎。我兒子就將自宅一樓分隔成兩個店面,一半作為公司辦公室,另一半提供大眾共修。後來由覺世旬刊得知大師已於二月在台北成立中華佛光協會,他即前往佛光山請求大師前來日本成立日本佛光協會,但想起每次大師到台灣都忙著到處弘法,怎麼有可能接見他,沒有想到他上佛光山向依昱法師表示此一心愿之後,依昱法師當晚即向從台北趕回的大師報告。大師立刻指示,隔天在文殊講堂舉辦的供佛齋僧法會的空檔中要接見他。當時,大師是參加的兩千多位法師中的主賓,大師當場允諾十月份,應日本朝日新聞邀請到東京弘法時,就在東京成立佛光協會,要他馬上準備。但因他旅居日本期間,平時工作關係,接觸的大多是日本人,較少認識當地華僑以及留學生團體,一時不知從何著手。幸而經由服務於亞東關係協會之孟子雁師姐及中華航空公司張芳珠師姐之介紹,才認識多位華僑,經由他們大力協助並且得到在東京留學的二位法師之協助,編製海報、寫信函,並分頭前往國慶日慶祝會場以及中華學校園遊會場發放宣傳單,大約一個月內,終於得到一點頭緒,並順利於十月二十七日,承蒙星雲大師遠道坐著輪椅蒞臨主持東京佛光協會成立典禮。那時我居住在兒子家裡,還記得那天雖然有颱風過境的惡劣天氣,但卻有六百多人前來參加。此後協會每逢星期日舉行共修法會,由佛光山永倫法師指導,共修完畢大家一起享用素菜聯誼,因在日本吃素齋的機會很少。所以來參加的人愈來愈多,而且參加的人都是年輕人,有留學生、事業家、學者以及各機關就職者,但卻很少見到老年人來參加。而帶小孩來參加的人也很多,因此把小孩聚集在另外之房間出幾位老師輪流照顧,有兒童英文班、插花班、中文班。並由數十位年輕菩薩組成之助念團,如逢蓮友家裡有人去世,前往為亡者助念,有時前往日本人家中助念,他們第一次遇到如此清凈莊嚴的助念團,都非常感動。
當時我也常從台灣前往東京居住一段時間,幫忙煮素菜招待來此參加共修的諸蓮友,一年之後,因為前來參加共修的人愈來愈多,而家裡的佛堂很小,不敷使用。星雲大師,大慈大悲,為了東京人士能有學佛的機會,在寸土寸金的東京購買土地,與建寺院。一九九三年,『東京別院』正式落成,當時我還住在東京兒子家裡,所以去參加『東京別院』落成典禮盛會。後來承蒙『覺源法師』慈悲引導我,進入寺院掛單二十多天,於此期間住宿在二樓『大悲殿』旁邊的一小房間,因我數十年以來,每天都有早起修持念佛的習慣,所以在這裡我也不例外,每天利用清晨二時多的寧靜時刻,在『大悲殿』觀世音菩薩聖像前,拿著佛珠自修念佛,雖然這是我個人的修持,卻能使我每天的念佛當中,能見到整個佛殿里充滿著金色光明,使我放下萬緣在此光明中念佛、繞佛,每天大約二小時之後才下樓,到大雄寶殿隨師父做早課。
在這裡每周日都舉辦念佛共修法會,而每一次都有很多的人前來參加,也有從遠方搭車來的,法會從早上十時開始,首先誦『爐香贊』,之後讀誦『阿彌陀經』,因為大部份都是充滿血氣的青年人,所發出聲音也非常宏亮,使道場更加莊嚴。後來念佛繞佛,恍惚之間我見到金色光明境界的出現,到了大家繞佛完畢,靜坐稱念『阿彌陀佛』四字聖號時,我發覺光明越來越大,而且變成白色清澈如水流的光明,光明之中出現了無數的人眾,穿著黑色海青在這裡參加念佛共修法會。
後來此種光明降臨,普照正在這裡參加念佛共修的諸蓮友身邊,宛如一股清凈功德水洗滌著我們的心靈,這種奇妙境界持續直到法會完畢才消失。共修完畢大家一起用素齋午餐,大家的心情都表露出無限的法喜充滿,分別述說個人在法會中所獲得的感應。
不久,佛光山在大阪也成立『大阪道場』,在『名古屋』也成立『名古屋禪凈中心』,又在福崗成立『福岡佛光緣』。最近在富士山附近風景優雅的本棲湖畔成立一座佔地一萬五千坪的『佛光山本棲寺』,讓更多的信眾以後能來到這裡住宿,參加共修。
我兒子表示:『他曾發願能在東京成立一個正法佛教道場,想不到此一願望很快就實現,同時在大家同心協力下,東京佛光山寺終於在一九九九年得到日本政府認證,成為宗教法人。可說是承蒙星雲大師具有大誓願力引導。因為佛門最重視因緣果報的實跡,雖然家母多年來虔誠修持佛法,及虔誠擁護三寶道場影響我很大,但如果沒有星雲大師的大誓願力接納,我的願望也無法實現,因此無限至誠地感謝星雲大師,以及佛光山諸法師,不辭辛苦光臨地弘揚佛法。相信所有功德都應該歸於大師及諸法師。』
高僧大德開示錄
善導大師云:
『眾生障重,境細心粗,識揚神飛,觀難成就,是以大聖悲憐,直勸專稱名號。正由稱名易故,相續即生。若能念念相續,畢命為期,十即十生,百即百生。何以故?無外雜緣,得正念故,與佛本願相應故,不違教故,順佛語故。若修雜業求生 百希一、二,千希三、四,由雜緣亂動,失正念故,與佛不願不相應故,教相違故,不順佛語故,繫念不相續故,心不相續報佛恩故,雖有行業,常與名利相應故,樂於雜緣,自障障他生凈土故。』
明朝,傳燈法師闡揚凈土法門時提到:楊次公云:『愛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凈土。娑婆有一愛之不輕,則臨終為此愛所牽。極樂有念不一,則臨終為此念所轉。』有一物之不忘,愛也。有一念之不遺,愛也。有愛存於懷則念不一。娑婆有一境,則眾生有一心。眾生有一心,則娑婆有一境。眾緣內搖,趣外奔逸,心境交馳,紛若塵沙。故欲輕其愛者,莫若杜其境。眾境皆空,萬緣都寂,一念自成。一念既成則愛緣俱盡矣。
問曰:『杜境有道乎?』
答曰:『杜境者非屏除萬有也。亦非閉目,不睹也。即境以了其虛,會本以空其末也。萬法本自不有,有之者情。故情在物在,情念產生為此,求生凈土的心則不專。情空物空。萬法空而本性現。本性現情念息。自然而然,非加勉強。』
高僧大德說:『要知道,在娑婆世界,只要貪戀一枝草,一枝花,就要再來輪迴。』因在世上,有形相可見的東西都屬生滅無常,有一天終會壞掉消失,落於空幻,如果執著、留戀,往生西方凈土的願望就不會實現。
念佛法門雖然能藉阿彌陀佛的大誓願力,帶業往生,但因眾生的心都貪戀塵境,不肯放下,沒有真心求生凈土,以致無法往生。所以阿彌陀經云:『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緣得生彼國。』
近來有感念佛的人增多,但到臨命終時,能預知時至,安祥西歸的人則很少。為什麼呢?因一般人初學佛時都很熱誠,護持三寶道場以及修持佛法,因此在不知不覺中,消災轉福。但自從得到福報之後便忙於追求物質上享受,把所有時間都盡花費於世俗之事,變成沒有時間念佛,所以憨山大師開示曰:『眾生無量劫來,念念妄想,情深蒂固即使今生出世,何曾一念,痛為生死。日用念念循情,未嘗反省,今欲以虛浮之心就要斷多劫生死,所謂杯水救輿薪之火有道埋哉。若果為生死心切,念念救頭然,只恐一失人身,百劫難復。要將此一聲佛號咬定,定要敵過妄想,一切處,念念現前,不破妄想遮障。如此下苦切功夫,久純熟,自然與佛相應。』
曾有佛門弟子向老和尚反應說:工作太忙了,都沒有時間念佛。
老和尚就反問說:『你不會動中用功嗎?譬如在切菜的時候,切一刀念一句阿彌陀佛,搬磚頭的時候,搬一塊念一句阿彌陀佛,走路走一步念一句阿彌陀佛,和人家講話,一停下來就馬上念佛,每一個工作都心平氣和地去做,在生活中練習,每一個動作都念佛,這就是動中用功念佛。』
古時曾有很多的人,念佛最後達到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而且得到上品上生的果報,主要是因為他們每天念佛十二小時以上,不用參其他道理。也有人每天持念佛號,數萬乃至十萬聲,因而在不知不覺中,妄念消失,開了自性中的智慧,達到念佛三昧,無念自念的微妙境界,到臨命終時,西方勝境現前,預知時至,請諸蓮友來助念,其實是為了要使諸位蓮友對念佛求生凈土法門生出信心,以及前來做證明他是確確實實,心無窒礙,快快樂葯地在剎那間,往生西方極樂凈土了。
由此可知以前的人,心地比現在的人單純,雖然也有惡人危害善人,但因當時的治安良好,不像近來社會、風俗、治安愈來愈敗壞,人心險惡,到處充滿壞人,修行非常困難。所以大集經云:『末法時期,億萬人修行,罕一人得道,唯依念佛法門得度生死。』因為念佛法門有佛力加持,所以很容易成就,這種加持除了能蒙阿彌陀佛大慈悲,接引加持之外,還有十方諸佛菩薩亦在冥冥之中加持著,再說念佛能消滅前世多劫重罪,譬如一燈光明,能破千年暗室,到臨命終時更有阿彌陀佛以及諸大菩薩放大光明,手提蓮華台,接引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同時還有無數無量落在鬼道中的諸鬼魂之類亦會出現,因他們都是系自己過去生父母眷屬,乃至有緣眾生等,所以要藉此百千萬劫難逢的殊勝因緣,換句話說;他們就是要藉著你所修的念佛功德,以及與你一起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成佛。從無量劫以來無法化解的許多恩恩怨怨的問題都能圓滿化解,成就佛道。
因此文殊菩薩發願偈曰:
『願我命終時,滅除諸障礙。
面見阿彌陀,往生安樂剎。
生彼佛國已,成就諸大願。
阿彌陀如來,現前授我記。』
文殊菩薩在過去無量劫中已成佛,為何再來娑婆世界發願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呢?因為文殊菩薩是要幫助娑婆世界教主釋迦牟尼佛,度化娑婆世界裡無量無邊的眾生,發願修持念佛求生西方極樂世界,得到究竟解說,所謂一佛出世,千佛護持也。
我們今生能逢高僧大德,宣揚佛法,而且能明白念佛求生西方凈土的殊勝因緣,也是過去無量劫以來修下來的福德因緣所感召,因此要懺悔自己業障,重新精進念佛,放棄貪迷五欲六塵的壞習氣,時時刻刻檢討自己的過失,因為我們已經進入佛門,學佛多年,所以不能再造惡業,墮落於生死苦海中,失卻了往生西方凈土的寶貴機緣。如果失了此一機緣,豈不是一失人身,萬劫難復。因此不論如何要在有生之年,就要準備辦好往生的資糧,不可以認為到了老年無法工作時才要念佛,求生凈土就來不及了。
曾有一些學佛的蓮友,懷疑地說:『我們到了臨命終時,是否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或是到什麼地方去?』
這種問題應該要自我檢討:『自己平時所修持的念佛功夫如何?』
聽高僧大德說:『我們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念頭放在那地方,用功最深、時間最長的就屬於那個地方,最後便生於那個地方』,這是因為個人所造業力果報所造成。
我們如果真心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話,最好方法就是平時就要養成習慣,把自己念頭安住於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裡面,時時刻刻想佛、念佛,念念不離佛,因有這種習慣,相信到了臨命終時往生西方的願望必定會實現。但是一般的人要達到此種境界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唐朝,善導大師(蓮宗二祖)以及宋朝永明大師(蓮宗六祖)兩位祖師都教人要記數念佛,比較不會在中途生出懈怠心而停止了念佛,因此很快就能達到甚深微妙境界。但到寺院參加共修念佛的時候就不必記數。
善導大師弘揚專修念佛法門,提倡記數持名念佛,從其化者甚眾,例如有念佛日課萬聲乃至十萬聲者,得念佛三昧往生西方凈土者無法紀述。
還有元朝蕅益大師(蓮宗九祖)亦向大眾開導曰:『念佛要達到一心不亂境界,無他術,最初下手須用數珠記得分明,刻定課程、決無缺,久久純熟不念自念。然後記數亦得,不記數亦得。』
若初心便要好看的話,要不著相、要學圓融自在,總是信不深、行不力。饒汝講得十二分教,下得千七百公案,皆是生死岸邊事,臨命終時,決然用不著。』
『一念不生超三界』無念的意思就是不被外境所轉,保持內心本來清凈。修行人如果還有男女感情念頭產生,你的自性未解脫,污染太重故有生死輪迴。
又說:『三界輪迴淫為本,六道往返愛為基。』
淫慾是生死根本,如果淫慾念頭一起的時候,你的心都全部為情迷惘,不會再想稱念阿彌陀佛,求生西方凈土,因此永不得道,恐怕人身都保不住,一定會墮落三惡道的。
念佛人要守戒,保持身心清凈,等於把自己從苦海中救到彼岸上來,如果輕易破戒、犯戒,等於自己陷入苦海里,這樣不是自己誤自己嗎?』
『生死、涅盤之路在你眼前,自己去選擇,聖凡之路擺在你眼前,自己去走。』
『千念萬念,只為臨終一念,遇到了臨終時候,你的功夫,能提起正念否?你的身心所受的痛苦,豈會此生死輪迴痛苦?現在拼不過,你就要墮落三惡道了。』
我們若能至誠念佛,念到一心不亂,我們的身心便已經進入佛的清凈法界與佛的心相應,感受到無限清凈光明。
『若問為何要念佛,因吾身本來是佛,又因現在不是佛,亦因念佛能成佛,只因妄想入六道。』
古德云:
『財、色、名、食、睡、地獄根,五欲不除塵不可出。』
若求來生福報,轉生富貴之家,享受福樂,那知人間富貴花間露。世上功名水上漚。只恐福中,不肯修行,福報終必墮落苦趣。其愛樂之日短,而受苦之日長也。
獅子峰云:『個個戀色、貪財,儘是失人身捷徑,日日飲酒、食肉,無非地獄根,眼前圖快樂一時,死後受苦千萬劫。念佛本來可以離苦得樂,若不求出離娑婆,求生極樂凈土,則永遠在娑婆苦海,受無盡苦報。』
又念佛的心念,不與六塵相對,其心清凈的緣故,所以叫『凈念』這也是往生凈土的凈因。』
『如何得,念佛不閑斷,曰:「一信之後更不再疑問,即是不閑斷也。」』
『念佛一定要生死心切,不可大意,心中只有阿彌陀佛一念,不可起其他亂想。如果有其他亂想的時候,就趕緊提起佛號。』
『念佛法門,但能發起深信之心,切願求生凈土,實行念去,即不參究,不觀想,就能得往生。』若依其他法門修持,因這全部要靠自力,所以成就非常困難。例如:誤入歧路、中途成魔或功行未成,世緣已盡,再投胎轉世,假使能再做人,因隔了一世前世的事情全部忘記了。所以不能繼續修行,而且念圖五欲,以致依舊沉淪苦海不能解脫。
舉一個例,宋朝青草堂為禪門宗匠。一生精進,晚年見宰相,告老還鄉,十分榮耀。忽動了羨慕之心。命終後竟生曾氏為子。年少登科、官至宰相,以前生千辛萬苦所修的光明道業換一世之功名富貴,豈不惜乎。宰相身後,升沉莫卜。
清朝張師誠,歌詠
『執持無閑矢初衷,尤在臨終一念融,
堪惜坡公公據在,未能著力棄前功。』
自註譯:『是蘇東坡,常以彌陀佛像自隨,謂生西方公據似有志於凈土者,然著力不足,以致到臨終時不能往生,良可嘆息。』
『稍留一愛未全損,便恐臨終被此牽,
欲出娑婆除必盡,次公名論評重詮。』
自註譯:『宋朝楊次公(楊傑)謂愛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凈土,夫極樂之生,乃由念一,洵為至論,設有一愛未除,即恐難出離娑婆。』
張師誠居士(清朝)字心友,號蘭渚,少年登科第,歷任為江蘇巡撫,見蘇城殺業甚伙,屢出示勸戒。遇放生河等處,則嚴捕魚之禁,暑中不宴客,不殺生,己而長齋奉佛,棲心凈土,自號『一西居士』擇前賢凈土論說:輯『徑中徑又徑』一書後附凈土歌詠,其自作數十首。
道光八年,年六旬余,乞暇歸里靜居,專心修凈業,臨終時,誦彌陀經畢,開始稱念佛號,念到第五聲便安然自在的逝世了。』(張蘭渚年譜,徑中經又經。汪石心述。)
清朝戀西(古昆)大師云:
『散亂持名有大功,幽冥濛照悉皆通,
莫令佛日西山落,那怕迷雲百里重。』
妄想多的人,若肯記數念佛,念念不間斷,不管妄想不妄想,我就是要念我的佛就好。又說:譬如盜賊攻城(盜賊就是妄想)攻城(即是攻心)時候,只要內守無倦,如此盜賊便會自然退散,並不教人先除盜賊,只恐內力不足,反受其害也。
高僧大德開示:
我們念佛求生凈土者,應該在逆境或順境中,都會念佛,這種功夫是在平時就養成習慣,而且更要進一步的修鍊到生病的時候也會念佛。因病苦與死亡是一線之隔而已,如果病沒有醫好,最後就是死亡。所以在病苦中,要提出勇氣,放下萬緣,專心念佛。要是壽命未盡,相信很快就痊癒。若壽命當盡,即仰仗阿彌陀佛的大慈悲誓願之力,接引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脫離苦海了。
自古以來,曾有許多的人,念佛求生凈土,但到了臨命終時,都未免有疾病痛苦纏身,結果他在痛苦中尚能提出勇氣,努力念佛不斷,以致最後乃使他達到往生西方的殊勝果報。詳細看往生傳里都有記載著。所以在病苦中,念佛最重要。我們要時時刻刻檢討,自己念佛的功夫到底達到那裡?是否有把握往生西方凈土?更加要精進努力。
高僧大德再教導我們:『念佛功夫要達到在睡夢中也會念佛,這樣往生西方的願望,就絕對沒有問題了。』
每一個人出生在世間都未免為滿足自己慾望,造了許多罪業感召三惡道(地獄、餓鬼、畜生)的果報,歷劫難以超出。
雖然在三惡道中也有佛菩薩,進去想救度諸眾生,離苦得樂,但因在三惡道中的眾生所受苦報過深重,而且他們已經沒有色身存在,以致無法學佛修行,所謂一失人身萬劫難復,因有了人身才能學佛修行,所以世尊告訴我們:『人身難得』得人身最可貴。原因是六道中,只有人道容易修行,其餘五道很難修行。例如:天人,壽命長福報大。他們天天享欲樂、生活自在,認為修行是苦事,雖然有佛菩薩向他講佛法,也聽不進去,迷醉於愛欲之中,不能覺醒,所以佛說:『富貴學道難。』
還有阿修羅道眾生所受福報也很大。但他們嫉妒心、嗔恚心、傲慢心很重,喜歡鬥爭,所以也不容易接受佛法,教他修慈悲心、修清凈心、修平等心,他發不出來。他們具有多麼大的福報,原因是他們肯布施做諸善事業,所得果報,但他們雖有天福,卻沒有天德。所以到了天福盡時候,便會墮落於三惡道中。
唯獨人道,就像小康之家,說富世不太富,說貧,日子可以過得去,所以容易接受佛法,『人身難得』我們已經得到人身,『佛法難聞』我們也已聞到佛法,這種殊勝因緣,甚難稀有。一切菩薩成佛都在人道。人在愛欲之中,獨生、獨死、獨去、獨來,在臨終時與恩愛,親人別離的心情是何等痛苦,但一別之後,再投胎改頭換面,再遇到時也不相識,人生就是如此凄涼悲哀。所以我們要學習過去高僧大德的崇高清潔偉大精神,修持念佛,達到西方凈土中,才能了脫生死輪迴業報。
『長年持素食者,學習效法觀世音菩薩戒殺慈悲之救世精神,能避免種種劫難。』
長年喜吃眾生肉者,心靈不得清凈。因眾生是自己過去生之父母眷屬,所以多吃肉者,且乏缺慈悲心。成佛困難,而且多病,做任何事情都會遇到障礙,不得順利。
我們既然遇到念佛求生凈土的殊勝因緣,除了環境上不得持素食之外,應該早日持素食,臨命終時才能保持正念,不被鬼道中眾生牽落放諸惡道中,無法達到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之願望。
再說近來有感念佛的人增多,但到臨命終時能預知時至安詳西歸的人則很少。
為什麼呢?因眾生隨著科學進步追求物質享受,把所有時間,費盡於世俗塵勞之上。例如做事業的人,自年輕時到老拚命賺錢已達成富裕境界,但還不知足,繼續為名利奔走不停,不肯留下一些時間來修行念佛求生凈土。
近來在台灣也有許多的蓮友發心組『助念團』,只要有人去請,便能幫忙助念。但這大部份是為亡者助念,而為臨命終者助念的例子則很少。
因曾有很多的年紀已達到八、九十歲的老人,身體都壞了病倒在醫院床上奄奄一息,但因他的內心對世間留戀甚深,希望能繼續活下去,所以不歡迎人家來助念,而且其家屬也認為人都未死,請人來助念是不吉祥的。
直到死得很凄慘,才肯請人來助念。
她又說:『但有時候也到殯儀館,為亡者助念,結果回家後,感覺身體發燒、不舒適,因它是家庭主婦並不是出家人,平時出去工作,所修持的功德力淺薄,應該沒法擔任這種工作,但因她對助念有很大興趣,所以繼續堅持做下去。他們助念團每一次出去幫人助念,完全是結緣的,並沒有接受任何報酬。』
自古以來,學佛修行的人雖多,但為了脫生死求生西方凈土的人卻不多。因大家的願望是要留在世間廣度眾生,如果往生西方去,豈不是會耽誤了廣度眾生的機會嗎?認為度化眾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其實度生也要具有相當的因緣才能達成,因此道綽禪師曾說:『在娑婆世界,生死業海中要度無量眾生者,必須具有多生累劫修行下來的廣大慈悲誓願力,不然的話就宛如逼雞下水般,比喻說雞本來就不能游泳,那有能力救渡在苦海上沉淪的眾生解脫呢?所以我們學佛修行最大目標為求生西方極樂世界,親近阿彌陀佛以及諸大菩薩學習直到成佛為止,然後再來娑婆世界廣渡眾生,願望才能達成。所以度眾要隨緣,不須急於一時,以免被五濁惡世,群魔牽落放諸惡道中累劫難以超出,而耽誤了廣度眾生的機會。
念佛法門,雖可橫超三界,速了生死而於臨命終時是一最大關鍵,果然平日信願深切,凈行成就,自可預知時至,則其往生也。
如在家居士,一生念佛,志願往生,最好將家務以及身後各事,預先早作安排,交付清楚或立遺囑,以免臨命終時,有所掛礙,並須嚴囑家中眷屬,臨終之時一齊助念,不得提起家務種種事情牽絆之事。切忌哭啼擾亂其心。臨命終時,一念若差,則不能往生。關係重大,勿忽視。探望為眷屬者,當以助道為孝,勿以情愛而誤往生大事也。凡我等念佛求生凈土之人,當知一生辛勤收功就在最後一著。當臨命終時正是聖凡立判之時節,此時應當萬緣放下,寸絲不掛一心專念彌陀聖號,求見我佛接引,正念昭彰,在剎那間離五濁,屈伸臂頃到蓮池。故曰念佛速了生死。』
清朝方海禪師:
臨終見幢旛,招引曰:『佛來迎矣。』
索筆作偈:
『七十年來夢幻多,彌陀一句盡消磨,
而今直入如來地,空有雙忘禮彌陀。』
遂擲筆而逝,世壽七十。(西壹謄稿)
宋朝道楷禪師臨終偈
『吾年七十六世緣今已足,
生不受天堂,死不下地獄,
撒手橫生三界外,
騰騰任運何所拘?』
宗淵法師自做挽辭
『舉世應無百歲人,百歲終作冢中塵,
余今八十有三也,自做哀歌送此身。』
古德云:
『樹欲靜而風不息,子欲養親而親不在。此普天下子女者,對父母養育之恩,酬報無從,而抱無限之悲痛者也。然而吾父母軀體雖歿,尚有不與軀體俱歿者,是何物哉,曰乃靈性也。此靈性者,捨身受身,被夙業所驅,重處偏墮,自難作主。循環往複,三途六趣,從劫至劫,了無出期。嗟乎,三界火宅,豈得留戀。』
阿彌陀經要解云:
『吾人處劫濁中,決定為時所囿,為苦所逼,非帶業橫出之行,必不能度;處見濁中,決定為邪智所纏,邪師所惑,非不假方便之行,必不能度;處煩惱濁中決定為貪慾所陷,為惡業所螫,非即凡心是佛心之行必不能度;處眾生濁中,決定安於臭穢而不能洞覺,甘於劣弱而不能奮飛,非欣厭之行,必不能度;處命濁中,決定為無常所吞,石火電光,措手不及,非不費時劫,不勞勤苦之行,必不能度。
複次,只此信願,莊嚴一聲阿彌陀佛—
轉劫濁為清凈海會,
轉見濁為無量光,
轉煩惱濁為常寂光,
轉眾生濁為蓮花化生,
轉命濁為無量壽。
故一聲阿彌陀佛,即釋迦本師於五濁惡世所得之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今以此果覺全體,授與濁惡眾生,乃諸佛所行境界,唯佛與佛能究盡,非九界自力所能信解也。』
止觀云:
『領持記憶,心勞志倦,言論往複,水濁珠昏,皆是勸人,不必雜學,方能成就三昧,況在壽命短促之時,今日不知明日,勸人急急念佛猶恐不及,那可勸人雜學,以違善導專修之教耶?』
勤誠稱念阿彌陀佛聖號十種功德
一、盡夜當得諸天大力神將,並諸眷屬隱形守護。
二、常得二十五位大菩薩,如觀世音等,及一切菩薩常隨守護。
三、常為諸佛晝夜護念,阿彌陀佛常放光明,攝受此人。
四、一切惡鬼,若夜叉、羅剎,皆不能害,一切毒蛇、毒虎、毒藥,悉不能害。
五、一切火難、水難、怨賊、刀箭、牢獄、杻枷、橫死、枉死,悉皆不受。
六、先所作罪,皆悉消滅,所殺怨命,彼蒙解脫,更無執對。
七、夜夢正直 或復夢見阿彌陀佛勝妙色身。
八、心常歡喜,顏色光澤,氣力充盛,所作吉利。
九、常為一切世間人民、恭敬、供養,猶如敬佛。
十、命終之時,心無布畏,正念現前,得見阿彌陀佛,並諸菩薩聖,手提金台,接引往生西方凈土,盡未來際,受勝妙藥。
長阿含經云:阿難白佛言:『佛滅度後,諸女人輩來受誨者,當如之何?』
佛言:『莫與相見。』
阿難又曰:『設相見時,當如之何?』
佛言:『莫與共語。』
阿難又曰:『設與共語者,當如之何?』
佛言:『當自檢心。』
勸少年
少年誰不欲膺富貴,而淫者偏赤貧。
少年誰不欲巍掇科,而淫者偏運蹇。
少年誰不欲生貴子,而淫者偏無後。
少年誰不欲享高壽,而淫者偏早夭。
一日風流終身困苦,有志者,其不可以仰事俯育之身,暫迷情於花柳也。後生可畏,當慎悔哉。
定業難逃
魏應之。子韶,族子也。
崇禎庚午春,有一天與子韶同寢到深夜,狂哭念佛。子韶驚問,乃曰:夢至陰府,見曹官抱生死簿至見到吾名在縊死簿,下注云:『三年後某日當縊死書寮。』
吾問:『何罪?』
曰:『定業難逃。』
問:『何法可免?』
曰:『莫如持長齋,念佛精進修行,或可免。』
遂語子韶曰:『侄從此一意修行矣。』
遂持長齋,曉夕,念佛精進者八個月。
後文社友皆咻曰:『此夢耳,堂堂大丈夫何為所惑。』由是漸漸開齋。
癸酉春,無故□書房門縊死。屈指舊夢,適滿三年。
破戒終墮
馬嘉植。字培原,登崇禎甲戌科第操行清正,作縣時,從某官所囑,朴殺欠糧二史。
元旦掃墓,勿見二鬼陳冤。
馬公曰:『此某意也。』
鬼曰:『吾兩人是替身,若一駁問能辨明。以雷霆之下,不容置辨,故負冤而死。今吾兩人,雖不敢索命,老爺不久亦當謝世,為蒲圻縣城隍。』
馬公大懼之,遂持齋,禮雪竇石奇和尚坡剃,法名行旦,號僧祥。清凈修持已十二年,偶因小恙,食雞,子夜分,復見二鬼曰:『老爺以破戒,勢不能留。某日當赴蒲圻矣。』至期而逝。
嘆世(唐代釋無本禪師)
多置莊田廣修宅,四鄰買盡猶嫌窄。
雕牆峻宇無歇時,幾日能為宅中客。
問舍求田猶未已,堂上哭聲人已死。
哭人儘是分錢人,口哭原來心裡喜。
印光大師云:
『成就一眾生往生西方,
即是成就一眾生作佛。
此等功德何可思議。』
樂邦文類云:
有十種人臨終不得念佛:
一、善友未必相遇,無勸念之人。
二、業苦纏身,無法念佛。
三、中風失語,不能念佛。
四、狂亂失心,注想難成。
五、遭水火災不暇至誠念佛。
六、遇豹狼傷害生命。
七、臨終惡友,破害其信心。
八、昏迷致死。
九、軍陣斗戰,突然死亡。
十、忽墜高岩致死。
以上遇到此種情形時,根本沒有念佛求生凈土的餘地。可謂也是宿世帶來的業障現前所感召,因此死後其神識不但沒法超出於光明凈土中,而且會隨落於鬼道中,難解脫。因此,應在有生之年就要勤誠念佛,修凈業積,往生凈土的資糧,到了臨終時西方勝境便會現前,安然自在地歸西。
往生傳
清朝古昆大師
古昆字玉峰,號戀西。江西廣信人,年十餘歲,投普寧寺出家。初讀諸大乘經,即了大意,繼受具足戒於天台國清寺。嚴持戒律,一心念佛,求生凈土。自行化他,僧俗從而化者甚眾。他曾向後學開示生死之苦,其言切,聞者流淚。教人念佛,日有定課,持名記數或一萬、二萬,及至十萬,隨人心力無間斷,念到命終為止。命終之後,定生凈土,此是前人所體驗之法,可信無疑。他著書很多,內容都是闡揚凈土法門教理。
光緒十五年,明州西方寺,僧『凈果』請居西方寺,以寺名合於本願,遂居焉。昆自發心修持念佛,直到臨終,每日持佛名六萬,二時迴向,寒暑無閑,永為定課。
光緒十八年七月六日,午飯後,覺腹微脹,次日『凈果』延醫診視,醫師云:『脈已全無,不須用藥』而昆面向西趺坐念佛,並無他語。精神爽健,過於平時。醫師嘆為稀有。『凈果』云:『請眾師念佛,相助可否?』昆回答『好』,以是請僧八人向西長跪,稱念彌陀聖號,約一支香,到申時,見昆合掌,猛力念佛數百聲,安然而寂。九日入龕,面色紅潤,頂上猶溫。
次年二月望日荼毗,僧俗送者數百人。火既發龕門先脫開,見昆趺坐儼然如生。猛焰既熾,眾人見到頂上,現佛像十尊,兩手各現佛像一尊。因昆生前,嘗於頂上燃香十疤,供養十方諸佛。兩手各燃一指,一供養釋迦佛,一供養彌陀佛,故於,荼毗之際,頂手各現佛,稀有之瑞相。生為凈宗領袖沒後勝品往生,可謂末世津梁。(種蓮集)
(掃者案,原書「頂上然香十疤,兩手各燃一指」紅字原書無,是從上下文義推敲出來的。)
民國智海大師
智海大師,名望蓮,江蘇泰縣人,出家前即諱其姓氏。早失怙恃,幼即穎異,遍覽經史子集。性尤好佛,研究大乘經典,皆體會入微。年廿二,途遇九華山華嚴寺長凈長老,拜求祝髮,次年受具戒於金陵寶華,後往金山修禪。復往高旻,育王,天目,海潮,天童,靈隱諸叢林,並江西海會,廬山東林,湖北歸元,南京毗盧,焦崖定慧,常州天寧等寺,親近知識,聽講佛經。清宣統三年,往姑蘇聖恩寺,聽佛說觀無量壽佛經,悲喜交集。由是發大誓願,求生凈土,晝夜課誦凈土諸文,無片時休息。民國六年冬,在常州清涼寺講彌陀疏鈔一部。次年,鹽城彌陀寺請講經說法,住寺六年,經各處寺院請師念佛,或開佛七道場,所化甚眾,著凈業須知一卷,梓行於世。後以事煩,往羅漢禪院掩關謝客,終日誦經念佛,懺悔一切,唯求往生。十七年四月下旬,偶沾微疾,遂囑宏台師曰,幻緣不久,虛生可惜,各宜努力念佛,他年在凈土好相見也。五月初五日,又曰,吾昨見西方聖境,蒙佛親垂接引,吾今去矣。遂端坐合掌,念佛如恆,移時始寂。異香滿室,佛光大放。三日始殮,面目如生,預猶溫暖(香港佛化刊二期)。
民國了相大師
了相大師,西蜀吳氏子 高曾祖皆官於院,遂家焉。祖業商致富,父善乘法師,母善果比丘尼,均篤信佛,奉觀音大士尤虔。生子女各二,師最長,五歲即能背誦心經,每從父入寺,便能對佛禮拜。父友永成法師偶來訪,師一見,即深敬慕,願從出家,父母不許。時方讀書私墊,放學後,輒入普濟寺聽僧誦經,非暮不返。年十八,將為授室,又固辭而請出家,強之始婚。妻楊氏,法名了智,亦素信佛,得師化導而愈篤,相伴念佛。一日,語楊曰,予年十三,即具出家之志,被親堅阻,他日能有機緣,與卿同作佛子何如。楊曰,善,若果作比丘,請執刀為我削此八千煩惱絲,而現身為比丘尼也。師大喜,即對佛共誓遂持長齋。清光緒四年,父被誣控,系獄五月,始獲昭雪。所有店號,均失利閉歇,刺激過深,遽圖自殺未遂,而發心出家。恐眷屬障阻,不告而行,乞廣福寺證公和尚剃度。既具足戒。方函告家屬,以修行學佛之種種功德相勸勉。母方病,命師偕弟了非往省,師詢楊曰,予欲從父出家,汝意云何。楊曰,此君大事,自當早決,百年一剎那,豈可因循坐誤耶。惟望毋忘夙誓,亟來為余剃髮,成余素志,則感甚矣,師抵寺見父,即求度脫。問何以置汝婦,師曰,媳與兒約彼即為尼,可無慮也。了非亦願從兄依父出家。即稟鎮公,於光緒五年九月十九日,為師兄弟同時剃度,母見二子久不返,率媳及二女往訪。楊見夫已現僧相,欣然賀曰,有志竟成,可喜可賀,請即踐夙約,為余削髮。母及二女,亦發心出家。即擇彌陀聖誕,分別剃度,既同受具成了。了智隨姑等住蓮華庵,專心念佛。師赴高旻,參學三年,金山天寧,各住兩年,回廣福閉關。逮父母先後示寂,偕弟朝禮南北名山,參訪耆宿,凡七載,重回廣福閉關。廿七年,再朝普陀天台等名山,訪善知識請益。是年冬,三度入關,益加行修持,加求精進。
初習禪,兼及諸經論,而最得力於觀經。五十後,始一心凈土,專持名號。嘗曰,即此已足,何必貪多務博。世人念佛者多,往生者寡,因念佛而不作觀,致妄念叢興。必須信堅願切而行專,念念西方,勿雜他念,自能一心不亂,定得往生。吾人出家,在求佛法,了生死,必須有恆心定力與獃氣,乃能專進不退,若有絲毫畏難偷懶與疑慮,決無成就。志在凈土者,尤當特別注意。遂先後結茅於黃山及廬山深處,六時念佛不絕。年六十六,始以其徒再三迎請,而回廣福,日處斗室,行往坐卧,持誦不息。每逢朔望,必集附近善信,結會念佛。嘗謂學佛在求自度,尤當度人,若只求自利,而不知利他,便是自私為我,失佛慈悲方便之旨矣。民國十三年,了智尼師示寂時,師往助念,微笑禮師而言曰,此生幸得成尼,善根不滅,今得往生深感師賜,十年後,當再與師會於凈土。荼毗時,師為舉火。廿三年甲戌十月十二日,為父百齡誕日,特親自主七。小患頭暈症,祝髮後疾竟若失,至佛七第四日,忽又微覺頭暈,雖片刻即愈。而自知時至。翌日,即沐浴剃髮,更衣端坐,默念佛號。弟子輩留候室中,悉揮之出,謂去時尚早,汝等可安心打七。迨圓滿之後,始對眾一一道別,囑努力念佛,精進勿怠。言訖。一再向西作禮,至亥末,念笑結印而逝,年七十九,僧臘五十六。荼毗後,以灰為丸,散於江海(佛學半月刊第一00期)。評曰,與妻相伴念佛,相約出家,而妻仍專心念佛,師竟遍參知識,三度閉關,始知即此已足,一心凈土,兩山結茅,猶輸妻凈業先成,約於十年後凈土再會。果遲十年往生,此不及其妻老實念佛之信堅願切而行專也。
民國修悟大師
修悟大師,名行雲,河北保定人。家業醫,弱冠後,訪師剃度。二十六歲詣山西大同華嚴寺受具戒後,通參海內善知識,經十餘年,深明凈土一宗,為十方三世一切諸佛總持法門,最為無上殊勝。於是依止涿鹿南靈山朝陽洞,頓息諸緣,專修凈業。洞東南有古剎木果寺,殿宇荒廢,公請住持,十餘年來,所有殿堂房舍,煥然一新。集遠近善士,結期念佛。二十九年四月,河北容城縣諸居士,請講彌陀經,至六月講訖,頓覺精神異常,如西方業熟。遂集眾善士告曰,吾幻緣將滿,不能久留。唯願諸仁者,發菩提心,專一念佛,求生西方,貫徹始終定蒙佛接引,乃不負吾來容之心愿也。次日諸善士恭送入龕,跏趺端坐,微聲念佛,眾亦助念,至午,安詳西逝。城市附近,皆聞異香,官吏競往瞻拜,遂封龕供養。時值炎暑,至九月五日啟龕,面如生,猶有餘香。荼毗獲舍利三百六十餘粒,白多灰少,赤紅者三十餘(佛學半月刊第二四一期)。
民國靈岩僧
靈岩僧,寡言笑,惟專念佛。有人與語,皆以念佛作答,雖同住多年之道友,亦從未交一言,故皆不知其姓名年籍。住靈岩山寺念佛堂數年,每日隨眾念佛六枝香,每枝香一小時半,如早晚課誦及大迴向,平均一日約十二小時。每年陰曆十月十五夜誦戒畢,起精進七,至十二月廿五日圓滿,足七十日,每日早課加香一枝,夜則延長一小時,不上殿,不上供除早課誦彌陀經一巷,及晚間大迴向外,惟持一句佛號,綿密不斷,俾得一心不亂為宗旨。僧 念佛不停。某年佛七中,一枝香念畢,眾聞引磬聲,起立拜佛,仍坐不動,以其入定,未敢驚擾。迄第二枝香開始,仍巍然趺坐,維那師近前,呼之不應,推之不動,撫其口鼻,已氣絕多時矣(參學瑣談一九九頁)。
民國許止凈居士
許止凈居士,名業笏,江西彭澤人。清光緒甲辰翰林,民國二年,歸心學佛,專志凈土。讀印光法師文,即於十一年朝普陀,禮大士,謁印公,問吃素否,答,吃花素,乃厲聲呵斥曰,如此大通家,尚不以身作則吃長素,何能感化他人。即心悅誠服,上書感謝,印公見其知見純正,文筆超妙,遂請編觀世音菩薩本跡感應頌。自是函件往來,執弟子禮求授皈依,並在佛前受戒。十六年避難上海,聶雲台居士請編歷史感應統紀,潘對鳧居士請撰佛學救劫編,皆由印公排印流通。二十五年再求印公親授菩薩戒。而見佛必禮,逢僧必拜,通身放下,恪守在家弟子身分,不存絲毫驕矜傲慢。日有定課,精進修持,老實念佛,一心求生西方,毫不游移。老多病苦,廿七年五月,避難廬山牯嶺黃龍寺;又大病。九月初一日,招弟至,托以後事,笑曰,今早夢見佛來,遍身瓔珞,相好光明,向余曰,我來看汝,余即禮拜,少頃便醒,毋乃世尊慈悲,特來安慰我耶。若更示現接引,令我帶業往生,則大幸矣。語已即合掌曰,西方再見。自是不復言,惟專心默念佛號,至初三日晨七時,安詳西歸。通身冷透,頭頂猶溫。入龕時,遍身柔軟,如入禪定,面色光澤逾平時。年六十三(印光法師文鈔續編二七六頁)。
民國鄭錫賓居士
鄭錫賓居士,字子嘉,法名能辰,山東平度縣人。世業農,弱冠,長齋好道,創辦萬國道德分會,嗣入先天道。旅黃縣時,遇蓬萊趙九陽老居士,獲聞念佛法門,遂棲心凈土。沉酣佛典,博聞強記。廿二年皈依青島湛山寺倓虛法師,蒙開示念佛方法,及殊勝利益,心益誠懇,專勤念佛,弘法利生,無間寒暑。常櫛風沐雨,弘化於膠即掖高等縣,蓮風大扇,蒙其化者以數千計。廿九年四月初五日,弘法於平度隋永祥居士處。至初八日早餐畢,托隋雲,我要往生西方,請代租一房。隋曰,如真往生,何必另租房屋,現此地信佛者多,可今親見,作一榜樣。即收拾兩房一床,鄭隨向諸友告辭,登床向西趺坐,曰,吾去也,請共念佛,送吾一程,說畢,眾念佛相送,甫片刻,即含笑坐逝。時正己時,年五十九。翌日送至家,猶身軟顏如生(佛學半月刊二三六期及念佛論十四頁)。
民國余了翁居士
余了翁居士,名霖,字楫江,別號歇庵,法名凈圓,浙江嘉興人。少工詞翰,早舉於鄉,游幕鄂垣,及襄纂省縣誌乘。晚年信佛,皈依興慈法師,潛究內典,歸心凈土,專修持名,憶念無間,解行相應,道學兼優。承上海佛學書局之聘,主編佛學半月刊達十年之久,不好奇而立異,不偏袒而循私,命筆措詞,一昧平實。當此世事日非益厭娑婆之濁惡,愈慕極樂而思歸。忽聞印光大師,一代凈宗尊宿,預知時至,蒙佛接引往生。欲步後塵,即趕編印公特刊,誓完成後絕筆。三十年正月十二日,便即付印,並將後事遺囑分明,遂一心念佛,請居士及家人助念。至亥時,含笑吉祥而逝,年六十九顏色如生,四肢柔軟,頂溫至翌日辰時後始散(佛學半月刊第二二五期)。
民國趙修德居土
趙修德居士,河北郡台縣人。事母至孝,皈依三寶,嚴持五戒。廿七年十一月,母李氏病篤,全家念佛屢現瑞相。臨終時,諄囑好勤念佛,三年之內,勿斷佛聲。囑畢安詳而逝,三小時後,體軟頂熱,滿面紅光。既遭母喪,葬祭盡禮。謹遵母命,三年之內,行住坐卧,佛聲不斷。每日雞鳴而起,輒到圓照塔下,右繞念佛。凡遇當途瓦石,必除盡,免礙行人。遇齋期,必至開元寺,擊磬點燈,照應香火。逢人即勸念佛,同生極樂,其持佛號,至專勤,守母命,惟誠惟謹。迨三十年十一月,屢言母命圓滿,吾將歸矣,因宿業難逃,須受疼痛之苦。旋忽病,發時胸背疼痛,果如所言。十二月初一日,力疾至開元寺拜佛,及拜觀音菩薩,回家即閉目合口,不視不語,惟含笑端坐,掐珠念佛,安然化去。年五十六。四小時後,頂暖肢柔,異香數日不散(弘化月刊三十一期)。
民國許淑瑩女居土
許淑瑩居士,湖南善化人。隨夫李某,寄寓北平甘石橋。性慈善,好行善事,而自奉極薄,尤愛惜物力。事姑李母有年,見姑念佛,含笑西歸,遂信佛念佛,家供觀音像,日日瞻禮,虔誠祈禱接引往生。廿三年正月十八日,忽沐浴甚潔,念佛最多,起居飲食如常,申時忽頭昏安睡,尚與子侄閑談,稍停即西逝,面有笑容,兩手結印,年五十二。兒女均跪念佛,首七咸聞異香,翌日猶未滅(佛學半月刊第七十六期)。
民國劉仁希女居士
劉仁希居士,江西南昌人。青年守節家貧,教養三子,竭盡辛勞。十七年,於南昌覺集念佛林,皈依定恆和尚。十九年,復於圓通寺受優婆夷戒。發願長素,朝夕禮誦不輟。子媳受薰,一門奉佛。廿三年六月初,微感腹泄,服藥罔效。自念年老,子孫均能自立,世無所戀,停葯,一心念佛。當請同道數人,在家舉行佛七,第三日即夢見樓台池水,寶樹羅網,種種莊嚴境界。偶動念如此廣大園林,有車方可游遍,其車應念即至,車輪甚大,上覆黃蓋,延之坐游。第四日正聞大眾念佛時,忽見南無阿彌陀佛經七字中以經字最大,迨第七日佛七圓滿後,九時,急呼家人取香水沐身,更衣趺坐,合掌向西禮佛者三,安祥自在而逝,年六十二。空中當有大眾念佛聲,若遠若近,家人悉聞之。五時後頂猶溫二日後成殮,肢軟面如生(佛學半月刊第一0二期)。
民國庄聖慧女居士
庄聖慧居士,江蘇武進人。幼溫淑,甫及笄,即持十齋,皈依冶開和尚,旋受五戒,有出家意。年廿二,為父母所強,歸四明李氏。因貌平凡,而性沉默,為夫所憎,又不得於姑,備歷艱辛,忍受無怨。姑逝後,夫即在外另娶,不通音問。幸家有薄產,樓設佛堂,終日以念佛課女為事,不問一切。布衣蔬食,歲有餘,則布施放生,必迴向凈土,不求福報。女靜玉,慧美賢孝,甫十齡,即今皈依藥師庵聖緣尼師。每年夏,必率女至庵小住,佛七必參加,患胃疾十餘年,日久病深,廿四年四月中旬,因遭大故,哀毀過甚,疾又大作,仍念佛不輟。自知時至,女年十七,已讀初中,乃詔女曰,予已不久人世,所難放下者,惟汝一人,若隨父去,後當不堪。世上婚姻,怨偶多而佳偶少,與其嫁人為婦,不如出家為尼,永離眾苦。女泣曰,兒雖不肖,誓遵母訓。即請緣師率徒來家,為女剃度,頻叩謝歡慰。呼女撫而勉之,女應曰,兒必勉為一好女僧,以報四恩。娘曷閉目念佛,多言恐傷神也。即點首曰,念佛好。遂閉目念佛,師等同助念。翌晨請眾念彌陀經七遍,念畢,啟目微笑曰,極樂國土,有如是功德莊嚴,我決往生彼土。願大家努力,我去後,請打佛七四十九日。言訖,繼續念佛,安詳而逝,年四十二。越五小時,頂門猶溫。三朝入殮,四肢輕柔,容色如生(佛學半月刊第一一0期)。評曰,念佛行善,必迴向凈土,不求福報,至為緊要。因福報愈大,造業愈易,而墮落亦愈速也。
民國王肅鎔居士
王肅鎔居士,業農、家設佛堂,早晚率子女、牧童等,全家念佛。鄰里受感化而皈依佛者甚多。三十一年患病,子媳侍疾,小心恭敬,嘗謂父親多住一日,吾輩可多種一日福田,今恐養無多日,可弗倍盡孝養哉。
三十三年四月廿六日病垂危,請顧華蓀居士等至,欣然合掌而拜。顧恐其愛家心重,方便勸導曰:『老伯須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不要牽掛家庭,便不能往生,要到冥司,即失自由,不能照顧家庭矣。惟有生西方,則神通自在,十方世界尚在目前,況家庭及諸有緣人乎。故須放下一切,努力往生西方,方可真實照顧家庭也。』王毅然曰:『我不顧彼等矣。』
自後凡有勸導,皆歡喜聽受,答詞堅決。頻稱『阿彌陀佛,快來度我。』是夜輪班助念,佛聲不絕。次晨病苦已消,閉目安卧,靜聽佛音,微動念佛。午時面忽向外,於念佛聲中安詳而逝。年七十七。越四時體冷頂猶溫,亥時換衣,四肢柔軟,面色清潤。(弘化月刊三十六期)
民國鄭沈氏女居土
鄭母沈覺慈居士,幼讀書,明禮義,年二十,歸嘉興鄭裴諶茂才,越二載而舅歿,祖姑及姑均在堂。又二年而夫病,咯血怔忡,獨理家務,俾夫靜養,專念彌陀。十二年茹素念佛,姑亦長齋禮誦。次秋避兵滬上,始隨喜蓮社法會。十四年春,與姑同皈依能禪法師,開示凈土法要,即深信矢願,生西之志,不可搖奪。歷聞諦閑,興慈,寶靜諸法師講經。旋迴鄉,奉姑與諸女居士組蓮華會,定期念佛,要約西歸。在家潔小院,供養三聖,持朝暮二課,及蓮池大師發願文,日念佛三萬聲。患痰飲咳嗽十餘年,廿七年冬病忽劇。次夏感暑,下痢身熱,醫後少瘥,而體憊甚,即詔兒女曰,吾病不起矣。訓勉數語,促辦殯具,遂卻湯藥飲食,但進泉水,飲瓜汁。二日後,沐浴易衣,足先冷,次日午後手亦冷,初夜告家人云,我已有五眼六通。亥正自誦彌陀經,聲漸低,眾為助念。俄詢午夜到否,遽轉身向西,一笑而逝,頂暖後散,時廿八年六月十五日子時。年六十。念佛歷一晝夜而殮,顏如生,渥然有光(佛學半月刊第一八九期)。評曰,臨終前雲,有五眼六通,或系其時見聞洞徹,因熟誦發願文,故舉此成語也。
因戰敗被迫陷入絕境,故選擇求生西方凈土的平家一門:
根據日本歷史記載:
西曆一一五九年時候,源氏『源義朝』與平氏『平清盛』爭奪政權,引起戰爭(平治之亂),後來『源義朝』利用『平清盛』外出不在家時候,舉兵襲擊『清盛』住處。結果遭到『清盛』回家發現被打敗的結果。因而『清盛』戰勝,當任朝廷『太政大臣』職位掌權,勢力增加擴大,但到了『清盛』逝世之後,他們的勢力就遭到滅亡的命運。因源氏『義朝』為爭政權再向平氏挑戰,一一八五年二月,『義朝』及『義經』聚集大兵襲擊平氏總帥『平宗盛』居處,四國屋島打敗了『宗盛』,使平氏『宗盛』放棄四國屋島,逃亡到長門彥島(下關市)暫時居住。但過了不久,就被源氏『義經』及『義朝』追殺,在『壇之浦』海上決戰,被打敗了,以致走頭無路,因此選擇求生西方凈土的壯舉。他們臨死之際,製造了無數的『西方極樂世界,南無阿彌陀佛』的旗子掛在船上,當時船上坐滿了平氏全部家屬以及平氏大量兵眾,雖然他們造業很多,但他們平時就深信阿彌陀佛的大誓願力,能夠接引眾生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道理,所以能夠放下世上一切業緣,抱著悲切,一片真誠,誠心稱念『阿彌陀佛』的聖號,祈求阿彌陀佛蒞臨接引他們往生極樂世界。最後逐沉沒於『壇之浦』海中。
以上這件事迹,後來曾有人起了疑問:『他們平氏全部究竟能否順利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否?』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佛門弟子都相信,阿彌陀佛,有從無量劫修下來的大誓願力,除非對無信之人,不能度之外,假如有人真心求生西方凈土的時候,阿彌陀佛一定會接引他,到西方極樂世界,因為佛無虛言,若有虛言就不成佛了。
迴向偈
願以此功德,莊嚴佛凈土,
上報四重恩,下濟三塗苦;
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
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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