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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教師與特級教師之間的邊界有多大

來源:中國教育報不少普通教師教育日常生活中腳踏實地的點滴探索與孜孜追求,表明他們離名師並不遙遠,那種時不時會冒將出來的與特級教師之間的邊界感正在走向模糊與交融在從普通教師到特級教師的長時段成長曆程中,似乎並沒有什麼涇渭分明的邊界,但在教育日常生活的不同截面中,人們又隱約感到有些邊界,譬如在普通教師的常態課與特級教師的公開課之間,且這種邊界的設置常在有意無意間。雖然這是一種近乎細微且非常普通的現象,卻又實實在在地影響著教師的教育教學行為。這引發我們追問:在什麼情境下這種邊界可能形成?是什麼形成了這樣的邊界?在邊界的有痕與無痕之間我們又可能思考些什麼?沒有時間限制,身份特權?聽不少老師說,現在特級教師的公開課沒有時間限制已經是非常約定俗成的事了。本來還有點詫異,但聽了一些公開課後,發現還真有這麼回事。據說這樣的情形,有的是事先自己要求的,主要理由是為了保證教學展示的完整性;有的是主請學校特許的,主要理由是好不容易才請來的特級教師,怎麼能有時間限制呢?這似乎都是一些很說得過去的「官方」理由,不需要也沒有人多加干涉。不過,靜下心來細細琢磨,又覺得有點問題。就第一種情形而言,如果在保證教學展示完整性的借口下,無端地延伸規定的教學時間,甚至按照教學大綱要求普通教師兩課時必須完成的教學任務,特級教師卻可以「消費」兩小時才能完成展示,是否「享用」了一種課堂教學時間分配上的「特權」?就第二種情形而言,可能的解釋或者是對特級教師的尊重,或者是對他們的牽就,或者還有其他……只是不知這樣解釋的同時有否為廣大現在還不是或者將來也不可能是特級教師的教師們著想?他們在每天的教育日常生活中,是不是不僅教學時間有所限制,更有除此之外的其他諸多限制?由此,在這種教學時間特權享用的背後是否還攜帶了某種「身份」特權的享用?這樣說來,內心倒生出些許擔心,為什麼要對特級教師如此苛刻?他們也是普通教師中的一員嘛!其實問題的關鍵正在於此。正因為特級教師是普通教師中的一員,更確切地說,特級教師就是從普通教師中逐漸成長並脫穎而出的,所以他要做的是儘可能懷揣一種普通教師的心態,他所展示的公開課是儘可能與廣大普通教師的常態課之間避免有意無意的邊界設置,以讓普通教師們感覺「跳一跳」可以「摘到果子」。如此,當他的公開課彰顯出與眾不同的魅力時,才是一種可貴、可嘉的境界。否則,或展示或公開的意義也就在某些特權的享用中不知不覺地流失了。我結識過一位特級教師,他曾對我說,有的特級教師怕上這種公開課,主要是怕上不成功。但他不怕,要是上不成功就趁機給大家講講為什麼沒有成功。這種坦誠與坦蕩才是特級教師的特殊魅力所在。而恰恰就有這麼一次公開課,他準備展示計劃中的教學內容時,卻意外發現學生並沒有掌握好相應知識,於是當即調整教學計劃,靠船下篙,講解與學生知識儲備相銜接的內容。雖說這堂課沒能展示事先精心準備的內容,但對教學不可測性的那種預見,卻更顯示了一位特級教師內在的功力與底蘊。有時普通與特殊的邊界並不一定是刻意製造出來的,卻可能是在不經意中形成的,而這種看似不經意又似乎隱匿了什麼。只接受而不存疑,心理邊界?不可否認,公開課與常態課之間的差距是客觀存在的,尤其是特級教師的公開課與普通教師的常態課之間,其差距還是顯而易見的。但這並不表明存在一個不證自明的東西:特級教師的課就一定是完美無缺、不必質疑的。事實是,為數不少的教師聽公開課尤其是特級教師的公開課,有一種享受魅力、儘力模仿的普遍心態,這固然無可厚非,但與此同時可能帶來的情形是,質疑與思考常常掩映在單純的欣賞之中,一種早已被人描述過的現象總是不可避免地重複出現,即聽聽感動,想想激動,事過之後什麼都不會動。當然,這還只是一種表面現象,更進一步的問題可能是,從某種意義上說,當一個人只接受而不存疑時,是否意味著自己在設置與他人的邊界?換句話說,作為普通教師的自己與作為特級教師的他人之間的邊界,有時恰恰是由自己不經意製造出來的。常聽到的話是,哎呀,他們是特級教師、學科名師,我們有什麼意見可提的呢?或是,太過質疑未免不好吧。如此,在普通教師們的尊重與謙卑中,又讓人生出些許無言來。在與老師們的一些對話中,常聽他們說,「還是想聽聽專家的意見」,「我們有什麼好說的,還是專家多給我們說說吧」。這裡且不說專家稱謂的泛化會導致對自己的不信任,就其不敢向特級教師質疑,不敢與所謂的專家對話而言,就已經有意無意預設了其間的心理邊界。因此,雖然看似同處一個物理時空,實際一方已經從心理上將自己排除在外了。或者說,即使雙方不在同一物理時空,一方也在意義上將自己排除在外了。看來,有意無意的心理邊界設置,較之有意無意的物理邊界設置,更容易被忽略。有痕無跡與有跡無痕,邊界模糊?記得在看碧綠的嘉陵江水與褐黃色的長江水激流撞擊,兩江匯流,形成清濁分明的邊界奇觀時,驚嘆萬分。而在「左側嘉陵江納細流匯小川,縱流數千米,於此注入長江;右側長江容嘉陵江水後,聲勢愈發浩蕩,穿三峽,通江漢,一瀉千里,成為長江上的黃金水段」的描述中,誰又能分清邊界中的你中有我或我中有你呢?其實,普通教師與特級教師之間的邊界如兩江匯流,既有痕無跡又有跡無痕。正因為無法辨清,才常會生髮出一些無法預料的教育事件。前不久,我碰到一位蘇中地區教學上頗有建樹的老師,他正在蘇北一個村莊里支教。他坦言,支教不乏私人原因---上級相關部門規定,沒有此經歷,無法晉陞更高一級職稱。但他更感嘆,去支教前的那點同情、憐憫、居高臨下,到了支教點,竟被撞得粉碎---原來,那裡的學校、老師、學生有太多的地方給你啟迪與力量---不是或不僅是指如何在艱難困苦條件下的堅守與頑強,而是或主要是指在人們以為「他們不如我們」的地方,恰恰有許多充滿震撼力的教育理念與教育行為發生著。與此同時,在不少普通教師的教育日常生活中,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教學比賽在等待他們,也沒有什麼大的教學獎項在期待他們,但他們腳踏實地的點滴探索與孜孜追求,卻又在表明他們離名師並不遙遠,那種時不時會冒將出來的邊界之感正在走向模糊與交融。美國學者萊溫在群體動力學研究中提出,改變人的生活空間的力有兩種:一種是產生於人自身需要的「自身力」,另一種是來自周圍環境的「誘導力」。對社會變化影響最顯著的,是那些既有個體自身的力又有來自外部影響的各種「能量場」的誘導力。在這個意義上,邊界的有痕無跡與有跡無痕正如同內外之力的合力。而當我們用社會學的眼光來看待這些邊界與合力時,又往往使我們在常識之外尋求到日常生活的新意。部隊感言 :特級教師、名師與假冒偽劣專家、教授、學者一樣多如牛毛。所謂示範課、優質課90%是演戲課。那些示範課堂,學生回答問題之流暢、到位、準確,乃至精妙,讓語文教師也相形見絀,你信嗎?搞一次勞動並不難,難的是勞動是一種職業;上好一堂課並不難,難的是長此以往。「堂堂都精彩,課課有新意」,純粹是胡說八道,把「出語新奇」當飯吃了。你就肯定人沒有審美疲勞見怪不怪的毛病?看3A片還有膩的時候呢。特級教師,如果能把一個厭學又一問三不知的班級,弄得好學不倦人才濟濟,那才讓人大開眼界。對於一個極其優秀的班級,教師的最大作用不是教學,而是保持並激發學生的學習潛能,畫龍點睛使其茅塞頓開,喋喋不休反而是對學生智力的一種蔑視。這樣的班級,用老百姓的話說是「老師不教也考得起!」學生獲得知識和技能,主要還是靠自己學習和日積月累。謂予不信,你使勁回憶一下,老師教授的知識,你一二三四說得出幾條。「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千古一律。給學生加分的理由有很多「你的文章寫得有聲有色,100分」。「你結尾的兩句既寫了聽到的又寫了想到的, "想 』是感受,不會感受就不會感人。為你這兩句加10分」。「你寫的故事有意思,加10分。」「你能引用學過的古詩和名言佳句,加10分」。「你寫的作為篇幅比較長,加10分」。「你朗讀作文生動,加20分」。「你寫的這兩句"春天因雨而高興,春天因雨而更綠』是詩的語言,加20分」。「你的作文字寫得很棒,字是人的第二張臉,字是人的名片。加50分」。以上是2006年12月13日在濟南師範附小舉行的「著名教學專家於永正先生講學活動」中於老師的一節作文教學課的情景。於老師以「作文要寫得有聲有色」為主題對學生進行了寫作指導。很快,學生寫出了一篇篇作文,於老師當堂評改。在於老師這裡,學生很容易得到100分,110分,120分,140分,150分……,因為於老師會以各種「理由」為學生加分。於老師憑藉敏銳的目光,學生的點滴亮點都會被他發現,並大加讚賞。用於老師的話說,要把學生的優點放大,要給大家一個啟發。於老師始終微笑著面對學生,始終用激勵的話語和學生交流。我們不時聽到:「好的,寫得真棒!」「不錯,說得真好。」「你心理活動的描寫不亞於托爾斯泰。」「你的這篇文章寫得太好了,幾乎用不著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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