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文化】何謂詩無達詁?
【詩詞文化】何謂詩無達詁? 何謂詩無達詁: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講,詩必須應該是具有審美觀點的,確切的說;它必須具有教育意義與陶冶情操的作用。從這個方面上再進行更深層次的凝練、蘊藉、流暢;在優美的語言上的創新,從含蓄藝術的意境空間上,進行各種意象的利用與開發,這就是詩的張力;與之才是詩無達詁的最終含義。但絕不能使其詩句晦澀與含糊不清,讓讀者感到既清新透澈而不迷惘,這就是詩歌創作原則。 「詩無達詁」確切的說有兩種譯解: 一是詩歌創作必須應該是具有審美觀點的,必須具有其意境、意象的凝練。簡言之就是用你的聯想、想像去發現詩歌、理解詩歌、創造詩歌、完美詩歌。 二是將詩歌引申為審美鑒賞中的差異性。在藝術鑒賞中,又由於詩的含義常常不並顯露,甚至於「興發於此,而義歸於彼」,加上鑒賞者的心理、情感狀態不同,對同一首詩,常常因鑒賞者的不同而會不同的解釋。所以,「詩無達詁」在後世又被引申為審美鑒賞中的差異性。 「詩無達詁」意指對同一文學文本的理解,不同的讀者可以見仁見智。換言之,文學作品並沒有一個確定不變的意義,也沒有一種確定不變的理解和解釋。因為「詩無達詁」,對詩文意境、意義、寓意的理解是沒有止境,亦沒有最完美答案的。 詩無達詁作為中國古典文學的傳統鑒賞命題之一,有著很強的生命力。「達」就是通達、明白、曉暢的意思,「詁」就是訓詁,用今言釋古義,「達詁」就是通達的解釋。詩無達詁的意思就是,詩歌是不能用語言來解釋的,是要靠意會而不是言傳的,詩歌沒有確切的解釋。這些與我們詩歌是靠意象來傳情有著親密的聯繫。 「詩無達詁」,原作「《詩》無達詁」,最早見於西漢董仲舒《春秋繁露·精華》篇。「達」,明白、曉暢之意;「詁」,以今言釋古語。它原是漢代的經生儒者,根據春秋時代「賦《詩》言志」、斷章取義的情況,而提出的閱讀與應用古《詩》(即《詩經》)的一個方法或原則。 那麼,對於「《詩》無達詁」的理論究竟如何理解呢?與漢儒經生隨心曲說相反,後來的詩論家們則從文學欣賞的審美思維入手,把專指《詩經》的方法,化為「詩無達詁」,來泛指一般詩歌的欣賞原則。宋王應麟《困學紀聞》卷三:「董子云:『詩無達詁』,孟子之『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也」。指出了「詩無達詁」與孟子「以意逆志」的說詩方法的自然聯繫。說明詩歌的閱讀與欣賞,應超越單純的訓詁文字、詮釋詞語的範圍,而跨入語義學與美學領域,主要應該用心靈捕捉詩的意象和境界。詩有詩的特點。「詩無達詁」是根據詩歌的藝術特徵,教人不要只看到語言文字與事物之間的有形的直接聯繫,更要看到它們之間那無形的間接聯繫。語言文字所表達的有形的直接關係可以「達詁」,也應「達詁」;但無形的間接關係則常是反映事物之間深層結構中的心靈振蕩,猶如捕風系影,很難一下子「瞭然於口與手」(見蘇軾《答謝民師書》)的。因此,那神氣渾融而發其自然精光的詩篇,就不能僅僅是訓詁文字,牽合「事實」,而應該根據作品本身所提供的意象,按照自己的生活體驗去馳騁想像。心靈的咀嚼回味一旦「頓悟」,就會豁然貫通,獲得了美的享受。所以,「詩無達詁」並不是說詩歌不可解釋、無法明白;而是說不能機械理解,「以辭害志」,望文生義地作獃滯板實的解釋。閱讀與欣賞詩詞的思維活動應空靈一些,千萬不可泥於字面,死於句下。 沈德潛說得更為明白:「讀詩者心平氣和,涵泳浸漬,則意味自出;不宜自立意見,勉強求合也。況古人之言,包含無盡,後人讀之,隨其性情淺深高下,各有會心,如好《晨風》而慈父感悟,講《鹿鳴》而兄弟同食,斯為得之。董子云:『詩無達詁』,此物此志也。」(《唐詩別裁·凡例》) 古人有雲「詩無達詁」,今人有說「詩歌是未開的蓓蕾,散文是盛開的花朵」,這又足以說明,真正的詩歌是不能譯成散文的。把一首詩歌勉強譯成散文,無疑是把維納斯雕像放散了,或者是把花蕾打開了,讓人去觀看。簡言之,詩歌是立體的,散文是平面的,把三維空間藝術品原汁原味地放進二維空間,誰人敢來攬活施工?詩歌之所以要分行排列,就是因為它具有立體多維的特點。一首詩的全部文字、符號、標點、行款、回車、布白、節奏、韻律,協同構建起該首詩歌的詩涵、詩質和詩形,共同把特定的詩歌形態展現在讀者面前。詩中所有的文字、符號、標點、空白等等構成元素,都是詩歌內部生命運動的外在呈現,也是作者匠心獨運的藝術構件,一旦有所變動,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甚至全線崩潰,詩將不詩。更何況,詩歌中情感的模糊、詩思的驚跳、語言的歧義、語法的陌生、韻律的內潛等等,這些詩人「我說」之後詩歌話語進一步「它說」的迷宮隙地,都給讀者發揮想像、再度創作留下了巨大的空間。這些空間,也正好是詩歌充滿活力和魅力的地方,是詩歌開放生命之花的原生態,一旦這種生態被打破,整首詩歌的精氣神就會程度不同地耗散。因此,詩歌無法以散文的形式存活保鮮,譯成散文的詩歌已不再是原來意義上的詩歌了。 詞 源 「詩無達詁」,語出董仲舒《春秋繁露》卷五《精華》。「達詁」的意思是確切的訓詁或解釋。春秋戰國時代,賦《詩經》斷章取義成風,《左傳·襄公二十八年》,「慶舍之士謂盧蒲癸曰:……賦《詩》斷章,余取所求焉。」這在當時典籍的記載中多不勝數。既各取所需而屬「斷章」,借古語以說「我」之情,因此,所引之詩,其義因人而異,所謂「左氏引《詩》,皆非《詩》人之旨」(曾異《紡授堂文集》卷五《復曾叔祈書》)。西漢人解《詩》,如《韓詩外傳》,亦用此法。所以說叫做「《詩》無達詁」,所謂「《詩》無定形,讀《詩》者亦無定解」(文《抱經堂文集》卷三《校本〈韓詩外傳〉序》)。 發此義彼 在藝術鑒賞中,又由於詩的含義常常並不顯露,甚至於「興發於此,而義歸於彼」(白居易《與元九書》),加上鑒賞者的心理、情感狀態的不同,對同一首詩,常常因鑒賞者的不同而會有不同的解釋。所以,「詩無達詁」在後世又被引申為審美鑒賞中的差異性。這一點在中國古文論中也有很豐富的論述。例如宋人劉辰翁在《須溪集》卷六《題劉玉田題杜詩》中所說的:「觀詩各隨所得,或與此語本無交涉。」其子劉將孫所作王安石《唐百家詩選序》說的「古人賦《詩》,獨斷章見志。固有本語本意若不及此,而觸景動懷,別有激發」(《永樂大典》卷九○七《詩》)。「各隨所得」,「別有激發」,就是講的藝術鑒賞中的因人而異。此外,像王夫之在《齋詩話》卷一所說的「作者用一致之思,讀者各以其情而自得。……人情之游也無涯,而各以其情遇,斯所貴於有詩。」以至常州詞派論詞所說的:「初學詞求有寄託,……既成格調求無寄託;無寄託則指事類情,仁者見仁,知者見知」(周濟《介存齋論詞雜著》);譚獻《復堂詞話》所說的「所謂作者未必然,讀者何必不然」及《復堂詞錄序》所說:「側出其言,傍通其情,觸類以感,充類以盡。甚且作者之用心未必然,而讀者之用心何必不然。」…… 綜合評述 這些論述都在於說明藝術的鑒賞中存在著審美差異性:同一部作品,鑒賞者可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以其情而自得,這在藝術鑒賞中,是常見的事實。即西方所說的一千個讀者,即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也就是法國詩人瓦勒利所說的「詩中章句並無正解真旨。作者本人亦無權定奪」,「吾詩中之意,惟人所寓。吾所寓意,只為己設;他人異解,並行不悖」(轉引自錢鍾書《也是集》第 121頁)「其於當世西方顯學所謂『接受美學』『讀者與作者眼界溶化』『拆散結構主義』,亦如椎輪之與大車焉」(《也是集》),實質上是完全相通的。 當然,承認審美鑒賞中的差異性,是必須的,卻不能因此否認審美鑒賞的共性或客觀標準的存在,不承認前者是不符合審美鑒賞實際的;不承認後者則會導致審美鑒賞中的絕對相對主義,同樣是不符合藝術鑒賞的歷史實際的。 產生原因 其一,詩歌意象的跳躍性引發不同的理解 晚唐溫庭筠的《商山早行》有名句「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共含六個物象:「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從人的正常觀察順序來看,六物象中占空間最大的是「月」和「霜」,因為霜覆蓋面廣,鋪天蓋地,而月華揮灑滿乾坤,當然應被首先看到。其次是茅店、板橋,具有規則的平面,在自然界千姿百態的物象中,也較引人注目。最小的物象是人跡,最不確定的聲音是雞聲。然而,詩人卻凸顯腳印和雞聲,對此採用特寫鏡頭。之後由雞聲寫及茅店,又由茅店寫及空中月;由腳印聯繫到腳印所在之橋板,由橋板再注意到板上之霜。取象順序與正常的觀察順序剛好相反。通過物象的逆序安排,鮮明地突出了人跡和雞聲,使之成為中心視象,於是,在雄雞啼曉的霜晨,早行人的形象雖未直接見於取景框,卻呼之欲出。這是從視像的角度來欣賞。若從內容來看,此聯寫雞啼,狀殘月,描人跡,繪銀霜,有聲、有色、有光、有溫度,但所突出的重心還是「詩眼」——「早」字,詩人把「早」字巧妙地形象化、具體化。這兩種解讀都屬於此詩的「正解」。 王昌齡的《出塞二首》(其一)被人稱為「唐人七絕壓卷之作」,首句「秦時明月漢時關」無論時間上還是空間上都極具跳躍性,因此,很多讀者未能領會作者獨具的匠心。著名的詩評家沈德潛認為「詩中互文」,即詞句可翻譯為「秦漢時的明月,秦漢時的關隘」,這種解釋很有見地,但僅僅停留於詞語的表層意思。事實上,「明月」和「關」是描寫邊塞生活的樂府詩里常見的詞語,在這兩個詞語前加上「秦」「漢」兩個時間性的限定詞,頓使詩歌顯得新鮮奇妙。這樣落筆於千年以前、萬里以外,一種雄渾蒼茫的意境油然而現;而且「人未還」的「人」所指也不僅僅是當時的人們了,而是指自秦漢以來世世代代的人。同時,「不教胡馬度陰山」也就成了世世代代人們共同的心愿了。這後一解讀當屬「誤讀」中的「正誤」現象。 還有,杜甫《八陣圖》詩的下聯「江流石不轉,遺恨失吞吳」,出句寫八卦石陣與諸葛亮英名不會被江水所淘盡沖走,必將永留人間,一語雙關。對句突接「遺恨」,不知是說諸葛亮之憾恨,還是詩人之憾恨,「失吞吳」,不知是指諸葛亮生前沒有把吳國吞掉,還是指諸葛亮沒有能阻止劉備進攻東吳,打破了聯吳抗魏的戰略方針。蘇軾以為後者較為合適。 其二,詩歌語言結構的開放性促使誤讀的形成 文學作品作為藝術信息的符號形式,具有二重性,即語義信息與審美信息。語義信息是一種有著確定性意義的信息,屬表層意義,它解釋、說明事物,是理解審美信息的基礎,也是步入藝術世界的階梯;審美信息是一種意象性信息,屬深層意義,它熔鑄了作家主體的情緒、體會,負載情感意味,且具有模稜兩可性。對於一首詩來說,語言結構的特殊性、開放性,使得所營構的境象存在多面性,本身即具有「潛在的意義系統」或「信息容量」,它們往往超越一般語言之能指、所指閾限。這種開放性結構,從縱向上講,隨著歷史的推移,不同時代的人,對同一作品會有不同的感受,審美趣味的變化也會造成藝術評價的差異,所謂「詩文之傳,有幸有不幸焉」。如唐代詩人張繼《楓橋夜泊》中有「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的詩句,生活在宋代的歐陽修不了解唐時的實際情況,在《六一詩話》中說:「唐人有云:姑蘇台下寒山寺,半夜鐘聲到客船。說者亦云:句則佳矣,其如三更不是打鐘時。」在唐代,蘇州一帶有夜半敲鐘的習慣,當時叫「無常鍾」。《唐詩紀事》里就明確記載過,唐代不少詩人也寫過「半夜鍾」。王建「未卧嘗聞半夜鍾」,許渾「月照千山半夜鍾」,白居易詩云:「新松秋影下,半夜鐘聲後。」及至宋代,葉夢得《石林詩話》還證明了南宋時蘇州佛寺還在夜半打鐘。清人焦循言:「夫不論其世欲知其人,不得也;不知其人慾逆其志,亦不得也。」(《孟子正義·萬章章句下》)歐陽修認為半夜不會敲鐘,是不知其世,所以產生「反誤」現象。 從橫向上講,詩歌一經面世,就要面對所有的讀者,當它們面對不同的階層,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審美角度和審美趣尚的讀者時,它們就表現出了最大限度的非限制性和靈活性。宋神宗讀到蘇軾《水調歌頭》詞中「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時,嘆曰「終是愛君」。這種理解離開了其時特定的社會地位和文化背景,幾乎不可思議。又如北宋科學家沈括讀了杜甫詩《古柏行》中的詩句「霜皮溜雨四十圍,黛色參天二千尺」後就指責杜甫詩中的古柏「無乃太細長乎」,因為他計算出四十圍「乃徑八尺」,他以精確的科學記數來解詩,拘泥於生活的真實,使解讀陷入誤區。 其三,詩歌語句的濃縮性造成解讀的分歧 語言精鍊是詩詞重要特點之一,這一特點主要表現形式便是語句的濃縮性。在中國古詩詞中,缺失主語、採用典故、頻繁類比等手段都可增強詩詞語句的濃縮性。先說缺失主語,它往往造成「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結果。如《春江花月夜》的最後一段,「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主語頗有爭議,讀者既可理解為第三人稱「他」,又可理解為第一人稱「我」即遊子,也有人理解為思婦,以上都為思婦所想。事實上,此處以「我」為主語,應屬於本詩的「正誤」,詩人張若虛借明月「升起—高懸—西斜—落下」的過程來抒寫人生從「出生—成長—成熟—衰亡」的循環,充分體現了「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的深切感悟。而以「他」和「思婦」為主語,則屬於本詩的「正解」,因為這首詩中處處都有遊子、思婦的深摯之情、純真之愛。 又如張繼名作《楓橋夜泊》中「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江楓」,人們「望文生義」,常常把它解釋為「水邊的楓葉」,也許考慮到蘇州寒山寺外沒有長江,故稱「水邊」。這與事實並不相符。事實上,這裡的「江楓」指寒山寺外的兩座橋,即江橋與楓橋。句中省略定語「江」和「楓」的中心語——「橋」。「江楓漁火」實指此兩橋下的漁火,與「火紅的楓葉」無關,更與長江無關,但由於這一省略,遂成誤解。這應屬於解讀中的「反誤」現象。 李商隱的《錦瑟》解讀者不下百人,重要的異說也有十多種,常見的如悼亡說、傷世說、愛情說、詩創說等等,這種「多元解讀」局面的形成是由於詩中用典冷僻繁複,而且比興手法俯拾皆是。就以較有代表性的兩種解讀來看,它們對詩中「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的解讀各有側重:「悼亡說」認為,前句寫歡樂時光的短暫,它的光華如同珍珠,但瞬間即成泡沫。後句用《搜神記》中紫玉與韓重的傳說,寫自己想再見到(或夢見)妻子,可妻子就像紫玉那樣,一擁抱便如煙消散。而「傷世說」則認為,前句寫明珠棄於滄海,隱喻自己的抱負得不到施展的怨恨。後句寫深山藏玉,暗示自己的才華被壓抑和埋沒,只有詩文得到了世人的欣賞。這兩種解讀都應屬於「正誤」現象。 其四,文言詞的多義性導致理解的多樣化 如杜牧的《山行》,其中「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二句是有口皆碑的,但因「坐」字的不同含義,人們的理解有了高下之別。在古代漢語中,「坐」有五義:①古人鋪席於地,兩膝著席,臀部壓在腳跟上,叫做「坐」;②座位;③因犯……罪或錯誤。後有入罪、定罪之義;④因為;⑤訴訟時在法官面前對質。絕大多數人都把「停車坐愛楓林晚」中的「坐」解釋為「因為」「由於」,此解於詩意並無大礙。但亦有人認為,若將「坐」字釋為「坐禪」之「坐」,則更切合詩人思想實際和本詩的深層內涵。顧彬先生認為,「將『坐愛』解釋為『坐禪』,可使我們對這首詩的理解更加豐富一些。」在一定意義上說,杜牧的「坐愛楓林晚」與王維的「坐看雲起時」頗具異曲同工之妙。這一解讀頗有創意,當屬「正誤」現象。 又如李白《峨眉山月歌》中「思君不見下渝州」一句,一說此「君」字,指代「峨眉山月」;詩人另一首《峨眉山月歌》中有「我在巴東三峽時,西看明月憶峨眉」之句,這樣「思君」一句就成了倒裝句,意謂因出渝州而再也見不到峨眉之月了。另一說則解「君」為詩人之友人。可引蘇軾《送人守嘉州》為據。蘇詩中有云:「峨嵋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謫仙此語誰解道?請君見月時登樓。」各有所據,兩說雖皆可通,但一為寫月,一為思人,意境有天壤之別。 詩詞鑒賞的結果不外乎三種。一是「正讀」,二是「誤讀」,包括「正誤」和「反誤」。「正讀」現象讓人欣慰,而「誤讀」現象應區別對待,不可盲目否定,也不可全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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