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性這件真實的事 │ 互推
我之前和風煢子還有子魚互推過,九兒九和她們是一隊的。她們三個是我認識的做公號里非常特別的——她們是個團隊,是朋友,是真的可以相互扶持的朋友。像我今天一條里說的,「相逢於微時」。
我和她們年紀差不多吧,都是三十來歲了,不年輕了。子魚說,剛開始為了「抱大腿」,她們幾個在一些大號的微信群里混著,厚著臉皮推薦自己新寫的文章給大號。通常文章一發,就被群里寫雞湯的小朋友一頓譏諷和嘲笑,大意總是,老阿姨們怎麼還寫這種東西?誰要看啊?
我雖然不曾這樣被人羞辱,但同為老阿姨,心裡也有點兔死狐悲。之後呢,她們就退了那些大號群,開始自己來回倒粉。無論誰發文,公號里總要吆喝幫襯其他兩個人。到了現在可以做廣告了,還來回介紹金主。我去年就說過,這種老友記式的團隊感情,是很圈粉的。我就被圈了。
九兒九的號叫「情愛食堂」,三不五時寫一點「啪啪啪」的小黃文。我雖然不走這個路線,但我知道,那不正經的標題下面,是顆特別正經的心。希望大家也喜歡。
親愛的們,我是這篇文章的作者九兒九,非常喜歡虎皮媽的文字,於是就在公號上主動勾搭了她。感謝虎皮媽覺得我的文字也能湊合,並且一直鼓勵我,能得到喜歡的人認可,真的很開心。
喜歡我就長按文後二維碼添加我吧。
一,
我一直覺得兩性關係是生命里最神秘和有趣的一個部分。
我是在農村長大的,農村家家戶戶都喂有雞和豬。那些公雞總是撲愣著翅膀追趕母雞,追到了就把母雞摁到地下狠勁兒啄呀啄,嘴裡發出志得意滿神氣活現的咯咯聲。我一看那公雞那麼霸道,把母雞欺負的那麼悲慘,就每每惡向膽邊生,抄起棍子對著它就是一棍,結果經常雞沒打著,我被我媽胖揍一頓。
那時候還有趕種豬,誰家的母豬發了情,種豬就被趕過來交配。它和一般的豬長得不一樣,屁股後面平空多出又胖又大的一坨。我問我媽,那是長的啥呀?它為啥老要騎到別的豬身上去呀。我媽用注視階級敵人的眼光,痛心疾首地注視著我:你毛都沒長齊,咋那麼多屁話。
我繼續問,啥叫毛都沒長齊啊?
結果又被揍了。
二,
農村這點很有意思,它有無比多的和性相關的俚語、口頭禪,說話時三句不離生殖器,但那都是大人的特權。對於孩子來說,性是禁區,是炸藥,是絕對不可碰觸的。
城裡也好不到哪去。這是後話。
我在《我喜歡這個上了床也沒結果的年代》里提到過,我們那兒有個大姑娘,僅僅因為和已經訂了婚的男友牽了一下手,就被間接逼死了。
事實上那時候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只是程度有差異而已。
我一個遠房堂姐,很有幾分姿色,從村子裡嫁到了鎮上。每次回家她男人都騎著摩托車送她,她坐在后座,兩手緊緊摟著男人的腰。很多人在背後罵她不知廉恥。騷貨。不要臉。後來她男人出事坐了牢,家家拍手稱快,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初一時,班上和我關係最好的一女生,突然神神秘秘地對我說,等幾天我給個東西你看,你要發誓,絕對不能外傳。我發了誓,但還沒等輪到我看,那個神奇的寶貝就被老師沒收了,看過的同學全部被帶到校長室接受訓話,並統一記過處分。那寶貝是啥呢?是曾經風靡一時的小黃文《少女之心》的手抄本。
到了初中,上生理衛生課時,老師直接讓我們把講男女生理差異的那幾頁紙摺疊起來,你們要看就自己看吧,反正這些考試也不會考。
三,
性如此隱秘,如此骯髒,如此罪惡,如此上不得檯面,所以我們獲取性知識的渠道完全是空白的,也所以直到很高的高齡,我仍然純潔無比。
我和死黨們曾經認真地討論小孩子到底是怎麼生出來的?經過激烈的各抒己見後大家一致同意,男的女的只要上床睡覺,而且並排睡在同一頭,女的就會懷上孩子。
討論結束後的某天,死黨之一慌慌張張地問我,我剛剛坐了一個男的坐過的板凳,會不會懷上孩子啊?她認為那板凳上還有男的屁股冒出來的熱氣,這個熱氣串到了她屁股上,說不定也跟並排睡覺的效果差不多。我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她更加崩潰,直接蹲在地上嚎陶大哭。
8要笑,當年我們真的就是這麼白痴。這麼傻逼。這事兒帶給我的後遺症是,至今我不管是坐公汽還是別的什麼,從來不去坐男的剛坐過的椅子,不然就渾身彆扭。
直到上了大學,一天宿舍里一個本市的女孩問我,周末要不要去看夜場電影。我說幹嘛要看夜場啊,白天不行嗎。熬夜神馬的最傷人了。她說你傻啊,晚上可以看這個。她伸出左手來握成空拳,然後用右手食指往左手的圈兒里捅啊捅。我茫然地說,這是啥呀?她鄙視地嘆氣,你就裝吧你。
但我真的不是裝。事實上那時候像我一樣純潔的同學真心不在少數。
四,
參加工作後我曾經採訪過這麼一個案子,一個女碩士在畢業前,父母對她要求特別嚴格,在性方面更是如此。從小到大她沒有看過一本小黃書,一場小電影,沒有一個異性朋友。畢業後家裡突然就著急了,要求她火速找對象,天天逼著她去和這個男的見面那個男的約會。這女孩無所適從,患上了嚴重抑鬱症,後來在父母再一次催婚時,失手把媽媽捅死了。
我特別理解這女孩的心情。中國孩子的成長氛圍真的太詭異了。一秒鐘之前我們還被要求對異性不苟言笑,連手都不能碰;一秒鐘之後家裡就恨不得我們風情萬種,能瞬間撩到最牛逼的男人。
怎麼可能呢?
性也好,愛也好,都需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能慢慢領悟和懂得。要在情場揮灑自如,在床上銷魂奪魄,也是一件需要慢慢培養和長久訓練才能達成的事。並不比考研考博簡單。
我以前覺得,睡覺就是睡覺吧,往床上攤平四肢一躺,誰不會啊。至於技術技巧,那是男人的事。然後有一天,我看到一篇小黃文,一個男的寫他去日本買春的經歷,他講那些妓女的肢體特別柔軟,能夠駕馭任何體位。有一個最厲害的,還可以像體操運動員一樣,把身體倒立著和他做。那種絲絲入扣、無縫對接,是在一般女人身上根本不可能體驗到的。
而任何方面的優異,都不是憑空而來。據說青樓里的鴇母,會依據每個幼女的身體形狀,挑選一口水缸,讓她們坐在水缸沿上。開始時,每天最少要坐一個時辰,到後來,時間越坐越久。隨著日子的過去,水缸也越換越大,直到幼女長到十三、四歲,這種功夫才算初步練成。因為水缸的缸沿不寬,一個人要坐在上面,不但要維持平衡,雙腿尤其要夾緊,那麼整個大腿和屁股肉都會擠壓在一起,時間一長,這兩個部位的肌肉緊繃,富有彈性,而私密部位也變得肥厚繁複,好像有一層一層的門戶。
我們當然不可能達到這麼專業的程度,但基礎的性愛技巧還是應該掌握的。因為性的美滿程度,對夫妻關係的影響遠遠比我們以為的大。用我男人的話說,愛你就特別想睡你,睡爽了就更愛你。
五,
當然這又涉及到另一個問題,去哪裡學?時光它匆匆滑過了這麼多年,但社會在性的認知上其實沒有多少進步。紅燈區沒能設立,反而東莞被掃蕩了;快播沒能苟活,老總被判刑了……新一代父母仍然少有願意和兒女正面探討性愛問題的,老師也仍然啥都不在課堂上教……
惟一可以安慰的是,九零後們終於通過偉大的互聯網自學成材了。嗯,還有一個安慰是,我也終於有一個地盤可以發我的小黃文。
在性的問題上,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遠。
所以,每當有人在後台問我,你天天寫這些情呀愛呀的有意思嗎?我就會誠摯地回答他,太有意思了。我們從來不缺滿身正氣的恢宏巨著,我們缺的是正視自己所謂陰暗、所謂淫邪、所謂見不得人的一面的勇氣。我們從來不敢告訴別人我們也有慾望,有需求。我們交歡不止是為了生兒育女,更是為了讓自己爽。我們所得到的不僅是生理上的滿足,還有精神上的充實和撫慰。
渡邊淳一說,絕不是所有作家都可以寫好性愛這件事,這是很有難度的寫作——你們可以自己寫寫看。本人比較喜愛粉紅色,是因為不想忘卻喜歡別人時的那種心情。我並不認為「花心」是一個貶義詞,它應該是一個中性詞。我並不是在寫教科書,我寫的是人本身最真實的東西。
他又說,男人和女人,我們每個人從出生到長大成人,從所受到的教育、教養,以及經驗和感性認識,都在性的場合中赤裸裸地暴露了出來。
每當有人在後台抨擊我為什麼要寫小黃文這麼低級的東西,我就要翻翻他的話來給自己打氣。
我其實也想問問這些堅持不懈地抨擊我的人,你認為它低級為什麼不取關我啊,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崇高雄偉的力量,支撐著您對我和我的小黃文一直艱難痛苦地忍耐到現在?
寫到這,又想起前幾天我和我男人還有我娃,一起去一家機器人5S店,打算給娃買個智能機器人,結果意外地發現那裡也賣充氣娃娃。那個娃娃真的超級漂亮,胸部高聳,膚如凝脂。不要說男人,我看了也萬分心動。我摸了好幾把她的胸,一邊呼喚我男人說,你也快來摸摸,真的好爽。結果他朝我翻了一個世紀超級大白眼,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像那種不正經的人嗎?
媽蛋,你讓我說真話還是假話呢。真話就是,像啊。
我希望我男人也好,那些後台的抨擊者們也好,你們也好,我自己也好,我們都能做一個真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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