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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愁幾許,歲月忽已晚

文/蘭亭書香  我來不及看初升的太陽,待明白時,只能選擇認真看落山的夕陽。    ———引子    歲月的腳步從古到今周而復始地前行著,花開花落,曲水流觴,四季輪轉,沿途留下多少亘古的痕迹。那淺淺的時光織成一枚光陰之繭,不傾城,亦不傾國,把幾許閑愁輕放在歲月里,一絲一絲將錦瑟年華輕輕抽盡。    夜靜靜地,在蕭瑟的秋風中沉睡。小窗映著孤單的身影,聽聞著舊曲流淌的聲音,把自己安放在陋室一隅,飲淡了半盞茶香,飲淡了歲月,年復一年對著窗前的几案,寫瘦了幾許光陰,載著滿紙的鄉愁,不知寄往何處?    幾載漂泊,遠離故土他鄉,都遺忘了家鄉的味道。在這繁華的都市裡,莫數歲月過了多少,不管生命有幾多沉重和蹉跎,我依舊在這城市中穿行。歲月如舟,季節暗換,一些人,一些事,註定只是扉頁上留下的墨痕。無非是緣淺,總是離別匆匆。輕挽著歲月,看著這燈紅酒綠的世界,人們每天勞苦奔波,面對著來自各方壓力,感覺生命難以承受。冷眼望去,這驟暖忽寒的塵世,看盡了世間的繁華過往和清歡,把悲喜放在平平仄仄瘦詞詩章里,寫盡紙瘦,把心慢慢地放逐在紅塵里,不聞不問。守著寂寞的年華,換一段如水的過往,在也回不到原鄉處。    在這落寞的深夜,總感容顏抵不過歲月的腳步。時光老去,忘了季節,淡了來時的記憶。除了工作之餘,喜歡獨處一室,煮一壺茶香,聽一曲天籟之音,把靈魂放逐在琴弦上,任心情無憂無慮的遠遊。興緻來時,以塵世為紙,光陰為墨,寫上幾行小字,讓回憶變成人生旅途上的斑駁痕迹,那酸甜苦辣,薄涼的人生,能有幾人知曉?    嶺南這個地方,每年的雨水非常充沛,也不知道誰多事種了芭蕉,靜靜地坐在窗前,聆聽著雨打芭蕉,滴在葉上,把無窮的心事撩起。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欲說無處訴,愁上心頭。聞著,秋雨微涼,卻沒有秋的味道,「嶺南秋色無秋韻,草綠花紅滿目春」。在這裡,看不到滿地殘紅,落葉層疊的景象。只聽雨落芭蕉的傾訴,枉添了多少離人清淚。在這紛呈的世相中,時光總是匆匆而過,無端地錯過花期,不去追求虛浮的奢華,聞著雨聲,靜靜地得一份安然。    抬首望去,將近歲末,我聞到家鄉梅花的味道,聞到母親做好飯菜的香味,看到父親白髮的身影,我又回到原鄉處。時光讓鄉愁忽遠忽近,古城的梧桐就剩下光枝椏,那城南舊居已被挖掘機終結了生命。曾經的小巷,青石板上小路都蕩然無存,那小巷的叫賣聲、鐵匠的大鎚聲、水磨的吱吱聲、都已是繁華過往,在青衣姑娘的笑聲中漸行漸遠,落在歲月的盡頭,無處尋找。    時光踏著季節的腳步,穿過江南水鄉,生生把彼岸分成兩岸,彼岸還是落花如雨,此岸已是秋水寒山。朝夕換了流年,你來我往,低眉回想,時光載著容顏匆匆離別。這一季節,誰翻開了一頁歲月,在「我若離去,後會無期」的紅塵里。依窗而坐,聽著今夜的秋雨,是否,告別晚秋的滄桑。    簾落下,隔斷了外面的世界,捧起線裝的古書,泛聞到時光的味道,翻開那些蒼黃的舊跡,尋找古卷的馨香,歡淺愁深,誰把時光遺落在文字的墨香里。輕嘆歲月已晚,時光匆匆,從浮華的塵世中,讓自己的心在空曠的靈魂中滲透生命的悠遠和閑適。   2013年11月28日寫於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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