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錯了——重新評價倪柝聲、李常受的「地方教會」運動——美國基督教研究院

我們非常感動,美國著名基督教研究院最近出版的《我們錯了——重新評估倪柝聲、李常受的「地方教會」運動》一文。該篇文章的充滿著由於他們過去對地方教會的誤會而引起的種種負面後果深感歉疚。這所全球著名基督教研究院出於-----將面臨「人格受到質疑,動機受到挑戰,聲譽受到攻擊,對我們的支持也因此減少」的壓力,而能為著-----恪守「真理至上」的事工,靠著神的恩典,極其誠懇的對倪柝聲李常受所代表的地方教會道歉說「我們錯了!」我們將感謝讚美歸給主。 以下是他們的文章:

我們錯了!

您手中的期刊代表一項為時六年,針對中國基督徒倪柝聲所發起的運動,所作之研究的成果。雖然倪氏為著他的救主而殉道,但他的職事並未因此而消歿。在其跟隨者李常受的帶領下,倪氏的職事和信息傳遍中國,擴展至環太平洋國家,至終及於西方。一九六二年,李氏移居南加州,建立了地方教會,及其出版機構水流職事站(LSM)[1] 。

身為基督教研究院院長,我得悉大量關於邪教、秘教及偏激基督教神學的資料,一向以為敝組織既致力於一流的頭手研究工作,存檔的資料應當準確無誤。已過二十餘年,此假設一再得到驗證。但並非總是如此。七十年代早期,基督教研究院曾與巴沙迪諾夫婦(Bob and Gretchen Pas-santino)二位研究人士合作,對地方教會進行評估,其結果竟成了日後錯誤信息的主要來源。

事實真相到了二○○三年才逐漸浮現。那時,我邀請巴沙迪諾格雷琴和米勒艾略特(E11iot Miller,《基督教研究院期刊》總編輯),一同會見水流職事站的代表。在那次會晤中,我聽見他們慷慨的陳詞,逐項肯定地方教會被指控否認的真理。地方教會的代表一個接一個,用自己的話見證他們的信仰:他們相信只有一位神,卻啟示於三個永遠有別的身位;相信人永遠無法在本質上達到神格;相信「他們只不過是教會」,而並非「只有他們是教會」。

於是,我展開了一項研究計劃,其成果見於本期《基督教研究院期刊》特刊中的加長版封面故事。我們不僅在美國進行研究,收集第一手資料,甚至遠赴中國大陸、台灣、南韓和英國。研究內容包括審慎地評估數以百計的書籍、文章、教會文件、影音記錄,甚至法庭文件[2]。我們第一手研究的結果,一言以蔽之,就是:「我們錯了!」

格雷琴在上海十分誠摯地向一個信徒說:「我錯了。」這位信徒從他女兒出生起就入獄,直到女兒十七歲時才得以與之團圓。艾略特向福清的一位弟兄說:「我錯了。」這位弟兄坐監共二十四年。他們說這話時並非只是一時情感衝動。不!他們是經過多年親身嚴謹的研究,才說出這話。

論到一些非基要的道理,如末世論(由拙作《末世密碼》可見一斑),我們與地方教會仍有顯著不同;但論到基要的基督徒教義,即殉道者為之拋灑鮮血者,我們則是並肩而立。

基督教研究院遭受非議,並非首次;千禧蟲便是典型的例證。一九九九年《基督教研究院期刊》的封面故事標題為「千禧蟲之害消除了」。結果,我們被說成是「漠視真理」或「全然無知」,儼如鴕鳥將頭埋在沙里。當我在「聖經解答者」廣播節目上表示千禧蟲甚至不會是二000年的十大頭條新聞時,有人指控我在基督的身體里製造安逸情緒。一位廣播員甚至說,我手上染了上百萬基督徒的血,因為我在基督的身體里製造安逸情緒。正在販賣冷凍食品和救生包的基督教守護者,向我大發烈怒;上教堂之人的憤怒也臨到我身上,因為他們確信他們的帶領人——特別是與政治有關聯者——絕不可能在這麼重要的事上出錯。

另一次重大的爭議與阿姆斯壯赫伯特(Herbert W.Armstrong)的普世神召會(Worldwide Church of God)有關。九十年代,我開始與教會領袖會晤;當時所爆發的爭議,如今仍歷歷在目。然而,一九九四年,《基督教研究院期刊》和「聖經解答者」廣播節目有幸能首先公開宣告,普世神召會已走上一條教會歷史上從未有人走過的路——一條將他們從邪教國度引向基督國度的路[3]。不僅如此,我有幸能為普世神召會主席卡客約瑟的著作《被真理變化》(Transformed by Truth)撰寫前言。如今,他不僅是我的好友,更是我在基督里的弟兄——走過了從邪教到基督的漫長道路。

在那些日子,我們的事工機構十分感謝邪教專家塔克路得(Ruth Tucker)博士、《今日基督教》的奈夫大衛(David Neff)、阿蘇薩太平洋大學(Azusa Pacific university)、富勒神學院(Fuller Seminary)、維真學院(Regent Co1lege)向這「重生的教會」所展現的友誼和支持。我們都相信,若是神能借著改變領導人的心,而轉變整個運動的方向,那麼神更要因著我們向祂持續的忠信作何等大的事。

憑著神的恩典,卡客約瑟能說:「我們錯了。」如今,關於我們對倪柝聲、李常受和地方教會的立論,我們也要說同樣的話。

這樣作的代價是大的。我們的人格受到質疑,動機受到挑戰,聲譽受到攻擊,對我們的支持也因此減少。以下的說法我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了:既然有七十位基督教領袖共同簽署一封公開信,要求地方教會承認他們錯誤的教訓和實行;這些領袖怎麼可能錯呢?無疑的,基督教研究院的品格受到了質疑。

在風波期間,我提醒同仁們,我們的事工並非為嘩眾取寵;我們不在乎講台的大小,或是否符合政治立場。到頭來,我們之所以作我們所作的,是因為真理至上!

無論代價有多少,都無法與中國和全球其他地方受到逼迫的教會相比。這事實我無法忘懷,是因一個永遠銘刻在我心上的場景:一位中國婦女,臉上掛著可掬的笑容,才剛講完了她因著在未經許可的聚會中,讀了未經許可的材料而下監的經歷。沒有絲毫的自憐,只有跟隨基督之人綻放的榮光;她經歷的是純正新約基督信仰的實際。講完之後,她謝謝我不惜代價為真理站住。我從未覺得如此不配。無論我面對的是什麼,與她和眾多像她一樣的人相比,都是微不足道。

或許沒有什麼話比「我錯了」更難啟齒。然而,對一個恪守「真理至上」的事工而言,願意道出此語不是可有可無的選擇,而是基本的要求。

漢尼葛夫漢克(Hank Hanegraa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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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倪氏不願興起一個新的教會運動或公會,也認為自己「不過是個弟兄」,而非牧師或領導人,因此在倪氏和任何人之間並無正式的「權力」轉移。為這緣故,總是有些人否認李氏領導的正統性,並強烈反對李氏對倪氏教訓的領會。我們已檢視這些對倪氏教訓不同的解釋和發展,相信在倪氏與李氏之間並無任何顯著不同,也無任何證據指明倪氏與李氏代表不同的教訓或教會表顯。

[2]. 米勒艾略特和巴莎迪諾格雷琴均參與一九七○年代的初始研究,因此具有獨特的地位來評估其不足之處。巴莎迪諾鮑伯於二○○三年十一月去世,因而無法對最新的研究作出貢獻。然而,在他過世之前,他同意其妻兼事工夥伴格雷琴的看法,覺得有必要進行重新評估,並且其結果極有可能斷定其初始研究不夠完整,甚至是完全不準確。

[3]. 卡客約瑟(Joseph Tkach),《被真理變化》(Transformed by Truth,Sisters,OR:Multnomah Books,1997),54頁。

真理至上,基督得勝(一)——重新評估倪柝聲、李常受的「地方教會」運動

或許沒有什麼話比「我錯了」更難啟齒。然而,對一個恪守「真理至上」的事工而言,願意道出此語不是可有可無的選擇,而是基本的要求。

——基督教研究院院長 漢尼葛夫漢克(Hank Hanegraaff)

  一. 「我們錯了」——因為真理至上

  2008年秋,巴沙迪諾格雷琴(真道實踐會創辦人)遠涉重洋,在上海十分誠摯地向一個地方召會的信徒說:「我錯了。」這位信徒從他女兒出生起就入獄,直到女兒十七歲時才得以與之團圓。米勒艾略特(E11iot Miller,《基督教研究院期刊》總編輯)奔撲福清鄉間,向地方召會一位90多歲的弟兄說:「我錯了。」這位弟兄坐監共二十四年。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遠涉重洋、風塵僕僕來到中國向這些從未謀面的弟兄說「我錯了」?更為震撼的是,就在上周,也就是2009年12月,在基督教護教事工上極為權威的基督教研究院(Christian Research Institute,CRI)出版加長版《基督教研究院期刊》特刊重新評估倪柝聲、李常受的「地方教會」運動,並以 「我們錯了」(We were wrong)作為封面題目,坦誠公開的向全球地方召會的信徒道歉,承認他們已過對地方召會研究的立論是錯誤的,並且是不公正的。   本期特刊共有九篇文章,代表一項為時六年,針對中國基督徒倪柝聲所發起李常受所傳承的「地方教會」運動,所作之研究的成果。在對地方教會主要的教訓與實行進行透徹的審閱與查視之後,基督教研究院認為「地方教會是新約基督教一個真實的彰顯。不僅如此,作為一個經受逼迫的苦痛錘鍊的團體,地方教會對西方基督教可以有許多貢獻。」 漢尼葛夫漢克(Hank Hanegraaff,基督教研究院院長)在《院長前言》里說:「我們第一手研究的結果,一言以蔽之,就是:『我們錯了!』」;「 憑著神的恩典,關於我們對倪柝聲、李常受和地方教會的立論,如今我們要說『我們錯了』」。

真理至上,基督得勝(二)——重新評估倪柝聲、李常受的「地方教會」運動

  或許沒有什麼話比「我錯了」更難啟齒。然而,對一個恪守「真理至上」的事工而言,願意道出此語不是可有可無的選擇,而是基本的要求。  

——基督教研究院院長 漢尼葛夫漢克(Hank Hanegraaff)

二、地方召會——其運動與爭議的緣由地方召會運動的緣起與發展 地方教會這個運動,可以追溯到中國福建省福州市,一個絕頂聰明、前途大好的十七歲青年——倪柝聲(一九0三~一九七二年),後以英文名Watchman Nee(倪做夫)見稱。他全心奉獻,畢生事奉主;倪氏雖缺正規之訓練,然而他如饑似渴地遍讀基督教著作,並且親自力行傳揚福音並建立教會,因而瑕不掩瑜。他於一九二七年遷往上海後,出版書籍及雜誌,因對內里生命和新約教會生活均有精闢見解而博得名聲。在受益於倪氏著作的熱心中國基督徒中,有一年輕人名叫李常受(一九0五~一九九七年),後以英文名Witness Lee(有見證人之意)見稱。李自幼受教於美南浸信會1,一九二五年接受基督作救主。一九三三,李氏安排倪氏到他家鄉煙台,在他所建立的教會講道。李渴望他的職事能與倪氏之職事完全配合,或成為「一」,遂於當年稍後遷居上海。往後的年間倪氏發表不少著述,並為教會工人舉行特會和訓練。倪、李和同工們在中國各地和東南亞建立教會,直至一九四九年政局改變時,教會已有六百餘處。此乃真正本土發起的運動,外人皆稱「小群」(起因於他們沿用了英國弟兄會的詩集《小群詩歌》);他們著重的是在經歷上認識基督,過奉獻的生活,以及恢復新約里地方教會的實行。根植普利茅斯(英國)弟兄會 地方教會運動的許多觀念,諸如多位長老作地方教會團體的「牧會者」,廢除聖品階級與平信徒之間的差異,以主的桌子為敬拜中心等,皆源自閉關派的(普利茅斯)弟兄會,倪、李皆受該會相當程度的影響。然而,倪氏認為他在弟兄會中所觀察到的分裂與聖經不符,故此尋找新約中信徒合一的立場,而發展出如下的概念:一個城市只該有一個教會,各教會行政獨立,自立於其他地方教會、公會、差會之外。這構想雖然是為著合一,卻成了地方教會最具爭議的焦點,因為這基本上是反公會的,並且不承認任何在地方立場以外聚集之教會的合法性——地方教會接納所有基督徒為神真正的兒女(見下文)。  之後,倪氏於一九五二年下監,二十年後在獄中去世。倪氏打發李氏到台灣,為確保地方教會運動,以及他們所「恢復」的新約真理能夠存留。一九五五年2,此一運動在台灣發展到六十五處教會,「聖徒」(地方教會偏好以此稱呼信徒)人數達兩萬。李氏承繼了領導的地位,但某些倪氏「小群」運動的領導人和教會,並未與李是一,如李氏與倪氏那樣是一;也就是從這些人中,首先出現以李氏為異端的指控3。李氏對此運動進一步的引導 在這段期間,李氏進一步發展了許多既存於倪氏職事中的教訓,諸如神與人的調和4,基督是賜生命的靈(此論點導致受指控為形態論者,見下文),認識教會乃是新耶路撒冷,以及虔誠生活的實行,如禱讀和呼求主名。這些都被陳明為新的啟示,但並非越過聖經而有的新真理,乃是指被忽視而失去,但借著聖靈得「揭示」,並由教會所「恢復」5的聖經真理。因此,此一運動常自稱為「主的恢復」,因為他們自視為聖經真理向神的子民不斷恢復的一部份,前可溯及宗教改革之先,歷經宗教改革,綿延至倪柝聲和李常受的職事6。東方與西方交會 一九五八年李常受行經美國,在洛杉磯遇見一群信徒,他們渴慕經歷新約的教會。李氏與他們保持接觸,而於一九六二年遷至洛杉磯;他相信是主指引他,將恢復傳布到美國。  一九六九年,加州、紐約和德州都有了「地方教會」,但此運動尚未擴及美國大多數地方。李氏根據使徒行傳教導,教會生活是借著移民得以開展,於是地方教會的成員,開始遷移至全美各地,並建立教會。隨著「耶穌運動」於一九七0年代爆發茁長,許多持理想主義的青年人,以及在屬靈上饑渴的成年人,都在尋找對基督更深的經歷,也希望經歷新約的教會。因此,地方教會的人數大增,至少,他們在美國各大城市的基督徒中,成了知名的一群。加拿大和全球各大洲也都開始有了地方教會。  反邪教的事工也在一九七0年代孕育,如前所述,地方教會也列人其研究對象。格雷琴和她丈夫鮑伯在七十年代中期針對地方召會運動作過初期的評估。由於反邪教的研究人員並未深人了解地方教會自身的文化背景和神學內容,未能察覺其與典型美國福音運動之間微妙的差異,因而未能對此一源自中國本土的運動(雖有許多美國青年人加入)作出正確評估。那次評估並不完整,因而有所欠缺。不幸的是,此後該份報告競在全球成為許多對倪柝聲和李常受著作批評的論據。(基督教研究院根據該份報告出版了批評地方召會的文字,出版物廣為流傳,並普遍被認定為事實。那些出版物隨後成為其他基督教衛道士和寫作者所倚重的資料來源,繼續發表相同或類似的結論。他們之中許多人根本沒有讀過倪柝聲和李常受的著作,更談不上有深入的研究與觀察,只是人云亦云的附和。)  由於當時各方皆是滿懷熱忱,誤解也自然而然愈發深重。那時,絕不妥協的態度(尤其是年輕人)產生的是相互爭競和個人恩怨,而非互相尊重的基督徒對話。其間給了仇敵許多的機會來破壞基督信仰的陳明、神聖真理的推廣以及聖徒彼此相愛的見證。可悲的是,因為西方福音派反邪教著作的推波助瀾。地方召會竟被無情地與社會學上的邪教歸為一類。萬分不幸的是,在全球某些區域,這樣的標籤被用來逼迫並囚禁地方召會的成員。  這真是一個極大悲劇式的諷刺:地方教會對整個基督教真理獨特中國式的領會,竟成了他們在西方被誤解,被誤認為邪教的主要原因。而當西方對地方教會作出不利的反應時,中國政府不但沒有支持這個中國本土的基督教團體,反而許多官員因受西方文字中「邪教」一詞的刺激,在本來可能對他們放寬管制的時機,反而加以打壓。(《我們錯了——重新評估倪柝聲、李常受的「地方教會」運動》)

真理至上,基督得勝(三)——重新評估倪柝聲、李常受的「地方教會」運動

  或許沒有什麼話比「我錯了」更難啟齒。然而,對一個恪守「真理至上」的事工而言,願意道出此語不是可有可無的選擇,而是基本的要求。  

——基督教研究院院長 漢尼葛夫漢克(Hank Hanegraaff)

三、對地方召會的重新研究與評估 (真道實踐會創辦人格雷琴《地方召會——「真正的信徒與基督身體里同作肢體者」》等著述中描述了她與基督教護教同仁地方對地方召會進行重新研究與評估的緣由與結論;為保持論述的客觀與公正,盡量引用相關作者的原文描述,以宋體藍色字標明,並附有相關出處,以便查閱。) 「由於我們工作謹慎,我們的評估鮮少遭到推翻。但是,當我們發現我們未能作出正確的推論,或是進一步的調查改變了原先的情況,我們便會立刻修正我們的評估。  因為在七十年代中期,我們根據對地方召會所作第一次有限的調查便下結論說,他們領導人的某些教訓和實行以及他們的運動屬於異端、類似邪教,並警告人們不要參與此運動在美國的發展。其結果競成了日後錯誤信息的主要來源。  還有許多其他原因,促使我、富勒神學院的同事們、漢克和米勒不得不重新評估我們對於地方召會的教訓與實行所作的判斷,並且肯定我們在這場運動中的弟兄姊妹擁有完全正統的基督徒信仰和生活。我們在此所做的研究以及所得出的結論,應能讓一些對地方召會的基督徒事工仍有顧慮的觀察者放心。  更為審慎、透徹的研究  三十多年後的今天,我有機會全新地、徹底地重新調查並評估地方召會的教訓和實行,包括倪柝聲和李常受的教訓。我可以取得該運動所有的印刷和錄音材料。我也能接觸任何成員,不論是新進的,或是已服事地方召會數十年的領頭弟兄。我們不僅在美國進行研究,收集第一手資料,甚至遠赴中國大陸、台灣、南韓和英國。研究內容包括審慎地評估數以百計的書籍、文章、教會文件、影音記錄,甚至法庭文件  在進行了審慎、透徹長達六年之久的研究後,我深信,如今我有一個更好、更準確、更全面的根據,來作出以下結論:此運動確為一基督教運動,其教訓和實行全屬正統基督教範疇。他們既為正統,又洋溢令人讚賞的活力。  正如富勒神學院所肯定的,倪柝聲、李常受和地方召會的教訓符合歷史上基督教會的基本教義,包括:神的本質、三一神的教義,耶穌基督的性情、身位和復活、贖罪教義,墮落前後的人性、救恩(救贖)的計劃、教會的性質、聖經是神無誤之聖言以及基督肉身的、可見的第二次來臨,以帶進最終的審判和萬物的和好。這些教訓不僅完全符合正統,它們其實比大部分的美國基督教會的教訓得到更加謹慎的闡釋,並且與異端教條作對照。大多數在美國的地方召會信徒領悟和解釋聖經基本教義的能力,優於美國最傳統的基督徒。   正統的基督徒生活  地方召會的實行乍看似乎是偏激的。最令人吃驚的是,他們堅持他們的教會不採用任何名寧,而只冠上地理標稱(例如在安那翰的教會);在眾教會中間,沒有任何個別成員或工人,無論在國家或國際層級,比別人有更大的權力或能力。好譏諷的人可能會說,這怎麼可能?沒有一個權力結構,但所有的教會不僅在教訓上,也在實行上競如此相似?怎麼可能有一個國際的出版組織,承辦領頭弟兄們的特會和職事性活動,卻沒有一個「負責人」?地方召會認為聖靈是這種合一的源頭。某些「領頭弟兄」坦率地承認,因著他們的經驗和年齡、與李常受在其過世前多年的配搭,以及聯絡國際眾教會的管理能力,便形成了某種行政體系。經過仔細的詢問和觀察,我深信各個教會的行政獨立足真實的,並非空談;而其「帶領」贏得了人們的跟隨,不是憑機巧的控制,而是憑謙卑的服事。  特殊的神學和實行引發顧慮  如果地方召會運動只是與其他美國教會的經歷類似,也許就不會有那些針對他們的爭議和控告。他們在許多有他們會眾的地區造成爭議,指明他們不同於許多主流的基督教教會。  仔細比較地方召會的神學和歷史上的聖經神學,就會發現他們最大的不同,乃是不同的表達和經歷的方式,而非實際的內容。   教會生活   地方召會的教會生活有別於典型的美國福音派教會,因為地方召會試圖按照他們所認為在新約里的教會,也就是在公會和其他團體產生之前的模式,來過教會生活。因此,他們拒絕給他們的教會冠上任何名稱,或是建立一個國家性或國際性的權力結構。他們相信,聖經中所描述在某地方的「教會」,僅僅是「教會」,不是浸信會、路德會或社區教會等等。他們也相信,無論一個地方所有的信徒是否都在一處聚會,或者體認到他們的合一高過其公會或名稱的區別,在那個地方的教會包括該區域所有的基督徒。雖然有人指控他們相信只有那些與他們聚會的才是真正的基督徒,但那其實不是他們的信仰,也不是他們的實行。  關於地方召會努力活出新約教會生活的另一方面,乃是他們熱情地操練整周都實行敬拜和交通,而不是僅限於一周一次。地方召會的會眾以新約中的榜樣為其一切活動的模型:他們共享他們的資產(雖然地方召會並非共產);對有需要的成員提供社會援助;實行成熟成員對年輕成員的訓練;致力深入研究聖經;並一同配搭向全社會宣揚福音。如此高強度、費時間的投入,對許多美國福音派人士來說,在積極一面,對沒有作這麼多的基督徒是個挑戰;在消極一面,也讓人以為他們與大眾有不健康的分離。其實,地方召會也謹慎、專特地鼓勵其成員按照聖經的原則,顧到他們與家人的關係,顧到他們人生的方向,顧到其他的基督徒,也顧到他們當地的社區以及他們的國家。   教會敬拜   地方召會的敬拜源於他們對新約中敬拜的理解,形式比起當代美國福音派教會或以社區為基礎的教會,看起來更象是十九世紀普利茅斯弟兄們的「原始」敬拜;這是中國的地方召會率先效法的。由於他們沒有聖品階級和平信徒的結構,過程十分簡樸。一起敬拜的弟兄姊妹同盡功用,通常有更多的禱告、簡單的唱詩和出聲的敬拜;沒有正式的敬拜順序,或牧師主導的講道。他們與讀經結合的團體禱告(稱為禱讀),被外人誤解為空洞的重複,但參與者卻是在敬拜的同時,尋求將聖經中的客觀真理,內化為聖靈應用在他們身上的主觀經歷。  儘管地方召會與許多美國福音派人士抱持類似的末世觀(前千禧年的時代論),他們對福音的託付和門徒的訓練卻和他們的末世觀交織在一起。這意味著他們堅持要在基督里成熟,好作祂純潔的新婦,迎接新郎基督的再臨。這也意味著他們要迫切地用福音的能力,滲入他們周遭的社會,以預備他們所認為即將到來之「福音時代」的終結。對許多美國福音派人士來說,這種每日的門徒訓練和福音工作的強度並不多見。  一個加入地方召會的基督徒,會發現那裡有健全的神學、豐富的敬拜、富有挑戰的門徒訓練和熱心傳揚福音的機會。我信仰基督已經四十年了,我仍然沒有失去我對耶穌基督「起初的愛」。我在地方召會中看到同樣新鮮活潑的靈。  這只是關於地方召會某些教訓和實行的一個簡短陳述。水流職事站的出版品提供地方召會教訓和實行的具體描述;加上地方召會中實際的實行,也提供有力的證據,證明地方召會的教訓和實行皆屬正統,不是異端。」(《地方召會——「真正的信徒與基督身體里同作肢體者」》)

真理至上,基督得勝(四)——重新評估倪柝聲、李常受的「地方教會」運動

  或許沒有什麼話比「我錯了」更難啟齒。然而,對一個恪守「真理至上」的事工而言,願意道出此語不是可有可無的選擇,而是基本的要求。  

——基督教研究院院長 漢尼葛夫漢克(Hank Hanegraaff)

四、地方召會是邪教嗎?  在本期特刊中,基督教研究院(Christian Research Institute,CRI)以長達六年的第一手研究為基礎,作出以下結論:地方教會不是邪教,乃是一個真實、正統的新約基督教會。  「首先,從神學觀點來看,地方教會不是邪教。在這層意義上,邪教可定義為一個自稱是基督教,卻完全否認基督教基本教義的偽基督教組織。雖然我個人在次要問題(如大災難的時間和千年國的意義)上,仍與地方教會抱持不同看法,但在界定聖經正統信仰的基要項目上,我與地方教會是並肩而立的。例如,就三一論而言,我們看法一致:只有一位神,這一位神卻啟示在三個永遠有分別的身位里。即使我們對某些經文的解釋有所出入,此真理卻是無可辯駁。值得注意的是,經過長時間與地方教會成員的交流接觸,我能見證他們裡面對真道的準確性有著高度的興趣,而這乃是當今福音派大多數人所缺少的。 再者,從社會學觀點來看,地方教會也不是邪教。在這層意義上,邪教是指一種宗教或半宗教派別,其跟隨者幾乎在生活上的每一面,都受領導者強力的控制。投入此教之人的特徵,乃是他們對其「教主」(gum)和團體的偏執效忠。他們共同受到身體上和/或心理上的威嚇,而受鼓動。如此將地方教會兀情地與那些窮凶極惡的社會性邪教歸為一類,乃是違背良心的。更可悲的是,這種歸類的結果導致地方教會的成員,在世界上許多地區遭受壓迫和監禁。  最後,地方教會是新約基督教一個真實的彰顯。不僅如此,作為一個經受逼迫的苦痛錘鍊的團體,地方教會對西方基督教可以有許多貢獻。言至於此,我立刻想到三件事:  第一,他們申言的實行——並非指預言未來,而是指林前十四章所說的勸勉、啟發、鼓勵、教育、裝備並解釋聖經。藉此操練,教會的成員就能透過神的話團體地參與敬拜。第二,他們禱讀的實行——一面接受聖經的話,一面在禱告中有效地與神交通,將此二者滿有意義地結合在一起。第三,他們對偉大託付(太二八19)的熱忱。  若說早期的基督教會有一樣標誌性的特徵,那必是他們散播愛、和平、喜樂的熱情,惟有耶穌基督能將這樣的愛、和平、喜樂賜與人心。隨著我們逐漸深入這個「秘教主義」(esotericism)時代,所有真實的信徒都應該在他們各自的生活中,效法這種熱誠。當我遠赴台北、首爾、南京等地,與來自地方教會在基督里的弟兄姊妹交通分享時,我親身見證了這樣的熱情。 總結來說,地方教會與許多不同背景的基督徒一樣,都致力追求正確的教訓(正統信仰)和正確的實行(正統實行)。因此,我們在古訓中一同往前:「基要的事上合一,次要的事上自由,所有的事上有愛。」雖然在另一面,我們無疑地將會繼續就著次要問題有所辯論,但我堅信,在永世里我們要一同在對神的認識上長大;祂拯救我們,是獨憑信心,獨借恩典,獨因基督。」(《我們錯了——重新評估倪柝聲、李常受的「地方教會」運動》)   五、真理對我們到底有多重要?  在長達30多年觀察、檢視地方召會運動以及所受到的誤會、誤解、不公正的評估與惡意的攻擊之後,米勒艾略特(E11iot Miller,《基督教研究院期刊》總編輯)作為反邪教的戰將,強烈禱告神:盼望西方福音派與反邪教界能有一個覺醒,在認識、審視並對待地方教會問題上,堅持「真理至上」並傾聽內心的聲音,包括:1. 真理對我們有多重要?這足夠讓我們認錯嗎? 2.在神面前的正確對我們有多重要? 這足夠讓我們尋求那些多年被我們冤屈之人的赦免嗎?  3.基督的愛對我們有多重要?這足夠讓我們在基督徒的交通中,接納那些我們曾不信任,甚至憎惡的人嗎——儘管在我們之間仍存在著許多文化上的不同,和非基要神學上的歧異?  對倪柝聲、李常受和地方教會30多年前的立論,如今公開承認 「我們錯了。」漢克知道並坦言「 這樣作的代價是大的。我們的人格受到質疑,動機受到挑戰,聲譽受到攻擊,對我們的支持也因此減少。無疑的,基督教研究院的品格受到了質疑。  「但在風波期間,我提醒同仁們,我們的事工並非為嘩眾取寵;我們不在乎講台的大小,或是否符合政治立場。到頭來,我們之所以作我們所作的,是因為真理至上!  「無論代價有多少,都無法與中國和全球其他地方受到逼迫的教會相比。這事實我無法忘懷,是因一個永遠銘刻在我心上的場景:一位中國婦女,臉上掛著可掬的笑容,才剛講完了她因著在未經許可的聚會中,讀了未經許可的材料而下監的經歷。沒有絲毫的自憐,只有跟隨基督之人綻放的榮光;她經歷的是純正新約基督信仰的實際。講完之後,她謝謝我不惜代價為真理站住。我從未覺得如此不配。無論我面對的是什麼,與她和眾多象她一樣的人相比,都是微不足道。  「或許沒有什麼話比「我錯了」更難啟齒。然而,對一個恪守「真理至上」的事工而言,願意道出此語不是可有可無的選擇,而是基本的要求。」  對於未來的反邪教事工,米勒艾略特誠懇的表達他心深處的憂患與純潔的告誡;他認為「反邪教界似乎站在一個關鍵的十字路口。當仇恨主導事工的決策和行動時,人人都是輸家。若不重視重修與和解,願意承認過去的罪愆與錯誤,反邪教事工就不是新約的職事。我們能否跳脫僵化狹窄的眼光,采更宏觀的看法,就是如何在今日的世界中擴展福音和神的國度,並在全球一個具有戰略重要性的地區,支持一個關鍵性的基督教工作?世界局勢正快速地變遷,基督教在西方雖逐漸失去其影響力,但在第三世界的許多地方卻迅速地成長。然而,在許多福音信仰蓬勃發展的地區,名為「信仰的話」的團體,以及其他出於西方的偏激團體,也在蓬勃發展;基督教又因著異教傳統元素的侵入,而受到進一步的破壞。但是在中國,特別是在地方教會中,情形要好得多。地方教會要在二十一世紀乃至更遠,在捍衛正統教訓並開展福音的事上,扮演重要的角色。 六、地方召會對基督教工作的貢獻  米勒坦言「雖然我們與地方教會,在信仰和實行的一些非基要議題上,仍存歧異,但我們絕對相信,我們先前將他們評估為「偏激的基督教團體」,對他們並不公平。他們雖然與我們在西方常見的基督徒有所不同,卻是一班紮實穩固的正統信徒。」  「你若投入足夠的時間,按其上下文研讀地方教會的文獻,與他們的領導人和會員交談,觀察他們如何過個人的基督徒生活和團體的教會生活,你就不得不作出以下結論:這班人不僅是基督徒,在許多方面更是基督徒的楷模。這一群信徒在對基督的忠信及所受的訓練上,要讓大多數西方的基督教團體羞愧。他們經過火煉逼迫的試驗,仍然堅定站住,以致被煅煉成基督的樣式,感人至深。他們對耶穌的愛令人佩服,他們奉獻的生活折服人心。  二00八年十月間,漢尼葛夫先生和我花了九天的時間,走訪中國沿海各地。當地聖徒熱力四射,我們深受他們的靈和見證所感。當地聖徒熱力四射,我們深受他們的靈和見證所感。他們親述主如何在他們多年被監禁之中維持他們,(有一位聖徒被關了二十四年),坐監的原因不外是承認耶穌的名、傳福音和聚會。  在地方教會中的信徒,不僅在言行上對基督有不變的忠信,也特別在意教義的正確性。同時他們對於邪教也很留意,並且會以他們的方式予以抵制。這也是為什麼當有人稱他們為邪教時,他們是如此傷痛。  依我三十七年(其問三十三年為全職)致力探研此類事件的心得,我認為地方教會是一個正統的基督徒團體,他們在世界上一個非常關鍵的區域,追求神的旨意,他們也是該區域最大的基督徒團體之一(地方教會在中國的會眾為數約一百萬,全球會眾數約二百萬,主要人數分布在亞洲各國)。  依漢尼葛夫先生和我看來,神正在大力使用地方教會,在中國各地帶進一個復興。舉例而言,我們參加了一個主日的聚會,聚會從上午九時進行至下午二時,這是在南京的教會(位於江蘇省,政府特許他們公開聚會崇拜),兩層樓的會所,座無虛席。在聚會主要程序之後,青年人擠滿了二樓會場,分成小組聚集。漢尼葛夫先生和一位傳譯,坐在一個小組中間,我則參與另一個小組。借著大家舉手表示,我得知所在的小組裡,沒有人得救超過六年;有的人還沒有信主,他們是在與地方教會的人一對一的接觸時,感受到他們的屬靈活力及其對人生的目的感,而被吸引。  漢尼葛夫先生和我深信,任何一個心懷善意的人——不論他起初對地方教會多麼有疑慮——只要和我們一樣去接觸地方教會,也必會承認他們持有真正的、正統的基督徒信仰。地方教會只不過是以與西方世界迥然不同的背景來追求基督信仰;正因如此,對我們來說,他們顯得特立獨行,令人生疑。  在中國的地方教會,雖然在高深的神學訓練上顯得捉襟見肘,但他們對認識什麼是新約教會,並活出新約教會的饑渴,是昭然共見的;也正是這個饑渴維持他們,渡過了數十年嚴峻的逼迫。」七、感言 行文至此,我的心中滿了感恩,為真理,為古聖先賢對真理的態度。如保羅,對神聖真理的饑渴,上下求索,竭力踐行,在真理中行事為人,並為辯明證實福音打那美好的戰。地方召會秉承新約召會的美好託付,幾十年如一日,為交付我們的信仰爭辯,無論艱辛、不解、反對與逼迫,向著真理,矢志不移。他們順從真理,放棄傳統;靠著基督得勝的生命(不是任何恩賜)與神同工,這生命是全豐全足、全然成熟的,能適應一切處境,忍受任何對待,接受各樣環境,在各種情形里作工,並把握各種機會,好完成他們的職事。  面對不解、反對與逼迫,面對毀謗與棄絕,地方召會的聖徒跟隨耶穌基督在地上的腳蹤(太11:16-27)以頌揚讚美父的美意。他們不求工作的亨通,只求父的旨意;他們的滿足和安息不在於人對祂的了解和歡迎,只在於父對他們的認識。   如今,基督教研究院對倪柝聲、李常受和地方教會30多年前的立論,公開承認 「我們錯了。」儘管這樣作的代價是大的,卻是恪守「真理至上」之事工的得勝;因為凡屬真理的人,就聽基督的聲音,並為真理做見證。我仰望主的憐憫,保守我們向著真理能一直是忠信的、饑渴的。阿們,真理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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