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品年俗的新味道

圍爐廖佑笙攝

維多利亞公園花市上的兩個女孩新華社記者　黃曉勇攝

香港許願節埔林攝

香港新春花車巡遊資料圖片

電音三太子張遠攝龍年新品　韻味無窮身處當下，「現代」對傳統的衝擊無時不在。然而，靜心下來，我們又能真切感受到，傳統的韌性。這韌性不僅來自傳統自身穿越經年的力量，更來自人們推陳出新，加入時尚元素的努力。華人世界的名城香港、澳門、台北等，常常引領時尚潮流。尚都、尚品、尚味……不斷增加時尚的因子。龍年將至，盤點港澳台年俗，我們驚訝地看到，三地民俗的新意對年味的豐富，對傳統的維繫。於是，再有人抱怨「年味越來越淡」時，我們要問，真是這樣嗎？——編者盼春　總把新桃換舊符過年除舊迎新，迎新是重頭，人人都想來年有個好年景，讓自己和親友好事多多。於是年節期間，人們說吉祥話、辦吉慶事，圖個吉利。不過這些年，拜年、求吉慶的方式有了變化。科技改變生活，以往走親戚拜年的方式早被打電話、發簡訊代替了。但如果僅停留於此，就又OUT了。互聯網早已創造出新的春節文化，與傳統過年方式相互「混搭」。在港澳和台灣，網路過年秀、微博拜年、官員網路賀歲、網路視頻祝福，已不是新鮮事兒。此外，即便依傳統方式拜年，人們也是只求拜過，通常不會依照年初一拜夫家，年初二拜娘家之類的傳統規則。收到紅包後，通常派方一離開，紅包就被拆開，而不遵循等到元宵節才拆封的舊例。和拼吃年夜飯相比，這些都不算顛覆。現如今，拼吃年夜飯在港台年輕人中很流行。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必不可少。可是臨近春節，飯店常常掛出「年夜飯火爆預定中」。一些餐館，提前一個月都未必可以訂到，加上物價連年上漲，年夜飯的價格也越來越貴。這可讓許多忙於工作、無暇提早排隊預定的年輕人犯了難。於是，一些人想出了「對策」：「拼吃年夜飯」。程序很簡單，在網上發帖子，說明要拼年夜飯的時間和地點，有意且合適者自願組合。交情不淺或者素不相識的人都可以走到一起。圍坐在大餐桌前，「拼著過年」。除了經濟、方便，有的「拼客」還在「拼」的過程中「拼」出了朋友，在人際關係越來越疏遠的都市，這也算是不小的收穫吧。有些港台都市人年節時不願再受累於走親串友、杯盞交錯。春節長假為他們提供了另一種選擇——一家人出門旅遊。不用管三十婆家過、初二娘家過的「規矩」，不讓沉重的人情消費、不堪重負的杯盞交錯沖淡過年的幸福感。是團圓，也是休息，還可以跟親戚朋友分享旅遊過節的照片和新鮮事，一舉多得。惜春　難得人間相聚喜曾有西方媒體這樣觀察中國人返鄉過年：「每到年前，難以計數的人潮就湧向火車站、飛機場，開始了一年一度的大遷徙。」票再難買，路途再艱難，人們也義無反顧地回家去。傳統年俗里，似乎只有回家團聚這一點，沒有變。在外忙碌一年，過年是闔家團聚的天大理由，不團圓，怎麼過年？全家能一起吃頓年夜飯，是團圓的重要象徵。在台灣，除夕晚上，闔家要圍爐。桌上每道菜都有講究。肉圓、魚圓象徵團圓；蘿蔔，台灣人稱為「菜頭」，意為「（好）彩頭」，象徵吉祥兆瑞；雞，諧音「家」，有食雞起家之意；油炸食物，象徵明年「家運興旺」。道道菜寄託著家族興旺，幸福團圓的願望。借圍爐為老人祝福，同樣是祈求家人安康，長久團圓。圍爐時用到的蔬菜，不用刀切碎，只是洗凈煮熟，吃的時候要連續全部吃進肚裡。據說，這裡有祝願父母長壽的含義。另外除夕當晚，晚輩要向長輩磕頭，表示賀歲與感謝。孩子們為避免傳說中的「年獸」侵擾父母，也要入夜不睡，為父母守歲。如果有家人沒趕回家圍爐，他（她）的座位也不能空著，要放這人的衣服，表示全家都思念他（她），期待全家團圓。在港澳，除夕晚上，很多家庭也聚在一起吃團年飯，如果有人不能回家，講究的家庭也會採取和台灣類似的做法，在桌上為缺席的人擺上碗筷。中國人有慎終追遠的傳統，家人過節團圓，也會思念故去的先人。春節這樣重要的節日，自然要好好祭拜，這是國人「團圓」心理的深層表達。台灣閩、客家的傳統家庭非常注重迎神祭祖的各項儀式。從除夕到初五，每天都要祭拜神明、祖先。除夕傍晚要舉行一年中最重要的一次祭祖儀式。祭拜之後，全家老小才坐下來，開始圍爐吃飯。暖春　情義滿人間中國人講人情，年節更不例外。不過，這裡的「人情」並非吃喝送禮，而是同情心。新春期間，充滿公益色彩的有情之舉在香港時時可見，作義工、捐善款、慰問孤老……如今，傳統年俗節目「逛花市」也成為人們展現愛心的重要場所。香港14個公園和遊樂場都會舉行年宵花市，最熱鬧的當數銅鑼灣維多利亞公園和九龍旺角花墟公園的年宵花市。公益志願者特別是香港年輕人，此時便三五成群，在花市上兜售公益商品。在維多利亞公園，有媒體採訪過這樣一群稚氣未脫的公益攤主。他們都是「80後」，賣的是「山楂卷」。這是外觀做成「山楂卷」的衛生紙；產品從創意到包裝均出自學生之手。大家借新年假期之機輪流守攤，募集資金，推動青少年成長活動。公益攤位不止這一個。香港「培苗行動」的工作人員和一些學生也在維多利亞公園賣「獎狀」和刺繡等手工藝品。獎狀印著「最偉大的母親」、「模範老婆」等各類獎項。刺繡作品包括手機鏈、手機套等。「這些都是內地貧困學生繡的。」王小姐對媒體說，扣除必要開支，他們會把這個攤位的全部收入用於資助廣西、廣東和青海的貧困學生上學。台灣的「尾牙」也充滿濃濃的人情味。年關將近，老闆會借「尾牙」犒勞員工。但弱勢群體呢？「街友(流浪者)暨獨居老人尾牙」在台灣已有22年歷史。但今年有些新意思。今年尾牙將在全台13個地點同時舉辦，預計有3萬多人參加。與往年不同，今年將不再「圍桌進餐」，而是設立各種餐飲攤位，讓參與者自由選擇食品。為尾牙籌款，日前台灣知名藝人已在台北街頭現身，擺下義賣募捐台募集善款。現場由美女大學生組成的「聖誕甜心」更是「吸睛」。她們不畏低溫陰雨的天氣，身著「清涼」聖誕裝，賣力散發宣傳單。樂春　獨樂不如眾樂除舊布新，開開心心。過年了，人們變著法兒地一起找樂子。台灣的「尾牙」是典型的「眾樂樂」。臘月十六左右，商家行號和行政機關等都要辦「尾牙」酬謝員工。「尾牙」現場，企業主當場宣布為員工加薪或者配股，出手大方的「尾牙」還有明星表演、抽獎等活動助興。年宵期間，島內還有其他新的「眾樂樂」節目：看電音三太子表演。表演者身著哪吒三太子服飾，背插五色彩旗，胸前掛著大奶嘴，在流行音樂伴奏下，跳著可愛逗趣的舞蹈。在香港，這些年，「眾樂樂」形式推陳出新。新春花車巡遊就是其中一檔。大年初一晚上，燈光效果絢麗的花車成隊出遊，和著魅力動感的音樂，桑巴女郎的奔放舞姿，引來觀眾歡呼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花車巡遊開辦不過十多年，卻擁有每年吸引數十萬香港市民和外地遊客的傲人成績。國際著名自助旅遊手冊《LonelyPlanet》也將這項活動選為全球最值得欣賞的娛樂盛事。賀歲煙花匯演是香港另一檔「眾樂樂」的新年俗。每年農曆初二晚上，異彩紛呈的煙火都會準時來維多利亞港上空報到。為搶到看煙花的好位置，許多人在表演開始前３小時，便到尖沙咀文化中心和金紫荊廣場「佔位」。今年香港新的「眾樂樂」節目相當「吸睛」。緊扣龍年主題，2012香港龍獅節巡遊，將安排花式龍獅出動。屆時88條中國龍與50頭獅子將龍騰獅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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