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斯諾登一樣無處可藏
Managershare為您推薦的這本書《無處可藏》(中信出版社6月出版)——是迄今為止關於「稜鏡門」最真實的敘述。
2013年6月,本書主角,愛德華·斯諾登(前美國中央情報局職員),只身前往香港,把國安局關於全球監控的絕密文件通過《衛報》前記者格倫·格林沃爾德和紀錄片製片人勞拉·波伊特拉斯透露給了各大媒體——這就是「稜鏡門」事件。它拉開了全球監控與反監控的大論戰的序幕——使得人們,包括美國人在內,對自己在個人生活和工作中的隱私正在被政府和某些機構「貪婪」地收集起來產生了巨大的警惕。
「稜鏡門」的斯諾登欽定版本儘管在「稜鏡門」事件之後,全球已經有不少敏銳的作家跟進,出版了數本關於這一事件的書籍,例如揭秘中情局的《監聽大國》、《斯諾登檔案》等等。但《無處可藏》卻是愛德華·斯諾登唯一欽定的版本——因此本書在亞馬遜大賣,一開始銷售就立刻升至亞馬遜總榜第4名,一月內加印了兩次。
《無處可藏》受熱捧的原因之一是,它的作者也捲入了這一事件。格林沃爾德是親赴香港與斯諾登接頭,並將「稜鏡門」事件公之於世的第一人,後又曾與避難中的斯諾登在莫斯科會面。作者本人因國家安全方面的報道獲得2013年的喬治·波爾卡新聞獎(George Polk Award),並被美國《外交政策》雜誌評為全球百名頂尖思想家。他的文字被《新聞周刊》形容為」透露出剛正不阿、節制內斂和不露鋒芒的憤怒。」
斯諾登一年前的爆料行為給世界帶來的影響是多方面的。他為美國帶來了巨大損失——難怪美國政府恨得咬牙啟齒,想用「叛國罪」起訴他。因為這個小小的程序員的所作所為,美國在網路安全問題上喪失了所有公信力,無論是對盟友還是對敵人,無論是對國內民眾還是外國人——直到現在,德國與美國的關係還未破冰,因為斯諾登曾透露美國國家安全局長期竊聽盟友政要的電話,其中包括德國總理默克爾的手機。他甚至改變了歐洲一些國家機構的行為規則。據報道,為防止被美國人竊聽,德國議會情報委員會現在特意制定了一套新規矩:開會時,與會者被要求把手機和電腦放進金屬箱,然後委員會主席打開播放器,播放起德國古典音樂。
人們慣常認為,奧威爾的政治幻想小說《1984》中監視著一切的「老大哥」政權(Big Brother)只存在於那些集權國家——在冷戰時期,蘇聯長期充當了這一假想敵。但具有諷刺意義的是,美國現在成了不折不扣的「老大哥」的化身。在《無處可藏》中,斯諾登爆料說,他在香港避難的日子可謂寢不安席:聊天需要通過加密軟體,出行需要各種偽裝,連睡覺時酒店房間的門都要用枕頭堵死,以防被美國國安局找上門來——這活脫脫是一幅《1984》中普通人反抗「老大哥」恐怖圖景的縮影。
斯諾登引發的疑問:你也無處可藏嗎?斯諾登究竟是什麼人?是個「一根筋的小程序員」;是互聯網時代挺身而出捍衛個人隱私的理想主義者;還是美國政府急欲繩之以法,背後有其他勢力支撐的「陰謀家」?他到底是背叛了國家法律的違法者,還是選擇了忠於美國憲法精神——保護個人權利、限制政府權力的個體英雄?
通過閱讀這本書,讀者或者能夠得出自己的結論。
而我們還可以就這本書的產生和其他同類題材書在西方世界的迅速出版與熱賣繼續深入思考下去——這本書究竟只是揭了美國政府的短打了國家安全局的臉,還是說明以戰後美國為代表的「自由精神」的神話尚未破滅?「斯諾登」這一人物在當時當地的出現,究竟是必然還是偶然?斯諾登費盡心機所披露的那些材料,究竟是各大利益陣營在暗中較量時附送給老百姓「解悶」或者給其他人下絆子用的煙霧彈,還是確確實實就是殘酷現實的冰山一角?在資訊滿天飛的互聯網時代,以個人之力對抗一個龐大的政權究竟是更容易了,還是更困難了?
這些問題,由於斯諾登的所作所為,我們已經無法迴避了。
不管我們怎樣看待他,斯諾登本人已經做出了選擇。這條路對他個人生活所造成的結果是毀滅性的:一年過去了,斯諾登在俄羅斯的居住許可將於2014年7月31日到期,他向俄羅斯當局提出延長居住許可的申請。但斯諾登的護照早在去年就被美國政府吊銷,因此理論上他現在已經無法進行境外旅行。斯諾登已經「無處可藏」,他的餘生或許都將在心驚膽戰的顛沛流離中度過。
因此,這本書並不只是向那些飽受監控之擾的各國元首和政府機構提出了問題,也向我們這些普通人發出了警示:技術如此飛速發展,我們身處大數據時代究竟是福是禍?在我們盡情享受移動互聯網帶來的便利時,是否還要思考這一技術給生活帶來的陰暗面(不僅僅是個人隱私方面的)?
其實,對於再也無法擺脫電子通訊方式的每一個人來說,這個世界早已變得「無處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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