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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 緣起

第一次講法:

我們大家心裡想著昂旺朗吉堪布仁波切,向他老人家頂禮。

我們大家一起念三遍《皈依發心》。

我們大家再念一遍《心經》,後面的咒子念二十一遍。這樣可以除障、懺除自己的罪業、開啟自己的智慧。

以後我們每次開始學法時都這樣做,只是大家不必大聲念,在心裡默念就好,避免他人聽到了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而造成誤會。

今天我們能夠一起在這裡學習,都是大家過去生中努力修善,這些善風將我們吹到一起,這是很難得、很難得的。今天我們大家一起來共同學習是這部《三主要道》,佛經三藏十二部最重要的心要攝為《菩提道次第》,《三主要道》又是《菩提道次第》的心要,所以,今天我們學習的是心要中的正心要。這部《三主要道》才是真正有助於我們成佛的法,是我們修得起的法。現在有些人講要修明心見性,要修無上密等等,可惜我們沒有這個水平,修這些只能種些習氣,但生不起功能。如果我們能夠好好地思維、學修《三主要道》,就可以從心裡生起一些扎紮實實的功能,這才是我們迫切需要的。

講法首先要談的是這個法源是否清凈,我先簡要地向大家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曾在康定依止昂旺朗吉堪布仁波且整整十二年,其中的七年時間主要是學《菩提道次第略論》,也聽過他老人家所講的《三主要道》。今天我們學習所依的是帕綳喀大師講的《三主要道》,我沒有直接聽過,所以我只能將在昂旺朗吉堪布上師面前聽過的《三主要道》的教授以及自己所知道的講給大家聽,我們一起來共同學習。這裡我要對大家說明一點:我所講的可不是自己看書理解了之後,就來給大家講,不是這樣的。在漢地佛教有這樣的教授,但在藏傳佛教就沒有這樣的教授,傳法都是要有師承的。有了師承之後,上師所講述的修行經驗才能夠理解,這些在經書的字裡行間是看不到的,需要口耳相傳。我們學法也需要有師承,法要有清靜的來源。如果靠講法人自己看書,然後再講給別人聽,可能會加入他自己理解的東西及他個人的聰明智慧,這樣無論怎麼樣說都已經不再是由釋迦佛傳來的法。現在是有這樣的人,只要他看懂了一部書(所謂看懂了無非是他自己的理解),自以為理解了之後他就可以給別人說法。因此外國人就拿這種情形來譏諷我們中國的佛教是教說,還說所謂教說者即說教也。

藏傳佛教強調傳法必須有師承,沒有師承就不能傳授。比如中國內地佛教有比丘戒、沙彌戒、比丘尼戒,沙彌尼戒,這些戒都是全的。但是在西藏地區就沒有比丘尼戒的傳承,因此他們在傳戒時就不傳比丘尼戒。我們中國的比丘尼戒是來自斯里蘭卡的,後來斯里蘭卡的比丘尼戒中斷了,她們又來中國接過去。藏傳佛教認為所傳法都要有來自釋迦佛的傳承,中斷的只能從周邊的地區引來作為參考,但不能直接用作依據,作為依據都必須要有傳承。

我今天所講的也是有傳承的,雖然我沒有親自聽到帕綳喀大師的教法,但是我的上師昂旺朗吉堪布是以帕綳喀大師為依止上師的,我在昂旺朗吉堪布上師面前聽過全部的《菩提道次第》教授,同時我也聽過上師單講的《三主要道》。因此,我今天就是根據昂旺朗吉堪布上師所講的教授,給大家講授《三主要道》,同時自己也是再學習一次《三主要道》。

這部《三主要道》是帕綳喀大師的弟子洛桑多傑記錄下來,由漢族人仁欽曲扎翻譯成漢文。緣起部分是我們印行這部書時我所做的,在這裡我會對大家做簡要的講授。[改正動機與觀察所修之法]以及[三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這兩部分都是帕綳喀大師所講的,是我們主要要學的。除此之外的內容大家自己看,可以作為參考。

下面我簡要的說明我寫這部書的緣起:

緣起

西藏佛法由印度傳入,藏地迭有大成就者和眾多成就者。因眾有情根性各別,因緣各異,佛雖悲慧普濟有情,鬚根緣成熟者,乃易得度。但佛悲心不舍有情,佛度化事業從未停息,在藏地遂有寧瑪、噶舉、薩迦、格魯等派先後迭興,根熟緣聚眾多有情,俱皆得度。蒙古、京滬暨全國各地區普惠宏揚,學人深受大益,亦迭出有大成就者。

這裡首先我要說明什麼是成就者,什麼是大成就者。我們學佛都希望有成就,並不是僅求知而已。怎樣才叫有成就呢?如果我們能夠把下士道修好,行動上能夠止惡行善,以後生生世世永遠不墮三惡道、繼續得人身、繼續修學佛法,這就是小有成就。另外就是我們在傳承上師的引導下,以修學道次第為基礎努力修定,把定修好就可以脫離欲界而進入色界及無色界,這也是小有成就。我們至少要在這兩樣小有成就中把握好住其中的一樣,如果一樣都沒修好,只能簡單地說我們是初業有情,不過是在學佛法而已。請在座的各位自己衡量一下:沒有生起這兩樣功能的要努力生起;已經生起這兩樣功能的更要用功增上。

一切修法都是有為法,有為法就是有造作的。在佛教上說有造作的就是有生、住、異、滅,在世間法上說一切有為法都有出生、成長、興旺、衰敗、滅亡。如果自己不繼續修學,功能就會退化。修學就像逆水行船,自己不努力向前劃,船就會向後倒退。如果我們不繼續如法修學,生起的功能也可能消失。我們大家都要鼓勁努力,要將這兩樣修好,起碼也要修好一樣:或是得了定;或是搞清楚了業果,所做一切儘是純善,不造一點惡,不種一點墮三惡道的因,這也就是得了世間正見。在佛法上就是兩樣正見——世間正見和出世間正見。得到了世間正見,在此基礎上我們才可能修學正法得以解脫生死和成佛。沒有這個基礎我們就是空談議論,就像過去善於空談議論的士大夫,高談闊論一番之後回家各吃各家飯,一點用處也沒有。

我們學修佛法之人不能只求懂道理,只懂道理不起真實的作用,要重在實修。學佛法不重實修就好比一桌子上好的飯菜放在面前,你自己不肯動手、不肯去吃,那又有什麼用處呢?所以,我們學佛法之人一定要依佛法改變自己的心境,達到佛法最起碼的要求——離惡增善,達到離苦求樂,到最圓滿、最清凈的境界就是佛陀,也就是成佛。這個基礎就是要從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做起。

這裡我要給大家談一下,佛法既不是迷信,也不是自我陶醉,更不是逃避現實,佛法是在講各種哲理,所謂哲理就是世間萬事萬物發展的共同規律或宇宙人生的真相。世間的哲理與佛學比較,世間的哲理沒有普遍性,是有局限性的;佛學則將宇宙的真實相徹底顯現出來,所以說佛法是講哲理的,是具備普遍性的。佛法本身要講體、相、用,不是今天我磕了頭能保佑我的孩子長得胖,不是這個東西。佛法不是迷信,它是依哲理、依佛教的教理又和宇宙人生的變化、發展是一致的,因此佛法也是諸位知識分子要研究的。另外,佛法不逃避現實,佛法的教授要求佛弟子努力為善、努力去惡求樂,因此它不是在逃避現實。佛教徒在世俗世間的行為上還是要做得很圓滿,做得很清凈,最起碼要做一個合情合理的人,不說是一個標準公民也一定要做一個好公民。佛法里有報四恩的說法,其中就有一個報國土恩,國土扼要地講是指我們所生活的國家所在地,因此國家政府的規章法令我們要標準地守持,這樣看來佛法不僅不是逃避現實,反而要把現實做得更好,這種行為就是在報國土恩。再有,佛法也不是自我欣賞,只求自己一個人獨善。佛教上要求自己如是做,也要希望別人普遍都能做,而且普遍都能做得起。佛說的法都是對不同根性的眾生說的,都是眾生做得起的方法,而不是做不起的方法。釋迦佛說法是根據不同的有情化現不同的身體來度化。對於我們人來說,釋迦佛是化現人身來度化我們,因此佛所說的方法都是我們人能夠做得到的,因此它不是空虛的,不是自我欣賞,要求自己如是的同時也希望所有有情都如是。在狹義來說佛化現的就是我們這樣的人身,在廣義來說是對於任何一個有情,乃至昆蟲,佛都在化現與所度化有情相應的身子來度化它們。如果是一隻狗,佛就化現為狗來度化它;如果是一隻蚊蟲,佛就化現蚊蟲來度化它,佛的事業從沒有停止過。我們學佛法之人應該把自己所學的佛法拿來推廣,使大家都能夠聽聞,都能夠接受;使自己之所作所為儘是離惡趨善,由很簡單的求得人身的方法入手,最後做到解脫生死、為利眾生而成佛之高遠目標。成佛是我們學修佛法的最圓滿的結果,這些事情都是我們佛弟子做得到的。

要不怕苦,但也不是去求苦,佛法不是要大家一味去受苦。釋迦佛當年有六年苦行未得成就,他就重新來。他告訴我們世人,光有苦行不解決問題,還是要靠從義理上改變心的各個方面才能起作用。總的來說,佛法是人身的身心修養學。從現實的世間法來說,假如我們使用佛法,就可以把自己的世間法改到最好。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比如我們觀一切有情是母親,我們能不能在一切母親面前發脾氣呢?反過來說如果我們在一切人面前都不發脾氣,我們的群眾關係就好了。我們見人都是笑眯眯的,別人還能不給我們好臉色嗎?看見人家有什麼困難,我們都能當作自己的事一樣誠心誠意地去幫忙,我們的群眾關係能不好嗎?這樣延續下去,善業的團體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佛法總的概括起來就是我們最現實的人生修養學,適合於我們的身心修養。修佛法和練氣功在身心修養上有相似之處,氣功採用了佛法的一部分道理,修心就可以健身,身心就是我們的正報,正報變了依報就能變。所謂依報就是我們所做的一切善惡都是依他而受報:如果是惡業就依他而受苦果;如果是善業就依他而受樂果。同樣是一個人,你的心情變了,大家對你自然就會轉變觀念。今後大家修學時可以自己體會得到,周圍的人在你修學有進步時對於你的看法就不同,對於你的親熱程度也就不同。這就是因為你的正報變了。所以說正報變了,依報就隨之而變,或苦或樂都依他而受報。

什麼叫大成就者呢?那些生起了菩提心又證了空性的人才是大成就者。例如海公上師、清定上師,他們就是大成就者。我們都要發願不但要成為小有成就者,還要成為大成就者。學佛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成佛,成佛由何而來呢?就是要具備證空性和生起菩提心這兩個條件,才能成得了佛,所以這是我們大家學佛的共同目標。我們現在所學所修的就是起兩種作用:一是如何生慧,一是如何培福。我們現在要緊的就是如何把福報培起來,如何把智慧開起來。智慧不是一件可以從商店拿得到的東西,智慧是對世間法、出世間法以及如何成佛具有清凈圓滿的認識,這種認識就是智慧。有了智慧我們才能起行,沒有智慧我們就沒有方向,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比如說我們將客觀事物了解清楚了之後,自然就能夠想出辦法。學佛也是同樣的道理,我們要把成佛的因弄清楚,知道需要具備什麼條件,需要怎樣的先後次序,這可是不能亂的。當然我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大菩薩,我只是以自己的程度說:我們現在要緊的就是將下士道修好。發心當然要為上士道,要為報母恩而成佛,這是我們的最終目標,但是基礎是先要將下士道修好。下士道修好了,簡單說就是我們把業果掌握在手上了,能夠生生世世得人身。我們有了發願的願力,才能生生世世值遇上師,生生世世值遇宗喀聖教的教義。

我們現在為什麼要學習宗喀聖教的教義呢?因為釋迦佛過後,由於時間久遠了,佛法慢慢地開始有了污染,並且有了很多失缺。後來有宗喀巴大師來整頓、弘揚、開演出了非常圓滿的佛法,而且他的方法符合我們當前的根器,對我們來說是最需要、最實用的。這裡我要說明:凡修佛法都是好的,即使是念阿彌陀佛的人都能成佛,不同的只是時間的早遲。如果找到正確的、圓滿的修行教授,就能縮短成佛所需的時間。如果沒有找到正確的、圓滿的修行教授,修行者就不清凈了,不清凈的要想轉變為清凈的,那就很難、很難。

自無始以來,我們的煩惱一生比一生濃厚,要想把它清除是最大的困難。我給你們舉個例子:我們給別人做思想工作是比較容易的,但是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就困難了,因為我們總是會這樣的原諒自己:「我是犯了錯誤,但那也是迫不得已,都是為了家人,或是為了別的什麼。」我們總是要把責任推給別人,沒有那個敢於大膽承認這件錯事是我乾的、該我負責,生不起這樣的心嘛!每個人都會感到自己是盡善盡美的,即便實實在在是自己錯了,也大都會把責任推給別人,因為生生世世都是這樣的。我們學佛法就是要斷煩惱,斷煩惱就是要做思想工作,在幫助別人斷煩惱時我們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可要幫助自己斷煩惱就比什麼都困難。多少生以來養成的習慣是:「我沒錯,我是正確的,有錯都是旁人引起的。」我們學佛法之人要正面看待自己的過失,比如儒家就有這樣的話:「君子過猶如日月蝕焉。」這就是說:真正正人君子的過錯如日蝕、月蝕一樣,大家都是能夠看得到的,這樣他們才能注意改正。

大家要認識到,我們學佛法就是要斷自己的煩惱,佛說了一輩子法,都是教我們如何斷煩惱。有煩惱生起,那就是我們的苦因,這一點大家要明白。當著人你不敢說,在佛面前你可以說嘛。你不說他老人家也是知道的,你何必不說,何必隱瞞呢?我們在修學佛法時所做的七支供養裡面就有懺悔。不能說我們今生是好人,今生行的是善業,就能說過去生中沒有惡業,這誰也不能保證。因為業果有一生受,有多生受,乃至多到五百世受。萬一過去生中的惡業將我們引到三惡道該怎麼辦?因此,我們要乘著今生的人身好好懺悔。懺悔有什麼作用呢?因為懺悔有追悔心,可以破壞惡業倍增的功能,所以我們要懺悔。我們不知道自己過去生是否做過壞事,在座的各位過去生中什麼好事都做過,什麼壞的、要墮地獄的事也大都做過,在我們的心識上什麼善惡都是具足的,遇到什麼境就會現起什麼。我們學修佛法之人無論如何都要懺除一切惡業,修行是改造三世的業,我們要乘著今生的人身好好懺悔過去生中的惡業,不讓它生果;今生的惡業更要好好懺悔,不讓它生果;我們現在還要發願未來生中不造惡業,這樣三世的惡業就可以清除了。

關於三世的善根,由於我們過去生中沒有生起求解脫的心,沒有生起出離心,所以種的都是世間因。由世間因感得的果無論好、壞都要在世間受,因此,我們應該將善業拿來迴向,將過去生中所做的一切善業迴向給為報一切母親恩自己願成佛,變成為成佛的資糧。當善業變成為成佛的資糧以後它就可以倍增,在沒成佛以前一切善業都不會消失,而且業的力量還在不斷地倍增,這就等於我們在積福。我們將今生的和未來的善業都拿來迴向,那麼這些善業就不再在世間感果了,自己所做的點滴善業都要一直到了成佛才為止。大家也許會想:「我將一切福報都迴向成佛了,那麼今生的生活怎麼辦呢?」這是不必擔心的,能夠成佛的資糧我們都有了,現生的資糧自然會有。我舉這樣一個例子,比如我們要去北京,當然要經過許多地方才能到達,不刻意追求到這個地方,卻自然而然地到了這個地方。佛當年成佛之時,他老人家將幾萬次轉輪聖王的福報都迴向給了未來所有的學佛者,即便是發生饑荒的時候,佛弟子都不會缺生活的來源,所以大家不必擔心。另外我們天天在培福,天天在懺罪,自己也在不斷地積累福報,因此不要去擔心。內因果比外因果發展得要快些,發展得要大些,所以我們學佛佛法之人不要愁生活來源。

現在一般人認為:「今生我好聰明、好能幹,所以我才會有高樓大廈可住,生活上才會有如此的好!」殊不知這些聰明都只不過是一個*引線,現世的果報是過去生中培養好的,單是有點引線起不到什麼作用。我們過去有福,它自然要來。我舉一個現實的例子:那些踏踏實實工作的普通人即便是又聰明,又能幹,總是在實幹,可到頭來他不一定能分到一個大房子,不一定什麼都能弄得好好的。但是有些當領導的(當然我不是說所有的領導都不對,只是說有這種現象。),雖然連話都說不清楚,可萬事卻都要他說了才算,而且他的享受還要優厚於其他人。這些是怎麼來的呢?是來自於過去生。過去生中所積累的福報就好比你在銀行里有存款,你走路去銀行提款可以;坐車去銀行提款也可以;甚至坐飛機去銀行提款都可以,但必須要銀行你有存款才能提得到。反過來大家可以看到,有許多常年辛苦勞作的人,到今天連住房也沒能分得到,這種例子有很多。這就是說不是只靠今生的勤勞與聰明就可以得到一切,還是要有前生積得有福、積得有慧。積得有福享受就與眾不同,積得有慧就能辨別善惡是非,這些都是由過去生中來的。我們今生努力地好好做人就是在發揚過去生中的好習氣,如果我們堅持這樣做下去,來生一定會更好。

我們修學佛法之人要掌握三世,趁著我們今生得到人身,不僅要將過去生中所做的惡業全都懺凈,將善業迴向成佛;還要把今生所作的惡業全都懺凈,把善業迴向成佛;還要發願來生只作善業、不作惡業。這樣做我們就能一天天地美好下去,不空過人生。假如我們去忙正修以外的事,自己最大損失就是過了一天,壽命就短了一天,福報也就短了一節。大家往往忽略的就是這個問題,總是認為自己的福報如銀行里自己有存款一樣,不斷取就是了,殊不知世間的福報總是會有個限度。我的上師——昂旺朗吉堪布上師當年的生活就十分簡樸,我們這些弟子們總希望他老人家過得好一些,舒適一些,堪布上師對我說:「成佛要好多的福報喔!」他老人家一生都示現一個普通出家人的樣子,生活上十分節儉,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修學,這就是他給我們做出的榜樣,大家應該好好向他學。

我希望我們大家都能成為大成就者,這是最大的希望。假如不能成為大成就者,我們也要利用這個人生成為小有成就者:或者是能得定;或者是能將業果搞清楚,確保自己生生世世能夠得人身,這是我們學佛法之人這一生中最起碼要做到的。千萬不要現在就去廣看三藏十二部,等你看完了,頭髮都白了,就再也沒辦法修了,儘管心裡很想修,但是堪忍性、堅持力都不夠了。所以大家要趁年富力強的時候好好學、好好修。

宗喀巴大師依藏中各派大德教授實修,建立清凈完整顯密圓融教法,於拉薩建噶登寺,立辯論之規,建密院之制,使學人皆能依顯入密,實踐實修,由凡趨聖;遂使釋迦牟尼教法,在藏地大為興盛,故西藏僧俗尊稱宗喀巴大師為第二法王。

這一段概略地說明宗喀巴大師是怎樣整理復興如來佛法的。他並不是一個人作主,而是先向當時各宗各派的大德學法,學法之後就實修,實修之後他發現了其中的不足,就親見文殊菩薩,在文殊菩薩面前求教授,將不清靜的洗滌清凈,將不圓滿的補充圓滿,建立了完整的顯密圓融教法。西藏過去的密法都是秘傳,從寧瑪派起就盛傳密法,到了蓮花生大師的時代,他就不僅僅是傳密法,而是先講顯教。他對當時的二十五大弟子都是顯密共傳,這二十五大弟子也都是即身成就。當時的寧瑪派還是重在傳顯教,以後的西藏學密法的人也都是這樣一代代傳下來,現在都歸稱其為寧瑪派,這就是西藏的早期佛教。我們現在所說的寧瑪派,意思是舊教,是原來就有的。不僅是蓮花生大師一個人所傳的,包括後來很多在西藏傳密法的,我們都把他們統稱為舊教。宗喀巴大師在拉薩建噶登寺,最為殊勝的就是建立辯論之規,現在稱為辯經。大家學經教時,比如學《俱舍論》,論中好多疑難的、需要解決的問題,大家就互相問難。也就是我一問你,你立即要回答,如果你不能立即答出來,就說明你對教理還沒有明白,就是你輸了,這就是他們的規矩。就如電影《班禪東行》中所演的辯論那樣,都是兩人一問一答,擊掌之間就必須回答。西藏考格西時也要進行辯經,無論怎麼問都要能回答,才能考得上格西,這也就表明他已經將顯教搞得清清楚楚的了。不像我們漢地學佛法的,聽上師講了一下,自己看了一下經書,就說自己懂了,這在西藏是不行的。在西藏,每一個教授都有難懂的、難理解的地方,他們就要把這些拿出來相互問,問者提出的問題都是難以理解、難以說清楚的,他手一擊答者就必須立即回答,根本容不得考慮,如果教理不弄清楚,怎麼回答得出來?有了這個規矩,每個僧人就必需把教理搞得很徹底。這是宗喀巴大師的獨創,在他以前是沒有這個規矩的,後來在西藏三大寺考格西要經過這樣的過程,只有無論怎樣難答的問題都能回答得出來的、教理上一點也不含糊的喇嘛才能考上格西。考上格西後還要在達賴佛爺和許多學問高深的大德面前去互相辯難,每年選出七名獲勝者,就封為拉禳巴格西。昂旺朗吉堪布上師就是當年的拉禳巴格西。

現在有些人有這樣一種主張,他們說修任何法都是起過渡作用的,過後就沒有用了。這種說法很流行,其實是對《金剛經》的錯誤理解。《金剛經》本文上說的是這些修法都是要的,是在成就之後不要執實這些修法,但不是不要了。那些人就把這段話拿來說修任何法都是起過渡作用的,就像是渡船,過了河以後就不要了,其實這是錯誤的理解。

世界一切有的事物都是緣起有,緣起是條件、是因素。世間法也是緣起有,沒有那一樣是不要條件和因素的。但是任何事物自能成其為有的性質是沒有的,都是各種因緣和合而成的,所以沒有自能成其而有的自性,佛法中所說的空就是空無自性這個道理。世人所執實的就是執在這個事物硬是這樣的,那個事物真是那樣的,我們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起煩惱的。從《金剛經》文字表面的意義上看,好像是要我們以對待過渡船的方式對待修法,過了就不要了,總要有什麼用處呢?其實經中真正說的是叫我們不要執實。我們從什麼地方可以證明呢?我們所念的《心經》上的確說過無這樣、無那樣,但是《心經》上有這樣一句話,「是故空中無色」,這就說得清清楚楚了,當我們在根本定中緣念一切皆為自性空,由於我們只一心緣念自性空,當然世間一切有為法都不現了。大家可以回去思維一下:一切有為法都只有在空性中才不現起,不是說在世間一切都沒有,而是在根本定中一切才都不現了。我們在根本定中思維這樣的自性有沒有?那樣的自性有沒有?思維到最後任何東西的自性都不能成立時,一切突然都沒有了,此時自己只是一心住念在自性空上,其他的一切有為法就都不現了,因為只要心裡不緣念,一切有為法都不會現。

我們在生活中的一切思維,都是因為心在緣念,如果心不緣念,什麼都不會現。簡單的說:如果心無對境,就不會起思維。學過密法的都知道有個悶覺位,悶覺位就是說:如果你思想上沒有對境,就不會起思維。我們現在無論修什麼法,無論想世間什麼境,都有個對境:要去上班了,就有上班這個對境;要去坐車了,就有坐車這個對境,沒有對境就不起思維。佛法上也是這樣的道理,沒有對境就不會起思維。

我們學佛法的人必定都要有修法的所緣,什麼是修法的所緣?我把自己總結的體會供大家參考:我覺得修法之所緣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形相所緣,一類是義理所緣。觀佛像就是形相所緣,想道理就是義理所緣。無論修什麼都必須要有所緣,沒有所緣什麼也修不起,因為沒有所緣就沒有引起思維的內容。

這裡順便跟大家說一下什麼叫修:廣義地說內心的思維就是修。如果只是一天到晚一個勁不停地念儀軌,不作深入地思維消化,這些儀軌對內心的改變有什麼作用?那就成了「小喇嘛念經有口無心」,不會有什麼作用的。如若你念的是好的,是可以得點加持,但是不能變心,因為念儀軌與變心沒有關係,沒有起思維就不會變心。學佛法之人最高的成就就是要能夠徹底變心,就算你一天能把三藏十二部都背完,不能變心也不能起作用。佛法上講「聞、思、修」,思就是思維,修的時候也需要思維。這裡就出現一個問題:思的時候怎麼思維?修的時候又怎麼思維?在我們平時思的時候,一定要從正反兩個方面去思維,正的方面思維如果做了能有什麼好處,反的方面思維如果做了會有什麼害處,這就是在思的階段應採用的方法。經過從正反兩個方面的反覆思維,最後自己可以得出什麼樣的做法才對我們有利的結論,這就叫定見。有了定見,在上座的時候我們可以從正的方面簡單地、扼要地緣正念而思維,思維之後要做到心與法二者合一住在心裡,只有住在心裡才能起作用。如果認真修法,心與法每天都會起摩擦作用,只有熟到極點了,才會發生功能。在顯教來說,發生功能是在修到熟極了的程度之後要生熱,加行道中的暖善根也蘊含此種道理。這也就是說要天天磨練,修到熟極了的程度時,身體內部要產生熱。不去實修會認為這是在講道理,當然大家現在是體會不到的,要在自己實修以後,這些功能就能體現出來。

宗喀聖教繼阿底峽尊者嘎當派而為新嘎當派,即格魯派,即善律派;俗稱黃教。

這一段是說宗喀巴大師的教法是以阿底峽尊者教法為依據。阿底峽尊者將佛教三藏十二部精要濃縮為三士道,即下士道、中士道、上士道,他是將自己所證得的佛教最精要的、修行者最需要的,濃縮起來給大家說了。宗喀巴大師在這個基礎上將其發展了,他在三士道上特別標出了「出離心、菩提心、空見」,這樣就將阿底峽尊者的嘎當派的教法更豐富、更圓滿了。所以他老人家就成為新嘎當派。阿底峽尊者是將佛所講的三藏十二部總攝為三士道,宗喀巴大師則在三士道的基礎上特別標出「出離心、菩提心、空見」,這就是新嘎當派與舊嘎當派的區別。這對於我們眾生來說,就更明確地知道應該依止什麼。新嘎當派就是格魯派,因為格魯派僧人喜歡穿黃衣服,所以又俗稱為黃教。格魯派的意思就是善律派,因為其最講究守戒律。當時的紅教發展得有些不象話,有些僧人在廟裡還帶家眷等等,後來紅教也有大德站出來革除這種壞習慣,儘管革除了一些卻沒有除盡,直到現在還有。這種壞習慣也曾影響到黃教,直到帕綳喀大師出來很嚴厲地指出:三士道沒有修好,你們把密法放下!這裡隱含著指出不能學那些不好的東西。所以現在我們感到帕綳喀大師是宗喀巴大師後面的振興之人,因為佛法流傳久了就難免會加入世間的煩惱,需要有大德站出來加以清除。帕綳喀大師在西藏是令人畏懼的,他是文殊菩薩再來又有什麼好怕的呢?因為帕綳喀大師對弟子要求最嚴,在這部《三主要道》里他說道:「沒有把三士道學好,你先把密法擱下。」

宗喀聖教心要,顯密圓融、徑趣大乘、普利三士。密依顯而生、顯因密而速成;故聖教之心要,乃佛三藏十二部精要,攝為菩提道次第,道次第之心要,厥為三主要道。

[宗喀聖教心要,顯密圓融、徑趣大乘、普利三士。]這是說宗喀聖教和其他各教派及內地的教法不同,他要求我們不管修什麼法都先發為眾生成佛的願心,這就是其殊勝的地方。所謂[顯密圓融]就是他的方法。

[密依顯而生、顯因密而速成;]這是說如果單依顯教成佛需要三大阿僧祗劫,依密法則只要把戒律守好了,最遲十六生成佛,最快即身成佛,乃至三個月、最快一個半月就能成佛,當然前提是要其他前行法都已經修好了。佛當時在世的時候,好多修行者是言下得證的,是因為他什麼都修好了,佛單是把成佛的竅門告訴他,他一下就成佛了。他們所生的功能是多生修行的結果,我們現在也應該走捷徑,精進地學顯教,將密法拿來天天串修,一旦顯教的功能生起了,再修密法一下就成就了。

這裡我要說一下:你們學過的密法不能丟,這是宗喀巴大師說的。他在說戒律時曾說過:自己的本尊不能丟。但是如果我們現在專心專意地修密法,就把我們應該專修的顯教耽誤了。昂旺朗吉堪布上師的教授是:對於密法要天天作通常瑜伽串習,也就是按儀軌修一道就是了。

我們的全部精力應該用於學修菩提道次第。如果你們沒有時間、忙不過來,無法學菩提道次第,就以修菩提心為主修。當年我在康定跟昂旺朗吉堪布上師學菩提道次第,就整整用了七年!可現在的人哪有這麼多時間啊。我這次就是發一個大願,我們大家來共同學習《三主要道》,在學完菩提心之後,我就把昂旺朗吉堪布上師傳我的修菩提心的方法傳授給你們,你們天天以此串修、天天去思維。這個教授的好處在於不僅是成佛時離不得,就在此生來說也是最有利於懺罪、培福。昂旺朗吉堪布上師對我說過:假如你的一念真實菩提心生起了,那麼所生的福報是連太空都容不下的!修菩提心就是有這樣的功德。有了菩提心的人,儘是在為眾生忙。過去我們所造的惡業總是得罪了一部分眾生的,如果我們現在一心一意盡為眾生,勸他們如何離苦得樂,這懺罪的力量就大了。假如我們證了空性的話,那麼懺罪的力量同樣是很大的。我們之所以造罪就是因為執實,把什麼都抓得緊緊的,認為都是真實的,所以才會造罪。假如證了空性就把執實的心破除了,所以懺罪的力量很大。簡單的說:我們就是要抓緊時間生起菩提心,抓緊時間證空性,這才是我們修學佛法之人現在要做的。其他的方法都是為生起菩提心、證空性的方便,綜合生起這兩樣的方便前行就稱為一個菩提道次第。在大家實在忙、沒有時間的情況下,就按這個扼要的教授來修,這是我的體會。我們好好修菩提心,好好修止,先在心中生起定,然後串習空性的道理,雖然生不起真實的功能,也是一種隨順修習正法的方法。

我們在修學佛法上有成就,在因果上也就有成就。我們這一輩子喜歡乾的事情,來生就要起等流果。等流果就是你前一生愛什麼,下一生還將愛什麼,這裡面要包括善與惡。比如你今生愛打麻將,我相信你來生還是天天麻將打個不停,這就是等流果的作用。這裡還有個同類因,也就是我們前一生喜歡什麼,下一生還將喜歡什麼。簡單的來說,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學修佛法,將隨業力流轉變為隨自己意願流轉,這才是我們學佛法的目的。每個人的意願自然都是願意好,不會願意壞,大家都希望有這種功能,這種功能是否會有呢?這是很有可能有的,因為只要有這樣的欲心,我們就能達到。那些整天跳舞玩耍的人也都是由欲心所驅使,因為他認為跳舞玩耍很舒服,所以才跑去的,這就是由欲心所驅使。帕綳喀大師有這樣一句話:世人對世間法是最會修了,假如將其轉過來修佛法,那就會決定成功。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欲心所決定,欲心是可以自己作主的,就看自己是喜歡糖果還是喜歡糞便。假如你喜歡糖,你就天天吃糖,那就是甜的;假如你喜歡糞便,也就沒有辦法了。雖然說欲心是可以自己作主,但行善卻仍舊很困難,不但要和自己的煩惱作鬥爭,還要和自己的業力作鬥爭。業果來了要能夠承受,煩惱來了要能夠轉化對治,我們就是要有這樣的心境才行。沒有這樣的心境,你就是再怎麼懂三藏十二部都不起作用。

佛法重在實修,對我們初業有情來說不重在多聞,將來我們小有成就了之後,可以再多聞。因為大家目前最頭痛、最惱火的事情就是忙,沒有時間怎麼能廣學?廣學好不好呢?廣學的確好,也的確殊勝,可是等你學到半通不通之時頭髮都白完了,你還修什麼呢?所以我們要學了一兩個法門,就修一兩個法門,在這部《三主要道》里就是這樣說的。我們學了《三主要道》,就要把《三主要道》作為主修。如果你沒有時間廣修《菩提道次第》,就把《三主要道》作為主修,《三主要道》的核心就是修菩提心。沒有證空性前修的是世俗菩提心,也就是修這部書中所講的出離心、菩提心等內容。證了空性之後,我們原具菩提心的性質就變了,世俗菩提心就變成了勝義菩提心。簡單地說,《菩提道次第》就是生一個菩提心。單有世俗菩提心只完成生起菩提心的要求之一半,要等到證了空性才圓滿,才成就了勝義菩提心。各位將來如果證了空性,那麼成佛就是明天的事,並不再要太多的時間。有了勝義菩提心之後,一切過去認為實有的法,我們的心不再認可它們是實法,不再生起實有的執著,我們的法身才圓滿。在我們的菩提心生起了之後,我們為眾生成佛的信心才博大,福報才能圓滿,報身也才能圓滿。法報二身圓滿不是佛是什麼?不是要誰稱我們為佛,是我們自己具備成佛的條件了。

成佛之後我們不要起定,因為在定上才坐得舒服,才能坐得下去,如果坐得惱火,誰能坐得下去?沒有定力的功能、沒有證空性的功能和菩提心這三種的力量做支持,我們當然坐不起。各位可以自己試一下,假如什麼也不想,能不能坐上一小時?坐不下來嘛!佛之所以還在就是因為他在不停地修,所以才能長存。

[道次第之心要]就是出離心、菩提心、空見。在座的各位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三樣抓住啊!不要掛個招牌:我是學大乘佛法的人,結果心裡卻是空虛的,那怎麼得了?我們一定要珍惜,這不是靠人家來說,也不是靠上師來傳,而是要靠我們自己去修。

帕綳喀大師是拉薩色拉寺格西、善律派第十九代承傳師,為西藏僧俗眾所依止。於三主要道、依道次教誡,詳為開演,既精闢,又簡潔,又懇切,又踏實;依之則成,違之則失,誠學人斷煩惱、趨聖地之津梁也。

[依之則成,違之則失]這兩句非常重要。這就是說:如果依帕綳喀大師的教授就可以修得成,假如把這些丟了去學什麼歪門邪道,那就什麼都將失去。

這裡附帶說一下:障礙我們修法的違緣有兩種,有必要將其仔細分析一下:壞事干擾我們修法當然是一種違緣;有一些好事來了也會干擾我們修法,所以也是違緣。比如別人對你介紹某個法怎樣的好、如何的殊勝。他說的那個法是不是殊勝呢?是殊勝,但對我們修下士道的人來說不是主修。如果別人一說這個法很好,自己就忙著去學、忙著去修的話,就把自己該正修的耽誤了。如果我們現在的水平不夠,修再殊勝的法也生不起功能,反而把該正修的耽誤了。這就是說好事也可以變成違緣,學法之人要注意這兩種違緣。壞事來干擾是一種違緣,是障礙我們修學的;那些叫我們去學高深的法門,甚至說一些讓我們感到害怕的,也是違緣。

我曾聽到過這樣的說法:「你們好好去修大圓滿勝慧,修好了自然就會生菩提心。」這個說法是一種不順因嘛!比如學舞蹈的,舞跳得再好是不是就等於把文學學好了呢?大圓滿勝慧是教我們不執實,講一切都是緣起有、自性空;菩提心是教我們念母恩,修慈、修悲、報母恩,兩者性質不同,因就不順嘛。假如這種說法成立的話,那麼玉米桿下面就可以長紅苕了!有沒有這種事呢?沒有嘛!比如我今天吃的是豬肉,口水裡卻是牛肉,有沒有這種事?沒有嘛!所以種因既要看其是不是正因,還要看其是不是順因。他們所說的你還不能說不對,「你們好好去修大圓滿勝慧,修好了自然就生菩提心。」這是現代的話,不是過去的話,現在正流傳這種話。這種話是引導眾生離苦得樂,還是引導眾生浪費時間?對學法的人來說,佛說過要具備鑒別是法、非法的能力。我還有更深的體會就是我們要善與鑒別一個法是當前需要修的,還是下一步要修的,或是未來要修的,這是一定要分清楚的。我們要修的是現在需要的、生得起功能的法。有些法儘管是很好的,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水平修了也生不起功能,同時我們的壽命和福報都浪費不起,浪費一點就少一點,對我們可以說就是損失。所以,我們一定要具備對法的鑒別能力。

不僅在我們內地,就是在西藏也有這樣的習慣:一聽說某個大德在傳法或者灌頂,就趕緊伸長了腦殼鑽進去,既不去問傳的是什麼法,也不去問這個大德有沒有傳承,只要他有名聲,他是個活佛,就不怕有多擠,伸出腦殼讓人家摸一下:「哦,舒服得很啊!」這有什麼用處啊?這樣能改變身心嗎?改變不了嘛。凡是修改變不了身心的法,都對不起自己。我們耽誤一天,福報就少一點,壽命就短一天,你總不可能天天睡大覺福報就能增長,要靠你自己去修。我們在防止障礙時,既要防止違緣方面的、不好的障礙,又要防止不屬於我們當前需要的善業違緣。我們內地難得見到活佛,活佛一來,腦袋擠扁了也要伸過去讓他摸一下,在西藏也同樣是這樣的情形。

我們學佛法的人有一個需要重視的問題,就是要擇師。師要擇弟子,弟子要擇師,不是見哪個都行。現在有個說法,什麼給一顆舍利結一個因緣。我舉個例子大家想想:川醫做不做廣告?其他醫院為什麼那麼起勁地做廣告?真正貨真價實的、有修證的上師,哪個去找過徒弟,完全是徒弟來求法嘛。我體會這和商人爭市場是一樣的,美其名曰我是在普度眾生,其實就是爭市場。他們的那些做法,我體會按流行的說法就是包裝貨:外邊是精美的包裝,裡面卻不是真實的東西。我們學佛法的人應該具備辨別能力,要學會鑒別是法、非法。依師要觀德,假如你不觀德,上師一旦與你接上法源之後,可能給你灌一腦子甘露,也可能給你灌一腦子污穢。那可就好比你掉進了糞坑裡,要如何洗才洗得乾淨?這一點大家一定要仔細。為什麼我這麼強調這些呢?因為擇師錯一步,就要將自己帶錯千萬步,方向一偏就是若干生的事情!修法稍微錯一點,我們就可能要錯若干生,而不僅僅是眼前這一生!我談這些可不是有門戶之見,而是因為這一點太重要。

宗喀巴大師當時是各宗各派都學了的,並且在他學圓滿了之後,各宗各派的人都向他學。佛法原本是沒有派別的,都是由傳教師以後慢慢形成的,最後的源流還是要歸成一體。修任何佛法都是要成佛的,差別只在於是否圓滿、是否清凈、是否快,得到的結果就是成佛的時間長和短。找到了正路,不需要很多生就能成佛;要是沒有找到正路,時間可就成了無量數,不知道要修多少生才能成佛。學佛教各宗各派的教授都植有成佛的種子,都一定會成佛,這一點是要肯定的。就算是學了不圓滿的法,造了很多惡業,在將惡業的果報受完了之後還是要成佛。即便是一個老太婆跑到廟裡去為求她的娃娃長得胖而磕頭,因為她禮了佛,同樣也種了成佛的因。禪宗也好,其他什麼宗也好,都是要成佛的,不同的就是時間的問題,是多少生的問題。這個多少生的數量很大,後面不知要畫多少圈圈。因此在這段後面的文字說得很清楚:[依之則成,違之則失,誠學人斷煩惱、趨聖地之津梁也。]這點非常重要。我們學佛的目的就是要斷煩惱、所謂[趨聖地]就是斷煩惱無苦;趨聖地得樂。

由大師的親灸弟子洛桑多傑記錄編輯,由仁欽曲扎譯成漢文,學人見之,皆極歡喜,群力校核排印,備內部學修。

總分三部份:

初:改正動機與觀察所修之法。

中:三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

後:附錄:

後跋,三主要道筆記 ?密鑰,加持近傳諸上師啟請文,注釋。

這部書的三個部分,[初:改正動機與觀察所修之法],這是帕綳喀大師講的,這是我們這次要學的。[中:三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這是我們這次要正學的,在這部分的前言是翻譯人所寫,在這裡我們不學,大家可以自己看看,作為參考。後面的附錄、後跋、三主要道筆記?密鑰、加持近傳諸上師啟請文、注釋等內容在這裡我們也不學,大家也可以自己看看,作為參考。

願諸學修者依之皆發大心,共證菩提!

這是我們的願心,[發大心]就是發菩提心,[共證菩提]就是大家都成佛。

低劣再傳弟子昂旺敦振謹識

我不是帕綳喀大師的親傳弟子,但因為我是昂旺朗吉堪布仁波切的親傳弟子,所以我是帕綳喀大師的再傳弟子。昂旺敦振是上師昂旺朗吉堪布給我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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