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 人生是一場審美
06-12
于丹妙語連環說女性話題:于丹 人生是一場審美2007-04-20 13:30:00 來源:都市女報 編輯:袖絹 你以為她是《百家講壇》里穿著保守套裝的大學教授,其實她是愛去香港shopping,愛Zara,也愛施華洛世奇的都市女子。 你以為她只把《論語》、《莊子》倒背如流,其實她講起周杰倫的《依然范特西》也頭頭是道。 你以為她一定把李白、蘇軾、陶淵明當做夢中情人,其實她更愛有責任心、寬容心、每天打太極拳的好男人。 你以為能用一種定義詮釋于丹,其實一句詩詞、一本書、一個心愿,都不足以解釋多元的她。 她就是這樣一個古典與現代、傳統與時尚、文人與小女子的不可救藥的混搭派。 四十一歲的于丹,每每在鏡頭前妙語連珠侃侃而談。其實她的那些詞句,不僅是口頭的宣言,而是早已深深植入骨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她而今講授起它們,就像介紹一位同甘共苦過的老朋友,而她自己早已開始身體力行這些人生哲學。現在,就讓我們來靜靜地聆聽一下她關於年齡、愛、時尚、女人的睿智見解。 于丹說年齡 三十歲後學做減法 「人在三十歲以前要用加法過日子,過了三十歲,要學會用減法。」 總有很多東西,不是註定要被你擁有。就像沙灘上琳琅滿目的貝殼,有些泡在水裡才生動,你帶不走;有些可以跟你走,卻有缺憾,你看不上。大千世界,什麼才是真正可以握在手中的那幾枚貝殼? 記者:女人在追求事業和愛情的過程中,最容易犯什麼錯誤? 于丹:女人愛較勁。佛說「破我執」,放下執著心,就是別較勁。人在較勁中除了深刻地看到自己的無助,什麼都得不到。我其實是一個沒有太強事業心的女人。作為女人,我覺得現在做了這些事已經不錯了。 記者:在你眼中,成功是什麼? 于丹:無所謂什麼是成功,我只是在做我很enjoy(享受)的事,它導致了一些價值。但如果我覺得什麼事需要很較勁,需要付出很大代價,我就放棄了。 記者:但還在打拚階段的年輕人,如何能有放棄的勇氣? 于丹:人在不同的階段,該做的事是不一樣的。三十歲以前要用加法過日子,過了三十歲,要學會用減法。 記者:三十歲的時候,你給自己減掉了哪些東西? 于丹:我是在三十歲這年回到了大學讀博士,教書,把影視傳媒專業作為了我的研究方向。我選擇這些,也就是選擇了一個安詳的生活方式。三十歲的人,有能力選擇想要的生活。 于丹說愛 愛是化合反應堆 「一個好的婚姻,是一個燒杯,兩個人就是兩種元素,在裡面終其一生,進行一種化合反應。這個化合反應就是愛,愛是一種生態,是一個反應堆。」 記者:你先生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麼? 于丹:首先是他的責任心。男人有很多缺點是可以被包容的,但沒有責任心是男人的致命傷。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可以讓女人活得很輕盈。其次,是他的寬容。愛,有時可以表現為仗義執言,但我先生永遠在化解不愉快。還有,他非常健康。十幾年來體重不變,不抽煙不喝酒,每天打太極拳,每個星期游泳打球。健康在今天是一個簡單而又奢侈的標準。我選擇一個健康的男人做孩子的父親,是對孩子負責。 記者:「剩女」們都想找這樣的好男人做丈夫。說說你是怎麼獨具慧眼的? 于丹:其實最好的愛情是共同成長。別怪我說一句喪氣話,人年紀越大越找不著。哪有結熟的果子讓你摘? 記者:也就是說,你先生現在這麼好,有你一半的功勞? 于丹:婚姻是種相互影響。好的婚姻是有建設性的,它會讓兩個人都越變越好;壞的婚姻是有破壞性的,一個好女人進入一個壞的婚姻,也會搞得焦頭爛額,不停抱怨,怒不可遏。等她再遇到一個好男人的時候,已經恢復不了以前的美好了。 記者:在先生眼裡,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于丹:他認為我太傻了,離了他沒法生活。他是純屬可憐我而收容了我。 記者:事實上你是這樣嗎? 于丹:我想我一定有這一面,而且越依賴越出毛病。他出差的時候,要用很寬的黑粗膠條把煤氣都給封上了,怕我忘了關煤氣給熏死;他不讓我碰洗衣機,說家裡會發大水;我要是開車出門,他認為晚上得去河南省領我。我老公十幾年管我的愛稱叫「傻蛋」,他表揚我就說,你是世界上最傻的蛋。後來有了女兒,我叫大蛋,她叫二蛋。我這人有很多毛病,但作為妻子,我有一個美德,就是從不抱怨。 記者:女人的哪些行為是對愛的破壞? 于丹:女人容易對愛索取過多,而自己不能創造。對愛索取過多,是女人不自信的表現。你非得表現對我地老天荒,恨不能當著我的面寫個血書,剁一個手指頭,才覺得你特愛我——這種女人是在毀滅愛。愛應該是建設的,蓬勃的,不計功利的。一個能夠去愛別人的女人,比一個索取愛情的女人,要可愛得多。這種女人,別人是離不開你的,因為你總有能力給別人愛。 于丹說時尚 時尚是生命的錦上添花 「在女人的內心,沒有任何東西是雪中送炭,一切都是錦上添花。」 全都上了電視的當,生活中的于丹完全不是電視里保守古板的做派,而是摩登十足的都市女子。 記者:你覺得時尚是什麼? 于丹:時尚絕不意味著流行,流行是大多數人的一種潮流,而時尚是一種趣味,它不以數量取勝,而是一種質量和判斷。真正的時尚,與個人的價值取向、趣味,有一種深刻的默契。 記者:你覺得現代人追求時尚,是一種「心為形役」嗎? 于丹:我自己就追求時尚。很多事情不能單獨拿出來說好或壞,而是要在你的行為層面上,有底線,有度。如果一個人僅僅為時尚活著,比如有的女孩,不化妝就不敢出門,那就是「過猶不及」了。什麼叫「腹有詩書氣自華」?化妝是能讓你漂亮,但最根本的漂亮是心靈的化妝。時尚是什麼?是美好的、能力所及的物質手段,是對生命的錦上添花,但永遠不是雪中送炭。那個炭火,那個可以在心中燃燒的溫暖,永遠在你生命里,但別人不能給你。 于丹說女人 女人需要儀式感 「在女人的生命中,是要有一些流光用來浪費的,要有一些流光可以用來滋養自己。」 孔子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不同年齡要做那個年齡該做的事。如果三十歲以後,一個人還懵懵懂懂,這也缺,那也缺,到處都在缺失的狀態,人生就是沒有效率的。女人要從容地展開生命,首先要對抗不同年齡段的天敵。 記者:你覺得三十歲女人的天敵是什麼? 于丹:三十歲,一切都是含混的。什麼東西都擁有了一點,但什麼東西都不牢靠。事業開始有了一個平台,但你不敢說它是牢不可破的;經歷了很多情感,但你不敢說就永遠擁有;擁有美麗,但美麗對於二十歲來講,已經老了,對於四十歲的優雅來講,還青澀;在人際關係上,往往你是夾在中間,上有老闆,下有下屬。三十歲的女人,最缺少的是心靈坐標。 記者:自我坐標,要通過什麼來建立? 于丹:一個女人生活中很重要的是要有儀式感。比如你選一個時間,在家裡點上薰香,放上薩克斯或者爵士樂,有你自己的聲響、味道,在這裡你閱讀,寫日記,自顧自地發獃,洗泡泡浴,或是做一樣小手工。今天的女人就是少了很多時間給自己作為儀式。我們總是覺得,有一點時間就跟老人待會兒吧,陪孩子玩會兒吧,給丈夫做頓飯吧,就是不拿來善待自己。其實在女人的生命中,是要有一些流光用來浪費的,要有一些流光可以用來滋養自己的。穿越這個儀式,你會發現由於你愛自己,你的心地變得柔軟了。 記者:我們這個時代的女人最缺少的東西是什麼? 于丹:我們的生活被太多意義和價值填滿了,沒有心情去面對那些無意義的事情。其實敢說生命過得無意義,是一種驕傲。我可以不追求意義,不追求一個名片上的職位,不追求他人眼中的形象,而追求毫無意義的承載。我獨面心靈,又心安理得。這有什麼不好? 記者:這同我們從小受的教育截然相反。 于丹:中國傳統婦女的美德,有一種叫「犧牲」。我一直不主張這點。犧牲不是美德。在《辭海》里「犧牲」的本意是奉上祭台的祭品。心理學上有一種心態叫「非愛」行為,以愛的行為進行勒索。這種行為往往發生在親近的人之間——我因為愛你所以這樣,你必須回報我。這是不合邏輯的思維。一個女人,如果認為自己犧牲了,這就是她的生活變得不好的開始,她認為一切都付出了,卻什麼都沒得到。一個鮮活的女人,永遠不會為他人犧牲,也就不會做出抱怨的姿態。很多女人是「任勞不任怨」。 記者:葉嘉瑩教授說你身上有三種氣質,正氣、真氣和英氣,是什麼原因讓你具備了這種一般女人不具備的大氣? 于丹:「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讀書讀得多,走路也走得多。一路走來,我覺得人生就是一次審美。文人氣,給了我廣闊天地;而薰香,喝咖啡,做spa,又讓我有非常純粹女人的東西。有了外在的大,才會覺得小,小得有趣;假如只有小,就會覺得小得無聊;但只有大,沒了小,女人像男人那樣粗疏狂放,又會失去一種生命的質地。 記者:你喜歡什麼樣的生命質地? 于丹:一個人的一生,如果是一個句式,那麼能畫句號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你必然會死。從生到死的過程中,如果都是逗號,就太平常了。我喜歡的是有問號,有省略號,有感嘆號,而少一點逗號。 據《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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