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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悖論——觀《畸戀五次方》有感

如果說有這麼一位絕色女子,在她的生命中,遭逢了五位男人,男人們驚艷於她的美貌,無一類外,口口聲聲,對其一見鍾情,且愛之銷魂.女人先是委身於一位年長其近一倍的丈夫,後又被另一位男人奪去,接著,丈夫的侄子又救出了她,隨後她又流落到海島,成了一名漁夫的愛人,不久,她又成了一位沉湎於亡妻之痛的人的妻子,最後,在她遭逢過的僅存於世的兩個男人為其大打出手的同時,她亦在浴室中香銷玉殞.簡單點說,影片<畸戀五次方>就講述了這麼樣一個故事.  吸引我的並非這故事本身,在我看來,對於影片的解讀遠遠不止一種可能,其中某個場景記憶猶新,丈夫恥恨於她的不貞,讓侄子將她悄悄處理掉.兩人兜風來到沙灘上,夜風徐來,海浪滔滔,侄子大膽地表達對於她的愛戀,而女子卻困惑了,愛,愛,無數次我從男人口中聽到這個詞,只是我並不明白,愛,究竟是什麼,男人究竟是想要我的身體,還是想要我的心?  一些朋友不喜歡我最近寫的東西,在她們看來,愛情是很感性的東西,不應該如此理性,換言之,對於愛情的條分縷析,讓她們覺得沉重,乃至抗拒,不得不抗拒.  是否如此,我不便多言,每個人都有權過屬於自己的生活.思考愛情,一如既往,正是我探究人生的一種方式,一種不得不經歷的方式,我可以這樣說.  回到影片本身,女人困惑了,愛的定義,愛的界限,愛於她的意義,一下子成了某種陌生的東西.換言之,愛,一下子變幻了面目,讓她莫能辨識,她潛意識中的愛,即純潔的、惟一的愛,一下子消匿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物慾的、泛濫的愛齊齊向她湧來。莫衷一是。愛,於她有一種罪孽感,揮之不去。  很難確切地說,我們對於異性的迷戀,有多少屬於肉慾的吸引,又有多少屬於精神愛戀。柏拉圖認為愛的至高境界在於一種百分百的精神愛戀。絕對的愛戀狀態。換言之,性、肉慾,在他眼中,是有罪的,是與愛的本質相違背的,因而是必須避諱的。勞倫斯則相信,性愛的無限可能性,甚而,通過兩性的交合,可以達至宇宙的無窮,生命的永恆。在這裡,性,反而成了感知世界的一種基本形態。  在米蘭.昆德拉筆下,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愛情、肉慾又換了另一種形態。肉體與靈魂,靈與欲,成了某種對立的東西,成了某種人生的悖論,不可調和。特蕾莎和陌生男子做愛,肉體因為靈魂的漠視而愈趨興奮。在托馬斯看來,對於肉體的迷戀,甚至並非出於性慾本身,而是在於征服女人的快感,即探索女人身上的無限可能性。而這一切與愛情無關。換言之,肉體與愛情,存在於大腦兩塊完全不同的區域中。在他的想像中,興奮是造物主用以娶樂的一種機制,相反,愛情則是只屬於人類本身,人類憑藉它逃脫造物主的控制,愛,便是自由,愛,超越了非如此不可,他一直在幻想,有那個一個天堂,一個人們在看到燕子時才會勃起的世界,即,性和愛的完全分離,在那裡他可以愛著特蕾莎而不被性慾的愚蠢衝動而糾纏。  在我本人的理解中,肉體與精神是可以調和的,或者說,我在幻想著,一個有情有欲的世界。一個真實的世界,即在於我們對於性愛本身並無避諱的必要。正視性愛的意義在於,正視生命中我們一貫稱之為醜惡的東西。正視生命的完整性和包容性。  在我本人的理解中,愛,是一個升華的過程。一開始,我們被對方的容顏、身材、氣質,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一種前所未見、不能自持的美所吸引,然後,在進一步的相處中,愛在醞釀,在升華,它依託於肉體,卻又不完全,甚至可以說,它更從屬於精神。我們憶起愛人的一顰一笑,甚至只消聽聞她的名字,都會心旌搖蕩,一種不可遏制的幸福感,席捲而來。很明顯,這已非肉體之愛所能解釋。  回到影片本身,在我本人的理解中,相較之于思索愛的意義,思索肉體和靈魂的悖論本身,影片更著重還原了一種真實,即一個女人怎樣被男人所征服。起先,她抗拒,然後他說著千百年來同樣的話語,做著千百年來同樣的事情,然後,她默許,然後,她,愛上。愛,似乎成了一種模式,屢試不爽。愛,如此簡單?愛,成了某種遊戲,在周而復始的上演。愛,在失去原有的意義。  影片畫面極其精美,有幾場床戲,有點情色,導演處理的很藝術,女性身體的幻夢般的美,至少不會讓人產生褻瀆之感。女主角異常漂亮,不負絕色之名。在敘述手法,在台詞演繹,在演員表演上,並無出彩之處。  我們對於愛情的思索沒有窮盡,遠遠沒有窮盡,應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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