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謎題:因一個女人?魯迅周作人兄弟失和斷交至死 2

百年謎題:因一個女人?魯迅周作人兄弟失和斷交至死

2011年11月25日 09:51來源:中國文化傳媒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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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的好友、與周作人在日本有同住情誼的許壽裳在《亡友魯迅印象記》中說:「作人的妻羽太信子是有歇斯台里性的。她對於魯迅,外貌恭順,內懷忮忌。作人則心地胡塗,輕信婦人之言,不加體察。我雖竭力解釋開導,竟無效果,致魯迅不得已移居外客廳而他總不覺悟。魯迅遣工役傳言來談,他又不出來;於是魯迅又搬出而至磚塔衚衕。從此兩人不和,成為參商,一變從前『兄弟怡怡』的情態。」

曾經是周氏兄弟學生的俞芳也回憶說,朱安夫人曾「很氣憤地」向人說過:「她(信子)大聲告誡她的孩子們,不要親近我們,不要去找這兩個『孤老頭』,不要吃他們的東西,讓這兩個『孤老頭』冷清死。」

顯然,在知情人看來,羽太信子對魯迅和他的元配夫人朱安是非常不滿的。關於這點,魯迅、周作人雖聲明「不說」,但暗示卻是有的。1924年9月,魯迅輯成《俟堂專文雜集》,署名「宴之敖」;1927年4月,在所作《鑄劍》中,又用「宴之敖」命名復仇者「黑的人」。據許廣平回憶,魯迅對這筆名有過一個解釋:「宴」從門(家),從日,從女;「敖」從出,從放,也就是說「我是被家裡的日本女人逐出的」。這個日本女人自然就是羽太信子。

關於這點,周作人在自己的晚年也有承認。1964年10月17日,周作人在寫給香港友人鮑耀明的信中曾明確表示:1964年香港友聯出版公司出版的趙聰的《五四文壇點滴》,「大體可以說是公平翔實,甚是難得。關於我與魯迅的問題,亦去事實不遠,因為我當初寫字條給他,原是只請他不再進我們的院子里就是了。」同年11月16日,他在給鮑耀明的信里又說:「魯迅事件無從具體說明,惟參照《五四點滴》中所說及前次去信,約略已可以明白。」但是,翻閱趙聰《五四文壇點滴》中有關周氏兄弟失和的文字,除引證魯迅日記中有關兄弟失和的記載外,也僅有如下幾句:「許壽裳說過,他們兄弟不和,壞在周作人那位日本太太身上,據說她很討厭她這位大伯哥,不願同他一道住。」看來,周作人肯定了一點:兄弟失和的原因是,他的夫人不願同魯迅一道住。但是,為什麼「不願」呢?周作人卻沒有說。這就為研究者們的各種猜測提供了空間。

一種說法認為,魯迅兄弟失和,起因於經濟上的糾紛。持這種觀點的人羅列了一些與魯迅、周作人關係密切者的看法。

魯迅、周作人的母親魯瑞周建人回憶說:「在紹興,是由我母親當家,到北京後,就由周作人之妻當家。日本婦女素有溫順節儉的美稱,卻不料周作人碰到的是個例外。她並非出身富家,可是派頭極闊,架子很大,揮金如土。家中有僕人十幾個,即使祖父在前清做京官,也沒有這樣眾多的男女傭工。更奇怪的是,她經常心血來潮,有時飯菜燒好了,忽然想起要吃餃子,就把一桌飯菜退回廚房,廚房裡趕緊另包餃子;被褥用了一兩年,還是新的,卻不要了,賞給男女佣人,自己全部換過。這種種花樣,層出不窮。魯迅不僅把自己每月的全部收入交出,還把多年的積蓄賠了進去,有時還到處借貸,自己甚至弄得夜裡寫文章時沒有錢買香煙和點心。魯迅曾感嘆地對我說,他從外面步行回家,只見汽車從八道灣出來或進去,急馳而過,濺起他一身泥漿,或撲上滿面塵土,他只得在內心感嘆一聲,因為他知道,這是孩子有病,哪怕是小病,請的都是外國醫生,這一下又至少得十多塊錢花掉了。」

俞芳在《我記憶中的魯迅先生》一文中提到,魯老太太曾對人說:「這樣要好的弟兄都忽然不和,弄得不能在一幢房子里住下去,這真出於我意料之外。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道理來。我只記得:你們大先生對二太太(信子)當家,是有意見的,因為她排場太大,用錢沒有計劃,常常弄得家裡入不敷出,要向別人去借,是不好的。」

1930年1月4日,魯迅、許廣平與百日幼子海嬰。許廣平則在《魯迅回憶錄》「所謂兄弟」一節中說:「魯迅在八道灣住的時候,起初每月工資不欠,不夠時,就由他向朋友告貸,這樣的人,在家庭收入方面是一個得力的助手。」這時,家庭關係是好的,「後來,由於欠薪,加以干涉別的人事方面」,就妨礙了周作人夫人信子的權威,「『討厭起來了』,於是就開始排擠魯迅」。許廣平回憶,魯迅還對她說過,「我總以為不計較自己,總該家庭和睦了吧,在八道灣的時候,我的薪水,全部交給二太太,連同周作人的在內,每月約有六百元,然而大小病都要請日本醫生來,過日子又不節約,所以總是不夠用,要四處向朋友借,有時候借到手連忙持回家,就看見醫生的汽車從家裡開出來了,我就想:我用黃包車運來,怎敵得過用汽車運走的呢?」魯迅還說,周作人「曾經和信子吵過,信子一裝死他就屈服了,他曾經說:『要天天創造新生活,則只好權其輕重,犧牲與長兄友好,換取家庭安靜。』」許廣平還回憶說,周作人「惟整日捧著書本,其餘一切事情都可列入浪費精力之內,不聞不問。魯迅曾經提到過,像周作人時常在孩子大哭於旁而能無動於衷依然看書的本領,我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

魯迅惟一的兒子周海嬰在《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里也曾說:「房子整理安定之後,父親為全家著想,以自己和弟弟作人的收入供養全家。他們兄弟還約定,從此經濟合併,永不分離,母親年輕守寡辛苦了一輩子,該享受清福。朱安大嫂不識字,能力不足以理家,這副擔子自然而然落到羽太信子的身上。父親自己除了留下香煙錢和零用花銷,絕大部分薪水都交給羽太信子掌管。沒想到八道灣從此成為羽太信子稱王享樂的一統天下。在生活上,她擺闊氣講排場,花錢如流水,毫無計劃。飯菜不合口味,就撤回廚房重做。她才生了兩個子女,全家僱用的男女僕人少說也有六七個,還不算接送孩子上學的黃包車夫。孩子偶有傷風感冒,馬上要請日本醫生出診。日常用品自然都得買日本貨。由於當時北平日本僑民很多,有日本人開的店鋪,市場上也日貨充斥,應該說想要什麼有什麼。但她仍不滿意,常常托親戚朋友在日本買了捎來。因為在羽太信子眼裡,日本的任何東西都比中國貨要好。總之,錢的來源她不管,只圖花錢舒服痛快。對此,周作人至少是默許的。他要的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有『苦雨齋』里書桌的平靜,別的一概不問不聞。當然他對信子本來也不敢說個『不』字。苦的只是父親,因為他的經濟負擔更重了。但這一切仍不能讓羽太信子稱心滿意。她的真正目標是八道灣里只能容留她自己的一家人。就這樣,在建人叔叔被趕走10個月後,她向父親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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