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是怎樣的村上春樹?
我不認識村上春樹,更沒有見過他,甚至連他的「粉絲」都算不上。但這不影響我喜歡這麼一位年近古稀的日本作家。
村上春樹
村上春樹,小說家,著名諾貝爾文學獎陪跑家,寫作35年,出版長篇小說13部,作品被譯成50多種文字,是無數光環籠罩的成功作家。但我喜歡他不是因為他的這些「花邊」和「光環」,而是因為他是一個坦誠、謙虛、堅韌,又有那麼一點叛逆的人。
在他最新的作品《我的職業是小說家》中坦誠地總結了「自己的小說寫作、對自己作為小數家堅持寫小說的狀態」。整本書給人的感覺是:「嗯,這個老頭不裝!」
《我的職業是小說家》封面
他說他是一個極其普通的人:
我就是一個比比皆是的普通人,走在街頭並不會引人注目,在餐廳里大多會被領到糟糕的座位,如果沒有寫小說,大概不會受到別人的關注,肯定會極為普通地過極為普通的人生。我在日常生活中幾乎意識不到自己是個作家。
而且他不喜歡拋頭露面。在日本國內,他極少接受採訪,也不參加朗讀會、演講之類的公開活動,即使獲了獎也不參加頒獎活動。在國外因為要盡一盡「日本作家的職責」,偶爾會參加這樣的活動,「盡量拓寬自己的格局,轉過臉來看世界」。這當然是因為性格使然,也是因為他覺得小說家首先要把小說寫好。
因為他的坦誠和「不裝」,首先表現在他談到小說的創作時的「和盤托出」,絲毫不隱瞞自己的「秘訣」。
他說,他在寫長篇小說時只寫長篇小說,除了做一些翻譯之類的「技術活」,不會齊頭並進地做其他跟寫作有關的事情,而且有自己的節奏:規定自己一天寫出十頁稿紙,每頁400字,不多不少。在第一稿完成後,放一段時間(一周左右)開始第一輪修改,這一輪修改完成後,放一周左右進行第二輪修改,然後讓他的太太通讀小說,提出意見,再根據意見進行修改。
他自己說,寫小說沒有什麼門檻和秘訣,就是「徹底的體力勞動」,不知道其他作家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話,至少在國內很少聽到這樣的話,聽到的都是很「高深」的理論。
而且強調「獲得強壯堅韌的體力,讓身體站在自己這一邊,成為友軍」,村上春樹可能是第一人。所以,村上春樹一直堅持跑步,每天至少一個小時,二十五年從不間斷。他有一本書,《當我跑步時 我談些什麼》,是一本隨筆集,講了村上春樹的跑者世界,還讓很多人愛上了跑步。
這一點上村上春樹就非常與眾不同。他的與眾不同除了不參加公開活動、堅持跑步玩,還表現在其他地方,比如他不接受約稿,堅持自由寫作,這一點在作家當中其實很少見。
他的坦誠在於不僅對自己的成功經驗和盤托出,還對自己的失敗、迷茫以及一些「敏感問題」毫不掩飾,比如關於文學獎,他直言不諱地表明自己的態度是:「但凡名字叫獎的,從奧斯卡金像獎到諾貝爾文學獎,除了評價基準被限定為具體數值的特殊獎項,價值的客觀佐證根本就不存在。若想吹毛求疵,要多少瑕疵都能找得出來;若想珍重對待,怎樣視若瑰寶都不為過」。
或許,這是因為這些,村上春樹才成為那個與眾不同的村上春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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