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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念琪| 大橋的記憶(07.1.4)

  我過南京長江大橋,已是在「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的六年之後。我過大橋,既有乘火車隆隆的馳過,也有用自己的腳在橋上一步步走過去,再走回來。

  那年,坐在火車上還沒見到大橋,就聽得列車的廣播在反覆告知,主要是兩個內容:一個是車上的廁所在過橋時要臨時關閉,待過橋後再恢復使用。二是車廂內的窗要統統放下,緊緊關閉。為什麼要採取這樣的措施?那是為了提防階級敵人的破壞。當我與年輕的同事說起這個細節時,他們問:是不是怕有人跳車跳橋自殺?!一句話,讓我感到的差距是不僅在年齡上。

  橋從「文革」前的1960年一直建到1968年的年底,花費了九年的時間。二是投入大。用了10多萬噸鋼材和100多萬噸水泥,投資近3億元人民幣。而當時三年滿師的工人,月工資才36元。三是難度高。不但是工作環境險和勞動強度大,技術要求更高。它曾以「世界最長的公鐵兩用橋」載入《吉尼斯世界紀錄大全》。據說,周恩來總理曾說:「中國有兩大奇蹟,一個是南京長江大橋,一個是林縣紅旗渠」。一年後,他又加上個成昆鐵路,遂為新中國三大建築奇蹟。

  南京長江大橋給我們留下另一個深刻的印象,是來自紀錄片《南京長江大橋》;說得確切點,是電影中的歌。一首是李光羲領唱的《巍巍鐘山迎朝陽》:「巍巍鐘山迎朝陽,萬里長江披新裝。毛主席揮手繪藍圖,工人階級把奇蹟創」。那時雖然是個小學生,但覺得旋律優美動聽,又不乏氣勢。在寫這篇稿子時,又在網上聽了幾遍。可在當年,影片的音樂是踩了地雷的。放了不久,電影就停映了。

  前些日子,南京長江大橋再次進入我們的視野,則是關於要不要炸橋的爭論成了熱點。說現在24米的凈高影響萬噸輪通過,影響長江「黃金水道」的含金量。後來又有專家說,可以採取升高橋墩的方法予以解決。

  過去,總以為造大橋是件很難的事情。在武漢長江大橋過去那麼多年之後,長江上才有了第二座橋。在新中國成立了半個多世紀之後,黃浦江上才有了正兒八經的大橋。可一當中國沐浴改革開放的春風,當我們的工作中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當我們重視市場經濟並按照經濟規律辦事;長江和黃浦江上的橋,一座接一座地矗立眼前,讓我們感到奇蹟的創造很簡單。不是說,只要有了人,什麼樣的人間奇蹟都可以創造出來么?但是,不同的時代,致使奇蹟創造的程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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