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親至疏夫妻丨浮生
13:13 至親至疏夫妻 來自拾文化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這是唐朝李冶的一首六言古詩,前三句,都是淺顯而至真的道理,唯有最後一句是整首詩的精華所在:至親至疏夫妻。常常感慨,是什麼令陌生的男女走在一起,並決定相濡以沫一輩子,是愛情嗎?那麼愛情又是什麼東西呢?是雷電交匯時的一剎那產生的光輝嗎?
這個故事也是由愛情開始的,女主人公芝,印尼華僑,離婚帶一子,當她遇到比她小兩歲的禹,她堅信這就是愛情,那時候他們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還很年輕,兩年的差距在愛情面前簡直可以忽略掉。但愛情,據說是有保鮮期的,七年之癢似乎成了外遇的代名詞,他們的婚姻,也在這個時間出現了問題,外敵是一個黑龍江女子,貧困人家,禹助養的對象,那時候,他們的女兒才五歲,芝的母親病重多年,也許是芝為了照顧母親疏忽經營婚姻,等到芝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五年之後了,在芝的母親過世一個月之後,在芝最傷心痛失唯一的親人的時候,小三找上門,向她宣示主權,要她退出留下孩子,芝說當時的反應是猶如讓人胸口插了一刀,她自殺,被送進醫院,又活過來了。她說「足足三年才能從悲傷陰影里走出來,我才覺悟到,愛情這遊戲是騙人的,為了年幼孩子,我要活下去,要更堅強,沒有了親生母親會活的很賤的。我不能這樣不負責任,我逐漸把感情收回來,告訴自己,只有親情,不會再相信愛情」。就是為了年幼的孩子,當時十歲的女兒跪在地上,要求母親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她實在太愛這個父親。
芝接受了禹的回頭,她擔心離婚孩子會學壞,為了避免孩子受傷害和影響,在小女兒小學畢業之後,芝毅然把兩個小孩送到英國留學。
事情還沒結束,那個小三還經常上門糾纏,那時候,芝反而強硬起來,她說女人真的要經濟獨立才能保護自己,她跟小三說,房產和物業都是我名下的,你覺得可以趕我走嗎?小三就說芝欺負她,跟禹告狀,禹很少回家,除了拿換洗衣服,回來就打芝,芝說她生活在地獄裡。
禹真正的回頭是他發現小三養著小白臉,撞個正著,才徹底死了心,打擊之下禹患了一場大病,芝白天晚上的守護著,小三當然不見了蹤影,等到他康復之後,他對芝是心存感激的,現在是他依賴芝了,芝成了他的護士和保姆,本來故事寫到了這裡應該是一個浪子回頭的大團圓結局,可是……
芝這時候反而成了驚弓之鳥,她再也不相信禹了,哪怕是最正常的社交往來,她一定要守在旁邊,禹的來電,她一定先接聽過濾,她堂而皇之的理由是:夫妻一體。那怕只是禹老同學的聚會,她也跟著,次數多了,同學不自在了,因為她每次的問題都是:禹以前有沒有女朋友啊,跟哪個女同學最親密啊,那些同學都避之則吉,中學同學裡有個微信群,同學一直以為跟他們說話的是他們的同學禹,直到有一天,禹(實際上是芝)邀請那班同學到他們的農莊聚餐,同學才發現,芝怎麼對每一個同學都那麼了解呢,我們群里的嬉笑怒罵,她都一清二楚,到底平時在群里誰在跟他們互動呢。這種感覺總是不好,雖然群聊也沒有什麼別人聽不得的秘密,但總有一種被偷窺的感覺,就像一個同學說的:我們是在聊天,而她是在分析我們的聊天,但怎麼跟禹說,要他退出這個群呢,人家那晚上可是熱情招待的,所謂吃了人家的嘴軟,這事,兩難了。
權宜之計是,原來那個群不動,我們另外建一個群,我們還調侃男生齊人之福了,要嬉笑怒罵,隨心所欲就在這邊說,要禮貌周周的說客氣話就在那邊說,幾天下來也相安無事,我們也以為這是保護二人的最好辦法,畢竟,人家的家事我們也不好說什麼的,只是,那個群感覺是冷清多了,還有人串錯門說錯話的事情發生,有人分析診斷芝病態的對白,可憐的芝,這個時候是大家都覺得她有病了,也有人故意耍她引她說出更毛病的話,這開始有點違背我們的初衷。當初,我們是準備冷處理,原來那個群沒什麼人說話慢慢關閉了就算了。再過幾天,有人於心不忍,說這樣對芝公平嗎?人家不過想跟我們一起熱鬧,她也很寂寞,據說國內沒什麼親戚朋友,跟她明說吧,就說我們已經知道她是誰,當她是一個插班生好了,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也有人反對,因為到目前為止,她還在欺騙我們,她在見過我們所有這些同學之後還沒決定用真面目示人,何況,我們接受了她,等於禹知道我們已經明了他們的故事,他的面子又往哪裡放呢,所以不能接受芝進來,這是底線……
有一天芝用禹的微信找我說話,說了半天之後她才問,你猜我是誰,我說芝姐嘛,她說你怎麼知道,我說直覺,雙子座的直覺,她就哈哈的笑,她說你退群了,群里都不熱鬧了,我說是的,想安靜一下,前一段太過喧囂熱鬧了,然後,她又一直說她的故事,我發覺她活在愛和恨裡面,一方面,她說為了女兒才甘心做那麼多,女兒很重視家人,她不想女兒傷心,她一直說女兒,沒有提過兒子,因為女兒才是她跟禹的紐帶,那麼,她還是愛他的,沒有愛,不甘心做那麼多吧,就像張愛玲說的:愛一個人,你真是可以卑微到塵埃里了;另一方面,她在痛苦的回憶里不能自拔,她說那個女人,騙走了他不少錢,破壞了她一直以來對他的愛和信任,到現在,愛,大概還有一些,信任是沒有了,現在,女兒長大了,成了她的盟友,她說女兒每天晚上都要檢查父親的行蹤,和父親訓話,女兒撂下話,如果父親敢再胡來,就把他送老人院了,我不知道芝的意思是不是說瘋人院,因為她說自己中文不好。聽到這裡我插了一句:你不覺得這樣對女兒不好嗎?她活在一個沒有信任的家庭,以後會對婚姻有恐懼的。她說不相干,女兒已經有男朋友了,我說男朋友是一回事,有勇氣走進婚姻是另一回事啊。你跟禹的坎,都過去十年之久了,既然你接受他回頭,既然他最終選的是你,最終知道了你的好,一心一意的要跟你白頭到老,那麼就且行且珍惜吧,所謂少年夫妻老來伴,又或者像佛家說的,放下!不必再憶起!
最後我說,芝姐,你就開一個自己的微信賬號吧,我不想每次跟你說話之前玩這個「猜猜我是誰」的遊戲,兩個人共用一個賬號總是不方便吧,即使是夫妻,也要有點自己的空間和隱私啊,至親至疏夫妻。
感覺她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也許她誰的話也聽不進,她只是需要傾訴,故事沒有結束,芝帶著她的愛和恨,走進那個越來越窄的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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