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哪位美女入伍驚動了空軍司令員

06-12

那是在1963年元旦前後，位於北京市燈市東口的空政文工團總團排練場，來了兩位報考該團的姑娘，一個報考話劇，萬馥香報考的是歌劇。

1964年，歌劇《江姐》由空政文工團改編上演，首演江姐的是萬馥香，她的一曲《紅梅贊》風靡大江南北。沒想到10多年後，1980年，我調入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工作時，竟有幸結識了萬馥香。此時，她已是紅旗越劇團的演員了。

邊走邊聊走了兩站路

那年夏天，紅旗越劇團排演新編越劇《古墓香魂》，萬馥香扮演女主角馮香羅，我們幾位受邀去觀摩該劇的綵排。綵排後，我們和萬馥香邊走邊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萬馥香秀麗的臉龐上有兩個酒窩，笑聲爽朗清脆。當我說到「我是浙江人」時，她馬上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是蘇州人呀，我們也算是老鄉了！」

初次見面，我們卻像老朋友一樣親切。我說：「《江姐》的旋律好像揉進越劇、川劇及黃梅戲的元素。」她說：「有呀！曲作者曾經下江南和四川採風，吸收了越劇、川劇等戲曲音樂元素。」我們邊走邊聊，不覺走了兩站路，直到末班公交車到了，才握手告別。

萬馥香入伍一波三折

後來，我又先後觀看了萬馥香主演的越劇《紅樓夢》《王昭君》等。一次，我好奇地問她當年是怎麼考入空政的。她又笑了起來，道出了身世。

原來，萬馥香出身不好，她到北京考空政文工團時，遇到巨大阻力。有人不停地寫揭發信、告狀信，說：萬馥香的生父（解放前已去世）是國民黨軍官，養父在解放後「肅反」時被鎮壓，母親屬於「地富反壞分子」，像萬馥香這樣的人，決不能讓她鑽進人民解放軍的隊伍里……為此，驚動了空政領導及總參領導。空軍司令員劉亞樓說：「她還是個孩子嘛！家庭出身不好，她有什麼責任？」劉亞樓一錘定音，萬馥香終於穿上軍裝，成為空政文工團的演員，這才有了日後的「江姐」。

聽聞噩耗淚水奪眶而出

1987年北京越劇藝術研究會成立，我和萬馥香都是學會理事。每次見面，大家總要她唱上幾段。1994年夏，越劇研究會同事告訴我，萬馥香得了癌症。我們幾次想去醫院看望她，但她總回話說：「同志們太忙了，等我出院後去看望大家！」事隔不久，我聽到了她的噩耗，淚水頓時奪眶而出，不能自已！（北京柯楊 70歲）

小資料

萬馥香、蔣祖績、鄭惠榮被公認為「第一代江姐」，萬馥香更被稱為「一號江姐」。在老版《西遊記》中，她飾演王母娘娘。1987年春晚，她演唱的《王母詠嘆調》令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