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含山玉龜玉版上的文化信息
玉龜玉版出土時,玉版銜在龜背甲和腹甲之間。龜,是先民表達天圓地方宇宙觀念的象徵物。古人對龜崇拜的習俗,源於天圓地方的蓋天觀念。古人對天地自然的崇拜,引發對龜的崇拜,故有「神龜」之說。在伏羲氏太昊部落生活過的舞陽賈湖遺址中,出土了百餘個龜甲[10]。說明在距今8000年前的時候,人們已經形成了天圓地方的蓋天觀念。含山玉龜,象徵的正是這種中華先民特有的宇宙觀念。安徽含山玉龜,分背甲和腹甲兩部分(圖1-8)。長9.4、高4.6、寬7.5厘米,通體精磨。背甲為橢圓形,橫剖面呈弧形,以象穹窿蓋天形。背甲中間有脊,把背甲一分為二,呈左右對稱的兩部分。背脊兩側刻有芒紋,象徵著天球南北極的軸線。背脊兩側,有芒紋弧線左右相向對稱,象徵東西天區和太陽的運行軌跡。兩弧線外側,又各對鑽2個圓孔,並刻凹線連接,這是古人對星座的表示方式,象徵著東西周天運動的蒼龍角宿兩顆星。按分至在黃道的位置每71.6年西移1度的歲差原理推算,冬至黃昏時,看到角宿二星從東方升起,春分時則看到心宿大火在東方升起,是距今一萬年前後的星象[11]。伏羲氏東遷賈湖遺址的年代最早在距今約9000年。由此看來,伏羲以角宿二星授時正合當時冬至的天象。因此,玉龜背甲上的角宿,表現的是伏羲時代觀測授時星象。含山凌家灘出土的帶角的玉龍,呈首尾相接的環形團龍狀。表明這裡的先民對蒼龍星宿等天象的認識水平。它與玉龜背甲上象徵蒼龍的東西二角宿星,可以相互印證。表現的是蒼龍星周天運動的授時天象。中華先民早在一萬年前已經開始對北斗星的觀察。玉龜背脊後部對鑽四孔,表現的是北斗星的斗魁四星。與斗魁相應,在腹甲後部有一個鑽孔,表示北天中的北極星,即後來被稱為的天一、太一、帝星,它象徵著蓋天說的北天極極心[12]。用斗魁建極,立竿與「天中齊」,是上古時代立竿測影的重要規則。因此,古人在玉龜上把北鬥鬥魁和北極星表現出來。這與距今6500年前,河南濮陽仰韶文化遺址45號墓的北斗青龍白虎圖中,用斗柄指向龍角的做法(見圖5-29),如出一轍。玉龜腹甲平面略成方形,四角內收,兩翼上翹,象徵大地。龜背甲為陽,象天;腹甲為陰,象地。龜背甲和腹甲構成一個立體的蓋天宇宙模型。斗魁、極星、太陽、蒼龍角宿,表現的是伏羲氏時代的天文觀象系統。玉龜背、腹甲中間所夾的玉版圖,則是十月太陽曆和八節歷結合在一起的「觀象授時」曆法系統。玉版為長方形,長11、寬8.2厘米,剖面略呈拱形,呈牙黃色(圖1-9)。玉版周邊有鑽孔,成5、9、5、4數順時針排列。這是伏羲十月曆的曆數和內容。玉版上邊有9個圓孔,下邊左右側各有2孔,合為4孔。上為天、下為地。三三為九,為圓。二二為四,為方。上圓下方,天圓地方。這是用參天兩地的陰陽數理,表示天地方圓蓋天觀念的作法。從玉版的上九、下四的數理中,我們可以看出,新石器時期含山凌家灘的先民,已經掌握了用方圓數理表達天圓地方觀念的象數方法。
天以北辰為大辰,北辰即北極星、天一星。天數始於一,極於九。天有三辰,月有三旬,天見三光,三三而九,九九八十一,規圓於天,天數為陽,故天極數為九。二、四為地數。玉版下邊的4孔,象徵地方,也表示春夏秋冬陰陽四時。4孔一分為二,左右各2孔,表示上、下半年各有二季。伏羲歷度三百六十,六六三十六為一月之期。玉版上9孔、下4孔,四九三十六,正表示了十月曆每月是36天。聖人面南「向明而治」。上南下北,左東右西,是古代天文曆法圖式的基本形式。玉版左右邊各有5孔,合之為十,分而為五,與含山玉人伸出的左右雙手十個手指的意義相同。這是對伏羲十月太陽曆上、下半年各五個月的表達方式。玉版周邊的5、9、5、4圓孔數,表達了天地陰陽的數理觀念和伏羲十月曆的曆數等內容。這是迄今為止,發現的最早的直接用數表達曆法的做法,意義十分重大。參天兩地陰陽方圓數理,首次在曆法圖式中出現,不僅表明曆法由「鳥歷」向著數理形式發展,同時也說明方圓數學方法已經出現。原始的十月太陽曆,把一年定為360天曆度,這是它的粗俗之處。先進的立竿測影方法產生後,當人們連續兩次對夏至或冬至日影進行觀測,就會發現一年的實際曆數是365天,而不是360天。為了解決這一矛盾,就需要每年在冬至和夏至前後重新測影,以確定上半年和下半年開始的日期,並把測影過程所用的二、三天時間,作為祭天和調整歷度的時間。換句話說,就是用測影、祭天節日的五天,來補足伏羲360歷度與太陽回歸年365天之差。從而避免曆法與天時節氣失調。至今仍保留在彝族等少數民族中的火把節、回星節,就是這種古老習俗的遺存。古代「女媧氏煉五彩石補天」的神話,應是這一曆法變化的反映。冬夏二至,是八節中最重要兩節氣。二至節是確定南北方向,區分春半年和秋半年的最重要的曆法時空點,也是上古先民表達二至晝夜長短和寒暑變化的時空點。先民常以冬夏二至太陽出入方位來表達對這種自然規律的認識。因此,玉版圖在緊臨周邊圓孔之內,大圓之外,以四個圭形矢紋,分別指向玉版的四隅角,表示二至日太陽出入的方位。上古先民在觀象授時階段,特別注意太陽出入的方位與節氣的關係。中華大地的大部分在北回歸線(北緯24度)以北。北緯33-35度的黃河中下游地區,是中華古人的主要生活區域和古代文化的發祥地;是冬至前後北極星出現在中天,建立觀象中心的最佳區域。冬至日,太陽南遊至南回歸線上空;夏至日,太陽北游北回歸線上空。生活在北半球中華古人,直接觀察到是:冬至,日出東南方,日落西南方;夏至,日出東北方,日落西北方。並由此把春秋二分太陽的出沒方位看作東、西方向。《周髀算經》說:日出左而入右,南北行。故冬至從坎,陽在子,日出巽而入坤,見日光少,故曰寒。夏至從離,陰在午,日出艮而入乾,見日光多,故曰暑。趙爽注曰:聖人南面而治天下,故以東為左,西為右。日冬至從南而北,夏至從北而南,故曰南北行。冬至十一月斗建子,位在北方,故曰從坎。坎亦北方也。陽氣所始,故曰在子。巽,東南。坤,西南。日見少晷,陽照三,不覆九也。夏至五月斗建在午,位在南方,故曰在午。艮,東北。乾,西北。日見多晷,陽照九,不覆三也。《周髀算經》以古蓋天理論和勾股法為主要內容,更多的反映了上古先民的宇宙觀念和天文曆法實踐。由此可以說明,玉版圖上特意用四個圭形矢紋,指向四隅角,意在形象的表達二至日太陽出入方位。稍加留意,我們就會發現,玉版左上角的圭形矢紋與其他圭形矢紋的不同。它獨呈五段十節,顯然是古人有意所為。十數為天地數之終。數十歲成,「原始反終」,表示的是十月曆的最後一個月,即冬至節所在的月份。因此,左上角的圭形矢紋所指,應是冬至日太陽升起的東南方位。右上方圭形矢紋所指,是冬至日落的西南方位。同理,玉版左下方和右下方兩個圭形矢紋所指的方向,表示夏至日出東北方,日落西北方。凌家灘遺址的先民之所以用這樣的形式表達二至太陽出入的作法,顯然是為了突出冬至、夏至在十月曆中的重要意義,強調每年在冬夏二至重新測影的必要性和晝夜長短的變化。在玉版圖中,刻繪有大小兩個同心圓,兩圓之間刻繪八個方格,方格內有圭形矢紋。大圓在外,表示的是冬至的日道,小圓在內,表示的是夏至的日道。八個格和八個圭形矢紋,象徵立竿測影確定的八節。八節正在對太陽觀測基礎上產生的八個節氣。太陽是立竿測影觀測的主要對象。上古先民在蓋天思想的主導下,用勾股原理求圓於方,連續使用方形的外接圓方法,設計和建造了觀象和祭祀天地的圓形或方形三階高台。並用勾股方圓數學方法,計算各節氣的日道直徑、圓周和太陽出入在二十八宿之間的位置,達到「天與地協」的理想境界。《周髀算經》載七衡六間圖(圖3-4),並有對不同季節的日道直徑和圓周的實測計算記錄。其中: 夏至日道徑二十三萬八千里,周七十一萬四千里。春秋分日道徑三十五萬七千里,周一百七萬一千里。冬至日道徑三十七萬六千里,周一百十二萬八千里。衡圖的內衡為夏至日道,外衡為冬至日道,中衡為春秋二分日道。七衡六間圖,簡稱七衡圖。它是由二衡、三衡、五衡圖發展而來的。我們不僅可以從春秋戰國的銅鏡上看到二衡、三衡圖的飾紋[13](見圖3-9、10),從殷商婦好墓出土的銅鏡上有七衡、五衡飾紋[14](圖3-11)。而且在距今7000前河姆渡文化遺址出土的「陶獸塑」上,在「堆塑飛燕」「飾五圈附加堆紋」的殘損器物上,可以看到三衡、五衡圖[15](圖3-7、8)。遼寧牛河梁紅山文化遺址發現的三環石壇遺迹,則是距今5000年的祭壇。三環石壇內環直徑11米、中環15.6米、外環22米[16](圖2-9)。石壇三環直徑的等比關係,與《周髀算經》對二至二分日道觀測所得數據的等差關係接近,而且外衡直徑都是內衡直徑的二倍。說明早在距今5000年至距今7000年前,人們已經以圓形的蓋天衡圖表現不同季節的日道了。二圓衡圖表示夏至冬至日道,三衡表示二至二分日道,五衡則表示二至二分四立八節日道。因此,玉版上的內圓和外圓,應分別是夏至冬至的日道。它正好與指向是四隅角的四個圭形矢紋表達的內容,相互對應。一年四季,太陽往返於冬至日道和夏至日道之間,形成二至二分四立八節。八節是立竿測影的直接結果。與衡圖日道相應的是古人對日影長短的觀測。《周髀算經》對八尺髀表在不同節的表影長度有詳細的記錄。其中八節的表影長度為:冬至晷長一丈三尺五寸。……立春丈五寸二分。……春分七尺五寸五分。……立夏四尺五寸七分。……夏至一尺六寸。……立秋四尺五寸七分。……秋分七尺五寸五分。……立冬丈五寸二分。在《後漢書.律曆志》等古代文獻中,也有類似的記錄。立竿測影,亦稱圭表測影。含山玉版的作者,在象徵二至日道的兩圓之間,刻繪八個方格和八個圭形矢紋,顯然是把一年周天分為八個時段,即春夏秋冬的二至二分四立八節。八節是二十四節氣中最早確定的八個節氣,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氣。趙爽注釋《周髀算經》說:二至者寒暑之極,二分者陰陽之和,四立者生長收藏之始,是為八節。《易緯.乾鑿度》講:歲三百六十日而天氣周,八卦用事,各四十五日,方備歲焉。《春秋考異郵》:陽立於五,極於九,五九四十五一變,以陰合陽,故八卦主風,相距各四十五日。八卦即八節、八風。曆法有了此八節,才能對農業生產起到指導作用。所以《晉書?律曆志》說:「分八節,以始農功。」圭形矢紋,又有指向的意義。八個圭形矢紋,又象徵地之八方。曆法八節,對應地之八方。玉版圖中間的燕尾八角圖形,是八節太陽曆的曆法圖式。它的獨立的含義,前面已經作了解釋。應該說,玉版圖上的所有圖案,都是對八角曆法圖式的圖解。這種作法,與距今6400年前湖南湯家崗先民在陶盤底部的八角圖式中所作的圖解一樣。只是在象數表達方式上有所不同。含山凌家灘先民開始用數;而湯家崗先民還沒有直接用數,而僅是以矩尺紋,表達了數學方法的存在。燕尾八卦八角圖式的諸多含義,並沒有因時代的變遷而改變和流失。相反,隨著天文曆法的發展,玉龜玉版以更進步的表達方式,賦予它以更豐富的內容。令人驚嘆的是,與立竿測影的含義相對應,含山古人把玉版左右的5孔與其下方的2孔,組成兩個相對的「L」形矩尺狀圖案。其形狀極似由4孔與3孔組成的勾股形。這與「勾三股四弦五」的勾股法暗合。勾股法是立竿測影的發展。在距今六、七千年的仰韶文化時期,勾股方圓數學已經產生,並已應用於天文曆法的觀測和計算中。含山玉版圖反映了這種數學進步,也應該是在情理之中。古人把奇偶數區分為天地陰陽之數,並用參天兩地陰陽數理表達天地圓方。天數為陽,象徵溫暖之氣;地數為陰,象徵陰冷之氣。陽春半年陰氣消退,陰秋半年陰氣長進。參天兩地,陰陽數之和為五。含山玉版的作者有意把代表陰冷之氣的二數,分別置於上、下半年的五數之下。陽在上,陰在下。表示了陰陽消長的寓義。左邊代表陽半年的5個月數,減去下方代表陰數的2數,餘3,表示陰氣的消退;右邊代表下半年的5數,加上其下方代表陰數的2,合為7,表示陰氣的增長。這一減一加之後的3與7,其和仍然為十,十月曆數不變。而3、7數又與春秋二分的授時星,即蒼龍的心宿三星、白虎的參宿(不含伐星)七星的星數一致。河南濮陽西水坡45號墓中,發現的蚌塑北斗青龍白虎圖,表明早在距今6500年前,青龍星宿的心宿星座,白虎星宿的參宿星座,就已成為春秋二分的授時星[17]。而之後一千年的含山玉版圖,用心宿三星、參宿七星,象徵春秋二分的作法,與當時的天文曆法水平符合。與用心宿三星和參宿七星表達春秋二分的作法相應,玉版圖還用表影的長度表現了二分晝夜的等長關係。在以立竿測影為主的曆法中,人們十分重視四時太陽南北往來運動過程中的晝夜長短變化。這種變化又是通過用表影的變化表現的。根據《周髀算經》提供的數據,冬至表影13.5尺、夏至表影1.6尺,春秋二分表影是二至表影之和的二分之一,即7.55尺。取其整數,二分的表影為7尺。春秋二分晝夜等長,故都可用7數表達。玉版圖把下方是四個圓孔一分為二,分別放置在左右的五孔之下,是左右都成7數。含山先民的這一作法,不但表現了春秋二分的表影長度,而且還表達了二分的晝夜等長的關係。玉版的作者作如此巧妙的安排,不僅把立竿測影和對春夏秋冬四時陰陽變化的認識表現出來,也把新的天文授時星象寓於其中。從而豐富了早期的「燕尾八卦八角圖式」。它既是星象圖、方點陣圖,也是立竿測影的十月八節曆法圖,同時也是古代的蓋天圖。含山玉龜、玉版圖以象數的表現方法,把上古時代的蓋天觀念、天文觀測系統、觀測方法手段、十月八節太陽曆法內容,及燕尾八卦八角圖式盡囊其中。原來「元龜負書」,並不是什麼神話,而是距今9000-5000年期間,以伏羲氏為代表的中華先民們,在認識天地自然過程中,對其創造的科學成就和思想文化的一種概括和總結。只不過這種概括和總結,在尚無文字時期,是以「制器尚象」的形式出現在人們的面前而已。含山凌家灘出土的這種「元龜負書」的文物,應該是洛書的原始形式。第二節關於《洛書》的正義前面我們通過象數方法,對含山凌家灘玉龜玉版的文化信息進行了解讀。儘管已有學者推測含山玉版圖是「原始洛書」的說法,有一定的道理。但人們在沒有真正弄清它與洛書數的對應關係之前,與真正解開洛書之謎,還有一段距離。因而也無法明白流傳了幾千年的「燕尾八卦八角圖式」與洛書到底有什麼聯繫。精彩視頻短片點擊觀看
一、洛書的本義洛書(圖1-10),如《朱子圖說》:洛書蓋取龜象,故其數: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五居中央。這個用四十五個黑白數點組成的數圖,究竟是一幅什麼圖式?它的九組數點是怎麼來的?又象徵著什麼?自宋代以來,各種解說令人眼花繚亂,無所適從。新的考古發現,為我們進一步認識洛書的本義提供了證據。1977年安徽阜陽雙古堆M1出土的西漢太乙九宮式盤(圖10-8),是目前發現的最早的洛書實物形式。1、洛書是天文天象圖出土的西漢九宮式盤的天盤上,由四條直線相交八分其圓,成九宮形。圓周排列數字與洛書完全一致,是洛書九宮數。中央有「招搖吏也」四字。天盤上與下一上九相應有「君」、「百姓」的銘文;與天盤的左三右七和對應有銘文「相」、「將」二字。招搖是北鬥鬥柄前面的一顆星。在這裡象徵斗柄。「招搖吏也」,象徵北斗所在的天之中央,表示中宮,象徵斗柄在天空的授時作用。
《史記.天官書》說:斗為帝車,運乎中央,臨制四鄉,分陰陽,建四時,均五行,移節度,定諸紀,皆繫於斗。「斗為帝車,運乎中央」。天盤中間的「招搖」表示中宮。對應的是洛書中央的五數。五,為一至十天地數的天數之中數,也是洛書所用的一至九數的中數。所以,「招搖吏也」表示中宮所在。天盤下一上九相應的「君」、「百姓」銘文。表示帝星天一與其他日月星的關係。一為極星,即天一、帝星,故曰「君」。君王「南面而治」,表示其位在北。極星是北天極的指示星。而日月眾星環天極而拱之,猶如臣民北面而事,其位在南,故曰「百姓」。日月星三光,圜道而行。三三九,九數象徵象徵圜道,象徵天圓。因此,洛書的一、九數,是北極星和日月星的天象。天盤下北的「一君」和上南的「九百姓」之間的連線,象徵的是天球的子午線和南北兩極。天盤的左三右七對應的銘文「相」、「將」二字。左相右將,左文右武。表達的是心宿三星、參宿七星(不含伐星)。因為古人把心宿三星稱為相星,把參宿七星稱為將星。唐代瞿曇悉達主編的《開元占經》卷六十在說到心宿時講,石氏曰:心三星,五度。……心為天相;一名大火;一名大司空。心者,宣氣也。心為大丞相。卷六十二引《黃帝》曰:參應七將也。引《命元苞》曰:參、白虎之體也;其星三列,三將也;東北星曰左肩,主左將軍;西北星曰右肩,主右將軍;東南星曰左足,主後將軍;西南星曰右足,主偏將軍。又引《黃帝占》曰:參星,天右將軍也;天市石武,金性剛強,斬刈平時,參應七將;其中三星,列三將也;右肩右足,右將也,左肩左足,左將也。由此可見,雙古堆出土的太乙九宮式盤的天盤,在左三右七數字旁,以「相」、「將」銘文形式告訴我們,洛書上的左三右七數是心宿三星和參宿七星的星象數。古人以心宿和參宿作為是春秋二分的授時星。春秋二分時節,太陽出入的方向正好是東西方位。因此,洛書的三、七數表達的是春秋二分的天象。通過西漢太乙九宮式盤「招搖吏也」等銘文與洛書數組合成天盤這一事實,表明洛書是一幅天文天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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