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密導讀第五章《金剛頂瑜伽三十七尊出生義》簡牘

第五章《金剛頂瑜伽三十七尊出生義》簡牘特進試鴻臚卿大興寺三藏沙門大廣智不空奉詔譯我能仁如來。憫三有六趣之惑。常由蘊界入等。受生死妄執。空華無而虛計。衣珠有而不知。於是乎收跡都史天宮下。生中印土。起化城以接之。由糞除以誘之。及乎大種姓人法緣已熟。三秘密教說時方至。遂卻住自受用身。據色究竟天宮。入不空王三昧。普集諸聖賢。削地位之漸階。開等妙之頓旨。從普賢金剛性海。出塵數加持色身。然後演普賢金剛語業之密言。示普賢金剛身業之密印。啟普賢金剛意業之意慧。成有情金剛三業之度門。具大慈悲大智慧的釋迦牟尼世尊（意即釋迦族出身之聖人。又作釋迦文尼、奢迦夜牟尼、釋迦牟曩、釋迦文。略稱釋迦、牟尼、文尼。意譯作能仁、能忍、能寂、寂默、能滿、度沃焦，或梵漢並譯，稱為釋迦寂靜。又稱釋迦牟尼世尊、釋尊。即佛教教祖。略稱為佛陀。），憫念欲界、色界、無色界和六道——人、天、修羅、地獄、餓鬼、畜生等全部有情，睹芸芸眾生常為諸蘊纏縛，因妄念入於生死流轉，計執陽焰空花，寶珠隨體而不自知。世尊於是下睹史天宮，降誕中印度。宣說化城之殊勝以應機接引群迷，著糞掃衣以誘眾生入於菩提正道。待大乘菩薩法緣成熟，知該宣說三秘密教門。於是，住自受用法身，居色究竟天宮，入於不空王菩薩三昧，普集塵剎諸佛諸大菩薩，隨地位漸次，開示平等妙明之真如。從大願普賢菩薩金剛性海出生無盡等流加持色身，演示普賢菩薩大慈悲喜舍之三密法門，宣真如智言，示清凈身印，轉薩埵之意識為智慧，遂成此度脫有情出離生死至於無餘涅槃之金剛身口意舟楫。不達者。以為運動支節未殊於戲弄。持誦文身更成計著。安知夫入於此出於彼。用於淺成於深。亦由金剛手纔乘狻猊忽奮王趾。適按丘陵已平。是不思議之源流。尚非三賢四果之境界也。豈區區常情所能臆中哉。故得之者。即五根而入正受。就萬有而照大空。引佛界而普凈眾生。攝群情而都會一智。不解法身密意者，妄以為運動肢節無別於嬉戲，更疑持誦真言密典是貪著其事。豈不知，三昧入於此處剎土，出定則他方世界。事相淺用，悉地固成。如此殊勝跡行皆由金剛薩埵慈悲顯現，法身自意。金剛手才乘三密之狻猊，已然奮迅獅子王之智足。才按煩惱之丘陵，已成菩提之坦地。三密相應乃諸佛境界不可思議之源流體用，二乘聲聞、緣覺不可企及，更何況芸芸眾生。因此，得五部灌頂者，眼耳鼻捨身五根即成正覺應身之象。因緣萬象因大日智慧照耀顯空、有真如，自斯諸佛剎土與有情世界普皆平等清凈，一切賢愚薩埵同入薩般若智。所以修行者。先住相似則受加持力焉。垢薄者。稍見於法明得三昧分焉。深入者。雙了於空色。則有遍凈體焉。乃習氣蓋障廓然無餘矣。則寂照本源業用皆辨。法王自在義利平施。然知諸正覺尊本來常住。大菩提眾。無不會同。外道隔於我執。二乘滯於空證。近情失於取捨。淺智惑於有無。是故是自破舟梁不可得而詣也。至如即爾普賢之心。深入圓明之智。乃是真言行菩薩。造瑜伽之大方也。然後能堅固心菩提。莊嚴心相開現心法藏。成就心神通。寂滅心戲論。於是發明知見成就眾生。所以密法行者，觀、念、行與本尊相似相寓，必受諸佛本誓之願力、法界之力加被而以自身功德力恆常持妙明於自心圓白菩提心月輪。慧根深厚者，稍微沾得密法醍醐，便明自性三昧真性，若然深入勤行，便能體悟空、色，則顯遍體光明猶如大日。諸習氣、罪障廓然消解，時時事事行行三昧觀照，瞭然真如本源，成辦如來事業。清凈法身摩訶毗盧遮那佛自受用法樂平等普施，等流隨類皆速赴悉地。法性恆常、法身遍滿虛空，不生亦不滅,不常亦不斷,不一亦不異,不來亦不去。此境非大乘菩薩無由得入，外道更是因「我執」障礙菩提之道，二乘亦因執持「空證」而迷途不前，俗情因墮於取、舍而頓失菩提妙明真性，淺智迷於有、無而茫然遠離真如之途，如此皆是自毀舟楫難達解脫彼岸。然若具普賢菩薩之大慈悲行願、大菩提心，深入大乘圓融教理智藏，即是真言乘之菩薩行。於自心、自身建三密相應之法界壇城，繼而堅固菩提願心，圓白月輪頓時開顯真如法藏，成就本具本蘊之智慧神通，滅除無益言教戲論，明心見性事理成辦方能濟度有情。住相應門作諸佛事。是以由大圓鏡智。厥有金剛平等現等覺身。則塔中方東阿閦如來也。由平等性智。厥有義平等現等覺身。即塔中方之南寶生如來也。由妙觀察智。厥有法平等現等覺身。即塔中方之西阿彌陀如來也。由成所作智。厥有業平等現等覺身。即塔中方之北不空成就如來也。由四如來智。出生四波羅蜜菩薩焉。蓋為三際一切諸聖賢生成養育之母。於是印成法界體性智自受用身。即塔之正中毘盧舍那如來也。四親近菩薩。即彼四波羅蜜印焉。無量大悲體於是而生。無量方便擁護於是而出。於時、事、處住瑜伽三密相應成辦一切佛事。眾生金剛佛性平等，然未開顯是愚薩埵，開顯佛性即為金剛薩埵，成就等覺即成就法身他受用身，在真如曰大園鏡智，以東方阿閦如來為代表。眾生本具金剛法身意義平等，然法義未明是凡夫貧者，法義明晰即成金剛寶，至於平等等覺即為法身他受用身，在真如體為平等性智，以南方寶生如來為代表。世間一切法平等無二，未解平等乃混沌愚蒙，法性平等是為法金剛，至於法性平等等覺則為法報身，在真如即妙觀察智，以西方阿彌陀佛為代表。一切如來、有情事業平等無二，分別則是六道輪迴眾生，平等即是竭磨金剛，事業法性等覺即是應化法身，在真如曰成所作智，以北方不空成就如來為代表。金剛、寶、法、竭磨四波羅蜜菩薩本隨四方四法身，別為陰陽，實則不一不異，悲智雙運出生一切三世十方諸佛如來及諸菩薩，共相濟度是為最高真如表徵即法界體性智，乃一切有情自性法身所蘊，代表即清凈法身大日如來。大悲行門、方便攝受，相互供養，儼然清凈無礙真如法界。方於此中，更見妙觀察智等覺大慈稱尊，成所作智等覺大悲萬行，大園鏡智等覺法喜浸縈，平等性智等覺普遍施捨濟度，於是六波羅密諸行圓滿無礙。於一切如來菩提堅牢體。而生金剛薩埵焉。於一切如來菩提四攝體。而生金剛王焉。於一切如來菩提無染凈體。而生金剛愛焉。於一切如來隨所稱讚體。而生金剛善哉焉。則東方金剛威莊嚴界。不動如來四親近菩薩也。世間萬物惟金剛剛性最強無有過者，一切真如法體圓融無礙喻似金剛智慧最為完善。大園鏡智正法輪身以金剛薩埵為標幟，表菩提心之發生；以金剛王為標幟，表菩提心攝受一切有情無遺；以金剛愛為標幟，示有情三三平等互相供養敬愛，表菩提心無染無凈；以金剛善哉為標幟，表菩提心當為歌頌讚嘆。以菩提心堅固不壞，故亦不動，由此莊嚴法界，呈金剛威嚴，不動如來之四親近菩薩實則他受用法身等流也。以一切如來大戒忍辱波羅蜜之所成就焉。由一切如來大莊嚴義。而生金剛寶焉。由一切如來大威耀義。而生金剛日焉。由一切如來大滿願義。而生金剛幢焉。由一切如來大歡樂義。而生金剛笑焉。即南方寶光明功德界。寶生如來四親近菩薩也。一切諸佛於成佛前歷劫精於戒行、難忍能忍，成就無上智慧與功德，是故具足莊嚴，因法性金剛平等性故施捨灌頂一切有情，難捨能舍，由大舍行成就金剛寶正法輪身；如來智慧遍照幽冥，聞者得清涼，見者得解脫，故成就金剛日光明遍照；平等利益一切有情滿足眾生所願，無盡寶幢周給無遺，故成就金剛幢；一切有情蒙法財利益，盡皆歡喜，法喜充盈故成就金剛笑。此平等布施灌頂法界即南方寶光明世界，以他受用身寶生如來所成就之平等性智。以一切如來無住檀那波羅蜜之所成就焉。就一切如來自在無染智。而生金剛法焉。就一切如來永斷習氣智。而生金剛利焉。就一切如來轉大法輪智。而生金剛因焉。就一切如來離言說戲論智。而生金剛密語焉。則西方大蓮華法藏界。無量壽如來四親近菩薩也。因地諸佛法、財不吝布施周濟一切有情，而成就報身妙觀察智，清凈無染無著，無量法施成就正法輪身金剛法；開顯智慧猶如執持金剛慧劍盡斷一切習氣，斷盡一切無明煩惱，故成金剛利；無時不刻未嘗停止法施，轉無上法輪，故成金剛因；一切音聲語言不離戲論真如卻離戲論外相，說法無礙而成就金剛語。此表西方蓮花法藏之普觀世間因緣微妙智慧。四菩薩乃報身一體出生，表異不異。以一切如來三摩地大慧波羅蜜之所成就焉。自一切如來善巧工藝門。而生金剛業焉。自一切如來大慈鎧冑門。而生金剛護焉。自一切如來無畏調伏門。而生金剛牙焉。自一切如來住持成就門。而生金剛拳焉。即北方變化輪作用界。不空成就如來四親近菩薩也。菩薩於因地精於智慧悲行，寂靜無塵無染，方成正覺坐道樹降四魔，成就一切如來事業，精熟一切世間善巧百工技藝，故成就金剛業；悲念護佑一切有情，故成就金剛護；於一切處無懼無畏，內懷慈悲外顯忿怒調伏一切外道，故成就金剛牙；於三世十方杖錫住持，覆護清凈佛土，故成就金剛拳。此皆應化法身等流之身，隨類萬象，成就成所作智，代表為北方變化輪之不空成就如來。以一切如來不舍眾生大精進波羅密之所成就焉。是十六大士手之所持。皆本三摩地之幖幟也。覩物求義其何遠哉。至如遵眾生界入六度門。則從一切如來體性海四智之中。而生金剛鉤索鎖鈴等四攝菩薩焉。以能召請引持堅留歡喜之事。於一切道場。而奉諸教命。人天得之。而集解脫之眾。聖賢用之。而接迷倒之流。則塔之四門之外。操其業用。住位者是也。由四菩薩智之所發起焉。是諸聖人不得晏然。於本所宮觀。而疾甚覆掌。以應群方之請也。諸佛如來不舍眾生，慈悲常爾，住無餘涅槃中精進未息。以上四方四佛親近十六大士，皆體住無餘涅槃如來之法用，各各執持三昧耶標幟，以善巧方便法門利益一切有情。以菩提心為大因，慈悲為根本，方便為究竟。若執著形象文辭字義，則離真如遠矣。不韙眾生，不棄眾生，常行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由無上薩般若智演化分類為大園鏡智、平等性智、妙觀察智和成所作智，觀其業用則為金剛鉤、金剛索、金剛鎖、金剛鈴四攝菩薩。金剛鉤召攝一切有情入於真如法海，金剛索系縛一切有情菩提心使不退轉，金剛鎖堅住一切有情於正受，金剛鈴給予一切有情法喜智慧，於一切時處，奉敕教令。人天依此聚集解脫有情信眾，賢聖為用津梁悲航普渡。四門乃四方出入之途，亦是菩提心行跡階段，薩埵依次業用，表四攝智慧也。教令所致，聖人亦須遵行。四攝於心門，掌覆一切正信正行，教化萬方。住真言修行者。若能入是三昧。便能興此供養雲海。而成就自他利行焉。則中方三十七尊之大義也。如此又住頂生三昧。而現頂生之身耳矣。今塔之上方。所以獨有五輪王會者。蓋以諸頂生身。皆攝入此無上五頂智焉。至如方不得而究者。佛之頂相也。是至勝之法亦然。不可得其際也。故稱頂焉。其五頂王又一切真言尊宰割之主也。故稱王焉。就五頂輪。而金輪為之最。不然孰知勝絕唯一法哉。故自觀自在菩薩已下。攝怖歸命矣。真言行者，心住此三世十方寂靜無染三昧境界，即是運心遍化無邊供養於剎塵海會，必得自利利他。三十七尊亦即表三十七道品（(一)四念處即(1)身念處，即觀此色身皆是不凈，(2)受念處，觀苦樂等感受悉皆是苦，(3)心念處，觀此識心念念生滅，更無常住，(4)法念處，觀諸法因緣生，無自主自在之性，是為諸法無我；(二)四正勤即(1)已生惡令永斷，(2)未生惡令不生，(3)未生善令生起，(4)已生善令增長；(三)四神足即(1)欲如意足，希慕所修之法能如願滿足，(2)精進如意足，於所修之法，專註一心，無有間雜，而能如願滿足，(3)念如意足，於所修之法，記憶不忘，如願滿足，(4)思惟如意足，心思所修之法，不令忘失，如願滿足；(四)五根即(1)信根，篤信正道及助道法，則能生出一切無漏禪定解脫，(2)精進根，修於正法，無間無雜，(3)念根，乃於正法記憶不忘，(4)定根，攝心不散，一心寂定，是為定根，(5)慧根，對於諸法觀照明了，是為慧根；(五)五力即(1)信力，信根增長，能破諸疑惑，(2)精進力，精進根增長，能破身心懈怠，(3)念力，念根增長，能破諸邪念，成就出世正念功德，(4)定力，定根增長，能破諸亂想，發諸禪定，(5)慧力，慧根增長，能遮止三界見思之惑；(六)七覺分即(1)擇法覺分，能揀擇諸法之真偽，(2)精進覺分，修諸道法，無有間雜，(3)喜覺分，契悟真法，心得歡喜，(4)除覺分，能斷除諸見煩惱，(5)舍覺分，能舍離所見念著之境，(6)定覺分，能覺了所發之禪定，(7)念覺分，能思惟所修之道法；(七)八正道即(1)正見，能見真理，(2)正思惟，心無邪念，(3)正語，言無虛妄，(4)正業，住於清凈善業，(5)正命，以正當方式生活，(6)正精進，修諸道行，能無間雜，(7)正念，能專心憶念善法，(8)正定，身心寂靜，正住真空之理。）三十七聖位逐次達到，顱中光明熾然，便顯顱頂三昧正受法身，五智顯化五輪佛頂即白傘蓋佛頂、勝佛頂、最勝佛頂、光聚佛頂、除障佛頂。以如來頂相遍覆一切之業用，如來智慧覆護一切有情故名白傘蓋佛頂，如來功德無有過者故名勝佛頂，如來功德最為殊勝故名最勝佛頂，如來大慈悲光明照徹幽冥六途故名光聚佛頂，如來法力能除一切人天三界之障難故名除障佛頂。所以故，五佛頂法化密語，於總持門中最為尊崇，尤以金輪佛頂真言為最，觀音菩薩以下諸大菩薩皆須歸命聽服矣更何況諸餘天魔外道！又下方有十六執金剛神。蓋一切如來勇健菩提心所生化。亦明如來修行之時。有塵數心障煩惱。以是金剛慧破之。大覺之後。成塵數種類智門。以是金剛慧用之。故復現其暴惡可畏之身。操大威之智。以調伏難調。叱吒則大千震蕩。指顧則群魔懾竄。所以鬼母怐懼而收跡。象頭畏威而遠引。彼大惑之主摩醯首羅。亦蒙被其害而成正覺矣。則知向時憑怒。適是大悲。此等金剛。厥有河沙塵滴數量。今舉十六住焉。亦塵數之義不出於是矣。下方之十六執金剛神，乃十六大士即四方四佛出生四親近菩薩之忿怒等流身，表一切如來勇健菩提心相。修道途中心魔、外魔諸障煩惱皆可以此十六種方便智慧破除。既成等覺，塵剎智慧法門開顯，斷塵剎煩惱之無盡智慧劍出。由心清凈，故嬉笑怒罵無不內懷慈悲，而外顯粗相比如忿怒、大痴、大癲，以煩惱之道還治煩惱其事。是以威德具足，攝受無餘。叱吒則三千大千顫抖，所向則魑魅魍魎歸順。所以鬼子母因之收斂惡跡，狂象因之失蹄跌服。無論理智、因果法界曼陀羅中，或者大日如來教令輪身不動威怒大明王攝服大自在天，或者正法輪身金剛薩埵示現降三世忿怒身降服大自在天，皆智慧為歸也。十六不異三千大千塵剎之數，是為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也。又其餘所有大士天人。皆是隨類憙見之身。而梯航於邪山苦海也。亦出於大日如來善巧業用門。故此率堵婆。可謂總領一乘之秘旨。何況權實之道於是全焉。至如普現色身等百千三昧。及四無量心饒益方便六波羅蜜運行次第。乃至不起於座游諸佛剎。供養承事利樂有情。以不可思議熏。而密移眾生界。如是理用。余修多羅。或但有名目而無其法。至於作用。儀軌皆備。金剛界曼陀羅壇城所顯其它大士及諸天修羅仙眾，皆是清凈法身平等隨類等流法身、報身、應化身也，旨在度津梁、導迷途、使一切有情遠離苦海，亦是清凈法身之善巧事業體相用也。所以此金剛頂壇城，總領佛乘旨趣，從權、顯實包羅萬象，蘊涵一切法義、事理。凡諸有情皆是清凈法身大日如來示現之三昧色身，無時不刻四無量心、行，精勤六度，即身成佛可期。即座即身在三世十方佛剎，即心即遍運供養香花燈塗之雲海，即行即利生供養承事一切已成諸佛、正成諸佛、當成諸佛。至於全息修行，三密相應，便可運化三千，任運宇穹。此真佛乘不可思議之妙用也，其它經典密而未宣，故缺速疾趨入門徑，而於總持儀軌詳爾。此教門既諸大乘故。難其授受。傳法阿闍梨。縱擇得其器。必授以菩薩性戒。入以大會法壇。取金剛界賢聖。攝持金剛乘甘露灌頂。然後示以入佛心閫閾焉。或不如此。則受行者無利。傳度者獲罪。故自佛已降。迭相付囑。釋師子得於毘盧舍那如來方授。而誓約傳金剛薩埵。金剛薩埵得之。數百年傳龍猛菩薩。龍猛菩薩受之。數百年傳龍智阿闍梨。又住持數百年。傳金剛智阿闍梨。金剛智阿闍梨以悲願力。將流演於中國。遂挈瓶杖錫。開元七載至自上京。十四載遽得其人。復以誓約傳不空金剛阿闍梨。然後其枝條付囑。頗有其人。若冢嶠相承。准此而已。緣於密教大乘之精要，授受揀擇非易。若於行者傳法灌頂，必先觀根器，次授三昧耶心戒。若世間多金買贖、批量速成，皆可謂「玩命」兒戲也！入三密賢聖曼陀羅壇城，受法身大日如來事相灌頂，心口意住於三密，即入於佛心地，誠《理趣經》所云「持一切如來身印，即為一切如來身；持一切如來語印，即得一切如來法；持一切如來心印，即證一切如來三摩地；持一切如來金剛印，即成就一切如來身口意業最勝悉地。」此處切切，三昧耶戒不可違越！設若違越，傳者獲罪、受者遭殃！從釋迦牟尼世尊降誕證道，雖顯從毗盧遮那如來受此秘密法教，其實本具清凈法身自性受用故也。其次傳至金剛薩埵（普賢菩薩金剛法身），數百年之後傳於龍猛菩薩，龍猛菩薩數百年再授龍智菩薩，龍智菩薩經數百年傳至金剛智三藏，金剛智三藏以密乘大德之大菩提心、大慈悲行願故，來此東土流布弘教。開元七年到達長安，開元十四年傳授於不空三藏。其後傳承多人，師資血脈相承必依此理。按本教。其有得斯灌頂者。金剛薩埵恆住其身心。而藩屏心王。使至乎道。雖未證入。是從法生。得膺金剛名。已墮菩薩數。其有觸視之者。則為菩提因觀焉。於真言密教，若然入壇受法灌頂，其心便成薩埵金剛菩提願心，法身如來護佑行者使不離至道。雖初受灌頂，已然清凈法身之等流化現，獲諸佛授記，位在菩薩。如《一切如來心秘密全身舍利寶篋印陀羅尼經》雲「若與此人往過道路，或觸衣風，或踏其跡，或唯見面，或暫交語，如是等人重罪咸滅，悉地圓滿。」此即菩提心觀、念之殊勝行跡。金剛乘之義大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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