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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萊塢,只為她一人分裂!

「欣賞上天的傑作,

需要保持距離。」

……

亂世佳人

亂世佳人 來自尋匠之美 15:21

主播/真心

1920年,倫敦附近的某個寄宿小學裡,

有兩個小女孩同時宣布了彼此的夢想。

一個說,「我想去飛行。」

而另一個說:

「我要成為一名演員,

一名偉大的演員!」

前者是得童言無忌已隨風消散,

而後者卻堅持了下來。

以至十幾年後的某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上,

評委對她發出這樣的讚歎:

「她有如此的美貌,

根本不必有如此的演技;

她有如此的演技,

根本不必有如此的美貌。」

好萊塢有著百年的歷史,

捧紅過無數的芳華,

而這一刻,

只為她一人分裂!

那一天,

費雯·麗面對著無數雙眼睛,

凝望月如霜雪,

像世人展示著一種來自洛可可、

文藝復興時代的雍容華貴。

費雯麗的美——攝人心魄,

一旦看到了,

便再也挪不開視線。

首相丘吉爾在和她相遇時,

就愣在一邊,

不敢迎上她的目光,

因為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費雯·麗,

看入了神,不願打擾,

只說了句:

「欣賞上天的傑作,

需要保持距離。」

用絕代風華這個詞來形容費雯麗,

再合適不過。

她的五官立體深邃,

依稀可捕獲到類似東方面孔的神秘氣息,

而這種氣質卻煥發於一張,

標準的西方古典美人臉。

在這張臉上,

你幾乎看不到任何缺點,

就算是吹毛求疵的人,

也不得不讚歎一句:

「這真是上帝的藝術品」......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吃飯?」

軟糯的聲音纏了過來,

一個金髮小姑娘拉著費雯·麗的裙角,

發出幼稚的抱怨,

她俯下身不耐煩的應付道:

「等會,等你爸爸回家。」

那一年,她22歲,

恰是一生最好的年華,

卻已把自己交付給了一段婚姻,

現在,她驀然有了些許後悔。

同樣後悔的,

還有她每天要準備的三餐食材,

還要和隔壁的太太們喝下午茶、

洗凈丈夫女兒換下的衣裳。

周而復始,日復一日。

婚後時光沉冗,

如一潭波瀾不驚的死水。

她記得烘烤曲奇的工序,

記得乾洗店的門牌號碼,

卻忘了肖邦、歌德、莎士比亞。

天賦和才華再無用武之地,

她只是一個新手媽媽,

一不留神,

就跌入生活繁瑣無趣的軌道,

笨拙地適應一切。

少時做過的夢,

已然疲倦地凋謝、零落成泥。

好在,命運在此頓筆。

一次她在劇場觀看戲劇《哈姆雷特》,

當她聽到「生存,還是毀滅?」

舞台上的那個王子就悄悄地闖進了她的心,

他的眼眸坦蕩、

像一朵雲朵落在水裡,

望見他的第一眼,

這片雲就被一條魚喝了進去,

她看到了餘生。

也就在那時,

她才意識到,

自己的心底,

萌生了蘇醒的聲音。

第二天的早餐過後,

她看著父女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想離婚,

我要去演戲。「

丈夫多年的深情,

女兒美好的依戀,

都留不住她。

她鐵了心,

她要去尋夢,去尋愛,

不惜像拒絕一片麵包一樣,

拒絕現世安穩,

拒絕人世間最美好的天倫親情。

就這樣,她把生活摔了個支離破碎,

然後挽起袖子,

來拼湊成她想要的未來。

她開始在大大小小的劇組中尋覓,

哪怕是從無人問津的路人演員,

她也一一嘗試,

憑藉自己的努力,

她終於爭取到了只有一句台詞的角色,

為了說好這句詞,

她練了千百遍。

導演要求,台詞要邊說邊流淚。

但開拍時,

她的表演卻被接連否定。

「重來。」導演不屑地說;

「再重來。」導演開始不耐煩.

到了第三次,

她仍未通過。

但導演此時卻衝到她面前,

認真的看著她,

高聲地對劇組說:

「我從未見過世上如此有天賦的演員。

她每說同一句台詞,

都能在同一個音節處落淚!」

或許是天意和人為的機緣巧合,

她慢慢蛻變成了首屈一指的演員,

也開始邂逅了她真正的王子,奧利弗。

那個讓她想起自己表演夢的男人,

電影《哈姆雷特》的主角。

曾經一瞬目光交接的彼時,

恰如現在深情相擁此時,

奧利弗仍是男主角,

只不過費雯·麗不再是觀眾席上的女觀眾,

而是女主角。

台下,台上,

走過半生斑駁的她,

終於迎來了這一刻。

帷幕升起,燈光漸暗。

奧利弗凝望著她,

柔聲低訴:

「你可以懷疑群星失去璀璨,

晝夜停止變換,

真理變成謊言,

但請永遠不要懷疑,

我對你的鐘情。」

奧利弗動情地說著哈姆雷特的台詞,

那一刻,

他也像費雯·麗痴愛他那般,

愛上了這個優雅,深邃,熱情的女孩。

世間相戀,

愛得遲的那一方,

總會把兩個人的相遇歸為:

命運的安排,

殊不知為了一個終成眷屬的結局,

另一方曾做過多少努力。

之後的一切,順理成章。

愛情曾經給了她絕望和希望,

但又給了她的敏感、細膩,

給了她的不安、狂躁。

天使高潔,

卻有種不真實感,

而精靈的喜悲永遠是那麼真。

她精緻,性感,靈動而優雅,

雙眼迷人而痴狂,

為藝術而生,

為愛情所傷。

再婚後,她開始瘋狂的工作,

經常在一天的拍攝結束時,

用甜美的聲音和親切的語調請求導演:

「我們幹嗎不再多試一場呢?」

在拍片的後期,

她每天都要工作十六個小時,

經常放棄休息日,

演戲,

對她來說,

是一場與魔鬼的交易。

是幸運,也是不幸。

戲裡的任何一個小細節,

都會引起她的注意。

任何一處不完美,

都能引起她的頭痛。

在成就藝術的同時,

她也賠上了自己的靈魂,體力,甚至愛情。

她知道,

對於一個演員而言,

不僅要是一個熟練的匠人,

更要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

而費雯·麗的職業不僅是一名演員,

而是一個偉大的演員,

她也一直這麼要求自己。

《亂世佳人》中斯佳麗·郝思嘉狡黠的眼神、

《魂斷藍橋》中瑪拉純真無邪的笑臉、

《慾望號街車》中遲暮美人的無奈與瘋狂……

無一不被她詮釋的淋漓盡致,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費雯麗憑藉極具特色的美貌、

精湛的演技演活了一個又一個人物。

她可以十分傲慢,

也可以卑微到讓人心痛。

她是美女,

但是她永遠不是所有人心中女神的標準,

——女神應該善良,優雅,完美無缺,

一舉一動如同藝術家筆下唯美的油畫般無懈可擊。

所以她可以是精靈,魔鬼,妖物的化身,

而獨獨不是天使。

「我不是一個電影明星;

我是一個演員。

作為一個電影明星,

只是一個電影明星,

是多麼虛假的人生,

為了虛假的價值和公眾而活。

但演員的生活可以持續很久,

總是可以飾演不可思議的角色。」

在費雯·麗的眼中,

無論是誰都能被名利場致命的引力所蠱惑。

雖然熱情似火的斯嘉麗,

為她帶來了極大的名聲,

但在生活中,

她更像溫柔似水的瑪拉,

保持著優雅的英式淑情。

正是她對每部作品都得以極盡心力,

所以才造就出了那麼多的經典,

甚至可以說,

能成為經典的不是電影本身,

而是她的自身。

她是個堅毅的女子,

做事一絲不苟,

盡職盡責,

對待自己所熱愛的表演甚至可以獻出一切,

毫無保留。

1967年5月,

當她與排練舞台劇《微妙的平衡》的時候,

困擾了她多年的肺結核複發,

這個病,是在她演戲的時候患上的,

已經為之苦苦掙扎了20多年。

但這一次,

費雯·麗躺在地板上,

再也沒有醒過來

英國倫敦的所有劇院都熄滅舞檯燈一分鐘,

演員和觀眾們,

都一起默哀悼念這位表演藝術家。

按她的遺願,死後她的角膜捐獻出來,

骨灰灑進她生前最喜愛的小湖裡;

而自己收藏的名畫《浴女》,

則贈給他最愛的奧利弗。

她的美缺乏標準,

美得似乎沒有人配得上為她的美麗打分。

因為她的一生並非不是用登堂入室,

來展現自己的高貴,

而是用盡血肉書寫自己的瑰麗傳奇。

這就是費雯·麗,

世界影壇永遠的亂世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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