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域風景(二十一)杜奧莫，我心底永恆的震憾

在義大利，幾乎每個有歷史的大城市都有一座Duomo教堂，意思為城市的主教堂，比如比薩那座被譯為聖母大教堂、拿波里那座直接簡單譯為大教堂、甚至連翡冷翠那座如此知名的都被添加為聖母百花大教堂了，似乎真正能獲得這個固定稱號的，只有米蘭的這座——杜奧莫大教堂。在沒有看到它真容前，我已經歷了無數的教堂的洗禮，並對教堂大有審美疲勞之勢，可這一切隨著杜奧莫大教堂的出現而消失無影。

你能想見一座由大理石堆砌起來的海拔100米的山嗎？杜奧莫就是這樣一座神奇而不可思議的建築。從1386年開始，延續了五個世紀的工程在1805年完工。如若不是宗教的力量，誰能想像在不同朝代不同國籍的建設者們的前赴後繼中，它成為唯一的目標與力量源泉。所以當我登上杜奧莫之頂時，我感受到的所有震撼都不為過了。這135座大理石尖塔上站著3159個真人大小神態各異的雕像，或若有所思，或凝望遠方，或爭辯交流，每一尊都為這座哥特式的建築添上瑰麗的一筆。

我不禁再一次為宗教帶給人的震撼折服。這真是一次用語言難以表述的旅行，那刻，我已確定自己正站在了全世界的頂端，我在與天堂最近的地方與聖賢們進行著無言的交流，我在與天國咫尺的雲端忘掉肉身依附的一切得失，蕩滌著靈魂。那一刻，杜奧莫讓我如此純粹。恍惚間，聖母出現在我頭頂，發出萬丈金光。

從教堂頂端電梯下來排隊進了教堂。作為全球四大大教堂之一的杜奧莫大教堂的內部裝飾卻簡單得出乎我想像。只是走著走著，當雙眼適應了教堂內的昏暗與低調的光線時，我發現那些被陽光映照得鮮艷無比的玻璃窗畫，這26扇高達20-30米的玻璃窗畫向我展示著宗教故事，並給予我的啟發與感悟。我一下子明白了這褪去過多裝飾回歸質樸的教堂的良苦用心。

我找了一個座位坐下，默默地閉上雙眼，忘掉周遭的人來人往，進入一個真實又虛構的空間，在身份為遊客的同時試著學會當一個神前的懺悔者。我在這個空間里度過了2個小時，而我需要用更多時間來平復它給我帶來的震撼。

當我準備走出教堂時，已是遊人如織。沒想到在1805年接納了拿破崙成為義大利皇帝的加冕典禮後，它在今天要接納如此之多的膜拜者，只是都一樣，杜奧莫大教堂依然以免費的姿態敞開大門，好讓每一個或平凡或偉大的人親身聆聽米蘭心臟的跳動之聲。

圖60張

騎士團文

教堂內部與玻璃窗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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