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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道藏14_1---7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也,豈榮之哉。本自以無用為用,雖不為社,亦終不近於萬伐之害也。所保與眾異者,彼以無保為保,而采以有保為保也。利人長物,禁民為非,社之義也。夫無用者,泊然不為而群才自適,用者各得其敘而不與焉,此無用之所以全也。汝以社譽之,無緣近也。南伯子荼遊乎商之丘,見大木焉,有異..結翱千乘,隱,將花庇其所繽賴。子荼日..此何木也哉?此必有異材夫。仰而視其細枝,則拳曲而不可以為棟梁.,俯而視其大根,則軸解而不可以為棺榔;陌矢其葉,則口爛而為傷.,嗅之,則使人狂醒呈三日而不已。子荼日..此果不材之木也,以至於此其大也。唾乎,神人以此不材。宋有荊氏者,宜揪柏桑。其拱把而上者,求但即之代一者斬之.,三圓四園,求高名之麗者斬之.,七圍人園,責人富商之家求禪善傍者斬之。故未終其天年而中道夭於斧斤,此材之息也。故解之以牛之白穎者,與豚之亢鼻者,與人有痔病者,不可以適河。此皆巫祝以知之矣,所以為不祥也。此乃神人之所以為大不祥也。郭註..隱將花其所顯者,其枝所蔭,可以隱花千乘也。天王不材於百官,故百官御其事,而明者為之視,聰者為之聽,知者為之諜,勇者為之捍,夫何為哉?﹒玄默而已。而群材不失其當,則不材乃材之所至賴也。故天下樂推而不厭,乘萬物而無害也。、白穎、亢鼻、痔病,巫祝解除,棄此三者,必妙選辭具,然後敢用。巫祝於此亦知不材者全也。夫全生者,天下之所謂祥也。巫祝以不材為不祥而弗用也,彼乃以不祥全生,乃大祥也。神人者,無心而順物者也,故天下之所謂大祥,神人不逆。支離疏者,頤隱於齊,肩高於頂,會嚕撮子括切指天,五管在上,兩髒陸為賜。挫誠治鏘戒,足以糊口.,鼓萊播精,足以食桐十人。上徵武士,則支離攘臂於其間.,上有大役,則支離以有常疾不受功;上與病者栗,則受三鍾與十束薪。七二四夫支離其形者,猶足以養其身,終其天年,又況支離其德者乎。郭註..徵武士,則攘臂於其間者,恃其無用,故不自竄匿也。有大役,則不受功者,不任作役故也。役則不與,賜則受之。支離其形者,猶能自全,如此神人無用於物,而物各得自用。歸功名於群才,與物冥而無遠。故免@人間之害,處常美之實,此文離其德也。孔子適楚,楚狂接輿遊其門日..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持,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兔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郤曲,無傷吾足。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郭註..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言當順時直前,盡乎@會通之宜。世

之哀盛,蔑然不足覺,故曰:何如。來不可待,往不可追。趣當盡臨時之宜耳。有道成焉,無道生焉,言付之自爾,而理自生成。生成非我也,豈為治亂易節哉。治白求成,故遺成而不敗,亂白求生,故忘生而不死也。方今之時,僅免刑焉,言不瞻前顧後,而盡當今之會,冥然與時世為一,而後妙當可全,刑名可免也。福輕乎羽,莫之知載者,足能行而放之,手能執而任之.,聽耳之所聞,視目之所見,知止其所不知,能止其所不能;用其自用,為其白為.,恣其性內而無纖芥於分外,此無為之至易也。無為而性命不全者,末之有也。性命全而非福者,理未聞也。故夫福者,即向之所謂全耳,非假物也,豈有寄鴻毛之重哉。率性而動,動不過分,天下之至易也.,舉其自舉,載其自載,天下之至輕也。然知以無涯傷性,心以欲惡蕩真,故乃釋此無為之至易而知彼有為之至難.,棄夫自舉之至輕而取夫載彼之至莊子翼卷二重,此世之常患也。、禍重乎地,莫之知避者,舉其性,內,則雖負萬鈞而不覺其重也;外物寄之,雖重不盈銷餘,有不勝任者矣。為內,福也。故福至輕,為外,禍也。故禍至重,禍重而莫之知避,此世之大迷也。夫畫地而使人循之,其卒不可掩矣。有其己而臨物,與物不冥矣。故大人不明我以耀彼而任彼之自明,不德我以臨人而付人之自得,故能彌貫萬物而玄同彼我,浪然與天下為一而,內外同福也。迷陽,猶亡陽也。亡陽任獨,不蕩於外,則吾行全矣。天下皆全其五口,則凡稱吾者莫不皆全也。吾行郤曲,無傷吾足者,曲成其行,各自足矣。有用則與彼為功,無用則自全其生,夫割肌膚以為天下者,天下之所知也。使百姓不失其自全而彼我俱適者,使然不覺妙之在身也。《筆乘》..吾行郤曲,當從碧虛作郤曲。郤曲,無傷吾足,庶與上文相協,蓋由傳寫者誤疊五口行二字耳。迷陽,勉道曰..族也。竅生蒙密,能迷陽明之路,故曰迷陽,託興言之也,其說甚異,存之以廣異聞。《筆乘》..總論上彰雲..《養生主》是出世法,《人問世》是住世法。余謂出世而後能住世。老子所謂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也。德充符第五魯有兀者王驗,從之遊者與仲尼相若。常季問於仲尼日..王驗,兀者也,從之遊者與夫子中分魯。立不教,坐不議。虛而往,實而歸。固有不士一日之教,無形而心成者邪?是何人也?仲尼日..夫子,聖人也,丘也直後而未往耳。丘將以為師,而況不若丘者乎?葵假魯國,丘將引天下而與從之。常季日..彼兀者也,而王昭先生,其與庸亦遠矣。若然者,其用心也,獨若之何?仲尼日..死生亦大矣,而不得與之變;雖天地覆墜,亦將不與之遺;審乎無假而不與物遷,命物之化而守其宗也。常季七二五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曰:何謂也?仲尼日..自其異者視之,肝膽楚越也;自其同者視之,萬物皆一也。夫若然者,且不知耳目之所宜,而遊心乎德之和。物視其所一而不見其所喪,視喪其足猶遺土也。常季日..彼為己,以其知得其心,以其心得其常心。物何為最之哉?仲尼日..人莫鑑於流水而鑑於止水。唯止能止血來止。受命於地,唯松柏獨也在,冬夏青青.,受命於天,唯舜獨也正,幸能正生,乃正眾生。夫保始之徵,不懼之實,勇士一人,雄入於九軍。將求名而能自要者而猶若是,而況官天地、府萬物、直寓六骸、象耳目、一知之所知而心未常死者乎?彼且擇日而登假,人則從是也。彼且何肯以物為事乎?郭註..虛往實歸,各自得而足也。無形而心成者,怪其形殘而心乃充足也。夫心之全也,遺身形,忘五藏,忽然獨往,而天下莫能離也。美假魯國,將引天下與從之,言神全心具,則體與物冥,與物冥者,天下之所不能遠,美但一國而已哉。死生之變化於天也,彼與變俱,故生死不變於彼。,雖天地覆墜,斯順之也。審乎無假者,明性命之固當也。不與物遷者,任物之自遷也。命物之化者,以化為命,而無乖迂@也。守其宗者,不離至當之極也。異而肝膽楚越者,恬苦之性殊,則美惡之情背也。同而萬物皆一者,雖所美不同,而同有所美,各美其所美,則萬物一美也.,各是其所是,則天下一是也。夫因其所異而異之,則天下莫不異,而浩然大觀者,官天地,府萬物,知異之不足異,故因其所同而同之,則天下莫不皆同。又知同之不足有,故因其所無而無之,則是非美惡,莫不皆無矣。夫是我而非彼,美己而惡人,自中知以下,至於昆蟲,莫不能然,然此明乎我而不明乎彼者爾。若夫玄通浪合之士,因天下以明天下。天下無曰莫非也,即明天下之無非;無曰彼是也,即明天下之無是。無是無非,混而為一,故能乘變任化,件物而不憎也。不七/、知耳目之所宜,而遊心乎德之和者,宜生於不宜者也。無美無惡,則無不宜,故亡其宜也。都亡宜故無不任,都任之而不得者,末之有也。無不得而不和者,亦未開也。故放心於天地之間,蕩然無不當,而擴然無不適也。物視其所一而不見其所喪二百體夫極數之妙心,故能無物而不同。無物而不同,則死生變化,無往而非我矣。故生為我時,死為我順,時為我聚,順為我散,聚散雖異,而我皆我之,則生故我耳,未始有得.,死亦我也,未始有喪。夫死生之變,猶以為一。既觀其一,則說然無係,玄同彼我,以生死為蔣寐,以形、骸為逆旅,去生如脫展,斷足如遺土,五口未見足以縷第其心也。彼為己,以其知者,嫌王胎未能忘知而自存也。得其心以其心者,嫌未能遺心而自得也。得其常心,物何為最之者,夫得其常心,平往者也。嫌其不能平往而與物過常,故使物就之也。夫止水之致鑑者,非為止以求

鑑也,故王驗之聚眾,眾自歸之。豈引物使從己哉。唯止,能止眾。止者,動而為之,則不能居眾物之止也。唯舜獨也正,言特受自然之正氣者至希也。下首則唯為松柏,上首則唯有聖人,故凡不正者皆來求正耳。若物皆有青全,則無貴於松柏。人各自正,則無美於大聖而趣之也。幸能正生,以正眾生者,幸自能正耳,非為正以正之也。將求名而能自要者,非能遺名而無不任也。官天地,府萬物者,冥然無不體也。直寓六骸者,所謂逆旅也。象耳目者,人用耳目,亦用耳目,非須耳目也。知與變化俱,則無往而不冥,此知之一者也。心與死生順,則無時而非生,此心之未嘗死也。擇日而登假者,以不失會為擇耳,斯人無擇也,在其天行而時動者也。故假借之人,由此而最之耳,其恬漠故全也,故曰..彼且何肯以物為事。《筆乘》..受命於地,至唯舜獨也正。文句不齊似有脫略。張君房校本莊子翼卷二作..受命於地,唯松柏獨也正,在冬夏青青.,受命於天,唯堯、舜獨也正,在萬物之首。補亡七字,因郭註有下首唯松柏,上首唯聖人故也。今以松柏獨也在,舜獨也正為句,亦自文順而義全矣。申徒嘉,兀者也,而與鄭子產同師於伯昏無人。子產謂申徒嘉曰:我先出則子止,子先出則我止。其明日,又與合堂同席而坐。子產謂申徒嘉曰:我先出則子止,子先出則我止。今我將出,子可以止乎?其未耶?且子見執政而不達,子齊執政乎?申徒嘉曰:先生之門固有執政焉如此哉?子而說悅子之執政而後人見者也。聞之日..鑑明則塵垢不止,止則不明也。久與賢人處則無過。今子之所取大者,先生也,而猶出於一一日若是,不亦過乎?於產曰:子既若是矣,猶與堯爭善。計子之德,不足以自反邪?申徒嘉日..自狀其過以不當亡者采;不狀其過以不當存者寡。知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唯有德者能之。遊於羿之殼中。中央者,中地也.,然而不中者,命也。人以其全足笑吾不全足者眾矣,我佛然而怒,而適先生之所,則廢然不反。不知先生之洗我以善邪?吾與夫子遊十九年矣,而未嘗知吾兀者也。今子與我遊於形骸之內,而子索我於形骸之外,不亦過乎。於產聾子六切然改容更貌日..於無乃稱。郭註..我出子止,羞與別者常行也。其明日,又質而問之,欲使必不並己也。子齊執政者,常以執政自多,故直雲子齊執政,便謂足以明其不遜也。先生之門,固有執政焉如此哉,言此論德之處,非計位也。而說子之執政而後人者,笑其矜說在位,欲處物先也。久與賢人處則無過,言其事明師而鄙吝之心猶未去,乃真過也。若是形殘也"、一一一口不自顧省,而欲輕蔑在位,與有德者並。計子之德,故不足以補形殘之過,多自陳其過狀,以己為不當亡者眾也。默然知過,自以為應死者少也。羿,古之善射者。於矢所及為穀中。夫利害七七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相攻,則天下皆羿也。自不遺身亡心知與物向波者,皆游於羿之穀中耳。雖張毅之出,單豹之處,猶未免於中地。則中與不中,唯在命耳。而區區者各有其所遇,而不知命之自耳。故免乎於矢之害者,自以為巧,欣然多巳;及至不兔,則自恨其謬而志傷神辱,斯未能達命之情者也。夫我之生也,非我之所生也,則一生之內,百年之中,其坐起行止,動靜趣舍,性情知能,與凡所有者,凡所無者,凡所為者,凡所遇者,皆非我也。理自爾耳,而橫生休戚乎其中,斯又逆自然而失者也。人以其全足笑五口不全足者,皆不知命而有斯笑也。佛然而怒者,見其不知命而怒,斯又未知命也。廢然而反者,見至人之知命遺形,故廢向者之怒而復常也。不知先生之洗我以善者,言不知先生洗我以善道故耶?我為能自反耶?斯自忘形而遺累也。十九年而未嘗知吾兀者,忘形故也。形骸外矣,其德內也。今子與我德游耳,非與我形交,而索我外好,豈不過哉。子無乃稱者,己悟則厭其多言也。魯有兀者叔山無趾,鍾見仲尼。仲尼日..子不謹,前既犯患若是矣。雖今來,何及矣。無趾日..吾唯不知務而輕用吾身,吾是以亡足。今吾來也,猶有尊足者存,吾是以務全之也。夫天無不覆,地無不載,吾以夫子為天地,安知夫子之猶若是也。孔子曰:丘則陋矣。夫子胡不入乎?請講以所聞。無趾出。孔子曰:弟子勉之。夫無趾,兀者也,猶務學以復補前行之惡,而況全德之人乎。無趾語老鴨日..孔丘之於至人,其未邪?彼何賓賓以學子為?彼且嶄以誠尺叔切詭幻怪之名間,不知至人之以是為己種精邪?老鴨日..胡不宜使彼以死生為一條,以可不可為一貫者,解其種椅,其可乎?無趾曰:天刑之,安可解。郭註..鐘,頻也。人之生也,理自生矣。直莫之為而任其自生,斯重其身而知務者也。若乃忘其自生,謹而矜之,斯輕用其身而不知務也。七二八故五臟相攻於內而手足殘傷於外也。猶有尊足者存,言別一足未足以虧其德,明夫形骸者逆旅也。去其矜謹,任其自生,斯務全也。夫天不為覆,故能常覆。地不為載,故能常載。使天地而為覆載,則有時而息矣。使舟能沉而為人浮,則有時而沒矣。故物為焉,則未足以終其生也。安知夫子之猶若是者,責其不謹,不及天地也。無趾出,聞所聞而出,全其無為也。彼何賓賓以學子為者,怪其方復學於老輛也。夫無心者,人學亦學。然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其弊也遂至乎為人之所為矣。夫師人以自得者,率其常然者也。舍己效人而逐物於外者,求乎非常之名者也。夫非常之名,乃常之所生也。故學者非為幻怪也,幻怪之生必由於學。禮者非為華薄也,而華薄之興必由於禮。斯必然之理,至人之所無奈何,故以為己之桂桔也。胡不直使彼以死生為一條,以可不可為一貫者,解其桂

槍,欲以直理冥之,冀其無遠也。天刑之,安可解者,仲尼非不冥也。顧自然之理,行則影從,言則嚮隨。夫順物則名遠斯立,而順物者非為名也。非為名則至矣,而終不免乎名,則孰能解之哉。故名者影嚮也.,影嚮者,形聲之桓槍也。明斯理也,則名遠可遺,而性命可全矣。魯哀公問於仲尼日..衛有惡人焉,日哀駱它沱。丈夫與之處者,思而不能去也。婦人見之,請於父母日與人為妻,寧為夫子妾者,十數而未止也。未嘗有聞其唱者也,常和而已矣。無君人之位以濟乎人之死,無聚祿以望人之腹,又以惡駭天下,和而不唱,知不出乎四域,且而雌雄合乎前,是必有異乎人者也。寡人召而觀之,果以惡駭天下。與寡人處,不至以月數。而寡人有意乎其為人也,不至乎期年,而寡人信之。國無宰,而寡人傳國焉。悶門然而後應,氾泛而若辭。寡人醜乎,卒授之國。無幾何也,去寡人而行。寡人恤焉若有亡也,若無與樂是國也。是莊子翼卷二何人者也?仲尼日..丘也嘗使於楚矣,適見犯子食繭於其死母者。少焉胸舜若,皆棄之而走。不見己焉爾,不得類焉爾。所愛其母者,非愛其形也,愛使其形者也。城而死者,其人之葬也不以霎色治切資,別@者之履,無為愛之。皆無其本矣。為天子之諸御..不爪萬,不穿耳;取妻者止於外,不得復使。形全猶足以為爾,而況全德之人乎?今哀駱它未士一目而信,無功而親,使人授己國,唯恐其不受也,是必才全而德不形者也。哀公日..何謂才全?仲尼日..死生、存亡、窮達、貧富、賢與不肖、毀譽余、饑渴、寒暑,是事之變、命之行也。日夜相代乎前,而知不能規乎其始者也。故不足以滑骨和,不可入於靈府。使之和豫,通而不失於兌。使日夜無郤隙,而與物為春,是接而生時肝、心者也。是之謂才全。何謂德不形?日..平者,水停之盛也。其可以為法也,內保之而外不蕩也。德者,成和之俺也。德不形者,物不能離也。哀公異日以告閔子日..始也吾以南面而君天下,執民之紀而憂其死,吾自以為至通矣。今吾間至人之言,恐吾無其實,輕用吾身而亡吾國。吾與孔丘非君臣也,德友而已矣。郭註..惡,醜也。無君人之位以濟乎人之死者,明物不由權勢而往也。無聚祿望人之腹者,明非求食而往也。又以惡駭天下者,明不以形美故往也。和而不唱者,非和而致之也。知不出乎四域者,不役思於分外也。雌雄合乎前者,才全者與物無害,故入獸不亂群,人鳥不亂行,而為萬物之靈也。悶然而後應者,寵辱不足以驚其神也。氾而若辭者,人辭亦辭也。先子食於其死母者,食乳也。夫生者以才德為類,死而才德去矣。故生者以失類而走也。故含德之厚,比於赤子。無往而不為之,赤子也。則天下莫之害,斯得類而明已故也。情苟類焉,則雖形不與同而物無害心。情類苟亡,則雖形同母子而不足以固其志矣。使其形者,才德固定也。翼者,武七二九

中華道藏第十四冊所資也。戰死,則無武。翼將安施。所愛屢者,為足故耳。別者之屢,何為愛之?﹒無其本者,翼屢以足武為本也。不前綱、不穿,全其形也。不得復使,恐傷其形也。採擇繽御及燕爾新婚,本以形好為意者也。故形之全也,無以降至尊之情,回真女之操也。德全而物愛之,宜矣。死生、存亡以至饑渴、寒暑,其理固當,不可逃也。故人之生也,非誤生也。生之所有,非妄有也。天地雖大,萬物雖多,然五口之所遇適在於是,則雖天地神明,國家聖賢,絕,刀至知而弗能達也。故凡所不遇,弗能遇也。其所遇,弗能不遇也。其所弗為,弗能為也。其所為,弗能不為也。付之而自當矣。命行事變,不舍晝夜,推之不去,留之不停,故才全者,隨所遇而任之也。夫始非知之所規,而故非情之所留,是以知命之必行,事之必變者,山豆於終規始,在新戀故哉。雖有至知而弗能規也。逝者之往,吾奈之何哉。苟知性命之固@當,則雖死生窮之千變萬化,淡然自若而和理@在身矣。故曰:不足滑和。靈府者,精神之宅也。至足者,不以憂患驚神。故曰:不可入於靈府。和性不滑,靈府問豫,則雖涉乎至變,不失其兌然也,故曰和豫。通而不失於兌,日夜無郤者,浪然常任之也。與物為春者,群生之所賴也。接而生時於心者,順四時而俱化也。天下之平,莫盛於停水。無情至平,故天下取正焉。故曰:平者,水停之盛也,其可以為法也。內保之而外不蕩者,內保其明,外無情為,玄鑒洞照,與物無私,故能全其平而行其法也。事得以成,物得以和,謂之德也。無事不成,無物不和,此德之不形也,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筆乘》..望,如月望之望,圓足飽滿之義。和而不倡不見其能首事也。知不出乎四域,不見其有遠略也。祿位才貌舉皆無之,而致雌雄交歸焉,非使物保而物自保之也。是何人也?疑其所以動人者何在?施子七三O之喻言,形不足愛,而使其形者可愛也。母愛以使其形者為本,戰以武為本,行以足為本@o哀胎它所以存而見任,去而見思者,有本故耳。才,即孟子降才之才。才末全者,率喜而自衛。才全則德內足矣。美形之有生死、存亡、窮達、貧富、賢與不血肉、毀譽、飢渴、寒暑,雖其變,若彼然求其所以為之者而不得,故謂之命也。苟知其始所以為之者,則獨何能無栗。然今其變雖日夜遞遷,了無停息,而其所始即智者莫能求之,所謂未始有始者也。知其未始有始而又何至滑五口之大和,千五口之靈府也耶?兌,如老子塞其兌之兌。和豫,通而不失於兌。與物為春,而日夜無隙,即所謂不形者也。如此雖日接,萬變皆動而不失其時矣。水停而平,則萬物準之乎?﹒則,內能自保停,則外不搖蕩水之平,猶德之和也。是和也,修之巳而成,故曰:成和之倚,物不能離。又解不形之意,即一而不分死生,無變之謂也。

闡跤支離無脹說稅衛靈公,靈公悅之,而悅全人;其腔腔肩肩。賽瓷盎大瘦說齊桓公,桓公悅之,而視全人..其腔肩肩。故德有所長而形有所忘。人不忘其所忘而忘其所不志,此謂誠忘。故聖人有所遊,而知智為孽,約為膠,德為接,工為商。聖人不諜,惡用知?不斷,惡用膠?無喪,惡用德?不貨,惡用商?四者,天脅也。天脅也者,天食輛也。既受食於天,又惡用人。有人之形,無人之情。有人之形,故群於人;無人之情,故是非不得於身。砂乎不哉,所以屬於人也;整一月殼乎大哉,獨成其天。惠子謂莊子日..人故無情乎?莊子日..然。惠於曰:人而無情,何以謂之人?莊子日..道與之貌,天與之形,惡得不謂之人?惠子日..既謂之人,惡得無情?莊子曰:是非吾所謂情也。吾所謂無情者,盲人之不以好惡內傷其身,常因自然而不益生也。惠子曰:不益生,何以有其身?莊子曰:道與之貌,天與之形,無以好惡內傷其身。今子外乎子之神,勞乎子之莊子翼卷二精,倚樹而吟,據楠梧而棋眠。天選子之形,予以堅白鳴。郭註..閩跤支離無脹兩段,言偏情一往,則醜者更好,而好者更醜也。德有所長而形有所忘者,其德長於順物,忘其醜;長於逆物,忘其好也。生則愛之,死則棄之,故德者,世之所不忘也;形者,理之所不存也。故夫忘形者,非忘也;不忘形而忘德者,乃誠忘也。聖人遊於自得之場,放之而無不至者,才德全也。知為孽,約為膠,德為接,工為商。此四者自然相生,其理巳具,故聖人無所用其己也。天背也者,天食也,言自然而票之也。既稟之自然,其理巳足,則雖沉思以免難,或明戒以避禍。物無妄然,皆天地之會,至理之趣。必自思之,非我思也;必自不思,非我不思也。或思而免之,或思而不兔,或不思而免之,或不思而不兔,凡此皆非我也。又笑為哉?任之而自至也。有人之形者,視其形貌若人也。無人之情者,掘若稿木之枝也。群於人者,類聚群分,自然之道也。是非不得於身者,無情,故浩然無不任。無不任者,有情之所未能也。故形貌若人,而獨成其天也。道與之貌,天與之形者,言人之生也,非情之所生也。生之所知,山豆情之所知哉?﹒故有情於為離曠而弗能也,然離曠以無情而聰明矣;有情於為賢聖而弗能也,然賢聖以無情而賢聖矣,豈宜賢聖絕速而離曠難慕哉。雖下愚聾薯及鶴鳴犬吠,苟有情於為之,亦終不能也。不問遠之與近,雖去己一分,孔、顏之際,終莫之得也。是以觀之萬物,反取諸身,耳目不能以易任成功,手足不能以代司致業。故嬰兒之始生也,不以自求乳,不以耳向明,不以足操物,不以手求行,豈百骸無定司,形貌無素主,而專由情以制之哉。既謂之人,惡得無情者,未解形貌之非情也。是非吾所謂情者,以是非為情,則無是無非無好無惡者,雖有形貌,直是人耳,情將安七三一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寄。無情者之人不以好惡傷其身,言任當而直前者,非情也。常因自然而不益生者,止於當也。不益生,何以有其身者,未明生之自生,理之自足也。莊子又謂生理已具足於形貌之中,但任之則身存,好惡之情,非所以益生,祇足以傷身,以其生之有分也。夫神不休於性分之內,則外矣;精不止於自生之極,則勞矣。故行則倚樹而吟,坐則據梧而眠,言有情者之自困也。天選子形,以堅白鳴,言凡子所為,外神勞精,倚樹據梧,且吟且睡,此世之所謂情也。而雲天選,明夫情者非情之所生,而況他哉。故雖萬物萬形,云為取捨,皆在無情中來,又何用情於其間哉@o大宗師第六知天之所為,知人之所為者,至矣。知天之所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養其知之所不知,終其天年而不中道天者,是知之盛也。雖然,有息,夫知有所待而後當,其所待者特未定也。庸誼知吾所謂天之非人乎?﹒所謂人之非天乎?且有真人而後有真知。何謂真人?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護士。若然者,過而弗悔,當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慄,入水不講,入火不熱,是知之能登假格於道也若此。郭註..知天人之所為者,皆自然也。則內放其身而外冥於物,與眾玄同。任之而無不至也。天者,自然之謂也。夫為為者不能為,而為自為耳。為知者不能知而知自知耳。自知耳,不知也。不知也,則知出於不知矣。白為耳,不為也。不為也,則為出於不為矣。為出於不為,故以不為為主。知出於不知,故以不知為宗。固定故真人遺知而知,不為而為,自然而生,坐忘而得,故知稱純而為名去也。人之生也,形雖七尺而五常必具。故雖區區之身,乃舉天地以奉之,故天地萬物,凡所有者,不七三二可一日而相無也。一物不具,則生者無由得生,一理不至,則天年無緣得終。然身之所有者,知或不知也.,理之所存者,為或不為也。故知之所知者寡,而身之所有者束,為之所為者少,而理之所存者博,在上者莫能器之而求其備焉。人之所知不必同而所為不敢異,異則偽成,而真喪矣。或好知不倦,以困其百體,所好不過一技而舉根俱弊。斯以其所知而害六所不知也。若夫知之盛者,知人之所為有分,故任而不強也.,知人之所知有極,故用而不蕩也。故所知不以無涯自困,則一體之中,知與不知,間相與會而俱全矣,斯以其所知養其所不知也。有患者,言知雖盛,未若遺知任天之無患也。夫知者未能無可無不可,故必有待也。若乃任天而生,則遇物而當矣。所待未定,言有待則無定也。吾生有涯,天也。心欲蓋之,人也。然此人之所謂耳,物無非天也。天也者,自然也。人皆自然,則治亂

成敗,遇與不遇,非人為也,皆自然耳。有真人,而後天下之知皆得其真而不可亂也。不逆寡,則所順者眾。不雄成,則不恃其成而處物先。不護士,則縱心直前而群士自合,非謀誤以致之。直自全當而無過耳,非以得失經心也。若然者,理固自全,非畏死也。故真人陸行而非避清也,遠火而非逃熱也,無過而非措當也。故雖不以熱為熱而未嘗赴火;不以清為清未嘗蹈水;不以死為死未嘗喪生。故夫生者,豈生之而生哉,成者,豈成之而成哉。故任之而無不至者,其人也。豈有樂意於所遇哉,言夫知之登至於道者,若此之遠也。古之真人,其寢不夢,其覺教無憂,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鐘,眾人之息以喉。屈服者,其隘厄吉若哇。其嗜欲深者,其天機淺。古之真人,不知悅生,不知惡死。其出不訢欣,其入不誼。倚蕭然而往,倚然而來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終。受而喜之,忘莊子翼卷二而復之。是之謂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謂真人。郭註..寢不夢,無意想也。覺無憂,遇即安也。食不甘,理當食耳。真人之息以躍,乃在根本中來。噬合一口若哇,氣不平暢也。深根寧極,然後反一無欲,故嗜欲深者,天機淺也。不知悅生惡死者,與化為體。不訢不誼者,泰然而任之也。倚然往來者,寄之至理,故往來而不難也。終始變化,皆忘之矣,豈宜逆忘其生,而猶復探求死意耶?受而喜者,不間所受者何物,遇之而無不適也。忘而復者,復之不由於識,乃至也。夫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物而動,性之欲也;物之感人無窮,人之逐物無節,則天理滅矣。真人知用心則背道,助天則傷生,故不為也。《筆乘》..出世為出,即生也,來也,始與受也。返造化為入,即死也,往也,終與復也。知其始之未始有始也,則不忘其所始矣。知其終之未始有終也,則不求其所終矣。如此則可以出入造化,遊戲死生,而美悅與惡之有心?捐道者心一有所變,即捐道矣。道無生死而人有二心,非棄道而何人助天者,即老子狹其所居,厭其所生,求益於有生之外者也。而真人不然,則知怖死生求出離,猶為第二義也。若然者,其心志,其容寂,其穎頹去軌反。妻然似秋,媛喧然似春,喜怒通四時,與物有宜而莫知其極。故聖人之用兵也,亡國而不失人心。利澤施乎萬世,不為愛人。故樂洛通物,非聖人也;有親,非仁也;天時,非賢也;利害不通,非(缺、文)禮為翼者,順時之所行,故無不行也。夫高下相受,不可逆之流也。小大相群,不得已之勢也。曠然無情,群知之府也。之有源之會。居師人之極者,美為哉。任時世為知,委必然之事,付之天下而已。丘者,所以本也。以性言之,則性之本也。夫物各有足,足於本也。付群德之自循,斯與有足者至於本也,本至而七

中華道藏第十四冊理盡矣。凡此皆自彼而成,成之不在己,則雖處萬機之極,而常間暇自適。忽然不覺事之經身,愧然不識言之在口,而人之大迷,真謂至人之為勤行者也。故其好之也一,其弗好之也一。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與天為徒,其不一與人為徒。天與人不相勝也,是之謂真人。死生,命也;其有夜且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與,皆物之情也。彼持以天為父,而身猶愛之,而況其卓乎?人特以有君為愈乎己,而身猶死之,而況其真乎?﹒泉、組@,魚相與處於陸,相昀時以濕,相瀉儒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與其譽余堯而非榮也,不如而忘而化其道。郭註..常無心而順彼,故好與不好,所善所惡,與彼無二也。其一也,天徒也。其不一也,人徒也。夫真人同天人,均彼我,不以其一異乎不一。無有不一者,天也。彼彼而我我者,人也。真人同天人,齊萬致0萬致不相非,天人不相勝,故曠然無不一,冥然無不任@,而玄同彼我也。其有夜日之常,天之道也。故知死生者,命之極,非妄然也。若夜旦@耳,美所係哉。真人在畫得畫,在夜得夜,以死生為晝夜。豈有所不得乎。人之有所不得而憂虞在懷,皆物情耳,非理也。卓者,獨化之謂也。夫相因之功,莫若獨化之至也。人之所因@者,天也。天之所生者,獨化也。人皆以天為父,故晝夜寒暑,猶安之而不敢惡。況卓爾獨化至於玄冥之竟,又安得而不任之哉。真者,不假於物而自然也。夫自然之不可達,豈@直君命而已哉。故證以因魚之喻,與其不足而相愛,豈若有餘而相忘。夫非譽皆生於不足,至足者,忘善惡,遺死生,與變化為了曠然無不@適矣,又安知堯架之所在耶。夫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候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夫藏舟於墊,藏山於澤,謂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負之而走,昧七三四者不知也。藏小大有宜,猶有所遜。若夫藏天下於天下而不得所遷,是恆物之大情也。特犯人之形而猶喜之。若人之形者,萬化而未始有極也,其為樂可勝計耶?故聖人將遊於物之所不得避而皆存。善天善老,善始善終,人猶效之,又況萬物之所係而一化之所待乎。郭註..夫形生老死,皆我也。故形為我載,生為我勞,老為我仗,死為我息。四者雖變,未始非我,我笑惜哉。死與生,皆命也。無善則已,有善則生,不獨善也,故若以吾生為善乎,則吾死亦善也。方去一口生死變化之不可逃,故先舉無逃之極,然後明之以必變之符,將任化而無係也。夫無力之力,莫大於變化者也,故乃揭天地以趨新,負山嶽以故@故,故不暫停,忽巳涉新,則天地萬物無時而不移也,世皆、新矣,而自以為故。舟山日易,而視之若前。今交一臂而失之,在冥中去矣。故,向者之我,非復今我也。我與今俱往,豈常守

故哉。而世莫之覺,謂今之所遇可係而在,豈不昧哉。不知與化為體,而思藏之使不化,則雖至深至固,各得其所宜,而無以禁其日變也。故夫藏而有之者,不能止其趣也。無藏而任化者,變不能變也。無所藏而都任之,則與物無不冥,與化無不一。故無內外,無死生。體天地合變化,索所避而不得矣,此乃常物之大情,非一曲之小意也。人形乃是萬化之一遇耳。無極之中,所遇者皆若人也。豈特人形可喜而餘物無樂耶?本非人而化為人,化為人失於故矣。失故而喜,喜所遇也。變化無窮,何所不遇。所遇而樂,樂豈有極乎?夫聖人遊於變化之途,放於日新之流0萬物萬化,亦與之萬化。化者無極,亦與之無極。誰得越之哉?﹒夫於生為亡而於死為存,於死為存則何時而非存哉?﹒夫自均於百年之內,不善少而否老。未能體變化,齊死生也。然其乎粹,猶足以師人也。況玄同萬物而與化為體,莊子翼卷一其為天下之所宗也。不亦宜乎。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孺喜韋氏得之,以擎天地.,伏戲羲得之,以襲氣毋;維斗得之,終古不式;日月得之,終古不息;堪杯丕得之,以襲崑崙;馮憑夷得之,以遊大川;肩吾得之,以處大山;黃帝得之,以登雲天;顛項得之,以處玄宮門,馬強得之,立乎北極;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廣,莫知其始,莫知其終;彭祖得之,上及有虞,下及五伯;傅說得之,以相武丁,奄有天下,乘東維、騎笠〈尾而比於列星。郭註..有無情之情,故無為也;有常無之信,故無形也。古今傳而宅之,莫能受而有之,鹹得自容,而莫見其狀,未有天地,自古固存,明無不待有而無也。無也,豈能生神哉?不神鬼帝而鬼帝自神,斯乃不神之神也.,不生天地而天地自生,斯乃不生之生也。故夫人之果不足以神,而不神則神矣。功何足有?事何足恃哉?﹒久道在高為無高,在深為無深,在久為無久,在者為無者,無所不在,而所在皆無也。且上下無不格者,不得以高卑稱也;內外無不至者,不得以表裡名也,與化俱移者,不得言久也;終始常無者,不得謂老也。自稀韋氏得之至比則星,言得之於道,乃所以明其自得耳。道不能使之得也,我之未得又不能為得也@o然則凡得之者,外不資於道,內不由於己,掘然自得而獨化也。夫生之難也,猶獨化而自得之矣。既得其生,又何患於生之不得而為之哉。故為生舉不足以全生,以其生之不由於已為也,而為之,則傷其真生矣。《筆乘》..大宗師者,道也。至此方明說出道無形無為也。而曰:有情有信者,自有以觀其徽者言之也。情,靜之動;信者,動之得,即老子七三五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其中有信之信也。大易者,未見氣大初者,氣之始未見氣為父,則氣者然也。北斗,天之綱維,故日..維斗。堪杯,神名,人面獸形。馮夷,《清冷傳》日..華陰達鄉隨首人,服人石得水仙,是為河泊。一雲..以人月庚子浴於河而溺之。肩吾,山神,不死至孔子時。黃帝得道登天,即鼎湖上升之事。玄宮,北方之宮,《月令》曰:其帝噸琪,其神玄冥是也。禹強,海神,《山海經》日..北海之渚,有神,人面鳥身,再兩青蛇,踐兩赤蛇,名禹強。西王母,《山海經》曰..狀如人,狗尾,蓬頭,戴勝,善嘯,居淘水之涯。《漢武帝內傳》..西王母與一功夫人降帝,美容貌,神仙人也。少廣,山名,一雲西方空界之名。傳說一星在尾上,言其乘東維,騎糞尾之間也。糞斗,為天漢年之東維。南伯子葵問乎女傌禹曰..子之年長矣,而色若孺子,何也?曰:吾問道矣。南伯子葵日..道可得學耶?﹒日..惡。惡可。於非其人也。夫Lr梁倚有聖人之才而無聖人之道,我有聖人之道而無聖人之才。吾欲以教之,庶幾其果為聖人乎?不然,以聖人之道告聖人之才,亦易矣。吾猶守而告之,參三日而後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後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後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後能朝徹;朝徹而後能見獨.,見獨而後能無古今;無古今而後能人於不死不生。殺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為物無不將也,無不迎也,無不毀也,無不成也。其名為摟寧。摟寧也者,摟而後成者也。南伯子葵日..子獨惡乎聞之?曰:間諸副墨之子,副墨之子間諸洛誦之孫,洛誦之孫聞之膽明,瞻明聞之聶許,聶許聞之需役,需役聞之於烏摳,於摳聞之玄冥,玄冥聞之參寥,參寥聞之疑始。郭註..聞道則任其自生,故氣色全也,外猶遺也。物者,朝夕所需,切已難忘,外生則都遭之也。遺生則不惡死,不惡死故所遇即安,豁然無七三六滯,見機而作,斯朝徹也。當所遇而安之,忘先後之所接,斯見獨者也。無古今,與獨俱往也。係生故有死,惡死故有生,無係無惡,則無死無生矣。任其自將,故無不將,任其自迎,故無不迎;任其自毀,故無不毀,任其自成,故無不成。夫與物冥者,物縈、亦縈,而未始不寧也.,抑縈而獨不縈,則敗矣.,故縈而任之,則莫不曲成也。玄冥者,所以名無而非無也。夫階名以至無者,必得無於名表,故雖玄冥猶未極,而又推寄於參寥,玄之又玄也。自然之理,有積習而成者,堇階近以至遠,研粗以至精,故乃七重而後無之名,九重而後疑無是始也。子把、子輿、子型、子來四人相與語曰:孰能以無為首,以生為脊,以死為民苦羔兵,孰知死生存亡之一體者,吾與之友矣。四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遂相與為友。俄而子輿有病,子把往問之。曰:偉哉,夫造物者將以予為此拘拘也。曲縷縷發背,上有五管,頤

隱於齊,肩高於頂,句勾贅指天,陰陽之氣有珍麗,其心間閒而無事,阱步田反懈悉田反而鑑於井,日..唾乎。夫造物者又將以予為此拘拘也。子把日..女惡之乎?曰:亡,予何惡。浸假而化予之左臂以為雞,予因以求時夜;浸假而化予之右臂以為彈,予因以求鴉炙.,浸假而化予之民以為輸,以神為馬,予因而乘之,豈更駕哉。且夫得者,時也.,失者,順也。安時而處順,哀樂不能入也,此古之所謂縣解也,而不能自解者,物有結之。且夫物不勝天久矣,吾又何惡焉?郭註..沙,陵亂也。夫任自然之變者,無差也。與物唾耳。浸,漸也。體化之變,則無往而不因,無因而不可,當所遇之時,世謂之得,時不暫停,順往而去,世謂之失;安時處順,謂之懸解。一不能自解,則來物共結之矣。能解則無所不解,則無所而解也。天不能無晝夜,我安能無死生而惡之哉。俄而子來有病,喘喘一作悄然將死。其莊子翼卷妻子環而泣之。整往問之,日..比。避。無但化。倚其戶與之語日..偉哉造化。又將葵以汝為?將葵以汝適?以汝為鼠肝乎?以汝為蟲臂乎?子來曰:父母於子,東西南北,唯命之從。陰陽於人,不翅於父母。彼近吾死而我不聽,我則悍一作捍矣,彼何罪焉?夫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候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今大冶鑄金,金踴躍曰:我且必為鍍銘。大冶必以為不祥之金。今一犯人之形而曰:人耳。人耳。夫造化者必以為不祥之人。今一以天地為大爐,以造化為大冶,惡乎往而不可哉?成然寐,遠然覺。郭註..死生猶蔣寐耳,於理當寐,不願人驚之,將化而,呃,無為不@之也。自古或有能違父母之命者,未有能連陰陽之變而距晝夜之節者也。死生猶晝夜,未足為遠也。時當死,亦非所禁,而橫有不聽之心,適足悍逆於理以速其死耳。其死之速,由於我悍,非死之罪也。彼,謂死耳。在生,故以死為彼。善吾生,善吾死,理常俱也。人耳人耳,唯願為人也。亦猶金之隔躍,世皆知金之不祥,而不能任其自化。夫變化之道,靡所不遇。今一遇人形,豈故為哉。生非故為,時自生耳。矜而有之,不、亦妄乎。人皆知金之有係為不祥,故明已之無異於金,則所係之情可解,可解則無不可也。成然寐,還然覺。蔣寐自若,不可以死生累心也。子桑戶、孟子反、子琴張三人相與友,曰:孰能相與於無相與,相為於無相為?孰能登天遊霧,撓裊挑徒堯反無極,相忘以生,無所終窮?三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遂相與友。莫然有間,而子桑戶死,未葬。孔子聞之,使子責往待事焉。或編曲,或鼓琴,相和而歌日..唾來桑戶乎。唾來桑戶乎。而已反其真,而我猶為人街。子賞趨而進日..敢問臨屍而歌,禮乎?二人相視而笑日..是惡知禮意?子賞反,以告孔子曰:彼何人者耶?修行無有而外其形骸,臨屍而歌,顏色不變,無以命七七

中華道藏第十四冊之。彼何人者邪?孔子日..彼遊方之外者也,而丘遊方之內者也。外,內不相及,而丘使女往弔之,丘則陋矣。彼方旦與造物者為人,而遊乎天地之一氣。彼以生為附贅縣疵,以死為決統換潰癱。夫若然者,又惡知死生先後之所在。假於異物,託於同體.,忘其肝膽,遺其耳目;反覆終始,不知端倪;芒然彷徨乎塵垢之外,逍遙乎無為之業。彼又惡能憤憤然為世俗之體,以觀眾人之耳目哉。子貢日..然則夫子何方之依?日..丘,天之戮民也。雖然,吾與汝共之。子貢日..敢問其方?孔子曰:魚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相造乎水者,穿池而養給.,相造乎道者,無事而生定。故日..魚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術。子貢日..敢問畸人。曰:畸人者,畸於人而伴於天。故曰:天之小人,人之君子;人之君子,天之小人也。郭註..夫體天地,冥變化者,雖手足異任,五臟殊管,未嘗相與而百節同和。斯相與於無相與也,未嘗相為而表裡俱濟,斯相為於無相為也。若乃從其心志以恤手足,運其股股以營五臟,則相營愈篤而外,內愈困矣。故以天下為一體者,無愛為於其間也。撓挑無極,無所不任也。忘其生,則無不忘矣。故能隨變任化,無所窮竟。相視而笑,莫逆於心者,寄明至親而無愛念之近情也。人哭亦哭,俗內之遠也。齊死生,忘哀樂,臨屍能歌,方外之志也。夫知禮義者,必遊外以經內,守母以存子,稱情而直往也。若乃矜乎名聲,牽乎形制,則孝不任誠,慈不任實,父子兄弟,懷情相欺,豈禮之大意哉?﹒夫理有至極,內外相冥。未有極遊外之致而不冥於內者也。未有能冥於內而不遊於外者也。故聖人常遊外以弘內。無心以順有,故雖終日輝形而神氣無變,俯仰萬機而淡然自若。夫見形而不及神者,天下之常累也。是故睹其與群物並行,則莫能謂之遺物而離人矣.,觀其體化而應物,則莫能謂之坐志而七三八自得矣。豈宜謂聖人不然哉?乃必謂至理之無此。是故莊子將明流統之所宗以釋天下之可悟,若直就稱仲尼之如此,或者將據所見以排之。故超聖人之內遠,而寄方外於數子,宜忘其所寄以尋述作之大意,則夫遊外弘內之道坦然自明。而莊子之書,故是超俗蓋世之談矣。夫弔者,方內之近事也。施之方外,則陋。遊乎天地之一氣者,皆冥之,故無二也。以生為附贅縣疵,此氣之時聚,非所樂也。以死為次抗潰癱,此氣之自散,非所惜也。死生代謝,未始有極。與之俱往,則無往不可。故不知勝負之所在,假因也;死生聚散,變化無方,皆異物也。無異而不假,所假雖異,共成一體,故忘肝膽,遺耳目,任理而冥往,五藏猶忘,何物足識哉。未始有識,故能放身於變化之途,玄同於反覆之波,而不知終始之所及也。所謂無為之業,非拱默也;所謂塵垢之外,非伏于山林也,其所觀示於眾人者,皆其塵垢

耳,非方外之冥物也。子貢不開性與天道,故見其所依而不見其所以依也。夫所以依者,不依也,世豈覺之哉。戮民者,以方,內為桂桔,明所貴在方外也。夫遊外者依內,離人者合俗,故有天下者無以天下為也。是以遺物而後能入群,坐忘而後能應務,愈遺之,愈得之。苟居斯極,則雖欲釋之而理固自來,斯乃天人之所不赦者也。吾與汝共之,言雖為世桔桂,但為與汝共之耳,明己恆自在外也。人之與魚所造雖異,其於由無事以得事,自方外以共內,然後養給而生定,莫不皆然,各自足而相忘也。能遊外以冥內,任萬物之自然,使天性各足而帝王道成,斯乃畸於人而件於天也。以自然言之,則人無小則犬,以又理言之,則件於天@者可謂君子矣。顏田間仲尼日..孟孫才,其於@死,哭泣無涕,中心不戚,居喪不哀。無是三者,以善喪蓋魯國,固有無其實@而得其名者乎?因一怪@之。仲尼日..夫莊子翼卷孟孫氏盡之矣,進於知矣,滿簡之而不得,天已有所簡矣。孟孫氏不知所以生,不智所以死。不知就先,不知就後。若化為物,以待其所不知之化已乎。且方將化,惡知不化哉?﹒方將不化,惡知己化哉?﹒吾特與汝,其夢未始覺者邪?﹒且彼有駭形而無損心,有旦宅而無情死。孟孫氏特覺,人哭亦哭,是自其所以乃。且也相與吾之耳矣,庸誼知吾所謂吾之乎?且汝夢為烏而厲乎天,夢為魚而汲於淵。不識今之士一口者,其覺者乎?﹒其夢者乎?﹒造適不及笑,獻笑不及排,安排而去化,乃入於寥天一。郭註..魯國觀其禮,顏回察其心。盡死生之理,應,內外之宜者,動而以天行@,非知之匹也。故曰:進於知。簡擇死生而不得其任無@,春秋冬夏四時行@耳。已簡而不得,故無不安。無不安,故不以死生樂意而付之自化也。死生、宛@轉,與化為一,猶以忘其所知於當今,豈待所未知無顏憂哉。已化而生,為知未生之時,方化而死,焉知己死之後。故為所避就,而與化俱生也。夫死生猶覺男耳,今夢自以為覺,則無以明覺之非夢。兄苟無以明覺之非夢,則亦無以明生之非死矣。死生覺夢,未知所在,當其所遷,無不自得。何為在此而憂彼哉。有駭@形無搗心者,以變化為形之駭動耳,故不以死生損累其心也。有旦宅無情死者,以形骸之變為旦宅之日新耳,其情不以為死也。夫@常覺者,無往而有逆,故人哭亦哭,所以其所宜也。死生變化,吾皆吾之,既皆同吾,吾何失哉?﹒未始失吾,吾何憂哉?﹒無餘,故人哭亦哭。無憂,故哭而不哀。靡@所卉吾也,故玄同外內,彌貫古今,與化日新,豈知吾之所在也。夢為鳥,夢為魚,言無往而不自得也。覺夢之化,無往而不可,則死生之故,亦無時而足惜也。所造皆適,則忘適矣,故不及笑。排者,推移之謂。禮哭必哀,獻笑必樂,哀樂存懷,則不能與適推移矣。今孟孫七三九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常適,故哭而不哀,與化俱往也,安於推移,而與化俱去,故乃入於寂寥而與天為一也。自此以上,至於子把@,其致一也。所執之喪異,故歌哭不同。意而子見許由,許由曰:堯何以資汝?意而子日..堯謂我..汝必躬服仁義而明士一日是非。許由日..而案來為較咫天?堯既已聽汝以仁義,而劇汝以是非矣。汝將何以遊夫逼湯恣腔轉備之塗乎@?﹒意而子日..雖然,吾願遊於其藩。許由曰:不然。夫育者無以與乎眉目顏色之好,著者無以與乎青黃輔敵之觀。意而子日..夫無莊之夫其美,撞梁之失其力,黃帝之亡其知,皆在爐鐘之間耳。庸誼知夫造物者之不息我聆而補我剔,使我乘成以隨先生邪?許由日..噫。未可知也。我為汝士一日其大略..吾師乎。五口師乎。整萬物而不為義,澤及萬世而不為仁,長於上古@而不為老,覆載天地,刻雕眾形而不為巧。此所遊已。郭註..資者,給濟之謂。點以仁義,劇以是非,全口其以形教自虧殘,而不能復遊夫自得之場,無係之塗也。游其藩,主=口不敢求涉中道也,且願遊其藩傍而已。天下之物,未必皆自成也。自然之理,亦有須冶般而為器者。故無莊、據梁、黃帝皆問道而後亡其所務也。此皆寄言,以遣云為之累。夫率性直往者,自然也。往而傷性,性傷而能改者,亦自然也。庸誼知我之自然當不自心將補剿,而乘可成之道以隨夫子邪?而欲棄而勿告,恐非造物之至也。董澤萬物皆自爾耳,亦無愛為於其間也,安所寄其仁義?不為老,日新也。不為巧,自然也。此所遊已,言遊於不為而師於無師也。顏回日..回益矣。仲尼日..何謂也?日..回忘仁義矣。曰:可矣,猶未也。它日復見,日..回益矣。曰:何謂也?日..回忘禮樂矣。曰:可矣,猶未也。它日復見,曰:回益矣。曰:何謂也?日..四坐忘矣。仲尼蹦然日..何謂坐忘?顏回日..墮牆根枝體,點七四O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仲尼日..同則無好也,化則無常也。而果其賢乎?丘也請從而後也。郭註..回益矣,以損之為益也。仁者,兼愛之途。義者,成物之功。愛之非仁,仁速行焉。成之非義,義功見焉。存夫仁義,不足以知愛利之由無心,故志之可也,但忘功、迢,猶未玄達。禮者,形體之用。樂者,樂生之具。忘其具,未若忘其所以具也。夫坐忘者,美所不忘哉。既亡心其遠,又忘其所以、遼者;內不覺其一身,外不知有天地,然復曠然與變化為體而無不通也。無物不同,則未嘗不適,未嘗不適,何好何惡哉。同於化者,唯化所適,故無常也。子輿與子桑友。而霖雨十日。子輿日..子桑殆病矣。裹飯而往視之。至子桑之門,則若歌若哭,鼓琴日..父邪?母邪?天乎?人乎?有不任其聲而趨促舉其詩焉。子輿入,日;子之歌詩,何故若是?曰:五口思夫使我至此極者而弗得也。父母豈欲吾貧哉?天

無私覆,地無私載,天地豈私貧我哉?﹒求其為之者而不得也。然而至此極者,命也夫。郭註..此二人相為於無相為者也。今里飯而往食者,亦任之天理而自爾。非相為而後往也。何故若是者,嫌其有情,所以趨出遠理也。命也夫,言物皆自然,無為之者也。應帝王第七招商缺問於王倪,四問而四不知。招商缺因躍而大喜,行以告蒲衣子。蒲衣子日..而乃今知之乎?有虞氏不及泰氏。有虞氏其猶藏仁以要平聲人,亦得人矣,而未始出於非人。泰氏其時徐徐,其覺教於於。一以己為馬,一以己為牛。其知情信,其德甚真,而未始入於非人。郭註..夫有虞之與泰氏,皆世事之速耳,非所以遠也。所以逃者,無遠也,世孰名之哉。末之嘗名,何勝負之有?故乘群變,履萬世,世有夷莊子翼卷險,遠有不及也。夫以所好為是人,所惡為非人者,以固定非為域者也。能出於非人之域者,必入於無非人之境矣。故無得無失,無可無不可,豈宜藏仁而要人邪?為馬為牛,則美固定人非人之有。任其自知,故情信.,任其自得,故無為。不入乎是非之域,所以絕於有虞之世也。肩吾見狂接輿。狂接輿日..日中始何以語汝?肩吾日..告我..君人者以己出經式義度,人孰敢不聽而化諸。狂接輿日..是欺德也。其於治天下也,猶涉海鑿河而使蚊負山也。夫聖人之治也,治外乎?正而後行,嗚乎能其事者而已矣。且烏高飛以避增弋之害,脈脈鼠深穴乎神丘之下,以避董市鑿之患,而曾二蟲之無知。郭註..欺德者,以己制物,則物失其真也。夫寄當於萬物,則無事而自成。以一身制天下,則功莫就而任不勝也。故聖人之治也,全其分內、各正性命而己,不為其所不能也。且禽獸猶各有以自存。故帝王任之而不為,則自成也。汝曾不如此二蟲之各存而不待教乎。《筆乘》..日中始,人姓名。經之式,義之度,皆所以正人也,而離性已遠,故謂之欺德。涉海必溺,鑿河難成,蚊負山則不勝任,以欺德而治天下亦猶此耳。聖人之治也,治因其自治,而毋以正人為也。故曰..外乎正而後行,斷斷然盡其性命之能事而已矣。性命之能事,我無為而民自正之謂也。夫鳥鼠避患的目不待教,況民之有知,豈不如二蟲,而必作為經式義度,以拂亂其常性哉。天根遊於殷陽,至寥了水之上,適遭無名人而問焉,日..請問為天下。無名人日..去。汝鄙人也,何問之不豫也。予方將與造物者為人,厭則又乘夫莽砂之烏,以出六極之外,而遊無何有之鄉,以處墳垠之野。汝又何用詣以治天@下感予之心為?又復間,無名人曰:汝遊心於淡,合氣於漠,順物自然而無容私焉,而天下治矣。郭註..間為天下,則非超於太初,止七四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於玄冥也。與造化者為人,則任人之白為,莽渺群碎之謂耳。乘群碎,馳萬物,故能出處常通,放毋自得之場,不治而自治也;遊心於淡,任其性而無所飾也,-A口氣於漠,漠然靜於性而止也。順物無私而天下治,佔百任性自生,公也;心欲益之,私也容私果不足以生生,而順公乃全也。《筆乘》..豫,即凡事豫則立之豫,言有先於為天下者也,無以先之而求為天下,於天下則後矣,與造物者為人,與化俱運任而不助也。乘莽渺,出六極,凌虛履妙,超陰陽也;遊何有處擴垠造道之域,居空同也。此即豫之道也,而猶不癮,故又明言,以示之遊心者,汎然自得而復於至靜也。故曰:遊心於淡,A口氣者其息深深,而歸於至虛也。故曰...A口氣於漠,此皆順物自然而不以己與之。故天下治,董無意於為天下,而為天下之道莫妙於此矣。陽子居見老鴨,日..有人於此,嚮疾疆梁,物徹疏明,學道不倦。如是者,可比明王乎?老鴨日..是於聖人也,胥易技係,勞形休心者也。且也虎豹之文來田,猿狙之便執麓之狗來藉。如是者,可比明王乎?陽子居蛾然日..敢問明王之治。老鴨日..明王之治..功蓋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貸萬物而民弗恃。有莫舉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測,而遊於無有者也。鄭有神巫日季咸,知人之死生、存亡、禍福、壽夭,期以歲月旬日若神。鄭人見之,皆棄而走。列子見之而心醉,歸,以告壺子,曰:始吾以夫子之道為至矣,則又有至焉者矣。壺子日..吾與汝既其文,未既其實,而固得道與?眾雌而無雄,而又葵卵焉。而以道與世亢,必信,夫故使人得而相汝。嘗試與來,以予示之。明日,列子與之見壺子。出而謂列子日..嘻。子之先生死矣,弗活矣,不以旬數矣。吾見怪焉,見濕灰焉。列子入,泣涕站襟以告壺子。壺子日..鄉吾示之以地文,萌乎不震不正,是殆見杜德機也。嘗又與來。明日,又與之見壺子。出而謂列子日..幸七四一矣。子之先生過我也,有廖矣。全然有生矣。吾見其杜權矣。列子入,以告壺子。壺子日..鄉吾一京之以天壤,名實不入,而機發於鐘。是殆見吾善者機也。嘗又與來。明日,又與之見壺子。出而謂列子日..子之先生不齊,吾無得而相焉。試齊,且復相之。列子入,以告壺子。壺子日..吾鄉示之以太沖莫勝,是殆見吾衡氣機也。銳桓之審為淵,止水之審為淵,流水之審為淵。淵有九名,此處三焉。嘗又與來。明日,又與之見壺子。立未定,自失而走。壺子日..迫之。列子追之不及。反,以報壺子日..已減矣,已失矣,吾弗及已。壺子日..鄉吾示之以未始出吾宗。吾與之虛而委蛇@,不知其誰何,因以為弔靡,因以為波流,故逃也。然後列子自以為未始學而歸。三年不出,為其妻囊,食家如食人,於是無與親。影啄復朴,塊然獨以其形立。紛而封哉,一以是終。失去自歲曰:此章專論帝王之道,言帝王合應如秦氏之出於非人,而又

非入於非人,如接與之戒縛弋、黨鑿吾民。如無名氏所云..游心於淡,合氣於漠。如老哨所云..立乎不測而遊於無有。所謂無有,亦只是至虛而不萌竅鑿固定巴,總來只無有二字耳。四不知固定無竅鑿曜而喜,固定悟出無竅鑿道理。非人,天也。未能出於非人者,猶局於人未出於天。未始入於非人者,與天俱化,非有意為天。徐徐安穩,于于自得,此四字最善狀凡人間間然日以心鬥者,時則神且不寧,或驚,或夢,殊不帖席繞覺則百憂感心,身雖未起,神巳馳逐,拘學不自在了。至人便無此光景,便是其寢不夢,其覺無憂道理。呼牛,應牛.,呼馬,應馬,隨呼而應。初無所定,故下兩一字。道有情,有信,故曰:其知情信。曰情,曰信,曰真,總是對幻字看以已出。@其動也天,其靜也地,其行也水流,其止也淵默。淵默之與水流,天行之與地止,其於不為而自爾,一也。今季成見其戶居而坐忘,即謂之將莊子翼卷二死。見其神動而天隨,即謂之有生。誠能應不以心而理自玄符,與化升降而以世為主,然後足為物主而順時無極,故非相者所測耳,此應帝王之大意也。德機不發曰杜。權,亦機也。今乃自覺昨日之所見,見其杜權,故謂之將死也。天壤之中,覆載之功見矣。比之地文,不猶外乎?此應感之容也。任自然而覆載,則天機玄應,而利名之飾,皆為棄物。機發於鐘,常在極上起@也,發而善於彼,彼乃見之。居大沖之極,浩然泊心而玄同萬方,故勝負英得措其間也。無往不平,混然一之,以管窺天者,英見其涯,故似不齊也。淵者,靜默之謂耳。夫水常無心,委順外物,雖流之與止,統桓之與龍躍,常淵然自若,未始失其靜默也。至人用舍雖異,玄默士塢,故略舉三異以明之,雖波流九變,治亂紛如,居其極者,常淡然自得,泊乎志為也。未始出吾宗者,雖變化無常,深根寧極也。委蛇者,無心而隨物化也。不知誰何,汎然無所係也。變化頹靡,世事波流,無往而不因也。夫至人一耳,然應世變而時動,故相者無所措其目,自失而走,此明應帝王者無方也。食家如食人,忘貴賤也。於事無與親,唯所遇也。雕啄復朴,去華取實也。塊然形立,外飾去也。紛而封哉,雖動而真不散也。一以固定終,使物各自終也。《筆乘》..不震不正,崔本作不震不止。全然,《列子》作灰然。莫勝,《列子》作英朕.,審,《列子》作潛.,無與親,《列子》作無親。封哉,列子作封戒。似於文義為優,當從之。無為名屍,無為謀府,無為事任,無為知主。體盡無窮,而遊無朕。盡其所受乎天而無見得,亦虛而已。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郭註.,無為名屍,因物則物各自當其名也。無為謀府,使物各自謀也。無為事任,付物使各自任也。無為知主,無心則物各自主一知也。體七四三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盡無窮,因天下之白為,故馳萬物而無窮也。遊無朕,任物,故無遠也。盡其所受乎天,足則止也。無見得,見得則不知止也。亦虛而已,不虛則不能任群實也。若鏡者,鑒物而無情也。不將不迎不藏,來即應,去即止也。物來即鑒,鑒不以心,故雖天下之廣,而無不勞之累。南海之帝,為偏叔,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渾沌。億與忽時相與遇於渾沌之地,渾沌待之甚善。續與忽謀報渾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此獨無有,嘗試鑿之。日鑿一竅,七日而渾沌死。郭註..為者敗之。莊子翼卷之二@『蕉」原作『其」,據明本改。@「﹒內」原作『干」,據明本改。@『己」原作「況」,據明本改。@『止」原作『比」,據明本改。@『自」原作『自」,據明本改。七四四@『兔」原作『色」,據明本改。@『乎」原作「干」,據明本改。@『彼」原作『後」,據明本改。@「迂」原作『迂」,據明本改。@『別」原作『則」,據明本改。@『固」原作『故」,據明本改。@「理」原作「至」,據明本改。@『本」原作『水」,據明本改。@「哉」原作『我」,據明本改。@「酒」原作「湖」,據明本改。@『任」原作『圭」,據明本改。@『旦」原作『皇」,據明本改。@『因」原作「西」,據明本改。@『豈」原作『生」,據明本改。@『不」原作『可」,據明本改。@『故」原作「金門據明本改。@『也」原作『他」,據明本改。@『不」明本作『但」0@『天」原作『夫」,據明本改。@『於」明本作「毋」。@『實」原作『才」,據明本改。@『怪」原作『降」,據明本改。@『行」原作『何」,據明本改。@『任無」明本作「異若」。@『行」原作「初」,據明本改。@『宛」原作『死」,據明本改。@『駭」原作『形」,據明本改。@「夫」原作『之」,據明本改。@「靡」原作『麻」,據明本改。@『紀」原作『有」,據明本改。@「乎」原作『子」,據明本改。@『古」原作『占」,據明本改。@『天」原作『夫」,據明本改。@『蛇」原作『龍」,據明本改。@此句後明本有『郭注..棄而走,不喜自聞死日也,無雄葵卵,盲列子之未懷道也。未懷道則有心,有心而亢其一方,以必倍於世,故可得而相之。萌然不動,亦不自正,與枯桐。其不華濕灰均於寂魄,此乃至人無感之時也。夫至人......」@『起」原作「超」,據明本改。

莊子翼卷之三外篇聯拇第人騏拇枝指出乎性哉,而侈於德.,附贅縣流出乎形哉,而侈於性.,多方乎仁義而用之者,列肝、五藏哉,而非道德之正也。是故騏於足者,連無用之肉也.,枝於手者,樹無用之指也.,多方騏枝於五藏之情者,淫僻於仁義之行,而多方於聰明之用也。郭註..夫長者不為有餘,短者不為不足。此則耕贅皆出於形性,非假物也。耕與不耕,其性各足。而此獨耕枝,則於忠來以為多,故云侈耳。而惑者或雲非性,因欲割而棄之,是道有所不存,德有所不載,而人有棄材,物有棄用也。豈至治之意哉。物有小大,能有少多,所大即耕,所多即贅。耕贅之分,物皆有之,若莫之任,固定都棄萬物之性也。夫與物冥者,無多也,故多方於仁義者!雖莊子翼卷三列於五藏,然自一家之正耳,未能與物無方而各正性命,故曰非道德之正也。方之少多,天下未嘗有限,然少多之差,各有定分,毫芒之降,即不可以相跤,故各守其方,則少多無不自得。或者聞多之不足以正少,因欲棄多而任少,固定舉天下而棄之,不亦妄乎。故耕枝於手足,直自性命不得不然,非以有用故然也。五藏之情,直自多方耳,而少者橫復尚之,以至淫僻,而失至當於體中也。聰明之用,各有本分。故多方不為有餘,少方不為不足。然情慾之所蕩,未嘗不賤少而貴多也。見夫可貴而矯以尚之,則自多於本用而因其自然之性。若乃忘其所貴而保其素分,則於性無多而異方俱全矣。是故騏於明者,亂五色,淫文章,青黃輔敵之煌煌非乎?而離朱是已。多於聰者,亂五聲,淫六律,金石絲竹黃鍾大口口之聲非乎?而師曠是已。枝於仁者,摧德塞性以牧名聲,使天下簧故以奉不及之法非乎?而曾、史是已。雖喇於辯者,景瓦、結繩、竄句,遊心於堅白同異之間,而敝蹉譽無用之士一口非乎?而楊、墨是已。故此皆多騏旁枝之道,非天下之至正也。彼正正者,不失其性命之情。故合者不為麟,而枝者不為跤音吠,長者不為有餘,短者不為不足。是故亮腔雖短,績之則憂.,鶴腔雖長,斷音短之則悲。故性長非所斷,性短非所績,無所去憂也。郭註..夫有耳目者,未嘗以慕聾盲自困也,所困常在於希離慕曠。則離曠雖聰明,乃亂耳目之主也。曾、史性長於仁耳,而性不長者橫復慕之。慕之而仁,仁巳偽矣。天下未三慕榮、距,而必慕曾、史。則曾、史之簧鼓天下,使矢其真性,甚於榮、距也。騁其奇辯,致其危辭者,未嘗容思於禱機之口,而必競辯於楊、墨之間,則楊、墨污亂而言之主也。此數子皆師其天性,直自多拼旁枝,各自是一家之正耳,然以一正萬,則萬不正矣。故至正者,不以己正天下,使天下各得其正而已,物各任性,乃七四五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正正也。自此以下觀之,至正可見矣。以枝正合,乃謂合為耕.,以合正枝,乃謂枝為跛;以短正長,乃謂長為有餘;以長正短,乃謂短為不足。各自有正,不可為此正彼而損益之。知其性分非可斷續而任之,則無所去憂而憂自去矣。《筆乘》..按索瓦作索丸,竄句作竄身,蹉譽作毀譽,正正作至正,不為跛作不為歧,斯理順文從不煩強解矣,疑皆傳寫之訣。意仁義其非人情乎?彼仁人何其多憂也。且夫聯於拇者,決之則泣.,枝於手者,雖之則啼。二者或有餘於數,或不足於數,其於憂,一也。今世之仁人,萬目而憂世之息;不仁之人,決性命之情而饗明富貴。故意仁義其非人情乎?自二代以下者,天下何其囂囂也。且夫待鉤繩規矩而正者,是削其性也;待繩約膠漆而固者,是侵其德也;屈折禮樂,昀呀俞仁義,以慰天下之心者,此尖其常然也。天下有常然。常然者,曲者不以鉤,直者不以繩,圓者不以規,方者不以矩,附離麗不以膠漆,約束不以纏墨索。故天下誘然皆生,而不知其所以生;同焉皆得,而不知其所以得。故古今不二,不可虧也。則仁義又葵連連如膠漆纏索,而@遊乎道德之間為哉?使天下惑也。夫小惑易方,大惑易性。何以知其然邪?自一虞氏招喬仁義以撓天下也,天下莫不奔一命於仁義。是非以仁義易其性與?一郭註..仁義自是人之情性,但當任一之耳。恐仁義非人情而憂之者,真一可謂多憂也。耕於梅者,謂之不足。一故泣而決之。枝於手者謂之有餘。一故啼而說之。夫如是,舉霉口開萬殊,一無釋憂之地矣。惟各安其天性,不一次耕而說枝,則曲成而無傷,又何憂一哉。兼愛之適可尚,則天下之目亂一矣。以可尚之遠,萬令有患而遂憂一之,此為陷人於難而後拯之也。然一今世正以此為仁耳。夫富貴所以可餐,由有萬之者也。若乃無可尚之人逝,則人安其分,將量,力受任,豈有決己效彼以饗竊非望哉。故仁義自七四六是人情也,而三代以下,橫其囂囂,棄情逐跡,如@將不反,不亦多憂乎。夫物有常然,任而不助,則決然自得而不自覺也。同物,故與物無二@而常全。任道自得,則抱朴獨往。連連假物,無為其間也。仁義連連,祇足以惑物,使喪其真耳。東西易方,於禮未虧,矜仁尚義,失其常然,以之死地,乃大惑也。夫與物無傷者,非為仁也,而仁速行焉。令萬理皆當者,非為義也,而義功見焉。故當而無傷者,非仁義之招也,而天下奔馳,棄我街彼,所以失其常然。故亂心不由於醜而常在美色,撓世不出於惡而常在仁義,則仁義者,撓天下之具也,雖虞氏無易之之情,而天下之性囡已易矣。故嘗試論之..自三代以下者,天下莫不以物易其性矣。小人則以身殉利;士則以身殉名;大夫則以身殉家;聖人則以身殉天下。故此數子者,事業不同,名聲異號,其於傷性、以身為殉,一也。戚與穀,二人相與牧羊而俱亡

其羊。問戚葵事,則挾爽讀書;問穀葵事,則博塞以遊。二人者,事業不同,其於亡羊均也。伯夷死名於首陽之下,盜距死利於東陵之上。二人者,所死不同,其於殘生傷性均也。案必伯夷之是而盜路之非乎?天下盡殉也..彼其殉仁義也,則俗謂之君子;其所殉貨財也,則俗謂之小人。其殉一也,則有君子焉,有小人焉。若其殘生損性,則盜距亦伯夷己,又惡取君子小人於其間哉。郭註..自三代以上,實有無為之逃。無為之遠,亦有為者之所尚也,尚之則失其自然之素。故雖聖人有不得已,或以癡瘓之事易垂拱之性,而況悠悠者哉。夫鴉居而散食,鳥行而無章者,何惜而不殉哉。故與世常冥,唯變所適,其逃則狗世之遠也。所遇者或時有癡瘓禿腔之變,其遺則傷性之遠也。然雖揮斥八@極而神氣不變,手足癥瘓而居形者不擾,則美殉哉?﹒無殉也,故乃不殉其所殉,而遠則與世同殉也。天下之所莊子翼卷三惜者,生也,今殉之大甚,俱殘其生,則所殉是非,不足復論。夫生@菜為殘,性菜為易,皆由尚無為之遠也。若知逃之由無為而成,則絕尚去甚,反冥我極。堯、榮將均於自得,君子小人美辨哉。且夫屬燭其性乎仁義者,雖通如曾、史,非五口所謂賊也.,屬其性於五昧,雖通如俞兒,非吾所謂賊也;屬其性乎五聲,雖通如師曠,非吾所謂聰也;屬其性乎五色,雖通如離朱,非吾所謂明也。五口所謂戚,非仁義之謂也,賊於其德而已矣;吾所謂賊者,非所謂仁義之謂也,任其性命之情而已矣;吾所謂聰者,非謂其間彼也,自聞而已矣.,吾所謂明者,非謂其見彼也,自見而已矣。夫不自見而見彼,不自得而得彼者,是得人之得而不自得其得者也,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適者也。夫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遍,雖盜距與伯夷是同為淫僻也。余愧乎道德,是以上不敢為仁義之操,而下不敢為淫僻之行也。郭註..以此係彼為屬,屬性於仁,街仁者耳,故不善也,率性通彼乃善。不付之於我而屬之於彼。雖通之如彼,而我已喪矣。故各任其耳目之用,而不係於離曠,乃聰明也。故善於自得者,忘仁而仁。謂仁義為善,則損,身以街之,此於性命還自不仁也。身且不仁,其如人何?故任其性命,乃能及人。及人而不累於己。彼我同於自得,斯可謂善也。夫絕離棄曠,自任聞見,則萬方之聰明莫不皆全。不自見,不自得,此舍己效人者也。雖效之若人,而已已亡矣。苟以失性為淫僻,則雖所失之塗異,其於失之一也。愧道德之不為,謝冥復之無人迢,故絕操行,忘名利,從容炊累,遺我忘彼,若斯而已矣。馬蹄第九馬,蹄可以踐霜雪,毛可以禦風寒。能草飲水,翹足而陸,此馬之真性也。雖有義臺路寢,無所用之。及至伯樂洛,曰:我善治馬。燒之,剔之,刻之,維七四七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之。連之以羈層的,編之以皂棧,馬之死者十二三矣。饑之渴之,馳之驟之,整之齊之,前有概飾之患,後有鞭獎之威,而馬之死者已過半矣。陶者曰:我善治壇。圓者中規,方者中矩。匠人曰:我善治木。曲者中,鉤,直者應繩。夫壇木之性,豈欲中規矩鉤繩哉。然且世世稱之曰:伯樂善治馬,而陶匠善治壇木。此亦治天下者之過也。郭註..驚騏各適性而足。馬之真性,非辭鞍而惡乘,便無羨於榮華耳。有意治之,則不治矣。治之為善,斯不善已。夫善御者,將以盡其能也。盡能在於自任,而乃走作驟步,求其過能之用,故有不堪而多死焉。若乃任驚驗之力,適遲疾之分,雖足人迎接乎八荒之表,而眾馬之性全矣。或者聞任馬之性,乃謂放而不乘;開無為之風,遂雲行不如峰,何其狂而不返哉。斯失乎莊生之匕曰遠矣。吾意善治天下者不然。彼民有常性,織而衣,耕而食,是謂同德。一而不黨,命日天放。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田,其視顛顛。當是時也,山無摸兮隧,澤無舟梁;萬物草生,連屬其鄉;禽獸成萃,草木遂長。是故禽獸可係羈而遊,烏鵲之巢可攀援而關。夫至德之世,同與禽獸居,族與萬物並。惡乎知君子小人哉?同乎無知,其德不離;同乎無欲,是謂素樸。京樸而民性得矣。及至聖人,覺則踅薛為仁,提題跤支為義,而天下始疑矣。遭但漫為樂,摘僻為禮,而天下始分矣。故純樸不殘,孰為犧樽。白玉不毀,孰為掛璋。道德不廢,安取仁義。性情不離,安用禮樂。五色不亂,孰為文采。五聲不亂,孰應六律。夫殘樸以為器,工匠之罪也;毀道德以為仁義,聖人之過也。郭註..以不治治之,乃善治也。夫民之德,小異而大同。性之不可去者,衣食也;事之不可廢者,耕織也,此天下之所同而為本者也。守斯道者,無為之至,放之而自一耳,非黨也,故謂之天放。填填,顛顛,七四八自足而無求於外之貌。不求非望之利,故止於馴家而足,混芒同得,與一世而海漠鳥,豈國異而家殊哉。足性而止,無吞夷之欲,故物全,與物無害,故物馴也。知則離道以差,欲則離性以飾。素樸者,無煩乎知欲也。聖人者,民得性之遠耳,非所以遠也。此雲及至聖人,猶雲及至其遠也。聖人遊既彰,則仁義不真而禮樂離性,徒得形表而已矣。有聖人則有斯弊,吾若之何哉?殘樸為器,毀玉為璋,以下皆變朴為華,棄本崇末,其於天素有殘廢矣,世雖貴之,非其貴也。工匠則有規矩之制,聖人則有可尚之逃。《筆乘》..犧樽之犧,當、耳目羲,舊從鄭司農讀如娑者,非。鄭答張逸以為畫鳳尾婆娑熬也。梁劉杏曰..此言未必安,古樽葬皆刻木為鳥獸,鑿頂及背,以出內酒。魏魯郡得齋子尾送女器,有犧樽作犧牛形。耳目曹處於青州發齊景墓,得二樽,形亦為牛象,皆古遺器,則知鄭為臆說也。

夫馬陸居則食草飲水,喜則交頸相靡,怒則分背相躍。馬知已此矣。加之以衡扼,齊之以月題,而馬知介夏倪詣、間因扼驚至曼詭銜竊巒。故馬之知而能至盜者,伯樂之罪也。夫赫胥氏之時,民居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含嘯而熙,鼓腹而遊。民能已此矣。及至聖人,屈折禮樂以匡天下之形,縣肢仁義以慰天下之心,而民乃始提肢好知,爭歸於利,不可止也。此亦聖人之過也。郭註..御其真知,乘其自然,則萬里之路可至,而霉馬之性不失。馬性不同而齊求其用,故有力竭而態作者。含哺鼓腹,民之真能。及至聖人,屈折以禮樂,懸跛以仁義,而民始好知,其過皆由乎逃之可尚也。怯籃第十將為去聲魅法儘探平聲囊發區之盜而為守備,則必攝絨膝,固扁鏽決,此世俗之所謂知也。然而巨盜至,則負匿揭儘擔囊而趨,唯恐絨勝肩鋪之不固也。莊子翼卷三然則鄉之所謂知者,不乃為大盜積者也?故嘗試論之..世俗所謂知者,有不為大盜積者乎?所謂聖者,有不為大盜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齊國鄰色相望,雞狗之音相間,問害之所布,未耨之所刺,方二千餘里。闡四竟之內,所以立宗廟社稜,治巴屋州閻鄉曲者,但匈嘗不法聖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殺齊君而盜其國,所盜者豈獨其國邪@,並與其聖知之法而盜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名,而身處堯舜之安。小國不敢非,大國不敢誅,十二世有齊圓,則是不乃竊齊圓,並與其聖知之法以守其盜賊之身乎?﹒郭註..為大盜積,為大盜守,、一百知之不足恃也如此。法聖人者,法其遺耳。)遊者,巳去之物。非應變之具@也,美足尚而執之哉?執成途以御乎無方,無方至而遠滯矣所以守國而為人守之也。為大盜者,不盜其聖法,則無以取其國,言聖法唯人所用,未足為全當之臭也。嘗試論之..世俗之所謂至知者,有不為大盜積者乎?所謂至聖者,有不為大盜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龍逢斬@,比干剖,首次弘馳祉,子胥靡靡,故四子之賢而身不兔乎戮。故臨之徒問於路日..盜亦有道乎?阿日..何適而無有道邪?夫妄意室中之藏,聖也.,入先,勇也.,出後,義也.,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備而能成大盜者,天下未之有也。由是觀之,善人不得聖人之道不立,站不得聖人之道不行。天下之善人少而不善人多,則聖人之利天下也少,而害天下也多。故日..唇竭則齒寒,魯@酒薄而郎那園,聖人生而大盜起。措剖擊聖人,縱舍盜賊,而天下始治矣。夫川竭而谷虛,丘夷而淵實。聖人已死,則大盜不起,天下平而無故矣。聖人不死,大盜不止@o雖重聖人而治天下,則是重利盜路也。為之斗斜以量之,則並與斗斜而竊之;為之權衡以稱之,則並權衡而竊之;為之符璽以信之,則並與符璽而竊之.,為之仁義以矯之,則並與仁義而竊之。何以知其然邪?彼竊七四九

中華道藏第十四加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諸侯之門而仁義存焉,則是非竊仁義聖知邪?故逐於大盜,揭諸侯,竊仁義並斗斜權衡符璽之利者,雖軒冕之賞弗能勸,斧鎖之威弗能禁。此重利盜路而使不可禁者,是乃聖人之過也。故曰: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彼聖人者,天下之利器也,非所以明天下也。郭註..言暴主亦得據人君之威以戮賢臣,而莫之敢抗者,皆聖法之由也。向無聖法,則榮、討焉得守斯位而放其毒,使天下側目哉?聖、勇、義、知、仁五者,所以禁盜,而反為盜資也。聖人利天下少害天下多,信哉斯言。斯言雖信,而猶不可亡聖者,天下之知未能都亡,故須聖道以鎮之也。霉知不亡而獨亡聖知,則天下之害又多於有聖矣。然則有聖之害雖多,猶愈於亡聖之無治也。雖愈於亡聖,未若都亡之無害也。甚矣,天下莫不求利而不能一亡其知,何其迷而失致哉。夫竭曆非以寒齒而齒寒,魯酒薄非以圍部郭而部郭圍.,聖人生非以起大盜而大盜起,此自然相生,必至之勢也。夫聖人不立尚於物,而不能使物不尚也。故人無貴賤,事無真偽,苟尚聖法,則天下吞聲而聞服之,斯乃榮、踮所至賴而以成其大盜者也。若乃絕尚守朴,棄其禁令而代以寡慾,所以槍擊聖人而我樸自全,縱舍盜賊而彼姦自息也。古人有言..閑邪存誠,不在善察,息淫去華,不在嚴刑,此之謂也。竭川非以虛谷而谷虛.,夷丘非以實淵而淵實,絕聖非以止盜而盜止,故止盜在去欲,不在彰聖知。將重聖人以治天下,而榮、距之徒亦資其法,所資者重,故所利不得輕也。小盜之所因,乃大盜之所資而利也。軒冕斧鎖,賞罰之重者,所以禁盜也,然大盜又逐而竊之,則反為彼用矣。所用者重,乃所以成其大盜也。大盜也者,必行以仁義,平以權衡,信以符璽,勸以軒冕,威以斧鎖,盜此公器,然後諸侯可得而揭七五。也。是故仁義賞罰,適足以誅竊鉤者耳。夫踮之不可禁,由所盜之利重,利之所以重,由聖人之不輕也,故絕盜在賤貨,不在重聖也。魚失淵則為人禽,利器明則為盜資,故不以以示人。夫聖人者,誠能絕聖棄知而反冥物極。物極各冥,則其遠利物之遠也。器猶透耳,若示利器於天下,所以資盜賊也。《筆乘》..魯酒薄而部郭園,據許慎註《准南子》,楚會諸侯,魯獻酒於楚王,魯酒薄而趙酒厚。楚之主酒吏求酒於趙,趙不與。吏怒,乃以趙厚、酒易魯薄、酒奏之。楚王以趙酒薄圍部縣。故絕望棄知,大盜乃止;描玉毀珠,小盜不起;焚符破璽,而民樸鄙;措斗折衡,而民不爭;彈殘天下之聖法,而民始可與論議;摧亂六律,鎳絕竿瑟,塞菁曠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聰矣;滅文章,散五采,膠離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毀絕鉤繩而棄規矩,擴厲工偉之指,而天下始人有其巧矣。

故日..大巧若拙。削曾、史之行,鉗拙,而天下自能則大巧矣。用其自楊、墨之口,攘棄仁義,而天下之德始能,是以規矩可棄,而妙匠之指可擺玄同矣。彼人含其明,則天下不錄也。去其亂霉之率,則天下各復其矣.,人合其聰,則天下不累矣.,人含朴而同於玄德也。彼曾、史、楊、墨、其知,則天下不惑矣.,人含其德,則天離曠、工種者,所稟多方,故使天下下不僻矣。彼曾、史、楊、墨、師曠、工躍而效之。效之則失我,我失由彼,偉、離朱者,皆外立其德而以鑰藥亂天則彼為亂主矣。若夫法之所用者,下者也,法之所無用也。、視不過於所見,故眾目無不明.,聽郭註..去其所資,則不施禁而自不過於所聞,故乘耳無不聰。事不止.,賤其所貴,則不加刑而自息;過於所能,故乘技無不巧.,知不過除矯詐之所賴,則無以行其姦巧。於所知,故霉性無不適.,德不過於小平者乃大不平之所用也。外無所所得,故霉德無不富,安用立所不逮矯,則內全我朴而無自失之害矣。於性分之表,使天下奔馳而不能自夫聲色離曠,有耳目者之所貴也。反邪?﹒受生有分,而以所貴引之,則性命喪一子獨不知至德之世乎?昔者容成氏、矣。若乃毀其所貴,棄彼任我,則聰一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栗陸氏、曬畜明各全,人合其真也。夫以蜘蛛結一氏、軒轅氏、赫胥氏、尊盧氏、祝融氏、蛻之陋,而布網轉丸,不求之於工一伏羲氏、神農氏,當是時也,民結繩而匠,則萬物各有能也。所能雖不同,一用之,甘其食,美其服,樂其俗,安其而所習不敢異,則若巧而拙矣。故一居,鄰國相望,雞狗之音相間,民至老善用人者,使能方者為方,能圓者為一死而不相往來。若此之時,則至治已。圓。各任其所能,人安其性,不責萬一今遂至使民延頸舉鐘,日..某所有賢民以工種之巧。故乘技以不相能似一者,嬴盈糧而趣之。則內棄其親而外去莊子翼卷三其主之事,足跡接乎諸侯之境,車軌結乎千里之外。則是上好知之過也。上誠好知而無道,則天下大亂矣。何以知其然邪?夫一守弩畢弋機變之知多,則烏亂於上矣.,鉤餌岡雷腎曾筍苟之知多,則魚亂於水矣.,削峭格羅落置唾固不浮之知多,則獸亂於澤矣.,知詐漸尖毒、頡絮滑堅白@解垢同異之變多,則俗惑於辯矣。故天下每每大亂,罪在於好知。故天下皆知求其所不知,而莫知求其所已知者,皆知非其所不善,而莫知非其所已善者,是以大亂。故上悸日月之明,下爍山川之精,中墮聽四時之施,情奧歌之蟲,肖翹之物,莫不失其性。甚矣,夫好知之亂天下也。自三代以下者是已。舍夫種種之民而悅夫役役之侵,釋夫恬淡無為而悅夫嚀諱嚀之意,哼哼已亂天下矣。郭註..民結繩而用之,足以紀要而已。適,故常甘.,當,故常美。若思夫侈靡,則無時慷矣。不相往來,無求之至也。嬴糧趨賢而棄親去主,至治之遠,猶致斯弊也。上謂好知七五一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之君,知而好之,則有斯過矣。夫攻之逾密,避之逾巧,則雖禽獸猶不可圖之以知,而況於人哉?故治天下者作不任知,任知無妙也。上之所多者,下不能安其少也,性少而以逐多則迷矣。不求所知而求所不知,此乃舍己效人、不止其分也。善其所善,爭尚之所由生也。吉凶悔吝,生乎動也。而知之所動,誠能搖蕩天地,運御霉生。君人者,胡可不忘其知哉?嚀嚀,以己誨人也。在有第十一聞在有天下,不聞治天下也。在之也者,恐天下之淫其性也;有之也者,恐天下之遷其德也。天下不淫其性,不遷其德,有治天下者哉?昔堯之治天下也,使天下欣欣焉,人樂其性,是不恬也.,梁之治天下也,使天下痺痺焉,人苦其性,是不愉也。夫不恬不愉,非德也;非德也而可長久者,天下無之。人大喜邪,耽於陽;大怒邪,耽於陰。陰陽拜眺,四時不至,寒暑之和不成,其反傷人之形乎?使人喜怒失位,居處無常,思慮不自得,中道不成章。於是乎天下始喬矯詰卓鷺至,而後有盜蹈、曾、史之行。故舉天下以賞其善者不足,舉天下以罰其惡者不給。故天下之大不足以賞罰。自三代以下者,匈匈焉終以賞罰為事,彼何暇安其性命之情哉。郭註..有,使自在則治,治之則亂也。人之生也,直莫之,蕩則性命不過欲;惡不爽,在上者不能無為。上之所為而民皆赴之,故有誘慕好欲而民性淫矣。所貴聖王者,非貴其能治也,貴其無為而任物之白為也,無治乃不遷淫。堯雖在有天下,其遺則治也。治亂雖殊,其於失後世之恬愉,使物爭尚畏鄙而不自得則同耳。故譽堯而非槳,不如兩忘也。恬愉自得,乃可長久。喜怒失位,居處無常,此皆堯榮之流,使物喜怒太過,以致斯患也。人在天地之中,最能以靈知喜怒擾亂霉生而七五二振蕩陰陽也,故得失之悶,喜怒集乎百姓之懷,則寒暑之和敗,四時之節差,百度昏亡,萬事夭落也。慕賞乃善,故賞不能供,畏罰乃止,故罰不能勝,忘賞罰而自善,性命乃大足耳。夫賞罰者,聖王之所以當功過,非以著勸畏也,故理至則遺之,然後至一可反也。而三代以下,遂尋其事逛,故匈匈然與遠兢逐,終以所寄為事,何暇安其性命之情哉。而且說悅明邪,是淫於色也;說聰邪,是淫於聲也;說仁邪,是亂於德也.,說義邪,是悸於理也;說禮邪,是相於技也.,說樂邪,是相於淫也;說聖邪,是相於藝也;說知邪,是相於疵也。天下將安其性命之情,之八者,存可也,亡可也。天下將不安其性命之情,之八者,乃始織肉欒卷上聲愴囊而亂天下也。而天下乃始尊之惜之。甚矣,天下之惑也。山一旦宜過也而去之邪?乃齊戒以士一口之,跪坐以進之,鼓歌以儕之。吾若是何哉?故君子不得已而臨在天下,莫若無為。無為也,而後安其性命

之情。故貴以身於為天下,則可以託天下;愛以身於為天下,則可以寄天下。故君子苟能無解其五藏,無權其聰明,屍居而龍見,淵默而雷聲,神動而天隨,從容無為而萬物炊去聲累焉。吾又何暇治天下哉。郭註..當理無悅,悅之則致淫悼之患矣。相助也。存亡無所在。任其所受之分,則性命安矣。必存此八者,則不能縱任自然,故為鱗肉卷愴囊也。不能遺之,已為誤矣,乃復尊之以為貴,豈不甚惑哉?非宜,由寄而過去也,乃珍貴之如此。無為者,非拱默之謂也,直各任其白為,則性命安矣。不得已者,非迫於威刑也,直抱道懷朴,任乎必然之極,而天下自安也。若夫輕身以赴刑,棄我而殉物,則,身且不能安,其如天下何?無解,無摧,解摧則傷也。出處語默,常無其心而付之自然,神順物而動,天隨理而行,若遊塵、之自動,任其自然而已矣。崔塵問於老鴨日..不治天下,安賊人莊子翼卷三心?老鴨日..女慎,無櫻人心。人心排下而進上,上下囚殺,綽綽約柔乎剛弘,廉劇彤啄,其熱焦火,其寒凝冰,其疾倪仰之間而再撫四海之外。其居也,淵而靜.,其動也,縣而天。償驕而不可係者,其唯人心乎?昔者黃帝始以仁義櫻人之心,堯、舜於是乎股無肢拔,腔無毛,以養天下之形。愁其五藏以為仁義,矜其血氣以規法度。然猶有不勝也。堯於是放讓兜於崇山,投三苗於三脆,流其工於幽都,此不勝天下也。夫施異及三王而天下大駭矣。下有梁、蹈,上有曾、史,而儒墨畢起。於是乎喜怒相疑,愚知相欺,善否相非,誕信相譏,而天下衰矣.,大德不同,而性命爛漫矣;天下好知,而百姓求竭矣。於是乎新斤鋸制焉,繩墨殺焉,椎鑿決焉。天下脊脊大亂,罪在櫻人心。故賢者伏處大山躍巖之下,而萬乘之君憂慄乎廟堂之上。今世殊死者相枕去聲也,和杭楊者相推吐雷反也,刑戮者相望也,而儒、墨乃始離肢攘臂乎種精之間。意噫,甚矣哉,其無愧而不知恥也甚矣。吾未知學知之不為柏楊接接相習也,仁義之不為種精鑿曹納商也,焉知曾、史之不為榮、阿鴨萬失也。故日..絕學棄知,而天下大治。郭註..摟之則傷其自善。排之則下,進之則上,言其易搖蕩也。上下囚殺,言無所排進,乃安全矣。能淳約則剛強者,柔矣。焦火之熱,凝冰之寒,皆喜怒並積之所生。若乃不彤不珠,各全其樸,則何永炭之有哉。傀仰再撫四海,風俗之所動也。靜之可使如淵,動之則係天而踴躍,人心之變,靡所不為?順而放之,則靜而通.,治而係之,則跤而憤驕。憤驕者,不可禁之勢也矣。黃帝非為仁義也,宜與物冥,則仁義之逃自見,適自見,則後世之心必自街之,是亦黃帝之、近使物摟也。夫堯舜之名,皆其遺耳。我寄斯途,而遠非我也。故駭者自世,世彌駭,其遺愈粗,粗之與妙,自塗之夷險耳,遊者豈棠改其足哉。故聖人一也,而有堯、舜、湯、武之異。明斯異者,時世七五三

中華道藏第十四加之名耳,未足以名聖人之實也。故為哉。嵩矢,矢之猛者,言曾、史為夫堯舜者,豈宜堯舜而已哉。固定以榮、距之利用也。絕聖棄知,去其所雖有仁義之途,矜愁之貌,而所以遠以摟也。者故全也。自喜怒相疑,至誕信相一黃帝立為天子十九年,令行天下,聞廣譏,莫能齊於自得也。大德不同者,一成子在於空向之上,故往見之,曰:我立小異而不止於分也。知無涯而好一聞吾子達於至道,敢問至道之精。吾之,故無以供其求,於是有新鋸椎一欲取天地之精,以佐五穀,以養民人。鑿,雕球性命,逐至於此。若任自然一吾又欲官陰陽以遂草生。為之奈何?而居當,則賢愚襲情,貴賤履位,君一廣成子日..而所欲問者,物之質也.,臣上下莫匪爾極,而天下無患矣。一而所欲官者,物之殘也。自而治天下,斯遠也,摟天下之心,使奔馳而不可一雲氣不待族而雨,草木不待黃而落,日止。故中知以下,莫不外飾其性以一月之光益以荒矣,而侵人之心萬萬者,眩惑眾人,惡直醜正,蕃徒相引,任一又葵足以語至道。黃帝退,捐天下,築真者失其據,而崇偽者竊其柄,於是一特室,席,日茅,間閒居三月,復往邀之。主憂於上,民困於下矣。由腐儒守一廣成子南首而卦,黃帝順下風膝行而遠,故致斯禍,不思捐速反一,而方一進,再拜稽首而問日..聞吾子達於至復攘臂用途以治途,可謂無塊而不一道,敢問治身奈何而可以長久?廣成知扯之甚也。析楊以接神為管,掛一子楚厥然而起日..善哉問乎。來,吾語槍以鑿梢為用,聖知仁義者,遠於罪一女至道..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遠也。遠遠罪則民思尚之。尚之一之極,昏昏默默。無視無聰,抱神以則矯詐生焉。矯詐生而禦奸之器不一靜,形將自正。必靜必清,無勞女形,具者,未之有也。故棄所尚則矯詐一無搖女精,乃可以長生。目無所見,耳不作,析楊桂桔廢矣,何鑿梢核神之無所間,心無所知,女神將守形,形乃七五四長生。慎女內,閉女外,多知為敗。我為女遂於大明之上矣,至彼至陽之原也;為女入於窈冥之門矣,至彼至陰之原也。天地有官,陰陽有藏。慎守女身,物將自壯。我守其一以處其和。故我倚身千二百歲矣,吾形未嘗衰。黃帝再拜稽首曰:廣成子之謂天矣。廣成子曰:來。余語女..彼其物無窮,而人皆以為終;彼其物無測,而人皆以為極。得吾道者,上為皇而下為王.,失吾道者,上見光而下為土。今夫百昌皆生於土而及於土。故余將去女,入無窮之門,以遊無極之野。吾與日月來光,吾與天地為常。當我潛浪乎,遠我昏乎。人其盡死,而我猶存乎。郭註..問至道之精,可謂質也。不任其自爾而欲官之,故殘也。人皆自倚而不治天下,則天下治矣。故善之也。窈冥昏默,皆了無也。老莊之所以屢稱無者,何哉?﹒明生物者無物而物自生耳。自生耳,非為生也。又何有為於己生乎?﹒忘視而

自見,忘聽而自間,則神不擾而形不此?鴻蒙咐髒雀躍不綴,對雲將日..邪也。無勞女形,無搖女精,任其自遊。后豐富將日..跌願有間也。鴻蒙仰而動,故閑靜而不天也。此皆率性而視雲將日..呀。后豐富將日..天氣不和,動,故長生也。慎女內,全其真也。地氣鬱結,六氣不調,四時不節。今我閉女外,守其分也。知無涯,則敗願合六氣之精以育軍生,為之奈何?矣。夫極陰陽之原,乃遂於大明之鴻蒙梢髒雀躍掉頭日..吾弗知。吾弗上,入於窈冥之門也。有官有藏,言一知。雲將不得問。又三年,東遊,過有但當任之也。取於盡性命之極,極一宋之野,而適遭鴻蒙。后豐富將大喜,行趨長生之致耳。身不天乃能及物也。一而進日..天忘朕邪?天忘朕邪?再拜無窮無測,而人以為終極,徒見其二稽首,願閱於鴻蒙。鴻蒙日..浮遊不變也。皇王之稱,隨世之上下耳,其一知所求,猖狂不知所往,遊者缺掌,以於得通變之道以應無窮,一也。失觀無妄。朕又何知。后豐富將日..朕也自無窮之道,則自信於一偏,而不得均以為猖狂,而民隨予所往;朕也不得同上下,故俯仰異心。土,無心者已於民,今則民之放做也。願閱三一一口。也。生於無心,故當反守無心而獨鴻蒙日..亂天之經,逆物之情,玄天弗往也。入無窮,遊無極,與化俱也。成,鮮獸之輩而烏皆夜鳴,突及草木,日月妥一光,天地為常,都任之也。緒禍及止一作昆蟲。意噫下同,治人之過昏者,物之去來,皆不覺也。獨存也。雲將日..然則吾奈何?鴻蒙日..者,以死生為一體,則無往而非存意,毒哉。德健乎歸矣。雲將日..吾也。過天難,願問一吉。鴻蒙日..意。心雲將東遊,過扶搖之枝,而適遭鴻蒙。養。汝徒處無為,而物自化。墮聽爾形方將咐髒雀躍而遊。后豐富將見之,倘然體,吐爾聰明,倫與物志,大同乎津幸淇止,蟄然立,日..自又何人邪?自又何為滅,解心釋神,莫然無魂。萬物云云,各莊子翼卷三復其根,各復其根而不知。、渾上聲、渾沌徒本反沌,終身不離。若彼知之,乃是離之。無問其名,無關其情,物故自生。雲將日..天降朕以德,示朕以默。躬身求之,乃今也得。再拜稽首,起辭而行。郭註..不知所求,而自得所求。不知所往,而自得所往。夫內足者,舉目皆自正也。朕又何知,以斯而已。夫乘物非為人逝而遠自彰,非狂非招民而民自往,故為民所做效而不得巳也。若夫順物性而不治,則情不逆而經不亂,玄默成而自然得也。解獸霉而鳥夜鳴,離其所以靜也,草木昆蟲,坐而受害矣。蓋有治之述,亂之所由生也。意,毒哉。言治人之過深也。傳倦,坐起之貌。嫌不能潰然通放,故遺使歸。夫心以用傷,則養心者,其唯不用心乎。理與物皆不以存懷,而聞付自然,則無為而自化矣。同乎津漠,與物無際也。莫然無魂,坐忘任獨也。不知而復,乃為真復。渾沌無知而任其自復,七五五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乃能終身不離其本也。知而復之,與復乖矣。有間有闕,則失其自生也。知而不默,常乎失也。世俗之人,皆喜人之同乎己,而惡人之異於己也。同於己而欲之,異於己而不欲者,以出乎眾為心也。夫以出乎眾為心者,蜀嘗出乎眾哉?因眾以寧所間,不如眾技血來矣。而欲為人之國者,此攬乎三王之利,而不見其患者也。此以人之國僥倖也。幾何僥倖而不喪人之國乎?其存人之國也,無萬分之一;而喪人之國也,一不成而萬有餘喪矣。悲夫,有土者之不知也。夫有土者,有大物也。有大物者,不可以物。物而不物,故能物物。明夫物物者之非物也,豈獨治天下而已哉。出又六合,遊乎九州,獨往獨來,是謂獨有。獨有之人,是之謂至貴。大人之教,若形之於影,聲之於嚮響。有問而應之,盡其所懷,為天下配。處乎無嚮,行乎無方。擎汝適復之,撓擾撓以遊無端,出入無旁,與日無始。頌論形軀,合乎大同。大同而無己。無己,惡乎得有有。睹有者,昔之君子.,睹無者,天地之友。郭註..心欲出霉,為眾據也。眾皆以出眾為心,所以為眾人也。若我亦欲出棠,則與眾無異而不能相出矣。眾皆以相出為心,而我獨無往而不同,乃大殊於眾而為朱主也。吾一人之所間,不如乘枝多,故因眾則寧。若不因棠,則乘之千萬皆我敵也。夫欲為人之國者,不因乘之白為,而以已為之。此徒求三王主物之利而不見己為之患也。三王之所以利,豈為之哉?﹒因天下之白為而任耳。吾與天下,相因而成者也。今以一己專制天下,天下塞矣,已豈通哉。故於身既不成,而萬方有餘喪矣。不能用物,而為物用,即是物耳,豈能物物哉?不能物物,則不足以有大物矣。夫用物者,不為物用也,不為物用,斯不物矣.,不物,故物天下之物,使各自得也。用天下之白為,故馳萬物而不窮也。人皆自異而已獨霉遊,是乃獨往獨來者七五六也。獨有斯獨,可謂獨有矣。夫與眾玄同,非求貴於棠,而眾人不得不貴,斯至貴也。若信其偏見而以獨異為心,則雖同於一致,故是俗中之一物耳,非獨有者也。未能獨有,而欲饗竊軒冕,冒取非分,眾豈歸之也哉?﹒故非至貴也。百姓之心,形聲也。大人之教,影響也。大人之於天下何心哉?猶影響之隨形聲耳。使物之所懷各得自盡,問者為主,應故為配。無響,寂以待物也。無方,隨物轉化也。撓撓,自動也。提擊萬物,使復歸自動之性,即無為之至也。與化俱,故無端.,玄同,故無表.,與日新俱,故無始也。形軀合大同者,形容與天地無異也。有己則不能大同矣。天下之難無者,己也,己既無矣,則霉有不足復有之。睹有者,能美其名者耳,睹無則任其獨生也。賤而不可不任者,物也;卑而不可不因者,民也;匿而不可不為者,事也;粗而不可不陳者,法也;遠而不可不

居者,義也;親而不可不廣者,仁也;節而不可不積者,禮也;中而不可不高者,德也;一而不可不易者,道也;神而不可不為者,天也。故聖人觀於天而不助,成於德而不累,出於道而不諜,會於仁而不恃,薄於義而不積,應於禮而不諱,接於事而不辭,齊於法而不亂,恃於民而不輕,因於物而不去。物者莫足為也,而不可不為。不明於天者,不純於德;不通於道者,無自而可;不明於道者,悲夫。何謂道?有天道,有人道。無為而尊者,天道也;有為而累者,人道也。主者,天道也;臣者,人道也。天道之與人道也,相去遠矣,不可不察也。郭註..因其性而任之則治@,反其性而凌之則亂。夫民,物之所以卑而賤者,不能因任故也。是以任賤者貴,因卑者尊,此必然之符也。事藏於彼,故匿。彼各自為,故不可不為,但當因任耳。法者,妙事之遠也。安可以適粗而不陳妙事哉。當乃居之,所以為遠。親則苦,編故廣,乃仁耳。夫體節者,患於係一。故物物體之,則積而周矣。事之下者,雖中非德。事之難者,雖一非道,況不一哉。執意不為,雖神非天,況不神哉。觀天不助,順白為而已。成德不累,自然與高會也。出道不諜,不謀而一,所以為易也。會仁不恃,恃則不廣也。率性居遠,非積也。自然應禮,非由忌諱也。事以理接,能否自任,應動而動,無所辭讓也。御粗以妙,故不亂也。待民白為,不輕用也。因物而就任之,不去其本也。夫為者,豈以足為故為哉。自體此為,故不可得而止也。不明自然則有為,有為而德不純矣。不能虞己以待物,則事事失會,此不明於道者之可悲也。天道者,在上而任萬物之白為也。人道者,以有為為累,不能率其自得也。、王者,天道,同乎天之任物,則自然居物上也。臣者,人道,各當所任也。君任無為而委百官,百官有所司而君不與焉。二者俱以不為而自得,則君莊子翼卷道逸,臣道勞,勞逸之際,不可向日而論之也,不察則君臣之位亂矣。天地第十二天地雖大,其化均也;萬物雖多,其治一也.,人卒雖血來,其主君也。君原於德而成於天。故日..玄古之君天下,無為也,天德而已矣。以道觀~一一日而天下之君正,以道觀分而君臣之義明,以道觀能而天下之官治,以道汎觀而萬物之應備。故通於天地者,德也.,行於萬物者,道也;上治人者,事也;能有所藝者,技其謂反也。技兼於事,事兼於義,義兼於德,德兼於道,道兼於天@。故日..古之畜天下者,無欲而天下足,無為而萬物化,淵靜而百姓定。《記》曰:通於一而萬事畢,無心得而鬼神服。郭註..天地均於不為而自化。萬物一以自得為治。天下異心,無心者主也。以德為原,無物不得。得者自得,故得而不謝,所以成夭。無七五七

中華道藏第十四冊為,則任自然之運動,自然為君,非邪也。各當其分,則無為位上,有為位下。官各當其所能,則治矣。無為也,則天下各以無為應之。通於天地者,德,言萬物莫不皆得,則天地通。行於萬物者道,言道不塞其所中,則萬物自得其行矣。上,治人者使人人自得其事,而技者萬物之末用也。夫本末相兼,猶手臂之相包,一身和則百節皆適;天道順則本末皆暢。故一無為而霉理都舉矣。夫子曰:夫道,覆載萬物者也,洋洋乎大哉。君子不可以不剎心焉。無為為之之謂天,無為主口之之謂德,愛人利物之謂仁,不同同之之謂大,行不崖異之謂寬,有萬不同之謂富。故執德之謂紀,德成之謂立,循於道之謂備,不以物挫志之謂完。君子明於此十者,則韜乎其事心之大也,沛乎其為萬物逝也。若然者,藏金於山,藏珠於淵.,不利貨財,不近貴富.,不樂壽,不哀夭.,不榮通,不醜窮。不拘一世之利以為己私分,不以王去聲天下為己處顯。顯則明0萬物一府,死生同狀。郭註..有心則累其自然,故當制而去之。不為此為,而此為自為,乃天道.,不為此言,而此言自言,乃真德。愛人利物者,任其性命之情也0萬物萬形,各止其分。不引彼以同我,乃成大耳。行不崖異,則玄同彼我,萬物自容,故有餘。有萬不同之謂富,言我無不同,故能獨有斯萬。德者,人之綱要,非德而成者,不可謂立。循於道之謂備者,言夫道非偏物也,不以物挫志,則內自得心,大則事無不容,德澤湧沛,任萬物之自往也。不貴難得之物,乃能忘我,況貨財乎?﹒不近貴富,主盲目來寄耳@,心常去之遠也。壽夭兼志,所謂懸解。既亡心壽夭,況窮通之間哉?不私世利,皆委之萬物也。不以王天下為處顯者,忽然不覺榮之在身也。顯則明,不顯則默,而已一府同狀,蛻然無所在也。夫子日..夫道,淵乎其居也,滲溜乎其七五八清也。金石不得無以鳴。故金石@有聾,不考不鳴。萬物孰能定之。夫@王德之人,京逝而祉通於事,立之本原而知智通於神,故其德廣。其心之出,有物採之。故形非道不生,生非德不明。存形窮生,立德明道,非王德者邪。蕩蕩乎。忽然出,勃然動,而萬物從之平。此謂王德之人。視乎冥冥,聽乎無聲。冥冥之中,獨見曉焉.,無聲之中,獨間和焉。故深之又深而能物焉.,神之又神而能精焉。故其與萬物接也,至無而供其求,時聘而要其宿,大小、長短、倚遠。郭註..聲由、寂彰,以諭體道者,物感而後應也。萬物孰能定,言應感無方也。王德之人,任素而往耳,非好通於事也。立之本原而知通於神,佔百本立而知不逆,然後任素通神,其德彌廣。心由物拆之而出,非先物而唱也。忽,勃,皆無心而應之貌。動出無心,故萬物從之,斯蕩蕩矣。故能存形窮生,立德明道而成王德也。冥冥,無聲,天見曉聞和,若夫

、視聽而不寄之於寂,則問味而不和矣。深之又深,窮其原而後能物物也.,神之又神,極至順而後能盡妙也。我榷斯而都任彼,則彼求自供。恐而任之,會其所極而已。黃帝遊乎赤水之北,登乎崑崙之丘而南望。還旋歸,遺其玄珠。使知智京之而不得,使離朱索之而不得,使噢日懈反詬口豆反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象罔得之。黃帝日..異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郭註..此寄明得真之所由,言用知不足以得真,聰明噗詬,失真愈遠。象罔得之,明得真者非用心也,象罔即真@也。堯之師日許由,許由之師日報商缺,聲缺之師日王倪,王倪之師日被衣@o堯問於許由日..督缺可以配天乎?五口藉王倪以要之。許由日..殆哉。圾山及乎天下。聲缺之為人也,聰明睿智,終數朔以敏,其性過人,而又乃以人受天。彼審乎禁過,而不知過之所由生。與之配乎天?彼且乘人而無天。方且本身莊子翼卷三而異形,方且尊知而火馳,方且為緒使,方且為物該公才反,方且四顧而物應,方且應眾宜,方且與物化而未始有恆。夫何足以配天乎?雖然,有族有祖,可以為眾父而不可以為眾父父。治,亂之率也,北面之禍也,南面之賊也。郭註..配天,謂為天子聰敏過人,則使人跛之,屢傷於人也。以人受天,是又用知以求復其自然。夫過坐於聰知,而又役知以禁之,其過彌甚矣。故曰..無過在去知,不在於強禁。乘人而無天,主一一口若與之天下,且使後世任知而失真矣,夫以萬物為本,則緯變可一而異形可同斯遠也,將遂使後世由己以制物,則萬物乖矣。尊知而火馳者,言賢者當位於前,則知見尊於後,奔兢而火馳也。緒使者,將興後世役之端也。物紋,將使後世拘牽而制物也。四顧而物應,將遂使後世指庭以動物,令應工務也。應采宜者,將遂使後世不能忘善,而利人以應采宜也。與物化,將遂使後世與物相遂,而不自得於內也。此皆盡當時之宜也,然今日受其德,而明日承其弊矣。故曰:未始有恆。有族,有祖,言其事類可得而祖效。眾父,通也。來父父,所以遠也。若與之天下,非但治主,乃為亂率。夫榮、討非能殺賢臣,乃賴聖知之遠以、禍之;田恆非能殺君,乃資仁義以賊之,故曰..北面之禍,南面之賊也。堯觀乎華,華封人日..嘻,聖人。請祝聖人,使聖人壽。堯日..辭。使聖人富。堯日..辭。使聖人多男子。堯日..辭。封人日..壽,富,多男子,人之所欲也。汝獨不欲,何邪?堯日..多男子則多權,富則多事,壽則多辱。是三者,非所以養德也,故辭。封人日@..始也我以汝為聖人邪,今然君子也。天生萬民,必授之職。多男子而授之職,則何懼之有?富而使人分之,則何事之有?夫聖人,聽居而設食,烏行而無彰。天下有道,則與物皆昌;天下無道,則倫德就間。千歲厭世,去七五九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而上懼,乘彼臼雲,至於帝鄉。三患莫至,身常無殃,則何辱之有?封人去之,堯隨之曰:請問。封人曰:退已。郭註..多男子而授之職,則物皆得所而忘定,分富而寄之天下,故無事也。弱居,則無意求安.,殼食,則仰物而足,率性而動,非常途也。與物皆昌,猖狂妄行而自蹈大方也。倫德就間,雖湯、武之事,苟順天應人,未為不間也。夫至人極壽命之長,任窮通之變,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厭世上佬,乘雲帝鄉,一氣之散無不之也。堯治天下,伯成子高立為諸侯。堯授舜,舜授禹,伯成子高辭為諸侯而耕。禹往見之,則耕在野。禹趨就下風,立而問焉,曰:昔堯治天下,吾子立為諸侯。堯授舜,舜授予,吾子辭為諸侯而耕。敢問其故何也?子高日..昔堯治天下,不賞而民勸,不罰而民畏。今子賞罰而民且不仁,德自此衰,刑自此立,後世之亂自此始矣。夫子閻行邪?無落吾事。但巴侶乎耕而不顧。郭註..禹時三聖相承,治成德備,功美漸去,故史籍無所載。仲尼不能間,是以雖有天下而不與焉,斯乃有而無之也。故考其時而禹為最優,計其人則雖三聖,故一堯耳。時無聖人,故天下之心俄然歸啟。夫至公而居當者,付天下於百姓,取與之非己也。故失之不求,得之不辭,忽然而往,伺然而來。是以受非毀於廉節之士而名列於三王,未足怪也。莊子因斯以明堯之弊,弊起於堯而釁成於禹。況後世之無聖乎?﹒寄遠遠於子高,使棄而不治,將以絕聖而反一,遺知而寧極耳,其實則未聞也。夫莊子之言,不可以一途詰。或以黃帝之逃禿堯舜之腔,山豆獨貴堯而賤禹哉。故當遺其所寄,而錄其絕聖棄知之意焉。泰初有無,無有無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謂之德;未形者有分,且然無問謂之命;留動而生物,物成生理謂之形;形體保神,各有儀則謂之性;性倚反德,德至同於初。同七/、O乃虛,虛乃大。合喙鳴。喙鳴合,與天地為合。其合緝緝咸巾反,若愚若昏,是謂玄德,同乎大順。郭註..無有,故無所名。一者,有之初,至妙者也。至妙,故未有物理之形耳。夫一之所起,起於至一,非起於無也。然莊子所以屢稱無於初者,何哉?﹒、初者,未生而得生,得生之難,而猶上不資於無,下不待於知。突然而自得此生矣。又何營生於己生,以失其自生哉。夫無不能生物,而雲物得以生,所以明物生之自得。任其自得,斯可謂德也。德形性命,因變立名,其於自爾,一也。性倚反德,恆以不為而自得之。不同於初而中道有為,則其懷中故為有物也。有物而容養之德小矣。無心於言而自言者,合於喙鳴。喙鳴合與天@地為合。天地亦無心而自動也。其合絲絲,坐志而自合耳,非照察以合之。是謂玄德,德、玄而所順者犬矣。夫子問於老明日..有人治道若相放傲,

可不可,然不然。辯者有吉日..離堅白,若縣寓。若是則可謂聖人乎?老鴨日..是胥易技係,勞形休心者也。執留之狗成思,狡狙之便白山林來。丘,予告若,而所不能聞與而所不能吉..凡有首有趾、無心無耳者眾;有形者與無形無狀而皆存者盡無。其動止也,其死生也,其廢起也,此又非其所以也。有治在人。忘乎物,忘乎天,其名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謂入於天。郭註..若相放效,強以不可為可,不然為然,斯矯其情性矣。縣寓,言其高顯易見。執狸之狗,猿狙之便,此皆失其常然者也。首趾,猶終始也。無心無耳,佔一戶口其自化。有形者善變,不能與無形無狀者並存,故善治道者,不以故自持也,將順日新之化而已。其動止死生,盛衰廢興,未始有常,皆自然而然,非其所用而然,故放之而自得也。有治在人,不在乎主自用也。天物皆志,非獨忘己,復何所有哉。人之所不能忘者,己也。莊子翼卷三己猶忘之,又美識哉?﹒斯乃不識不知而冥於自然,是之謂入於天。《筆乘》..若放,猶言相似也。孔子問於老聰曰:有人於此,其所居之道若與聖人相似。可人之不可,然人之不然?善辯者嘗有言曰..離析堅白如揭夾宇昭然可見,此人正如此,問可以為聖人乎?汝所不能聞聽之所,不及也,汝所不能言也之所,不到也。夫無心無耳無形無狀者,世知其無矣。今有首有趾與無心無耳者,有形與無形無狀者,舉而盡無之,則汝之聽與言將美施乎?然吾所謂盡無者,非動止死生廢起,皆與人異也。人動亦動人,止亦止人,死生亦死生,人廢起亦廢起,而卒不得命之曰..有則能忘之故也。既忘乎物又忘乎天。天者,物之所從出,併忘,則忘之至矣。如此謂之曰..忘己。人之與天異者,以其有己也,己而忘之,非天而何謂之入於天?此非聖人之不能也。後面有治在人一旬,應前有人治道若相放一旬,文義甚明。將間越兔見季徹日..魯君謂殖也日..請受教。辭不獲命。既已告矣,未知中去聲否。請嘗薦之。五口謂魯君日..必服恭儉,拔出公忠之屬而無阿私,民孰敢不輯。季徹局局然笑日..若夫子之士一日,於帝王之德,猶膛蜈之怒臂以當車轍,則必不勝任矣。且若是,則其白為處危,其觀去聲臺多物,將往投遞者血來。蔣間越兢兢然驚日..殖也止若於夫子之所吉矣。雖然,願先生之吉其風也。季徹日..大聖之治天下也,搖蕩民心,使之成教易俗,舉滅其賊心,而皆進其獨志。若生之白為,而民不知其所內然。若然者,豈兄堯、舜之教民,淇津然弟之哉?﹒欲同乎德而心居矣。子貢南遊於楚,反於音,過漠陰,見一丈人方將為國哇,鑿隧而入井,抱護而出灌,揹揹然用力甚多而見功寡。子貢日..有械於此,一日浸百哇,用力甚寡而見功多,夫子不欲乎?為國者仰而視之日..奈何?日..鑿木為機,後重前輕,擎水若抽,數如抉湯,其名七六一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為棒。為聞者忿然作色而笑日..吾聞一下譽之,得其所佔一一口,行於世謂?聲自然不之吾師,有機械者必有機事,有機事者一顧.,以天下非之,失其所謂,億然不必有機心,機心存於胸中則純白不備。一受。天下之非譽無損益焉,是謂全德純白不備則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一之人哉。我之謂風波之民。反於魯,之所不載也。吾非不知,羞而不為也。一以告孔子。孔子日..彼假倚渾沌氏之子貢瞞然蔥,俯而不對。有間,為聞者一衛者也。識其一,不知其二.,治其內日..子莫為者邪?日..孔丘之徒也。一而不治其外。得己忘物,失明白入素,為聞者日..子非夫博學以擬聖,於於一無為復朴,性體抱神,以遊世俗之間以蓋血來,獨弦哀歌以賣名聲於天下者一者,汝將因驚耶?未知此道宜乎?且乎?汝方將忘汝神氣,墮汝形骸,而庶一渾沌氏之衛,予與汝何足以識之哉。幾乎。而身之不能治,而何暇治天下一薦芒將束之大墊,適遇苑風於東海之乎?子往矣,無乏吾事。子貢卑陳失一潰。苑風日..子將莫之?日..將之大色,項項然不自得,行三十里而後愈。一墊。日..葵為焉?日..夫大整之為物其弟子日..向之人何為者邪?夫子何一也,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吾將游故見之變容失色,終日不自反邪?一焉。苑風日..夫子無意於橫目之民日..始吾以為天下一人耳,不知復有一乎?願聞聖治。諱芒日..聖治乎?官夫人也。吾聞之夫子..事求可,功求一施而不失其宜,救舉而不失其能,畢見成,用力少,見功多者,聖人之道。今一其情事而行其所為,行吉日為行天下徒不然。執道者德全,德全者形全,形一化。手撓,舉手,隨顧而指之,顧指四全者神全。神全者,聖人之道也。託一方之民莫不俱至,此之謂聖治。頭聞生與民並行而不知其所之,茫乎淳備一德人。日..德人者,居無思,行無慮,哉。功利機巧必忘夫人之心。若夫人一不藏是非美惡。四海之內共利之之為者,非其志不之,非其心不為。雖以天一悅,共給之之為安。侶乎若嬰兒之失七J、其母也,億乎若行而失其道也。財用有餘而不知其所自來,飲食取足而不知其所從。此謂德人之容。願間聖人。日上神乘光,與形滅亡,此謂照曠。致命盡情,天地樂而萬事銷亡,神上升光,日月之光,反乘於下,中致和致,萬物復情。此之謂混漠。門無鬼與張赤滿稽觀於武王之師。赤張滿稽日..不及有虞氏乎?故離此患也。門無鬼日..天下均治而有虞氏治之邪?其亂而後治之與?赤張滿稽日..天下均治之為願,而何計以有虞氏為。有虞氏之藥屬也,禿而施壇,病而求醫。孝子操藥以修慈父,其色燦然,聖人羞之。至德之世,不尚賢,不使能,上如標枝,民如野鹿。端正而不知以為義,相愛而不知以為仁,實而不知以為忠,當而不知以為信,蠢動而相使不以為賜。是故行而無遍,事而無傳。孝子不誤其親,中心臣不諂其君,臣、子之盛也。親之所佔百而然,所行而善,則世俗謂之不肖子.,君之所佔一一口而然,所行而善,則世俗謂之不肖臣。而未知此其

驗,則不世俗之所謂然而然之。所謂善而善之,則不謂之導誤之人也。然則俗故嚴於親而尊於君邪?謂己導人,則勃然作色;謂己誤人,則佛然作色。而終身導人也,終身誤人也,合譬飾辭聚眾也,是終始本末不相坐。雖有枝葉不相照,應垂衣裳,設采色,動容貌,以媚一世,而不自謂導誤;舉夫人之為徒,通是非而不自謂血來人,愚之至也。知其愚者,非大愚也;知其惑者,非大惑也。大惑者,終身不解;大愚者,終身不靈。三人行則一人惑,所適者,猶可致也。惑者少也。二人惑則勞而不至,惑者勝也。而今也以天下惑,予雖有祈響,不可得也。不亦悲乎。大聲不入里耳,折揚黃華勻,則瞌呵然而笑,是故高於一一口不止於眾人之心,至干一一口不出,俗士一日勝也。以二,告鍾惑,而所適不得矣。而今也以天下惑,予雖有祈嚮,其庸可得邪。知其不可得也而強之,又一惑也。故莫若釋之而不推。不推,誰其比憂。郭註..以君親所言而然,所行而善,莊子翼卷三此直違俗而從君親,故俗謂其不肯耳,未知至當正在何許?俗不為尊嚴於君親而從俗,俗不謂之詣。明尊嚴不足以服物,則服物者更在於從俗也。是以聖人未嘗獨異於世,必與時消息。故在皇為皇,在王為王,豈有背俗而用我哉?世俗遂以多同為正,故謂之導訣,則作色不受,而終身導挾,亦不問道理,期於相善耳。夫合譬飾辭,應受導訣之罪,而世復以此得人,以此聚眾,亦為從俗者,惶不見罪坐也。與夫人之為徒,通是非,而不自謂眾人,言世皆至愚,乃更不可不從也。夫聖人道同而帝王殊適者,誠世俗之惑不可解,故隨而任之。天下都惑,雖我有求嚮至道之情,而終不可得,故堯、舜、湯、武隨時而已。故大聲非委巷所尚,俗人得嘖曲,則同聲動笑,此天下所以未嘗用聖而嘗自用也。以二告鍾惑,而所適不得者,言各自信據,故不知所之。莫若即而同之也,釋之而不推。不推,誰其比憂,言趣令得當時之適,不強推之令解,則相與無憂於一世矣。厲之人,夜半生其子,邊取火而視之,汲汲然惟恐其似己也。郭註..厲,惡人也。若天下皆不願為惡,其為惡或迫於苛役,或迷謬失性耳。然迷者自思復,而厲者自思善,故我無為而天下自化。百年之木,破為樽樽,青黃而文之,其斷在溝中。比犧樽於溝中之斷,則美惡有問矣,其於失性一也。師與曾、史行義有問矣,然其失性均也。且夫失性有五..一日五色亂目,使目不明;二日五聲亂耳,使耳不聰;三日五臭薰鼻,困傻子公反中顯;四日五味濁口,使口厲爽;五日趣舍滑心,使性飛揚。此五者,皆主之害也。而楊、墨乃始離跤自以為得,非吾所謂得也。夫得者困,可以為得乎?則鳩鴉之在於籠也,亦可以為得矣。且夫取捨聲色以柴其內,皮並鵲冠措幼紳倚以約其外。內支盈於柴棚策,外重鐸繳灼,院玩院然在鐸繳之中而自以為得,則是罪人交臂七/、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歷指,而虎豹在於檻囊,亦可以為得矣。呂註..犧樽,青黃,以譬曾、史之倚,溝中之斷,以譬盜踮之汙。性依附反德,德至同於初。乃所以為得惡,取曾、史、盜踮於其間哉。夫色者非明,而色色者明。以五色亂之,乃所以使目不明也。聲者非聰,而聲聲者聰。以五聲亂之,乃所以使耳不聰也。達乎此,則五臭之薰鼻,五味之濁口,趣舍之滑心,亦若是而已。心無趣舍,以趣舍滑之,所以使性飛揚不止也。彼楊、墨者固天下之才士,而不開道,所知不出於五者之間,乃始離跤自以為得,則鳩鳴之在籠,亦可以為得矣。夫柴其內,而使道不得集約其外,而使心不得解其繆,內文盈於柴棚,外重繼繳,自達者觀之在繼繳之中,院院然明矣。猶自以為得,則罪人交臂歷指,虎豹在於囊檻,亦可以為得矣。莊子翼卷之三七六四@「而」原作「天」,據明本改。@『如」原作「九」,據明本改。@『二」原作「三」,據明本改oe「八」原作「入」,據明本改。@『生」原作「上」,據明本改。@『邪」原作「那」,據明本改。@「具」原作「臭」,據明本改。@『斬」原作『軒」,據明本改。@「魯」原作「色」,據明本改。@「止」原作「上」,據明本改。@『白」原作「自」,據明本改。@『治」原作「右」,據明本改。@「天」原作「大門據明本改。@『耳」原作「可」,據明本改。@『石」原作「不」,據明本改。@『夫」原作「天」,據明本改。@「真」原作『其」,據明本改。@『衣」原作「大門據明本改。@「臼」原作「由」,據明本改。@『天」原作『不」,據明本改。莊子翼卷之四天道第十三天道運而無所積,故萬物成;帝道運而無所積,故天下歸;聖道運而無所積,故海內服。明於天,通於聖,六通四辟於帝王之德者,其白為也,昧然無不靜者矣。聖人之靜也,非日靜也。善,故靜也。萬物無足以饒心者,故靜也。水靜則明燭鬚眉,平中准,大匠取法焉。水靜猶明,而況情神。聖人之心靜乎?天地之鑒也,萬物之鏡也。夫虛靜、恬淡、寂寞無為者,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至,故帝王聖人休焉。休則虛,虛則實,實者倫矣。虛則靜,靜則動,動則得矣。靜則無為,無為也,則任事者責矣。無為則俞俞。俞俞者,憂患不能處,年壽長矣。夫虛靜、恬淡、寂寞、無為者,萬物之本也。明此以南嚮,堯之為君也.,明此以北面,舜之為臣也。以此處上,帝王天子之德

也;以此處下,玄聖京王之道也。以此退居而間遊,江海山林之士服;以此進為而撫世,則功大名顯而天下一也。郭註..天道、帝道、聖道三。者皆恣物之性,而無所牽滯,故雖六通四辟而無傷於靜也。善之乃靜,則將時而動矣。萬物無足以撓心,斯自得也。水靜猶明,而況聖人之心靜乎。蓋有其具而任其白為,故所照無不洞明。天地之平,道德之至者,凡不平不至,生於有為也。休則未嘗動,動則得者不失其所以動矣。任事者責,言夫無為也,則霉材萬口帥,各任其事而自當其責。故舜、禹有天下而不與焉,此之謂也。俞俞,從容自得貌。尋萬物之本,皆在不為中來。明此以南面北面,以此而處上、處下皆無為之至也。有其道為天下所歸而無其爵者,所謂素王自貴也。以此退居開遊則巢、許之流,進為撫世則伊、望之倫也。夫無為之體大矣,天下何所不為哉。故主上不為家宰莊子翼卷四之任,則伊、呂靜而司尹矣;家宰不為百宮之所執,則百官靜而御事矣.,百官不為萬民之所務,則萬民靜而安其業矣;萬民不易彼我之所能,則天下之彼我靜而自得矣。白天子至於庶人,下及昆蟲,孰能有為而成哉?﹒是故彌無為而彌尊也。《筆乘》..無所積,無留滯也。帝道即帝王天子之德,聖道即玄聖素王之道,與未相應,舊註以三皇五帝分屬者,非是。六通四辟,辟與開同,言六合、四方皆洞達也。昧然,聰明盡浪也。平中准,大匠取法者,如《周禮》匠人水地以縣是也。虛靜、恬淡、寂寞無為,天地將准焉,故曰..天地之平。俞俞即愉愉。處,猶入也。自得則悲哀不能入,而形未嘗哀也。故曰俞俞者,憂患不能處,年壽長矣。本,謂本根,言天地萬物皆從虛靜而生,故曰萬物之本。此又推本言之,欲人知安身立命於此也。靜而聖,動而王,無為也而尊,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夫明白於天地之德者,此之謂大本大宗,與天和者也。所以均調天下,與人和者也。與人和者,謂之人樂;與天和者,謂之天樂。莊於日..吾師乎,吾師乎。之實萬物而不為庚;澤及萬世而不為仁;長於上古而不為壽;覆載天地、雕刻血來形而不為巧。此之謂天樂。故日..知天樂者,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靜而與陰同德,動而與陽同波。故知天樂者,無天怨,無人非,無物祟,無鬼責。故日..其動也天,其靜也地,一心定而王天下;其鬼不出示,其魂不疲,一心定而萬物服。吉以虛靜推於天地,通於萬物,此之謂天樂。天樂者,聖人之心以畜天下@也。郭註..時行則行,時止則止,自然為物所尊奉。故美配天者,唯樸素也。與天和者,天地以無為為德,故明其宗本,則與天地無逆也。與人和者,順天所以應人,故天和至而人和盡也,天樂適,則人樂足矣。物變而相雜曰重。白靈耳,非吾師之暴炭。七六五

中華道藏第十四珊仁者,兼愛之名耳,無愛,故無所稱仁;壽者,期之遠耳,無期,故無所稱壽.,巧者,為之妙耳,皆自爾,故無所稱巧,此之謂天樂,忘樂而樂足也。故靜與陰同德,動與陽同波,動靜雖殊,無心,一也。常無心,故王天下而不疲病。我心靜,而萬物之心通,通則服,不通則叛。聖人之心所以畜天下者菜為哉?天樂而已。夫帝王之德,以天地為宗,以道德為主,以無為為常。無為也,則用天下而有餘;有為也,則為天下用而不足。故古之人責夫無為也。上無為也,下亦無為也,是下與上同德。下與上同德則不臣。下有為也,上亦有為也,是上與下同道。上與下同道則不主。上必無為而用天下,下必有為為天下用。此不易之道也。故古之王天下者,知雖落天地,不自慮也;辯雖膨萬物,不自說也.,能雖窮海內,不白為也。天不產而萬物化,地不長而萬物育,帝王無為而天下功。故日..莫神於天,莫富於地,莫大於帝王。故日..帝王之德配天地。此乘天地,馳萬物,而用人草之道也。郭註..用天下而有餘,閑暇之謂也。若汲汲然求為物用,故可得而臣也。及其為臣,亦有餘也。夫工人無為於刻木,而有為於用斧,主上無為於親事,而有為於用臣,臣能親事,主能用臣,斧能刻木,工能用斧,各當其能,則天理自然,非有為也。若乃主代臣事,則非主矣;臣秉主用,則非臣矣。故各司其任,則上下鹹得,而無為之理至矣。夫用天下者,亦有為耳。然自得此為,率性而動,故謂之無為也。為天下者,亦自得耳。但居下者親事,故雖舜、禹為臣,猶稱有為。故對上下,則君靜而臣動,比古今,則堯、舜無為而湯武有事。然各用其性而天機玄發,則古今上下無為,誰有為也?夫在上者,患於不能無為而代臣人之所司,使社聽不得行其明斷,後稜不得施其播殖,則霉才失其任,而主上困於役矣。故冕就垂目而付之天下,天下皆得七六六其白為,斯乃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故上下皆無為矣。夫主之無為則用下,下之無為則自用也,天地萬物之化育,所謂自爾,帝王無為而天下功,功自彼成,同乎天地之無為也。本在於上,末在於下;要在於主,詳在於臣。﹒三軍五兵之運,德之末也.,賞罰利害,五刑之辟,教之末也;禮法度數,刑名比詳,治之末也;鐘鼓之音,羽龍之容,樂之末也.,哭泣哀經,降殺之服,哀之末也。此五末者,須精神之運,心術之動,然後從之者也。末學者,古人有之,而非所以先也。君先而臣從,父先而子從,兄先而弟從,長先而少從,男先而女從,夫先而婦從。夫尊卑先後,天地之行也,故聖人取象焉。天尊地卑,神明之位也.,春夏先,秋冬後,四時之序也;萬物化作,萌區有狀,盛衰之殺,變化之流也。夫天地至神,而有尊卑先後之序,而況人道乎?宗廟尚親,朝廷尚尊,鄉黨尚齒,行事尚賢,大道之序也。語道而非其序者,非道也。語道而非其道者,安取

道。郭註..精神心術者,五末之本,任@其自然運動,則五事之末,不振而自舉。一以先者,本也。君臣、父子之先後雖是人事,皆在至理中來,非聖人之所作也。明夫尊卑先後之序,固有物之所不能無也。大道之序,言非但人倫所尚也,所以取道,為其有序也。是故古之明大道者,先明天而道德次之,道德已明而仁義次之,仁義已明而分守次之,分守已明而形名次之,形名已明而因任次之,因任已明而原省次之,原省已明而是非次之,是非已明而賞罰次之,賞罰已明而愚知處宜,貴賤履位,仁賢不肖襲情。必分其能,必由其名。以此事上,以此畜下,以此治物,以此倚身,知謀不用,必歸其天。此之謂太平,治之至也。故《書》日..有形有名。形名者,古人有之,而非所以先也。古之語大道者,五變而形名可舉,九變而賞罰可士一日也。驟而語形名,不知其本也;驟而語賞罰,不知其莊子翼卷四始也。倒道而去一日,迂悟道而說者,人之所治也,安能治人。驟而語刑名賞罰,此有知治之具,非知治之道。可用於天下,不足以用天下。此之謂辯士二曲之人也。禮法數度,形名比詳,古人有之。此下之所以事上,非上之所以畜下也。郭註..天者,自然也。自然既明,則物得其道,物得其道而和,理自適,理適而不失其分,得分而物物之名各當其形,形名巳明,而無所復改。故因任次之,物各自任,則罪責除;故原省次之,各以得性為是,失性為非.,故是非次之,至於賞罰者,失得之報也。夫至治之道,本在於天而未極於斯。履位者,言各當其才也。襲情者,言各行其所能之情也。必分其能者,無相易業也。必由其名者,名當其實,故由名而實不濫也自明。天至形名而五,至賞罰而九,皆自然先後之序。治人者必順序,先明天不為棄賞罰也,但當不失先後之序耳。夫用天下者,必大通順序之道,寄此事於霉才,斯乃上之所以畜下也。昔者舜問於堯日..天王之用心何如?堯日..吾不放無告,不廢窮民,苦死者,嘉孺子而哀婦人,此吾所以用心已。舜日..美則美矣,而未大也。堯日..然則何如?舜日..天德而出寧,日月照而四時行,若晝夜之有經,雲行而雨施矣。堯日..然則膠膠擾擾乎?子,天之合也;我,人之合也。夫天地者,古之所大也,而黃帝、堯、舜之所共美也。故古之王天下者,美為哉?天地而已矣。郭註..無告者,所謂窮民。不廢者,恆加恩也。與天合德,則雖出而靜。故曰:出寧、日月、雲雨、四時、晝夜皆不為而自然也。膠膠擾擾,則自嫌有事。孔子西藏書於周室,子路謀日..由聞周之徵藏史有老職者,兔而歸居,夫子欲藏書,則試往因焉。孔子日..善。往見老鴨,而老鴨不許,於是緒十二經以說。老鴨中其說,日..大泰護,願聞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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