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空騎(3)

省道救援被圍美軍，北越人民軍的一個團就沿著這條路精心設置了伏擊部隊。這是北越軍隊師承恩師中國軍隊的經典戰術 圍點打援。一旦南越軍隊的救援部隊被殲滅，波來梅的美軍特種部隊營地將被摧毀，得勝的北越人民軍的幾個團將會攻佔波來古市，這樣他們就能打出一條沿19號公路直達歸仁和南海的通道。誰控制了19號公路，誰就控制了中央高地；而誰控制了中央高地，誰就控制了越南。1966年年初，北越的指揮官們確信能將南越攔腰砍為兩截，西貢將哆嗦著舉白旗投降。

1964年秋天，北越軍隊正在為1965年的秋季攻勢厲兵秣馬，認真準備。與此同時，約翰遜正在美國各地奔走，進行競選演說，他保證「美國的士兵們不會被送去干該那些亞洲士兵們自己乾的事情」。那年秋天第11空中突擊試驗師在南、北卡羅來納州舉行了長達兩個月的關鍵性演習。在這場美軍自二戰以來舉行的最大野戰演習中，直升機戰的理論得到了驗證，美國陸軍界非常滿意。五角大樓開始著手將第11空中突擊師列入美國陸軍的正式編製序列。

就在新式的空中機動師即將成立之際，南越，那個國家的政治和軍事形勢正日益惡化。約翰遜把南越叫做「那個該死的混賬國家」。西貢的將軍們輪流地發動軍事政變，換著過總統癮和國防部長的官癮。與此同時，越共游擊隊擴大了對湄公河三角洲水稻產區的控制，而且向北將其控制範圍擴展到了橡膠產區。

在總統競選期間，約翰遜處處以通情達理、愛好和平的面目出現，跟好戰的共和黨總統候選人高華德參議員形成鮮明對比。為了保持其愛好和平的形象，約翰遜在競選期間拒絕採納他的顧問們要求美國向越南大規模增派軍隊的建議。然而，在擊敗高華德穩坐總統寶座之後，約翰遜認為他可以按他得州老家牛仔們拔左輪的方式跟越南共產黨人討價還價了。

一系列針對在越南的美國人所進行的恐怖事件使約翰遜總統氣急敗壞。1965年2月6日晚，越共的工兵對中央高地波來古的美國軍事顧問住宅和空軍基地猛烈發射迫擊炮彈，還埋設引爆了地雷，此役8名美國人被炸死，100多人受傷。約翰遜聞訊後火冒三丈，對其國家安全委員會咆哮道：「我已經無法容忍了！」

復仇之火在熊熊燃燒，幾個小時之內，美國海軍航空母艦上的噴氣式戰鬥機對北越境內的目標實施了第一次空中攻擊。1965年3月2日，對北越實施大規模轟炸空襲的「滾雷作戰」開始。美國海軍的戰鬥機都從航空母艦上安全起飛，並在完成戰鬥任務後安全返航，而在南越峴港美國地面空軍基地的美國空軍戰鬥機顯然較易遭受敵人的報復。

當美軍駐越部隊司令威斯特摩蘭將軍要求派遣美國海軍陸戰隊警戒峴港空軍基地時，他很快就得到了增援。3月8日，一個營的海軍陸戰隊在峴港附近灘頭登陸。4月1日，約翰遜總統批准了威斯特摩蘭將軍的請求，增派了兩個營的海軍陸戰隊，另外還加上2萬人的後勤支援部隊。總統還同意威斯特摩蘭將軍的主張，即美國海軍陸戰隊在越南的任務不局限於防禦，他們將分散投入戰場，尋殲越共。朝鮮戰爭結束以來，美國的戰鬥部隊將再次部署在亞洲執行作戰任務。

在4月7日的一次重要講話中，約翰遜總統敦促北越人通過談判解決越南問題，同時他向北越人提供一項由美國資助的湄公河經濟開發計劃。河內回答說，在美國飛機正在猛烈轟炸越南北方之際，不可能舉行任何談判。

4月15日，白宮滿足了威斯特摩蘭將軍要求國內向南越增派四萬美軍部隊的請求，從而加大了賭注。6月中旬，威斯特摩蘭緊急請求國內把向南越派遣的部隊人數再增加一倍。他現在希望國內批准在1965年年底之前派遣18萬部隊到南越，這些部隊的主要成員應是美國軍人，一小部分是南朝鮮軍人。這位將軍預計在1966年，他將需要國內再向越南戰場增派至少10萬部隊，或許更多些。

約翰遜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