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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清明祭掃時 |
華人民間記憶 2011-05-27 11:02:39 作者:河北?靈壽 張正瑞(77歲) 來源:《2010年中華老人詩文書畫作品選集》 文字大小:[大][中][小] |
河北·靈壽 張正瑞(77歲) 又到清明祭掃時,思念親人淚又流…… 夢中醒來,已是2005年11月的最後一天,夢中竟與家兄在老家相會了。彷彿是向鄰居借掃帚清掃屋子……轉眼又是四年多沒見面了,太想念了。我心早有打算,來年洛陽牡丹花開時節相會。 剛用完早飯,電話鈴響了,傳來的是侄兒悲痛的聲音,說他父親昨夜八時病逝。我不禁「啊」了一聲,眼淚隨即涌了出來。這太突然了,簡直是晴天霹靂…… 奇怪,難道夢中相會的那一刻,是家兄走的?應驗了「人走都要向親人告別」的? 淚水不時泉涌…… 鼻子不時發酸,淚水不時涌動,我整理了一下衣容,踏上了奔喪之路,去洛陽。汽車的顛簸,火車夜行的不悅,時時撞擊著我的心扉,一種莫名的悲痛不時襲來。翌日晨,三時四十分抵洛陽。兩個侄兒已在車站等候。見面未曾開口,淚水便又嘩地流出來。 干休所,哥哥家的客廳即是靈堂。鮮花簇擁著哥哥的遺像。燭淚斑斑,香炷煙霧繚繞。我含淚三鞠躬。在治喪的這幾天,我常陪伴在旁。望著哥哥的遺像,無論在哪個方向,彷彿他的眼睛都在盯著我,彷彿是看我不夠,無比親切;又彷彿有話要囑咐我;又好像對我有所期待;又彷彿是責備我,怎麼才來?的確是來遲了。後悔莫及啊!這種情況與三姐走的時候情況相似,美好的願望突然破滅。 弔唁的人不斷,弔唁的電話鈴聲頻頻響起,唁電不時送來。 常言說,骨肉親不能分。哥啊,自從你1948年離家參加革命以來,在半個多世紀里,我們相見是很少很少、很難很難的。儘管如此,但通信不曾間斷,哥每換一個地方,總是來信相告。信的內容,除說到了什麼地方,便是問候和祝願。最難忘的是說你被毛主席接見和寄小紅寶書給我。當時別人看到那小紅本本,無不艷羨。回信只寫軍隊番號。至於駐地的環境、生活狀況和具體工作內容從未涉及。這我理解,是軍事機密,應當嚴格遵守啊!到八十年代,你的兩個兒子轉業到石家莊,你離休了,有了走親訪友的時間,見面的機會多了。記得1986年你回家串親戚,還在我們學校住了幾天,拍了些合影,我感覺是最幸福的日子。但你當了一輩子兵,除去朝鮮戰場參戰,回國後一直是和平建設,究竟你乾的是什麼,「官」有多大,直到你突然病逝的噩耗傳來,我一直不清楚。12月2號侄兒樹民將你部電報傳真生平介紹送來給我看,才對你的經歷搞清楚。你生前從北京到甘肅而後輾轉新疆,再到雲南,最後落腳河南洛陽,定居中國人民解放軍總裝備部干休所。你變更了15次職務,步步升遷,直到1986年離休已是國防科工委測量通信總體研究所政治委員。曾榮立三等功2次。1988年被中央軍委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勝利功勛榮譽獎章。我明白了,原來你們是特種兵,曾為我國「兩彈一星」、「航空航天」的基地建設出過大力,流過汗,做出貢獻啊! 含著模糊的淚水讀完哥哥的生平介紹,淚濕的手帕換了一塊又一塊。我為痛失親愛的哥哥而萬分悲哀,我為未能實現洛陽牡丹花開相會而感到莫大的遺憾。我為形象高大的哥哥倍感親切和驕傲。 12月1日我和親友驅車去殯儀館瞻望哥哥的遺容。他身著戎裝大衣,頭戴軍帽,面色平靜安詳,像睡著了一樣,可親可愛。但確實與我們永別了,大家泣不成聲。 12月3日9時我們準時到達殯儀館參加告別儀式。老上級老戰友乘飛機來了,干休所的全體同志都來了。靈堂裡布滿了花圈,哀樂奏響,向兄三鞠躬,默哀三分鐘。參加告別的百餘名同志,揮淚與我們親屬握手。 哥,2009年10月28日在洛陽烈士陵園,嫂子與你合墓時,我見到你的墓碑後面鐫刻著「戎馬一生,浩氣宛在,音容雖杳,德澤猶存」。是這樣的嗎?是的,又到清明祭掃時,思念親人淚又流;音容雖杳德澤在,革命家風照千秋! (作者原任中學特級教師,現為中國老年書畫研究會會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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