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難過」的清明節

這幾天瘋狂的喜歡上了一首歌,是Sainkho Namtchylak唱的《Kaar Deerge Chouvulangning》,偶然從某電台上聽到的,頗為迷戀。利用某音樂軟體的聽歌識曲功能找到的,也算不易吧。

我生來就是要死亡的,請給我自由!

或許我已經頻臨死亡,但我仍將為你歌唱。

無父無母孤獨的我,蹣跚行走與人間,

有一天,我將倒下死亡。

我的身體就像樹,哪兒是我埋葬之處?

我的歌聲就像鹿鳴,何時會破裂消失?

我是個赤裸的靈魂,

是的,就像個天真的孩子,穿越人間。

不要怪我,果子成熟了,就會落地。

就像太陽與月亮,我是個赤裸的靈魂。

上面是翻譯過來的歌詞,感覺很是悲傷,無怪乎能在清明節聽到了這首歌。但是又似乎感覺聲音太過於悲傷,又不忍心去聽,內心萬分糾結。

今年的清明節沒有回去,應該說自大學的時候開始,就沒有回去過過清明節,差不多六七年的時光了,所以現在的清明節算是過在了記憶里,而實際上近幾年從未過過,即使國家把清明節當成是法定節日,是祭祖的,而我們卻拿來娛樂,內心深處總歸有絲絲愧疚感。

記憶中的清明節是伴隨著爺爺的,小時候雖然不太懂清明節的過多含義,但是每年少不了一些習俗的,一個是「墳標」,提前幾天家裡會紮好「墳標」,都是手工做的,先要去砍直直的枝條,然後把白紙剪碎,一圈一圈的粘在枝條上,頂上會用三角形的紅紙粘上,如果有金色的紙,還會用金色的粘在頂上。

除了插「墳標」,還會燒紙,紙是黃色的裱紙,上面要蓋上紅印,蓋印也是有講究的,一般一張黃紙上會蓋上9個或者12個印章,印章不能重疊,印章都蓋好以後,還需要來個三對摺,其餘的香和鞭炮都是買好的。然後就是挨個去祖先的墳前祭拜。

聽起來可能啥感覺都沒有,但始終是一種儀式,一種懷念祖先的儀式。小時候覺得這種東西太空,可能是覺得都是很久遠的人,始終感受不到,但是自爺爺奶奶去世後,每每總會想到他們的模樣,所以每次回湖北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爺爺奶奶的墳前燒香。今年的清明節就覺得異常沉重,沒有去爺爺奶奶墳前燒香磕頭,實在太不敬了些。

人離開故鄉以後,越來越難以回到故土,特別是常年飄在城市,一年才回一次老家的城市奮鬥青年們。即使過年,都有很多人回不去,就更別談所謂的清明節了。更多的人把清明節過程了「旅遊節」,明明是祭奠祖先的日子,生生的變成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應該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通過自己的打拚留在城市裡,畢竟他們如此努力,不就是為了在城市裡獲得一份小天地么?又如何肯回到落後又破舊的小山村呢?

既然回不去,所謂的清明節,又去祭奠誰呢?呵呵。

清明節,不是想過就能過的了,是越來越「難過」了,又有幾人能夠隨心所欲的跑來跑去,回去祭奠祖人呢?想必,不多吧。

前面是未知的長長的路,後面是消退的記憶里的小時光

一邊是追趕,一邊是丟失

我們不斷的走,不斷的丟掉。

最終,卻也找不見了自己。

城市,是一座新墳

埋葬著所有麻木的軀殼

背叛、遺忘的代價

是死寂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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