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淳一《失樂園》：愛與性的執著

作者劉建軍，筆名：秋水長天居士，法律博客：sm秋水長天居士。法律讀庫投稿郵箱：1751490@qq.com。

前幾天看了渡邊淳一的《失樂園》，很早就聽說渡邊淳一，總感覺是一個很神秘的名字，於是，去農業路轉悠的時候，偶爾看到這本書，二話沒說就買了。

這幾天才翻出來，花了一天時間就看完了，的確，書裡面有大段的性的描寫，但是，總感覺很難將其定義為「色情」，我記得關於色情的法律認定，美國聯邦法院也曾經爭論不休，法律認定所色情不在於色情本身，而在於色情對人的危害，尤其是對青少年的危害。性與色情到底有多少關聯。孔老夫子都曾經說過：食色，性也。當然，我並不理解孔老夫子其中的深意。但是，行使人類生活中無法迴避的事情卻是事實。

也記得上初中時，那時得了「三好學生」，學校就獎了一本小說，叫《紅柳林·藍柳林》，我還沒看，就被同學們相互傳著看了，到了我看的時候，發現描寫性的那幾頁最破舊，我知道這是被他們反覆閱讀的緣故。在我們那樣的年紀，懵懵懂懂的開始通過這樣的途徑獲取一些有關於性的的信息。而且是那樣的反覆，那樣的強烈。

之後也偷偷地看過《金瓶梅》，也有幾處關於性描寫的場面，在我看來真的沒有什麼，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都被作為禁書，但是，禁終究是禁不住的。正如「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金瓶梅》對性的描寫同樣具有詩一般的優美。倒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似乎又溢出幾分詩意的淫蕩。

但是，在看了渡邊淳一先生的《失樂園》之後才知道，什麼叫水平，那些色情小說就顯得粗陋不堪了，純粹是為了吸引讀者的眼球而卻污染人的心靈，最後成為一件作品無法被原諒的污點。《失樂園》對於愛——情——欲——性的描述與反思是極其深刻的，對於這四者之間的矛盾的揭露也是令人深思的，對於人內心的發掘是令人震撼的。這可能是由於渡邊淳一先生曾經做過醫生的緣故吧。他對於人性的解剖是那樣的精緻，那是另一個別緻的世界，與我們相關。

日本人的小說總是透露著一種讓人難以釋懷的壓抑感，無論是川端康成，還是三島由紀夫，渡邊淳一也不例外，這種壓抑感里透著一些灰暗的色彩，讓人心裡不斷翻滾著一種難以抑制的難受感，出乎意料的悲劇的結局，就像久木和凜子最終死亡的場景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想像，這一本撕裂我們的倫理觀念，吞噬了我們的道德情懷，在最幸福的時光里死去，這樣就不會留有遺憾，因為他們知道之後的日子不會比現在更加幸福，因而，他們甘願死去。這是我見到過最震撼人心的關於死亡的理由。就像她們以書里寫到的那樣：「請原諒我們最後的任性，請把我們兩人一起下葬，別無他求。」這樣的結局是唯美的，似乎有積分的荒唐，卻又荒唐的合情合理。

這是一本非凡的小說，讓我們看到我們靈魂深處的那些慾望與思索。還記得諶洪果老師在上法律與文學，其中一個學期的主題就是：法律與性，不過我沒去聽，我只聽過他講的「法律與愛」，那時的感覺就是法律無處不在。法律不幹個人之事，但是「性」作為一個普遍的社會現象，他必然要受到法律的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