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唐朝詩人組成一支足球隊 世界盃中國就有戲了。

貝克漢姆客套地說,中國隊有一天一定能拿世界盃。我看,咱還是實際點吧,國足連亞洲杯都快踢不上啦。最近,我做了一個世界盃32強的詩人巡禮,發現但凡傳統強隊,都有一些國寶級的詩人,像德國的歌德、阿根廷的博爾赫斯等等。那些有大詩人,還是被淘汰了的國家隊,都是坑爹的冷門,像但丁的義大利、莎士比亞的英格蘭、洛爾迦的西班牙。詩歌和文學太弱的國家,如果在世界盃上出了成績,肯定就是黑馬。比如哥斯大黎加,有了李琬的友情協助,他們的詩歌才第一次被譯進中文,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地從死亡之組突圍,率先出線了。中國足球雖然弱,但如果讓咱們的詩人組一支足球隊,倒是大可跟列強PK一下,奪世界盃也是分分鐘的事了。中國歷史太長,詩人太多,在世的詩人也還不好下定論,那不如就限定個範圍,拿唐朝詩人組隊吧。(替補名單請自行腦補,本人對該名單有最終解釋權。)

陣型——433

前鋒:杜甫10號(隊長),王維11號,李白9號

(外號:儒釋道三叉戟)

中場:白居易7號,孟浩然8號

後腰:王昌齡4號

中衛:高適5號,岑參6號

邊衛:李商隱3號,杜牧2號

門將:柳宗元1號

鋒線絕技——

杜甫:

1. 長安迴旋(在法國被稱為馬賽迴旋):「動如參與商」。

2. 持球推進:「隨風潛入夜」。

3. 單刀:「會當凌絕頂」。

4. 憂鬱的表情:「斯人獨憔悴」。

作為隊長的杜甫,經常站在領獎台上,舉獎盃舉得手軟:「一覽眾山小」。

他是球隊的精神領袖,能穩定軍心:「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

一有反擊的機會,便招呼李白、王維,暗號是:「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比賽結束後,他還會安慰戰敗的對手:「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李白:

1. 連過五人:「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2. 長途奔襲:「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3. 怒射電梯球:「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4. 搶點時連人帶球一起進,然後狂放地走出球門,「仰天大笑出門去」。

王維:

1. 大力射門:「長河落日圓」。

2. 像過木樁一樣寫意地過掉對手:「山色有無中」。

3. 罰出像「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一樣飄渺的自由球,對方的門將和人牆看到進球後直接嚇尿了:「山中一夜雨,樹杪百重泉」。

杜甫經常回撤,幫助組織,並積极參与防守;李白球風獨,喜歡單幹過人和拉邊內切,喜歡浪射,時不時轟出一腳世界波;王維踢的是快樂足球,但他的氣質又是分裂的,一會暴力美學的邊塞派,一會又藝術足球的田園派。

如果把他們放到1960年代的曼聯,大約可以比作「神聖三傑」查爾頓、貝斯特、丹尼斯·勞。如果放到3R時代的巴西,則可比作里瓦爾多、羅納爾多、羅納爾迪尼奧。但大唐鋒線的儒釋道三叉戟,比上述組合更強,因此更準確的說法是:杜甫相當於巴喬和齊達內合體,李白相當於大羅和C羅合體,王維相當於巴蒂和小羅合體。

想像一下他們摧枯拉朽的威力吧!

中場——

白居易:

身披7號的白居易,是一位精通十八般武藝的中場大師,他的傳球視野開闊,長短結合,調度充滿想像,詭譎隱秘:「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當第一波進攻被對方後衛破壞後,他會持續施壓,發動第二波、第三波進攻:「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他是低調的指揮官,但自己「猶抱琵琶半遮面」,像哈維、斯科爾斯。他還擅長在惡劣的天氣條件下超水平發揮,像打醉拳一樣踢醉球:「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孟浩然:

孟山人能佔據中場的關鍵位置,除了高超的球藝以外,還有一大原因是:他跟李白、王維這兩大鋒線天才關係都很好。

李白為他寫過「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他則稱王維「當路誰相假,知音世所稀」。有這樣的基情,在前場就不難形成默契、打出精彩的團隊配合了。當杜甫甘願後撤接應,為李白扯出空當時,孟浩然往往會送出一腳精準的直塞。李白進球後跑來慶祝,他則狡黠一笑:「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王維也緩緩擁上,嘴裡咕噥著「遍插茱萸少一人」。

後腰和中衛——

後腰王昌齡和兩大中衛高適、岑參都以邊塞詩聞名,讓他們鎮守後防,再合適不過了。

王昌齡:

以鏟斷兇猛著稱,不把球搶下來誓不罷休,「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而且獸腰王昌齡與中場連接點孟浩然關係也不錯,這樣,一心防守的王昌齡,也能保證在傳遞、過渡上不掉鏈子。孟浩然寫過一首《送王昌齡之嶺南》:「意氣今何在,相思望鬥牛。」

高適+岑參:

這兩人搭檔中衛,相當於「內斯塔+卡納瓦羅」、「薩莫埃爾+盧西奧」、「卡瓦略+特里」、「費迪南德+維迪奇」的經典中衛配置。「高悲壯而厚,岑奇逸而峭」,一個穩健,一個兇狠。

對手膽敢來犯,高適會讓本方的三十米區域變得肅殺:「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岑參則會像巨石一樣碾過對手:「輪台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隨風滿地石亂走。」

邊後衛——

李商隱+杜牧:

現代足球對邊後衛的要求越來越高,進能攻,退能守,有速度,有體能,會盤帶,能傳中。在前場要當邊鋒使,在後場也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甚至拉姆這樣的邊衛時常會頂到後腰的位置上去,形成局部圍搶的人數優勢。就像羅伯特·卡洛斯這樣的高手小時候可以打前鋒,無奈巴西鋒線好手太多,而改打邊衛一樣,身懷絕技的小李杜也因為鋒線上有了輩分更高的李白、杜甫,只能在大唐詩人隊的邊衛位置上策應。

李商隱以跑不死、體能好著稱,「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他與隊友的配合「心有靈犀一點通」,但也常感慨自己生不逢時,雖有遠射的重劍,但屈居防線,「凄涼寶劍篇,羈泊欲窮年」。

杜牧助攻時像送荔枝的快馬一樣,「一騎紅塵妃子笑」,防守時則是鐵血戰士,在比賽中上演血染的風采,「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門將——

柳宗元:

由於其他位置的隊友實力太強,對方沒什麼機會進攻,射門寥寥,柳宗元在球門前實在寂寞,冬天比賽時肌肉都會凍僵,他便在小禁區里挖了一口井釣魚:「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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