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規模掃黃滅娼,上萬名煙花女都去哪了?保你想破頭都想不到
明宣宗宣德年間,中國歷史上出現了第一次大規模掃黃運動,京師和不少縣城的大批妓院被封。那麼,數量龐大的煙花女子最終都去了何方?且聽我給你道個故事聽——
1
這年三月,朝野上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緊了繁榮娼盛的暨城。
沒錯,是娼盛。自大明開國之初,暨城便是萬千煙花女子云集之地,直吸引得天下達官貴人與豪門商賈絡繹而至。誰想,當朝天子明宣宗朱瞻基卻突然頒旨,要整飭風化。於是乎,一夜之間,暨城被推上了風頭浪尖。
當然,還有新任提舉謝長仁。
此前,謝長仁只是個京縣從六品運判,因肅貪倡廉而入了天子法眼,升任為正五品提舉。
這提舉,是朝廷設置的主管專門事務的官職,比如說管鹽運的,叫鹽課提舉;管教育的,叫學問提舉等等。可謝長仁主管的是煙花女子,總不能叫煙花女子提舉吧?難聽死了。不過,天子不愧是天子,道:謝愛卿此去暨城,是替朕整飭民風,就叫整風提舉吧。
聽聽這官號,多文雅。念及聖上如此器重,謝長仁謝主隆恩,隨之攜帶家眷,風風火火趕赴暨城上任。
2
且說此行路上,謝長仁正皺眉盤算治理之策,夫人羅影兒開了口:「老爺,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憑老爺的本事,還能有過不去的坎兒?」
羅影兒出身書香世家,生的冰雪聰明,可沒少給謝長仁出良策。
「夫人有所不知,這暨城娼患已久,根深蒂固,又有官員做保護傘,難辦吶。」
謝長仁嘆聲未落,就聽隨從稟報:麻煩來了。挑簾下車,抬眼看去,謝長仁頓時愣了神——只見寬闊官道上,黑壓壓跪滿了人,而跪在最面前的,卻是暨城的主政官錢知州等七八位頭面人物!
看這陣勢,簡直比迎駕天子還要氣派。謝長仁受寵若驚,緊忙奔去,逐個攙扶:「錢大人,各位大人快快請起,你們這是要折殺我老謝啊!」
錢知州站起身,揮手示意數百下跪者散去,貼耳說道:「謝大人,錢某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請講。」謝長仁說。
「還請大人手下留情,給暨城留一條活路吧。」
謝長仁一聽,很快恍然,敢情,這黑壓壓跪的一片頭面人物,不是為了迎接我,而是給暨城的煙花女子求情,讓我大開綠燈!他們的理由,聽著倒無比充分——
若將煙花女子整飭乾淨,那些一擲千金的富商巨賈就得撤。他們一撤,大飯莊大酒店得關門,錢莊珠寶行得歇業,更別說搞按摩、洗浴等小打小鬧的商鋪了。更要命的是,暨城的房屋價格也會大跌,稅收會大幅縮水……
謝大人,問題嚴重啊!
3
聽錢知州這般訴苦,謝長仁哼道:「整治幾個煙花女子,不至於如此嚴重吧?」
「不是幾個,是上萬。」 錢知州回道,「官府要改造、安置萬名煙花女子,這筆銀子可不是仨瓜倆棗,您從哪兒出?」
可是,聖上有話,無論街頭巷尾的暗窯私閣,還是名噪天下的明娼館苑,一律取締,所有風月場女子要分批進行改造,責令從良。哪料,按聖旨只抓了一天,謝長仁就大了腦瓜子。
這一天一夜,就有兩千煙花女子落網。而監牢只能容納百十人,根本沒地兒關押!
而第二日,竟又有六七千煙花女子,浩浩蕩蕩主動送上了門。至此,全城煙花女子無一漏網!
這,這也太利落了吧?謝長仁聽罷回報,甚為吃驚。倒是夫人羅影兒一語道破了天機:錢知州他們沒安好心。你不是鐵面無私,執意要抓嗎?好,那我們就全力配合你,讓你抓到手軟。這萬把煙花女,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睡,你吶,就好生伺候著吧!
這一招,夠狠,真真的是連稀飯都供不起了!
4
面對人滿為患,不,是妓滿為患的現狀,謝長仁直愁得茶飯不思。夫人羅影兒稍作思忖,笑說:「老爺,皇上要整飭風化,改造煙花女子,並未說要趕盡殺絕。我有個主意,你不妨試試。」
「什麼主意?夫人快講。」
羅影兒附耳一說,謝長仁當即茅塞頓開,拍手叫好。
至於是啥主意,咱暫且放一放,但說此後兩日,萬名煙花女子均被登記造冊。登記內容包括年齡、身高、學歷、特長,最重要的是品貌。品貌劃分為極品、上品、中品和一般四個檔次。為做到準確無誤,還專門邀請百位男子組成評判團,前來品頭論足。這其中,就包括錢知州等幾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提舉大人,你這是搞什麼名堂?」面對一排排、一列列嫵媚妖嬈的青樓艷女,錢知州頓覺眼花繚亂。
謝長仁微微笑問:「請問錢大人,您最心儀哪位女子?」
錢知州聽言紅了臉,訕訕說道:「本官一向潔身自好,從不入煙花之地。」
「錢大人誤會了。」謝長仁正經說道,「想必大人聽說過『秦淮八艷』吧?八艷之中,又有哪個不是煙花女子?她們能名揚天下,暨城女子為何不能?若將煙花女子改造成琴棋書畫無所不能的才女,當算功德一樁啊。」
5
這下,錢知州算聽明白了,聖上有令,抓人只是手段,改造才是目的。而眼前這位整風提舉是想來次選美,評出「暨城十絕」。
可是,這麼做得花多少銀子?謝長仁壓低聲音,面授機宜:「暨城那麼多腰纏萬貫的大商戶,誰出的銀子多,就讓誰做評委,同時把他們的商號列為贊助商。最終評出『暨城十絕』,還可給他們商號做宣傳。」
「這個主意好。」錢知州頓時喜逐顏開,「不知錢某可有資格擔任評委?」
錢大人乃正五品官員,哪能不夠格?接下來,評選活動順利舉行。眼見聲勢浩大的抓娼變成了如火如荼的選美,那些豪門商賈一個個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不惜血本為自己看中的女子拉票。一時間,暨城好不熱鬧。
長話短說,兩個月後,「暨城十絕」光艷出爐,大紅大紫。應各界強烈要求,今後,此項活動擬每年舉辦一次。而藉助此舉,謝長仁也籌到大筆款項,足以應對改造煙花女子的開銷。
6
「夫人,暨城萬餘煙花女子,這才改造成功了10人。算上最初入圍的選手,也不過區區百人。剩下的那些,又該怎麼辦?」這日喝完慶功宴,謝長仁又向羅影兒問計。
「老爺,這事我早替您思量過了。」羅影兒翻開名冊,娓娓說道:「這1萬人,當區別對待。對那些被逼為娼者,可由官府發給盤纏,遣送回鄉;對那些年老色衰,又確實厭倦歡場者,也可既往不咎。你看,像蘇巧兒這般身體條件出眾的女子,可推薦她們去戲班演戲;像劉翠兒這樣能說會道的女子,可推薦她們去當媒婆……」
經羅影兒這般一梳理,全部煙花女子差不多全轉了行:開小店的,賣豆腐的,走街串巷唱小曲兒的……其中還有幾位頗有文才的女子竟舞文弄墨,盡訴人在歡場的辛酸經歷,既賺了名氣,也賺了銀子。
「如此棘手的難題,卻被夫人輕鬆解決。謝過夫人了。」謝長仁連聲誇讚,可誇著誇著又愣住了。最讓人頭疼,最難調教的周媚兒、胡麗麗等近百個堪稱天生尤物的狐媚女子,始終沒安置,至今還在牢里關著呢。
羅影兒莞爾一笑,道:「老爺不必憂心。當然是送她們去她們該去的地方。」
你猜,她們被送去了哪兒?
7
轉眼間,一年過去。
謝長仁治理煙花女子有方,被聖上宣召進京,升任四品通政太常。臨行那日,百姓歡送,卻不見錢知州等要員到場。
「大人,你為暨城做了那麼大的一樁善事,就連當今皇上都要高看一眼,他們幾個怎麼不來相送?」隨從不解問道。。
謝長仁呵呵笑說:「咱們走吧。他們啊,自家的事還忙不過來呢。」
謝長仁說的沒錯。此時,錢知州等人的府內正鬧的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而這恰是夫人羅影兒的最妙一著:煙花女子轉正做姨太太——
來到暨城,錢知州可沒少後背作梗,「關照」。為表謝意,周媚兒等近百絕色尤物均分給了錢知州等頭面人物做姨太太。這些尤物,個個都是爭風吃醋、刁蠻難纏的主兒。府中一下子多出十多個姨太太,要不鬧翻天,那才叫活見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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