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伯格 5 小時舌戰群雄實錄， 為何說國會輸了？

扎克伯格 5 小時舌戰群雄實錄， 為何說國會輸了？

美國時間4月10日，正當今日頭條因為「內涵段子」APP事件而致歉和反思的時候，全球最大社交媒體Facebook創始人兼CEO扎克伯格在美國參議院司法與商業委員會的聯席聽證會，宣讀聲明「認錯」。這不是一次閉門會議，而是需要面對來自國會參議員的質詢，而且是直播的質詢會議。

此次聽證會被美國科技界廣泛關注，包括2016年美國總統民主黨競選人Bernie Sanders等多位參議員都表示，推特、蘋果、谷歌、亞馬遜等科技巨頭都收集了大量用戶數據，國會必須決定是否以及如何強化互聯網隱私標準，確保為消費者提供足夠的透明度來作出知情決策。科技不能沒有底線。

今天是扎克伯格出席國會聽證會的第一天。在聽證會上，扎克伯格面對多達43名參議員提出質問，並且解釋Facebook是如何損害數千萬美國人的隱私，並幫助傳播虛假新聞和俄羅斯的虛假信息的。目前從下午2點半開始的，5個小時之長的聽證會剛剛結束。

在美國國會聽證會將近一個月前，有消息稱，與特朗普總統的競選活動有關聯的數據公司——劍橋分析公司(Cambridge Analytica)，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訪問了多達8700萬Facebook用戶的信息。

數據醜聞使Facebook市值蒸發超過五百億美元，引發了大西洋兩岸的政治審查，甚至提出了一個曾經不可想像的問題:扎克伯格是否應該辭去首席執行官一職。它也重新點燃了人們對Facebook對世界隱私、公民言論和國內機構影響的長期擔憂。

這是扎克伯格首次在國會作證。33歲的扎克伯格把平時穿的灰色t恤和牛仔裝換成深藍色西裝和淺藍色領帶。

「我們對自己的責任沒有足夠的認識，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誤。這是我的錯，我很抱歉。我創建了Facebook，運行它，我需要對這所發生的一切負責。」

幾十名參議員試圖在馬克·扎克伯格在國會山的首映式上抨擊他。然而，似乎沒有一個問題能夠讓這位年輕的CEO受到重大打擊。

周二，這位臉書CEO正式向國會道歉，因為他的錯誤導致了劍橋分析公司的醜聞，並強調他的公司正在重新考慮對用戶和社會的責任。

臉書CEO 扎克伯格國會證詞（全文）

在長達5個小時的聽證會上，他回答了Facebook的數據收集實踐、公司所謂的壟斷權力以及他對監管互聯網公司的看法。

有44位參議員提出問題，但每個人只給了5分鐘的時間，所以其實每個參議員所能夠追問的問題和對這位CEO的質詢都是有限的。

或許，下午最令人難忘的消息來自參議員約翰·肯尼迪(John Kennedy)，他抨擊Facebook的服務協議條款複雜。

"Your user agreement sucks," said Kennedy, a Republican representing Louisiana. "It"s not to inform your users about their rights. I"m going to suggest to you that you go back home and rewrite it." 「你的用戶協議糟透了，」代表路易斯安那州的共和黨人肯尼迪說。「這並不是要告訴你的用戶他們的權利。我建議你回家重寫一下，然後列出了Facebook應該採取的一系列措施來改善數據隱私——但扎克伯格卻反覆告訴扎克伯格，這些措施已經到位。

"It"s extraordinary to hold a joint committee hearing. It"s even more extraordinary to have a single CEO testify before nearly half the United States Senate," said Sen. John Thune, chairman of the Commerce Committee. "Then again, Facebook is extraordinary." 「舉行聯合委員會聽證會是非同尋常的。在美國參議院將近一半的議員面前，只有一個首席執行官作證，這更不尋常。「話說回來，Facebook是非凡的。」

當被問及為什麼人們現在應該信任他時，扎克伯格承認，在他承諾做得更好的幾年之後，「我們在管理公司方面犯了很多錯誤。」

"It"s pretty much impossible to start a company in your dorm room and grow it to the scale we are at now without making some mistakes," he said. Now, however, "I would say we are going through a broader philosophical shift in how we run the company." 他說:「在你的宿舍里開一家公司，並把它發展成我們現在所處的規模，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然而，現在，「我要說的是，我們正在經歷一個更廣泛的哲學轉變，即我們如何管理公司。」

他說，Facebook的大部分歷史都專註於「構建工具」。現在，Facebook認識到有必要「發揮更積極的作用」。

雖然扎克伯格對Facebook在防止平台濫用方面的缺點負責，但他反駁了Facebook是一個壟斷企業的說法，並重申Facebook將自己視為一家科技公司，而不是一家媒體公司。

"I agree that we"re responsible for the content, but we don"t produce the content," he said.「我同意我們對內容負責，但我們不製作內容，」他說。

這個表述界定了Facebook在歷史上對其平台上的監管內容的責任——或者更準確地說，它缺乏監管內容。

他還為該公司的核心業務模式進行了辯護:將個人數據用於目標廣告。

"We think offering an ad-supported service is the most aligned with our mission to connect everyone in the world. We want to offer a free service that everyone can afford," he said.「我們認為，提供廣告支持的服務是最符合我們的使命，讓全世界的人都能聯繫到一起的。」我們希望提供一個人人都能負擔得起的免費服務。

然而，扎克伯格表示，永遠都是免費的社交網路的商業模式，其實也為付費服務的可能性留出了一些空間。

並不是所有的參議員都相信扎克伯格的保證，也有的強調了監管的必要性。

來自康涅狄格州的民主党參議員理查德·布盧門撒爾(Richard Blumenthal)表示:「我們以前看到過多次道歉。」「我的感覺是你不知道如何改變自己的商業模式,除非有特定監管規則....由一個外部機構強制執行。

扎克伯格表示，他對監管持開放態度，包括要求公司在72小時內將數據泄露通知用戶。但他也承認，推動更多的監管可能最終會讓Facebook等大公司受益，但可能會犧牲下一個Facebook的誕生。

"Part of the challenge with regulation, in general, is that when you add more rules that companies need to follow, that"s something that a larger company like ours has the resources to do," he said. 他說:「總的來說，監管的挑戰之一是，當你增加更多公司需要遵守的規則時，像我們這樣的大公司就有資源可做。」

看來，馬克·扎克伯格周二參議院委員會的聽證會上,全身而退,而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大多數參議員並沒有實際證據來質問Facebook如何運作的問題,其問題的解決方案是什麼。

CNN 報道指出，扎克伯格聽證會的第一天清楚地表明，在21世紀的技術問題上，許多美國議員都是文盲， 國會其實根本不了解Facebook。所以媒體報道指出，這場聽證會，扎克伯格全身而退，美國國會輸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加州參議員卡瑪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他向扎克伯格施壓，要求他解釋Facebook在Facebook平台以外的用戶活動有多麼廣泛，以及為什麼該公司在2015年沒有通知用戶他們的數據與劍橋分析公司(Cambridge Analytica)共享。

但在很多情況下，議員們似乎只是問扎克伯格Facebook是如何運作的。有幾個問題顯示了對平台及其業務模型的基礎知識的無知。

「你如何維持一個用戶不為你的服務付費的商業模式?」參議員Orrin Hatch問道。

「參議員，我們做廣告，」扎克伯格回答。

「你會在你收集的分類上存儲多少個數據類別?」參議員黛比費舍爾問道。

「參議員，你能解釋一下你所說的數據類別是什麼意思嗎?」「我不確定這是指什麼。」

肯尼迪:「你願意回去工作，讓我有更大的權利來刪除我的數據嗎?」

扎克伯格:「參議員，你可以刪除所有的數據，或者刪除你所有的數據。」

肯尼迪:「你願意擴大我的權利，禁止你分享我的數據嗎?」

扎克伯格:「參議員，再一次，我相信你已經有了那個控制。」

肯尼迪:「你願意給我在Facebook上獲取我的數據並將其轉移到另一個社交媒體平台的權利嗎?」

扎克伯格:「參議員，你已經可以這麼做了。」

參議員們缺乏理解，使得扎克伯格迴避了一些重要的、沒有回答的問題，比如Facebook的數據監控的程度，以及為什麼該公司對用戶的數據使用方式不透明，以及如何濫用這些數據。

參議員們的問題也缺乏重點。這些問題涉及到諸如俄羅斯干預2016年大選的問題，以及在競選廣告中缺乏透明度——這些問題最近幾個月一直困擾著Facebook，但所有不同的問題都需要不同的解決方案。

即使是在數據隱私問題上，參議員們也向首席執行官們施壓，要求他們解釋為什麼用戶可以信任Facebook，而不是採取什麼具體措施，讓用戶對自己的數據和共享方式有更大的控制權。這讓扎克伯格有機會回到他熟悉的主題:承擔責任，讓事情變得更好。在很大程度上，他們並沒有追問他為什麼幾年前沒有這麼做。

也許扎克伯格唯一真正面臨壓力的時候是，當哈里斯敦促他解釋為什麼Facebook沒有在2015年向公眾披露《劍橋分析報告》(Cambridge Analytica matter)的時候，以及為什麼它一直等到今年的媒體報道才被迫這麼做。

"Are you aware of anyone in the leadership at Facebook who was in a conversation where a decision was made not to inform your users?" Harris asked. "Or do you believe no such conversation ever took place?"

"I am not sure whether there was a conversation about that," Zuckerberg said.

「你有沒有意識到，在Facebook的領導層中，有誰曾在一場談話中決定不通知你的用戶?」哈里斯問道。「或者你不相信有這樣的談話嗎?」

扎克伯格說:「我不確定是否有這樣的對話。」

其他參議員提出了一些看似重要的問題，扎克伯格之所以能夠逃避是因為他們的措辭方式。他迴避了有關Facebook使用個人數據以賺取廣告收入的問題，因為他們建議Facebook出售這些數據。(它會交易數據，但技術上不會出售。)

在聽證會前幾天，扎克伯格與律師、顧問和顧問進行了嚴格的培訓。他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冷靜和權威，並且在回答問題時表現出了懊悔和尊重。

參議員們所問的問題並不具有真正的挑戰性； 比如： 他們問：扎克伯格承擔責任嗎? 是的，他做到了；Facebook負責保護用戶內容嗎?是的。它對監管保持開放態度嗎?是的。

每當一名立法者指出Facebook做錯的事情時，他就會說這家公司做得對。每當他不能回答一個問題時，他只是承諾過一會兒再具體答覆。

里。

也許沒有更清楚的跡象表明扎克伯格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因為他有機會從質疑中脫身，他回答道:「我們可以做的更好。」 "We can do a few more."

在聽證會前的幾天，Facebook發布了一系列產品和政策更新，以解決有關數據隱私和選舉干預的擔憂。扎克伯格，曾經是靦腆的他，也開始了一次道歉之旅，這是一次罕見的媒體閃擊戰的一部分。

在幕後，扎克伯格和他的團隊過去一周在Facebook的會議室（看起來就像一個國會聽證室）里舉行了模擬聽證會，看起來就像一個國會聽證室。扎克伯格計劃在議員面前懺悔。他將為Facebook討一個說法——為什麼Facebook 它能幫助人們的生活——並在合適的時候，準備好反擊。

"He"s nervous, but he"s really confident," the source said. "He"s a smart guy." 「他很緊張，但他真的很自信，」消息人士說。「他是一個聰明的傢伙。」

總體而言，投資者似乎喜歡他的表現。Facebook股價收盤上漲4.5%。

不僅Facebook 的股價上漲，美國科技股周二普漲，蘋果收漲1.88%、谷歌母公司Alphabet收漲1.61%、亞馬遜收漲2.14%、推特收漲5.43%。推特在小扎聽證會期間盤中一度漲超7%；標普科技指數曾觸及盤中高點1156.73，漲幅達2.6%。

扎克伯格還將於美東周三上午10點出席眾議院能源與商業委員會的第二場聽證會。市場除了關心Facebook正在遭遇的創立以來最大危機，還擔心這場信任危機可能重塑整個互聯網行業。英國隱私監督部門信息專員辦公室（ICO）近日表示，Facebook備受爭議的「數據門」事件會改變互聯網行業的遊戲規則。

以下是網友所整理的，在過去的這些年中，Facebook侵犯用戶隱私方面的歷史事件：

2004年2月——Facebook由哈佛大學學生馬克·扎克伯格發起。

2006年9月——Facebook在發布新聞推送的同時，發布了用戶的個人信息。數十名用戶對這一突如其來的隱私侵犯表示抗議。

2007年11月——Facebook啟動了一個名為Beacon的項目，在用戶不知情或未經同意的情況下，將用戶在線購買和視頻租賃等個人信息注入到新聞Feed中。Facebook最終支付了950萬美元來了結這起訴訟，並在2009年關閉了這個有爭議的項目。

2008年5月——加拿大私隱專員就「非自願及非自願收集及使用個人資料」提出投訴，Facebook被告知要對其隱私政策和工具進行修改。

2009年2月——Facebook修改了它的服務條款，聲明用戶在離開服務時不能刪除數據。

2009年6月——美國公民自由聯盟(ACLU)在Facebook平台上發布了測試應用程序，警告用戶隱私風險，稱沒有什麼可以阻止開發人員利用這種方式收集信息，並警告用戶，他們的數據「很容易被濫用、出售，或者未經他們的知情同意而被釋放」。該組織隨後發布了自己的測試應用，以說明數據泄露風險。

2009年11月和12月——Facebook再次修改了其隱私政策和用戶隱私設置，默認為公眾提供了一系列的個人信息——可用於在公共網路上進行索引。我們將其描述為隱私的慘敗。

2009年12月——聯邦貿易委員會聲稱，Facebook的隱私設置和隱私政策都是不符合網站的信息共享標準的。

2010年4月4日——四名參議員呼籲Facebook改變其政策，宣布一種名為「即時個性化」的產品，該產品在用戶訪問時自動將一些用戶數據交給某些第三方網站。該功能有一個選擇，但Facebook用戶是默認選擇。

2010年5月——隨著用戶對設置的強烈反對，Facebook又一次改變了對隱私的控制。Facebook的產品副總裁克里斯·考克斯說:「我們真的會努力避免再次出現反彈。」

2010年5月——一家私有的醫療軟體公司EPIC再次向聯邦貿易委員會（FTC）投訴，要求進行調查。

2010年5月——Facebook和遊戲開發商Zynga被投訴給挪威數據保護機構。

2011年6月——EPIC向FTC提交了另一項投訴，重點是Facebook利用面部識別技術自動將上傳至其平台的照片中的用戶進行標記。

2011年8月——律師和隱私活動家馬克斯·施萊姆斯(MaxSchrems)對Facebook愛爾蘭的應用程序許可權數據「天坑」(sinkhole)提出了投訴。

2011年11月——Facebook解決了聯邦貿易委員會對欺騙性隱私行為的八項指控，同意在未來進行修改，並獲得用戶對未來變化的明確同意。

2011年12月——Facebook同意對其在國際上的運營方式做出一些改變，此前Schrems的投訴導致其對愛爾蘭數據保護委員會(IrishData Protection Commission)的操作進行審計。

2012年9月——在愛爾蘭的數據保護委員會進行了另一項審計之後，Facebook關閉了歐洲的自動面部識別功能。隱私監管機構還建議Facebook收緊其平台上的應用程序許可權，包括關閉開發者對好友數據的訪問許可權。

2012年9月——Facebook推出了自定義用戶，允許廣告商將他們自己的客戶數據資料庫與Facebook用戶連接起來，以在其平台上針對用戶投放廣告。

2013年4月——Facebook推出合作夥伴類別:通過與主要數據經紀公司聯繫，進一步豐富其廣告目標平台的功能，這些公司擁有人們線下購買的信息。五年後，Facebook宣布將終止這一訪問，這可能是符合歐盟更新的隱私框架的一項措施。

2014年5月——Facebook最終在其開發者大會上宣布，允許開發者在不知情或不同意的情況下獲取用戶的好友數據。

2014年5月——Facebook關閉用戶照片和狀態更新的公共默認設置，將默認的可見性設置為「好友」。

2014年5月——劍橋大學教授亞歷山大·科根(AleksandrKogan)在Facebook平台上運行了一款名為「thisisyourdigitallife」的人格測試應用，用戶約有1萬名。2014年6月，他的公司GSR與政治諮詢公司CambridgeAnalytica簽署了一份數據授權合同，為其提供與美國選民相關的心理資料。2014年夏天，這款應用程序被大約27萬名Facebook用戶下載，最終收穫了多達8700萬用戶的個人信息——其中絕大多數人還不知道或不同意數據被通過。

2014年6月——Facebook數據科學家公布了一項研究，詳細列出了近70萬名用戶的實驗結果。

2015年2月——比利時數據監管機構表示，Facebook的隱私政策違反了歐盟的隱私法，包括未能獲得用戶對其數據進行處理的有效同意。

2015年5月——Facebook現有開發者關閉了其好友API，但是已經有大量Facebook用戶的數據被緩存到劍橋分析網站上。

2015年6月——比利時隱私監管機構對Facebook提起訴訟，指控其通過社交插件追蹤非用戶。

2015年11月——Facebook僱傭了另一位GSR的創始董事約瑟夫·斯本。

2015年12月——《衛報》發表了一篇文章，詳細描述了特德·克魯茲(TedCruz)的競選活動如何向英國學者們提供關於美國選民的心理信息，利用「大量不知情的Facebook用戶在網上進行調查」。

2016年2月——法國數據監管機構向Facebook提交了一份正式的命令，包括追蹤網路瀏覽習慣，並在未經明確同意的情況下收集政治觀點等敏感用戶數據。

2016年8月——Facebook旗下的WhatsApp宣布了一個重大的隱私轉變，稱將開始與母公司分享用戶數據，包括營銷和廣告定位。它為數據共享提供了一個有時限的選擇，但將預先標記的選擇同意屏幕推送給用戶。

2016年11月——面對歐洲監管機構的憤怒，Facebook同意暫停WhatsApp和Facebook之間的部分數據共享。

2016年11月——扎克伯格形容Facebook平台上的假新聞可能會影響美國大選的結果，這是「一個相當瘋狂的想法」——他後來說他後悔做出了這樣的評論，說這是「太輕率」和錯誤。

2017年5月——Facebook因向競爭監管機構提供「不正確或誤導性」信息而被罰款1.12億美元。

2017年9月——Facebook被西班牙的數據監管機構罰款140萬美元，包括收集用戶意識形態數據，並在未經充分同意的情況下追蹤網路瀏覽習慣。

2017年10月——Facebook表示，俄羅斯通過其平台發布的信息可能已經達到了1.26億Facebook用戶，這使得此前對「假新聞」影響的估計大大增加。

2018年2月——比利時法院再次裁定Facebook對非用戶的追蹤是非法的。

2018年3月——《衛報》和《紐約時報》根據對前劍橋分析師ChrisWylie的採訪報道了新的爆料，暗示多達5000萬的Facebook用戶可能在不知情或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他們的信息傳遞給了劍橋分析公司。Facebook證實，有27萬人下載了Kogan的應用程序，並最終暫停了劍橋分析公司(CambridgeAnalytica)及其附屬公司SCL的賬戶，以及Kogan和Wylie的賬戶。

2018年3月21日——扎克伯格首次回應了關於Facebook用戶數據被傳遞給劍橋分析公司的消息。

2018年3月——聯邦貿易委員會確認，根據劍橋分析醜聞和該公司先前的解決方案，它正在調查Facebook的隱私做法。Facebook也面臨著越來越多的訴訟。

2018年3月——Facebook推出了新的隱私控制措施，這是其遵守歐盟的GDPR框架的一部分。然而，這並不能確定所有的Facebook用戶是否都將接受所有的隱私修改。

2018年4月——Facebook還透露，大約有10億至20億用戶通過禁用手機號碼或電子郵件來查找用戶的Facebook信息。該公司表示，他們發現這一功能被「惡意行為者」濫用。」

2018年4月——英國的數據監管機構證實，Facebook是其正在調查的30家公司之一。

2018年4月——Facebook宣布關閉了一大批俄羅斯的農場賬戶。

2018年4月——扎克伯格同意在美國政界人士面前作證。

2018年4月——加拿大和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隱私監察機構宣布，他們將現有的調查合併到Facebook和一家本地數據公司AggregateIQ，該公司與劍橋分析公司有關聯。據報道，第二天，Facebook在其平台上暫停了AggregateIQ的賬號。

2018年4月——Facebook表示，它已經開始告知受影響的用戶，他們的信息是否與劍橋分析公司(CambridgeAnalytica)有不正當的共享。

2018年4月10日——扎克伯格出席聽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