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解夢》之寧國府實隱清皇宮(三)
06-11
(三)寧國府除夕祭祖方式令人難解 中華民族是一個多民族的大家庭,每個民族的祭祖方式都有所不同。以滿漢兩族的祭祀方式為例,漢人祭祖,是把祖宗的名字寫在木牌上,是木主,稱為神位或牌位,以供後代子孫祭奠。富貴人家的牌位是常年安放在祠堂里的,不常移動,每到年節,後代子孫便備制供品、焚香焚帛,並施叩拜禮;滿人則是畫出祖先遺影,稱為影像。祭祖時將影像請出懸掛,禮成後再將影像收存。漢族祭祖時,主祭者一定是家族中輩份最尊的男性;滿族祭祖時,主祭者為旗人中輩份最尊的女性。 在小說第五十三回「寧國府除夕祭宗祠時,似乎糅合了漢滿兩種祭法。從「裡邊香燭輝煌,錦幛綉幕,雖列著神主,卻看不真切。」到「青衣樂奏,三獻爵,拜興畢,焚帛奠酒,禮畢樂止,退出。」酷似漢族祭法。被祭著不是影像,而是「神主」,主祭者不是賈付中輩份最尊的女子,而是輩份最尊之男性——賈敬,這些都符合漢族的祭祖方式。自「眾人圍隨著賈母至堂上,影前錦幔高掛,彩屏張護,香燭輝煌。上面正居中懸著寧榮二祖遺像,皆是披龍腰玉」,直至「鴉雀無聞,只聽鏗鏘叮噹,金鈴玉珮微微搖曳之聲,並起跪靴履颯沓之響,一時禮畢,……」則又是標準的滿式祭禮。被祭之祖,是「披龍腰玉」的影像,而主祭者是寧榮二府中輩份最高的女性——賈母。 對於賈府這種不同尋常的祭祖方式,趙同先生曾在1980年12月28日的《中國時報》上首先發表文章提出: 曹雪芹為什麼要寫滿漢雙重禮儀,令人不解。而且敘述文字有簡有詳,似乎是兩者之中,特別偏重滿洲祭禮。有關漢族祭禮,前後只有兩三行文字。神主不是放在正堂里,而且看不真切。對於滿洲祭禮部分,文字要長出好幾倍。影像是懸掛在正堂上,披龍腰玉的情狀清晰可見。參加典禮的賈府人員,每一輩如何排站,菜如何傳送,一一詳細描述,絲毫不馬虎。而且這種滿洲式祭禮,一直要連續十六天,直到元宵節之後才完畢,書中也就不時提及,直至第五十四回末尾才寫:「十七日一早又過寧國府行禮,伺侯掩了宗祠,收過影像方回來。」 對於這個問題,霍氏曾查閱了大量清代關於皇室、王公貴族、士民階層的祭祖的典制規定和文字記錄。在《欽定大清會典事例》中記載了親王世子郡王家祭的祭祀過程:「獻爵、獻帛、捧香、展拜毯、守焚池。青衣樂奏,三獻爵(初獻、亞獻、終獻),拜興畢,焚帛奠酒,禮畢,樂止,退出」,與小說中描寫的相同。貝勒、貝子、宗室家祭時是不用樂的。而在品官家祭和庶士家祭中婦女的位置很突出,這種特點也是清朝獨有的。 清朝入關後,其統治者在政治制度上採取了全面「法明」和「有舉莫廢」的方針,即,一方面要仿效明朝的典制行事,另一方面又不丟棄自己民族的固有特點,從而便得漢滿文化在很大範圍內得到交融與合流。由於清朝在宮廷禮儀上實行「法明」政策,所以在皇室和宗室貴族的祭祀典制的規定里則大量因襲明制,溶入漢族宮庭禮儀,而在品官、庶士的家祭形式上則多為沿用滿俗。可是將《大清會典》中關於《家祭》禮儀與寧國府祭祖的方式對照時,發現寧府事實上是將王公和品官家祭的形制雜揉在一起,集於一身。並且作者在描述寧府祭祖時用了「青衣樂奏」等字樣,而《大清會典》里規定,只有親王、郡王、世子祭祖時可以設樂,而貝勒、貝子、公是「不用樂」的,所以,寧府祭祖本應不設樂。作者為何在寧府的祭祀活動中將宗室貴族家祭的禮儀和品官家祭的禮儀合用於一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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