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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緣中的女人(22)

楊小芹經過了一夜的輾轉反側的思考,覺得現在自己家庭的現狀不適合於急於把剛剛出生的兒子接回來,她也清楚這樣做的旁音和目的,她是在給自己留條後路……假如萬一丈夫正強的狀況今後再過糟糕地發展下去的話,那麼跛腳男人這邊總歸有孩子這一層,她覺得會經過自己的「艱苦努力」,跛腳會重新接納自己的,到時候重新和好,從這家挪到另外一個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只是現在自己還不能,不是看在正強的份上,而是看在兒子小剛的份上……丈夫正強這兩天也顯得思緒紛亂,心神不定……工作的事還懸在刃上,讓他己經苦惱煩懣,可是不知為什麼這幾天面前總是浮現出自己剛剛見過一面的兒子的影子,也許是閑下了,有了更多的時間思念起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而妻子這些日子就像老和尚住山寺一樣對於兒子的事是隻字不提,本來兩個人現在每天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有的是時間商量要回孩子的事……妻子小芹就像是吃定鐵秤砣一樣,讓他覺得很是鬱悶和疑惑,好幾次他涌到嘴邊的話,可是總是趕上有事或者妻子好像有意躲避這件事似的,直到如今兩口子還沒有正式的論及這件事,這讓正強那顆敏感而又脆弱的心終於撐不住了……終於有一天趕上快關燈睡覺前,正強看著小芹又要扭過身去睡的時候,他久憋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用他那隻沒有受傷的左手一邊撫摸著妻子的秀髮,一邊試著張開了口 「芹 咱們的兒子已經半歲多了,現在怎麼樣了……是長胖了,長高了,還是有什麼病啊恙的……我己經夢到過他好幾次了,夢到他已經可以坐起來了,夢到他張馳著小手喊爸爸……真想抱抱他親親他,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咱們的兒子什麼時候能夠重新回到家裡來……」 正強說完把頭抬起來,深情地又耐心地等待著妻子的回答,小芹本來是後背沖著丈夫的,聽到此話慢慢地把身子轉了過來 「 我當是什麼事呢,夜半三更了這還不讓我睡覺」 她突然把手抬起戳著正強的鼻子尖,沒有好氣又像是教訓地說 「正強啊!正強!我的老倌……你睜開眼睛挑開燈看著你的身子,你的手…,你這身子別說是新兒子,老兒子能不能養活還是疑問,咱們這一大家子的明天還是脖子上掛著雷管,一切都還懸念著呢……如果那個小的再回來,跟著咱們一起和尚枕著門檻睡,喝西北風呀」 她看正強眨巴著眼睛還像是心有不甘的祥子,又接著說 」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天天竟干這些餓著肚子做夢的空想之事,總是夢想著踩著凳子鉤月亮,那沾邊嗎,那現實嗎……」 她喘了口氣又接著說 「想要也得等你這傷好了,痊癒了,各方面都上路落停了,再把孩子要回來也不遲」 正強長嘆了口氣,像是同意了妻子的話,只是為了分散這些頂上腦門的煩惱,他不得不趕緊起床摸到了桌子上的一根煙,小芹用手隨即打了一下他拿煙的手 「才說這一家子的前途呢,你就開始立竿見影地「作」,那咱們家就等著明天去要飯了」 ……月亮透過早春爬滿窗戶的絲瓜藤偷窺地斜射了進來,白白的如水似的月光灑落在床上和地面上,斑駁而寧靜……聽著妻子發出的均勻的輕鼾聲,正強注視著寧靜的窗外,細細琢磨著妻子剛才的每一句話,心裡又落寞又無奈,妻子說的有道理,自己現在這個殘傷,一家子的飯碗和前途……明天還不知道是喝粥還是吃肉,嗨!都怪自己……他在心裡暗暗地叫著自己的名字,望著窗外能夠看到的一角朦月,把一隻手放在了胸前,默默地祈禱著……保佑他儘快痊癒,保佑他還能有份工作可以接上,保佑他的全家和小兒子能夠儘快平安地回來………小芹看著丈夫這邊已經基本上安頓好了,自己這邊她也無不感傷,雖然是跟丈夫沒有筋脈上連著,但是孩子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也時常安慰著自己,誰讓他趕上這麼倒霉的事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無奈之舉呀……看著時間在慢慢地流逝,而跛腳男人對自己還是不理也不踩,不聞也不問……無奈中又不甘受冷落的女人不得不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對付這個男人的方案,她躺在床上歪著腦袋措詞了一個比較嚴厲的簡訊;「張堅民!三番五次地給你電話,你都不接,發出的簡訊也如石沉大海,不要誤以為我楊小芹是軟柿子好欺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得寸進尺了……或許你已經忘記了,讓我再一次提醒你並且再一次警告你!我是你手中抱的這個男孩的母親,他白紙黑字的不可改變的生身之母……如果你再這樣一意孤行不考慮後果地走下去,那麼咱們只好法庭上見」 她顫顫巍巍地終於把這個簡訊寫完,她不知道為什麼,平日里厲害專橫的她,此時寫個措詞嚴厲的簡訊,卻變得如此心有餘悸,泰然不再……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裡還爰著他……還是對他充滿了本能的恐懼……在迷惑和不安中的女人,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前的路,可供選擇的己沒有了多少……她閉上了眼睛,做了個祈禱的動作,然後把心一橫, 在遲疑和猶豫中把這個簡訊發了出去……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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