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經過我們身體的幸福
7月26日眉山大暑33C,陽光在窗外肆劣的烤焦著樹葉,桂花吐香,疑似故人來,目光投向東坡大道,飄起來的是鳥的影子,或輕或重;高一聲低一語的蟬在獨唱,這個季節屬於他們。天氣預報說將有一場大暴雨將降臨成都、眉山等7市,突發事件像是旅行的開始又像是生命的結束。坐在空調的辦公室,忙手頭的文稿。還有一徵文焦急的等待我的靈感來臨。
熱浪襲來,汗流浹背,熱帖走秀點擊率摸高,喝口龍井,喘一口氣,順便去網上溜達溜達,走著走著就蹦出了自貢,看見文友李華寫的紀念王長青一文。一驚,王長青已去世?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消息讓人有點有點猝不及防,不可能?我在自我否定,但又覺得現實生活中彷彿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就像股市跌跌不休,就像暴雨淹了北京。。。。。。
大腦瞬間一篇空白,悲傷從心底漫上,淚就湧上眼眶。說來我與王長青前前後後見過三次面,個不高,黑瘦,小眼長臉,一口濃濃的河南話;愛抽煙、能喝酒,少言寡語,穩重,對人友善真誠,當時他給我的印象是個經活經造的人。2002年他與李華一前一後分別來成都打工,我們曾擠住在一間50多平方簡易房裡朝夕相處;白天我們都出去上班,他就搜報紙招聘,然後騎一輛破自行車去人才市場,晚上聶作平、陳曉堯、印子君、李華等我們輪流坐莊飲酒,痛痛快快享受幸福的好時光。然好景不長,他又被單位通知回去上班。2004年我出差到沿灘,順便看他,他熱情接待我,在一家四面透風的小酒館,他用回鍋肉、仔姜鴨、粉蒸排骨款待我,酒足飯飽後泡茶館,聊的是什麼已記不得了,當時正是三月春光明媚,坐在溫馨綠枝吐芽的自貢沿灘一茶樓,大街熙熙攘攘的紅塵在身後,擇一處人間仙境,被大朵大朵的桃花微醺,人生是謝逸的,身體是舒暢的,此情此景也是永生難忘的。2006年春節我從北京回來參加富順文協年會,在趙化劉光第故居又碰上了黑瘦,長著臘肉臉的王長青,一番喧嘩後是並肩走在趙化長長的青石板街上。當時他還是老樣子,一副長壽的硬朗的俊傑模樣。
時光流轉,一晃分別已近十年,再次得到他的消息卻是他撒手人寰,對於他的英年早逝,讓人惋惜、痛惜!畢竟還不到六十歲;人到中年,忽然發現在自己身邊的熟人、好友、長輩,一個一個悄然去世的時候,心裡像被什麼抽空的難受,茫然、沉痛。每次回富順都會聽到誰誰誰又去世了,生命雖長尤短,珍惜生命成為一紙空談,珍惜時光常常沉寢在牌桌上,珍惜友誼往往人已駕鶴西去。用一篇小文紀念,對故人是個交代,對自己是個安慰。是的,命運不可改變,唯識時務者為俊傑,進而又會想到延遲65歲退休,遭到網友質疑不公平、不公正一事,彷彿65歲是個邁不過去的坎,無緣長壽就像無緣中獎發財,在漫長的人生路上,許多人一不小心就成了裸捐的積極分子。
願王長青們走好,沒領到養老金,到地獄去領取,相信能領到,因為天堂地獄是最公平的;死去只不過像蛇脫皮鞠躬盡瘁而已,請繼續飲你的美酒,作「夢中酒香」的大作,我們會讀到的,就像你的背影,老馬識途,老驥伏兮志在千里,祝你天天酒香詩芳菲。
就用芬蘭詩人索德格朗的一首《生命》詩作結束語吧,對他是一種祈禱,對我們是另一種啟程。
2012年7月26日急就 鄭玉彬
生 命
我,自己的囚徒,這樣說
生命不是那穿戴輕柔的綠天鵝絨的春天
或一個人得到很少的愛撫
生命不是一種離去的決心
或支撐脊背的蒼白的雙臂
生命是俘虜我們的狹小的圓圈
這無形的圓圈我們從未跨越
生命是經過我們身體的幸福
是我們屋裡去邁的數千步
生命是蔑視自己不懂地躺在井底
知道上面陽光閃耀
金色的鳥飛過空中
光陰似箭
生命是揮手暫別回家睡覺
生命對於自己是個外人
生命對於每一個外人是一副新的面具
生命是一個人不在乎的幸福
推開那罕見的時刻
生命是相信自己的軟弱和缺乏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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