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儀 見證時尚
他結識各種達官貴人,後來更陪他去商談Givenchy主設計師的合約。McQueen最後選擇自殺,跟這位伯樂數年前因癌症和抑鬱症走上同一條路不無關係。代表時裝最高標準的高級定製如今已被推向絕境。以往一套日裝最低價格約為1.2萬美元,一套晚裝約為4萬美元,每套衣服都要經過6次試裝,並刻有訂戶名字。這種時裝正被成衣所取代。年輕化和平民化成為新趨勢。各大品牌紛紛嘗試擺脫裝腔作勢的風格,向小市民表現他們的親和力。他們撤離了在盧浮宮的秀場。模特們從拿腔拿調走向平實自然。2002年,「Yves Saint Laurent高級時裝設計工作室」在巴黎馬索大街5號摘下了招牌,公司總部正式關閉。當時法國最受寵的超模Laetitia Casta在YSL謝幕秀的T台上扔下手中的煙頭,用腳碾滅。塵埃落定。這是一個優衣庫和ZARA為代表的快餐式時尚當道的時代。談到這些,王麗儀不時感嘆:「那個時代的人對衣著比現在講究多了。」 時裝是人的第二層皮膚人物周刊:1987年大學畢業後,你開始迷戀歐洲事物並走進了馬太(馬郭志清,1971年開設全港第一間設計師服裝精品店)開的Joyce Boutique,可以說已經站在了香港時尚界最前沿,當時是什麼感覺?王麗儀:香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開始已是時尚之都,因母親工作的關係,我自小在半島酒店流連,看慣時尚漂亮的東西和富人的模樣。我是家中惟一的小孩,雖非出身富裕家庭,物質方面父母對我也有求必應。中學時我已穿著在日本《non-no》雜誌看到的衣服,Vivayou、CanTwo,甚至是Kansai Yamamoto。所以在大學畢業後移情歐洲事物,愛在Joyce Boutique購物,並沒有什麼特別感覺,只是隨著年齡和見識增長而自然產生品位的轉移和提升。人物周刊:你如何判斷一件時裝的價值,會覺得有些時裝定價過高嗎?這些年來消費觀有沒有改變?王麗儀:獨特的設計、高級的質料、卓越的剪裁和精緻的工藝均是時裝的價值,背後包含許多人的精神和心血,不光是時裝設計師。今天高級成衣定價是比以前高了很多,因為附加了許多廣告宣傳費在內。你要懂得根據前述4項要點來衡量,若只是一件掛上大品牌名字的T裇卻索價數千元,那是不值得的。我的消費觀沒有改觀,我從來是貴精不貴多的,優質的精品是可以與你一生一世同偕白首的。人物周刊:你接觸的大牌設計師中,哪個最難採訪?哪個最有個人魅力?王麗儀:越有人氣的設計師當然越難採訪。當時我花了兩年時間才成功獨家專訪John Galliano。10多年後物換星移,今天也不難了!並非他不紅了,而是有了中國的崛起作為後盾。品牌和設計師們都是現實的。對我來說,Tom Ford、John Galliano和Hedi Slimane均很有個人魅力。Tom 和 John 都很懂得魅惑女性,令你神不守舍。與John 做訪問時,他那雙電眼令我這個見慣世面的時裝編輯幾乎忘了準備的問題,腦袋一片空白。Hedi則是那種令你感到像與朋友相處般舒服和自然的設計師。人物周刊:人的靈感終究有限,在你看來一個成功並長青的設計師需要具備哪些特質?年輕設計師一般都是先從學徒干起,夢想有自己的品牌,他所面臨的最大困難是什麼?王麗儀:無論Karl Lagerfeld還是Domenico Dolce & Stefano Gabbana都說過類似的話:張開你的眼,親近現實生活,與時並進,這是他們當紅數十年的原因。Lagerfeld認為年輕設計師須先擁有穩固的基礎,踏實地一步步爬上去,正如他走過的路,沒有一夜成名之事。年輕設計師很多時候太急進,還沒充分了解時裝工業的運作便輕率推出自己的品牌,結果無力面對林林總總的問題。人物周刊:你在書中說自己的前半生獻給了時裝,你怎麼看人與衣服間的關係?王麗儀:衣服此外Proenza Schouler背後的主腦Lazaro Hernandez和Jack McCollough他結識各種達官貴人,後來更陪他去商談Givenchy主設計師的合約。McQueen最後選擇自殺,跟這位伯樂數年前因癌症和抑鬱症走上同一條路不無關係。代表時裝最高標準的高級定製如今已被推向絕境。以往一套日裝最低價格約為1.2萬美元,一套晚裝約為4萬美元,每套衣服都要經過6次試裝,並刻有訂戶名字。這種時裝正被成衣所取代。年輕化和平民化成為新趨勢。各大品牌紛紛嘗試擺脫裝腔作勢的風格,向小市民表現他們的親和力。他們撤離了在盧浮宮的秀場。模特們從拿腔拿調走向平實自然。2002年,「Yves Saint Laurent高級時裝設計工作室」在巴黎馬索大街5號摘下了招牌,公司總部正式關閉。當時法國最受寵的超模Laetitia Casta在YSL謝幕秀的T台上扔下手中的煙頭,用腳碾滅。塵埃落定。這是一個優衣庫和ZARA為代表的快餐式時尚當道的時代。談到這些,王麗儀不時感嘆:「那個時代的人對衣著比現在講究多了。」 時裝是人的第二層皮膚人物周刊:1987年大學畢業後,你開始迷戀歐洲事物並走進了馬太(馬郭志清,1971年開設全港第一間設計師服裝精品店)開的Joyce Boutique,可以說已經站在了香港時尚界最前沿,當時是什麼感覺?王麗儀:香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開始已是時尚之都,因母親工作的關係,我自小在半島酒店流連,看慣時尚漂亮的東西和富人的模樣。我是家中惟一的小孩,雖非出身富裕家庭,物質方面父母對我也有求必應。中學時我已穿著在日本《non-no》雜誌看到的衣服,Vivayou、CanTwo,甚至是Kansai Yamamoto。所以在大學畢業後移情歐洲事物,愛在Joyce Boutique購物,並沒有什麼特別感覺,只是隨著年齡和見識增長而自然產生品位的轉移和提升。人物周刊:你如何判斷一件時裝的價值,會覺得有些時裝定價過高嗎?這些年來消費觀有沒有改變?王麗儀:獨特的設計、高級的質料、卓越的剪裁和精緻的工藝均是時裝的價值,背後包含許多人的精神和心血,不光是時裝設計師。今天高級成衣定價是比以前高了很多,因為附加了許多廣告宣傳費在內。你要懂得根據前述4項要點來衡量,若只是一件掛上大品牌名字的T裇卻索價數千元,那是不值得的。我的消費觀沒有改觀,我從來是貴精不貴多的,優質的精品是可以與你一生一世同偕白首的。人物周刊:你接觸的大牌設計師中,哪個最難採訪?哪個最有個人魅力?王麗儀:越有人氣的設計師當然越難採訪。當時我花了兩年時間才成功獨家專訪John Galliano。10多年後物換星移,今天也不難了!並非他不紅了,而是有了中國的崛起作為後盾。品牌和設計師們都是現實的。對我來說,Tom Ford、John Galliano和Hedi Slimane均很有個人魅力。Tom 和 John 都很懂得魅惑女性,令你神不守舍。與John 做訪問時,他那雙電眼令我這個見慣世面的時裝編輯幾乎忘了準備的問題,腦袋一片空白。Hedi則是那種令你感到像與朋友相處般舒服和自然的設計師。人物周刊:人的靈感終究有限,在你看來一個成功並長青的設計師需要具備哪些特質?年輕設計師一般都是先從學徒干起,夢想有自己的品牌,他所面臨的最大困難是什麼?王麗儀:無論Karl Lagerfeld還是Domenico Dolce & Stefano Gabbana都說過類似的話:張開你的眼,親近現實生活,與時並進,這是他們當紅數十年的原因。Lagerfeld認為年輕設計師須先擁有穩固的基礎,踏實地一步步爬上去,正如他走過的路,沒有一夜成名之事。年輕設計師很多時候太急進,還沒充分了解時裝工業的運作便輕率推出自己的品牌,結果無力面對林林總總的問題。人物周刊:你在書中說自己的前半生獻給了時裝,你怎麼看人與衣服間的關係?王麗儀:衣服初出道時也曾得到Wintour眷顧。所以,不少設計師成名後向她和她的雜誌報恩。
去年因為全球金融海嘯消費指數急劇滑落,時裝從業人員的飯碗朝不保夕,Wintour發起的世界各地「Fashion Night Out」的活動便是一種善舉。我希望遠在東方的時裝編輯們別這樣令人發笑,只管模仿Wintour的排場,卻沒有學到她為時裝界做出的貢獻。
此外,她還擁有非一般主編可比的雄厚背景。她雖非出身名門世家,但她的前夫Schffer是紐約著名兒童心理學家,求診者包括不少富豪子女。現任男友Shelby Byran則是美國通訊及石油業巨擘。她的人脈網路堪稱往來無白丁。早年她曾為資金緊張的 本刊記者 王大騏發自香港 王麗儀的母親是個裁縫,她從小便喜歡在母親的工坊做項鏈給洋娃娃戴,累了,便躲在惟一的冷氣室睡午覺。那個房間里掛滿華麗的晚禮服,只有最漂亮的衣裳才可以享受小房間里的冷氣。後來她成了第一批闖蕩歐洲時尚界的華人記者,過往20多年她與不計其數的時裝大師面對面,親見了各大時裝品牌背後的興衰。踏足歐洲秀場,第一個採訪對象是Tom Ford,因此她對Tom有難以言喻的情結。那是1995年,當時作為米蘭時裝周惟一的華人面孔,這個西方人眼裡來自偏遠小地方的香港女孩頗遭人白眼,而Tom剛剛榮升Gucci的創意總監,肩負著使這個奄奄一息的老品牌起死回生的重擔,兩個同樣心事重重的人就這樣在當年Gucci的破舊辦公室里相遇了。採訪過程中王麗儀才發現原來Tom昔日替Perry Ellis打工時每年總有三四個月待在香港,上班的地點竟在舊工業區觀塘。不想這個當年蹲在殘破工業區的老外今天竟擔負起了振興老品牌的使命!那時Gucci還遠不是現在拚命收購和擴張的時尚巨無霸集團。1992-1994年間,公司窮得連影印機都沒有,設計室里的人也陸續跑光,只剩Tom一個人獨自挑起了11個產品系列的設計。也是在那年,王麗儀遇到了Miuccia Prada。這位以冷靜睿智著稱的女士,當年受初戀情人影響,曾經是共產黨員、米蘭大學政治系的博士生,後來才漸漸參與家族生意,並把祖業發揚光大。學生時代,這位共產主義的信奉者穿著Yves Saint Laurent的衣服,搭配著祖母綠的首飾去派送宣傳單。參與家族生意初期,Miuccia只覺得時裝是典型的女性工坊工作,後來才發現它也可以帶來偉大的革命,改變人們的生活和思維方式。此後,Prada的時裝中透露出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交融的味道。接受採訪時Miuccia Prada說:「我喜歡時裝,但我想時裝就是時裝,不必讓它佔據你的生命,它只屬於美好生活的一部分。」 義大利的Giorgio Armani是時裝界經久不衰的傳奇。然而,如今76歲的Armani不得不考慮尋找接班人。同時,包括美國的Ralph Lauren、Oscar De La Renta和法國Channel和老佛爺Karl Lagerfeld在內的眾多時尚界「常青樹」也都邁入退休之年。與其他行業不同,時尚界的繼任者不那麼好找,能在家族中傳承的則更少。日本服裝設計師曾在上世紀80年代在巴黎時裝界立足,名揚海外,這其中包括三宅一生、川久保玲及山本耀司。王麗儀在東京結識了山本耀司的女兒山本里美,這個想成為搖滾樂隊低音吉他手的叛逆少女最終女承父業,開創了自己的品牌。可是她從小就面臨無法超越父親的痛苦,初次見面,就親口道出了自己的苦惱:爸爸是個天才,無論在藝術還是商業方面都很成功,我並不指望做到像他那樣。父女之間的關係若即若離,山本里美最迷的卻是川久保玲,父親的前情人。在時裝界,極少有人能與時俱進、兼具藝術天賦與商業才能,大部分設計師都在平衡商業和藝術間苦苦掙扎。 John Galliano在王麗儀眼裡是偉大的造夢師。這個義大利裔排水管道工的兒子總能把不同文化用矛盾的方式和諧地表現出來。Galliano是典型的藝術家,只懂製造幻想,絲毫不在意商業運作。他早年不惜花費上千萬元製作每季的時裝秀,找來好萊塢的著名美術指導搭建場景,為的就是20分鐘的走秀。可惜好景不長,2000年起,由於資金不足,他的時裝秀回歸到傳統的T台。在外人眼裡時裝界冷酷無情,其實這裡也有溫暖的故事。王麗儀認識的英國沒落貴族的後裔Isabella Blow,便曾因賞識Alexander McQueen的才華而給他巨大幫助。Isabella深知McQueen文化水平不高,從不看書,許多時候需要她給這個出了名的壞孩子靈感。早年她介紹初出茅廬的Marc Jacobs向Donald Trump 本刊記者 王大騏發自香港 王麗儀的母親是個裁縫,她從小便喜歡在母親的工坊做項鏈給洋娃娃戴,累了,便躲在惟一的冷氣室睡午覺。那個房間里掛滿華麗的晚禮服,只有最漂亮的衣裳才可以享受小房間里的冷氣。後來她成了第一批闖蕩歐洲時尚界的華人記者,過往20多年她與不計其數的時裝大師面對面,親見了各大時裝品牌背後的興衰。踏足歐洲秀場,第一個採訪對象是Tom Ford,因此她對Tom有難以言喻的情結。那是1995年,當時作為米蘭時裝周惟一的華人面孔,這個西方人眼裡來自偏遠小地方的香港女孩頗遭人白眼,而Tom剛剛榮升Gucci的創意總監,肩負著使這個奄奄一息的老品牌起死回生的重擔,兩個同樣心事重重的人就這樣在當年Gucci的破舊辦公室里相遇了。採訪過程中王麗儀才發現原來Tom昔日替Perry Ellis打工時每年總有三四個月待在香港,上班的地點竟在舊工業區觀塘。不想這個當年蹲在殘破工業區的老外今天竟擔負起了振興老品牌的使命!那時Gucci還遠不是現在拚命收購和擴張的時尚巨無霸集團。1992-1994年間,公司窮得連影印機都沒有,設計室里的人也陸續跑光,只剩Tom一個人獨自挑起了11個產品系列的設計。也是在那年,王麗儀遇到了Miuccia Prada。這位以冷靜睿智著稱的女士,當年受初戀情人影響,曾經是共產黨員、米蘭大學政治系的博士生,後來才漸漸參與家族生意,並把祖業發揚光大。學生時代,這位共產主義的信奉者穿著Yves Saint Laurent的衣服,搭配著祖母綠的首飾去派送宣傳單。參與家族生意初期,Miuccia只覺得時裝是典型的女性工坊工作,後來才發現它也可以帶來偉大的革命,改變人們的生活和思維方式。此後,Prada的時裝中透露出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交融的味道。接受採訪時Miuccia Prada說:「我喜歡時裝,但我想時裝就是時裝,不必讓它佔據你的生命,它只屬於美好生活的一部分。」 義大利的Giorgio Armani是時裝界經久不衰的傳奇。然而,如今76歲的Armani不得不考慮尋找接班人。同時,包括美國的Ralph Lauren、Oscar De La Renta和法國Channel和老佛爺Karl Lagerfeld在內的眾多時尚界「常青樹」也都邁入退休之年。與其他行業不同,時尚界的繼任者不那麼好找,能在家族中傳承的則更少。日本服裝設計師曾在上世紀80年代在巴黎時裝界立足,名揚海外,這其中包括三宅一生、川久保玲及山本耀司。王麗儀在東京結識了山本耀司的女兒山本里美,這個想成為搖滾樂隊低音吉他手的叛逆少女最終女承父業,開創了自己的品牌。可是她從小就面臨無法超越父親的痛苦,初次見面,就親口道出了自己的苦惱:爸爸是個天才,無論在藝術還是商業方面都很成功,我並不指望做到像他那樣。父女之間的關係若即若離,山本里美最迷的卻是川久保玲,父親的前情人。在時裝界,極少有人能與時俱進、兼具藝術天賦與商業才能,大部分設計師都在平衡商業和藝術間苦苦掙扎。 John Galliano在王麗儀眼裡是偉大的造夢師。這個義大利裔排水管道工的兒子總能把不同文化用矛盾的方式和諧地表現出來。Galliano是典型的藝術家,只懂製造幻想,絲毫不在意商業運作。他早年不惜花費上千萬元製作每季的時裝秀,找來好萊塢的著名美術指導搭建場景,為的就是20分鐘的走秀。可惜好景不長,2000年起,由於資金不足,他的時裝秀回歸到傳統的T台。在外人眼裡時裝界冷酷無情,其實這裡也有溫暖的故事。王麗儀認識的英國沒落貴族的後裔Isabella Blow,便曾因賞識Alexander McQueen的才華而給他巨大幫助。Isabella深知McQueen文化水平不高,從不看書,許多時候需要她給這個出了名的壞孩子靈感。早年她介紹初出茅廬的說項,免費商借Plaza Hotel做走秀場地,若她是沒靠山的主編,Trump又豈會買賬?
穿在身上才是一件完成的作品。西方的觀念是,時裝是人的第二層皮膚;日本時裝大師三宅一生(Issey Miyake)也說:「最快樂的事情是看到街上的人穿著我設計的衣服而非將我的設計放在美術館內作為展覽品。」 高級時裝從來是有錢人的玩意人物周刊:對於現在的時尚圈,有沒有什麼不以為然的現象?王麗儀:我熱愛時裝,亦喜愛時尚界,因為時尚追求的是創意,展現了生命活力。遺憾的是中國現今的時尚媒體,包括香港的,一窩蜂只教導大眾追趕潮流;同時雜誌的文章經常是從公關新聞稿和互聯網上抄襲而來。西方的時尚媒體則很清楚其肩負的重責——引導公眾對時裝形成正確看法,推動時裝業的發展。人物周刊:《時尚惡魔的聖經》(The September Issue)這部紀錄片講述了《Vogue》雜誌主編安娜·溫圖爾(Anna Wintour)的故事,你怎麼看這位時尚女編輯,她對時尚圈的影響力是否昭示了這個圈子的規則?王麗儀:唉,為什麼所有人都只看到她表面的風光,卻忽略是她對國際時裝界的貢獻才令她能呼風喚雨,有因才有果啊!我和她曾有接觸,也有朋友曾在美國《Vogue》替她做事情。沒錯,她是很高傲;但她也很慷慨地提攜富有才華的後輩。當年John Galliano去巴黎發展窮途潦倒時,幸得Wintour為他找到了投資者並遊說富商免費借出私人大宅作為時裝秀場地,令他可以重登時裝舞台。後來Galliano獲LVMH集團主席Bernard Arnault 垂青,欽點他為集團旗下Givenchy 的主設計師,也是蒙Wintour 引薦。此外Proenza Schouler背後的主腦Lazaro Hernandez和Jack McCollough初出道時也曾得到Wintour眷顧。所以,不少設計師成名後向她和她的雜誌報恩。去年因為全球金融海嘯消費指數急劇滑落,時裝從業人員的飯碗朝不保夕,Wintour發起的世界各地「Fashion Night Out」的活動便是一種善舉。我希望遠在東方的時裝編輯們別這樣令人發笑,只管模仿Wintour的排場,卻沒有學到她為時裝界做出的貢獻。此外,她還擁有非一般主編可比的雄厚背景。她雖非出身名門世家,但她的前夫Schffer是紐約著名兒童心理學家,求診者包括不少富豪子女。現任男友Shelby Byran則是美國通訊及石油業巨擘。她的人脈網路堪稱往來無白丁。早年她曾為資金緊張的Marc Jacobs向Donald Trump說項,免費商借Plaza Hotel做走秀場地,若她是沒靠山的主編,Trump又豈會買賬?
高級時裝從來是有錢人的玩意,圈子也是名媛勢力範圍。不少奢侈品牌公關高層便出自名門世家。所以誰要模仿她,自以為是時裝女王,請先捫心自問是否有這種背景,對時裝界貢獻如何。
(敘述有部分內容引自王麗儀新書《我的時尚騷靈》,特此致謝;感謝香港三聯書店林雅芝小姐全程提供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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