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道德真經藏室纂微篇卷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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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真經藏室纂微篇卷之五 碧虛子陳景元纂 道經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其事好還。 以,用也。夫賢臣用自然之道,輔佐聖君者,當先明天而道德次之,道德已明而仁義次之,仁義已明而分守次之,分守已明而形名次之,形名已明而因任次之,因任已明而原省次之,原省已明而是非次之,是非已明而賞罰次之,此用道輔佐聖君之術也。是以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夫兵者兇器,戰者危事,豈可示強兵於天下。兵之兆在心。懷患未發兵也,疾紙作色兵也,傲言推校兵也,侈斗攻戰兵也,此四者鴻細之爭也。且人以暴陵物,物必傷之,是謂獸窮即搏,故曰其事好還。 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 師旅所居之處,叉多害物,侵民妨稼,致田荒室露,荊棘亂生,又大軍一過,誅戮無涯,生死之冤感傷和氣,陰陽凶變必水旱繼生。治身解則多事為師旅,煩惱為荊棘,嗜欲為大軍,疾病為凶年,隨義縱橫,淵旨莫盡。 故善者果而已,不敢以取強,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僑。 夫兵之害物也,神人共惡之。然而明王聖主,未嘗去者,其所自來上矣。庚桑子曰:原兵之所起與始有人俱。又曰:有以咽葯而死者,欲禁天下之醫非也。有以乘舟而死者,欲禁天下之船非也。有以用兵喪其國者,欲禁天下之兵非也。兵之不可廢,譬水火焉。善用之則為福,不善用之則為禍,是故怒笞不可偃於家,刑罰不可偃於國,征伐不可偃於天下。古之聖王,有義兵而無偃兵也,故以道輔佐人主者,當守雌靜,不敢以兵強天下,不得已而應之,故曰善用也。果,勇也。言善用師者,勇於濟難而已,不敢以兵刃取強於天下也。雖有果敢濟難之勇,勿矜其能,勿伐其功,勿憍其心,是謂善用者也。 果而不得已,是果而勿強。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 言雖果敢濟難止敵,然皆不得已也。但當以除暴為事,非用果以為強也。夫草木之生也柔脆,其壯極則枯落。人之幼也柔弱,其壯極則衰老。以喻用兵壯武則暴興,暴興則敗矣。既敗,則不得謂之有道。非道之事不可法則,而行不如早止也。故義兵主,應兵勝,忿兵死,驕兵滅。善用兵者,次定果敢,不矜不忿,不貪不驕,不得已而後應之,義在除敵救人,非恃力好戰也。治身解曰人之枯槁,因不行道,不行道者,早死而已矣。 佐主當以道德,不可以佳美強兵,故次之以夫佳兵。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佳者,好也,尚也。夫好尚兵戈以為服玩者,是尚不善之器用也。且兵戈之屬,傷人形神,唯凶頑者樂為也。凡物尚或惡之,況有道之士曷嘗處之乎。 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 天地之道,左陽而右陰,陽主德生,主柔弱,陰主刑殺,主剛強。故君子平居則以有德者居左,戎事則以有勇者居右。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 此重迭而言,是經解經也。夫兵既主殺,主剛強,以傷害為用,是謂不善之器也。君子以無為自然為心,道德仁義為用,兵只可以為武備,固非君子常用之器也。 不得已而用之,恬檐為上。 夫蠻夷猾夏,寇賊姦宄,故有道君子不得已而用之,然未嘗為起戎之首,故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皆不得已也。蓋義兵以克定禍亂應敵為用,非食土地利財寶也。莊子曰:市南宜僚弄丸而兩家之難解,孫叔敖甘寢秉羽而郢人投兵,斯所謂不戰而善勝,恬憺為上也。又解不亂日恬,夷心日憺,事至而不動撓者,此治身之法也。 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不可得志於天下。 天地之大德曰生,人物之所以共貴也。今不能以德懷來,而興師用兵,殺伐求勝,豈有道者之所佳美哉。《列子》曰:趙襄子使家臣攻翟,勝之而有憂色,此賢主持勝也,故曰勝而不美。然而有美之者,是好樂殺人也。樂殺人者,非但人不歸附,亦將有殺之者矣。此凶暴好殺之士,不可使得志於天下。苟得志,必逆天之德,縱行誅戮,天豈佑哉。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處左,上將軍處右,言以喪禮處之。 左為陽主生,故居常則尚左,吉也。右為陰主死,故喪禮則尚右,凶也。《禮記·檀弓》曰:夫子與門人立拱而尚右,二三子亦尚右。夫子曰:二三子之嗜學也。我則有姊之喪故也。二三子當復尚左。夫上將軍專殺則處右,偏將軍不專殺故處左,言用兵之道,同於喪禮。今上將軍居右者,是以喪禮處置之也。 殺人眾多,以悲哀泣之,戰勝,則以喪禮處之。 夫義兵者不得已而戰也。戰勝,則殺人多,勝而不美,故悲哀而傷泣之。上將軍居右,右位主喪,故也。 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君子所貴,唯道之常,故次之以道常無名。 道常無名。朴,雖小,天下不敢臣。侯王若能守,萬物將自賓。 夫道於大不終,於小不遺,包羅萬有,貫穿毫微,虛中藏實,陽內含陰,所謂道,非常道,名,非常名,故曰道常無名。既而無名,即非器用,器用.未彰,乃謂之朴。道朴微妙,故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是謂之小。夫世之材器,有明可以役其紙,有聰可以役其聽,有心可以役其志,有勇可以役其力,有辮可以役其詞,有巧可以役其事,此諸有名,皆無為者之所役使,唯道朴無名,故天下莫敢臣。夫侯王若能執守無為之本,恍然在上,寶然虛懷,則外物不能累其真,嗜欲不能滑其神,萬物將自賓,四民無不服矣。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人莫之令,而自均。 天無為則陰氣降,地無為則陽氣騰,兩無為相合,則和氣並甘露垂而嘉祥生,此乃侯王道矣。天地德洽神明也。《經》曰:我無為而民自化,我無歌而民自朴,此皆不待命令,而自然從化均平也。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所以不殆。 始者,道也,無名也,即道常無名也。有名者萬物之器用也。夫道始無名,能制御有名之物,是為朴,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名器者,亦盡為王者之所有,名分既立,尊卑是陳,不可越於上下,故亦將知所止,足能知止,足是自知曰明,既明且哲,豈有危殆乎。河上公本作天亦將知之,言人能法道行德,天亦將知之,隨註解釋義理相通。 譬道之在天下,猶川穀之與江海。 道之在天下,無所不徧,上則清都紫 府,下則瓦譬稊牌,順之則昌,逆之則亡,侯王能守清靜無為,則上感和氣,下得民心,本末相洽,無不被其澤矣。是猶川穀之流,與江海源通,順之則浸潤萬物,逆之則滂湃為沙也。 守道則萬物賓服,能自知而知人也,故次之以知人者智。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知人而分別之謂智,故知言之所以知人也,是謂適人之智,而不自知也。自知而默守之謂明,故知而不言所以知天也,是謂自適其明而已,此超乎智之上也。 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勝人者不常勝之道也。不常勝之道曰強。強而有力遇不及己者則勝,至於如己者則殆矣。自勝者常勝之道也。常勝之道曰柔。柔能自謙,物必推先,謂不勝而自勝,不任而自任,常安無殆,非強而何。 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 知足者謂止其欲也。欲心不侈,儉嗇自足,可謂富矣。強行者謂勤而行之也。勤行必獲,可謂有志節矣。莊子曰:曾子居衛,縕袍無表,顏色腫嗆,手足胼胝,三日不舉火,十年不制衣,正冠而纓絕,捉衿而肘見,納履而踵次,曳維而歌商頌,聲滿天地,若出金石,天子不得臣,諸侯不得友,故養志者忘形,養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矣。斯所謂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也。 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 所者謂天之所受壽夭、窮達、貴賤、貧富也。保其常理,安之於命,不.以得喪動其懷,是能久矣。如是則當生不以生為樂,知修然而來,遇死不 以死為憂,知修然而往,直順命以待終,不殘生以自喪,故曰壽也。嚴君平曰:不知人則無以通事,不通事則無以交世,不自知則無以知天,不 知天則無以睹未然,不勝人則無以在上,不在上則無以為王,不自勝則無以自得,不自得則無以得人,不知足則無以知富,不知富則無以止欲, 不強行則無以順道,不順道則無以得意,動作非任無以得和,不得和則無以久生,不久生則無以畜精神,精神不積無以得壽。故立身經世,興 利除害,接物通變莫廣乎知。人攝聰畜明,建國子民,達道之意,知天之心,莫大乎自知。柄政履民,建法立儀,設化施令,正海內臣諸侯莫貴 乎勝。人奉道德,順神明,承天地,和陰陽,動靜進退曲得人心莫崇乎自勝。治家守國,使民佚樂,處順恭謹,慈孝畏法,莫高乎知足。游神明 於昭昭之間,恬憺安寧,尊顯榮華莫善乎得意。任官奉職,事上臨下,成人之業,繼人之後,施之萬民莫過乎可久。天地所貴,群生所恃,居之不厭,樂之不止,萬福並興,靡與爭寵莫美乎壽。陸希聲曰:知出於外謂之智,如日火之外光。知反於內謂之明,如金水之內景。用弱以勝人之暴為有道之力,守柔以自勝其躁為有德之強,知足於利慾者,不亡其大業,故謂之富強。行仁義者,可至於盛德,故謂之有志。動而不失其所常,故可久,身死而道不亡,故謂之壽。 知人則勝人,自知則知天,已而不失其所,死而不亡,泛然無系、得其道歟,故次之以大道泛兮。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泛兮,無系著貌。夫道至高無上,至深無下,平乎准而直乎繩,圓乎規而方乎矩,包裹宇宙而無表裹,洞同覆載而無所該。泛泛兮滿乎太空,而無所系著者,其唯道之體乎。或可於左,或可於右,皆逢其源,而無所不周者,其唯道之用乎。 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不名有。 恃,賴也。夫天恃道之陽氣,而運轉於上,地恃道之陰氣,而安處於下,天地至大,猶恃賴道以為用,況萬物之繁,何莫由之以生乎。且大道無情,生育天地,其於萬物豈有辭勞哉。而又大道無形,造物無物,萬物雖有恃賴之名,尋其生也。卓然獨化,物化而自生,故無因代辭謝之跡。聖人功業成而不名已有者,是法道之用也。 愛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可名於小 夫道能覆育群品,而不望其報,故聖人以仁愛畜養萬類,使各遂其性長而不宰。《經》曰:常無欲以觀其妙,妙則無所不入,可以名其朴為小矣。一本作衣被萬物,衣被為覆育也。 萬物歸之不為主,可名於大。 夫道覆載萬物,無不制圍,萬物歸之而無不同,同之而不為主。莊子曰:不同,同之之謂大,大則無所不容,可名道為大。 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 聖人執道,自謙而稱孤、寡、不穀,是終不為大也。萬國歸之,樂推不厭,是能成其大也。杜光庭曰:聖人愛民恤物,巨細申恩,若可名於小矣。任物遂性,歸功於天,又可名於大矣。法道施化,布德及人,鼓以淳和之風,被以清靜之政,忘功不有,不自尊高,故其盛業可大,聖德可久,以其不為大,故能成此尊大也。修身之士,泛然無著,若雲之無心,水之任器,可左可右,隨方隨圓,不滯於常,物來斯應,鑒物斯廣,不伐應用之心,利物雖多,不矜兼濟之德,仁逮蠢動,未始為私,眾善歸宗,不為之主。是能彰非小非大之德,無自尊自伐之稱,可以契全真之大道矣。 大道泛兮,而左右逢其源,萬物歸之,其由執大法法象也,故次之以執大象。 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 大象,大法也。八卦九疇之謂也。太古之君,天下無為也,天德而已矣。逮乎聖人設卦觀象,吉凶明而變化生,故有得失進退也。夫鴻荒乍變,執守大法以治天下,天下之淳樸去矣。往,去也。淳樸初去,而大法可扶,故往而不害。往而不害者,是由隨時而舉事,因資而立功,量材授職,不傷性分,故天下安而平泰矣。嚴君平曰:道無形,故天地資之以生。道無有,故陰陽資之以始。道無法,故四時資之為業。道無象,故萬類資之以往。故大法無法,大象無象,大無不無,大有不有,為生於不生,為否於不否,故道無為而天地成,德無事而萬物處,夫何為哉。不無不有,不為不否,道自得於此,而萬物自得於彼矣。斯所謂天德而已矣。使道變化待有為而後然,則其所然者寡矣。待有事而後施功,則萬物所蒙者鮮矣。斯所謂有得失進退也,故下文雲。 樂與餌,過客止。 此舉喻也。夫音樂之和,人必為之少留。鑼餌之美,客必為之暫止。樂之佚也,耳滿而過焉。餌之飫也,舌味而爽焉。客之止也,主倦而厭焉。夫法之初興,民皆親之、譽之,及其弊也,則畏之、侮之。莊子曰:仁義,先王之還廬也,止可以一宿,而不可以久處,觀而多責,此言法之用也。隨世污隆,滯而久之,理必敗矣。既敗,豈有往而不害哉。既受其害,則奚足言其安平泰也。 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 夫樂佚餌飲,則過爽隨焉。大法一弊,則畏侮彰焉。若夫道之出口,淡然無味,所謂信言不美也。清靜無為,則民樂其性,故含館鼓腹而游乎,混茫則不知其所之矣。豈有和悅之聲,甘美之味,審聽咀嚼哉。 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可既。 夫法象有為,屬於紙聽則窮矣。自然無為,而聲色莫能究也。故曰視之不見,聽之不聞,自古及今,其名不去。百姓日用而不知此,用之不可既也。 無象之象,則無所執,無執,則用之不既,若執而有之,豈免歙張與奪,故次之以將欲歙之。 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是謂微明。 此章先賢解者多端,皆不條理,其說或引孔子曰: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以明之者,或引國家權變為辭,近乎縱橫之說,亦未可據,此乃與陰符天機合矣,在乎高識變通者密用爾。陸希聲曰:夫聖人之淵處,莫妙於權實,實以順常為體,權以反經為用,權所以濟實,實所以行權,權實雖殊,其歸一揆。老氏既以實導人,立知常之教,又以權濟物,明若反之言,《易》所謂曲成萬物而不遺,範圍天地而不過者也。《鴻烈解》曰:齊桓公好味,易牙烹其子而餌之。虞君好寶,晉獻公以璧馬釣之。胡王好音,秦穆公以女樂誘之。是皆以利見制於人也。嚴君平曰:道德所經,神明所紀,天地所化,陰陽所理,實者反虛,明者反晦,盛者反衰,張者反弛,有者反亡,生者反死,此物之性而自然之理也。故反覆之便,屈伸之利,道以制天,天以制人君,人君以制臣,臣以制民,含氣之類,皆以活身。虎豹欲據,反匿其爪,豺狼將食,不見其齒,聖人去意以順道,智者反世以順民,忠言逆耳以舍其正,邪臣將起務順其君,知此而用之,則天地之間六合之內皆福也。不知此而用之,則閨門之內骨肉之間皆賊也。故子之與弟時為虎狼,仇之與偉時為父兄,然中有否,否中有然,一否一然,或亡或存,故非忠雖親不可信,非善雖近不可親,此賢人之所嗟嘆,而聖智之留心也。莊子稱徐無鬼見魏武侯,先相狗馬,然後勞君之神形,而結以政治,斯乃智者歙張之權也。若以此理而推之,則微明之旨見矣。 柔弱勝剛強。 夫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其道之理歟,就此而論權變之用,明矣。 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國家之權謀,利物之大器也。夫魚脫離於淵泉,則蟻能苦之,國家之權謀泄於下,則小夫得以玩弄,況奸雄乎。《陰符經》曰:天有五賊,見之者昌,豈可輕以示人乎。又解魚脫於淵,不可復得,權失於臣,不可復收。韓非曰:勢重者人主之淵也,臣者淵之魚也。古人難以直言,故托之於魚。賞罰者,利器也。君操之以制臣,臣得之以擁主,故君先見所賞,則臣術之,以為德君,先見所罰,則臣幫之,以為威國之利器,可不慎乎。《鴻烈解》曰:昔者司城子罕相宋,謂宋君曰:夫國家之安危,百姓之治亂,在君行賞罰。夫爵賞賜與,民之所好也,君自行之。殺戮刑罰,民之所怨也,臣請當之。宋君曰:善。寡人當其美,子受其怨,寡人自知不為諸侯笑矣。國人皆知殺戮之制,專在子罕也。大臣親之,百姓畏之,居不至期年,子罕遂卻,宋君而專其政,此魚脫於淵,而利器移於下也。 歙張與奪之術,是謂微明。明則魚脫於淵,微則入於常道,故次之以道常無為。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萬物將自化。 夫道之常也,湛寂不動,故曰無為。應物而動物,皆自用,故曰無不為。侯王若能常以虛為心,以無為身,持守而不撓者,萬物將自從其化也。《經》曰:我無為而民自化。 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朴。 夫天下之善人少而不善人多,是以聖人之德化常善救人,假有不從其化而欲動作背道者,聖人亦自寬宥,將以無名道朴鎮撫之,使其清靜無為也。 無名之朴,亦將不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正。 道本無跡,假淳樸以為言,而滯跡之流,執淳樸之有,而為後世之弊,聖人憂其弊之不救,亦將不欲存此無名之朴,則天下晚然自定,入於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也。陸希聲曰:首篇以常道為體,常名為用,而極之以重淵。此篇以無為為體,無不為為用,而統之以兼忘,始末相貫,而盡其體用也。 道常無為,是謂常道,常道應變,而無不為也。 道德真經藏室慕微篇卷之五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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