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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談大乘佛法是不是佛說 04

5.佛在世時任何聞法者皆有傳誦法義的自由  我想我們研究佛法,一定要有一個客觀的學法和辨法的態度,應該明白佛所說過的經典和戒法,並不是屬於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團體專門擁有的。佛在世的時候,任何一個聽佛說法和解悟法義的人,都可以自由讀誦和受持自己從佛陀那裡聽過、見聞過、理解過的經法和戒律。  由此觀點,可以確認,佛涅槃後,第一次經藏的結集,除了五百位阿羅漢在印度王舍城靈鷲山的山窟內結集經典外,同時必然會有無數的佛弟子也一定一個團體一個團體的聚集在王舍城靈鷲山的山窟外和當時印度各地,述說、結集自己從佛陀那裡所聽過、見聞過、領悟過的經法和戒律,甚至可以說,當時應該還有無數無法考證的小團體結集佛所說過的經典和戒法,以及個人親自從佛陀那裡聽佛說法,私自記錄、背誦起來的正法、經戒,都已經超出現在僅有的文獻資料範圍內,這些都不是由聲聞弟子阿難第一次結集時傳誦的「如是我聞」聽聞過的佛法,散見於「各大乘經論」中及屬於「聲聞經律的一部分」。  而且從許多經藏中觀察,不一定是佛親自為出家弟子說法,經常有出家弟子們在聽佛說法後,解釋或者演繹佛所說過的法,有的弟子是直接將聽過的佛法對後學比丘或者在家居士加以廣泛的解釋。有的是天上的天人在請問佛陀佛法後,將自己聽聞過的法義,對天眾說法。(如《雜阿含》卷四十四便有諸梵天及梵天王下凡人間向佛請法的經文,又如《大般涅槃經》、《寶積經》等多處均有天人下凡人間向佛請法的經文)6.阿羅漢所結集的經法並不能夠代表佛在世時所有聞法大眾所聽聞、所理解的一切佛法而我們再將《阿含經》的內容和「大乘經典」的內容互相比照,就可以知道,五百位阿羅漢第一次結集出來的經藏和律法,當然是結集這五百位阿羅漢從釋迦牟尼佛那裡聽聞過和領悟過的佛法,並不能夠代表佛在世的時候所有的聞法大眾,也就是所有的在家和出家的佛弟子所聽聞過、理解過的一切佛法,同時也不能夠表達出佛陀多生累劫以來所修證的深廣無邊的究竟智慧。這一點可以從「大乘經典」中如《華嚴經》所敘述佛多生累劫以來所修證的無量無邊的大悲願行的內容就可以了解。7.宇宙中有無數眾生聽佛說法而形成不同層面的弘法情形  由此可知,自從佛陀涅槃後,一直到今天,一定還有失傳和遺失或者人為因素,改編的佛法,而且有許多「大乘經典」記載的內容,如《華嚴經》、《密嚴經》、《地藏經》等,都不是阿難和第一次結集的五百羅漢一定聽聞過的。可以說,如果在阿難之後或者在阿難之前,由印度當時佛弟子另外背誦出來的佛法,那麼現在流傳在世界各地的大、小乘經典中,在經文一開始的「如是我聞」這四個字,當然絕對不是單單指聲聞藏的持法人阿難一個人所聽聞過的佛法,如「一類大乘經典」及「一類密教經典」。這就說明了宇宙中有無數眾生,都曾經聽過釋迦牟尼佛說法,而形成不同層面的弘法情形,但是並不代表現存的所有經、律、論等大、小乘經典中所記載的「內容」,絕對皆是佛所親說,如有的是不違佛所說法再演譯的「內涵」,或者有人為因素,再改編的「內文」……。8.認識大、小乘經典所說業緣果報的事實  可以說,只要每一個人在學佛的過程中,不要把自己關在世間人本知識的觀點裡,不要把自己封鎖在世間思惟的狹小天地里,只要我們不要「坐井觀天」,以世間知識的眼光來思惟、衡量出世修證的佛法,就一定能夠對佛法所說廣大善惡因果報應的真理,有深一層的領悟,貫通大、小乘佛經所說的因緣果報真理。任何一個佛弟子都一定能夠在親身認識、實踐佛、法、僧三寶,依法修行的過程中,獲得未來的因果善報。  而且由此所說因果報應的這一點,就是在告訴我們一個事實,就是佛教所說的因果報應,可以從兩方面來看:第一、從近處看,是以我們這個地球世界的眾生共業的因緣果報為代表,第二、從遠處看,就是在說明廣大宇宙星空中的各各有眾生居住的世界中形成各類眾生生命力的宇宙因果觀的事實。  諸如可以觀看在「大乘經典」中和在《阿含經》中都有提到,釋迦牟尼佛不僅出現在這個地球世間,同時也以千百億化身出現在宇宙中有眾生出世的世界中度眾生。這就是告訴我們在宇宙太空之中,一定有不同於地球眾生業力的其他眾生生存在其他的星球上,或者有生存在其他不同於地球時空中的另一類眾生的共業世界存在,如《阿含經》略說,「大乘經典」中廣說。  譬如有天人世界的眾生,餓鬼世界的眾生,阿修羅世界的眾生,天魔世界的眾生、「龍」世界的眾生、地獄世界的眾生乃至有清凈共業因緣和合而形成的凈土世界的「時空」存在。9.天人結集的經法亦留傳於人間  釋迦牟尼佛過去出現在我們這個地球世間,佛法當然會流傳、廣布在地球世間的各各角落。同時也一定會流傳在欲界、色界等天上的三界天中及宇宙中其他清凈的世界和穢土世界中。因為在「大乘經典」和《阿含經》里告訴我們,不僅地球的人類在聽佛說法,同時天界的眾生和他方善性世界的無數聖眾也會運用神足通下來人間來聽釋迦牟尼佛說法。  我們就拿《增一阿含經》卷四十四(一○)、《中阿含》卷五十五(二○三)里所敘述的地球時間和天上的時間換算來說:地球世間的五十年是欲界第一層天四天王天的一日一夜,人間的一百年是欲界第二層天忉利天的一日一夜,地球人間二百年是焰摩天一晝一夜,人間四百年是兜率天的一天,人間八百年,是化樂天一晝一夜,地球人間一千六百年是第六層天他化自在天的一日一夜。  再看看釋迦牟尼佛涅槃後,如果用地球人間的時間來計算,已經有兩千五百多年了,但是換算成欲界第二層天忉利天的時間,只有二十五天之多;又只是第三層天兜率天的七天,第六層天他化自在天的第二天的中午時刻。  我們想想看,天界的眾生,也曾經聽過佛說法,佛也曾經到忉利天說過法,乃至欲界、色界各層天上說法。(見《雜阿含經》、《增一阿含經》、《中阿含經》)。佛既然在天上為天人說過法,當然天上的眾生,也有流傳佛法的自由,更有結集經典的自由。如果天界的眾生,也將他們所聽過的佛法整理、結集出來。而且將他們所結集的經法和戒律,也輾轉流傳到我們世界來,那麼由天人眾生聽佛說法,流傳到我們這個世界的經典,也不是只有阿難在第一次結集經藏時恭誦的「如是我聞」四個字做為原始佛教的依據所能背誦出來的。也就是說明《阿含經》中和「大乘經典」內的許多內容都不是阿難等聲聞弟子一定聽過的。只要是合乎「修證佛法」的內容,就是具有大智慧的學者聽佛說法而傳誦出來的。10.後世佛經是用「分門別類」的方式編排  再從另外一個觀點來看,有的人認為《阿含經》里沒有菩薩的名稱(這裡是指《雜阿含經》,事實上《雜阿含》有菩薩的名詞),就用種種觀點成立「菩薩」這兩個字,是後來的人創立出來的。如果讀者有經常在翻閱大藏經,就應該明白,經典的彙集,是一種人為的編輯,因為由人為的因素,當然會用檢討、修訂、編輯、分門別類的方式來編排,這一點,可以從現存的大藏經中分門別類的現象,得到一種證明。佛弟子當時在印度結集經藏,也是同樣的道理。因為某個團體的修行法門和對佛法理解的程度不同,當然會「物以類聚」的結集個個團體所認定的佛法內容。  我們都知道,在釋迦牟尼佛涅槃以後,大部份真正跟隨佛陀身邊聽佛說法、深悟法義、親見法性、了脫生死的佛弟子,都跟隨佛陀足跡,相繼入滅了,這在《長阿含經》里有記載。  釋迦牟尼佛涅槃以後,後世的眾生,對於佛經和戒律的看法,完全形成一種個人對佛學主觀研究的立場,而產生種種不同的見解。就因為現在的佛學者,對佛所說法的見地上各有不同,當然就會產生「我是研究大乘佛經的,我是信仰原始佛法的見大、見小,產生大乘佛教和聲聞佛法的對立、紛諍的現象。」而且在大乘佛教的國家,大部份的佛教徒還是接受大乘佛經是佛說的信仰。  然而近十年來,這種大乘與小乘的見解不同的情形,在台灣的佛教界的知識份子學佛中,有日漸增多的趨勢。如從各佛學院、佛研所及「佛教衛星電視弘法」看出端倪。這都是近幾年來,原始佛教在台灣佛學界研究的風潮興起後所產生的問題。  我們看凡是由人為因素編輯而成的經典內容與世俗的書籍編輯有同樣的現象,就是於這個中間的語文使用的意義,一定已經經過人為刻意的編排,而使得部分佛經內容的流傳,多少穿插有傳誦經典者、翻譯經典者、編輯經典者、輾轉流通佛說經典者以其認知法理及所修所證法義為主導,而難免有其主觀見解存在。因此而明顯的產生派系與派系之間,經典與經典之間的內容,有劃地自限的趨向。  譬如由《四阿含》的內容得知,《四阿含》均已經有過「編輯程式」,非「原始第一手資料」。譬如《雜阿含經》中有將「了脫生死」的修行方法,大都刻意彙編在前半部,從卷十六起才有較多的「雜義出現」。又《中阿含》中是「四部阿含經」內述說佛弟子修學「四無量心法義」最多的經文,但是其他三部《阿含經》較少提到。再則南傳的《雜阿含經》和《中阿含經》中皆沒有菩薩法,北傳的《雜阿含經》和《中阿含經》中也沒有菩薩法(查《雜阿含》卷二十三已有「菩薩摩訶薩」的名詞出現,然而是編輯在「阿育王事迹中」,一分佛學者認為沒有說服力),《長阿含經》中則有多處「菩薩名詞(卷一)」少說「菩薩法(卷一、卷二又有菩薩初成無上正覺的經文)」,《增一阿含經》中「廣說菩薩法」。再進一步看,《四阿含經》中所講的,最主要的就是注重了脫生死的原理和修行方法。而大部分的「大乘經典」所提出來的理論,都是注重在成佛的原理和菩薩道的修行方法。這就是顯示出印度某一集團的佛弟子,對佛說法的內容的一種偏好及反映出當時那個集團對法的內容所修持的主要依據。11.現代佛學者對原始佛教的內容認定並不一致  如果說《阿含經》里所講的,才是原始佛法,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其他經典里所講的都是從原始佛法中演變的結果呢?或者都是其他「在家集團」編輯出來的呢?這個問題非常嚴重,而什麼經典所說的內容才是原始佛法?現代的佛學者對原始佛教的內容認定,其間看法也並不一致。有的人只認定《雜阿含經》里所講的才是原始佛法。有的人只認定《雜阿含經》中前半部精鍊經句,才是原始佛法(合乎禪行者修學、背誦原理)。有的人認定合乎「三法印」或「四法印」的經文內容,就是原始佛法。有的人認定《四部阿含經》所講的,都是原始佛法,換句話說,均是佛親口說法的第一手資料。更有的人,用印度當時十八部派間,各各派系的思想,來將《阿含經》和「大乘經典」的內容做分割,認為佛經本身,就是十八部派的派系思想的輾轉傳承演譯出來的思想,佛教在本身當時印度「部派思想」的分裂、傳承下,演變成屬於各個部派思想、知見,輾轉相傳的「主觀論理」的法典,因為這個觀點,自然會認為,佛經中充滿了古印度某些宗教、哲學思想而漸次編纂演繹而成的神話小說。(事實上《四阿含》的某些內容及某些「大乘經典」的部分內容確實有這種傾向)(又有某研究部,將世親菩薩所著論典,用十八部派思想來做分割,反過來說,為何不用修證佛法來看十八部派的演變過程呢?)  事實上,不僅某些「大乘佛經中」的內容滲雜外道思想,如「須彌山」即取古印度教宇宙觀而方便延用之,更開展出佛教的宇宙觀|「三千大千世界及華嚴世界」有別於古印度的宇宙觀。《阿含經》中也有穿插外道思想,如《長阿含》卷二、《中阿含》卷八「三二」、《增一阿含》卷二十五(二)及《佛本行集經》卷三十五皆記述佛從右脅而生之經文,即是取其「尊貴」之意。諸如印度教主等亦是記述其從右脅而生,取其象徵尊貴至極之意,有別於印度其他三種種族誕生之俗法。又如大乘佛經中有非佛說的思想,在《阿含經》中也有非佛說的思想,諸如「大乘經典」及《阿含經》中皆有「咒語」出現,尤其是「密教部經典」。而佛說的「咒願」與印度教的「梵咒」(開通氣脈的內音、梵音)及「鬼神咒語」是不一樣的,然而大、小經典中均有滲雜「外道咒語」及方便咒語在其中,(《雜阿含》卷九、《中阿含》卷三十「一三○」、《增一阿含》卷十四、《長阿含》卷十二(一九)亦有佛為天人結咒經文。)  佛法中的「咒語」是一種咒願語、祈禱文、祝福語、祝願文、迴向文,含有「定慧」的功德力用在其中。如《雜阿含》卷二十三(六○四)中記載阿育王在佛出世時,投生為一個童子,有一次正在遊玩時,看到佛從前面走過來,就非常歡喜的用雙手在地上抓一把細沙,倒入佛的缽中供養佛,自己發願說:願我以此供佛功德,來世投生為大國王,供養佛的心,永遠不會間斷。佛就將這個童子所布施在缽里的沙,灑在佛經行過的地方和以後佛將要經行之處,為他「咒願」將來投生為國王之時,佛灑過沙的地方,都會成為他的領土。這就是佛為施主「祝願」、「迴向」的經證。  又如《增一阿含》卷二十九(四)說:「世尊告諸比丘,我今當說為施主咒願有六德。」另卷四十又有佛為王子咒願之文,卷四十五亦同。又如僧眾飯食已訖,為信施咒願說:「所謂布施者,必獲其義利,若為樂故施,後必得安樂。」即是為施主的迴向文、讚頌文、祝願文。《長阿含》卷二又有善神歡喜,即為咒願之文。《增一阿含》卷九又有迦葉及屍婆羅尊者為施主說噠嚫(咒願)之文,卷二十五亦同。  而且在《阿含經》中是不允許僧眾因為名聞利養而持咒及為人「咒願」的(《長阿含》卷十四、《中阿含》卷四十七)。又《增一阿含》卷十二(四)記述佛在世時對比丘訶責三種事:一者女人,二者婆羅門咒術,三者邪見之業。  《增一阿含》卷三十五(二)又有婆羅門擁護諸神誦諸咒術、觀星相等,為尊者所呵斥的經文。  《增一阿含》卷十八(七)又說:「當知有此四大恐怖來至此身,不可障護,亦不可以言語、咒術、藥草、符書所可除去。」  《中阿含》卷四十七(一八○)又說:「見諦人(證初果者),一、不殺父母、阿羅漢,二、不犯戒,三、不舍內戒,不從外求福田,四、不信卜問吉凶,五、不卜問吉兇相應事,六、不舍內苦(縱有重苦)而不求外人持咒、令我脫苦。」  又《中阿含》卷五十四(二○一)亦禁止比丘用咒語令重病者脫苦的經文。如經上說:「世尊嘆曰……汝等頗身生疹患,生甚重苦乃至命欲斷,舍此更求外,頗有彼比丘、梵夫,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句,持此咒令脫我苦,是謂求苦、習苦、得苦盡耶?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又如《中阿含》卷三十五(一四三)中開示佛是不允許比丘用「占念」(即不能以他相(面相、手相)等占他意的,即不準比丘替他人算命、占相的。)但是在「大乘經典」中卻是用「持咒」為人治病,大開方便之門(如大悲咒)等。是否與《阿含經》相抵觸!?(按「大悲咒」雖然是出自「密教經典」,但是「持咒者」只要「學發觀世音菩薩的利生大願與「兼持觀世音菩薩」聖號,仍然為「觀音菩薩」所護念。故知如「大悲咒」等尚牽涉到佛菩薩尋聲救苦的「悲願力」,是為救度末世眾生「病苦」而啟用的方便之門,正是佛菩薩「先以欲鉤牽,然後入佛智」的方便法門,但是停留在「持咒」間而不進一步讀誦「大乘經典」,修學「定慧」,縱然因「持咒力量」而開發神通妙用,依然是與「解脫道」及「真實佛道」不相應的。  《阿含經》中少說咒語,一類「大乘經典」中卻經常有咒語出現,這是事實,而且多集中在密教部的經典中,幾乎以咒語為主。就如修密如陳健民居士亦在其所著「佛教禪定」下冊中自述:「……這些字母(咒語)都源於婆羅門教……。」由此說明密教是延用婆羅教的咒語,依之靜心而修,目的從咒語本身覺悟其不實性空之理……。書中如是說。  事實上,大乘經典中的咒語可分兩種:一種是有滲雜「印度教等外道梵咒、鬼神咒語在其中」,一種是諸佛菩薩為說法大眾或各別度化眾生因緣「咒願」,而為了尊重佛菩薩的「咒願力」,並沒有將佛菩薩的「咒願文」翻譯出來。諸佛菩薩的咒願力是功德具足、不可思議的,當然勝於「外道咒語」。又如在「大乘經典」中,許多護法神將在聽佛說法後,皆用「咒願力」守護佛所說經(如《法華經》),而為了尊重「諸法神將」的「咒願力」,亦沒有將「咒願文」翻譯過來,而均保留原本的梵文,此為略提。如《中阿含》卷三十(一三○)也有佛說偈咒的經文,並未翻譯為漢文,保留梵咒音韻。《中阿含》卷四十一(一六一)又有佛為梵志咒願的經文。  再換另一角度來看,不僅《阿含經》中有原始佛法,也有成佛之法(略提),「大乘佛經」中也有原始佛法(解脫法),更有成佛之法(廣說),換句話說,就是佛親口對弟子說的法。應該說在佛滅度後的第一次結集,大部分的《阿含經》及大部分「重要的大乘經典」,如《華嚴經》、《般若經》、《法華經》、《凈土經典》……等,皆已經結集完成。(後續自明)(按本書所說「大乘經典」的結集是指顯教的「大乘經典」。)(三)原始佛法的定義與定中持法的問題  現在我們就必須探討,原始佛法的定義到底是什麼?一般都會用《阿含經》所說的三法印或者四法印來判斷所有傳譯到後世的大、小乘佛經是不是佛所說的法,也就是斷定是不是原始佛法。然而在《阿含經》中,並沒有明文規定僅能用「三法印」來詮釋佛所說法的真實義。  如果說,我們採用《雜阿含經》,作為原始佛教的第一手資料的,那麼現在來看看《雜阿含經》的內容,到底在講些什麼?1.《四阿含》略說  在《雜阿含經》里,最主要的內容,就是告訴我們,佛弟子皈依三寶、信仰佛教、學佛修行的最根本的目的,就是為了超越三界,了脫生死。而在《雜阿含經》里所提出了脫生死的修行方法,就是三十七種助道修行的方法,簡稱為三十七道品。就是一般閱讀佛經的人,都能朗朗上口的「五根、五力、七菩提、八正道、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等這三十七種由淺入深,幫助我們得到定慧、助道修行的方法。如果再將這三十七種助道品的內容,加以解釋、演繹,那麼《四部阿含經》里所說所有了脫生死的次第和細節,都可以涵蓋進去。而且不僅是《雜阿含經》講到了脫生死的修行方法,其他的《三部阿含經》(就是《中阿含經》、《長阿含經》、《增一阿含經》),這《三部阿含經》最主要內容的根本目的,也是和《雜阿含經》一樣,大部分都是記載佛陀教導出家弟子學戒、學定、學慧的修行解脫、證入涅槃的方法。2.《雜阿含》  由「四阿含」內容得知,《四部阿含經》皆已經有過「編輯」的程式,非「原始第一手資料」。如《雜阿含經》中有將佛開示弟子如何「禪思五蘊、四諦、十二因緣、十八界等」了脫生死的修行方法,大都彙編在前半部的趨向(如說為「事相應教」,又「事相應教」的文句精練而短,符合修行人背誦的原理。)又如從《雜阿含》卷十六起才有較多的「雜義出現」,如將「界與界聚」的道理彙編在數頁,卷十七至卷五十中大都皆有「止觀」、「九次第定」等「禪定」經文出現,卷十八起有出家弟子答問的經文及大弟子為「天眾說法的經文及天人向佛請法的經文出現」(卷二十二),以及才陸續有較明顯的(神通)的經文出現(卷十八、卷二十一、卷三十一)以及才有佛為婆羅門說法的經文出現(卷二十三)。當然其間卷二十四至卷五十仍然有不少「佛開示弟子三十七助道品的法義散見經文中……,例如卷二十八有多篇八正道的經文出現,乃至於卷十八開始有弟子與弟子之間的對話(如目連與阿難)及大弟子與天帝釋之間的問答。卷十九又有佛至天上為母說法的經文,卷二十齣現較多比丘與外道梵志問答的經文及大弟子與居士之間的問答及比丘與比丘尼之間的對答經文(凡此皆是佛住世的情形)。卷二十一起及卷二十七、卷二十九……卷四十七又出現比丘開示居士佛所說修學四無量心定的經文及佛開示比丘修四心定的經文。卷二十二又滲雜天子向佛問法的經文,卷二十三又出現阿育王以沙供佛的經文,卷二十四滲雜有佛為弟子說法的經文出現,卷二十五又有舍利弗涅槃的經文,卷三十、卷三十一、卷三十二、卷三十四、卷三十五皆有佛為在家俗人、或為居士、或為外道婆羅門、梵志說法的經文。卷三十二(九○五)又有佛說四種無記義,卷三十四又有佛度外道出家法義,又卷二十五及卷四十二已經有佛涅槃後的事迹夾雜經文中。(此即說明將佛滅度後的事迹及佛預見未來佛法興衰的內容……往後編排。)綜觀《雜阿含》全文,雖然已有「編排」現象,仍然是「雜亂無章」的,如又全經皆有諸多「雜文」出現,而且沒有「次第性」,如卷四十五又有數篇記述佛在世比丘尼坐禪為魔波旬所擾的經文(卷四十五)。又記述犯戒者為鬼神所持(卷五十),又多篇有天人下凡人間向佛請法經文(卷四十九),又記述佛是受金槍刺足,起身苦痛,能得舍心、正智正念的經文(卷四十八),又記述佛為天人說十善、說地獄壽命、勸弟子修慈心(卷四十七)、又記述佛度給孤獨長者皈佛、證果生天(卷四十七),又記述波斯匿王與阿闍世王交戰(卷四十六),又記述摩訶男宿世布施辟支佛七返生三十三天經文(卷四十六「一二三三」),又記述天帝釋化作婆羅門引導王舍城百姓供佛(卷四十六「一二二四」),又記述佛涅槃經文(卷四十四「一一九七」),又記述婆羅門以食供佛,佛以說偈得故,不受其食(卷四十二、卷四十四「一一八四」),又記述佛患背痛,叫婆羅門拿酥油凈身即愈(卷四十四「一一八一」),又記述佛背疾令目連說法(卷四十三「一一七五」),又記述心動搖時魔即隨縛,心不動搖,魔即隨解(卷四十三「一一六八」),又記述佛說對於修行人,當親近觀其戒行,久而可知,勿速自決,當審諦觀察,勿但欽慕,見說知明,久而見知,莫可卒識,當用智慧思惟觀察(卷四十二「一一四八」),又記述佛涅槃不久,時世饑饉,乞食難得,有三十比丘還俗,阿難與迦葉對答經文(卷四十一「一一四四」),又記述對於居士要先後次第教誡、教授,視根器而定(卷四十一「一一二二」),又記述無數天子於佛前自記得初果(卷四十一「一一三五」,又記述比丘不著不縛不染心,而入他家,不生嫉想、不自舉、不下人,方能入白衣家(卷四十一「一一三六」),又記述天王於每月十四日、十五日下凡人間察巡(卷四十「一一一七」),又記述天帝釋與阿修羅戰爭(卷四十「一一一四」)等多遍,又記述三魔女擾佛(卷三十九「一○九二」),又記述比丘以不住心執刀自殺,得四果(卷三十九「一○九一」),又記述天魔擾佛說法(卷三十九「一○八四」)等多篇,又記述比丘於佛前現神通涅槃(卷三十八「一○七六」),又記述佛為某長者之疑心,令迦葉現神通釋疑(卷三十八「一○七四」),又記述佛示「一住真義」,勝於獨住、獨思、獨行、獨乞食(卷三十八「一○七一」),又記述十善、十惡業之果報(卷三十七有多篇),又記述阿那律探視長者病苦,長者住四念處,病苦得愈,自記得三果(卷三十七「一○三七」),又記述佛探望居士病苦,住四不壞凈,得二果(卷三十七「一○三六」),又記述佛探視給孤獨長者病苦,長者亦住四不壞凈,得三果(卷三十七「一○三○」),又記述有比丘心得解脫、歡喜踴躍故,身病即除(卷三十七「一○二四」),又記述佛為天子說布施及修行之法(卷三十六多篇)、又記述世尊照顧病比丘「卷三十六、三十七有多篇」),又記述一尊者,涅槃前患重病,但心已解脫,請佛入舍說法(卷三十六「九九四」),又記述為何同一持戒者與同一犯戒者,同生一趣、同一受生、同一後世,同受果報(卷三十五「九八九」),又記述佛於午後才說法「卷三十五(九八○)」,又記述佛於中夜入滅,具有深意及度最後外道弟子出家成阿羅漢(卷三十五「九七九」),又記述佛善用外道法,即用佛法融會外道法,不毀外道法,直接度外道修梵行出家(卷三十五有多篇),又記述舍利弗出家半月聽佛說法,心得解脫(卷三十四「九六九」),又記述佛對外道問世間有邊、無邊等說為「此是無記」不答,以及問如來死後有無等問題有因有緣則為記說,或不為記說(卷三十四「九六五」、「九六一」、「九五八」等有多篇),又記述釋氏生前飲酒,而於臨命終時,受持凈戒、舍離飲酒,世尊記說彼得初果(卷三十三「九三六」),又記述聖弟子身心清凈、心息相倚、心趨正定、其行必善、其心必直,得深法利(卷三十三「九三一」),又記述在家居士十六法(卷三十三「九二九」),又記述佛弟子若造殺業,當自悔責,無怨無憎、心生歡喜、心息相猗,心受樂,則心定,心定已必與「慈俱廣大無量善修習」(卷三十二「九一六」),又記述命濁、煩惱濁、劫濁、眾生濁、見濁「五濁惡世」中善法退滅故,大師為諸聲聞弟子多制梵戒,少樂習學,如來正法為後世惡行比丘、相似佛法而滅(卷三十二「九○五」),又記述有界種子、業種子、煩惱種子、愛種、見種……等經文(卷三十一「八九三」),又記述佛不以無因緣而微天,佛因見天時小雨夜闇,佛及諸大弟子持傘蓋覆燈而行,梵天、帝釋、諸天王亦持傘蓋覆燈隨佛及諸大弟子後而行故微笑(卷三十一「八七二」),又記述欲界諸天與人間年歲推演算法(卷三十一有三篇),又記述佛告釋氏難提修學五念,即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卷三十「八五七」),又記述有一千五百位男居士皆證三果、二果、初果,死後生天或於天上涅槃(卷三十「八五四」),又記述成就四不壞凈者,命終生天得十法,下生人間亦得十法(卷三十「八三三」),又記述有四種食(卷三十「八三八」,又記述佛為聲聞制戒用意……令梵行久住(卷二十九「八二六」),又記述五種涅槃(卷二十九有五篇),又記述佛於二個月坐禪,不見外人,唯除送食比丘及布薩時,三天子以為佛已寂滅,前來見佛,佛示天子世尊在修「安那般那念」,如佛說:爾時我息止、粗思惟已(止息已),即更入微細思惟,多住而住(卷二十九「八○七」、卷二十九、卷二十七又有多篇「安般經文」),又記述世間八正道及出世八正道(卷二十八「七八五」),又記述佛告阿難:是世「人乘」非我法律,婆羅門乘也。我正法律乘,天乘、婆羅門乘、大乘能調優煩惱軍者,謂八正道(卷二十八「七六九」),又記述比丘心與慈俱(四無量心)修七覺分,但與外道修四心不同(卷二十七「七四三、七四四」,又記述輪王出世有七寶(卷二十七二篇),又記述七覺支修法(卷二十七「七一五」等有多篇)、卷二十六亦同,又記述佛十力,比丘七力、八力、九力等(卷二十六),又記述若諸聲聞始學智慧不足,如來以法,隨時教授,若久學智慧深固,如來才放舍,不復隨時殷勤教授,比丘智慧成就,不放逸故(卷二十六「六八五」),又記述佛與慧解脫不同之處及記述佛十力與聲聞法別異之處(卷二十六「六八四」),又記述佛說:惠施、愛語、行利(事)、同利四攝法。又記述阿育王臨終之時,繫心三寶,念念不絕,無所恪惜,願成佛道(卷二十五「六四一」)、卷二十三、卷二十四亦有阿育王經文。又記述佛在世時惡比丘殺羅漢,羅漢弟子殺三藏法師,邪見之人破壞塔寺,佛說於我滅度後,「過千歲後」,法盡之相,如上所說及記述佛滅度後印度有諸比丘得供養而不修行(卷二十五「六四○」),又記述佛說其滅度後百年內有比丘出世大興弘法(卷二十三),又記述給孤獨長者信佛布施因緣及死後生兜率天,為天子(卷二十二「五九二」),又記述質多羅長者證三果,生不煩熱天(卷二十二「五七五」),又記述滅盡定(卷二十一「五六八」),又記述屠牛、屠羊、捕魚、卜占師墮地獄受報(卷十九數篇),又記述佛至三十三天為母說法(卷十九數篇),又記述小千世界範圍(卷十九「五○四」),又記述七識住、九眾生居(卷十七),又記述地、水、火、風、空、識六界(卷十七),又記述諸行漸次寂滅,諸行漸次止息(卷十七「四七四」)。事實上,從《雜阿含》卷一開始每一卷皆已經有「人為因素編排的經證」。如卷一(二○)說:深經亦如是說。卷二(五二)說:「如《增一阿含經》四法中說。」卷三(六六)說:「……如是觀察,如是乃至作證,十二經亦應廣說,……。」又如卷七(一七六)也說:「……八種如是,外身身觀、內外身身觀、內受受觀、外受受觀、內外受受觀、內心心觀、外心心觀……「一一八經」亦如上說。」  (一七六)又說:「如是當知、當吐、當盡、當止、當舍、當滅、當沒,"一一三十二經』,廣說如上。」凡此經證,皆出於「人為編輯因素。」而凡此「編輯事實」,皆為後世一分學者所認定,而咸謂:在阿難誦經、優婆離誦律後,再由長者們將所誦出的經、律做檢討與修訂,陸續編輯而成。但是「佛經」歷經「四次結集」以上,「何時」才修訂、校正、應編成完整的「四阿含」,已不可考!?而近代學者亦認為「四阿含」的經文,是經過多次結集後,在不斷地傳誦中,加以考定、校正、編輯的結果。事實上從以上經文內容,似乎證實《雜阿含經》確實有第二次結集的事迹滲雜在其中,但是從《雜阿含》全經中均散見聲聞弟子主修的法義內容,諸如「禪思、五蘊、四聖諦、十二因緣等修行法義及禪定次第的內容來看」,學者所說《阿含經》亦是經過多次結集、編寫而成的「推測」,並不合理。  又《雜阿含》卷二十三有「經文不能銜接之處」,如經文說:「……時王(阿育王)……在於殿上向四方作禮,心念、口言,如來賢聖弟子在諸方者,憐湣我故,受我供養,而說偈言:……江河山藪間,如是一切處,諸聖在中者,今當悉來集。哀湣於我故,副我之微意,又在於天上,屍梨沙宮殿,香山石室中,神通具足者,今當悉來集,哀湣於我故。時王如是語時,三十萬比丘悉來集,彼大眾中十萬是阿羅漢,二十萬是學人及凡夫比丘……。」  經文中並沒有詳確說明「阿育王說此偈已,三十萬比丘是如何於一時間雲集一處?可以說是「經文已經省略其間的細節」。(又《長阿含》卷十二(二○)中也有突然出現「梵天躬自說偈不能接續的經文」,《中阿含》卷八中亦有不能接續的經文。  又《雜阿含》卷二十三記載「賓頭盧尊者猶在人間,壽命已經超過兩百歲,將近三百歲」,這在「現代人壽來看」,是不可能的,但是尊者自言:「……時彼女請佛及比丘僧,時諸比丘各乘空而往彼,我爾時以神力合大山往彼受請,時世尊責我,汝那得現神足如是?我今罰汝,常在於世,不得取涅槃,護持我正法,勿令滅也。」  由此可知,尊者因「現大神力」而受佛責罰,令其住世護持正法,不取滅度,而此「事迹」已是佛滅度後兩百年的事迹,猶編輯在「雜阿含中」。而此經文,何嘗不是在證明「阿羅漢已得壽命自在的經證」,只是要「有因有緣」才能「自由增減壽命,若增一劫、若減一劫」。(如《長阿含》、《增一阿含》皆有說明)。而且在卷二十三中,已有「菩薩」及「菩薩摩訶薩」的經文出現,只是出現在「佛滅度後的阿育王出世的事迹中,而令一分佛學者認為是後人加上去的,不足採信」,此何嘗不是出於「主觀見解」之憾!賓頭盧尊者受佛所敕一直到現在尚在人間護持正法,是《雜阿含》所載,如何不信?「菩薩」與「菩薩摩訶薩」的名詞亦出於《雜阿含》所載(卷二十三),如何不信?  由於年代的久遠,經典難免會有脫落、遺失之憾或補遺之處,但是不能因為《雜阿含》中有佛滅度後的阿育王事迹出現與賓頭盧尊者猶在人間護法、應供的經文出現及有「菩薩」與「菩薩摩訶薩」的經文出現,乃至在「四阿含」經文中均有「不能銜接之處」或「人為編輯因素」,而就此斷言「《雜阿含》是佛說或非佛說」,其他《三阿含》亦復如是。同理,也不能因為「大乘經典」中,有「人為編輯因素」,而斷言「大乘經典」是佛說或非佛說。必須視《四阿含經》與「大乘經典」的內容是否合乎「解脫道」或「究竟佛道」的修行原理,而判斷其是佛說或非佛說,是「了義經」或者「非了義經」,才是「正見佛說法根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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