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婚姻成為離地獄最近的地方

文/薩林娜1983年12月,我出生在中國東北的一個小鎮。媽媽在懷我時經歷了家人去世,傷心過度導致早產。因而我自幼憂鬱、體弱。爸爸受當地重男輕女思想的影響,常常貶低辱罵女性,也不接納我,對我冷漠、厭惡。  從我有記憶起,我爸媽就吵架,鬧離婚。我爸酗酒,每天爛醉回到家裡。  五歲時,我爸喝完酒回家,我爸媽鬧起來,我媽就讓我到廚房去拿菜刀,剁我爸的喉嚨,說小孩殺人不犯法。簡單的一句話是,我愛我爸,我愛我媽,我媽恨我爸,我爸恨我媽。我愛我爸的時候,覺得對不起我媽,愛我媽的時候,覺得對不起我爸。我很小就有一個想法,不想活。16歲上了高中,媽媽為了鼓勵我聽BBC廣播,給我買了短波收音機,我卻每天用它來聽福音廣播TheVoice of Hope(香港希望之聲電台),還有其他美國的福音電台。直到有一天我一邊洗衣服一邊聽福音廣播,收音機忽然直挺挺地掉到水裡,燒壞了。那時我知道我的英語老師是基督徒,這事之後,我去問她,是不是上帝不願意我聽他的廣播。她很驚奇,叫我到她的辦公室,送我一本聖經,一張《耶穌傳》的光碟。  當我在視頻中看到一個有罪的女人用眼淚給耶穌洗腳,又用頭髮擦乾,又親吻耶穌的腳,我好羨慕她,甚至嫉妒她,這種激烈的感情讓我發抖,忍不住哭泣。我也緊張地看耶穌會怎樣對待她。然而耶穌對她說「你的罪赦免了,平平安安地回去吧。」聽到這句話,我放聲大哭。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聽到赦免,我也明白了,唯獨耶穌能赦免我的罪。  我俯伏在地上說「耶穌啊!我也是個罪人,赦免我吧!」我這樣一直哭到影片結束。片尾有一個呼召,邀請觀看的人做決志禱告,我就戰戰兢兢,一字一句地做了這個禱告,承認自己的罪,邀請耶穌進到我的生命中。  到我高中時,家裡簡直就沒法過了。我看起來還蠻開朗的,實際卻很痛苦。高中時,我失眠到一個程度,接連幾個月,睡不著。從晚上躺到早晨。我看著窗戶外的星星,從窗戶的最左邊,走到窗戶的最右邊,天就亮了。每天都想今天就不活了,第二天太陽又升起來,又想還是活吧。  有時候,我躺在床上對上帝說,你殺我吧,要麼你把我整好。你一句話就能把我整好。一直失眠,後來我要退學,已經沒辦法學習了。但是老師對我說,算了別退了,就跟著大家考吧,考成啥樣算啥樣。後來,我就沒有去上課,三個月在家。每天就通宵睡不著,學習。白天吃安眠藥才能睡覺。高考的前晚,八點多吃了安眠藥,睡不著,十點多又吃,還是睡不著,半夜一兩點,又吃安眠藥。藥性已經很大了,感覺四肢都麻木了,頭腦還在飛快運轉,我覺得快崩潰了。我就跪下,淚流滿面地禱告,我對主說,我就不跟你倔了,我把自己交在你手中,你看著辦吧,愛怎麼樣就怎樣。禱告完了之後,一兩分鐘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之後,我變得精神特好。上考場的時候,我心裡特平安,就感到整個心被充滿,已經被更新了一樣。我在考場上,不是求神讓我考多好,而是求他別離開我。我太享受那種與主同在的感覺。我一直在禱告。兩天考完之後,我就準備補習。我當時覺得自己肯定沒戲。結果成績出來之後,我分數巨高,年級文科第一,學校歷史上的最高分。這個成績,我一直到現在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連我最弱的數學都考了96分,各科都是我有史以來的最高分。這是第一個神跡發生在我身上。深度「恐婚」2002年9月,我在中國青年政zh i學院開始了我的大學生活。我沒有隱藏我的基督徒身份,漸漸地我成了一個「名人兒」,很多外系的同學都知道02新聞三班有個基督徒。2003年,在大二的一天,我被聖靈催逼給一個陌生同學傳福音,5年後,他成了我的丈夫,郭易君。我和易君自2005年開始戀愛, 雖然那時我已經信主多年,我的屬靈生命在成長,但婚姻這一塊是我談不得碰不得的禁區。  我是一個極度恐婚的人。當我的男朋友(現在的丈夫)易君滿懷憧憬地說,我們結婚後怎樣相守一生、生兒育女、等我白髮蒼蒼他還牽著我的手看夕陽之時,我由衷覺得這個場景恐怖至極,我甚至覺得他在恐嚇我。想到要和一個男性朝夕共處、要變成大肚翩翩的孕婦和黃臉婆,我寧願趁早死掉!因此,戀愛許多年後我仍無法面對婚姻,每次男朋友提起要結婚,我都會渾身顫抖、大哭大鬧,整個人完全被恐懼控制。與很多中國「80後」年輕人一樣,我的成長伴隨著太多來自家庭的傷害與折磨,眼見自己的父母怎樣在婚姻中彼此輕賤、傷害、冷漠;他們怎樣肆無忌憚地將仇恨憤怒暴露在我眼前,把我卷在其中,又不准我流露出任何真實的感受。每當提起婚姻,我腦海中就浮現出父親常年酗酒的情景。  我看起來還蠻開朗的,實際卻很痛苦。高中時,我失眠到一個程度,接連幾個月,睡不著。從晚上躺到早晨。我看著窗戶外的星星,從窗戶的最左邊,走到窗戶的最右邊,天就亮了。每天都想今天就不活了,等父親回家後與母親爭吵、高聲漫罵、砸東西,有時還打母親的場景。在這樣的家庭中日復一日的生活,早已讓我的心無處完全,儘是新舊傷疤,層層疊疊。我也早已對婚姻絕望、恐懼,甚至覺得婚姻是離地獄最近的地方。常年被壓抑的傷痛與憤怒從未找到一個正常的途徑來發泄,便越積越深,內化到我的人格最深處。我恨惡男性,從小學起我就不由自主地用無聲的方式報復男生——就是用盡各種辦法(羞辱戲弄)讓喜歡我的男生受折磨——他們中有的因我退學,有的為我打架,有的自殘,有的試圖自殺——我卻在這個過程中獲得極大的樂趣,也更加堅信男性是個劣等性別。信主後,我不再這樣害人,但仍無法信任男性,更別說對自己未來的婚姻抱以任何樂觀的憧憬,只是一味逃避。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身邊朋友同學陸續成婚,我這邊看來一切條件也都成熟了:我和男友真心相愛,他是敬虔愛主的弟兄,雙方家長、教會、牧者、朋友都祝福我們早結良緣,然而只有我一人千方百計地逃避這個話題,心中充滿難以形容的惶恐。然而一次與一位我所信任的牧者聊天,他很了解我,所以勸我還是早點嫁掉為好。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若是結婚了,一輩子就只是害一個弟兄;我若不結婚,在教會裡遲早是個禍患,不知要害多少人。我仔細想想,這話非常有道理。我再不濟,也不願淪落為讓永生神的教會因我受害,於是便咬咬牙決定結婚了。 「英勇就義」的新娘  這位牧者應邀來給我們的婚禮證婚,他後來回憶,我在婚禮中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然而說實話,真正讓我決定邁出這「生死一步」的並不僅僅是這位牧者的一番話,更是神賜給我那一點微弱的信心。那時在個人的讀經和靈修中,不斷看到並確認:神看婚姻為好的;結婚是蒙主喜悅的;我的婚姻是在基督里,不會再重蹈我父母的覆轍;神會使我「日子如何,力量也如何」……然而即使在婚禮前一天,我心裡仍有聲音說:「現在逃跑還來得及。」但另一個更堅定有力的聲音卻在問我:「你信任我嗎?你懷疑我的愛嗎?」我知道那是聖靈的提醒。我說:「主啊,我信。」雖是又戰兢,又懼怕,又不知前路如何,但憑著信主多年來對這位神的了解,便知道他過去如何恩待我、拯救我,現在也會救我,將來仍要救我,便咬著牙閉著眼進入了婚姻。 2008年12月6號,我們在北京舉行了婚禮。那時我還在北大讀碩士二年級,丈夫剛畢業,婚禮前幾天才剛剛租到婚房。他家境貧寒,多年讀書負債不少,付了婚禮場地押金後,我們全部的積蓄連飯店的押金都付不起,只好壓上他的工作證和身份證。所以,我們是名符其實的「裸婚」。很多人覺得我嫁給一個基督里的「窮小子」是很需要信心,可實際上與我勝過「恐婚症」的信心相比,這點「信心」不值一提,因為我本來就是隨遇而安、對物質需求很低的人。然而,神祝福使用這個婚禮遠超過我們所求所想。那天竟來了300人左右,場面很大。教會的弟兄姐妹們傾巢出動,盡其所能地幫助我們:布置場地、接待、司儀、設備管理、組織樂隊、組織唱詩班、預備糕點、包糖果……事無巨細全部包辦,讓我們一走進會場,就被大家濃濃的愛所包裹。我還記得樂隊的弟兄姐妹在大冬天汗流浹背地為我們彈奏,從早晨一直到中午人群散去也不休息。那天,整個婚禮的過程有聖靈大大地同在:許多人是從頭哭到尾;十幾個慕道友決志信主;好多不信的同學朋友開始渴慕基督信仰,後來也陸續信主;好幾個像我一樣恐婚的人竟然得了醫治,開始願意結婚。沒想到,我們的婚禮成為許多人一生中重要的轉折點,這也是後來陸陸續續聽到當時在場的人作見證才知道的。再者,我那天非常美,我雖相貌平平,可那天,主卻將額外的尊榮和美麗加給我,以致當我入場的時候,本來喧鬧的會場馬上安靜了,很多人一看到我,眼淚就奪眶而出。也許是天父千方百計地用各種方法讓我這個毫無安全感的女兒明白些他的恩典、愛意和祝福。丈夫成了我的「假想敵」  俗話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然而好的婚禮並不是幸福婚姻的一半。  婚後不久,我在婚禮中攢的那點氣場和興奮就用完了。結束了20多年的單身生活,開始與一個男性抬頭不見低頭見地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還要按聖經所要求盡各種做妻子的本分。原本的社交圈大幅度縮水,很多男性朋友,甚至是我一直很仰賴的屬靈父親般的兩三位師長都以「你已結婚」為由立馬與我劃清界限。即使是閨蜜也難以再像以前那般親密。我在教會裡也要處處顯示出對丈夫的抬舉敬重,所以從許多人前的服侍中退下來,覺得自己如同丈夫的附屬品一樣沒用。我心中的恨意與苦毒陡然增加,我覺得教會也好,這些屬靈長輩也好,竟然在我最脆弱、人生經歷重大轉變、最需要引導、幫助、支持的時候集體棄我而去了,就是因為我結了個婚!  那時我甚至開始默默地怨神。在夫妻關係中也有很多艱難:家庭背景的不同、性別差異所造成的思維方式不同、性格的衝突、溝通方式的差異……都讓我覺得備受傷害。其實丈夫沒有絲毫要傷害我的意思,然而變得無比敏感的我卻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他,把二十多年來對男性的仇恨憤怒都投射到他身上。我開始非常怕他,把他當成自己的「假想敵」,總覺得他要傷害我,每天聽到他回家擰鑰匙的聲音我就開始渾身肌肉緊張,就像小時候聽到父親喝醉酒回家一樣。我變得極其脆弱,思維和反應都很極端,常常觀察丈夫的臉色(不幸的是他習慣性皺眉),只要他臉色稍稍難看或是皺眉,我就大哭,說:「你不喜歡我啦!我就知道會這樣!我不值得被愛!我就知道我不會幸福!你早晚還是會離開我!」搞得丈夫精神非常緊張。倘若他不幸說了一句類似於我父親說過的傷害我的話,或是讓我回想起過去家庭中的痛苦經歷,我就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大哭、以頭撞牆,體內彷彿有一個魔鬼,逼著我將自己的胸膛撕裂、頭顱撞碎。這樣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深愛我的丈夫只能哭泣著抱著我,求我恢復正常,我自己也很害怕,不知為何會這樣,可就是控制不住。久而久之我陷入嚴重的抑鬱之中,差不多半年之久,每天到了傍晚時分,抑鬱便來侵襲。我常在家裡獨自哭泣,幾乎每天都會莫名其妙地痛哭,心中的黑暗難以名狀。我腦中不斷浮現出自己在廚房中用菜刀割腕的畫面,以及從樓上跳下去的衝動。我求主保護我,真怕有一天我一時失控做出這樣的事來。我甚至不敢獨自呆在家裡,便走到外面人多的地方,不斷地轉圈、曬太陽,等抑鬱的黑影過去些再回家。有時我也會哭著給丈夫打電話,他便匆匆忙忙地從單位請假跑回來哄我,可他一走,我又陷入抑鬱之中。在夜裡,我常常被極可怕的噩夢驚醒,彷彿直接與撒旦面對面,一次我在夢中厲聲尖叫、喘息、大哭,將我的丈夫嚇得魂飛魄散,他那樣堅強的男子漢也心痛得哭了起來。這樣的日子久了,似乎我們的婚姻很難維繫,我的一生好像也要毀了,不再有什麼指望。 跪在陽台上的禱告  我的丈夫因我極其苦惱,他是一個健康正常的人,目睹自己新婚的妻子忍受這樣的扭曲與痛苦,讓他非常難受。然而我的丈夫是一個有單純信心的人。  雖然他比我信主晚四年,而那時神呼召他起來,在看似走投無路之時,以禱告護衛自己的妻子。  他看到聖經說:「我願男人無忿怒,無爭論,舉起聖潔的手,隨處禱告。」他便下了決心,每天比我早起一兩個小時來為我守望禱告。在接下來的一年內,他果然做到了,雖然工作和教會的服侍已經讓他疲憊不堪,但他仍是每天5、6點鐘就爬起來跪在陽台上為我禱告,即使是冬天寒風刺骨時,他仍跪在小陽台關上門為我呼求,怕吵我睡覺。起初我並不在意,覺得自己鬱結已深,無法可治,認為他這樣禱告是白費氣力,心裡也絲毫不感激他。他在晨禱後會為我做早點再去上班,我卻狼心狗肺地說:「我最討厭吃早點,吃了早點胃疼」這類的混賬話。我的心已經冷漠麻木到一個地步,自動屏蔽丈夫一切的關懷與服侍。然而,就在他為我禱告幾個月後,即使我絲毫不放在心上,我卻驚奇地發現自己改變了!  這真是難以置信。不知從何時起,我的抑鬱減輕了,甚至漸漸消失了;他每晚將我抱在懷中,按手在我頭上,以丈夫的權柄祝福我,保護我,漸漸我不再做噩夢了;我石頭一樣冰冷的心開始重新感受到溫暖、快樂;我漸漸恢復了規律地讀經、禱告、靈修、寫作,事工也更有效率了;我不再怕丈夫,甚至開始信任他、願意親近他、願意相信他愛我——在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中,在他無限的忍耐、恩慈、寬容的愛中,我漸漸相信了:我可以幸福,我值得被愛,我可以好起來。這位神賜給我的丈夫,我能托之以終身。  當然這個過程耗時很久,也常有反覆,但我竟然真實地好起來了,過去的許多傷害都漸漸被醫治了。  當丈夫這樣為我持續禱告一年之後,我們的婚姻徹底脫離了起初的危機,開始變得幸福、健康、穩定。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丈夫不斷地改變自己來適應我:他原本是不會與人溝通的人,但為了我的緣故費力學習各種溝通的方式,讓我能夠用正常的交流來表達內心的感受,不至於長期鬱積在心裡;他本來期待我是賢妻,能給他做飯、收拾家,但由於心疼我的軟弱,他自己承擔起了大部分的家務,並常常做飯給我吃;他本來非常渴望要小孩,但由於我極其恐懼懷孕生子,他就耐心等候我,許諾不逼我,只等到我自己情願;他本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卻為了讓我高興,三天兩頭送我花、送我禮物、給我寫信、寫卡片來表達他的愛,讓我能夠有安全感……以至於我們的牧者都為他快速的成長改變而感到驚奇。他們開玩笑地說:「將來你丈夫到了天國,一定有許多天使圍著他觀看,說,這個男子多麼的溫柔、忍耐、憐憫、恩慈,滿有主耶穌的樣式,到底是誰塑造了他?榮耀該歸給誰?這時主耶穌會指一指站在他身後的你。」聽到這樣的話,我只好羞愧,但也由衷驚訝於主的能力在我丈夫身上的彰顯。我是親眼見證了他怎樣效法主,不斷為我舍己,因而變得越來越堅韌、剛強、有擔當、有信心,並成為我在基督里的榜樣,我屬靈生命的引導者和遮蓋者。 從「不要孩子」的謊言捆綁中重生  感謝神賜給我這麼好的丈夫,是我不配得的,他忠心、愛主、正直、勇敢、堅定、忍耐,完全地為我舍己,有憐憫人的心腸,也有殉道者的心志。在他的身上,我漸漸明白了基督的愛,神也藉著我們的愛情與婚姻,藉著丈夫的包容和憐憫,醫治了我從小在家庭中的許多傷害。  我們的婚姻在身邊的年輕人中逐漸也有了美好的見證,很多朋友看到我們的婚姻後接受了耶穌。中青院畢業後,我和易君一起考上了北京大學的研究生。以前我們夫妻關係不好,甚至在外人面前抱怨論斷對方的時候,教會也因此受拆毀,我們牧養的人也軟弱、沒有安全感,同工之間難以合一,缺乏信任。有些人站在我這邊,有些人站在他那邊,同工變成了「同攻」,甚至有的夫妻為我們倆吵架。然而我們的婚姻被神更新改變之後,弟兄們開始成立晨禱會,越來越多的丈夫們開始每早晨來到教會為自己的妻子守望。  我們多是第一代基督徒,不懂得怎樣按照聖經真理愛家庭,於是這些丈夫們彼此鼓勵著,攙扶著,在讀經禱告中一邊學,一邊實踐。弟兄們快速地興起,真正擔當起「頭」的作用,很快教會中各個帶領性的服侍崗位都由弟兄承擔了。他們如同一道「銅牆鐵壁」,成為整個教會的護衛、遮蓋和引導。婚後,我和丈夫開放我們的家庭,每周三近30名同工擠在我家二十多平米的小客廳里分享愛宴,一同敬拜,學習聖經,有三年的時間。眼見一個個絕望的靈魂如何被福音的大光照耀,伴隨神跡奇事,出死入生——我彷彿看到耶穌自己在我們中間行走,如同使徒時代。感謝神在我們帶領的弟兄姐妹當中,已有14對結為夫妻,他們婚後都馬上開放了自己的家庭接待更多的弟兄姐妹在家中小組團契。他們中也開始陸續有人奉獻作傳道人。 2011年我和丈夫蒙神呼召,來到美國哥倫比亞聖經學院讀神學裝備學習。在學校里我接受了專業的心理輔導,經過深入地認罪、悔改、接受赦免和恩典,神的靈大大地更新了我。我徹底地擺脫了抑鬱,得到了全面的醫治和恢復。在這一年,神改變了我的心,通過接受心理輔導和觀察周圍聖徒的榜樣,我真心順服了神在婚姻中對丈夫與妻子角色的設計。我開始從心裡真正的愛丈夫,敬重他,依靠他,珍惜他。當我這樣做時,他則以加倍的愛、體貼、鼓勵來回報我。我們的婚姻漸漸回歸到神起初設計的美好,我也越來越有安全感,開始滿懷感恩地享受婚姻中的甜蜜與祝福。現在我們無論做什麼都在一起,心裡任何的想法都彼此分享,無話不談。丈夫每天都告訴我,他多麼愛我,喜歡我,我在他眼中多漂亮(雖然是個小孕婦),多寶貴。  我也不再吝嗇對他的鼓勵和誇獎,越來越多地表達對他的依戀和敬重。我們常常一起禱告,一起敬拜,在靈里也越來越合一。不再是二人,而是二人成為一體。然而神的恩典不止如此。2012年暑假期間,我的父母來到美國探望我們,與我們在一起生活一個月。我們帶他們去了紐約華盛頓等很多地方,很多北美的弟兄姐妹打開家庭接待我們。在他們來美國之前還在鬧離婚,然而神藉著這邊許多弟兄姐妹的服侍和見證,感動我父親的心,讓他看到基督化家庭的榜樣,又蒙一位從北京來看兒子的老傳道人指教,最終決志信主。  我母親過去已經決志接受過主,但信心非常軟弱,我父親信主後她的信心也大得建造。神應允了我12年來為父母的禱告,讓我的心大得安慰,二十多年來因原生家庭所受的痛苦頓時煙消雲散,被極大的感恩與狂喜取而代之。然而神的恩典不止如此。三個月前,我忽然不再恐懼要孩子了。這本來是不可能的事,因我一向討厭小孩,又害怕自己不小心生了男孩便把他淹死,也怕自己會難產而死……多年來一直被各種謊言層層捆綁,非常辛苦。然而不知為何,神把我的心改變了,變得柔軟、順服,甘心把自己的一生都交託在主恩典的手中,所以我告訴丈夫我可以要孩子了。之後一個月我就懷孕了,現在是第二個月。我驚奇地發現,我心裡沒有任何的恐懼抑鬱了,反而每天充滿平安、喜樂和感恩。我和丈夫每天欣喜地為這個孩子禱告,把他奉獻給神,求神使他一生敬畏神,服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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