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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思人不思言人不言(h8)1《譯析屈原九歌*<湘君.>與<湘夫人>》

敘己考之一: 因湘君與湘夫人是湖南地方靑年男女相愛以至成親的一段相依不舍的深愛戀情,它的迎親方式打破了歷代老式的傳統的地方習俗,而是新娘自告奮勇的來迎接新郎入們婚配。這種獨特的新型聯姻方式,在古時希見,哪怕是現代也為數不多,只有藝人屈原用上了。 湘君與湘夫人兩篇是合二為一的一個不可分離且緊密配合的故事,若單解其中一篇,無從體會故事的整體情節。 湘夫人與湘君之婚約,應前相互或為達官,後雙方父母皆亡,湘君遭災遇疾至使家寒,湘夫人見其浸於難中而毫不變心,是這故事的延伸與繼長。 湘君是沅江人,湘夫人是澧水人。此湘字是指這故事發生在湖南境內,並未指孰為湘江人(文中分別有解)。為念郎君,湘夫人偏舟涉江,濟其駭濤之揚靈(示威),遠邅洞庭之跋涉,歷盡艱險,來沅江之北渚迎斯目眇之夫君,鋪寫出該女性其愛之逼真,情操之賢淑。 同時敘寫了世俗人生男女靑年自成長至此,大都需建屋完婚。屈原細緻地敘述了蓋屋及配置傢具的經過,以及親朋行禮、親房相邦操辦的熱鬧場面表述得淋漓盡致。且用詞幽默,令人費猜,婚嫁之事宜的敘述此情此景亦當為絕品。 《九歌*湘君》 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夫君若是平靜的在家尚未起程,倒讓人放心;眼疾難以行動在江中的沙灘,哪個留下將你照應?君:下文明確指明夫君。夷猶:平靜無猶。中洲:江灘 美要眇兮宜修,沛我乘兮桂舟。行操完善的人若失明不見世事炎涼則反適宜修身;值得我乘那雅緻的舟船前去迎親。 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讓沅、湘這樣的大江風小浪微,盼那江水安然流淌。 望夫君兮未耒,吹參差兮誰思。期盼未婚夫未見到耒;我用兩手急切地交替互差(參差),不寒自吹噓,在思念哪個?差:據該處文理,古應同搓。誰思:或思誰 駕飛龍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駕起快舟迅速向北挺進;我還得繞道經過洞庭。 薜荔柏兮蕙綢,蓀橈兮蘭旌。柏樹槳樁上纏裹著蕙蘭色的綢布;凃著油漆的船舵(撓見《淮南子主朮》:夫七尺之橈而制船之左右者,以朩為資,)深蘭色的棚帆。 望涔陽兮極浦,橫大江兮揚靈。望陰晦(涔)的北岸(陽)的水邊(浦),似非常(極)遙遠;似一字擺開的驚濤駭浪向江中的船隻示威(揚靈)。 揚靈兮未極,女嬋媛兮為余太息!驚濤駭浪其威猛哪會結束;你怕我中途遇險心情縈繞不已而嘆息!揚靈:江水示威,白浪濤天。 橫流涕兮潺湲,隱思君兮陫側。涕淚橫流似有聲有貌的溪流濤濤不絕;暗暗在思念我的夫君,不使他人發現。潺湲:潺,是象聲詞,湲字是三點水加爰字,爰是動詞,故潺是溪水的流淌聲,湲,是溪水流淌的形貌。陫側:陫,是掩蓋;側,是不以正面示人。 桂擢兮蘭枻,斫冰兮積雪。船上堆著桂樹氣味的纖繩,桅上掛著深蘭色的棚帆(見楚辭《漁父》「鼓枻而去」);那積雪的帆棚結冰如砧板。翟,是說禽、鳥的羽毛漂亮,是說山雞尾部的長毛希罕、漂亮,並不是說山雞漂亮,因野雞還不如家中的雄雞漂亮。擢字部首是(扌)說明有拔、拉、揹、曳之意,故船上之長物是纖繩。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雙槳划動如同在水中摘取某某物(采薜荔);兩手握著槳把最上頭橫著的得心應手的一對小奀(di)子。木末:指許多柄或把子的上頭橫按上一個小器具,名叫"奀子』。心不同兮媒勞,恩不甚兮輕絕。若說合思維背離的男女倆靑年婚事,做媒的人也是徒勞(昔時親事需媒者說合):同樣夫妻情誼不深厚,會輕易排斥。 石瀨兮淺淺,飛龍兮翩翩。潛伏在水中的石頭測水不深,輕舟靈活的偏讓似游龍。丨石瀨:潛入水中的石頭。丨飛龍:輕舟迅速貌。翩翩:通偏。 交不忠兮怨長,期不信兮吿余以不閑。相交不誠便怨恨日增;相約無信者,欺騙對方說太忙。長:增多。 鼌騁騖兮江皋,夕弭節兮北渚。早晨輊舟賓士於江中;晚上停歇在北面的江灘綠洲上(趕到湘君居住的地方)。鼌:古通朝。 鳥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鳥兒飛歇在屋頂上;房屋建造在水中(因屋的四周是水)。 捐余玦兮江中,遺余佩兮澧浦。將我的玉玦贈於湘君的家人(丟在北渚);耒時將我的玉佩留在家中(澧浦)。玦:是套在手腕上的開口的玉玦。江中:是沅江的江灘上湘君的住處。並非拋之於江。如「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沅、湘是湖南最著名的兩條大江,這裡所說的沅、湘並非是作者要讓湘夫人濟沅江、入湘江,是借兩條大江作比而已。從下篇《九歌*湘夫人》文中:「沅有芷兮澧有蘭」句中可以看出,芷是比喻對方湘君的,蘭是自比,因為芷在屈原的詩意里是最具賢德的,蘭要稍次一等,亦是湘夫人的謙詞。由此又說明湘夫人是澧水人,湘君是沅江人,這就是我所論斷的不到湘江之依據。如後文中再次:「捐余袂兮江中,遺余褋兮澧浦」。說明江中之說不是拋置於沅江水中。 采芳洲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在飄逸著芳香的江灘上滿處隨意釆集一些喜愛物;我就將其丟下給您——我的夫君。采:應同踩,這裡指滿洲踩踏。杜:這裡以其為動詞,滿洲採摘。若:任其所指其合情理之事、物。時不可兮再得,聊逍遙兮容與。相逢在江灘釆摘的機會不會再有,暫且自由自在地親蜜相處。 《九歌*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朝思夢想的未婚夫,誕辰於沅江靠北的沙灘;視力糢楜使我備加愁惌(惌同怨愁苦抱怨)。帝子:稱己心愛的人。如現代夫妻之愛昩稱白馬王子,各家慣小男孩謂小王子。眇:上篇「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釆芳洲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本篇「目眇眇兮愁予,聞隹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都說到了湘君的視力不明。這就是兩文主人翁之一的湘君,並非是那些學者不僅大腦考慮,毫無根據地胡編亂造的古賢帝虞舜。 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朩葉下。陣伡秋風,微微擺動;洞庭湖面已見樹葉落。裊裊:樹朩被風吹動的搖擺。此處作者根據中國的習俗,己進入秋天了,成年的青年兒女是到了一年一度的結親安配的時候了。 登白薠兮騁望,與隹期兮夕張。踮起腳來(登)而急切地(騁)毫無效果(白薠)的盼望;到成親的那天晚上,婚禮的操辦張羅的沸沸揚揚。白薠:即白煩,徒勞,操了心並不增其效果;騁:使勁、儘力、引申為急切。與:這裡同到。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這難道是賀喜的親朋如想食魚的烏兒愛聚集於淺水處嗎?赴宴賓客的彙集就尤於朩上扮罾所兜的魚兒嗎?這裡是想像到的佳期夕張時的人之眾。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沅江有您好比白芷的夫君,澧水有隻能比著蘭草的為妻——我;我在家中思念您呀,沒好意思示於人。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迷亂中忽然張望;看到那嘩嘩不絕的溪水流淌。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庭宴之客,有些怎麼還不能認識?這些酒席中人難道都是我祖上一脈傳承的後人?麋:說是四不象,指宴席上有很多人,好象難以辨識。 朝馳余馬兮江皋,夕濟兮西澨。早晨將我的馬賓士在堤埂上;晚上已渡江到了澧水的西岸。 聞佳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聽未婚夫有話對我告知;說我倆需要同乘一馬聘馳。佳人:佳人:仗夫認為妻子美麗、賢惠稱佳人,女子與仗夫相愛亦可謂佳人。 築室兮氷中,葺之兮荷蓋。我家的居處也是建築在水中;又用新的茅草覆蓋(荷)於屋上。 蓀壁兮紫壇,播芳椒兮成堂。牆壁塗著蓀香味的漆,還放了一張紫色的桌台;又新置了些杌、椅、板凳便成了堂屋(昔之立戶稍有能耐者,建屋三間,中為堂屋,卧室為房,俗稱房內,打灶的那間謂廚房)。 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藥房。人見羨慕的粗大棟樑佩備著蘭色的朩椽;木工辛苦裝有門框門頭(門楣)的那間房定(葯)為洞房。桂棟:指美觀、排場的棟樑,這裡指整棟房屋的樑柱美觀、漂亮。辛;辛苦。夷:勞、作。楣:楣是牽枋,有時為房門頭,即門楣。葯:古同"約』,如約定。藥房:決定做卧室。 罔薜荔兮為帷,擗蕙櫋兮既張。任意在木板上雕刻花紋作為花板床的床帷;又已鋪好了蕙蘭色的擗開兩半平面朝上的床桄。擗:剖開較細的木料。櫋:這裡指昔時節約用的擗開兩半平面朝上的床桄,又名床榳。這兩句是說房中已有一張新的雅床。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床上有體白如玉的新娘坐定;疏散鬧洞房的小伙、姑娘們最為芳馨。蘭:古同斕。石蘭:指那些雜亂的鬧洞房的人。 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用尚好的茅草誧蓋的房屋;夫妻相依在一起生活至永久(杜衡)。繚之:相依纏綿。 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全村老、少耒看熱鬧的人擠滿庭院;很快使這門庭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協助操辦的成員慌忙都去迎接那陌生的多疑莫辨的賓客;當之無愧的賀喜禮物,屋內遍地皆是。九嶷:多疑。這裡嶷字頭上有個山字,是說協助操辦的人大都數是本村人,鄉言"座山戶"《離騷》詩篇中所說的"九疑』,那疑惑的眾人都來是全國各地的官員。故疑字頭上沒有山字。繽:忙亂。靈:必備物,這裡指對該事非常適應的禮物。如云:形容禮物之多。 捐余袂兮江中,遺余褋兮澧浦。我的玉玦已送給我夫的家人;將為我郎裁製的新衣留在澧水的家中。捐余袂:總不能剪下衣袖吧!是伸出於臂。褋:這裡指給新郎做的單衣。江中、澧浦已解於《湘君》篇。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兮遠者。拿出在江灘釆集的若干喜愛物;準備送給路遠的親戚。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這樣的機會不可能立即就有;暫且自由自在地親蜜相處。 譯於馬鞍山愽望新市鎮坡塘自然村2013.5.29 李國林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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