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奧斯卡名導背後的悍妻,土氣黃臉,卻讓3個大腕服帖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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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駑馬
李安曾說:「如果沒有碰到林惠嘉,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提起李安,相信大家都不會陌生,無論是前幾年的《卧虎藏龍》《推拿》《斷背山》,還是不久之前創造電影「奇蹟」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無一不是出自他手的令人稱道的優秀作品。
早年的章子怡、楊紫瓊、周潤發也都因為他而愈發聲名大作,成為紅極一時的巨星;作為享譽國際的知名大導演,他還是電影史上第一位集奧斯卡獎、英國電影學院獎以及金球獎三大世界性電影最佳導演於一身的華人導演。
鏡頭後的他才華橫溢、拿獎無數,生活中的他溫文儒雅、低調謙遜,婚姻中的他,更是出了名的寵妻甚至有些懼內,直到現在依然是不知多少女生的夢中情人。
有人說,能有幸嫁給這樣男人的女人,大抵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
而李安卻說,能找到林惠嘉這樣的妻子,才是他幾輩子才修來的福分。
林惠嘉是李安的老婆,而作為一個國際知名大導演的妻子,她卻不愛光鮮時髦的打扮,不喜歡珠光寶氣的飾品,更不曾有過一擲千金只為一個名牌包包這樣的事情,甚至連女人最為鍾愛的化妝她都鮮少去做。
用香港媒體的話:「她只不過是一個荊釵布裙、胼手胝足的普通師奶罷了。」和身邊的名媛貴婦一點都不一樣。
但就是這樣一個極其「不女人」、長相土氣,甚至還有點「強悍」的女人,卻用整整6年的任勞任怨和一輩子的衷心支持,成就了李安這樣一個中國乃至世界影史上難得一見的導演奇才,也成就了他們長達40年的為世人所稱道的美滿婚姻。
1
從相識到相知,
兩人是互補而又相通,
的靈魂伴侶。
1978年,彼時正在美國留學的林惠嘉就讀於伊利諾伊大學的自然科學系。她生性理智,又聰慧好學,每次考試都是班級乃至學校的前幾名,是學校中無論是同學還老師都交口稱讚的優秀分子。
那年3月的一天,她的大學附近的蓋瑞城正在舉行一場青少年棒球冠軍賽。棒球是美國人最愛的一項運動了,分量大抵相當於中國人心中的兵乓球,但國民參與度卻大大增加,因此每場這樣的比賽,都會舉行的極其盛大。於是,喜歡熱鬧的她,便和友人約好一同搭車前往觀看。
碰巧的是,同樣在伊利諾伊大學讀戲劇導演專業的李安,也正準備要去看那場球賽。於是,同一時間同一輛車,命運的安排讓兩人就此相遇了。
在那輛前往比賽現場的公交車上,林惠嘉和李安比鄰而坐,路途漫長,因此二人便有了聊天的機會。她性格開朗,身材高挑,雖然不是特別出眾的大美人兒,但一雙格眼睛外明亮。最關鍵的,通過聊天李安發現,眼前這個女孩不是一般的小女生,她有思想、有內涵,個性十分鮮明,正是他欣賞和喜歡的類型。
而林惠嘉也覺得李安是一個有趣的男生,不但腦子裡總是充滿新奇的想法,還會把那些想法實踐出來,是一個有夢想的「實幹家」,和自己的性格剛好互補,卻又有一些讓她不得不生出敬佩的地方,頓時心中生出好感。
一路上,兩人相聊甚歡,從天文到地理再到身邊發生的有趣的小事,在後來得知兩人竟是台灣同鄉時,身在異國他鄉的歸屬感和認同感一下子湧上心頭。於是,就在球賽回來後的一段時間裡,兩人開始逐漸密集的交往,在一來二去中很快便陷入了熱戀。
那段時間,他們兩人處於一個非常幸福又和諧的階段,李安醉心於導演專業的感性和多彩,而她則潛心研究自己熱愛的自然科學,只要一有時間就會一起約會,彼此訴說每天身邊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也傾訴著戀人之間愈發傾慕的心。
感情,就在這樣一天一天的相處中,慢慢加深著,並且時間越久,越覺得對方就是那個「對的人」。
於是,就在她和李安相識的五周年時,兩人在紐約市政府公證結婚了。
其實說起結婚,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些至今聽起來都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1983年,那時的林惠嘉還在學校繼續讀博士,而李安卻去到紐約,因此兩個人不得不過上了紐約和伊利諾的分居生活。
有一天,李安的父母準備去紐約看兒子的畢業禮,李安卻心血來潮,突然打了個電話給林惠嘉說:「我爸爸暑假要來了,沒有什麼事情招待的話,我們就結婚好了吧。」
也許兩人的感情已經到了某種默契,面對這麼「順便」的求婚時,旁人都要生氣的程度,她卻乾脆回答了兩個字:「好吧。」
沒有下跪,沒有鮮花,沒有鑽戒,就好像大家商量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約會日一樣,她就這如往常般自己開車到紐約,找到李安然後扯證兒結婚了。
如果求婚用「簡陋至極」來形容的話,那麼他們的婚禮則可以稱得上是慌亂不堪了。
看過《喜宴》的人都知道,電影里在美國事業有成但卻有著正在交往的同性伴侶的男主偉同,為了應付國內父母的催婚,而不得不上演一出假結婚的「荒唐」鬧劇,整個婚禮慌亂而搞笑,成為這部電影膾炙人口的經典橋段。
《喜宴》劇照
但人們不曾得知的是,這裡面的情景卻都是真真實實的兩人結婚實況的翻版,當然除了男主人公是同性戀這部分。
就在婚禮前的兩個禮拜前,李安還在忙著拍攝自己的畢業作品《分界線》,而林惠嘉雖然一人無法顧全整個婚禮的安排,卻也從沒有去因此而打擾李安,以至於兩人根本沒有時間籌備。
李安與《分界線》演員合影
實際上,林惠嘉對此也並沒有過多的想法,她認為自己和李安的感情早已堅如磐石,視彼此如己出,是靈魂上的交融和認同,而婚禮只覺得是給別人看的一個儀式而已。
於是,在他們的婚禮上果然做到了極簡的風格,簡約到甚至連一束像樣的捧花都沒有,唯一戴在新娘身上的點綴,還是伴娘實在看不下去,臨時跑到樓下花店買的一朵小花。
正式結婚那天,當李安的父母從台灣趕到紐約,看到眼前如此簡陋的婚禮時,李安的母親不禁拉著她的手潸然淚下:「我們李家對不起你,讓你結婚結得這麼寒磣!」
母親明白,婚禮對於一個女人究竟有多重要。而她卻並不在意,反而安慰母親說:「 我不在意表面東西,只要兩人感情好,這比什麼都重要。」
儀式千般好,但看平常心,李惠嘉將這一點領悟的透徹。
後來,儘管《喜宴》大獲成功,但李安卻在每一次的採訪時說:「一想起拍《喜宴》時,我給戲裡的新娘挑禮服、化妝打扮,而我太太都沒有經歷過這些,我心裡就有著罪惡感。」
想來,林嘉慧對於丈夫事業的一心付出和不求回報,大概從那時起便有端倪吧。
2
短暫的婚姻甜蜜之後,
開始了曲折而刻骨的6年煉獄生活。
婚後的生活是甜蜜而充滿曲折的,就在兩人結婚的一年後,依然隻身一人在伊利諾伊念書的林惠嘉已是身懷六甲的孕婦,而丈夫李安卻還在紐約剪輯畢業製作,等著自己的畢業作沖印出來。
所以當大兒子阿貓即將出生時,丈夫還是和當年籌辦婚禮一樣,始終沒能陪伴在自己身邊。
「我還不知情地在紐約公園裡玩棒球,丟飛盤,直到晚上回家,才知道太太已經生產。」
原來,為了不讓丈夫因為過於擔心自己而耽擱了最愛的電影事業,她硬是沒有告訴丈夫自己快要臨盆的情況。在頭天半夜做完實驗開車回家時,她感到羊水快要破了,於是便自己開著快沒汽油的車子去到醫院。當醫生問她要不要通知丈夫時,她卻說:「不必」,而問要不要通知其他友人時,她也果斷的說:「不用了」,以至於院方一度還以為她是個棄婦。
直到第二天,在孩子生產完成時,李安才趕忙搭飛機回到伊利諾伊看見妻兒。
「當我傻傻地衝進醫院時,大家一見我來都高興地鼓掌。本來我們說好,腹中胎兒的頭部開始移位往下轉時,大約是預產期的前一周,我回伊利諾伊來照顧她。結果她也沒告訴我。」
以至於直到後來,他們的二兒子石頭快要出生時,李安便早早地盯在一旁,生怕再次虧欠了妻子,但林惠嘉還是用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十分堅強的完成了生產。
而對於因為連忙於電影事業,幾乎長時間獨自撫養兩個孩子長大這件事,她卻說:「我是幫自己帶孩子。」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委屈之處。
在後來的成長過程中,她的兩個孩子們也漸漸的和父親一樣,都十分尊重這個家裡的這個「老大」,甚至一度出現了老公「怕老婆」,兒子「懼媽媽」這樣雖然不常見,卻很有愛場面。
1985年,李安終於順利畢業,當時美國三大經紀公司之一的威廉·莫里斯的經紀人要與他簽約,並說他在美國極有發展。「當時太太林惠嘉還在伊利諾伊念博士,帶著一歲不到的阿貓,學位還有半年就拿到,我想,孩子還小,太太學位還沒拿到,也好,在美國再待一陣子陪陪他們也試試運氣。」那時的李安,還是個躊躇滿志的追夢青年。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狠狠打了李安「一巴掌」,在毫無背景、毫無人脈,又涉世未深的情況下,想要在美國影視圈擁有一席之地,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於是,一畢業他就失業了,而這一巴掌一打就是整整6年。
那段時間,李安失業在家,只能一面繼續研究電影、劇本,一面負責買菜做飯、帶孩子、做一切家務,成了徹徹底底「吃軟飯」的主兒,而一家人的重擔則全部撂在林惠嘉身上。那時,她一邊繼續攻讀博士,一邊在紐約靠著研究室微薄的收入養家糊口,一度處於「英勇的獵人媽媽帶著獵物回家」的狀態。
幸運的事,林惠嘉的事業境況卻與丈夫完全相反,一年後,她正式畢業並順利找到工作,在一家藥物研究所從事研究工作,並從伊利諾伊搬到紐約郊區與丈夫同住,這讓家庭有了基本的經濟保障。
雖然長期在家潛心研究電影,但是丈夫的事業,卻依然絲毫沒有進展,什麼都做了卻一點錢也沒掙到。那時,李安整個人都有點頹廢,什麼事都不想做,「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有點興奮,騙自己是為了理想,但到後來再也不好意思提什麼理想。」
看到丈夫這樣的情況,林惠嘉十分心疼,雖然不能實質的幫他什麼,卻又覺得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於是,當她回家看到李安精神不振時,便會提議全家出去吃個飯,雖然家中經濟拮据,但這種方式卻可以讓丈夫暫且放鬆心情。
在看到李安在家「無所事事」的不去研究電影時,她就會質問:「你到底在幹什麼?無聊的話找個事做,不一定是要賺錢的事。」
就這樣,在她無時不刻的關心和疏導下,慢慢的李安的心態和狀態,也就調整過來了。
從相識到結婚再到生完孩子,幾年的相處讓林惠嘉堅定的選擇,她認定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是絕對值得信任和「投資」的男人,她愛他,更信他。
3
再堅強的「鐵娘子」,
也有內心煎熬的時候。
事實上,再堅強的女人,也有熬不住的時候。
那段時間,林惠嘉一邊安撫著家裡丈夫的心情,一邊卻又承受著來自周圍的好友和家人的巨大壓力,患上了嚴重的內分泌失調症,脾氣很不穩定,據說為此有兩個月的時間李安還被迫住到朋友家中。
那時,她身邊的許多一直不如自己優秀的女性朋友都已嫁入豪門,過著任誰都會羨慕的光鮮亮麗的安逸生活,而自己別說享受,甚至還要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去承擔著家裡的一切,心理落差不免開始漸漸變大。
而她的母親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看到女兒這麼辛苦,女兒卻又前途無望,十分心疼。於是,從起初的不加干涉到後來極其的反對,甚至開始苦口婆心奉的打越洋電話勸女兒離婚:
「 你這麼優秀,真的想跟這樣的無用男人過上一輩子嗎?」
本身已經十分委屈的她,聽到這些話後瞬間就崩潰了,大聲哭泣起來。
「我就要和這個男人共度一生了嗎?」當林惠嘉在開車上班看到老公走路去網球場的背影時,她的心想開始湧起這樣的想法。
然而,此時李安也並沒有好過到哪裡去,甚至背負比她更為沉重的心理壓力。
那時,李安被周圍的人冠以「吃軟飯」的帽子,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恥辱是事情!於是,在收到岳母偷偷給自己的一筆生意錢之後,他便瞞著林惠嘉偷偷報了計算機速成課,他覺得那是當時最熱門、最容易找到工作的專業,學出來後再怎麼不濟也能夠補貼家用,他想要快點甩掉這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帽子!
但不走運,卻也是幸運的是,這件事被林惠嘉發現了,並且當即給李安潑了一盆冷水過去,強悍怒斥:「學電腦的人那麼多,又不缺你一個李安!」
在一番爭吵過後,兩人從憤怒到平靜再到相互鼓勵。這一次,他們又像當初認識時那樣,聊了很久很久,他們深深地擁抱在一起,彼此堅定了今後繼續堅持不放棄的決心。
而李安也向她鄭重承諾:「我一定會為你捧回一個奧斯卡金像!」
後來,成功之後的李安曾這樣說:「她給了我時間和空間,讓我去發揮,去創作,要不是碰到我太太,我可能沒有機會追求我的電影生涯。」
蝸居六年的美國生活,在李安那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黑暗裡,林惠嘉是他的燈。而以後的事實也證明,林惠嘉當初無比艱辛的堅持是多麼正確的選擇。
4
暴風雨過後,
迎來的是無人可及
的耀眼彩虹。
在終於徹底放下心中的桎梏之後,兩人開始更加積極的生活和追求夢想,而蟄伏6年的李安也終於讓林惠嘉也終於看到了愈來愈強的希望的曙光。
在李安拍《卧虎藏龍》時,由於晝夜操勞腳腱不慎受傷,於是不得不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療。這時,遠在美國的林惠嘉得知消息後,二話不說連夜帶著兩個兒子和華人醫生開出的中草藥,飛往安徽黟縣的拍攝地。因為她知道這是影片的後期製作最關鍵的時刻,丈夫不能因為生病而拖累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軌的電影事業。
而當病榻上的李安見到她後,終於眉頭舒展心情放鬆:「天啊,太好了,見到你,我就知道有救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經過多年的蟄伏,在妻子的無限支持下,李安憑藉著自己的天分和堅持,在一眾導演中脫穎而出。
先是《推手》的一舉成名,後來《飲食男女》《卧虎藏龍》《斷背山》等多部影片的獲得無數獎項,一時間風光無限。而他在電影屆的地位,也開始一步步的奠定起來。
2013年,他終於憑著《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獲得第85屆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完成華人導演史上的華麗逆襲;而在2016年,他又獲得英國電影學院獎,成為首位獲獎的亞洲導演,再次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肯定。
彼時彼刻,成功了的李安,雖然無數榮耀加身,但卻始終沒有忘記妻子背後默默的付出和巨大的支持,他深知沒有妻子就沒有今天的自己。
於是,在各大公開場合,李安開始頻繁的向妻子表白。
2013年,就在李安因為電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時》獲得奧斯卡的最佳導演獎時,他第一時間和隔壁的妻子緊緊相擁,原本儒雅的紳士風度瞬間全無。而後便開始了「甜蜜」發射:「謝謝我的妻子林惠嘉,無論是六年待業在家,還是成為國際導演,她始終都是我的支柱。」
即便是在台上的最後一刻,李安也深情看著台下妻子的方向:「我的妻子林惠嘉,這個夏天是我們結婚30周年的紀念日了,我愛你。」
此時的林惠嘉感動在心,外表卻是一如既往地平淡模樣,甚至說出:「李安此舉,肉麻得無聊。」的話,以掩飾自己的驚喜心情。
在2016年,當李安去到內地知名的訪談節目《魯豫有約》中時,主持人問他,你現階段最大的幸福感是什麼?李安則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太太對我笑一下,我就放鬆一點,我就感覺好幸福。」
原來,林惠嘉對李安的影響,早已刻在腦中,成為了一種「條件翻身」般的習慣。
5
從成名前的堅持,
到成名後的淡然,
她始終是那個李安背後的「紅拂女」
成名之後的李安,開始有數不盡的被外人所附加的榮譽,而作為他的妻子,林惠嘉也成為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和邀請的嘉賓,雖然往往只是以「李太太」的身份出席,但她卻並不在意。
在一個北美校友會中,主辦方以「大導演李安妻子」的身份給她頒發了一個「傑出校友獎」,上台發言時她卻沒有誇誇其他自己曾經的付出,而是說:「我只是不管他,任他自生自滅而已。」
因為她明白,自己的生活,無論好與壞,不是一個獎項和寥寥幾句就能道盡其中的。
還有一次,當時她和丈夫一起在菜市場買菜,而當一位老朋友看到後卻十分羨慕地說:「你可真幸運,到現在老公還有時間陪你買菜。」可她卻回答道:「你別搞錯哦,現在是我來陪他買菜」。
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知道自己的價值所在,是她的天性使然,也是這些年來李安能夠獲得如此成就的最重要的那把鑰匙。
其實,這些年來,無論是國際大獎,還是終身榮譽,林惠嘉都不曾動搖過自己的初心,分得清楚:「不管你捧多少個小金人,你還是李安;家不是片場,該做的家務還得做;而無論以後會怎樣,我也會像當初那樣會永遠支持你。」
這個堅守丈夫的夢想,珍惜丈夫的才華,並且用無比強大的信念支撐整個家庭女人,從不曾因為貧賤富貴而動搖,無論自己多優秀,無論對方多茫然,依然心甘情願的做著李安背後的那個「紅拂女」。
現在的林惠嘉,依然在從事著自己喜歡的研究事業,和兩個優秀的兒子、一個國際知名大導一起演過著平淡而幸福的普通生活。
多年後,當有人問起李安,拍了這麼多電影,你覺得哪個角色最像妻子?
他的回答是:俞秀蓮。
是呀,電影中那個俞秀蓮能幹、堅韌,肩上背負著太多的責任,把自己內心脆弱的地方守得很緊,但當你挑撥開的時候,她還是會流很多眼淚,林惠嘉亦是如此。
危難時不離不棄,榮耀時淡泊名利,明白自己的價值,也清楚自己的內心的堅持。
與現在的「寧願在寶馬車上哭,也不願在自行車上笑」的物質慾望爆棚拜金女,亦或是每天自怨自艾將自己的未來都交給對方的怨婦相比,或許林惠嘉,才是當代中國女性應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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