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恐襲事件告訴我們什麼?
葉 頎:自由浪漫之都,緣何成為文明衝突犧牲品
驚聞巴黎暴恐案件,死傷數百,全城宵禁,舉國進入緊急狀態,歐洲震蕩,世界震驚。對死難無辜民眾表示哀悼之餘,不禁引出思考,西方極樂世界,尤其法國這個文明法制健全之國,為何有暴恐勢力猖獗, 早在年初,針對沙爾利周刊的恐怖襲擊就應該引起法國方面的足夠重視,但是後來的悲劇還是發生了,這起悲劇可不可以避免呢?為何自由浪漫之都,成為西方所鼓吹文明衝突犧牲品?
一、究竟什麼是普世價值
暴恐案發生之後,奧朗德怒不可遏,怒斥恐怖分子向世界宣戰,並宣布派出唯一一艘核動力航母打擊ISIS;奧巴馬也在第一時間發表聲明,說ISIS是對普世價值的挑戰。在暴恐事件中遇難的民眾是無辜的,暴利恐怖分子的確罪該萬死了,西方在獲取同情的同時也迅速搶佔輿論 ,西方利用這一事件打政治牌的手段十分嫻熟,但是如果這次事件沒能引起西方足夠的教訓,恐怕針對西方的暴利恐怖遠遠不止這一次。奧朗德說,ISIS是對世界宣戰,實際上ISIS攻擊的是法國,法國就能代表世界嗎,為什麼ISIS沒有襲擊其他地方,偏偏選中了法國?在奧朗德的言辭中,無時無刻不輻射出西方作為世界文明中心的的優越感,世界其他地方就這麼被奧朗德代表了。而奧巴馬似乎又一次找到了「911」之後干一件大事的借口,既然有人挑戰普世價值,那麼我就要捍衛普世價值,似乎可以師出有名了。美國對於普世價值的標準是,人權高於主權。事實證明,此論調大錯特錯,沒有主權哪裡來的人權,難道美國連這點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嗎?美國以及西方通過顏色革命將西亞和北非國家變成無政府狀態,既是對他國國家主權的蔑視,也是對人權的踐踏。對於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自由都不是無限制的,都是相對的,都是收到約束的,塞繆爾·亨廷頓說過,人類可以有秩序而無自由,不可以有自由而無秩序。那麼今天我們看到,凡是被西方武裝入侵以及顏色革命的國家,沒有哪一個不是社會暴亂叢生的,沒有哪一個不是生靈塗炭的,道理很簡單,民主自由都是上層建築,必須建立在法制健全社會穩定的基礎上,沒有這些人類生存的基本要求作為保障,民主自由只能是空中樓閣。
推行民主自由,推翻暴政,西方最好這一口了,那麼新世紀以來西方的廣泛介入,給中東這些國家帶來福音了嘛。薩達姆執政的伊拉克時代,民眾擁有多項福利,包括免費醫療,免費養老,免費教育,基本免費的住房和年輕人結婚時薩達姆送的大紅包,以及大量的工作機會,薩達姆本人因為重視教育獲得聯合國的教育金質獎,另外伊拉克還是中東最開明的國家,異教徒可以當高官,全國到處是天主教堂,國民可以自由欣賞西方的電影,而且女性與男性一樣有工作機會,這些與薩達姆本人是分不開的,而這一切在美國及西方的一些輿論中,被渲染成獨裁、腐敗。而卡扎菲執政下的利比亞,福利水平與伊拉克不相上下,人均GDP超過1萬美元,達到中等發達國家愛的水平。但是當美國以及西方利用槍炮將民主強加給這些國家之後,之前所有的福利都沒有了,而且陷入了無政府主義的震蕩之中,如果這次法國造暴力恐怖襲擊的悲劇全世界都為之哀痛的話,那麼03年伊拉克之後每年因恐怖襲擊死亡的上萬無辜民眾,全世界豈不是要天天哀痛?
所以自由民主並不只是屬於西方世界,全世界都應該享有民主,中國有句古話,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乎?哪有拿著強指著別人的頭,說我這是為了你好,簡直笑話。你怎麼知道別人的生活就一定是黑暗和地獄之中呢。美國國內也並不是天堂,也有第二世界,第三世界,尤其是在美國國內的第三世界,他們的生活水平遠遠比不上戰前的利比亞和伊拉克,美國這個世界警察自己家的事都沒處理好,還好管他人閑事,這不是淪為笑柄么。
真正的普世價值就是互相尊重互相包容,尊重別國的社會制度和道路選擇,西方介入的這些國家的民眾,還沒有哭喊著要求國際社會推翻強壓正在自己身上的暴政吧,而先以顏色革命的手段讓這些國家陷入混亂,而後打著民主自由旗幟干涉別國內政的,就是典型的流氓。
二、反恐雙重標準損人不利己
造成這次巴黎爆恐襲擊案的主謀,是ISIS,與外界的猜測不謀而合。ISIS何許人也,是暴利恐怖集團,是帶著聖戰性質的邪惡集團,他們無惡不作,成為人類公敵。然而他們的發展壯大,西方難辭其咎。ISIS的主要成員正是來自利比亞和敘利亞的反政府武裝,這些人在幫助西方尤其是法國推翻卡扎菲可謂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當著些反對派搖身一變,變成禍害社會的恐怖分子時,西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伊拉克屢次求援美國,可美國就是不派地面部隊,只是拿F-22隱形戰機做做秀,裝裝樣子。而利比亞在戰後陷入一片混亂,用當地老百姓的話來說,就是除了自由什麼都沒有了。為了推翻敘利亞的巴沙爾政權,美國任由反對派擴大勢力,給錢,給槍,現今的ISIS首領,美國副總統還去拜訪過呢,沒想到現在控制不住了。當中東人民不需要西方時,他興緻勃勃而來,可是當亂成一片,真正需要世界警察時,西方又打起了退堂鼓,可見西方不是真正的反恐,即使是反恐,那也是動機不純,更是雙重標準,不能說這種恐怖威脅到我時他才是恐怖,而當他能為自己所利用時,又暗中與之聯繫。打擊ISIS本來就是西方的責任和義務,自己又不怎麼出力,而當真正有人站出來反恐時,西方世界一則一片陰陽怪氣。真正反對ISIS恐怖而又付諸實踐的只有俄羅斯,俄羅斯在聯大會議上倡議聯合西方認真對待ISIS,得到的回應寥寥無幾,那麼俄羅斯只有自己承擔這份責任的,而且是師出有名,前提就是接到巴沙爾政府的請求,西方也應該反思,為什麼不邀請西方打擊ISIS?
西方十分清楚,在ISIS沒有對西方造成威脅之前,以及巴沙爾政權還沒有倒台之前,西方不會大規模打擊ISIS,這次法國被ISIS打痛了,才悔不當初。不到一個月前,俄飛埃及客機墜毀,ISIS嫌疑極大,然而西方世界似乎一片歡呼,嘲諷俄反恐之意溢於言表,但俄羅斯反恐決心已下,之前車臣反恐,俄羅斯代價之大,不下一個911襲擊,所以西方要嘲笑的,恰恰是他們自己。
生活在水深火熱的西亞一些國家中的人們,對於法國發生的暴利恐怖襲擊已經司空見慣了,正如巴沙爾所說:「法國所經歷的,我們已經忍受了五年。」這一記耳光,打痛了誰的臉?為什麼你對別人所遭受的苦難視而不見,偏偏要別人來關心你呢?所以縱容恐怖分子的的苦果,只能由始作俑者自己吞下。反恐不是作秀,也不是贏得選票的整治籌碼,該反思的不僅僅是法國,而是整個西方世界,從奧朗德講話中,除了悲痛,我看不出什麼振奮人心的信息,如果反思只到這個層次,我真為偉大而高貴的西方人捏一把汗。
三、要反對一切恐怖主義,更要反對國家恐怖主義
在中東、西亞、北非的ISIS,以及之前基地組織,他們的發源與壯大,和西方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恐怖主義是帝國主義的影子,這句話用在ISIS和基地組織,再合適不過了。西方一直樂於插手中東事物,而針對西方的暴利恐怖威脅和襲擊也一直沒有停止過,西方經典理學奠基人牛頓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個道理再簡單不過了。所謂美國一位著名學者鼓噪而出的文明衝突論,和希特勒的種族優越論沒什麼實質差別,在西方看來,插手中東事物,不過是優等民族給劣等民族帶去現代文明的曙光,在世世代代這種種族優越論的熏陶之下,進入中東然後胡作非為,是沒有任何罪惡感的,如果沒有這種優越感,當初也就沒有販賣黑奴,也就沒有十字軍東征。
恐怖主義造成的後果是非常惡劣的,但是比起有些國家的罪惡,根本不值得一提。自西方的大中東戰略實施以來,連年的征戰以及策動的顏色革命,已經造成西亞和北非死亡的無辜民眾超過一百萬,難民和流民超過一千萬,僅伊拉克一國,孤兒就超過五十萬,另外,而些國家的發展無不倒退二三十年以上,這種反人類的罪行,難道不應該追究責任?
恐怖主義,是人類社會的一大威脅,但不是核心威脅,核心威脅是國家恐怖主義,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紀念的意義何在?就是反對新的納粹出現,放眼當今世界,新的納粹主義有死灰復燃的跡象,而國家恐怖義主就是納粹主義死灰復燃的前兆。
用文明的衝突掩蓋國家恐怖主義,這一伎倆不可能永遠不被世人知道。美國進攻伊拉克,西方一些國家包括法國是跳出來反對的,並非他們熱愛和平,而是伊拉克戰爭不符合歐洲的利益,一旦涉及到法國的傳統勢力範圍,法國就積極干預,對於愈發多極化的世界來說,實力不濟的法國想重新找回昔日帝國雄風,只是一廂情願,一味地逆歷史潮流而動,恐怕自身難保了。
雲水星清:「民主」的血淚與「人血饅頭」
2015年11月13日是星期五,對巴黎來說,這是真正的黑色星期五。131條鮮活的生命在暴恐襲擊中消失,352人受傷,留下慘烈的血跡,留給家人無盡的悲思和恐懼。但是,此次恐怖襲擊給法國和歐洲留下的創傷絕對不僅限於此,歐洲內部民族的割裂、宗教文明的對抗,以及歐洲與穆斯林劇烈碰撞等災難性後果變得越來越清晰。同時,恐怖襲擊也留給歐洲和世界許多無法迴避的問題:號稱「自由之都」的巴黎為何一再淌血?高唱「民主、平等、人權」調子的西方政治制度卻一再使無辜平民遭受爆恐襲擊?法國是繼續助紂為虐,充當霸權主義在中東的馬前卒,還是該檢討以往的甘為霸權國家附庸的錯誤政策?為何歐洲和中東流血時,有人卻等著享用「人血饅頭」
一
法國一直高舉「自由、平等、民主、人權」的旗幟,但是在民族宗教政策上一直採取雙重標準。法國鼓吹「宗教自由」,但是法政府在2002年後對穆斯林的行為作出法律限制,包括不得在公共場所穿著蒙面罩袍,禁止穆斯林在街邊祈禱。對穆斯林而言,法律說「宗教自由」,「普世價值」說「平等、民主、人權」,對天主教、基督教就是真自由,可是到了我這裡,怎麼就有這麼多限制了?
近年來,法國激進民族主義卻在統治集團的縱容下以驚人的姿勢抬起頭來,《查理周刊》侮辱穆斯林教和先知事件就是法國激進民族主義抬頭的表現。這真是一副讓人奇怪的場景:法國統治集團一邊向世人展示著「普世價值」的面孔,以炫人的方式彈唱著「自由、平等、民主、人權」,同時一邊用現實政策和縱容激進民族主義的做法讓世人見識它相反的一面,沒有比這更具諷刺意味的東西了。
聖人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是顛簸不破的真理,如今正應了聖人的話。哪裡有偽善的雙重標準,哪裡就有反抗雙重標準的力量。只是,讓無辜的百姓為雙重標準流血,這是不公平的!平民不應該為統治集團的錯誤政策買單,也不應該成為法國激進民族主義抬頭的犧牲品。相信沒有多少人否認:今年元月查理周刊事件就是宗教政策雙重標準的惡果,多麼血淋淋的教訓!就在世界還沒有從查理周刊事件慘痛的記憶中緩過神來時,更大的悲劇發生了:11月13號,巴黎,131條生命,352個受傷者。儘管我們不願意以最壞的結果去揣測別人的未來,但是我們又不得不相信,法國如果不檢討和改變宗教政策上的雙重標準,查理周刊事件和巴黎系列暴恐襲擊事件一定不是最後的恐怖襲擊。
二
霸權主義馬前卒的角色讓法國站在中東穆斯林的對立面。從90年的海灣戰爭以來,法國就緊跟著美國的步伐,轟炸阿富汗,轟炸伊拉克,轟炸利比亞,轟炸敘利亞,是山姆大叔戰車的「迷人魅力」吸引著浪漫的法國人嗎?當然不是,它不過是希望在緊跟霸權主義的步伐中分得一杯羹而已,中東的石油讓法國垂涎三尺。
在山姆的蠱惑下,法國用航空母艦、轟炸機、導彈輸送「民主」到中東和北非,推翻一個個「獨裁、專制」的「強權政治」的同時,「民主」的轟炸機、導彈剝奪了成千上萬平民的生命,如果說巴黎系列暴恐襲擊是法國版911的話,那麼中東的老百姓幾乎天天都在經歷911,美國和歐洲是否像巴黎襲擊後譴責施暴者呢?從來沒有。
「強權政治」被推翻後造成的政治真空和權力亂局使得潘多拉魔盒打開了,原先被那些所謂的強權政治有效控制的極端民族主義和宗教原教旨主義一下子被釋放出來,仇恨的種子早就在土壤里種下,恐怖主義報復的火焰已經燃燒,「聖戰者」在這樣的環境中不斷湧現,悲劇的「果實」遲早要結出的,所不同的是時間、地點、方式和程度問題而已。
美國帶頭在中東製造完混亂後,恰到好處地閃到一旁,把歐洲撂在火藥桶似的中東面前,對中東與歐洲之間的嫌隙作壁上觀。曾經最安全的國家-敘利亞,被美國帶頭把水攪渾後,導致敘利亞老百姓國破家亡、流離失所,幾百萬敘利亞難民湧向歐洲,但美國此時卻對難民進入美國說「NO」!在這一場場用航母、轟炸機和導彈炮製的「民主」鬧劇後,歐洲與穆斯林世界正形成新的對抗,而此時的山姆卻在「黃鶴樓上看翻船」。跟隨霸權主義的腳步,敢當山姆的馬仔,其結果往往就是「羊肉」不一定吃得到,惹上一身「騷」那簡直是一定的,從西班牙馬德里爆炸,到巴黎兩次遭襲,無不證明著這一條無情的規律:跟著霸權主義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三
巴黎系列暴恐襲擊後,被憤怒和仇恨扭曲了面孔的法國,一直憤怒和仇恨著的中東極端民族主義和伊斯蘭原教旨主義, 他們之間發生新的衝突和對抗怎麼看都是箭在弦上的事情了。法國已經把戴高樂號航母派到波斯灣,這種「找回場子」的心境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們來看一看,巴黎暴恐襲擊之後,誰的面子和里子都輸得很難看呢?誰又會「沒事兒偷著樂」呢?那麼,我們就需要盤點一下這次巴黎暴恐襲擊後的得失清單:
1.對法國和歐洲而言,報仇是當前第一要務,擼好了衣袖子的法國總統奧朗德已經說「這是戰爭行為…必須採取恰當行動。」而其他歐洲國家也紛紛用高分貝的語調支持用強力行動證明歐洲的存在感和復仇意願。好吧!我們此時對於法國和歐洲的遭遇感同身受,我們也充分理解法國的憤怒,但是,此時歐洲極端民族主義抬頭情況下,對歐洲的2000多萬穆斯林以及敘利亞難民的猜忌、隔閡甚至激化新的矛盾也是可以預見的。同時,當歐洲的轟炸機、導彈再次飛抵中東時,歐洲和穆斯林世界只能從對立走向劇烈對抗。
歐洲經濟此時正深陷歐洲債務危機的泥潭中,巴黎恐怖襲擊之後,人們對歐洲的不安全感越來越強烈,航空業和旅遊業必然遭殃,資產遭拋售,外資將紛紛撤離歐洲,流向相對安全的地方。逐利、尋求安全感、流動性本就是資本的三大特徵,這無可厚非,誰讓你們這裡沒有安全感?這時候國際資本撤離歐洲,對深陷債務危機的歐洲經濟而言,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歐洲經濟的寒冬也許此時才會真正來臨。
近代以來的歷史告訴我們,每當社會矛盾和經濟走進死胡同,人類最容易以戰爭來解決,對資本主義的策源地-歐洲來說,這橋段簡直太熟悉了,歐洲發動一戰和二戰的「劇本」不都寫在歷史書上嗎?
2.對中東和北非而言,自從美國帶領歐洲用呼嘯而至的戰機和導彈,把「民主」送進家裡時,幾乎天天可能面臨親人的永別,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如果真有人間地獄的話,我想「民主」後的伊拉克、利比亞、黎巴嫩、敘利亞就是這樣的。對美國和歐洲的精英而言,他們只會輕飄飄地留下一句「這是民主的代價」,而穆斯林世界卻一直用自己的血和淚購買這種「民主」,如果說巴黎暴恐襲擊帶給歐洲強烈的仇恨,那麼中東死亡的數百萬平民所導致的災難和仇恨不應該是巴黎恐怖襲擊產生的一萬倍嗎?ISIS正是在這樣的政治真空和權力亂局中異軍突起,利用西方精英製造的仇恨,以極端和恐怖行徑回應戰機和導彈送來的「民主」。可以預見的是,在歐洲與中東兩種文明的激烈碰撞中,應該不會有真正的贏家。
3.對美國來說,傷痛的歐洲需要安慰與支持,當然離不開美國。而穆斯林極端勢力把矛頭對準了歐洲而不是自己,這種如釋重負的趕腳真好!此前,美國資本統治集團加息意願雖然強烈,但道瓊斯指數呈現頂分型結構,山姆統治集團正進退兩難間,巴黎系列暴恐事件正好把歐洲的那些驚恐無度的資本趕回美國市場,又一次實現了美元迴流和「剪羊毛」,支撐了道瓊斯指數,美聯儲這時安安穩穩地宣布加息,美國經濟就在歐洲和中東的血淚紛飛中再次繁榮起來。有好事者問:美國會是巴黎暴恐襲擊的最大贏家嗎?看官們自己去找答案吧。
有句「古詩」怎麼說來著:為了自身利益,一切「小弟」可以拋棄。這種路數,山姆玩的又不是第一次,1999年轟炸南聯盟,明面上是打擊「反人類、專制」的米洛舍維奇,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是針對歐元和歐洲一體化進程的,誰讓歐洲搞出威脅美元世界貨幣地位的歐元呢?你們不知道美國就是靠近乎零成本的美元混吃混喝的嗎?歐洲都一體化了,美國怎麼呼風喚雨呢?
我們稍微梳理一下歐洲最近的糟心事:歐洲債務危機、查理周刊事件、巴黎暴恐襲擊。細心地人們發現,這些事件總是恰到好處地在適當的時間、適當的地點爆發,而某國恰巧又可以成為糟心事的受益者,這一切的背後似乎有一雙巨手在操控。人們不禁要問,難道某人偷看了魯迅先生的《葯》,當別人血淚紛飛時,而一些人卻拿著饅頭在等著蘸血。
四
在此次巴黎暴恐襲擊中,131個遇難者,352個受傷者,這是一組令人窒息的數字,我們為遇難者哀悼,願他們在天堂安息,我們為受傷者祈福,祝他們平安健康。與此同時,我們也為死於西方世界轟炸機和導彈下的幾百萬穆斯林平民哀悼,儘管這些轟炸機和導彈是以輸送「民主」的名義飛抵中東和北非的。我們反對一切形式的恐怖主義,我們同時也反對以輸送「民主」為借口製造恐怖主義的土壤。每一個生命都應該受到尊重,人類社會的共同價值最應該首先體現對生命的尊重,畢竟,沒有對生命的尊重,奢談一堆「民主、自由、平等、人權」,那都是最噁心的騙子行徑。無論是歐洲參與的屠殺穆斯林的戰爭,還是穆斯林極端主義製造的恐怖襲擊,這樣血債循環復始,是沒有盡頭的,更何況有人希望看到歐洲與穆斯林世界之間激烈碰撞和血腥屠殺。歸根結底,每一條被剝奪的生命所產生的仇恨是相同的,消除仇恨的最好辦法是避免主動導致的苦難,分清敵友,勇敢地斬斷歷史和現實中的羈絆,以此共同走向和平發展的未來。
黎 荔:巴黎恐襲對中國有何影響
11月13日巴黎的悲傷之夜後,未來世界的格局正在劇烈改變。這次巴黎恐怖襲擊,將成功地令整個歐洲繼續向右轉,目前法國的反應已經在相當程度上開始背離其普世價值。畢竟民主制度也曾在特定條件下選出了希特勒,當類似的條件再次在歐洲出現時,或者文明的生死存亡一刻,誰也不敢保證歷史不會重演。這也是民主制度設計本身結構性的隱患。未來可見,歐洲與中東,種族之間的對立和仇視不是趨向諒解而是趨向激化,這樣的趨勢反過來令溫和的穆斯林投向極端伊斯蘭主義以尋求保護,後者的勢力也隨之壯大。這種惡性循環恰是這兩大極端勢力所需要和樂見的。西方將利用自己的軍事、資金、技術(如無人機)等各方面的優勢,向其全面開戰,極端伊斯蘭主義將迎來一個困難的時期。但穆斯林利用自己的高生育率和團結凝聚,已及西方的人權漏洞,已在歐洲多年來逐步擴大自己的生存空間,悄無聲息地將歐洲伊斯蘭化。與西方世界強大的技術與軍事實力相比,伊斯蘭文明成功的重要關鍵就是信仰,所有穆斯林都相信萬物非主,唯有真主,所有穆斯林都會保衛唯一的真主和偉大的先知或者是最後的先知,共同的信仰把他們凝聚起來,形成世界性的文明圈。基督教文明和伊斯蘭文明之間的內在衝突,一直是存在的,一有機會就會爆發出來。
如果歐洲各國極端勢力紛紛上台,將會想盡一切辦法終結歐洲伊斯蘭化,但遏制伊斯蘭文明在西方的擴張的勝利之日,也將是極右勢力收穫政治果實之日,極右勢力成為最大的受益者。極右同樣不認同西方的普世價值觀,它對西方文明的破壞未必小於極端恐怖主義。而伊斯蘭文明可能會輸在一時,但投資二三十年之後的未來,當穆斯林通過出生率和一人一票的民主制度主導歐洲時,試想誰將領導已經伊斯蘭化的歐洲?伊斯蘭極有可能以今天的行動和付出的代價,來為未來布局。如果是這樣,它們贏得的不僅是戰役,還有整個戰爭。同時,在此次敗北的,還有一向作為西方盟友的溫和派伊斯蘭政府,他們因無力和無能被西方拋棄了。溫和派伊斯蘭政府的失敗,自然為極端伊斯蘭勢力的崛起創造了條件。假設這些溫和派伊斯蘭政府垮台並被極端伊斯蘭勢力取代,這將在全球造成多麼巨大的地緣政治劇變。
在兩大文明不斷升級的衝突及兩敗俱傷中,中國的地緣政治環境發生巨大變化,終於迎來了更好的外部發展環境。
首先,今後西方對中國的新疆和西藏問題,不能再持反恐雙重標準。西方在支持「世維會」、熱比婭等伊斯蘭勢力時,想想歷史上一再重複的血洗教訓吧!相信剛剛受到重創的法國社會在面對中國之時,會有更多的感同身受。
其次,西方即使不主動請求中國參與反恐,也不會輕易再冒犯中國。畢竟,首要的威脅就在眼前,而中國崛起造成的革命性後果還在未來。更何況中國文明是這樣世俗化、缺乏宗教背景,當代中國人看好萊塢,吃快餐,用電腦,打手機,完全過著西方現代文明的生活,雖然骨子裡仍然有著自己的價值觀和文化傳統,並在近年來越來越彰顯出道路自信、文化自信和制度自信。
再次,中國遭受極端伊斯蘭恐怖主義襲擊的危險減輕。這場襲擊令西方文明和伊斯蘭文明的衝突再度上升到全球地緣政治的首位,雙方的報復和反報復很可能輪番上演。《查理周刊》受襲後出版的第一期,仍將矛頭對準了伊斯蘭教。封面上被漫畫的又是伊斯蘭先知穆罕默德,而且是落淚的穆罕默德,總理瓦爾斯在亮相時特意手持封面向媒體展示,並在電視上滾動播出。結果立即在全球引發穆斯林的抗議。13日晚巴黎恐襲事件後,總統奧朗德立即派出法國唯一一艘正在服役的核動力航空母艦戴高樂號,開向波斯灣對抗伊斯蘭國。而伊斯蘭國也在社交網路上發文宣稱,倫敦將是下一個目標,羅馬與華盛頓也在劫難逃。在瀰漫的恐怖氛圍中,中國不僅遠離西方的「關注」,也將很大程度上遠離極端伊斯蘭勢力的視野。其他溫和的伊斯蘭國家,對西方敢怒不敢言,但會以和中國更加友好來表達對西方的不滿。
四是基督教文明和伊斯蘭文明的衝突,令世俗化的中華文明及其價值觀得到凸現。極端伊斯蘭主義的暴力屠殺雖然不能等同於伊斯蘭教和伊斯蘭文明,但卻傷害了伊斯蘭文明。至少讓世人看到伊斯蘭文明沒有經歷宗教改革,沒有走出政教分離,未能實現世俗化的不足。雖然哪怕在當代任何宗教都有極端勢力,比如最為溫和的佛教,2014年也發生緬甸的佛教徒暴力攻擊穆斯林的事件,此前震動世界的挪威大屠殺也是基督徒所為。但相對而言,打著伊斯蘭教旗號的極端恐怖主義行為最多。這反過來必然損害其文明的軟實力。雖然這一次西方是受害者,但也令世人看到了西方文明的極端性和傲慢,更讓國人領教了什麼是西方的新聞自由以及這種自由所帶來的後果。然而,《查理周刊》襲擊發生之後,西方不但不進行反思,反而在新聞自由擠壓伊斯蘭的道路上一意孤行。巴黎的兩次伊斯蘭極端恐怖血洗之間存在著因果關係,連羅馬教皇都站出來反對西方的繼續挑釁:「言論自由是有限度的,你不能挑釁,不能侮辱他人的信仰」。結果卡梅倫竟公開反駁教皇,世俗政權似乎比宗教更「狂熱」,實在是匪夷所思。穆斯林群體自然感受到他們才是種族歧視的真正受害者。
不同文明的價值觀究竟應該是互相諷刺、互相攻擊還是應該互相尊重?西方和伊斯蘭文明都沒有給出正確的答案。應該說,這一次衝突升級,會將歐洲和中東拖向連環恐怖的泥沼,兩大文明價值觀的正當性都受到衝擊和損害,唯獨向來以無宗教的世俗文化和實用理性而著稱的中華文明脫穎而出。在今天全球化時代,價值觀的博弈同樣也是地緣政治的重要組成部分,兩大文明的正當性受損,自然意味著中國文化和制度模式正當性的上升。雖然中國從不把「平等、自由、博愛」掛在嘴上,但中國處理不同文化和種族之間衝突的做法,儘管也不完美,也有改進的地方,但卻有太多值得西方學習之處,遠比西方包容、策略和富有政治智慧。
預測未來二十年內,伊斯蘭和西方文明的衝突都將是國際地緣政治的主線,並伴隨著西方的衰落而日益激烈,而中國將成為全球少有的靜土和避風港。在這種情況下,不難猜出全球資金、全球人力資源將會湧向何方。其實,大多數時候我們懷揣珍寶卻不自知,兀自迷茫,兀自求索。動蕩時世,感謝吧!生為中國人。
當然中國也有隱患,中華文明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多子多福,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現在電視劇宣揚丁克家庭,丁狗家庭,享樂一代不生孩子有理,只追求活在當下,哪管死後基因隨風飄散。導致二胎放開之後,依然是如此低的生育率。還有不婚剩女越來越多。剩女是現代化帶來的世界潮流,由西方世界推動,1950年代,美國城市中的婚齡女性有35%是單身,到2000年,這個數字上升到49%,之後很快就超過了50%,使得結婚的反而成了少數。歐美用了半個世紀的時間,使得單身或不婚女性成為尋常,而在中國,二十年間一代人被拋入了現代社會。現下的現象是,大城市中,一群生活精彩、不願意被男人拖累的單身女性,在金字塔頂峰高冷地俯視大群嗷嗷待婚的大齡單身男青年,她們與自己生活在熟人社會和體制卵翼之下的父母,在婚姻觀念上產生了難以妥協的衝突。文明競爭的威脅下,讓中國的孩子更多地到來吧!如果再不反省,一千年後,中華文明可能是最先消失的文明,因為傳承文明的人都已經沒有了。世界可能將由基督教文明中的天主派或伊斯蘭文明主導,因為他們都強烈反對墮胎。
遙想當年,當希臘羅馬先後退場,中華帝國收縮內斂,印度佛教遠走他鄉,歐洲大陸不見天日時,是穆斯林在整個中世紀高舉文明的火炬,承擔起聯接東西方的責任,為今天的世界格局奠定了基礎。之後,便輪到西方現代文明崛起了。中華文明在明代海禁之後,經歷了500年文明的低潮,經歷了近世以來由傳統社會向現代社會轉型的痛苦,付出了極為沉重的代價,但驚濤駭浪的現代化大轉型,已經快要航出歷史三峽了!其間死人如麻,文明花果飄零,放棄了很多傳統,試錯了無數道路,但中華文明的偉大復興已在不遠的前方。天下大勢,太盛則折,太弱則瀉,中華文明能夠氣貫陰陽,與時俱進,隨物賦形,千變萬化,道行天下,以理智的方法、道德的方式、務實的態度來面對這個世界,具有豐富的歷史經驗和悠久傳統,具有強大的再生能力和泥沙俱下的容納能力,不但能後發制人、適應衝擊,而且有力量去對付任何突然發生的變化。中華文明的操作系統一直都是開源的,不像伊斯蘭作為中世紀完美的封閉系統,源代碼已經由創始人在1000多年前鎖死了,每次引進任何新做法時都要斟酌再三是否違背無所不在的教義,根本無法融入和適應現代生活。這些年的伊斯蘭恐怖主義的猖獗,反而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明了整個伊斯蘭文明的危機感的加深。
巴黎恐襲事件之後的兩大文明衝突升級,給了中華文明繼續建設和強大自身的異常寶貴的緩衝空間,得以跳出一直以來中美衝突的「修昔底德陷阱」,中國今天依然處於實力發展和國家轉型的艱難「爬坡期」,我們要埋頭趕路,好好努力,堅持融入國際社會和和平共贏發展的戰略,中華文明將是未來世界穩定與繁榮的重要基礎。
(來源:作者來稿,崑崙策研究院綜合編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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