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女人為何為難女人?

2013年11月20日 07:05 AM女人為何為難女人?女權活動家卡羅琳?克里亞多-佩雷斯為英國《金融時報》撰稿

(作者克里亞多-佩雷斯發起了一項女權運動,要求英國紙幣上至少印有一名女性形象)

如果你相信大部分報紙上的新聞標題,就會認定女人都不太喜歡女人。想想以下這些說法吧:「我的女老闆不提拔我,因為我漂亮」;「一個詭計多端的惡女人偷走了我的男人」;「我沒有女性朋友,因為我喜歡穿短裙」;「女人恨我,因為我太美了」。如此等等。

我是一個女權主義者,因此我應當否認這些現象的存在,不是嗎?我應該相信,女性都很了不起,總是無條件地支持彼此;我們是道德典範、善心大使。自從我成為女權主義者的那天起,我就意識到,所有那些暗示「女人最大的敵人是她們自己」的說法,都是男權主義者們捏造出來的謊言,目的就是阻擋女性前進的腳步。

儘管我贊同女權主義的觀點,但也承認現實的存在。現實中,女人對女人可能的確會很殘忍,有些女人還會蓄意破壞其他女人的成功。但如果把這些現象解讀為女性天生就「陰險」,那就忽視了一點——就是女人們在出生那一刻就被賦予的社會位置。

女性在成長過程中得到的教育,都是有關男性是如何創造歷史的。男性科學家、男性數學家、男性領導者...... 甚至連提到農民時,也主要是男性。她們在電視上看到的是男性政治家接受男性記者的採訪。她們在運動場上看到男人在跑動、踢球、擊球、扣籃。她們讀的書、看的電影描述的都是男人在行動,女人出現時,也只是在談論男人的行動。

當男性依然處於控制地位時,女人將其他女人看作威脅、看作奪取男性注意力以便獲得成功的潛在敵人,有什麼好讓人驚訝的?當權力在兩性間的傾斜如此明顯時,女人去依附能給她帶來最大利益的人,有什麼好讓人驚訝的?當我們告訴第N個男人,他的女朋友的確有些歇斯底里,然後趕緊宣稱我們自己通情達理,有什麼好讓人驚訝的?女人怨恨和嫉妒少數幾個真正取得突破的女性,又有什麼好讓人驚訝的?在運動場上,沒人欺負強者。女人彼此攻擊,恰恰表明女性依然是弱者。

女人對女人的怨恨,並不僅僅針對那些獲得成功的同類——起碼並非僅僅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成功。比如,最近我組織了一次非常高調的女權運動,要求英國紙幣上至少印有一名女性形象(除了女王之外)。令人欣慰的是,我們贏了。但之後我收到了一系列暴力和死亡威脅。大部分女性是支持我的。她們中的一些人說,也受到過類似攻擊,卻沒人重視。

但我的情況不同,我沒有被忽視。因為我發起的運動,媒體對事後我受到的攻擊產生了興趣。迫於媒體壓力,警方開始介入調查,而如果受到攻擊的女性不那麼引人注目,警方是不會理會那些罪行的。我的境遇好於其他女性,使得她們中的一些人遷怒於我。她們沒把矛頭指向那個不公平的、賦予其中一些女性「特權」的那個體系,卻把矛盾指向了不公平地受益於這個體系的我。

女權主義者一直以來都選擇忽視這類現象,這不無理由。在公眾生活中,女性仍然受到束縛、被曲解、沒有足夠的話語權。所以女人為何還要承認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所以我們無法取得真正的平等呢?這種說法看上去只會給男權文化找到更多借口,賦予它更大力量。

這種反應是可以理解的,但最終是無益的,甚至是破壞性的。如果女權主義始終忽視這個問題,就相當於接受性別主義者對問題根源的解釋。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承認憤怒的存在並理解它。如果我們總是用一本《女太監》(The Female Eunuch,70年代出版的一本女權主義經典書籍——譯者注)來解釋所有的問題,那麼它們就永遠得不到解決,女權主義將繼續讓女性失望。在一個貶低女性價值、女性不時受到暴力威脅的社會中成長,女性受害已經如此之深,以至於只有一種回擊方式能讓她們感到安全,那就是為難其他女人。

本文作者是一名記者和女權活動家

譯者/王慧玲


推薦閱讀:

吳儀在國際女子論壇上說?《 你 ,如果是女人》
泡妞指南:女人最易被誘惑的5種情況
女人可N次戀愛 不可一次濫愛
女人10大誘惑姿態讓男人犯罪

TAG: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