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寧：論「帶瘤生存」

06-11

貳

「帶瘤生存」是客觀存在的事實，為什麼長期以來被無視或忽視呢？為什麼許多癌症患者及家人仍然談癌色變或諱言癌症呢？問題在於認識癌症走入誤區。

誤區之一，癌症是絕症。由此，「癌症不能治，能治就不是癌」的說法一度頗為流行，以至於有許多明明是癌症的患者被治癒後，人們還懷疑其真實性，以為患者被診斷錯了，本來就沒有發生癌變。其實，在人類社會的醫療史中，許多疾病如天花、霍亂、肺結核等，流行之初，無葯可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患者死亡，因而被稱為絕症。但隨著醫學科學的進步，「絕」轉變為「不絕」，不治之症轉變為可治之症是一種正常的社會現象。癌症同樣是如此。現代醫學目前尚未宣布已經攻克癌症，然而隨著醫學科學技術的進步，對癌症的認識不斷深入，治療癌症的技術手段和中西藥物已越來越先進和成熟，有效率在不斷提升，攻克癌症已為期不遠。處於由「絕」到「不絕」的轉變過程中，更應當樹立「帶瘤生存」的理念，在延長生存期上下功夫，從而戰勝癌症。事實上，癌症治癒的病例已越來越多，一些癌症如乳腺癌、子宮癌、白血病等的治癒率越來越高。破除癌症是絕症的觀念，在「帶瘤生存」中爭取治癒的機會，並非不可能。囿於「癌症是絕症」的認識，只能削弱戰勝癌症的信心。

誤區之二，癌症靠西醫。西醫的現代檢測技術是先進、可靠的,作為治療癌症應當依靠的技術手段是無可置疑的。西醫的手術切除，放、化療殺滅癌細胞，是有效的技術手段，也是必須肯定的。但是，如果不看到這些技術手段的局限性和副作用，就走進了誤區。

手術治療，一般適用於早期、中期和局限性腫瘤的切除治療。手術切除癌腫，短期療效確切，尤其是對早期癌灶行切除手術更是臨床效果顯著。但是，現代檢測手段已經證明，手術無法切除肉眼看不見的微小病灶，也不能切除轉移擴散的癌細胞，不可能做到癌細胞轉移到什麼部位就切除到什麼部位。這就是手術的不徹底性。由此而導致的癌灶局部擴散和癌細胞潛在轉移，埋下了形成新病灶的隱患。放射治療只是一種局部治療手段，具有殺死局部癌細胞的作用。但是，由於毒性較大，副作用也多，例如，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會抑制機體的免疫功能，容易產生耐藥性，而且放療對肌肉、神經的損傷較大，難於恢復，可能帶來不少的後遺症。化學療法對敏感的癌細胞有較為明顯的殺傷力，對於手術後患者和中晚期原發灶、轉移灶、亞臨床轉移灶均有治療作用，但其副作用是必須充分正視的。因為化學藥物的特點是無選擇性，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化學藥物不僅會殺死正常細胞，而且會對機體的免疫系統產生破壞作用，嚴重的會使人體喪失免疫功能。特別需要指出的是，現代醫學科學已經證明，化學療法不僅有破壞骨髓造血幹細胞功能的危險，而且有誘發基因突變和致癌的危險。因此，西醫治癌的手術、放、化療法的有效作用僅僅實用於治標而不是治本早已成為共識。因此，認為治癌靠西醫、或不加分析地認為治癌首選西醫，也是一大誤區。

誤區之三：中藥不能治癌。中醫使用毒性大的藥物治療癌症，是一種傳統療法。這種療法的不科學使中醫治癌的有效性被誤解。以毒攻毒的主要弊端是在殺滅癌細胞時嚴重破壞機體的免疫功能，損害機體內環境的平衡。中藥的傳統用法造成中藥藥性較緩，療效難於立竿見影，又因以毒攻毒的不科學性及其帶給患者難以承受的痛苦，導致人們進入中藥不能治癌的誤區。因而，使人們對現代中醫和經現代科學技術手段研製的中藥的治癌有效性缺乏認識，由此造成延長生存期甚至治癒的機會被喪失。

由於上述三個方面的誤區而出現的癌症難以治癒的效果，使人們不能相信「帶瘤」能夠「生存」。在誤區的困惑中，中醫能夠治療癌症的事實至今尚未被普遍的接受。先父1980年掛牌行醫運用免疫療法治療癌症，正是反上述誤區之道而行之，既不同於西醫的手術、放、化療等殺傷性療法，也不同於傳統中醫的「以毒攻毒」療法。他使用的中藥配伍，是20多年治癌臨床實踐中篩選出的50餘種具有殺死癌細胞效力而又不損害好細胞的中草藥。其治療機理，就是保護和提升機體免疫功能。這是治療癌症的治本之道，也是「百草」門診治癌總有效率能達到85％的奧秘所在，也是眾多癌症患者服用「百草」中藥系列方劑後顯效快的根本原因。現代醫學科學已經發現，癌症難治癒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其破壞機體的免疫系統。癌細胞在瘋狂繁殖的同時，釋放出大量PEG2、TGF-β、IL-10等免疫抑制物質，阻止機體免疫系統的NK細胞、LAK、TIL等效應細胞的功能發揮，導致機體的抗癌功能缺陷乃至喪失。通俗地說，機體免疫系統的破壞表現為病情的加重，機體免疫功能的喪失表現為病情的難以逆轉。「中醫免疫療法」的機理，是「帶瘤生存」的科學依據。

由分子生物學理論與技術飛速發展產生的對癌症病因和治療的全新認識，同樣證明了「帶瘤生存」概念的科學性。根據分子生物學理論，人類和動物的DNA中都存在著一對癌基因和抗癌基因，二者相互對抗，處於一種動態平衡的關係中。在外部不良因素的持續影響下，引發基因突變，使癌基因和抗癌基因的動態平衡被打破，從而導致細胞癌變。癌變的細胞將自己的遺傳信息傳遞給下一代，促使癌細胞不斷地侵潤周圍組織形成病灶，其外在表現就是腫塊；促使癌細胞快速向其他部位侵潤，其外在表現就是轉移。例如，長期食用含有毒素的食物，毒素的積聚引起消化系統細胞的癌基因突變，就會生成食道癌、胃癌、腸癌等消化系統癌症；長期呼吸有毒氣體如吸煙引起呼吸系統細胞的癌基因突變，就會生成肺癌，等等。由此可見，機體細胞的癌變，並不是因為有癌基因，而是因為癌基因突變打破了細胞內癌基因和抗癌基因的動態平衡。處於動態平衡的機體是正常的健康的機體；失去動態平衡的機體就是患病的機體。

以分子生物學理論對致癌機理的全新認識為理論依據，對癌基因和抗癌基因平衡關係和失衡狀態的研究迅速展開，恢復癌基因和抗癌基因的動態平衡，癌細胞逆轉成正常細胞、抗基因突變、調控細胞信號傳導系統、重建基因穩態、逆轉腫瘤等課題在上個世紀中期就逐步進入科研視野而成為21世紀腫瘤醫學研究的主攻方向。於是各種科研成果相繼誕生。而以治本為目標的致癌新法和新葯已在上個世紀末、本世紀初開始走向市場。例如由我國研製的純中草藥製劑「康逆靈膠囊」。這些新療法和新藥物從現代醫學科學和技術的角度證明了「帶瘤生存」的科學性。

目前被認為首選療法的「抗基因突變，逆轉腫瘤」的治癌新法，在闡述其治癌機理時指出，「該療法不同於傳統的放、化療，其區別在於不殺傷腫瘤細胞，而是通過抗基因突變的物質，直接修復腫瘤細胞的突變基因，使癌細胞逆轉向正常細胞轉化，阻斷癌細胞的複發和轉移。」上述表述我們完全可以理解為，「抗基因突變，逆轉腫瘤」療法的對象，是「帶瘤生存」的患者，而不是癌灶和癌細胞已被徹底切除和消滅的癌症患者。如果「帶瘤生存」不是癌症患者普遍存在的狀態，「抗基因突變、逆轉腫瘤」療法就失去了治療的對象，或者只是個別的對象。這當然是不符合實際的。

綜上所述，「帶瘤生存」是一個科學的、符合實際的理念。在手術切除不能一舉奏效實現根治的情況下，絕大多數癌症患者只能選擇「帶瘤生存」，而且能夠生存。因為，帶瘤，能夠逆轉。「百草」中醫眾多病例可以證明這一點，立足於分子生物學理論的現代醫學理論和技術也證明了這一點。何況，21世紀的現代醫學把攻克癌症的方向定到「逆轉」和「基因」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