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官飯的學問:飯局上怎麼講政治
香港飯局,怎麼吃? 文_本刊特約駐香港記者 凌德 最近,四個飯局成為香港茶餘飯後的談資。飯局的主人是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從1月6日到14日,她連續在自己的官邸宴請了60多名立法會議員,拉開了香港新年「政改飯局」的序幕。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這句話如今在香港,似乎正在被改寫成——「革命需要請客吃飯」。 自去年7月中旬香港立法會舉辦午宴,邀請中聯辦主任張曉明與立法會議員們破冰交流政改問題以來,各種「政改飯局」近來就開始在香港政壇流行起來。 也許有感於此,1月17日,港府公布新的《饋贈及公務酬酢一般指引》,再次強調公職人員在進行公務宴請時,須堅守節儉原則。 請誰吃,吃什麼 在香港,「政改飯局」誰來吃、吃什麼、怎麼吃都有一套規則或者界限。 首先,請什麼人很重要。 一般說來,這類飯局邀請的對象包括持不同政見的社會各界人士,以便讓受邀者在輕鬆無壓力的情景下,交流討論,凝聚共識。林鄭月娥主持的「政改飯局」,邀請的就是不同黨派議員。特首梁振英去年連辦的三場「政改飯局」,受邀者範圍更廣,包括反對派學者、議員以及香港記者協會等等。 如果有不請自來的人,就很麻煩了。 2012年香港立法會選舉時,有一方選舉陣營的人在吃飯,算是個「小飯局」。中途,一名「江湖大哥」,據說是不請而來,往那一坐,被人拍到。搞到最後候選人都要專門打電話給電台解釋,說跟黑社會沒有關係。 在什麼地方請客也有講究。 一般來說,這類「飯局」不會去大酒店或者會所,多是在官邸進行。林鄭月娥舉辦四場晚宴的地點,就在其山頂白加道政務司司長官邸,梁振英的飯局則設在禮賓府。雖然「飯局」沒有向媒體公開,但早有記者守候在官邸門外。 飯局的形式不定,有圓桌也有條桌,一般都要吃2個多小時,與會者一起參與討論,有時候也有小組會議,每人一般都有足夠時間表達意見。 飯局當然要吃飯,吃什麼的規矩就更多了。 整體而言,主辦方會精心安排,但同時也厲行簡約精神。如張曉明去年7月赴立法會參加午宴時,菜式就較為簡約,一湯一飯加四菜,另加兩個甜品。香港立法會主席曾鈺成開席前致辭時表示,「酒微菜薄」通常是主人家的客套說話,但當天的午宴卻是事實。 至於林鄭月娥的「政改飯局」菜單,也是相當簡單,只包括五道主菜(野菌豆腐、姜米碧綠蝦仁、清蒸海斑、蕃茄烤肉排和咖喱雞)、一湯(粉葛赤小豆鯪魚唐排湯),都是香港常見的菜色。 看到有魚翅,嚇得離席避嫌 為何港府的飯局如此簡約?原來,香港特首、問責官員或首長級公務員每年都會擺下不少飯局,宴請社會各界階層。為了防止浪費,港府對公務員酬酢開支一直有嚴格的規定,每人的開支,包括食物、飲品及小費在內,上限是午宴350港元、晚宴450港元。 除此之外,港府對公務飯局還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定,包括公費舉辦的中式午宴上,盡量只點6道菜或以下,並把吃剩的飯菜包好取走,避免造成浪費。 另外,政府人員安排宴請時,需得體之餘,也不應予人奢侈印象。所以,以公費安排的飯局餐單不應包括昂貴食材或瀕危物種,包括不能吃魚翅。 有問責官員向本刊記者分享時透露,有次出席朋友婚宴,來前已經問明主人家會不會魚翅供應,對方也回答說沒有,但後來對方更改菜單後沒通知。當日,侍應上菜時,該官員不以為然,吃了一口後赫然看見菜上列明是魚翅,嚇得急急離席避嫌,怕給人發現而大造文章。 有負責採購的香港政府相關職員也向本刊記者表示,政府內部對宴請客人的午晚膳開支有明確指引,所以宴請內地官員和考察團時往往要「左計算右計算」。 他透露,有次在內地宴請官員,最後不但超出預算,更尷尬的是在場賓客都吃不飽。因此,不少香港官員對於中央政府較早前力推限制「奢華風氣」的「八項規定」時都拍手叫好,內地官員減少豪飲豪食,而特區官員也不會在請客上「自暴其短」。 由此,不少香港官場中人都戲言,很懷念唐英年任香港政務司司長年代。原來,嗜好紅酒的唐家中珍藏甚豐,當年他就常自動請纓,免費「包起」全場紅酒作公務宴客。這次林鄭月娥也為盡待客之道,準備了「家傳秘方」的XO醬贈予各出席飯局的議員。 沒獲這些眷顧的部門,唯有定期留意各大超市酒價行情,碰上大減價,趁低吸納,狂掃大批平價紅、白酒,以備日後宴請之用。 450元還是要打人情牌 香港特首、問責官員或首長級公務員每年擺下的飯局,究竟會花多少錢呢? 香港民政事務局局長曾德成透露,在2009年至2011年期間,局長以及首長級公務員所用的公務宴請開支只有約4000萬港元,如以全港市民計算,每人只支付約5.8元! 不過這還是有不少灰色地帶。 審計署去年審查2011年12月舉辦的國際廉政宣傳短片比賽及工作坊開支時,就發現該年12月6日晚上,相關人員宴請實際開支為每人523元,超出上限。但由於時任廉政專員湯顯明命令,將酒水分開結單,將開支降低到每人431元,算是矇混過關。審計署在報告中就批評,廉署非常不誠實。 因此,香港特首梁振英履任後,宣布勵行申報守則,並進一步收緊對官員收受利益的要求。 新公布的《饋贈及公務酬酢一般指引》,雖然規定公務午宴及晚宴的人均開支,分別以450元及600元為上限,較以往規定的350元和450元為多,但有關開支須包括食物和飲品支出、服務費及小費;至於在同一場合另行購買的飲食費用,亦必須計算在活動總開支內。 香港行政署回複本刊記者查詢時指出,早在2011年,行政署就曾向大約30間位處於不同地區的飯店(包括中環、金鐘、灣仔、銅鑼灣及尖沙咀等),查詢一般午宴及晚宴的餐單價錢,及獨立廂房設宴有否設定最低消費等相關數據作參考,亦考慮了其他的相關因素,例如多年來消費物價指數的累計升幅等,決定調升宴請標準上限。 雖然,前港府公務員事務局長王永平認為,「若要在中環包房食飯,450 元或有困難」,但前香港廉政公署調查主任、民主黨總幹事林卓廷仍認為,午餐上限達450元是「相當豪華」,應該要節儉。 一名香港高官私下向本刊記者說,指引早前已經在內部實行,每次請客吃飯,他叫手下向中環、金鐘、灣仔一帶「像樣」的飯店問價,對方都回答說很難安排,因為以目前物價,又要包房,一般都超過上限,不知道如何安排菜單。 有部分餐廳老闆和這名高官相熟,勉強安排一些看得上眼的飯宴,但經常要欠他人情成分,高官不想每次都打人情牌,所以不敢再問,有時唯有自己掏腰包補差價。 本刊記者扮顧客向政府總部附近飯店查詢,不少官員及議員光顧的中信海都酒家,八人包房午宴最低消費為5000港元,不算其他的,每位已過600港元。香格里拉酒店的夏宮中餐廳更要8000港元,還未包括貼士、酒水。 有分析指出,根據行政署內部指引,雖然已經提高午膳晚餐費上限,但目前香港社會通脹如虎,中西區更是高消費之地,高官如果要跟從指引請客,只有改到灣仔或坐港鐵到遠至尖沙咀一帶吃飯。 這年頭,在香港做官真難! 官場飯局文化中的不少問題,我們今天必須正視和做出改變,真要剎住公款吃喝風氣和飯局潛規則,需要治源頭和抓過程,更要文火慢燉,運用疏導之法。 飯局上,怎麼講政治 文_本刊記者 舒煒 飯局,是人們重要的公共活動場所。在不少人印象中,官員尤好飯局,十八大之後,這些飯局明顯減少,但不妨礙在飯桌上,依然要講政治。 有人歸納過,大家通過飯局可以產生決策,可以張揚勢力,可以收納或排斥,可以論資排輩或攀比高低,最重要的是,可以讓這個人類最基本的生存活動,升華成細緻和有效的政治工具。但官場飯局文化中的不少問題,我們今天必須正視和做出改變,真要剎住公款吃喝風氣和飯局潛規則,需要治源頭和抓過程,更要文火慢燉,運用疏導之法,達移風易俗之效。 誰請客不重要,誰被請更重要 吃飯,在官場活動中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也是人際交往的重要手段。在過去,請誰吃?去不去?吃什麼?這裡面都大有文章。 原安徽省副省長倪發科就和商人吉立昌特別「投緣」,經常在一起吃飯。一次,倪發科應吉立昌的邀請,去吉家吃羊肉餃子。吃完飯後,倪發科順手挑了吉立昌3塊較大的玉石籽料帶回家。官員老是跑到商人家裡吃飯,這種官商關係自然是很不正常,如「大師」王林家就經常舉辦官員盛宴。 能參加一定分量的飯局,意味著一種資格。意義越是重要的飯局,自然越封閉,級別越高的人才有資格參加。在古希臘,誰要是單獨吃飯,會被認為是可恥的,因為不同的餐桌決定著人群劃分。 有時候,通過幾次吃飯,本來不認識的人可以建立甚至加強聯繫,構織起一種特殊的關係網。原重慶市副市長王立軍愛交朋友、愛請客是出了名的。在重慶,王的東北客人不斷,這些大小飯局中,就有徐明這些圈內朋友。王立軍還吃出了科技,在他的一百多項專利中,包含了「循環式傳菜火鍋宴會桌」。據說該專利能夠自動循環傳菜,並能供十數人或數十人同桌方便用餐。 2005年,廣東村級換屆,廣州市增城石灘鎮麻車村的兩名村主任候選人僱用20多輛中巴車,爭相宴請全村9000多名村民吃飯,一吃就是10多天,花費超過百萬元,結局自然是得不償失。事後當地有人表示:「這就是不懂『政治』,哪能這樣大規模『撒網』呢?一下子請這麼多的客人,已經失去了請客的本意。」 就客人來說,更多時候,是擔心別人不請你,那意味著你被這個群體冷落了。知名記者褚朝新說:出門在外搞工作,你若處處拒絕別人,連飯都不吃一頓,工作也自然常常很難開展。對方會覺得你這個人不好接觸,滿肚子的陰謀詭計和可怕的念頭,「不然,他怎麼連飯都不吃一頓」。 當然,有時候被邀請,也並不意味著全是好事。在鴻門宴里,劉邦接到項王邀請,不想去也得去,在宴席上居於下首,政治前途與身家性命懸於一線,話語權在項羽手中,自家只能設法周旋,席間劍光閃閃,也只能佯作無事;同樣,劉備受到曹操邀請一起青梅煮酒,席上也是言不由衷,好不辛苦。 而現在的官員只要聽到紀委請喝茶、就像聽到廉政公署請喝咖啡,早就汗流浹背。自然,人們關注的也不是請客方,而是客人。 誰點菜不重要,坐哪裡才重要 法國歷史學家讓-馬克·阿爾貝說過,飯桌上的老大不是那個吃的最多的人,而是吃的最少的,他不僅掌握著餐桌,還掌握著用餐的話語權和節奏。 一度,權力與胃口相關,食量大似乎意味著統治力強,如樊噲在鴻門宴上的表現就非常出色;而一把手則是通過吃飯,可以保持屬下的對立和競爭從而維持均衡。在西方,如果哪個政治家不能喝酒,或者「吃不動」一桌豐盛好菜,就不會受選民喜歡。如前法國總統薩科奇因為不喜飲酒,被民眾視作不能「平易近人」。 魯迅曾經說過:中國不過是一個巨大的廚房。言下之意,國民們不過是這個大廚房裡的食客。能上桌,說明你已經得到了主人認可,但這僅僅是第一步,接下來的考驗更為嚴峻。 在官場飯局開席之前,總會由一個人發表祝酒詞,一來體現自己的位置,二是加強和客人之間的聯繫。前法國總統普恩加萊有過一番高論,他認為沒有祝酒詞,宴會就不順。 不得不承認,歷史上發明圓桌的那個人是個天才,因為圓桌的含意是「平等」和「團結」。相傳,亞瑟王的圓桌打破了12騎士的等級,每個人都看似平等了,但其實並非這樣,比如亞瑟王的位置後面就撐著華蓋,因為他才是NO.1。 NO.1坐的位置自然是很講究的,也就是我們俗稱的主位,有的地方謙虛地稱為「主陪」。主位為什麼要面對大廳的入口?據歷史學家的研究,這兒可以觀察全體,以及人員的進入,從而起到控制整場宴會的作用。其他人往往則是以這個席位為中心,按重要程度依次圍聚,在整場飯局中,大家都在靠近中心,關注那個人的語言和動作傳遞出來的蛛絲馬跡。 上世紀克里姆林宮的餐桌上,曾經展現過森嚴的等級,所有人的目光都要專註於斯大林,頻繁祝酒後,大家起身走向領袖碰杯,權力的集中由此得到了象徵體現。希特勒也經常在宴會座位的安排上煞費苦心,離自己近的該是戈培爾或戈林沒有定論,全看此時需要鼓勵還是制約他們。 當然,給其他人排位子,也是一個很大的難題。這種席位的安排是很講究和複雜的,坐什麼樣的位子對應著什麼樣的職務、年齡、親疏關係。當然這種排列並不固定,席間要是有人臨時加入,這種脆弱的平衡就得重新被打破。 一名市政府副秘書長對廉政瞭望表示,有時候,一塊桌布都有非同尋常的含義。如果有幾桌客人,且難以用方位設置的辦法來突出主台,就要利用主台與其他餐台的桌布色彩不同、餐具的不同來突出主台。為避免敏感的「次序高低」問題,在桌次安排上不用數字,而是通過花卉名稱不同加以區別。 上述官員是北方人,他說以單位名義宴請客人有一定規矩:一般副主陪在主陪的對面,1號客人在主陪的右手,2號客人在主陪的左手,其他可以隨意。但有些地方經常會讓客人坐在主陪的位置上,而副主陪的位置坐了一名司機,「大概他們覺得,這個位置是上菜的地方,一點都不重要」。 據湖南衡陽市接待處網站上一篇文章介紹,多桌宴會各餐桌之間的距離應不少於1.5米,主賓桌四周和主通道的距離應不少於2米,餐桌距四周牆壁應不少於1.2米。 當然,和民間請客一般由主人點菜不同,官場上的主位者往往不會親自點菜。「負責接待的辦公室主任通常會在領導來之前把菜點好,等主客到達之時冷盤必須上好,絕不能讓桌子空著,這是大忌。」上述人士表示,「但現在這些規矩已經簡化了不少。 吃什麼不重要,說什麼才重要 錢鍾書說過,吃飯有時很像結婚,名義上最主要的東西,其實往往是附屬品。吃講究的飯事實上只是吃菜,正如討闊佬的小姐,宗旨倒並不在女人。 常被人們忽略的是,名畫《最後的晚餐》和《韓熙載夜宴圖》中,就沒有一個人的眼神在盯著食物。有人說,在官場,吃飯的目的並不簡單,賓客們的肚子大多並不餓,有人甚至很少體驗飢餓,吃飯是為了維持一種關係,或解決一個問題。 吃的簡單,並不代表不尊重客人。四菜一湯是最早的國宴標準,但即使這樣,有的外賓還是覺得多了,因為在外交場合,一般不能剩菜,前法國總統希拉克夫人就「吃撐」過。原外交部長李肇星在自己新書中透露,自己參與和推動了幾項禮賓改革,將國宴改為三菜一湯,不主動上白酒。 既然吃什麼不重要,那麼什麼才是飯局中的精華所在?有人說,餐桌是一個特別的政治場域,它像一個看不見硝煙的戰場,政治的角力、權勢的較量皆在這裡無聲上演,「吃飯是最細緻而有效的政治工具」。 飯桌上,官員們的話通常不少。有地方官員表示,飯桌上碰到一個北京來的官員,大家總會追著問這問那。梁文道說,愛在飯桌上聊官場軼聞,多半是為了展示自己人脈廣,消息靈。但據褚朝新的認識,「這裡面相當多都是酒精刺激之後的真實流露,這種真實並不等同於他認可你的價值觀,萬萬不要因為對方拍著胸脯跟你說了幾句真話就以為遇到了真愛。」 廉政瞭望記者也經歷過一些官員在飯桌上「嗨了」以後,要跪下來和你拜把兄弟的場面,那種感情的流露,絕不亞於去年在餐桌上下跪的泰州官員張愛華。分清飯桌上的真話和假話,那是會吃飯的表現。 毛澤東和張瀾、黃炎培、柳亞子這些民主人士在飯桌上一邊小酌小飲一邊共商國是,這是肝膽相照的真話,許多治國方略也是在這種談笑風生的聚餐中醞釀而成;周瑜在群英會上大擺筵席,表面上和老同學蔣干「推心置腹」,暗地裡卻反過來對老同學「殺熟」,騙得曹操斬將,這就是明顯的假話。 據廉政瞭望記者採訪得知,飯桌上最令人反感的,是一些職務不高,卻官氣十足的人喜歡「即興指示」。一名媒體人回憶,他曾在某省跟一官員吃飯,桌上除他外都是此公的下屬。此公一講話,桌上另一人就立馬放下筷子拿起紙筆記錄,其他官員則對此視若無睹。 在哪兒吃不重要,最終成果才重要 據媒體報道,王岐山在廣州、海南、北京等地任職時,交遊士林,商界學界亦多故人。但去年的所有飯局,王岐山都一應不赴。他邀請朋友們到家裡做客,開伙煮飯,既遵守了中央規定,又避免了老友生疏。 習近平在一次與領導幹部交流談心時就指出:對領導幹部來說,除了工作需要以外,少出去應酬,多回家吃飯,省下點時間。官員喜歡吃吃喝喝,是很多人的固定印象。其實,一部分官員早已厭倦了應酬吃喝,很願意回家吃。 原江蘇宿遷市委書記張新實用博客展示過一幅招商的宏大場景。當地幹部為了不同的項目,盯著不同的客商,有時在一個飯桌上能碰到好幾路招商人馬。張新實戲稱「成了吃飯游擊隊」。 好在當時這些官員們「吃」出了成果,在上海新世界大酒店的45層旋轉餐廳上,同時坐著市檔案局的正副局長,上海市委接待辦的處長驚訝地說,我們見過全國各地那麼多招商的人,從來沒有見過檔案局的人也出來招商。飯桌上的一個客商當即表示,一個月之內打1000萬元到宿遷註冊投資。 飯桌上解決問題,有時可以提高效率。1999年春節,時任國務院總理的朱鎔基到湖北看望慰問災民。除夕夜,朱總理及家人召集隨行人員吃了一頓家庭式的年夜飯,席間談到了能否漲工資的問題,但就當時的形勢恐難實行。在國家計委任職的張國寶提出增加節假日的問題。他說是否可以增加節假日,讓人民群眾有更多的休息機會,也是提高福利的一種方式。對這個問題,席間大家似乎都贊同。春節假期後,朱鎔基回到北京就把此事提上議程,通過正常程序,最終得以落實。 南京市委書記楊衛澤早些年在無錫主政時,接受過人民網的一次訪談。他說:「我非常想回家吃飯,但確實沒有太多的時間,現在我是把回家吃飯作為一種奢侈。我們來來往往的客人比較多,作為一個地方的領導,我們要盡地主之儀,我們要代表城市來歡迎他們、接待他們,通過歡迎他們、接待他們,我們介紹無錫的情況,同時我們也通過這個渠道來加強城市與城市之間,上下級之間、部門與地方之間的溝通和聯繫,使相互之間理解、促進、幫助。 」 官員並非不能在外吃飯,關鍵要把好尺度。當然,沒人提倡官員必須天天「回家吃飯」,這不,劉志軍妻子還說他天天晚上都回家吃飯,從不出去呢。
推薦閱讀:
※璀璨星光 盤點2014戛納電影節女星珠寶
※孔繁森到薄熙來:盤點60年官員形象之變
※盤點那些「衣不蔽體」的女星
※盤點史上最驚艷的十種蛇
※盤點那些古裝男神